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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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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南鹤却一脸尴尬慌张,额头更是冷汗直滚,吱吱唔唔道:“小姐莫急,容我且想想,容我且想想。”
以刘南鹤的身份,当着诸多人的面,更何况还有石韦这么一个乡野郎中在场,他岂能承认自己不会治,传将出去,颜何将何存?
潘子君见状,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沉声质问道:“刘郎中,家父已病重至此,人命关天,岂容儿戏,能不能治,请你给句实话。”
潘子君这般一喝,只将那刘南鹤震得身子一抖,犹豫了片刻,无奈的摇头一叹。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无技可施。
听得此言,潘子君急将目光转向石韦,“石兄,你方才说你知道家父得了什么病,你若有手段,就请赶快救救家父吧。”
石韦略施小计,让这刘南鹤在众人面前出丑,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眼下人命关天,他自然不能再为一己之私而拖延下去。
当下他向刘南鹤微一拱手,冷冷道:“刘郎中,既然你不会治,那晚辈只好接手了,请你退开一边好不好。”
刘南鹤心中有火,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发作,只得咬了咬牙,闷闷不乐的退往了一边。
石韦走近床前,先是为那潘佑切了一番脉,接着又查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和舌色,须臾之后面露自信之笑,“看来潘大人这病,与我方才的推想一点不差。”
这番话一出口,潘佑大喜过望,而那刘南鹤则是神色一变,眼眸中疑色顿生。
显然这位刘郎中只道那小郎中方才的那一番言语,只是为故意让自己掉面子而已,实则并无真才实学,一动真格必然漏相。
这时石韦如此自信之语,岂能不令这姓刘的大为意外。
至于那潘紫苏,虽说对刘郎中有些失望,但她压根对石韦就更不抱希望,只是看在哥哥的面上,才让这无名的郎中试一试。
只是潘紫苏万万想不到,这姓石的“轻薄”郎中,竟然真的声称可治。
“你既说可治,那就请赶快开出方子,我好叫下人们去抓药。”潘紫苏催促道。
石韦淡淡一笑,摆手道:“用不着那么麻烦,其实要这病也容易得紧,小奶只消让下人将生姜捣碎,弄一碗姜汁为令尊服下,他这病自然便解。”
“姜汁?”潘紫苏眉色间狐疑顿生,忍不住反问道:“我爹爹病得这般严重,你说只需区区一碗姜汁便可解,你当真不是在信口乱诊吗?”
面对着潘紫苏的质疑,石韦只轻叹一声,向着潘子君拱手道:“潘兄,令尊的病,石某已经尽力,只是潘小姐不信,那我实在也没有办法。”
此时的潘子君,脸上亦涌动着疑色,显然他和其妹一样,对于石韦如此简单的一剂药方充满了怀疑。
他沉默了半晌,毅然道:“我相信石兄的能耐,来人啊,速去弄一碗姜汁来。”
潘佑得病,家中便由潘子君这个长子做主,他这么一发话,下人们立刻忙碌起来,纵然潘紫苏也不敢阻拦。
过不多时,一碗姜汁送到,潘子君亲自喂着昏迷的父亲服下。
药虽入口,但一时片刻间也不及发挥效用,潘家兄妹便焦虑的等着,那刘南鹤的表情则极为复杂,他似乎已隐约从石韦的用药中推测出了几分。
至于石韦,则一副风轻云淡,只坐在那里,一脸轻松的品着香茗。
半个时辰过去,潘佑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从最初的痛叫不休,变得只低声呻吟,鼻中气息也在慢慢的复原。
“子君,紫儿……”
忽然之间,潘佑睁开了眼睛,轻声的呼唤着子女的名字。
“爹!”
潘家兄妹惊喜若狂,两人齐齐的扑向了苏醒的父亲。
见得病人转醒,石韦暗吐了一口气。
那潘佑幽幽转醒,神智渐也清醒起来,环视了周遭一眼,最先瞧见了那刘南鹤。
见刘南鹤也在场,潘佑神色间不禁浮现出几分感激之色,喘着气道:“刘老郎中,可是你救了本官一命么?”
