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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迹-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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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天地公司的一次行动，他们可能得到什么消息，确定那个姓赵的和姓李的人就是杀黄国庆的人？”
石霖点了点头，站起来拿过审讯记录指着一句话让江文军看：“……昨晚我们李总跑的时候喊了一嗓子说什么，三儿，你们老大不是我杀的。然后他就坐上车跑了……”
江文军点着头说：“有道理。我马上把这个情况向局长汇报。你们利用这个线索再和天地公司正面接触一下，说不定他们真的知道枪击案的主谋。”
石霖笑道：“江大队你怎么糊涂了？”
“怎么？。”江文军皱着眉问。
“除了黄国庆的死我们不知道主谋是谁以外，其他的三起枪杀案都可能与天地公司黄氏兄弟有关，咱们问他们能问出什么来？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他们与枪杀案有关的证据！我们调查了这么长时间，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几乎都与天地公司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
江文军拍了一下脑门，笑说：“我果然糊涂了。好吧，按你的办吧咱们分头行动。”
梁艳艳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天地俱乐部的酒吧里看见杜一呜。那天她身着便衣，和李虎林一起到天地公司搞侦察，想通过突如其来的一场查黄查赌活动找些线索，两人装成一对情侣正坐在一边喝饮料，大约十点钟的时候，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我当是看走眼了呢？原来梁大警官也到这种地方玩？”
梁艳艳心中一惊，回头一看是电视台的那个记者孙正，李虎林不认识孙正，见他知道梁艳艳的身份，也惊讶地看了梁艳艳一眼。梁艳艳怕坏事，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走。
“别走！”孙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嘲讽地说：“我原来以为你跟我分手是因为你误会我那件事，但现在看来我明白了，是你找到了更好的，不要我了！”
梁艳艳皱着眉看了李虎林一眼，简短地说：“我先走，剩下的事你来处理。”说罢她一把推开纠缠不清的孙正，朝门外走去。
“你心虚了吧？ 梁艳艳！”孙正还想再纠缠梁艳艳，李虎林一把拉住了他，说：“嘿，哥们儿，有事咱们到外面去说说清楚怎么样？”
孙正一把推了李虎林一个趔趄，瞪着他嚷：“怎么着，想打架是吧？我现在正想找人打一架呢，出去就出去，谁怕谁呀！”说着，他和李虎林推推攘攘地就出去了。因为场子里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还有玩闹的，声音很嘈杂，谁也没有注意他们三个人。
就在梁艳艳即将走出门的一霎那，她突然看见离自己不远一张不起眼的小桌子旁坐着一男一女。那个女的梁艳艳一看就知道是干小姐的，那个男的让她有些吃惊，因为她认识那个人，而且那个人是她从小在一起玩的小哥哥杜一鸣，于是梁艳艳惊诧地一闪身躲到了离门不远的吧台旁边，孙正和李虎林却拉扯着走了出去。
霎那间梁艳艳在他乡遇故人的惊喜一下就被疑问所代替。她想杜一鸣不是在部队里吗？什么时候转业到这里来了？而且，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与那种女人在一起？
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没有直接过去与杜一鸣打招呼，而是暗中注视着他。杜一鸣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梁艳艳，他刚从雅丽嘴果套出了老菜鸟的真名叫马峰，而且目前因为钱的事乘明天下午四点半到辛店市的火车回来。无意得到个消息社一鸣真是如获至宝，他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与雅丽周旋着。好不容易雅丽有客人走了，杜一鸣赶忙假装去卫生间，准备在那里用手机短信息的方式把刚刚获得的情报向上级发出去。
谁知他刚一走到卫生间的门前，他的肩就被人拍了一下，杜一鸣心中猛地一惊。只听他身后的人叫道：“一鸣，我没认错人吧？”
