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迹-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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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余枫丹皱了一下眉，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端着一碗粥小心地走了过来。黄国富把余枫丹扶着坐起来，然后把那女人手里的粥接过来，对胖女人说：“你去吧。”说着坐到余枫丹身边，想要给她喂。

“她是谁？”余枫丹沙哑着嗓子问。

黄国富忙说：“她是我找来照顾你的，幸亏你醒了，不然再过十分钟我就必须走了，现在都快三点半了。公司里有急事，我必须马上到深圳去一趟。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或者后天我就回来了。要是不顺利……也没关系，有老陈照顾你。来吧，吃一点？”

余枫丹机械地张口吃着粥。黄国富见她肯吃东西了，心里总算轻松了下来，他想，只要明天董彪他们一离开辛店，以后他一定肃清天地集团，正正经经光明正大地做个守法商人，然后再想办法把国海弄出来，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共享天伦之乐。

眼看余枫丹把一小碗粥都快吃完了，黄国富的心里别提有多欣慰了，他舒了一口气，深深地望着余枫丹。余枫丹抬眼看着黄国富，两人的目光相遇了。余枫丹看见他的眼角布满血丝，他的脸上是一脸惟粹和怜惜的表情。突然问余枫丹的心猛地一痛，她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出来了。

“别哭，枫丹，别哭嘛。”黄国富的心里也不禁一酸。他突然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个东西放到余枫丹的面前，欣喜地说：“你看，我把什么东西粘好了！”

余枫丹看见他的手里，是那只已经被摔成几半的“小木马”。“小木马”上粘着透明胶。“如果时间再长一些，我能把它们粘得和原来一样好，只是，恐怕以后你不能再扎头发了，只能留着当个纪念。”

余枫丹流着泪说：“那你就带在身边吧……留个纪念。”

黄国富一点也没有往别处想，他长舒了一口气，感动地说：“好，我就带在身边，我可以在飞机上把它粘好。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你原谅我了是吗？”

“……请你也原谅我。”余枫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伤心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滚落在她的发丝里。

黄国富一把抱起余枫丹，把他的脸紧紧地贴在她冰凉的脸上，他动情地说：“等着我枫丹，等我一回来，我们马上就把结婚手续办了，然后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会让我们的一切都从头开始，我会给你幸福的一生……我走了……”

本来局里有人监视着黄国富的，但是因为开会把人都叫回去了，所以没有人发现黄国富乘当天下午四点半的飞机，突然离开了辛店市，而且也没有人知道此时在余枫丹的身边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如果事情不是那么凑巧的话，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石霖等几十个刑警和部分武警，半夜就已经在机场及机场附近的各个地方埋伏起来了，可是连着起飞了两架飞机，石霖他们也没有发现董彪的身影，事先他们预料到董彪可能会乔装改扮，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董彪会整形。

机场内到处都是便衣警察，机场人口处和检票处的摄像机紧张地工作着，机场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厢式车内，江文军仔细地从一个小监视器中搜索着来往的行人。纪东祥此时待在临时设在矾场保安处的指挥中心里，随时准备配合行动。

石霖和小田经过化妆，在检票口对面的食品营业点密切地注意着检票口处的每一个人。几个检票口内的检票人员的挡板上都贴上了董彪和李海峻的相片，她们被告知，一旦发现这样两个人，就不动声色地按响她们座位旁用膝盖就可以完成的警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少妇被软禁后

　　　198。少妇被软禁后

杜一鸣和梁艳艳装成一对亲密恋人，坐在候机厅的一个角落里，假装沉迷于随身听的音乐之中，实际上耳机里传来的却是石霖的声音：“四号，注意你的右边，那儿有个卫生间。”

杜一鸣笑着，像是在和梁艳艳说悄悄话一般说：“收到。”

然后他们又听见石霖的命令：“三号，有一班机即将出站，注意人群。”

“收到！”

