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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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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将石韦的词作高高挂起,俊俏可人的樊楼头牌女郎,用那莺莺燕燕般婉转的嗓音,将这一首《相见欢》声情并茂的念将出来: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一首词罢,整个望仙阁一片沉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在场的才子佳人,无不瞪大眼睛,以一种万般惊奇的目光看着那高悬的墨笔。
那般眼神,仿佛要将这首《相见欢》中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生恐错漏一字便会遗撼终身。
石韦面露着淡淡的微笑,坦然的面对着台下几十双惊叹的眼睛。
远处的潘紫苏,尽管她早知石韦的词才惊艳,已有过心理准备,但当她看到眼前这一首新作时,那种惊绝的心情仍是难以掩饰。
此时的她,竟是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她实在想不通,石韦究竟有着何等的天赋,为何每做出的一首词,都是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传世经典之作。
石韦的目光移过惊叹的曹琮,落在了那位小公子的身上。
那原本淡若无物的脸上,此刻也不禁闪烁着几分惊奇。
很显然,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公子”,万万也想不到,先前与她争抢冰糖果子的那个看似俗气的布衣男子,竟然会深藏如此惊艳的文才。
“绝妙之作,当真是绝妙之作呀。”
震惊的沉寂被最先回过神的赵德昭所打破,他第一个站起来,不吝言辞的大加赞溢。
转眼,望仙阁中的众才子佳人,群起为石韦的词作喝起彩来,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都有一种刮目相看的神色。
“区区拙作,让诸位见笑了。”
面对着众人的赞美,石韦表现的很是谦逊,心中却暗道:不好意思了李煜,我又抄了你一首词,就当是用这首词来赎你把我下狱的罪吧……
这一首《相见欢》,据说是曾经的历史上,李煜被软禁于汴京,思乡心切之下的一首怀乡之作,在石韦所来的那个时代,同样也是一首耳熟能详的传世之作。
因是石韦先前与李煜有过交集,故而这时一碰上要作词,他第一个便想到了这位词人皇帝。
抄过之后,石韦又稍稍有些后悔,便想人家李煜虽然是亡国之君,名声不太当彩,但好歹也留下几首传世之词挽回些颜面。
眼下自己左抄右抄,若是把李煜的佳作都抄完了,到时候后人评价李煜时,不但会说他皇帝没做好,连词人也是三流水平,岂不更悲剧?
“石公子,你这首《相见欢》,当真是妙不可言,此等佳作,不知可否赠于德昭?”
赵德昭捧着那未干的墨迹,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石韦忙是笑道:“拙作不值一提,二殿下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那就多谢了。“赵德昭甚喜,遂命仆从将那墨帖小心翼翼的收起,接着又问道:”不知远志你是何方人氏,听你口音,似乎是初来汴京不久。“
石韦亦不避讳,直言道:“草民原是唐国当涂县人氏,因是仰慕大宋,故而不远和千里移居汴京。“
“你是南唐人?“赵德昭稍有些吃惊。
其余之人,一听这词才绝艳的年轻人,竟然是南唐人,也尽皆面露惊讶之色。
看他们那表情,石韦以为他们是在歧视自己这个弱国来归之人。
不想那赵德昭只怔了一下,表情立时变得更加欣赏,喜道:“我大宋朝能吸引到石公子这般俊杰来投,实乃幸甚呀。“
石韦暗松了口气,眼瞧着赵德昭这般爱贤之心,心中对这位二皇子的气度为人,不禁又多了几分欣赏。
“多谢二殿……“
石韦正欲谢时,忽听得台下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的注意力立时被吸引过去。
石韦也转过身来,寻声望去,竟是发现一人正躺倒在地,捂着腹部打滚呻吟。
令他意外的是,那痛苦之人,正是先前那个女扮男装,方才伸腿差点绊倒自己,被称为“乌梅”的那个小丫环。
第十章 都是嘴巴惹的祸
(感谢哥狠狂也狠叼兄的打赏,今天发一个合章)
“乌梅,乌梅,你怎么了。”
那小公子眼瞧着丫环突然发病,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装男声,尖声尖气的女人声音,立时便暴露了他的性别。
左右之人,无不面露奇色。
“小妹,怎会是你?”赵德昭看到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时,竟是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小妹?
