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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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黄国富要把车开往他父母的家，余枫丹忙说：“你把我送回我自己的家吧。”

“怎么了？”　黄国富惊讶地看着她。

余枫丹说：“我习惯了，总觉得在自己家里能睡得更踏实些。我想好好睡一觉。”

黄国富一愣，说：“没问题。”然后他又说，“我可能这两天不能陪你，公司里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

“没关系。”余枫丹忧虑地轻声说。

石霖和他的队友们在等天地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黄国富的到来。天地大厦及董彪的家里都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就是不见董彪的影子。据天地公司的人说他已经有两天没有看见过董彪了。石霖心里觉得很烦恼，按说董彪不应该知道他们会来抓他，但是他不明白，那家伙怎么就跑了呢？

这时一辆奔驰车在天地大厦门口一个急刹车，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辆车上。石霖认出那是黄国富的车，便朝他走了过去，只见黄国富下了车，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到处都是警察。

“黄经理。”

“哦，石队长！”

石霖看看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又见面了。”

“出了什么事？我的部下打电话给我说你们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黄国富作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问。

“我们在抓人。”石霖直言不讳地说。

“抓人？”

“对”

“你们到我公司来抓人？抓谁？”

“董彪。”石霖看着黄国富吐出这两个字。

“董彪？他怎么了？　”　黄国富很震惊地看着石霖。石霖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伪装的成分。石霖想，这个人要么就是演戏的高手，要么就是城府极深，你别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任何心里活动。

“他杀了人。”

“什么？”　黄国富几乎是震怒地看着石霖。他向石霖伸出手说，“来吧，石队长，到我的办公室里谈谈，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石霖欣然应允。他回头对杜一鸣说，“你把人先撤了吧。小田留下就行了。”

黄国富冷冷地跟杜一鸣对了个眼神，便匆匆朝天地大厦里走去。石霖小田跟着他进去了，这时孙正和电视台的一个摄像师也匆忙跟了进去。可是在门口，一个保安把他们两人拦住了，那保安说：“对不起两位，我们老总刚才吩咐，闲杂人等不得人内。”

“我们是记者！　”孙正亮出他的工作证说。

“记者也不行。”

“我有采访的权利！”

“对不起，我只是在执行命令。你们不能进去。”那保安说看，站在别处的另外两三个保安也过来了，他们堵在门口不让孙正进去，孙正生气地与他们争吵着，可是却怎么也进不去。

梁艳艳与队员们上了车，她在车里看到这一幕，知道孙正是不可能进去了，这时孙正一下发现了她，便朝她跑过来。梁艳艳忙招呼说：“开车。”

石霖小田随着黄国富进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黄国富便问：“石队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霖坐下，看着黄国富说：“我还想问问你呢？”

“问我？”　黄国富惊讶地看着石霖。

“董彪杀了人，你不知道？”

黄国富正色道：“石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杀人我怎么会知道？”

“是么，你弟弟黄国海也参与了这次杀人行动，你也不知道？”

“胡说什么？”　黄国富一下站了起来，他惊怒得几乎不能自己。“国海？不可能！”

“他已经承认了。”石霖说。

“承认……什么？”

“他杀了人。”

“他杀了谁？”

“一个叫赵升龙，一个叫杨伟军。”石霖不动声色地说。

“赵升龙？杨伟军？可是，我弟弟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

“他说，他与这两个人有仇。”

“他与这两个人有仇？我怎么不知道？　”

“也许他没有告诉你。”石霖看着黄国富说，“你不想知道你弟弟与这两个人有什么仇吗！　”

“你知道？”

“我知道。他认为他们俩杀了黄国庆。”石霖慢条斯理地说。

“那你们为什么要抓董彪？”

“因为他是主谋。”石霖说。

“他是主谋？”

石霖笑道：“对，我们也很奇怪，他居然是主谋。这都是你弟弟交待的。不过我们从别的消息得到确证，他的确动手枪杀了赵升龙，至于他是不是主谋，我们必须抓到这个人以后才知道。”

“你们抓到他了？”

“没有。”石霖说，“我就是想来问一问，黄经理知不知道他会躲在哪里！”

黄国富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他跌坐在他的大班椅上，哺哺地说：“国海他怎么这么傻！如果他知道是谁杀了我大哥，他应该告诉我，他应该相信法律，他怎么这么傻！”

石霖看着黄国富没有说话。小田却在一旁看了石霖一眼，他觉得这个黄国富看样子真的不知道他弟弟和董彪所干的事。

“董彪这个人，我不是特别了解。”黄国富说，“你们知道他是我哥哥在世时留下的人，今天你们来调查他，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我跟他的关系一直不大好，所以他做了什么事他很少会告诉我。至于说他会躲在哪里？我想……他……他在这里没有家，奇Qīsuu。сom书但是我知道他在郊外有一幢别墅……”