大约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有一趟辛店飞往澳大利亚的国际航班。就在这时候，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年夫妇拉着一辆行李车出现在机场大厅里，石霖看见了这对老年夫妇，但是他的眼光很快就从他们身上掠过去了。这对老年夫妇两人都戴着近视眼镜，女的尖下二巴，一头卷发，男的四方脸，嘴唇上覆盖着一层花白的短胡子，两人走进大厅，站在离出口不远的地方，假装观看对面电子公告板上航班的情况，这时候那个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和一面小镜子，似乎在想照着镜子擦一下眼角，就在这时候，她的镜子中出现了她身后小田戴着耳机注意聆听的形象。

女的一碰男的，两个人拉起行李便朝外走去，初时谁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但是就在他们与小田擦肩而过的时候，匆忙间那女人口袋里的一包东西掉在了地上，小田弯腰捡起，叫道：“等等！”

他本是无意说的这句话，可是这话在伪装成这对老年夫妇的董彪和李海峻听来无异于一颗重磅****，那两人迅速地朝门外跑去，见有人朝外跑，站在门口的李虎林和王斌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耳机里没有听见石霖发出的任何命令。当他俩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董彪和李海峻已经扔掉行李上了一辆出租车。

“0101，发现目标！　”李虎林对着对讲机大喊一声，这时石霖和杜一鸣等许多警察已经跑了出来。

“我的车！”这时那个突然被一个老女人一把拉下车的司机才醒悟过来，他跳起来对自己车的背影跳着脚喊起来，“抓住他们，我的车！”

石霖马上对着对讲机声音急促地喊：“全体注意，发现目标，目标抢到一辆车朝机场外开去。立即上车！”

一时间机场里一片大乱，来往的乘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突然间发现许多年轻人都摘掉眼镜或者掏出了手枪朝门口冲去……

一辆标有辛店市车号的出租车像疯了似的在公路上疾驰，另一辆标有辛店市车号的警车拉响警笛飞也似的紧随其后，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措手不及地往路边避让，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出租车内，董彪大骂看黄国富，一边心慌意乱地扯掉自己的胡子和假发，一边开车，他从后视镜中看见那辆警车紧咬住自己不放，惊慌之中把马力加到最大，他的车几乎要飞起来了。李海峻也扯掉自己的假发和胡子，红着眼睛嚷：“妈的，黄国富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会冒出那么多警察？　”

另一辆警车这时也拉响警笛跟在石霖的车后面追了过来，车内的干警拿出对讲机向公安指挥中心大声汇报：“局长，罪犯往市区方向逃窜！罪犯往市区方向逃窜！”

公安指挥中心纪东祥局长接到报告后，立即组织人员沿途设卡，命令一定要抓获逃犯。

很快，开往市区方向的各加油站和路卡都被实枪荷弹的警察把守住了。董彪此时已成亡命之势，设卡的警察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车，他立刻举起的牌子示意停车，但急红了眼的董彪一咬牙，把油门一踩到底，全然不顾警察的号令，只见他的车“呜！”地怪叫一声发疯一般从路卡冲了过去，举牌的警察赶紧跳到一边。紧接着，杜一鸣的车“哩！　”地冲了过去……

另一个警察忙打开对讲机紧急报告：“01　01！，我是一小组，我们拦不住，罪犯驾车闯过去了，闯过去了！罪犯冲过路障往城西方向逃窜！”

此时在公安指挥中心，纪局长等人围在地图前。局长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对站在身旁手持对讲机的警察命令：“通知三小组，立即在通往市区的高速路口设置双重路障！千万不能让犯罪分子冲进城去。”

他身旁的警察拿起对讲机大声说：“三小组注意，三小组注意，请你们立即在通往市区的高速路口设置双重路障！千万不能让犯罪分子冲进城去。”

纪东祥从警察手里拿过对讲机简短地说：“立即给我要通武警支队！找赵队长！”

很快，武警支队被接通了，赵队长接了对讲机，纪东祥马上请求支援：“赵队长，现在有两名持枪犯罪嫌疑人，驾车正在往城西市区方向逃窜，请求你们支援，在最后一个路口堵住他。”

董彪真的疯了。机场高速往城西市区方向有一段盘山公路，平时车开到这里时都慢速行进，怕出车祸，可董彪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在盘山公路上他依然速度不减。

