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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淡定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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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琴,知画,好好的,送几位老人家,上路!”精致的眉梢淡淡一挑,不再施舍一眼,脚跟一转,洛汐一个利落的转身,便步出了西厢房。现在,也该是她办正事的时候了!

“是,主子!”恭敬领命,知琴,知画便是快速的对视一眼,眼里双双划过兴奋,她们,最爱这种工作了,欺负“弱小”的感觉,简直爽到暴啊!

“汐儿,我陪你去!”追着洛汐而出,不是询问,是陈述,无痕心领神会,马上便知晓了洛汐的意图,脚步一提,便不紧不慢的跟上了洛汐,虽然他也不知道,他的存在能不能帮到她,可他就是想跟着她,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他就是想跟着。

“不用了师兄,你也忙了一个上午了,去休息吧,去他那里,我不会有危险的!”足下一顿,洛汐抬头,淡然无波的眉眼,慢慢的有了些许温度,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对于这个师兄,她怕是,如何也冷不起来吧!

无痕身形一定,漂亮的眼眸,紧紧的锁定洛汐的双眼,倒映出她此刻分外认真的黑眸,那里面,有对他关心,有丝丝暖暖的欣慰,也有,不愿被探知的,踌躇······

心里划过了然,是啊,她,也有不愿被他探知的角落呢!

“好吧,那你小心点,好好谈,若是有事,记得联系我,我让魅和魑跟着你!”终于还是妥协了,他不愿见到她为难,她不想他去,那他便遂了她的心意好了,可他也不愿骗她,所以他要和她坦白,他,会让他的暗卫跟着她。

“好!”微微一笑,洛汐给了无痕一个放心的眼神,就欲离去。其实,她之所以这么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还是有些,不自信的,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等等,汐儿,你爷爷······”无痕很苦恼,他不知此刻提这个话题是否会惹汐儿生气,可不说,那样一个老人家,错归错,终究,也还是她最亲的人啊,他不愿她将来后悔,令自己伤心!

“我知道,给他点时间,他,会想通的!”她,也会想通的。沉默一瞬,洛汐没再停留一分,便赶往了,皇宫的方向,爷爷的事,她,也需要时间。

唉!一声低叹,寒风过境,也不知是谁的叹息,破碎在了空中,随风而去,独留清影,惹尘埃,漠然转身,那身影,却是说不出寂寥,孤独。!

皇宫中!

手忙脚乱了一番,此时皇帝的寝宫内,终于在赫连墨邪睁眼的那一刹那,归于了平静!

抬手挥退一众宫人,太医,擦拭了一头的冷汗,德公公暗暗的松了一口浑浊的气息,真不容易啊,他刚刚居然没能晕死过去,现在还能四肢健全的站在皇上的身边伺候着,想他这一把老骨头,容易吗?

想着不久前,影侍卫抱着浑身脏乱,衣袍上,还隐隐带着血腥的皇上回来,他就巴不得自己即刻昏死在地上,再也不要醒不过来了,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把他们的祖宗给整成了这副模样,怕是九族都不想活了!

可他也不敢去问,皇上的事情,他一个内务府的总管没权过问,问了也没能力处理,只得急急忙忙的招来宫女太监,御医,再通知慈安宫的皇太后,剩下的,也只能是静守本分,静等皇上醒来再说了!

全身战战兢兢的弓着,屏着呼吸,看着皇上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颤动着,想着太医说的那声“无碍”,他的心还是忍不住跟着七上八下的,就怕那眼皮子睁不开,待会儿皇太后一来,又得闹得人仰马翻了!

最重要的是,皇上受伤,是因为他没把皇上照顾好,他也有连带责任,他,难辞其咎啊!

眼看着皇上终于醒来,心里的一颗大石头平安的落了地,德公公的心里那是乱激动了一把,大喊着“感谢各路神仙拂照”,他的脑袋也是保住了,哪知,脚步一抬,刚想上前伺候,门外却突然来了一声高喊:“皇太后驾到~”!

德公公双腿立时一软,下一秒便跪到了地上,他,是被吓的,心里却不住庆幸开来,还好,还好啊,辛亏皇上早一息醒来,否则,他这次,就真的是要入土为安了!