石霖说：“我们已经去搜查过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梁艳艳来访

　　　179。梁艳艳来访

“别的地方我就不太清楚了。天地公司有他的办公室，要不，你们可以到他的办公室去看一看。”

“已经看过了。”

“哦，他一般很少来办公室，不过他在工地上的时间要多一些，你们可以去工地上看一看。”

“已经有人去了。”

黄国富坦然地看着石霖，他摊开手说：“你瞧，我能想到的地方你们都已经想到过了，所以我可能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我想知道，”石霖说，“据我所知两天前董彪与你见过面，能告诉我那天你们谈的是什么吗？”

黄国富想了一想，说：“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快到年底了吗？他想跟我商量一下，怎么跟我们这一年的关系户联络感情的事，我让他酌情处理就可以了。”

“别的呢？”

“别的？别的好象就没有什么了。”

“他当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异常？我觉得没有。不过他那个人城府很深，我们之间又不是很和睦，所以他也不会把异常表现给我看。”

“你最后一次跟他通电话是什么时候？”

“通电话？”　黄国富想了一想，说：“对了，今天早上有一个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来，我接了，但是对方一直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后来我就把电话挂了。”

“今天早晨？几点钟？”

“大概是早上八点左右。”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吗？”石霖问。

“可以。”黄国富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

“石霖按动杭吴手机的键，果然调出一组早上八点钟打进了一个电话，他拿手机给小田看，说：“记下来。”

田军赶忙抄下了那个电话号码。

石霖把手机还给了黄国富，说：“谢谢你的配合。能告诉我们今天早上从八点到刚才你都去了哪儿吗？”

“可以，”黄国富说，“早上我本来想送一个病人去医院的，但是她执意要自己去，所以我就让她自己去了。然后我就在我父母的家里聊了一会儿怎么过年的事，后来我接到公司的电话，说你们到这里来了，但是我同时又接到医院的电话，叫我去接那个病人，于是我先到了医院，把那个病人送回了家我才赶到这里。”

“可以告诉我们那个病人是谁吗？”

“可以，是我的女友，余枫丹。”

“余枫丹？”石霖一下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好象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了。小田听到这个名字却在一旁提醒说：“你忘了，石队？半年前有一起压死了人的车祸，那个死者的妻子不是就叫余枫丹吗？那一次还是黄经理把那个死者送到医院去的呢。”

“想起来了。”石霖惊讶地看着黄国富问：“你说，现在她是你的女朋友？”

“对。”黄国富不卑不亢地看着石霖说。

石霖心里有些震惊，但他又说不清自己到底震惊的是什么，他收回了自己的眼光，站起身说：“好吧，黄经理，你说的情况我们会进一步调查的，我们可能在必要的情况下请你到公安局去几趟，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

黄国富忙站起来说：“石队长，我弟弟的事我会请律师马上去的，请你们不要太为难他。”

石霖一语双关地说：“只要是不犯法，我们不为难任人！”

一走出天地公司的大门，石霖就对小田说：“我觉得我的感觉没有错，这个黄国富真不一般。”

小田似懂非懂地看着石霖，他的心根本就没在石霖说的话上，他在想另外一件事，他说：“这个黄国富真有本事啊，救了一个人没救活，却把人家的老婆救到了手！”

石霖突然回头问他：“对了，那起交通肇事案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小田说：“能怎么处理？明知是肇事逃逸，但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一直挂着呢。”

石霖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得抽空会会这个余枫丹。”

余枫丹回到家以后，根本无心休息。****的事已经使她惶惶不安，再加上董彪的事黄国富没有向她说实话，她心里更加疑虑重重。虽然她确信黄国富是个正直善良、具有一切优秀品质的人，但是他为什么对自己隐瞒早上与董彪见面这件事却使她疑虑重重。余枫丹从一见到董彪就对他没有好感，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令她浑身都不舒服，细想想，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有诧异、有怜悯、有嘲讽、有冷酷，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那种复杂的眼神看自己，总之他的眼神使她觉得和黄国富在一起有犯罪感。　想来想去，她决定打个电话给梁艳艳，把她找来，也许能跟她聊聊这些烦心的事。现在除了梁艳艳，她的心事谁也无法告诉。

梁艳艳接到余枫丹电话的时候正在回局里的路上，杜一鸣问她：“你认识那个记者？他一个劲地叫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不理他？”

梁艳艳瞟了杜一鸣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干嘛要理他？”正说着梁艳艳的手机响了。她止住笑打开了手机：“喂？　”

“是我艳艳。”

“枫丹，你在哪儿？”

“我在家。”

“在家？”　梁艳艳奇怪地问，“这时候还没有放春假呀，你们已经休息了！”

“没有，你今天有时问吗！”