这般一问,那刘南鹤脸上顿露尴尬之色。
第五十一章 半夏
“那个……潘大人这病……并非老朽治好。”刘南鹤讪讪的笑道,那一张老脸上尽是尴尬,仿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醒的潘佑一愣,听着这刘南鹤的回答,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时,潘子君忙道:“爹爹,你这病是石郎中治好的。”
“石郎中?”潘佑面露茫然。
潘子君遂向那边喝茶的石韦道:“石兄,家父他醒过来了,你快来看看吧。”
石韦早知病人已醒,听得潘子君叫时,脸上故作惊喜之状,忙是起身奔了过来。
看到潘佑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石韦便是拱手一礼,不卑不亢道:“草民石韦,见过潘大人。”
潘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狐疑道:“是你治好了本官的病?”
石韦淡淡一笑:“是潘大人福大命大,草民只是略施小技而已。”
潘佑乃当朝大员,平素旁人见之,多少都会有几分敬畏之色,而眼前这年轻人,却如此坦然自若,这本身就让潘佑感到一奇。
再得知这年轻人,竟是出手救了自己命时,潘佑的心情自是愈加的吃惊。
他惊奇的脸上,不经意间掠过几分感激,遂是问道:“但不知本官得的是什么病,何以会突然严重至此,几欲要了本官的命。”
“大人这病看起来严重,病因却极为简单,大人只不过是中了半夏之毒而已。”石韦轻描淡写的答道。
而他将这病因道出时,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潘佑茫然道:“这就奇了,本官从未服用过半夏,又如何能中此毒?”
那刘南鹤的脸色则变化不定,他身为内行人,当听到“半夏之毒”时,自然是恍然大悟,但一时间又琢磨不透,好端端的这位潘大人如何会中此毒。
石韦不急不缓道:“适才我在外堂时,草民看到桌上有一盘吃剩的竹鸡,问过下人才得知,潘大人平素最喜吃这竹鸡,不知可有此事?”
“这……这确实是本官的一点小嗜号,可是这跟本官中毒又有什么关系?”潘佑点了点头,但神色间的困惑却丝毫不减。
石韦遂是笑道:“大人恐怕不知,这竹鸡若是家养的,自然无碍,但若是野生竹鸡,却最爱吞食半夏,体内积毒已重,大人长久食之,这半夏之毒便随之转移到大人体内,日积月累,今日方才会一并发作。”
这洋洋洒洒一番话后,真相方始大白。
那潘佑不禁感慨道:“没想到我这一点小嗜好,竟然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真真想不到啊。”
石韦又道:“所幸这半夏虽毒,但却并非无解,生姜有发表、散寒、止呕和化痰功效,乃是半夏之毒的克星。大人往后只需日服姜汁,我相信不出半月,大人体内的半夏之毒便可尽数被根除。”
听得此言,众人心中的疑团方才尽数解开,而那刘南鹤的表情却愈发的难看。
其实似这半夏之毒,倒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刘南鹤岂能不知用姜汁来解的法子。
只是这位金陵杏林行首,自从当御医那时起,所看的病人无不是权贵富豪,这些有身份的人物,鲜有去吃竹鸡这种下等菜式的,故是他行医却数十载,久负盛名,却实则并未碰上此种病例。
谁又曾想到,这位朝中重臣潘大人,偏生会有这等小爱好。
此时的刘南鹤,立在那里,几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眼见潘家父子的对石韦又谢又敬的,他心中自不是滋味,遂是干咳了几声,插口道:“既然潘大人已无大碍,老朽还有几个病人等着上门问诊,老朽这下就先告辞了。”
石韦见潘佑初醒,正需好生休养,自己便也起身告辞。
潘佑身体虚弱,也不便多说话,遂想让儿子去送一下两位郎中,话未出口,那潘紫苏却抢先道:“爹爹,我去送送二位客人吧。”
潘佑点头应允,潘紫苏便陪着二人出房,一路望着府门而去。
那刘南鹤走没几步,只觉着石韦在侧,如芒在背一般,感觉不自在,便道:“老朽还有急诊在身,恕我先行一步。”
他说着就加快了步迈。
石韦却是拱着手,淡淡笑道:“久闻刘老郎中乃金陵第一名医,晚辈初来京城开设医馆,才学尚且浅薄,将来若有机会,还想上门向刘老郎中讨教,到时还望刘老郎中不吝赐教才是。”
石韦说得谦虚,那刘南鹤听着却刺耳,但当着潘家小姐的面,又不好表露不满,否则倒显了自己没有气度。
刘南鹤只得硬着头皮道:“石郎中年少有为,前途无可限量,什么赐教的,老朽万不敢当,若果有机会,互相研习研习医术倒也未尝不可。”
当下这刘南鹤敷衍了几句,忙不迭的灰溜溜的逃身而去。
看着那老朽匆匆而去的身影,石韦眸中悄然闪过一丝讽色。
姓刘的先行而去,那潘紫苏便陪着石韦徐徐而行,须臾间,二人已走到方才相撞的沿廊拐角之处。
这时,一直欲言又止的潘紫苏,忽然停下脚步来,向着石韦盈盈一个万福之礼。
石韦面露茫然:“小姐这是何故?”