“墨儿,墨儿,哀家的墨儿呢,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伤着哪里啊,重不重啊?”人未至,声先到,悉悉索索声响起,便见皇太后一路小跑,颤颤巍巍而来,也没让人扶着,想是真的被吓到了。

“咳咳,皇祖母,墨儿没事!”赫连墨邪声音暗沉,透着些嘶哑,低低的从内室传出,想是刚醒来的缘故,磁性中有着说不出的醇厚,极具诱惑力,这让不知不觉间,早已安静等在寝殿角落的蓝冰蝶忍不住心里一颤,想着不久以后,她便能常常听到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声音,红晕,也随之爬满了脸颊。

挣扎着起身,赫连墨邪背靠在龙床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度闭了闭眼,眉峰紧皱着,有些不解的抬手锤了锤脑袋,试图让自己的精神看起来好点。

却是在霎间,更加惊诧起来,他的手,竟然裹着厚厚一层纱布,怎么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一刻,他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脑里浑浊,还受了伤?

“哎呦,哎呦,躺着,躺着,别起来,这造的是什么孽啊,哀家可怜的墨儿啊,怎么把自个弄得这么的憔悴啊,哀家这心里看着是一纠一纠的,德公公,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受伤的?”疾步上前,皇太后便按住了赫连墨邪的身子,让他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舒适的靠在了床上,慈爱而怜惜的抚了抚赫连墨邪的眉眼,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真真切切。

皇太后心疼着不断的抚(和谐)摸着赫连墨邪,尽管之前,他们祖孙相互之间闹得有些不愉快,但终究是自己的孙儿,她最为疼爱的孙儿受伤,又是一国之皇,这让她如何能不痛心!

眉眼一竖,话锋便是尖锐的一转,皇太后便疾声厉色的瞪向了床边的德公公,看来他是“恃宠而骄”了,以为照顾过先皇就能对他的墨儿如此“不上心”了,哼,看她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了这个狗奴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德公公一听,脸上立即变得惨白,也不求饶,“咚咚咚”的,就把澄亮的大理石磕得大响。

他就知道,就知道自己的命到头了,早知道刚刚就不要那么快的通知皇太后,除了这句话‘该死’,他也不知道该为自己说什么,德公公心里那个悔啊!

“哼,狗奴才,你确实该死,照顾不好皇上,罪该诛你九族,来人啊,给哀家把这狗奴才拖下去,立斩!”皇太后“砰”的一掌,击在了床沿上,怒意腾腾,抬脚就欲踢向德公公。若是她的孙儿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有千百条狗命,都不够赔!

该死,哼,他这条狗命早该死了!

这一掌,可是非同小可,想当年,皇太后可是跟着太祖皇帝上过战场的,这瞬间便把德公公给吓得呆住,动都不敢再动一下,老老实实的等着皇太后来踹他!

就连赫连墨邪都愣了片刻,却也在瞬间回过了神来,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无奈,他的皇祖母,这是在通过迁怒德公公,来无声的责怪他没有照顾好自己呢!

不忍德公公那一把老骨头被折腾,再说,这也怪不得他,刚刚一番时间的思索下来,他脑里不明白的事情也渐渐有了个头绪,实在不想连累到他,赫连墨邪连忙开口道:

“皇祖母,孙儿没事,只是手擦破了点皮,是孙儿自己不小心弄的,德公公,你且退下吧!”拉住皇太后,赫连墨邪立即出声让德公公退下,只怕事情会越闹越复杂。

凤凰泣血 第二十九章

磕头谢恩,德公公也顾不得正在冉冉流血的额头,也不敢看一眼皇太后的脸色,连滚带爬的就退出了赫连墨邪的寝殿,生怕慢了一步会被皇太后给叫住,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一阵喧闹过后,只剩下寂静,徒留下几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唉,你啊,总是这么心软,这些个狗奴才都是被你给惯出来的!”皇太后又气又急,涂满丹蔻的食指,轻轻点在赫连墨邪的额头上,雍容华贵的脸颊上布满无奈的叹意,心道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只好遂了他的意,为一个奴才争执,也有失身份,只好作罢。