听得这两个字,石韦心中顿为一震,猛想那女扮男装的小公子,莫非竟是赵德昭的妹妹,大宋朝的公主不成?
堂堂公主,跑到街市上来跟我抢冰糖果子,还冒充男人来参加这文会,不知这是哪一位公主,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他尚在思绪翻飞时,赵德昭已大步走了过去,石韦不及多想,也跟过上去。
赵德昭上前便道:“小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打扮?”
那小公子立时面露几分愧色,低眉不好意思道:“我在府里闷得慌,听说二哥哥在此操办文会,便想混进来瞧瞧热闹。”
“你呀,真是让父皇把你宠坏了,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不教训你才怪。”赵德昭言辞虽有抱怨,但那般口气却似哥哥疼妹妹一般,充满了亲情。
那小公子皱着眉道:“那都是往后的事了,现下乌梅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病,二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吧。”
赵德昭帮她将乌梅扶了起来,看她这般难受的样子,便道:“看样子她病得厉害,耽搁不得,我这就派人去请御医来。”
赵德昭正待下令时,围观的曹琮忽然灵机一动,忙道:“二殿下不需去请御医,这位石远志就是一位厉害的神医。”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刷的都投向了石韦,刚刚平伏下的惊叹,再次又涌上脸庞。
赵德昭狐疑的将他二人扫了几眼:“你们二人认识?”
曹琮是勋贵子弟,平素多混迹于汴京上流圈子,赵德昭自然是认识的。
只是他却万不会想到,石韦这么个南唐人,会是如何离奇的与曹琮相结识。
曹琮赶紧向石韦使了个眼色。
石韦立时会意,他知道,曹琮这是给他创造向二殿下一展不凡的机会。
念及此,石韦便道:“此事待往后向二殿下解释不迟,眼下救人要紧,草民略通些医术,若是二殿下信任草民,就让草民一试吧。”
赵德昭重新审视了他几眼,沉默片刻,微微点头。
“二哥哥,你怎放心让一个南唐人给乌梅看病,若是治坏了却当如何。”
那女扮男装的小公子当场就急了,她对石韦这个“外国人”的不信任,更是毫不掩饰。
听得她这充满怀疑的言辞,石韦心中着实不爽。
这叫做乌梅的小丫环,方才害得自己差点在众人面前出丑,若非是为了向二殿下展示自己的才华,他非得让这小丫环哭着喊着求自己才肯出手。
眼下他不计前歉,主动施救,对方还如此不领情,实是不识好人心。
石韦岂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便想这医术不露出罢。
他遂是淡淡一笑:“石某正是因在南唐受人陷害,不被赏识,又听闻大宋朝招贤纳士,有上国气象,所以才背景离乡,不远千里来投奔。既然小姐不信任石某,那还是请二殿下请御医来吧。”
石韦说着,向着赵德昭拱手歉然一礼。
他这一番话,与其是说给那小公子,倒不如是说给赵德昭听的。
果不其然,赵德昭听罢,神色顿时肃然起来,忙正色道:“我大宋朝广纳四海英杰,这国策向来未变,方才小妹她也是一时情况,言语冒犯处,还请远志你莫要见怪。眼下救人要紧,还请你出手一治吧。”
“二哥哥——”
那小公子还待说什么,赵德昭却打断道:“小妹不必再多说,我相信石远志。”
皇兄都把话说到这般份上,那小公子只好不悦的闭上了嘴。
“多谢二殿下信任,那草民就尽力而为了。”
他拱了拱手,接着便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痛得死去活来的乌梅身上。
石韦照例先为她号了一番脉,接着又望了一番她的面相及舌色,正准备询问她病情时,不想这乌梅突然间俯下身来大吐起来。
她这般一吐,跟前的赵德昭避之不及,大股的污秽之物便被沾了一身。
乌梅大惊,忙是忍着痛苦道:“二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请二殿下恕……恕……“
那“恕罪“二字还未出口时,赵德昭却微笑着宽慰道:“没事,你莫要在意,还是让远志为你好好诊视吧。”
就算是寻常人这般被吐了一身,纵使不责怪至少也会有几分厌恶,而这赵德昭却连眉头都眉皱一下,这份气度,只令石韦心下暗暗佩服。
不过经过这一番诊视后,石韦对她的病也诊得七七八八,便道:“依姑娘的病情来看,你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可能,会有谁要下毒害她呢?”那小公子似有不信。
