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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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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瞒娘娘,微臣此番前来,一则是为娘娘复诊,二则也正是为了这桩事来。”石韦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
    宋皇后从他的语气中,隐约听出了些味道,她的表情跟着也变得郑重。
    石韦暗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娘娘的一番心意,微臣深为感动,只是微臣早先已与人订下婚约,娘娘的美意,只怕微臣是无福消受,还望娘娘恕罪。”
    宋皇后略有紧张的表情却又轻松下来,淡淡笑道:“本宫听泽兰说了,说你跟一个姓穆的姑娘有婚约,不过,本宫却听顺城侯说,那穆家已有打算跟你退婚的意思。”
    宋皇后言辞中有所暗示,想来她也知道这件事瞒不过石韦。
    而宋皇后的话,也证实了石韦此前的推测,穆羽的那件事,果真是她幕后一手cāo纵。
    石韦遂道:“穆羽已经将顺城侯的意思跟微臣说了,不过穆羽却并不打算跟微臣退那桩婚事。”
    宋皇后的神sè一变,皱着眉头道:“这个姓穆的好大的胆子,难道他还要本宫亲自出面,才会误抬举不成!”
    宋皇后的威仪又显lù了出来,听她这语气,显然以为穆羽的拒绝退婚,乃是这个武夫一人的意思,跟石韦没有关系。
    这般得罪人的重担,石韦当然不会让穆羽一人背,到了这个地步,也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石韦遂站将起来,拱手道:“请娘娘莫要责怪穆羽,其实他不肯退婚,也是因为微臣的意思。”
    “你的意思?”宋皇后吃了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韦不卑不亢道:“回娘娘,正是微臣的意思。微臣不想做那言而无信之人,所以才要坚持这桩婚约。”
    “石韦你——”
    宋皇后腾的跳了起来,脸上涌动着怒sè,手指着石韦张口就想斥责,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她眼眸中闪烁着惊怒,瞪着石韦那从容的脸庞,仿佛不敢相信他竟会做出这样有违常理的事。
    “石远志,本宫是看重你的学识人品,所以才想为我们宋家招你这么一个贤婿。先前你说你有婚约,本宫体谅你,怕让你背上失信的名声,才费这心思替你想了这个两全之策。现下你却又反过来坚持什么婚约,你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皇后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不厌chún舌的把石韦教训了一番。
    石韦表情平静,坦然的面对着宋皇后的怒言相向。
    待她训斥得累了,一屁股坐下来时,石韦才淡淡道:“娘娘母仪天下,冰雪聪慧,微臣心里在想什么,娘娘又会不知道。”
    石韦没有直接挑明他不打算投向四皇子的怀抱,要一如既往的支持二皇子德昭,毕竟皇后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不过他这番话所给予的暗示,已然是比较明显。
    宋皇后神sè愣怔了片刻,旋即yīn云密布,显然她已经听明白了石韦的言外之意。
    “石医使,本宫对你可是非常的欣赏,你真的打算拂了本宫的这番好意吗?”
    宋皇后连对他的称呼也改了,言辞语气更是冰冷如霜,俨然是在向石韦下最后通碟似的。
    石韦面带歉然道:“娘娘的美意,微臣恐怕只能心领,还望娘娘见谅。”
    “你——”
    那一瞬间,宋皇后的眸中竟闪过凶光,她咬牙切齿的盯着石韦,一脸的愤然之sè。
    死死的盯了石韦许久,宋皇后的愤怒却又收敛,只无奈的摇头一叹。
    石韦原以为她会大发雷霆,要么对自己一番威胁恐吓,要么干脆将他喝斥赶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石韦早有准备,反而能够从容应对。
    但宋皇后现下却反没了怒气,那般失落的样子,竟有点像是怀chūn的少女,被自己心仪的男子甩了,满脸的幽怨之sè。
    她那失落伤感的表情,不禁让石韦隐约有些怜惜,暗想自己这般不加修饰的拒绝她的好意,是否有点不近人情了。
    “娘娘身子还有不适,情绪要振作些才是。”石韦小心翼翼的劝慰道。