“嗯……”梁艳艳迟疑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梁艳艳看表，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她说：“行，我马上就去，正好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好吧，我等你。”

“一会儿见。”

梁艳艳说着挂了电话，对正在开着车的杜一鸣说：“我不回局里吃饭了，你把我送到梦宛小区去。”

杜一鸣问：“谁的电话？”

“我的好朋友余枫丹。哎，石队不是说要跟她侧面了解一下黄国富的情况吗？我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去找她。”

“好吧。”杜一鸣说着，把车拐到去梦宛小区的路上。嘱咐说：“你尽量多了解些情况，必要的时候可以有选择地跟她说说天地公司目前的情况。”

“我知道。”

车在余枫丹家门前停下了。余枫丹开了门，一会儿，梁艳艳身着警服开门进来了。一进门她就开门见山地对余枫丹说：“知道我刚从哪儿来吗？”

余枫丹问：“从哪儿？”

“从天地大厦。”

余枫丹惊讶地看着她问：“你去那里干什么？”

“干什么？去抓人！可能你还不知道，天地公司的一个叫董彪的杀了人，今天杜一鸣他们到天地公司去抓人，但却扑了个空，董彪跑了。所以我们想向黄国富了解一下情况。”

余枫丹一听董彪的名字，心里一下就慌了起来：“你说今天公安局的人去了天地大厦？”

“没错。”梁艳艳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了余枫丹的对面说。

“董彪跑了？”

“跑了。”

“董彪……你们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吗！'，

“知道我们就直接去抓人了。怎么？”　梁艳艳看着余枫丹问。

“哦……这件事听起来挺吓人的，国富……黄国富他怎么说？”余枫丹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问。

“他怎么说我还不知道，我们石队在跟他谈话。不过我知道董彪的通缉令已经发了，我想他跑不掉的。”

余枫丹的心“突突”地跳着，她不敢正视梁艳艳的眼睛。本来她是想把自己今早看见了董彪的事告诉梁艳艳的，并且想让她给自己参谋一下，为什么黄国富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和董彪有接触这件事，但是现在她什么也不敢说了，她想，如果自己这时候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不管黄国富本来与这事有没有关系，那么现在，他就说不清了。

第一百八十章　这些是事实吗

　　　180。这些是事实吗

“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余枫丹忙掩饰地说。

“你脸色不大好。”

“是，我脸色不大好。我……艳艳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如果这件事不说出来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梁艳艳心中一动，忙问：“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前几天我告诉你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余枫丹不安地看了梁毅一眼。

梁艳艳一听是这件事，心不由得松了下来：　“记得，怎么了！”

“我去医院查了。”

“是吗？怎么样？”　梁艳艳有些担心地问。

“也……也没什么大病。”余枫丹说着脸红了。

“到底怎么了？”

余枫丹鼓起勇气，正视着梁艳艳说：“我****了。”

梁艳艳一下愣住了。她半张着嘴，瞪着余枫丹，脸一下也红了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了？可是，可是李智力已经去世半年了呀？”

“我知道！”

“你非要我自己说出来吗？”余枫丹羞怒地说。

“是黄国富？”

“对。”余枫丹低下了头。

梁艳艳　惊讶地看着余枫丹，有好半天没有说话。余枫丹抬起两只眼睛迎着她。梁艳艳使劲咽了一口唾液，心情很不好地问：“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个月以前。”

“这件事现在他知道了吗！”

“知道了。”

“那你们想怎么办？”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他想要。”

“然后呢！”

“然后？我心里拿不定主意，所以我才叫你过来想让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梁艳艳的脸沉着，她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那么短的时间……你们……”

余枫丹低下头，羞愧难当地说：“你别说了梁艳艳，我心里比你心里更难受。但是现在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他的意思是想我们赶快结婚，但是我还没有同意，因为我还想顾及李智力他父母的感受。”

“结婚？”　梁艳艳不可置信地望着余枫丹。

余枫丹坚持把话说完：“他想让我先辞了职，我们悄悄把手续办了，然后他送我到别的地方先把孩子生下来。”

梁艳艳惊讶地看着她：“你打算要这个孩子？”．　“我……”余枫丹抬眼惊煌地看着梁艳艳。

“你还打算辞职？”

“我……我还没有最后决定，所以我想找你来商量一下。”

梁艳艳烦恼地叹了一口气，说：“枫丹，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许是你的消息对我太意外了，我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想我今天可能没有什么好主意给你，对不起，我……我心里有些别扭，我不能接受…”

“你不是说过你会支持我吗？”余枫丹看着她担忧地问。

“我说过…。可是你们的事情发展得太快了，我无法抑制我心中真实的想法，所以我也无法违心地告诉你说你就按你们想的去做吧！我只能说我对你的事暂时保持沉默。但是枫丹，你要好好想一想，想想你将面临的一切！有些话我本来不该说的，但是事已至此，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什么话？你说。”

