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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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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和警察枪战
205．和警察枪战
每当这时，就像梦境一般，一位高大的民警拖着一只伤残的右腿朝他走来，似乎那警服上还在冒着被枪弹击中而燃起的浓烟烈火，他那愤怒的目光像是在向公安局长请战：他绝不放过胆敢杀害公安干警的凶手，他决不为权势和金钱出卖自己作为人民警察的尊严，这位民警，就是被刘涌用火药枪打进身体76颗枪弹。同刘涌斗争了多年的英雄民警刘宝贵。
2003年10月6日这天，刘涌接到一个朋友电话，纯属妇人走路挨撞这么点个芝麻小事儿，让刘涌去给出出气。刘涌就先给吴静明打电话，说朋友小袁的媳妇在太原街让张绍波和盂凡纯骂了，去找他俩说道说道。这样晚上7点多钟，刘涌就纠集了吴静明、袁庆友、陈文彬、来亚光等八九个人聚到假日酒店，他们在一间包房里集合。当时张凡也是要参加行动的，由于犯了毒瘤，扎针儿过量，抽了过去。由于这些人知道张少波和孟凡纯常在辛店宾馆左右酒店消费，就扔下张凡，乘上刘涌的黑色蓝鸟轿车，袁庆友开着老皇冠轿车，就在中山广场一带，挨着一家一家酒店去寻找他俩，终于在一家咖啡厅里找到了张少波和孟凡纯。这时刘涌拿着一把猎枪，面朝咖啡厅站在轿车旁，吴静明拿着枪刺，陈文彬拿着小口径枪，同其他几个人堵在门口。刘涌安排一个人进咖啡厅去叫张少波和孟凡纯，等到他俩一露头，刀枪就通了上去，有的就动手打。这时刘涌下令：“把他拽走。”
张少波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他就大喊：“救命！”
这时刘宝贵和平和分局刑警孙明正在邻近一家咖啡厅吃饭，突然听见外面喊救命声，刘宝贵站起身，说：“这是我的管区，我没带枪，把你的枪借我。”他拿起孙明的枪便和孙明先后走出咖啡厅。
来到外面，刘宝贵正看见两个人用刀砍一一个人，他大喊道：“我是警察，都别动，把刀放下！”
那两个人停了手，跟着一伙人散去。刘宝贵顺着他们走去的方向一看，在10米远的地方有个人半蹲着，端着一把枪，他身后是一辆轿车，就喊：“我是派出所的刘宝贵，你把枪放下！”
刘宝贵的话音刚落，刘涌就勾动了板机，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一团火球向刘宝贵飞来，一片枪弹射进刘宝贵的身体，他负伤倒下，同时向对面开了两枪。
这时孙明骂了一句：“妈的，刘涌，你开枪！”
随后孙明把刘宝贵搀进咖啡厅，刘涌继续“砰砰”向咖啡厅开枪，打在门上。孙明跑出去，向着开枪的方向连连回击了几枪，事情才算平息下来。然后赶忙把刘宝贵送到医院进行抢救。经检查，刘宝贵的右腿有76个枪眼，经多次手术取出57颡铅弹，尚存17颗铅弹无法取出。中国医科大学法医学系鉴定结论是：刘宝贵右下肢伤残程度为6级。
2007年10月18日，两位法医对刘宝贵的伤势再做检查，审查意见是：“被检查人刘宝贵遭他人用雷弹枪击伤后，，虽然多次手术治疗，目前右髓及右大腿上段有多枚金属弹丸遗留，并致右髓关节运动功能严重障碍，该损伤已构成重伤。”
刘宝贵住院治疗4个月。你可知道在这些日子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刘宝贵受伤住院的当天晚上，市公安局局长、副局长来看望刘宝贵，并安排治疗。第三天，主管政法的辛店市委副****王景荣和副市长张鸣歧到医院慰问。王景荣郑重地说：“一定要尽快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不管他的父亲是谁，谁说情也不行！，， ’
很遗憾，尽管公安部门精心布置侦控，要捉拿刘涌，而刘涌还是从网中钻了出去，陪他钻网的还有他的弟弟刘军。
凶手逃了，以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我们来看看刘宝贵的妻子在2008年3月28日给辛店市公安局局长写的一封信，很令人深思，仅其一部分：