十分钟的路惊得石霖一头大汗，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那辆车。董彪从弯道上猛然拐上一条小道，石霖也急打方向盘，紧跟着拐上那条小路。

城西路口，武警支队的武警们已经躲在一片沙包后面，几个手握微型冲锋枪的狙击手严阵以待。远远地就看着董彪的车开了过来。

石霖紧跟在后，他大声通过挂在胸前的对讲机大喊：“0101！他过来了！他过来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对讲机里纪东祥的话使他松了一口气：“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众警察进入自己的位置，举枪瞄准了惊慌失措的董彪和李海峻疯狂开来的车。

武警赵支队长拿起半导体话筒提前对董彪喊话：“前面有路障，命令立即停车！立即停车！”

看着重重设置的路障，董彪再也逃不过去了。但是在车开到路障处以前，他猛地踩下了刹车，然后他突然倒车，掉回头，朝着迎面开来的石霖的车便撞了上去。石霖大惊失色，本能地向左一打轮，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他便连人带车朝路下直翻过去……

余枫丹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早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她想起来给梁艳艳打个电话，但是当她去拿电话的时候才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撤掉了。老陈悄没声地走过来，问她：“你要干什么？”

“电话呢？”余枫丹惊讶地问她。

“黄先生交待说最好让你卧床休息，不要往外面打电话。”那个胖女人一脸戒备冷漠的神色。

余枫丹愣了愣，起身回到卧室去找自己的包，这才想起包还在黄国富他父亲家里，根本就没有拿过来。这一下连手机也不能打了。她不由分说地走到门口想出去，却发现防盗门已经用钥匙反锁住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被软禁起来了。　老陈一脸不耐烦地跟着她，看着她做那些无用功，她也不出声。余枫丹扭过脸来对她说：“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老陈木然地说：“对不起，你身体很不好，黄先生说你一定要好好在家卧床休息，你哪儿也不能去。”

“我让你把门打开你听到没有？”余枫丹生气地对那个女人嚷。但是那个女人理也不理她，转身到厨房里去了。

余枫丹徒然地四处望着，每一扇窗户上都有防盗栏杆，不可能出得去，看来黄国富已经对自己不放心了。余枫丹气怒交加，一个人跑回卧室，坐在床边不由得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自己能怎么办呢？不知道自己的那张小纸条是不是已经送到公安局去了，只怪自己匆忙间不能够完全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也不知道那个医生看懂了没有？

这么一想，余枫丹突然想到，今天董彪他们就要乘飞机跑了，一想到这个，她的心猛地一动，她想到了地道。她觉得很奇怪，她知道董彪和另一个人一直躲在楼下的地道里，地道的人口就在这间卧室，既然昨天他们还在，今天他们要走，可是自己怎么没有看见他们出来呢？

余枫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似乎听见黄国富打电话让他们快点离开，但是自己一直就在这间屋子里，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他们怎么离开的呢？

突然，她知道答案了，那地道不止一个出口，别的地方肯定还有出口！这么一想，一股遏制不住的冲动使她立刻站起身走到卧室门进，她朝外看了看，见老陈还在厨房里，便大声说：“我要睡觉，我不吃饭，你别来打扰我！”

说着，她放意把门“呕！”地一声关上了，然后从里面锁上了。锁上门以后，余枫丹接动了墙上的那个小突起。

余枫丹判断的没错，这个地道确实有两个出口，它的一个出口在黄国富的卧室里，另一个出口在对面一个小别墅的车库后面。这是当初设计房子的时候黄国庆就设计好了的。因为他自己做着什么事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不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以防万一，因为他和他的兄弟得罪的人太多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会报复。

董彪和李海峻真的疯了，他开着车横冲直撞，这时候警察已经围追堵截使他没有去路了。董彪不知不觉地把车开到了聚一用题翻风景如画的别墅区。他和李海峻两人狼狈地跳下车，在警察赶到前跑进了别墅区。