怎么会是她？杜一鸣呆往了，一股热流一下涌上他的心，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叫自己的人一定是梁艳艳，霎那间杜一鸣的脑中急速地思量，怎么面对这个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女孩。他被迫扭过了头来。只见梁艳艳疑惑地眨着眼睛看着他，有些生气地问：“你什么时候转业到这里来的？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呀？难道你把我忘了！”
杜一鸣在天地执行任务完全是秘密的，他怎么能在这时候与外人有联系呢？况且他看梁艳艳打扮的青春活泼，一点也没料到面对的是个同行，紧急关头他没有别的选择，于是神色坦然地看着梁艳艳，疑惑地说：“对不起，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吧！”
梁艳艳一愣：“认错人了？”
因为卫生间外光线不是很好，梁艳艳也的确与杜一鸣好几年没见了，见杜一鸣那么惊讶的样子，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忙说：“呀，对不起！”
杜一鸣在梁艳艳还在惊疑的当儿，赶忙走回俱乐部内，一眨眼就闪进人群不见了。梁艳艳越想越觉得不对，那人明明就是杜一鸣，自己怎么能认错他呢！可是等她追进去的时候，早巳不见了杜一鸣的身影。
梁艳艳是怎么认识杜一鸣的呢？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小的时候梁艳艳家与杜一鸣家是邻居，两家大人一直都希望能结为亲家，至今两家仍然还住的不远，只是后来杜一鸣当兵上军校后很少回家，梁艳艳在杜一鸣的影响下也报了警校，在辛店市当了一名小警花。虽然两人不在一起了，但是关于童年和少年时的记忆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况且梁艳艳真的曾经一度暗中悄悄喜欢过杜一鸣。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又不在一起，所以关系才渐渐淡了起来。
梁艳艳越想越觉得心里绮闷儿，天下真的有人和杜一鸣长得那么相像吗？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眉目，又找不见了那个人的身影，梁艳艳这才想，也许是自己真的认错人了。出了门她发现李虎林和孙正都不见了，打了个电话给李虎林，才得知他已经把孙正打发走归队了。梁艳艳于是也收工回了家。临睡关准备关手机的时候她才发现余枫丹给自己打过好几个电话。
一看时间电话都是晚上十点多打的，而且都是她办公室的电话，心想糟糕，一定是因为下雨她回不了家才打来的，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于是她赶忙给余枫丹的办公室回电话，可是电话没人接。
梁艳艳不放心，又往她家里挂了电话，但还是没人接。过了十分钟梁艳艳打过去仍然没人接。梁艳艳想也许她正在路上往家起呢。
这么一想，梁艳艳进卫生间先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余枫丹，还是没人接，梁艳艳看了看表已经深夜一点多了，心想她去哪儿呢？难道去李智力母亲家了？有可能。
第二天一大早，梁艳艳便给李智力母亲家打了个电话，说找枫丹，可是李智力的母亲说枫丹不在她们那里。这下梁艳艳真是糊涂了，据她所知余枫丹在辛店市除了她的办公室、家和李智力母亲那儿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那她昨晚在哪儿过得夜呢？
余枫丹晚上在哪儿过的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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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带余枫丹回了别墅
146。带余枫丹回了别墅
黄国富紧紧搂住多年来自己惟一爱过的这个柔美动人的女人，他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激情，他迷乱地吻着她、吮吸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化在自己的怀中。余枫丹被他的激情感染着，她开始还有些不安有些拘谨，但是随着黄国富那压倒一切的热情扑天盖地地向她袭卷过来，她终于也忍不住了，她激烈地回应着他，仿佛世界在他们周围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他们俩。
黄国富在她耳边激动地问：“今晚你跟我走吧？”
“去哪儿？”
“去我家”
“不……”
“不要再拒绝我了，知道我等你等的心都快碎了吗？”
“什么”
“你居然一点也不记得我了？你还记得这只小木马吗？”黄国富说着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那只琥珀样的发卡。