“……刘宝贵入院1个月以后，刘涌的父亲刘汉启（市法院刑一庭庭长）曾托孙伟（杨二铁的内弟）找到刘宝贵的哥哥，说要给宝贵20万元钱，让他不再追究此案。至于公安局这边的事情，刘涌家会从上往下摆平。当时被宝贵的哥哥拒绝。不久就有谣言说刘宝贵收了刘涌家的钱，此案准备私了。等等。为了澄清事实，去年11月24日，我到平和分局向某局长作了汇报并表明了态度：任何时候刘涌家的钱我们一分不会要，只要求公安机关尽快捉拿罪犯，依法惩办，维护治安，伸张正义。某局长当时说，此案领导者很重视，分局由我负责，现在刘涌已逃走，下落不明，线索中断。当然这中间有许多细节，我难以赘述。元旦前，刘涌父母到医院看宝贵，拿出约1万元钱，宝贵拒收。他们走后，宝贵立即打电话向某局长做了汇报。某局长指示：下次刘家再给送钱，要收下，然后交给分局。……
刘涌逃离辛店后到广州，在一个也是姓刘的家里落脚。刘某的妻子也姓刘，叫刘晓津。这“三刘”原都是辛店人，同是由做小买卖起步的，互相认识，以后刘某来到广州做皮毛生意，买卖挺红火。刘涌在困难的时候来投奔他，他也就把刘涌留下了。开始刘涌怕辛店公安局来抓他，所以不敢出门，成天关在屋子里，不干活，吃闲饭，瞎磨牙。日子长了，刘某开始有些腻烦，特别是他发现刘涌和他老婆眉来眼去地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就冷言冷语地催促刘涌别待在家里，也要像他似的，去做皮毛生意。
刘涌从父母方面得知，通过他们的工作，辛店公安方面也不急着抓他，所以他就壮起了胆子，直接和辛店通起信息，他媳妇孙曼江几次从辛店带钱到广州，刘涌和刘军做起皮毛生意。这买卖果然不错，半年多过去，他们就挣到了一笔钱。真是祸福难测，刘涌枪击执行公务的公安干警，并造成重伤害，再加上其他几桩血案，按当时刑法来量刑，判10年有期徒刑是轻的，稍一从重，就挨枪崩。这刘涌可好，不但不受囹圄之苦，还让钱撑破了口袋，以小老板的身份到处逍遥。吃饱了，喝足了，淫心便起。可惜那主人刘某空有一番善心，也白有一番警惕，其实刘涌和刘晓津在刘某不在家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并且老婆公开向他摊牌：要跟刘涌，同他离婚。就从这件事儿上来看，足见刘涌灵魂之丑恶和公检法部门读职之严重！
这期间，刘宝贵的妻子告到公安部去，2008年初公安部关注这起案子，催促辛店市公安局捉拿凶手。当时任辛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大队长的于凌舜受命去广州逮捕刘涌。于凌舜早已是弓在弦上，他带着广大干警的期待，带着刘宝贵夫妇的嘱托，领着几名刑警飞到广州，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刘涌哥俩押回辛店，对他们依法收审。
人们本以为这回无恶不作的刘涌该受到严惩了，结果他又从达摩克利斯剑下逃脱了。
本来于凌舜备好了有关刘涌的罪证材料，只要经过突审一战，就可把刘涌这个恶瘤从辛店地面上切除。可是这个案子没交给刑警支队来办，转给了别的部门。别的部门这么预审，刘涌开枪射击刘宝贵的事儿出岔头了，说是本人不承认，事实不清，一时难以定案。不能定案就不能判刑，放人又不好交代，只好把刘涌押在东陵区公安分局的拘留所里。
过惯了腐化生活的刘涌受不了没有自由的日子，他千方百计地想从拘留所里蒙混过去。他用钱买通了东陵区公安局的狱医赵铁军，又与看守所里的杂役徐景岩做了交易，刘涌的母亲便通过这个丧失职业道德的所谓医生，弄到了肝炎病毒血浆塞在烧鸡里，由刘涌的打手程建送到拘留所，把它交给徐最岩，再由徐景岩送给刘涌。刘涌按照医生的“医嘱”，拿起给他备好的注射器具，会扎毒针儿的刘涌很熟练地把血浆扎进血管里。怎奈这病毒在吸过毒的刘涌身上不起作用。
第二百零六章 避孕药加味精【16号第一更】
206。避孕药加味精
他一连用过两只烧鸡，什么反应也没有。他怀疑是不是有反应感觉不出来？他就说自己浑身难受，要看病。可是到医院经没被收买的医生一检查，啥病没有。刘涌白演了一出苦肉计。