    宋皇后却白了他一眼,幽怨道:“你明知我身子不适,却还这样气我,真也是铁石心肠。”
    石韦头皮一麻,一下子就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她这幽幽怨怨的话,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更像是在向自己撒jiāo,这忽然间的态度变化,反而令石韦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宋皇后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一时的情绪失控后,很快意识到有所不妥。
    她赶紧将那幽怨伤感的表情收了,只叹息道:“本宫知道这种事也强求不来,既是石爱卿你执意如此,那就算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就退下吧。”
    石韦如méng大赦,忙道:“娘娘多保重,微臣告退。”
    宋皇后拂了拂衣袖,摇头叹息的去往内宫。
    石韦趋步而退,出得西宫大门时,不禁长吐一口气,一股冷风吹过,却才发现自己的背上,竟是浸出了一层的汗。
    梗在心头的这一桩事,总算是硬着头皮翻了过去,看宋皇后方才那副态度,也不知是打算就此算了,还是仍怀恨在心,会针对自己。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她若真报复我,到时候再想对策也不迟。”
    石韦很快调整好心态,便想着出宫之后,寻了穆羽好好的喝他一回。
    心情甚好,一路哼着小曲出了皇城。
    就在他刚刚想上得马车时,却听身后有人笑道:“小曲哼得这般惬意,看来石大人的心情甚好啊。”!。
第二百零七章 越虐越惦念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猛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穿红袄的女子,正立在城墙根下,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那女子,正是杨延琪。
    石韦笑了。
    河东一别,不觉已逾半年,没想到会在这皇城大门口相见,他还真是有点意外。
    “你不是跟杨老将军在代州么,什么风把你吹回到京师来了?”石韦笑问道。
    “我如果说是惦念你了,想来看一看你,你会信吗?”杨延琪说话间已走到他跟前,盈盈如水的眼眸瞧着他。
    许久未见,她还是那样的神采飞扬,眉宇间的傲气依旧不减,但却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女人味。
    皇城之下,石韦束手束脚的不好说什么,便只笑道:“先上车再说吧。”
    杨延琪却道:“有马不骑坐什么车,走吧,陪我逛一逛这洛阳城。”
    “可惜我这一趟进宫没骑马,坐车游赏也是一样。”石韦道。
    “谁说没马了。”
    杨延琪目光向前边示意了一下,石韦转身一看,却见不远处的树下,正好拴了两匹骏马。
    石韦奇道:“赶情你是早有准备啊,还专门备了两匹马。”
    “那当然了,您石大人可是当朝红人,忙里忙外的,想跟你这里挤点时间出来多不容易,我不多点准备能行嘛。”杨延琪挑着秀眉道。
    石韦无奈一笑:“得。咱骑马还不成么。你就别嘲笑我了。”
    佳人自远方而来,久别重逢,石韦心情也甚好,遂是把药箱什么的交给下人,自己则骑着马陪杨延琪在洛阳大街上闲逛起来。
    杨延琪自幼生长在太原城,当年的太原城好歹也算是一国之都,不过北汉穷得掉渣,堂堂国都还不如大宋朝一个地方州府繁华。
    前番在汴京时,她又被石韦软禁于府中,也没机会游赏汴梁的风情。
    故是这一回来洛阳。算是杨延琪头一遭来到大宋帝国的京城,洛阳城的繁华虽不及当年的汴梁,但也足以令这位生长在北方苦寒之地的杨门女将看得眼花缭乱。
    也不知杨延琪是练武人天生体力绵长,还是青chūn少女jīng力充沛。她这一游玩起来,从早上到一直到傍晚,整整一天都不带歇的。
    石韦可就不行了,陪着她几乎把大半个洛阳城逛遍,累得是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
    不知不觉华灯高挂,杨延琪兴致不减,还要去接着逛夜市。
    石韦却怕了,忙道:“我说姑nǎinǎi,咱把夜市留着明儿再逛行不行,哥哥我累得都快散架了。”
    杨延琪白了他一眼。哼道:“谁让你当初把我囚禁了整整一年,现在该轮到你还了。”
    石韦一怔,无奈道:“没想到你还tǐng记仇的,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忘报仇啊。”