不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墨儿如何会受伤,你也别想着敷衍哀家,月儿不在,哀家虽不能从他那里了解到到实情,但你也别想着随随便便的蒙混过关,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全天下的皇,你的安慰关系到天下人,可不能任性,你就如实的告诉哀家,免得哀家这心里惦记着,再说,你的武功哀家还能不了解吗,你要还有点孝心,就可怜可怜哀家一个老人家对孙子的心意!”晓以大义,动之以情,皇太后打定了注意不放过赫连墨邪,略带妖媚的凤眼里,此刻写满了认真与严肃。

“真的是孙儿自己不小心弄的,孙儿今早不是出宫了吗,碰上了一两个刺客,这刺客有些功夫,所以孙儿费了点力,免不了擦破了点皮,不是什么大事!”不想皇太后继续追究,赫连墨邪只得胡乱的编出个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只因他其实也不是很明白这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却又不好明说,只想等着一会儿皇太后走后,他可以问问影一,理清脑中的一团浆糊。

哪知,一语既出,赫连墨邪的话才刚落,皇太后便立刻惊炸了起来,不只是她,就连静候在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影一都惊讶的抬起了头向他看来,常年不变的面瘫脸上,丝丝不解的涟漪,微微荡漾,最终,眼神幽深的打量了一眼“老老实实”呆在角落的蓝冰蝶,又渐渐归于平静的深海!

事情,似乎正在朝着不寻常的轨迹运转······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哼,定是那新月和北齐的余孽,竟然还不死心,敢来京城行刺,这九门提督是吃白饭的?混帐东西,不行,你赶紧的,即刻宣南宫家的少将回京,那什么救灾的活动让那边的知府接手就是!”皇太后一听,大吃一惊后,立马就怒了,那是胆颤心惊,心有余悸的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明确的下达了自己的懿旨,口气极为坚决,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听之皇太后的“独裁”,赫连墨邪唯有暗自苦笑,这赈灾之事岂是儿戏,怎可因为他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就把南宫羽宣回宫!

“这······”不好吧!嘴角微张,赫连墨邪就欲辩驳。

哪知,皇太后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也是,以后少往宫外跑,别仗着自己功夫不错就有恃无恐了,要知道,防不胜防啊,还是在年关的时候,最是容易放松警惕,不过,那个妖女不是武功也挺厉害的,怎么她就没帮你?”又是重重一点,敲在了赫连墨邪的额头,皇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赫连墨邪几眼,一边埋怨着继续道:

“哀家可是听说你今天一大早的,下了早朝又直接跑去樱勒的府上了,是不是?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见那个樱洛汐,哀家就不明白,那个女子究竟有什么地方好,值得你三天两头的往宫外跑,没事就往樱府钻,还和哀家怄气,这天下好女子何其多,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的只看上她呢?哀家就不见得你对哀家这个孤家寡人这么上心过,再说,不是几天以后就大婚了吗,心急也不急这么一两天啊,你要真想见她,就让她自己进宫来啊!哼,说到这个,哀家又不得不说你,你也太惯着她了,她不懂礼貌你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一个即将母仪天下的女子,既然到现在都没进宫给哀家请安过,也不晓得来尽尽晚辈之仪,真是不懂规矩,这让哀家如何放心把一国后宫交到她的手上,简直就是蛮横无教养的女子!”越说越气,说道最后,皇太后硬是由坐着的姿态改为了站着,那气呼呼的样子,似乎恨不得把洛汐给吃了,胸脯上下的起伏着。

空气陡然间似乎静止了片刻,只听赫连墨邪道:

“皇祖母······这是何意?”这下,赫连墨邪是更蒙了,皱眉,思索,冰蓝色的凤眸中溢满着诧异,这皇祖母都在说些什么呢,怎么尽是些他听不懂的话,只是不知为何,那个陌生的名字,听着,让他的心竟是止不住的刺痛了下,好奇怪的感觉,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不是吗?

“什么?什么何意,你别给哀家装傻,别跟哀家说你不认识樱勒府上的那个妖女,过几天都要大婚了,还想装呢,哼,为了她,你可是和哀家闹翻的了!”有些呆愣,皇太后只当赫连墨邪是不愿多说,当下便觉得更委屈,她一个老太婆多不容易啊,不就是想他多为皇家开枝散叶,多纳几个妃子吗,再为她死去的皇儿“沉冤昭雪”吗?她到底哪做错了,让这“不孝子”一天到晚和她对着干,说到底,都是那个妖女害的。

眼里狠厉的光芒一闪,皇太后暗中绞着手帕,艳红的丹蔻越发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哼,就是拼了她这条老命,她也不会如了她的愿的,想独霸圣宠?想都别想!即便她已经失去了先机,致使皇上已经诏告了天下,可,没有到最后,还是会有变数的,不是吗?