一计未成，赵铁军就帮着他再施第二计，给刘涌弄长毛菌，它是固体的，让刘痛将长毛菌抹在面包上，像吃果子酱那么吃掉，管保起作用。程建就又把面包和长毛菌送给徐景岩，再经徐景岩把这些东西送给刘涌。刘涌又是遵照“医嘱”，照法将长毛菌吃掉。这个刘涌，可不是一般材料制成的，他身上有一种抗体，长毛菌也斗不过他血管里的那种玩艺儿，结果他还是没有染上病菌。又白演了一回苦肉计。
这可怎么办？看守所里的刘涌和看守所外的刘家，都急得直转磨磨。结果又有名师指点，告诉刘涌，避孕药和味精合着吃，这是秘方，效力大。刘涌简直成了试验田，他就又吞避孕药和昧精。这回见效了，刘涌的**一个劲地见长，没几日，两个奶头鼓得像妇女的**一样。再去医院检查，真让刘家闹心，还是没病。刘涌第三回又白演了苦肉计。
那医生看着着急，这回他亲自开方处理，他弄来一瓶降压灵，送给刘涌。刘涌大量剂地服用，这回效果明显，刘涌的血压成为0。小医院治不了这大毛病，就把刘涌转到市里一家大医院。就这样，2007年初，医院给刘涌弄了个可以保外就医的病，从此，这个恶棍就又逍遥法外了。
尽管当时不是由杨加林来处理刘宝贵被害一案，但是刘宝贵一直映在他的心上，提起刘涌他自然地想起坚持正义本为金钱所动的优秀干警刘宝贵。杨加林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动情地说：“我看这个刘涌够个黑字了，为什么这盘菜端不到桌上？公安局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打击犯罪，保卫一方平安吗。公安局不是商业局、粮食局，见到黑社会不打，就别端公安这个饭碗。刘涌作恶到这种程度，我们再不动手，没法向辛店市人民交待。刘涌这个团伙我看准了，一定要打。当然打他困难重重，我和于局长再做研究，有了方案后找们再行动。”
很清楚，这次汇报会，杨加林已是扬起眉峰，拔剑出鞘，剑刃指向了刘涌。但是于凌舜却表情冷静，不动声色。怎么？是这位老公安在困难面前畏缩了？不能这么说。但是他有过同刘涌过招的经历，这就不能不令他在刘涌的问题上多几番思索。
2004年将刘涌同他的弟弟从广州捉回，本该对刘涌重罚重判，可是由于刘涌亲属通过各种关系进行活动，结果刘涌任何法律惩处没受着，几年工夫还成了辛店市著名的企业家和政坛人物，他弟弟刘军还混进了公安队伍，当上了个小头头。真理在哪儿？障碍又在哪儿？于凌舜何尝不为此而愤恨和焦虑？今天杨局长再提打击刘涌，今日的刘涌可不是那时的刘涌了，那时的刘涌按不住，今日的刘涌又如何按得住？他于凌舜从来不怕硬，可摸不清杨加林的决心，如果一把手没下最后的决心啃这块硬骨头，你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本事也白搭？虽然杨加林表了态，究竟局长这份决心有多大，他还要观察观察。
过两日，杨加林来到于凌舜的办公室，同副手研究打击刘涌的问题。于凌舜看杨加林态度很认真，便问：“加林局长，你是真心要打掉刘涌这个团伙呀？”
杨加林说：“当然，我看准了的事一定要干。刘涌我是看准了，不打掉他，怕是辛店永无宁日。”
于凌舜提示他：“加林局长，今天的刘涌可不同一般刑事犯罪，你动他可有人会干预，有谁来个电话说声刘涌的事儿放一放，咱们就算白整，还得惹一身麻烦，以后工作都不好干。”
当今，司法机关离真正依法办案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司法机关尚不能完全独立办案，常常是某领导的一句话，一个意愿，就可以改变一桩案件的轻重或性质。这不是故意耸人听闻，此类事为数不少。我们正在大力加强法制建设，何时能让公安局长们不再存有像于凌舜这种忧心呢？我们期待着。
杨加林．说话不紧不慢，但他的一句话却像重锤一样敲在于凌舜的心扉上。杨加林说：“大不了不做这官，去当老百姓。当公安局长，对明摆着的治安隐患不去管，对不起这身警服，老百姓要骂我们的！ ”
于凌舜身材粗壮，说话声音浑厚，他见杨加林有这么大的决心，畅快地应了一声：“好，加林局长，我就等你这一句话呢，千难万险我跟着你干！”
杨加林找到了知音，心清也很激动，他说：“打好这一仗，第一件大事就是保密，组织少数人在秘密状态下工作，露出一点风声，我们的计划就要半道****。”
于凌舜说：“具体操作我来布置。”