石韦却淡淡道:“中毒有很多种,不见得非是有人下毒,可能是药物中毒,也可能是食物中毒。据这姑娘的情况,我猜多半可能是食物中毒,不知她此前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听他这般一解释,那小公子才有些半信半疑,却又道:“我们一路来樊楼的路上,只是吃了些寻常小吃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的,若说是食物中毒,那岂不早就有人先被毒到。”
“你们究竟都吃了什么小吃,事关病情,还请小姐好好回忆一下。”
那乌梅回想了一阵,哼哼唧唧道:“也没什么,我就记得我吃了甘草冰水汤、辣萝卜、梅子姜、干杏仁还有生腌水木瓜,就记得有这些。“
“干杏仁,你吃过杏仁?”石韦眼眸一亮。
乌梅点了点头:“是啊,我平素最爱吃杏仁,可是也从没吃坏过身子呀。“
石韦心中已有了底,便又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日所吃的杏仁里,是不是有不少都是苦的。”
此言一出,那乌梅吓了一大跳。
她惊讶之下,一时竟是忘了痛一般,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么说就是有了。”石韦笑了笑,又道:“但不知你吃了多少苦杏仁?”
乌梅结结巴巴道:“我大概吃了八九个吧,今天那家的杏仁也不知怎的,会有那么多苦的,我本是想丢了的,可是又觉得可惜,就都吃了下去。”
听到她这一番话,石韦已然成竹在胸。
他便是向赵德昭拱手道:“二殿下,这位乌梅姑娘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苦杏仁中毒而已。
“苦杏仁中毒?“
赵德昭和在场众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他们这些外行人看来,杏仁只是坚果小吃而已,怎想到竟会致人中毒。
石韦便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杏仁是食物不假,但那苦杏仁却是一味药材,虽有止咳平喘、润肺通便之功效,但若大量服用就会引起中毒,致人眩痛和恶心呕吐,这一节,《千金要方》中早有详载。“
石韦这“专业术语“一出,立时便镇住全场的怀疑。
那乌梅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当时吃了之后就一直觉得不舒服,石公子,我这痛得太过难受,你可有药解我这毒症吗?“
这男扮女装的小丫环,这时乞求起来,却不敢正视相看石韦,想来是因方才伸腿一绊的那恶作剧,这时却反而要求被她所整之人,心中自有愧意。
石韦既已决定出手,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她再一般见识。
“解这苦杏仁之毒也简单的紧,只消取绿豆十钱,将其捣碎,加水一大碗,煮沸之后滤取其汁,再和以二钱白糖服之,毒症自然可解。“
石韦开出了药方,赵德昭虽觉得这绿豆汤解毒有点奇特,但还是赶紧令人依方照作。
这樊楼是天下第一大酒楼,各色的吃食自然是应有尽用,何况区区几钱绿豆。
二皇子一有吩咐,樊楼的东家自是赶忙亲自出马,不消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绿豆汤便送上了望仙阁。
痛苦不堪的乌梅也顾不得烫,端将起来一碗喝了个干净。
最初之时,她还是痛苦得的直哼哼,渐渐的,随着药性的发作,先是不再感到恶心,接着连腹中的痛苦也悄然散去。
半个时辰之后,乌梅终于恢复了正常。
围观的众人,见她他急症痊愈,无不是松了一口气。
也是到此时,众人对石韦不禁又平添了几分钦佩,皆想这南唐来归的布衣青年,实在是不同寻常,不仅是文采绝艳,更难得的是还有一手精妙的医术,这般身怀两种独到之学的才俊,实在是难能可贵。
赵德昭亦是一脸的欣赏之色,微微点头,又道:“乌梅,远志救了你一命,你还不快谢过他的救命之恩。”
那乌梅病是好了,可脸色却越发难看。
显然,那种难看不是来自于痛苦,而是源于内心的惭愧。
她扭捏半天,只得向石韦盈盈一礼,低着头小声道:“乌梅多谢石公子救命之恩。”
石韦呵呵一笑,不以为然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谢,只要姑娘你以后不要再伸腿绊我就好了。”
这小妮子方才整蛊自己,先前是不能见死不救,眼下她病情已好,当然要让她受点教训。
果然,赵德昭一听这话,想起方才石韦那个踉跄,不禁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乌梅,方才是怎么一会事,你为何要故意伸腿跘远志?”