余枫丹惊讶地把那只发卡接在手中，终于，她想起他是谁了。
“原来是你？”她的眼中渐渐涌上了泪花。
“是我。”黄国富深情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么多年，你……你一直都留着它？”
“我一直留着，这么多年来它一直是我最心爱的东西。我盼望着有一天我能亲手把它还到你的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我几乎把那些事都忘记了。”
“我以为也许你会想起我来。”
余枫丹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真切的男人，那一瞬间她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她把那只小木马递到黄国富的面前，轻声说：“你做到了。现在我郑重地把它送给你了。”
“哪么它的主人呢？也一起送给我吗？”黄国富梦语般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他的双臂再一次环绕住了她，他以让人无法抗拒的语气，再一次在她耳边柔声请求说：“跟我走吧，我愿意把我的一生都交给你……”
余枫丹怀着深深的感动，她轻声说：“你把我带走吧……”
余枫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黄国富上的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黄国富来到他在郊外的那幢别墅里的，她只记得那天一直下着雨，他和黄国富都淋湿了，他让她洗个热水澡以防感冒，然后他自己也进来了……
那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夜，一个狂乱幸福的夜，那晚余枫丹经历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情爱的全部，跟以往她和李智力在一起时的感受完全不同。虽然她的心中也有不安也有惶惑，毕竟李智力才刚去世三个多月，但是她终究还是禁不住黄国富情感的诱惑，她想，自己还年轻，生活每天都应该有新的开始。
直到下午余枫丹才回自己的家，她坚持不让黄国富送自己，她怕路上碰到熟人。果然，她刚一到家门口，便看见梁艳艳坐在台阶上。
“哎呀！” 梁艳艳一看见她便站了起来，火急火燎地瞪着余枫丹说：“你去哪儿了？你想急死我呀你！”
“出了什么事？”余枫丹显得莫名其妙的样子。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回到家才看到你给我打过几个电话。给你往办公室回电话你也不在，给你往家打你也不在，好嘛，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一大早就到处跑着找你！” 梁艳艳没好气地埋怨着。
余枫丹的脸一下红了，她借故拿钥匙开门，背对着梁艳艳说：‘‘我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是这样，昨晚我被雨困在办公室了，想向你求救，可是你总不接手机，不知忙什么呢。”
梁艳艳歉意地说：“哪儿啊，昨晚我们几个朋友出去玩呢，里面声音太大，我一点都没听见它响。你还没说你去哪儿呢？”
余枫丹见梁艳艳执意问，便进门支吾着说：“我……昨天回李智力他们家了。”
“啊！” 梁艳艳有些发愣。
余枫丹说：“从青岛回来以后我一直都没去那儿看看两位老人，所以昨天我就在那儿过的夜。”
“哦，”梁艳艳愣了一下，然后她也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她勉强笑了一下，说：“是吗？”
余枫丹走到窗口，像是不经意地朝窗下看了一眼，她看见黄国富的车跟在楼下停着，黄国富从车窗里探头出来微笑着向她招手。她赶忙从窗口走开了，心鸣鸣跳着，心虚地看了梁艳艳一眼说：“你吃饭了吗？”
梁艳艳摇头说：“没呢。”
余枫丹说：“我也没呢，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我去做点咱们一起吃。”
“行。”梁艳艳说。
余枫丹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西红柿和两个鸡蛋走到厨房去了，梁艳艳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今天显得好奇怪，梁艳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骗自己。但是她不愿多想什么，便跟进了厨房一起帮忙。
“我告诉你个事。”梁艳艳忍不住说。
“什么？”余枫丹问。
“我昨天碰见了一个人。”
“谁呀？”
“杜一鸣！” 梁艳艳瞪大了眼睛说。
“杜一鸣？这名字好熟，”余枫丹想了想突然笑道：“啊，我想起来了，是你小时候的一个小朋友对不对，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还老念叨他，跟我说你们班男生哪个也比不上他对不对？”