这一天，李凡、宋晓晶和刑警支队防暴大队长傅旭。中队长潘勇四人被召到市公安局开秘密会议，杨加林正式部署侦查刘涌团伙的工作。他要求不仅在社会上严格保密，在刑警队内部也不许透露这次侦查活动。具体任务是要把刘涌团伙的犯罪活动拿出确凿证据，认定的罪恶要落实，不清的案件要查清，待到人证物证俱在时，再向上级汇报。办案人员只限定在两名局长和刑警队指战员共6人，不再扩大一人，也不能减少一人。责任重大，任务艰巨，要求侦查人员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打一场特殊的战役！
这样一场秘密的战役就悄悄地打响了。 “5．25”专案组受到市委和市政府主管政法工作的领导这样重视并鼎力支持，杨加林和于凌舜就更加充满信心，当日他俩来到刑警支队，找李凡、宋晓晶、傅旭和潘勇紧每开会。
杨加林面对在侦查第一线秘密工作了9个月的4名部下，心里深感满意，他们的辛劳，他们的业绩，都反映出辛店市的刑警支队是一支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都很高的队伍。杨加林先说了市委、市政府领导对打掉刘涌犯罪集团的坚定态度，他又部署了新的战斗任务：在10天之内要把刘涌集团的主要成员的经常落脚点、住址、车号、手机和电话号码都要搞到手，以便将他们在同一时间一网打尽。他说：“从今日起，开始10天任务的倒计时了。”．
几个人听了这个信息，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9个月的汗水终于要开花结果了，作为刑警和侦查员，他们冒险也好，一时受委屈也好，不都是为了最终向歹徒发起进攻吗？所以这时他们有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然而他们也紧张，10天，只10天，就要把尚不清楚的固定住址及许多情况的一群恶魔一网拿下，实在是不容易。
于凌舜的要求就更为明确了：对几个主要犯罪嫌疑人，如刘涌、吴静明、宋健飞、董铁岩、李志国、程建及两个公安内部的败类刘军、朱赤，必须在同一时间内一网打尽，因为有一个人先被抓，其余团伙分子就都会掉，那时即使把刘涌抓到，没有作恶的证人，也不好给刘涌定案，何况刘涌又有市人大代表的身份。如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公安局等于把一个烫手的山芋捧在手里，是放他？还是捧着？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扎得满手是血。所以于凌舜再三强调，把“四大金刚”抓在手里，就不担心案子立不住，如果跑了他们，结果就难说了。李凡提到人力问题，这么重的调查和抓捕任务，这么短的时间，仅两三个人执行任务，怕是忙不过来。
于凌舜说：“杨局长考虑到这个问题了，给你们加强人办，但是仍然坚持一个原则，就是保密。用人不可过多，因为朱赤、刘军等六个人都是警察，刑警支队400多人，我们说不清谁同他们有什么联系，为了保证胜利地完成这次重要的打‘黑’任务，一共选10个人，新手由老侦查员带着，把这一仗打好。”
第二百零七章 四大金刚身在何处
207。四大金刚身在何处
杨加林又指指桌上的台历：“10天，时间很短，你们辛苦了，只好昼夜兼程了。这些天我和于局长在这里坐镇指挥。”
两位局长布置完战斗任务，李凡和宋晓晶便立即安排落实，派出一些各方面素质都优秀的年轻侦查员，分头去执行任务。
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之间有共同利益时，团结得像亲哥们，天天鬼混在一起，一抓一窝。而一遇到利益不一致时，说散就散，没那么些情谊留恋。近一年来，因为刘涌对“四大金刚”在利益分配上的许诺不兑现，他们之间就开始分离。最突出的是刘涌曾答应给吴静明房子，而一直是口惠而实不至。吴静明一气之下从浴乐城支走了4万元钱，一拍屁股和刘涌“拜拜”了。浴乐城没了他的踪影，他跑哪儿去了呢？还有宋健飞，他深知自己作恶太多，怕有人到他家去袭击他，所以他狡兔三窟，居无定处，究竟在哪儿任，除了那几个金刚外，对别人一概无可奉告。