“奴婢,奴婢……”
乌梅一听,顿时羞惭满面,窘得只顾抵头揉衣角,不知说什么才好。
在场的诸人似乎并不认识那女扮男装的小公子,但听二殿下称她为小妹,便都在揣测这是哪位公主,或是宗室的郡主。
眼下发生这种尴尬的场面,那小公子颜面无光,诸人忙是很知趣的告辞。
片刻间,诺大的望仙阁,便只余下石韦几人。
见得众人散尽,那小公子只得不情愿的向石韦道:“适才乌梅冒犯了石公子,都是我这做主子的教导无方,我在这里向石公子道歉了。”
她说着,又向自己丫环瞪了一下,乌梅面露惶色,忙也万般惭愧道:“奴婢一时糊涂,冒犯了恩公,还望恩公恕罪。”
石韦教训过这小丫环,也找回了面子,当着二殿下的面,又岂会真跟她一介女流一般见识。
当下他便道:“二位言重了,说起来也是草民冒犯殿下在先,该是我向殿下道歉才是。”
“怎么,你们两个先前就认识?”赵德昭又糊涂了。
石韦正待解释时,那小公子却忙道:“二哥哥,我想起府中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你可千万别与皇叔父说啊,要不然我真的就要挨训了。”
小公子叮嘱了几声,忙不迭的带着丫环逃离了望仙阁。
赵德昭便只好问石韦。
石韦便将先前在州桥上,他们争抢冰糖果子之事,向赵德昭说了一遍。
末了,他又歉然道:“草民不知公主殿下的身份,若早知的话,自然不敢与殿下争。
听罢这番故事,赵德昭不禁哈哈大笑,摇着头叹道:“我这妹妹自小受父皇宠爱,有时是会有点古怪性子,远志你也别见怪。还有,珍珠她也不是公主,只是郡主而已。”
郡主?
石韦的思绪立时转到了赵光义和赵廷美身上,细想着这两个宗室的家谱,一时却想不起他们谁有一个叫做珍珠的女儿。
这时,曹琮却惊讶道:“二殿下,莫方才的竟是柴郡主不成?”
赵德昭笑着点了点头。
柴郡主!
莫非,这女扮男装的小公子,竟然就是传说中杨六郎的妻子,那位大名鼎鼎的柴郡主不成?
石韦惊讶之时,赵德昭却道:“珍珠虽是前朝周世宗的女儿,但父皇他与世宗情同兄弟,故是自幼便将珍珠收在宫中,当作亲生女儿来养,比对待其他兄弟姐妹都要恩宠。”
听过赵德昭这番话,石韦终于是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传说中的柴郡主也给我碰上了。”
他心中暗自感叹,回想着柴珍珠那女扮男装的样子,怪不得会帅到让他都有几分嫉妒。
此时,石韦忽然有种强烈的好奇,想要看看那柴郡主换上女儿装之后,会是何等一副容颜。
“柴郡主,有意思……”
第十一章 另类
第十一章另类——
“曹虞侯,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如何与远志认识的?”经过了这一番的波折后,赵德昭还没有忘记先前的那番疑惑。
曹琮便感慨道:“实不瞒二殿下,当年臣奉命潜往南唐刺探军情,身负重伤险些陨命,若非是石远志,臣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当下,曹琮便将他当年如何被石韦所救,前番出使南唐,又是如何与石韦重逢,乃至石韦怎样为卢多逊治病,又为何受人诬陷,无法在南唐容身,被迫随自己北投大宋,诸般前因后果,不敢稍有隐瞒的道与了赵德昭。
直到此时,石韦才知道曹琮竟是把他的底细打听得如此详彻,不禁对大宋的情报刺探系统刮目相看。
待到曹琮说罢,赵德昭的一脸的狐疑已随之烟销云散。
此时,这位二殿下的表情,除了欣赏之外,又多了几分同情之色。
“远志你这般才华横溢,却不为那李煜所容,这唐国你离开的好,我泱泱大宋朝,正是你一展所长的真正舞台呀。”
赵德昭的宽慰鼓励之词,显然已在暗示,他对石韦充分的欣赏与信任,已有打算栽培之心。
这般态度,正是合了曹琮今日的用意。