梁艳艳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原来你真的还记得这事呢。”
余枫丹笑着问：“怎么了？昨天你见着他你们鸳梦重温了吗？他还是一个人吗？反正我知道你目前还是一个人。”
“哪儿啊，”梁艳艳不快地道，“我看见他和一个坐台小姐在一起，我上前跟他说话，但是奇怪的是他不承认他是杜一鸣，还说我认错人了。”
余枫丹奇怪地问：“那你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梁艳艳苦恼地说：“不可能！杜一鸣，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他，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说他不认识我。”
“是不是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
“苦衷？” 梁艳艳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说，“这我还真没有想过。他会有什么苦衷呢？”
余枫丹突然笑了，点着头问：“梁艳艳，如果真的让你和杜一鸣重逢，你会怎么样？”
梁艳艳一缩肩膀，笑道：“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啊？”
“你还喜欢他吗？”
梁艳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老实说：“好多年没见他了，我一直以为已经把他忘记了，可谁知现在提起他，发现自己真的还在喜欢着他呢。而且还发现，我这些年找过几个男朋友没有成功的最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觉得他们不如杜一鸣。”
余枫丹忍不住笑说：“这感觉就对了，就像当年我和李智力……”她笑着说到这儿突然住了口，说到这个名字余枫丹的心里掠过一阵难言的愧疚感。她看了梁艳艳一眼，梁艳艳正看着她，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饭好了。”
黄国海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城北刚灭掉的赌场第一次收账便出了事。
那晚黄国富不在，他本来嘱咐黄国海别去沾赌场的边，可是最近黄国海手头有点紧，就表面答应了，暗地里却自行其事，他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晚上12点左右，他带着杜一鸣刚到赌场还没来得及点钱，便被冲进来的警察连里面的赌客一起被抓了个正着。但是他死不承认自己是来收账的，一口咬定自己是来赌钱的。
被抓的赌场保安都是他新雇的，只有严胖子一个人在这边顶着，但是严胖子死不承认认识黄国海，声称自己是赵升龙和李伟军的手下，他知道警察拿他没辙，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赵升龙和李伟军早就逃命去了，他们死无对证！
杜一鸣因为与黄国海在一起，所以也一并被抓到了刑警大队。
偏巧那晚梁艳艳参加抓捕任务，一眼就从被抓的人中认出了杜一鸣，杜一鸣看见她也大吃一惊，他忙躲开了他的眼神。梁艳艳在看到杜一鸣的一瞬间就糊涂了，她不知道杜一鸣怎么会跟黄国海混在一起的？难道这就是他躲避自己的原因？一时间她心乱如麻，脑中做不出正确的判断。她想，如果他真的和黄国海混在一起干违法的事，自己能怎么办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抓捕老菜鸟
147。抓捕老菜鸟
梁艳艳正在激烈地思想斗争着，江文军大队长突然来了，他把石霖叫到一边，过了一会儿，杜一鸣被单独押到了另一问审讯室。这时江文军才知道，队里有人认识杜一鸣，他吓了一跳，心想这样就危险了，于是马上决定先把杜一鸣撤离天地公司。
石霖此时才知道内情，他来到审讯室，小田、李虎林和王斌三人正在审拒不说话的黄国海。石霖进来看审讯记录上只记着几句，黄国海只承认自己是去赌两把的，别的什么也不承认。大家拿他暂时没办法。
石霖坐到审讯席上，看着黄国海问：“黄国海，我想知道你到城北赌场干什么去了？”
黄国海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将头扭到旁边去。
“为什么不说话？”
黄国海把头扭过来，正视着石霖无赖地说：“石队长，保持沉默是我的权力对不对？我有权不回答任何问题，有什么话你们留着问我的律师吧，我有私人律师。”
石霖笑了笑说：“好啊，不愧是司法世家呀，挺懂法律的。”
“过奖。”黄国海傲慢地说。
石霖仍然笑着，突然问：“你的手下叫杜强对不对？”
黄国海疑惑地看了石霖一眼，生怕他给自己下什么套儿，便谨慎地说：“他怎么了？”
石霖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支烟，油上问：“你了解他吗？”