梁艳艳烦恼地看着余枫丹，终于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正在调查他。”

“调查他？你刚才不是说董彪的事与他没有关系吗？”余枫丹吃惊地看着”。

“我没有那么说！你想想枫丹，他和董彪黄国海是一个公司的，董彪和黄国海所做的事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余枫丹更加疑惑了：“怎么又扯上黄国海了？”

梁艳艳知道自己三言两语跟余枫丹说不清，她怎么也没料到余枫丹会告诉她这样一个消息，听到她****这件事后，出于对余枫丹负责的动机，梁艳艳忍不住把案情向她泄露了出来。

“枫丹，其实我们一直在调查天地公司。这个公司从黄国庆以来就一直在干着犯罪的事，你知道黄国富的大哥为什么会被人用枪打死吗？因为他是黑社会的人！就是因为黑社会火拼，他才被别人打死的。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因为那离你的生活太远了。他们私开地下赌场，打架、抢地盘，他们还在广西私开了一个毒品加工厂，他们制毒贩毒，这其中只要沾上一样，都是杀头的罪！黄国庆死后咱们辛店市连着发生了好几起枪杀案，难道这些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余枫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的事情，她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不可置信地问：“那……那这些事与国富有什么关系吗？”

“告诉你吧，这些事我们已经证实与黄国海和董彪有关系了！正因为我目前还不知道这些事到底与黄国富有没有关系，所以我才为你担心！”

“怎么会这样？”余枫丹脸色苍白地跌坐在沙发上。

“所以枫丹我劝你，这个孩子你不能要……”

余枫丹像是被马蜂了蜇一下一样，她惊跳着站起身大声说：“你在说什么呀梁艳艳，他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不会的，绝对不会！我拿我的人格来担保！”

梁艳艳惊讶地看着神情激动的余枫丹。这一下，她的心就沉了下去，她已经看出，余枫丹对黄国富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了。她本来想让余枫丹少受些伤害，但是现在看来，她几乎不可能不受伤害了。

“枫丹，你听我说，你要冷静。”

“我非常冷静！”余枫丹好强地说。“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不会相信他会是个坏人。”

“枫丹，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我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一直以来几乎无话不谈，本来有些话现在告诉你是违反纪律的，但是为了你好，我跟你说了。这些话请你不要跟杭吴天说，因为毕竟他还是我们的调查对象，他很可能知道董彪躲到哪里去了，他也很可能参与了辛店市的几起谋杀案。不过……我也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但愿他对此事一无所知，海天所有违法的事都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这暂时只是一咱们美好的设想。从理智上讲，我希望你暂时能离开他一阵子。”

“离开他……一阵子？”余枫丹的脸色苍白，她神情凄楚地看着梁艳艳，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着旋转。“艳艳，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残酷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不想知道这些！”她摇着头说，“艳艳，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知道你心里还在为李智力打报不平。是啊，他去世还不到半年我就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对黄国富也有气，这些我都能忍受。就算你不赞成我和国富的事，你也不要跟我说国富是什么杀人嫌疑犯好吗？”

“枫丹！”　梁艳艳见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不禁急了：“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明白呢？我不是在为李智力打报不平！他人都死了，谁也不能要求你为他悲伤一辈子！你能得到幸福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问题在于你跟着黄国富你真的能得到幸福吗？我太了解你了，实际上你是个情感很脆弱的人，如果再经受一次打击，你能受得了吗？”

“你别说了！”余枫丹生气地看着梁艳艳，本来她心里还在怀疑黄国富与董彪有关系，但是见梁艳艳这么说杭吴天，她心里的逆反情绪一下子就占了上风。她生气地说：“你们不是还没有找到对国富不利的证据吗？你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我会再受一次打击呢？你不是说你希望我能得到幸福吗？那么我告诉你艳艳，跟着国富我是幸福的，他对我的呵护、对我的照顾、对我的依恋，是李智力也不能比的。你不要再这样抵毁他了好吗？”

“我抵毁他？”　梁艳艳一下子愣住了。

余枫丹看着梁艳艳冷静而坚决地说：“好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对了，你们的案子希望你们好好查，不要冤枉一个好人！”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情人相见

注：本章暂缺

第一百八十二章　梁艳艳那个了

　　　182。梁艳艳太那个了

黄国富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脸色一变，马上盯住余枫丹急问：“你说什么？谁跟你说什么了？”

余枫丹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她望着黄国富问：“国富，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说你和董彪和你的哥哥弟弟都没有关系。”

黄国富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看着余枫丹那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那眼睛里有期待、有担忧、有伤感。在这样的眼光中他感到自己根本无法说假话，但是理智告诉他，他更不能说真话。短短的一秒钟里，黄国富的脑海中早已反复思索了好几遍。终于，黄国富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强笑说：“原来国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