这一招出乎刑警们的预料，他们纷纷朝这边飞跑过来。这时杜一鸣和小田开的车也啸叫着刹住了，因为石霖的车翻下路基，石霖生死未卜，杜一鸣和小田的心里对董彪和李海峻早就怒不可遏了，杜一鸣跳下车便朝董彪两人追去，他一边追一边大声喊：“董彪，你跑不掉的，放下武器才是你惟一的出路！”

“站住，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杜一鸣大吼着说。

董彪在前面不要命地跑着，杜一鸣靠在一棵树上举枪瞄准了董彪的腿，他刚要扣动扳机，董彪却消失在一幢房子的后面。杜一鸣举着枪朝那幢房子追了过去，董彪从房后面伸出头，拿枪瞄准完全暴露在他射程之内的杜一鸣，厉声喝道：“别过来！我的枪不会认人的！”说着，他朝着杜一鸣开了一枪。

杜一鸣一个空翻立刻躲到一个花坛后面去了，这时武警们也追了过来。

小田紧追着李海峻不放，他停住了脚步，对准李海峻就要开枪，可是就是这时候，董彪的枪先响了，他一枪打中小田的胳膊，小田只觉得胳膊猛地一热，鲜红的血立刻顺着他的胳膊流了下来。

公安指挥中心里，纪东祥拿着对讲机紧急地跟武警赵支队长通着话：“赵队长，辛店警方正在追捕两名持枪罪犯，而且这两人枪法极准，打算负隅顽抗，抓捕难度很大，如果不在最快时间内解决战斗，会对社会造成很坏的影响。后果不堪设想……请你们马上派狙击手参加围捕。”

纪局长打完求援电话，又拿起对讲机，沉声说：“请杜一鸣同志讲话。”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凤丹在他怀里软了

　　　199。凤丹在他怀里软了

“我是杜一鸣。”对讲机里传来杜一鸣的声音。

“小杜，我是纪东祥，一定要想办法活捉董彪和李海峻！万不得已，不许开枪！”

“纪局长，我们一定设法生擒董彪和李海峻，不过现在石霖队长连人带车翻下公路，现在情况不知，刚才田军又被董彪打伤了，现在他们两个人正躲在一幢房子的后面！”

“先稳住他们。”

“我尽量吧。”

杜一鸣说罢关了对讲机，他对躲在房子后面的董彪和李海峻大声喊话：“董彪！李海峻，你们听好啦，如果你们要继续顽抗下去，后果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躲在房子后面的董彪打断了：“你不用跟我讲这些，我知道我的后果……不过，你们谁要是敢走过来，我就让他知道枪子的厉害。”

杜一鸣气愤地大声喊：“董彪！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你难道真的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才肯罢手吗？放下武器，出来自首！这才是你们俩惟一的出路！”

董彪和李海峻躲的那栋房子的对面就是黄国富的家，通往黄国富家的地道出口就在这栋房子的后面，可是那一面被警察控制着，根本无法过去。董彪和李海峻正穷凶极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一个女人从那地道的出口处平空冒了出来。

这一情景不仅让董彪和李海峻吓了一跳，让站在远处的杜一鸣等警察也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是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她是谁？还没等杜一鸣等人发出警告，董彪一把便将那个女人抓在了胸前。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地道里偷逃出来的余枫丹。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突然被人向后一把猛拉过去，她本能地尖叫了一声，董彪这才看清自己抓住的是谁。

事情就在这一瞬间起了变化，突然之间董彪手里有了人质，这一下他不怕了，他叫嚣着嚷：“别动！你们都别动！不然我就打死她。”

杜一鸣等怎么也不会料到，这时候突然有人被董彪李海峻劫持为人质，这一下问题就麻烦了。他这时也依稀认出被劫持的女人正是梁艳艳的好友余枫丹。

“往后退！你们都往后退！不然我就打死她！”李海峻对警察们威胁地大声喊着。

余枫丹说什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一出了洞口就被人死死抓住了。她挣扎着，已经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了。

“你他妈的别动！”董彪此时已经丧心病狂了，他拿着枪托便朝余枫丹的头上砸了一下，余枫丹疼得几乎昏了过去，她听见董彪对她骂：“妈的，都是黄老二那家伙害了我们，不然我们今天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的账今天老子要让你来替他还！”