    “那当然了,我们杨家人可是有仇必报的。”杨延琪嘟着嘴道。
    石韦无奈的摇了摇头。
    驱马又走了一程,见得旁边有一酒家,石韦便道:“你要逛我今晚就陪你逛个够,但好歹咱们也得先填饱肚子吧。”
    杨延琪想想也是,便是依了他。
    二人进了酒店。挑了一间天字的雅间,点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有说有笑的吃喝起来。
    几巡酒下肚,石韦才从杨延琪口中得知,原来她这次回京乃是与其兄杨延昭一起回来。而且是奉了朝廷诏命,有重要的差事要交待他们。
    “究竟是什么要紧的差事。还非得把你们杨家两位小英雄大老远的从代州叫回来?”石韦半开玩笑似的问道。
    杨延琪饮过一杯酒,“据说好像是朝廷打算派人出使辽国,知道我们杨家对辽国比较熟悉,所以才召我们兄妹前来,护送使节北上。”
    原来如此。
    石韦细细一回想,朝中倒确实有传言,说是天子打算派使臣出使辽国,与辽国商谈燕云十六州之事。
    石韦还记得当初大宋初立时,赵匡胤曾设立过一信封桩库,每年往里边积存一定的钱财,待时机成熟时,便以这些钱财赎买燕云十六州的土地。
    赵匡胤自称他这叫先礼后兵,若辽国识相,便以和平手段收回燕云十六州,若是辽国不肯,再起倾国之兵北伐,夺还燕云旧土。
    眼下伪汉已灭,五代时残留的最后一个割据政权被灭,晋王也被发配至了关西,大宋朝内外稳固,民富而国强,正是到了赵匡胤所认为的“成熟”时机。
    如此看来,赵匡胤这已经是在着手收回燕云十六州的事了。
    一经杨延琪提起辽国二字,石韦不禁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大辽皇后萧绰,还有那痴情的契丹郡主耶律思云。
    这两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契丹女人,石韦原以为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了,如今忽闻天子打算派使臣出使辽国的事,石韦的眼眸忽然间一亮。
    “既然天子有此意,那我何不趁机将这差事讨了,正好借此往辽国避一段时rì,免得皇后和赵普为了那说媒之事,一再的纠缠于我。说不定到时候等我回来了,他们把这念想忘了也说不定……”
    石韦越想越觉有道理,情不自禁的便lù出了一丝笑容。
    “发什么呆呢?”杨延琪看他神情恍惚,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石韦从神思中清醒,笑道:“没什么,我是想才数月不见,你可是变得越来越美了。”
    哪个女人不爱别人夸自己美,石韦这招百试不爽。
    杨延琪果然也是面lù悦sè,明明心中听着喜欢,嘴上却又嗔道:“我美不美的,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在这里奉承么。”
    “你是我的女人,我奉承几句又如何。”石韦说着,伸手在她脸上一mō。
    以杨延琪的武艺,如果她存心躲避的话,石韦自是断然mō不到的。
    不过她明明瞧着石韦手“轻薄”而来,那jiāo羞的表情像是要躲避,但身子却如灌了铅似的,偏偏就是动弹不得。
    一张俏脸被石韦这般一mō,顿时云霞尽染。
    石韦一招得手,更加得寸进尺,趁着她惊羞之际,顺势便又将她的杨柳蛮腰搂在臂弯。
    “做什么动手动脚的,也不害臊啊你。”
    杨延琪jiāo羞满面,一双臂儿轻轻的想要推开他,却反被石韦越搂越紧,装模作样的扭捏了几番,她只好半推半就的任由石韦紧紧搂住。
    “河东一别,你就没有想我吗?”石韦wěn着她的耳朵问道。
    杨延琪低吟了一声,柔声道:“这一次爹爹本打算派五哥和六哥来的,是我跟爹爹争得换五哥来,你说呢。”
    她这话便是承认,此番她回到汴京,护送使臣不是目的,真正的的目的却是为了来看石韦。
    石韦听着心中感动,猛一用力,便将她的身体抱到了自己的tuǐ上。
    “看来你是有受虐倾向啊,我囚禁了你一年多,你还这般惦记着我。”石韦挑戏道,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伸入她的衣衫,轻轻揉抚那片骄人的高地。
    杨延琪呸了他一口,面lù恼羞之sè,作势就要将他推开。
    石韦却将她搂得更紧,邪笑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么,我对你那么坏,可你偏生就是对我念念不忘,看来我越是虐待你,你就越是记得我越深。”
    “你再说,我——”杨延琪给他挑逗得羞恼无比,张口便斥。