去查手机和电话号码，查一个李志国，结果出来好几十个李志国，一个一个地排出重名的李志国，找出需要的哪一个考志国，多少繁琐的调查工作要去做。真是应了杨加林的那句话了：昼夜兼程吧。宋晓晶坐在灯火通明的302号办公室里，孥里盯着手机和电话，等待电话铃声，随时同侦查人员通报信息。第二天，杨加林就给宋晓晶打来电话，提出：10天时间太长，已进入近距离作战状态，容易暴露行动迹象，再压缩3天．7天之内完成任务。
宋晓晶相信手下干警们的能力，便下了保证：“我们日夜工作，一定按局党委的要求完成任务。”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到了7月7日，也就是开始行动的第五天。调查吴静明的侦查员们摸清了吴静明的去向：自从他离开刘涌后，就在辛店市于洪巨西铁木材市场附近养狗，当时狗的买卖在辛店挺红火，吴静明想通过这个行当招一笔钱。
这一天的上午，傅旭带着侦查员张亮开着车往铁西奔去，来到木材市场附近，放慢了车速，一边开车一边打听一家狗场在那儿？经人一路指点，他们终于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听见了狗吠声。吴亮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傅旭再次向张亮传授关于狗的行话，便打发张亮扮作买狗的人去与吴静明周旋。
张亮进了院子，除了关在笼子里的狗，院子里没有人。怎么让主人出来呢？张亮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子，伸进笼子转着圈儿地搅和，狗就“汪汪”地乱叫起来。
这一招果然奏效，女主人急匆匆从屋里走出来，不满意地上下打量吴亮一眼，问：“你有事儿呀？”
张亮说：“你们不是卖狗吗？我来买个狗玩儿。”
女主人一听来了买主，态度缓和下来：“你买什么狗呀？”
张亮说：“圣博纳。”
这圣博纳是有名的大狗种，价钱贵，手头上大概也没货，所以女主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乘这个机会，张亮说：“你做不了主，我急着给女朋友买狗玩儿，让你们管事的出来。”
女主人不愿轻易放走买主，就向屋里喊：“你出来，有人买狗。”
女主人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个三十七八岁的长脸男子。他穿着裤权，光着上身，左胳膊上刺着一只鹰，再加上他那有特征的尖鼻子，小眼睛，张亮一看，就是别人给他描述过模样的吴静明。
这个一身俗气、满脸刁相的人正是吴静明。吴静明警惕地打量一下张亮，问：“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卖狗？是谁告诉你来的？”
张亮早把对答的话准备好，便说：“小宝呀。”
吴静明沉思一下，然后放心地点点头：“嗯，是他呀！”便问：“你买什么狗？”
张亮说：“圣博纳狗儿，给女朋友买。”
“四大金刚”中最善思谋最狡猾的就是吴静明，所以买狗人报了小宝的名字他也不完全放心，他便借狗这个活题来试探买狗的人，是不是以买狗作幌子而另有所图？因为自他在这儿卖狗以来还不曾有人登上门来买狗呢。
吴静明问：“你买圣博纳狗儿，你知道这狗属于哪类狗？”
张亮答：“大狗，既可观赏又可口食。”
吴静明问：“这狗是哪儿培育的狗种？”
张亮不敢冒充狗专家，回答得却无误：“听说是‘沈农’吧。”
吴静明问：“怎么养它你明白？”
张亮答：“明白点，它不算娇气，苞米面、鸡肝都吃。一年下两窝患儿，一窝弄好了下五六个。我把圣博纳送给我女朋友，她肯定满意。”
吴静明一听，这买狗的像个摆弄狗的，就认真地谈起狗买卖，说：“我的大狗8月下崽，你要买我给你留着。”
张亮说：“那好，给多留两三个，我还有朋友也想买。”
说着两人议了议价格，在双方都认可的数字上谈妥了，张亮说一两天他还来，把订买狗儿的事最后敲定。
张亮临走时假作漫不经心地问：“大哥，你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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