“适才在房中时,我救父心切,言语中对石郎中有所冒犯,在此向你道歉了。”
潘紫苏说话之时,一直抬头正视着石韦,亦不回避他的眼神,这般表情倒是坦然的很,似乎并不为低头认错而感到不自在。
石韦何等心细,早就觉察出她有话要说,方才受她那一礼,也只不过是佯装惊讶而已。
听得她这一番坦然的歉意之词,石韦便想这潘家兄妹,虽然出身权贵,地位显赫,但为人处事却坦坦荡荡,与寻常的权贵子弟多有不同。
这潘家的家风,不禁令石韦有些敬佩。
石韦当下便也大度道:“小姐言重了,在下不过一乡野郎中,小姐当时的选择也是合情合理。”
潘紫苏见这年轻的郎中,先前在父亲面前时宠辱不惊,这时又表现的如此大度,心中不禁对他更为刮目相看。
听得他这一番大度之词,潘紫苏不由流露出几分浅浅笑意。
一笑,尽释前嫌。
他二人遂是边走边聊,潘紫苏好奇心起,便问了些关于石韦的来历,而石韦自然是能答则答,不方便透露的就编些谎话糊弄过去。
经过一片园子时,石韦忽然看到石径旁种了许多芦荟,他心念一动,便是伸手去摘了一片。
“石郎中,你这是……”潘紫苏对他这忽然间的异外举动,充满了好奇。
石韦将芦荟叶子拿在手中,目光盯向她额头的那片青淤,淡淡道:“适才我把小姐撞得不轻,这芦荟叶子有止痛化淤之效,小姐若不介意,我可以为小姐涂敷一下额头青处。”
这潘紫苏相貌虽端庄秀丽,但石韦此举,倒是完全出于呵护之心,并无什么邪念。
只是这潘紫苏乃大家闺秀,比不得寻常小家碧玉那般性情开放,石韦一提这事,她眉色间顿时闪过一丝羞意。
不过她额头确实很痛,又瞧着四下无人,犹豫了片刻,便轻咬红唇,闭上眼,向着石韦昂气了头。
石韦便用手指轻轻的拨开她的几缕发丝,将那芦荟叶子挤碎,把汁水轻轻的敷摸于她额头青肿之处。
初始时,石韦并无别意,但眼下这般贴身相的,嗅着她幽幽体香,指尖触碰着那光洁的皮肤,石韦心中不禁激起了些许涟漪。
正当这时,猛听身后传来声厉喝:“大胆淫贼,休得无礼!”
第五十二章 背摔(求收藏)
猛回头时,石韦瞥见五步之外,一名面色忿然的青年男子,正用那双刀子似的眼睛怒视着自己。
此人跟鬼似的突然冒出来,厉喝之下,几步便冲上前来,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冲着石韦的脸便砸去。
“徐公子住手——”
潘紫苏显然认识此人,惊声阻止时却已来不及,那一枚拳头挟着怒气忽的已出。
石韦不及多想,见着拳头迎面而来,身形急是一侧,那人挥来一拳便是落空。
他侧身之时,双手顺势将那人手腕搭住,腰部后撑,“嗬”的一声低喝,臂上猛一用力,竟是将那身长七尺的男人揪起,一个背摔,狠狠的撂倒在地上。
那潘紫苏称作“徐公子”的青年,显然没什么武艺底子,人虽然壮士,却在毫无反应之下,被石韦狠狠摔了个狼狈,仰面朝天直痛得哇哇直叫。
潘紫苏则是“啊”的一声尖叫,见得这般出人意料的场面,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石韦却直起腰来,潇洒的掸了掸袖子上的灰。
“好在我跟着青黛学了几天角力,今儿个正好拿这白痴试手,看来我这功夫学得还不错嘛……”
石韦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眉宇间掠过一丝得意。
潘紫苏从惊诧中清醒过来,一张端庄的容颜上,怒色陡然而生,冲着石韦便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伤人!”