几番心思电转,却让皇太后此刻忽略了赫连墨邪眼里越加不解的深意与探索,嘴里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责怪。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的角落边上,蓝冰蝶脸上逐渐荡漾开来的笑意,那胜利在即的愉悦,那心愿即将达成的兴奋,是那么的毫不保留,赤果果的绽放在空气中!

“皇祖母口中的······樱洛汐,是谁?孙儿不记得有这个人啊,樱太傅是孙儿的老师,孙儿会去,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这成婚一说,皇祖母莫不是弄错对象了,几天以后的大婚人选,可是孙儿的师妹,蓝冰蝶,蝶儿啊,这,皇祖母应该是知道的!”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赫连墨邪只觉事情很是蹊跷,为什么皇太后说的,和他所知道的,是两码事。

还有些苍白的唇角略微勾勒起一丝魅惑的弧度,赫连墨邪对着皇太后轻眨了下眼睫,勾起一丝调皮,下意识的,开始在寝殿里四下打望,以期能寻找到他心目中的那抹倩影!

却不知,他的这番话,将带起怎样海潮!

“你,你真的不认识?”皇太后瞬间有些当机,只知道又重复了一遍,她是不是真的老了,居然出现了幻听!

影一更是失态的张开了嘴!

“哦~孙儿好似记起来了······”调回眼神,邪恶的冲着皇太后挑挑眉梢,赫连墨邪突然就拉长了音调。

霎那间,在场几人的心潮又都给高高的抛起,影一是期待的,前后的事情已经被他了解的七七八八,但他相信其中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只是爷是居中人,所以难以看请事实,那样的女主人,是被他们认可的,两人一路走过来,他们这些隐卫看得最是清楚,他不想爷将来会有后悔的一天。可若这才是最后的结局,那对那个女子,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对于皇太后的惊诧,蓝冰蝶却是害怕,害怕她的师兄真的会记起一切,第一次,她怀疑起了自己的毒术······

看着又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的气氛,赫连墨邪忽而就笑了!

“呵呵,不就是那个痴傻的哑女吗,孙儿记得樱太傅好似有那么一个孙女,是她吧,怎么,她就是皇祖母口中所谓的樱洛汐?不过,孙儿怎么会和一个这样的女子有关系,皇祖母怕是糊涂了吧!”难得的调侃皇太后,赫连墨邪笑得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

这让平时很难见到他笑的几人又是一震,看的出,他确实不像是在装的!

蓝冰蝶却是很会把握时机,暗道幸好,事情正朝着她所期待的剧情发展,此刻一听赫连墨邪那出口的话语,加之他适才寻找她的眼神,让她挂起的心终是平安的着了地,清冷的眼里,爱意与温柔乍现,脚步更是适时的迈开!

“师兄,师兄好点了吗,蝶儿好担心师兄的身体,师兄都不知道,蝶儿当时看到师兄受伤,心里有多害怕,多难过,这都怪蝶儿没有跟在师兄的身边,要不,师兄也就不会受伤了!”小碎步上前,蓝冰蝶对着皇太后福了福身,便巧妙的依偎进了赫连墨邪的怀里,一双小手更是紧紧的抓着赫连墨邪那身明黄的里衣,生怕他跑走似的。

这也不能怪她,幸福虽然是她自己得来的,可来之不易,更是来得有些出乎意料的快,多少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的!

“嗯,还好,没有受什么伤,这事也怨不得你,别往自己身上揽!”看见迈步前来的蓝冰蝶,赫连墨邪嘴角的弧度越加拉大,抚了抚蓝冰蝶一头柔软的黑发,眼神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轰”,皇太后只觉五雷轰顶,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玄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了,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双目膛大的抖着手绢,颤颤巍巍的指着蓝冰蝶,又看向一边同样被震惊的不知所措,呆愣着的影一,嘴里硬是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一群人就这么干耗着,赫连墨邪是郁闷皇太后和影一的表情,不知该说什么,两人却是惊惧他的动作,神情,与所听到的“事实”,被震撼的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突兀的刮来,让几人不禁一颤,室内的温度,顷刻就急剧下降,一股阴寒凛人的煞气渐渐弥漫开来,逐步锁定在坐在床上的两人,沙沙沙的轻微脚步声,款款传来,好似勾魂的使者,竟是说不的可怖!