黄国海见石霖这么问自己，口气中透着对杜强的底细一清二楚的样子，便狡猾地说：“这个人才跟我不久，我对他不是很了解。怎么了？”
“怎么了？”石霖冷笑一声说：“你在窝藏罪犯你知道吗？”
“什么？” 黄国海故作惊讶地看着石霖，他听杜强说过，是因为废了他老婆的情人才坐牢的，至于他还有什么事没说他就不敢肯定了。
“这个杜强是个公安部通缉的在逃犯你知道吗？”石霖严厉地问。
小田和李虎林王斌在一旁直犯愣，心说队长这是在干嘛，一回事说一回事，怎么审着审着黄国海扯到什么杜强身上去了，再说也没见局里的通报上有杜强这个在逃犯呢，谁也不知道队长在要什么把戏。
但是这套把戏显然把黄国海震住了，他才不愿意帮杜强背什么黑锅呢，杜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不错的马仔，这种人想要多得是。于是黄国海立刻说：“这我哪儿知道？他说他是个好人，我就相信他了，我是受蒙庇的。”
石霖又是冷笑一声，说：“受没受蒙庇得等我们审了那个杜强才知道。你们继续问他，我去审那个在逃犯杜强！”说着石霖走了出去。
就这样，杜一鸣不能再在天地公司待下去了，如果更待下去的话，他就会很危险了。石霖这时才知道，本来说好了派给他的得力助手杜一鸣，两个月来一直在天地公司执行上级的秘密任务，上次樱桃沟行动就是他传递的情报。
因为樱桃沟行动的失败，使这次纪局长对杜一鸣提供的情报不敢有半点泄露。老菜乌马峰乘下午四点半的火车到辛店市，这对“8？13”等枪击大案来说是何等重要的一个消息啊！纪局长下了决心，这一次绝不能让这个犯罪嫌疑人再一次从公安人员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下午两点左右，纪局长和江大队已经组织好了人力，除了参加抓捕的几个领导同志外，其他人等一律不知道要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只知道全副武装严守待命。
在得知下午4点半时只有一班火车进站时，纪局长和江大队长心里有了谱。马峰的形象已经在抓捕人员的心中形成了定格。
四点25分，一切布置完毕，车站上数十个便衣警察装成接站客人的样子，严阵以待。四点半整，随着一声汽笛长鸣，一列32节车厢的客车进站了。
纪东祥立即发布命令，每节车厢的出口处驻守两个警员，一发现目标，附近警员立即上前将罪犯擒拿。火车在站台上停了下来，每个参加围捕的人员都精神高度紧张，他们将手随意地插在上衣口袋里，手中紧握住里面的枪，眼睛密切地注视着出口处下来的旅客，随时准备看见罪犯一举抓获。
石霖假装成一个焦急的接站人的样子，沿着站台一边走一边注意地观察下车的人，车站上人头攒动，下车的人和接站的人热烈地寒喧着，当石霖走过第九车厢时，他突然发现了那张早已烂熟于心的脸。
石霖确信此人正是马峰，立刻扭过脸去低声对着藏在西服里的对讲机声说：“发现目标，九节车厢！”
接到信息，霎那间，便衣警察们悄无声息地迅速地朝九车厢涌来。八车厢与十车厢防守的警察离九车厢最近，九车厢口此时便不动声色地围上了七八个笑容满面假装接人的警察。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出现了，一个妇女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要下车，那孩子不肯让人抱，非要下来自己下车，她们正挡在马峰的前面，大家心里一阵焦急。 小姑娘的母亲没有办法，只得放下小姑娘自己下车，她下了车以后把手伸给小姑娘，这时小姑娘却突然又不敢下来了，她正犹豫着，后面的枪击嫌疑犯马峰蹲下身来，将小姑娘抱在了怀中，他笑着对小姑娘的妈妈说：“我帮你把她抱下来。”
“快谢谢叔叔。”小姑娘的妈妈笑着对小姑娘说。
马峰抱着一个小女孩下了车。
石霖惊呆了，如果这时候采取行动，马峰可以立刻把小姑娘当成人质，况且他身上有枪，火车站上如果开枪很可能伤及无辜。事情来不及考虑，石霖只得对着对讲机小声命令：“行动暂缓！”
小姑娘的母亲拎着一个滚动皮箱，身上还背着一个包，马峰对她说：“行了，我帮你抱着孩子出了站吧，省得你顾不过来。”
小姑娘的母亲稍一犹豫，但看马峰二十来岁的年纪，白白净净的样子倒不像坏人，便笑着答应了。
这时各处防守的警察已经陆续赶到了，听到这一命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犯罪嫌疑人抱着小姑娘下了车，跟小姑娘说着话朝出站口走去。
几十个警察被这一意外弄得错手不及，纪局长和江大队长这时也赶了过来，纪局长急声问石霖：“怎么回事？”
石霖一边紧盯着前面的马峰，一边说：“你看嘛。”
纪局长和江大队长看到前面的情况也都倒吸一口气，谁也没有料到情况会发生这种变化。
“怎么办？”对讲机里不时传来警员焦急的问话声。
江文军略一思索，立刻说：“采取第二套行动方案，跟踪疑犯，到有利位置再行密捕。”
马峰出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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