石韦顿是一怔,如果他耳朵没听错的话,似乎这位潘小姐,竟然在为这个姓徐的打抱不平。
石韦立时便火了,剑眉一凝,沉声道:“潘小姐,你方才也看到了,是这厮先动手打我的,我只不过是被迫自卫罢了,怎么好像还是我的错。”
潘紫苏咬了咬嘴唇,遂不再理他,忙是去扶那姓徐的。
“徐公子,你伤到了没有,快起来。”潘紫苏一脸的关切。
那姓徐的刚刚哼哼唧唧的站起来,一看到石韦时,竟似好了伤疤忘了痛,作势又要向石韦扑去。
石韦把袖子往上一撸,冷笑道:“我看这位仁兄是自觉欠揍啊,很好,不怕摔我就再陪你玩几招。”
“淫贼,我非打死你不可。”
那姓徐的被石韦这般一鄙视,更是怒不可遏,又是骂,又是闹的,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潘紫苏死死拉着他,口中劝道:“徐公子,你误会了,你先听我解释。”
看着这姓徐的如此怒状,再看看潘紫苏那副关切的样子,石韦忽然间看明白了几分。
难怪口口声声的骂我淫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又见潘紫苏不过是弱女子,就算拼全身力气,又能有几分劲道,那姓徐的一副拼命的癫狂之势,却偏生给这么个弱女子拉了住。
石韦嘴角斜扬,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他清楚这姓徐的是给自己摔一下摔怂了,现下这副嚣怒之势,只不过是在女人面前死撑颜面而已。
当下石韦将袖子又掸了下去,表情平静的说道:“徐公子,在下方才只是想用芦荟给小姐治额上的瘀伤而,你所见,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冷静一下。”
听得这话,这位徐公子停下了疯狂,脸上怒气虽然未消,但却似乎放弃了和石韦拼命的打算。
他回头看向潘紫苏,似乎在询问她石韦所说之词的真假。
潘紫苏脸畔带着一丝微红,点头道:“石郎中说的都是真的,这位石郎中方才刚刚治好了爹爹的病,我正打算送他出府,徐公子,这都是误会。”
“他救了伯父?”这姓徐的转怒为惊,上下扫了石韦一眼,眼眸中充满了怀疑。
潘紫苏遂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场向那姓徐的解释了一遍。
当这位徐公子确信眼前这小郎中,不但刚刚救了潘大人,更曾是潘子君的救命恩人时,脸上的那份忿色悄然间已一扫全无。
听得潘紫苏说完,这姓徐的脸上已浮现出一抹愧色,他干咳了几声,向着石韦一拱手,不情愿的低声道:“在下徐常青,适才多有失礼,还望石郎中海涵。”
“无妨,区区小事,石某岂会记挂在怀。”石韦表现的很大度。
见得一场误会化解,潘紫苏方始露出几分浅笑,遂问那徐常青为何而来。
徐常青便说自己听闻潘伯父忽生急病,心中挂念他老人家的安危,便急急忙忙的赶来看望。
“难得徐公子有心,不过爹爹的病已无大碍,多亏了这位石郎中,徐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位石郎中虽然年纪轻轻,医术却着实高明,方才连刘老郎中都没办法,他却轻而易举的……”
潘紫苏声音如百灵鸟似的清亮,这般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话,将石韦狠狠的夸赞了一遍,夸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当下石韦淡淡一笑,谦逊道:“小姐真是谬赞了,石某愧不敢当。”
说话之际,石韦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这二人的眼神变化。
从潘紫苏的眼中,石韦确实看到了一种感激与佩服,但是,从那徐常青的眼里,石韦却看到了某种复杂的神色。
是嫉妒。
没错,他听着潘紫苏不厌其烦,一遍遍的褒赞石韦,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分嫉妒之色。
“石郎中既是初来京城,应当结识一下京城中的朋友,三天之后,徐某府上正好有一一场文会,来得都是京城中的才子佳人,石郎中若有兴趣,介时不妨前来坐一坐。”
这徐常青忽然间变得客气起来,还这般盛情的邀请他到府上作客。
“文会,不就是作诗词么,原来这厮是想让我出丑啊。”
石韦旋即看穿了徐常青的意图,想来是这位贵公子,以为自己只是一名郎中,不通诗文,想借着这什么狗屁文会让自己难堪。