警察们一边假装听从两个歹徒的话往后退着，一边有两三个狙击手已悄悄地爬上了董彪李海峻背靠的房顶。余枫丹被董彪揪住双手，她愤怒地朝董彪吐了一口，就在这时，她看见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从房顶上对准了董彪和李海峻。

杜一鸣眼看余枫丹有生命危险，董彪和李海峻又不能轻易击毙，他大喊道：“董彪，你听好，现在你手里有人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他想以此来拖延时间。“你说吧，什么条件你才可以放了人质？”

董彪心里一愣，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他杀过人，并且他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条，他知道自己无论怎样做都是死路一条，所以略一思考之后，他冲杜一鸣嚷道：“你他妈的少在那儿装相，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

“对，不能相信警察的鬼话！”李海峻在一旁帮腔说。

“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董彪大声说，“我不要怎么样，你们给我一辆车，我要走！马上给我弄辆车来，不然我就打死这个女人。我说得到做得到！”

紧急关头，杜一鸣说：“你等着，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请示一下我们的领导。”

“快一点，我就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要是车不来，我就先打断她一只胳膊！”

杜一鸣转身走到一边去，对着对讲机向纪局请示：“0l，0l，我是杜一呜，情况发生了突然的变化，两名歹徒劫持了一名女人质，观在他们要一辆车，十分钟以内车不到他们就要对人质下手，情况非常危急，怎么办？”

纪东祥听到这个消息，沉吟了片刻没有说话。过了几秒钟，他突然问：“江文军在现场吗？”

“在，他刚到。”

“你叫他接听。”

江文军此时刚刚坐车赶到现场，他正在向杜一鸣大步跑过来。杜一鸣忙把对讲机递给他说：“江大队，纪局要跟你说话。”

江文军气喘吁吁地接过话筒：“是我，纪局。”

“老江，现场情况现在由你指挥，毕竟情况是多变的，我马上赶过去，一切暂时由你全权负责，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开枪，不过尽量不要把罪犯打死。”

“明白。”

片刻的功夫，几个已经找好射击地点的狙击手便接到了消息。趴在房顶上的两个狙击手都能看见余枫丹，董彪和李海峻都在他们的射程之内，如果一枪毙命绝对没问题，但是不能打死，只能打伤，这样很容易把人质给害了，所以他们谁也不敢冒然行动。

此时二月的天，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余枫丹出门时并没有多穿衣服，只穿着一件薄毛衣，她已经冻得嘴唇发紫，再加上几天来她一直处于极度的虚弱之中，于是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她的腿不断地向下滑，董彪以为她是故意的，便骂着脏话，拿枪托又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这一下，使余枫丹顿时昏了过去。

董彪全心都放在提防警察上面，生怕余枫丹没有把自己完全遮住，见余枫丹往下倒，便一只胳膊紧紧箍住了她的脖子。他大声对杜一鸣等正在商量的警察喊着：“快点！车怎么还不来？你们是不是想看着她死呀！”

高度的紧张使董彪一点也没觉得余枫丹在他胳膊下挣扎过。杜一鸣因为离他们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他说：“你别着急，我们已经同意给你们一辆车了，再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

但是李海峻拿枪躲在董彪的身后，他突然发现余枫丹不动了，这一下他惊呆了，他立即附在董彪耳边说：“彪哥，她死了。

余枫丹死了。当两个歹徒被迫投降，把余枫丹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呼吸了。这是警察所没有想到的，也是余枫丹自己没有想到的。黄国富的确令她伤透了心，可是她并没有想到去死。

听到这个消息时梁艳艳简直惊呆了。她疯了一样冲进医院抢救室，刚好看见两个医生正用一条白布蒙上她年轻的脸。

“枫丹！丹丹！　”　梁艳艳冲进来一把扯掉那块自布，哭喊着说：“不！你们干嘛要这样？她没有死！你们没有看见吗？她那么年轻，她还怀着孕呢！丹丹，你醒醒，我是梁艳艳啊！你怎么了……”

是小田和杜一鸣把余枫丹送进医院的，本来余枫丹没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