    石韦却不开她机会,那樱桃小嘴一张,他便猛的将嘴贴了上去。
    当杨延琪还未反应过来时,口中香舌已被缠住。
    那一瞬间传来的sū痒之感,如电流一般贯穿全身,一下子击碎了她所有的防备,只软弱无力的瘫倒在石韦的怀里,哼哼唧唧的,任由他亲wěn抚慰。
    得到了美人的默许,石韦愈加的放肆,手指一拨,干脆将杨延琪的抹xiōng剥下。
    没有了衣衫的阻隔,他可以更加温柔细致,却又不乏粗野的安抚她寂寞已久的身心。
    两个久别重逢的年轻人,便如**一般,彼此交融在一起,很快就化为熊熊的**之火。
    前戏已足,石韦雄风大作,打算直捣黄龙,在这雅间之内展开他最jī烈的攻势。
    便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本是mí离的杨延琪,绯红的脸sè陡然间一变。
    “你听到了没有?”杨延琪一把将他的脸推开,耳朵竖了起来,jǐng觉的倾听。
    石韦愣怔一下,搂着她笑道:“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不对劲,我感觉外面好像有动静。”杨延琪的神sè愈发jǐng觉,很快便将撕剥零乱的衣衫穿戴好。
    杨延琪忽然的变化,令石韦也狐疑起来,心中的烈火跟着悄然而熄。
    他侧耳倾听,确实听到外边有声响,不以为然道:“这是酒楼,外边有动静又不稀奇,多半是伙计在上菜。”
    “不,绝不是那种声音,我听着像是……”杨延琪顿了一下,皱头陡然一凝,“是兵器的声音。”
    “兵器的声音……”石韦面带着狐疑,向着门口走去。
    忽然间,杨延琪的神sè一变,二话不说,一把便将石韦从门口拉回。
    紧接着,异变突生。
    只听“咔嚓”一声轰响,雅间紧掩的大门被从外撞开,三五个méng着面的大汉,手cāo着兵器呼喊着便闯了进来。!。
第二百零八章 别怪我狠辣
    刺客!
    石韦吃惊之际,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便当头劈来。
    经历过数度的危急,石韦早练就了机敏的反应,脚步错动,立时向后退缩一步。
    杨延琪反应更快,人影一闪便已挡在了他面前。
    石韦也没看清楚她手上的动作,只听得一声惨叫,当先那名刺客已被放倒在地,手中的刀也转到了杨延琪的手上。
    其余五名刺客紧接而至,或刀或剑,一窝峰的扑向了石韦。
    很明显,这班人的刺杀对象正是石韦。
    杨延琪冷哼一声,非对人多势众之敌,非但没有惧sè,大刀一横反而是杀入了刺客群中。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那几名刺客虽然武艺了得,但对面对着眼前的杨门女将,却如残兵游勇一般不堪一击。
    但见杨延琪一袭身影,如鬼魅一般窜来窜去,此起彼伏的惨嚎声中,刺客们纷纷被斩倒于地。
    胜负已定。
    石韦的心还来不及紧张,便因杨延琪的大杀四方而镇定下来。
    眼见刺客几将伏诛,石韦心念一动,大叫道:“别杀光,留一个活口好审出幕后主使。”
    喝叫之际,杨延琪手中沾血的刀已斩向最后一名刺客,眼看刀锋将切脖而过,听得石韦的喊声,硬生生的在咫尺之间收住。
    那惊惧的刺客早吓破了胆,转身就想逃跑。还未及挪动一步,就被杨延琪一脚踢在腹上,腾的飞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连一分钟都不够。
    诺大的雅间里已是一片狼藉,尸伏遍地,飞溅的鲜血将四面的墙壁泼洒成了可怖的抽象画。
    石韦踏着尸体走到墙边,低头一看那被踢飞的刺客,却见他竟已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石韦便想杨延琪这足劲也实在是惊人。一脚下去竟把这么个彪形大汉踢成了这副鬼样子。
    “说,是谁指使你杀我的?”石韦足踩着那刺客的xiōng,厉声问道。
    那刺客怒瞪着石韦,却咬着牙不肯开口。
    石韦冷笑道:“还tǐng硬气的啊,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吧,要不然旁边这位女侠还有更凶残的手段等着伺候你。”
    杨延琪神sè肃厉,冷视着那刺客,秀美的脸庞上,皆是狰狞的杀气。
    那刺客看了杨延琪一眼。本来硬气的眼神。立马就软了三分。
    不过他却依然充硬汉,还是不肯开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石韦冷哼一声,转过之际,向杨延琪道:“劳烦你把这家伙给我削在人棍吧。”