石韦尚未有所回应,那潘紫苏却道:“徐公子,你那文会不是要比作词赋的么,石郎中他恐怕……”
潘紫苏话到一边,忽然觉得不妥,便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向徐常青暗使了个眼色。
徐常青却假作不知,仍然一脸的客气,问石韦愿不愿意来参加。
石韦也知道那姓徐的因是被自己摔了一下,失了面子,心中存有找还面子之心,他原本是打算稍作退让,不去掺合那什么文会的。
不过,就待他婉拒时,却又听到了潘紫苏那番话。
显然,潘紫苏虽然赞赏他的医术,但却和那姓徐的一样,将他视为不通文墨之徒。
当下他只笑了笑,遂是拱手道:“徐公子如此盛情,石某岂能不赏光,三日之后,我必往府上拜访。”
徐常青甚喜,呵呵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到时就静候石郎中大驾光临了。”
当下二人说定,石韦客套了几句,便是告辞而去。
回往平安堂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丁老汉已将药材从同济堂提回,眼下正自在厨房中烧火作饭,诺大一个家中,不见熊青黛和丁香的身影,只剩下师娘樊佩兰一人,正在院中洗衣服。
石韦悄声走入院中,只见樊佩兰袖子一直挽到肩膀,白净雪嫩的臂儿裸在外面。
她俯身搓衣时,半露的那一对淑胸,随着身体的动作,有节奏的上下颤动着,瞧在眼中,不觉让人心神为之一荡。
樊佩兰听到了脚步声,抬头时正好撞见了石韦那异样的目光,脸畔顿时掠过一丝羞意,却低眉笑道:“远志,你回来啦。”
石韦赶紧收敛了神魂,视线从樊佩兰的胸前移开,干咳着道:“丁香和青黛哪里去了,怎的让师娘你来洗衣服。”
樊佩兰淡笑道:“熊小姐想游街市,我便让丁香去陪她了。”
石韦不忍樊佩兰一人辛苦,遂是挽着袖子道:“那我来帮师娘吧。”
“不用不用。”樊佩兰一把将他挡开,一脸郑重道:“你是一家之主,大老爷们儿的,岂能做这等妇人家的活。”
眼见她这般执意,石韦也就不好再动手,心里边盘算着,这家里或许该再招个丫环来了。
正自盘算时,樊佩兰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道:“远志,我跟你说个事。师娘有一个族弟,过些日子恐怕要来咱们医馆投靠我,可能要住些时日,好参加今秋的科考,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不知师娘这位族弟叫什么?”石韦答应的很痛快。
樊佩兰一时想不起来,遂是擦干净了湿手,跑回屋中拿了一封信,展将开来看了半晌,方道:“我这族弟叫作樊若水。”
第五十三章 想让我出丑
樊若水?
这个名字,石韦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细细一想又似乎生疏的紧,顿了一下没想起来也就算了。
他遂问道:“不知这若水兄弟什么时来来京城?”
“大约就是十几天后吧。”樊佩兰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忽又叹道:“要说起我这族弟,还真是可怜呢。”
“此话怎讲?”见樊佩兰那副慨叹的表情,石韦顿时来了兴趣。
樊佩兰遂把他这族弟的过往经历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樊若水是他们采石镇樊氏一族中难得的俊才,自幼之时便极为聪明,也算是饱读诗书,在当地颇有盛名。
只可惜的是,这个樊若水时运不济,这些年来参加了多次的科考,却屡为不中,如果算上今年这科考的话,已经是他第四次参加。
“原来是个倒霉的落榜生……”
石韦很想劝说这樊若水不必再费心参加这科举,要知再过不久,整个南唐国都要覆灭,你若真有才华,不妨等着去参加那宋朝的科举,总比将来做一个亡国降官名声要好一些吧。
心中虽这般想,但明里石韦自不能与樊佩兰明说,当下宽慰道:“师娘莫要叹息,科举这玩意儿我看也是七分才华三分运气,若水兄弟前几次也许只是倒霉,说不准他这次好运就上头了。”
“借你吉言,但愿吧。”樊佩兰眉色间,这才浮现出几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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