石韦却谦然道:“二殿下过奖了,臣只是一个小郎中而已,投效大宋,只想着开一间医馆治病救人,哪里敢奢望许多。”
赵德摇头道:“远志你不必谦逊,以你的文采,单只做一名郎中实在是屈才,你何不参加明年的科考,我料想以你才学,必可高中。”
听得此言,石韦的心头不禁一震。
他很清楚自己所谓的“文采”,其实不过是抄袭些后世的诗词歌赋而已,而科举考试却绝非诗词这么简单。
石韦知道大宋朝的科举设有进士、九经、五经、明经、明法等**种,考试的科目有经义诠释、策论等诸般内容,想通过这样的考试,非得对四书五经等官方指定的圣人之书精通不可,而且还得能写一手好的古文。
石韦自问没有这个能耐,若是真去参加科举,岂不非漏馅不可。
不行,打死我也不能去参加科举!
石韦笃定了主意,遂道:“承蒙二殿下这般看重,草民实是受宠若惊,只是草民只想潜心修医,无心于宦海,这科举嘛,草民真的是不想参加。”
他这话一出口,不仅是赵德昭,就连潘紫苏和曹琮亦是吃了一惊。
潘紫苏自不用说,出身于官宦之家,在她的世界观里,读书人若不谋得做官,读书又有何用?
眼下听得石韦竟似不愿为官时,潘紫苏心下当然就急了。
曹琮先前则听石韦讲过,他于诗词之道尚有些研究,至于其他则生疏得紧,故是曹琮便以为石韦是担心自己词写得好,文章却一般,参加科举万一不中岂非让他们失望。
念及此,曹琮便笑呵呵劝道:“远志呀,你这话就错了,正所谓‘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一身的才学,若是不为朝廷效力,岂不是糟蹋了。”
“可是……”石韦眉头暗皱,欲待再找借口。
那曹琮却紧接着又道:“再说了,有二殿下做你的荐主,再加上你自己的才华,高中无疑,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曹琮这是在委婉的把石韦拉入赵德昭门下,而这位二殿下也微微点头,以示默认。
宋之科举依隋唐旧制,录取进士之权完全掌握在主考官手中,皇帝并不进行任何干预。
便是因此,那些台阁重臣,有时便会在考试之前,向主考官推荐一些自己欣赏的考生,名为“公荐”。
这种潜规则,其实南唐与北宋都存在,只不过赵匡胤治国清明,政治风气远较南唐积极向上,故而大臣们所推荐之人,也多是确有真才实学之辈。
以赵德昭的身份,他所推荐的人选,主考官岂有不给面子的道理,曹琮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只是他们却无人知晓石韦真正的底细,谁又会想到这个能写出那般绝世词作的年轻人,竟然连一段简单的古文文章都可能写不出来。
曹琮把话说到这份上,赵德昭业已表现出极为看重的样子,这个时候石韦若再推拒,倒显得有点不识抬举。
思绪翻飞之下,石韦忽然心生一念。
当下他也不及多想,便道:“实不瞒二殿下,草民之所以不想参加科举,却是因为我觉得这科举之道,皓首穷经一生,苦心钻研圣人之言,就算写得一手好文章,却未必有经世致用的实干之才,便是因此,草民才不愿参加。”
石韦这话,着实将曹琮吓了一跳,要知这科举乃国家选官的大制,石韦此言,分明有抨击国策之嫌。
惊诧之下,曹琮连连向石韦使眼色,石韦却只假作不知。
赵德昭同样很震惊,只是,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却渐渐沉默下来。
“经世致用,经世致用……”
赵德昭口中喃喃的念着这个闻所未闻之词,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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