“谁?”眼神一冷,冰冻三尺的寒冰般眼神即刻便刺向发音处,赫连墨邪凝眸,冰蓝色的流光渐渐形成一个漩涡,未知的怒意风暴,腾腾酝酿开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自闯入他的寝宫,能到这个时候才被他发现,看来,还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呢!不疾不徐的揽着蓝冰蝶站起,赫连墨邪一动不动的,就定定的注视着那越发变得冷凝,充满滔天怒意的眼神来源之处!

素白袭裙,一头如瀑的锻发以一根玉白的樱花簪子随意挽起,绝世的容颜上,那朵形似樱花的血红印记,鲜艳欲滴,幽幽如曼陀罗花,悄然绽放在地狱,勾魂夺魄!

“给我一个理由,还是说,这便是你对我的报复?”语气是那样的平缓,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神情又是那样的云淡风轻,眼神早已变得漠然,洛汐悠悠的抚着怀里有些炸毛的阿雪,平静的注视着,此刻正戒备着,看着她的赫连墨邪,那悠然的神态让人窥探不出,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的她。

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啊,她一路紧赶慢赶的追来,本想着给他一个解释,她的心里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却不料,一片心意,得来的竟是一个“痴傻的哑女”,呵,呵呵,她竟是不知,在他的心里,她竟还有着这样一重身份!

真是一番精辟而精彩的演说啊,要不是她的突然到来,恐怕还听不到呢,呵,她竟是不知道,与他大婚之人,会是此刻正窝在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瞧瞧两人是多么的恩爱,到现在还不舍得分开,抱的是那样的紧,好似连体婴似的,他那戒备、陌生而审视的眼神,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为什么,为什么眼眶里竟有些湿濡,烫烫的,好灼人,眼前的他忽而就变得迷蒙起来,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洛汐望了望头顶的雕梁画柱,心,突然就平静了,如果,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如果这就是他给她的死刑,那么,那么她就成全他了罢······

凤凰泣血 第三十章

爱情,是勉强不来的,她都一直知道,没有信任的爱情,更不是她想要的,即便她勉强他,违背良心的原谅她,可心一旦有了裂痕,那条鸿沟将永远也无法跨越过去,他们也将,再也回不到过去,所以,她会选择尊重他,即便,心很疼,真的很疼······

从前,她是不相信爱情的,是他,是眼前这个正把别的女人纳入怀抱的男人,教会了她如何爱,学会爱,给了她爱的勇气,如今,他成功了,她如他所愿的爱了,没有一丝保留的爱了,可换来的结果,却是这个样子,何其伤人啊!

她不明白,为何,为何不给她一个申诉的权利,死刑犯在行刑前都有一个为自己申诉的机会,可他却如此狠绝的将她打入了地狱,不给一丝余地,哪怕是,一点!

这便是他曾经许诺给她的爱吗?可若是不相信她,为什么不把‘不信任’进行的彻底一些,为什么不在他父皇的那件事上就断绝了她的念想!一定要等她陷进去以后,才告诉她,原来,她一直以来坚持与信任的,不过就是一个笑话。在给了她希望,让她彻底的把自己的心交付给了他时,他却反过来给了自己狠狠的一击,呵,可悲啊,真是连她自己都要笑自己傻呢,亏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女性,傻,真傻,这样的爱情,不若,不要······

“汐汐,汐汐不要难受,汐汐不要难受!”感受到洛汐突然间悲伤的心,阿雪立刻唧唧的安慰起来,小爪子不断的在洛汐的胸前拍着,脑袋瓜子也不断的蹭着洛汐的脖颈,它小心翼翼的呆在洛汐的胸前,没有了以往的淘气,显得乖巧而懂事,小模样煞是惹人怜。

只见阿雪嘟着红唇,一双骨碌碌乱转的小眼睛不断在洛汐与赫连墨邪之间来回旋转,眨巴着似懂非懂的了然,小鼻子忽而轻哼一声,虽然在汐汐的周身并未散发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平静得就好似一湖死水,可它就是知道汐汐伤心了,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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