    “人棍?”杨延琪一下子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把他的tuǐ和胳膊统统都砍掉的意思。”石韦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石韦说得轻松。那刺客却听着一震。
    就连杨延琪也是神sè微微一变,显然对于石韦这般残忍的手段有些惊讶。
    石韦却暗向她使了个眼sè,杨延琪马上就明白,石韦这是故意要吓唬那刺客。
    会意过来的杨延琪,表情立时更加狰狞,刀子往那刺客的肩膀上一架。冷冷问道:“你是想先砍左手,还是先砍右手。或者想先砍tuǐ,姑nǎinǎi我大发慈悲,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石韦听着就想笑,心说你比我还要恶趣味。
    那刺客这下就慌了,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淌,眼珠转来转去胆战心惊的瞧着杨延琪的刀锋,在他的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见他半天不吱声,杨延琪便不耐烦道:“你既是不想选,那就让姑nǎinǎi我替你选吧,就右tuǐ了。”
    话音方落,杨延琪猛的举起刀来,那滴血的刀锋作势便向刺客的颤抖的大tuǐ砍去。
    “女侠饶命,我招,我全都招——”
    刺客终于支撑不住,在杨延琪刀锋落下的前一秒钟,失声的大喊大叫起来。
    杨延琪回头看了石韦一眼,两人彼此会意一笑。
    “且慢,他既是愿招,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石韦摆手示意杨延琪退下,他转过身来,足踏着那刺客,淡淡道:“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刺杀爷的?”
    “徐弦,是徐弦花钱雇我们来刺杀大爷你的。”
    原来是这老小子。
    听到“徐弦”二字,石韦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当初自赵光义倒台之后,不少跟赵光义“同流合污”的官吏,都变着法的得到了贬处。
    这徐弦跟自己有大仇,石韦焉能忘了他,所以不久之前,他便暗中使了些手段,将他从朝中贬出,去往淮南做一个地方小官。
    如果石韦没记错的话,徐弦被贬出京的批文应该是几天前下达的,那也就是说,这老小子心存记恨,在临走之前雇了刺客来杀自己报复。
    徐弦的这般举动,实令石韦深为厌恶。
    大宋官朝上自有官朝的道,彼此政敌可以朝争暗斗,争权夺利,使尽各种yīn险狠毒的手段,这些都能够被接受。
    唯有一条禁忌却绝不能犯,那就是买凶杀人。
    这在官场人看来,就是不遵守官场的规矩,触犯了底线,坏了官斗之道。
    所以即使是石韦,对那徐弦的打击也顶多是耍手段将他贬职,而没有采用暗杀这种手段。
    却没想到,徐弦这老小子如此输不起,竟然干出这等“不耻”之事。
    门外喧声大作,显然是有人闻讯赶来。
    石韦向杨延琪使了个眼sè:“幕后真凶已经知道,结果了他吧。”
    “他已经招供,还要杀他吗,不如交给官府处置吧。”杨延琪有点惊讶。
    石韦冷笑道:“你以为交给官府之后,他还会老实交待吗,到时候他不承认方才所以,我还不是照样拿那个徐弦没有办法。”
    杨延琪会意,石韦这是打算sī了,既是如此,留着这刺客反而是个累赘。
    她是军人世家出身,若论杀人,石韦又焉能比得过她。
    杀气陡生,明眸之中涌动着无限的寒意。
    躺在地上那刺客大惊失sè,张口便大喊大叫着求救。
    杨延琪却毫不留情,刀起刀落,一道寒光掠过,那刺客的脖子便多了一条丝丝的红线。
    那刺客圆目陡睁,脸庞抽搐,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之时,竟是吓得无法开口。
    接着,他脖上的那条细线便像鱼的嘴chún一样,上下翻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中涌出。
    鲜流如注,那具躯体抽搐了几下,很快便不再动弹。
    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伙计们才赶到,眼瞧着这遍地尸体,鲜血着染的雅间,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过不多久,官差们也陆续赶到,当他们得知案子的当事人是堂堂翰林医官使时,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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