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宋首席御医-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黄柏这下可傻眼了,他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石韦这么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郎中,如何能与堂堂渔帮帮主拉上关系,自己这一趟退婚之行,可不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下一听得熊青叶打算断绝和他的生意往来,黄柏只得一脸愧然道:“熊帮主训斥的是,我这真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犯了糊涂,真是该抽自己嘴巴子。”
黄柏说着,还真就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抽起了自己的脸。
啪!啪!啪!
诺大的医馆中,只听得这清脆的耳光声,场面显得有些滑稽。
熊青叶这也是正好撞上了,所以才顺道为石韦出头,心想这毕竟是人家家事,自己稍加干涉一下也无妨,一力做主倒是有点过了。
他无动于衷的看着黄柏连抽了自个儿十几个大嘴巴子,方才摆手道:“罢了,这件事你对不起的终究还是石郎中,你还是去问问石郎中原不原谅你。”
黄柏这才敢停手,腆着一张红胀的脸,向着石韦深深一揖,羞愧道:“远志贤侄,我这也是听了家中婆娘的蛊惑,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等傻事,远志贤侄你宅心仁厚,就请原谅伯父我这一时之错吧。”
石韦冷笑不语,心中在盘算着要不要放过这老小子。
身后的樊佩兰,眼瞧着黄柏那副可怜样,不由得怜悯之心大作,便将先前黄柏的那副嘴脸也原谅了,遂是凑向石韦,低声劝道:“远志,黄老爷也怪可怜的,反正他已知错,咱们也就别再计较了。”
师娘心地善良,她既已开口,石韦怎能不从,况且,就算他明面上原谅了这姓黄的,暗中还是可以继续对这桩婚事一直耗着,让这姓黄的一直难受。
念及此,石韦便上前将那黄柏扶起:“黄伯父何必这般,人非圣贤,孰成无过,况且你还是长辈,我这个做小辈的,岂能跟你斤斤计较。”
听得石韦松口,黄柏心中长松了口气,笑嘻嘻道:“多谢贤侄大度。至于这婚事嘛,咱们两家可好好商议商议,我家闺女反正也到了出阁的年岁,咱们挑了好日子,就把这喜事给办了吧。”
黄柏瞧见石韦跟熊青叶关系甚佳,先前对其所存轻蔑之心自然一扫全无,巴不得能招得这么一个有背景的女婿。
“婚事的事先不急,过些时日再说,眼下我要把心思用在给熊小姐治病上。我现在就要出门,就不招呼黄伯父你了。”
石韦这是在下逐客令,黄柏在此大损颜面,也无心逗留,客气了几句,很识趣的就告辞。
临出门前,他又向熊青叶一拱手,讪讪道:“熊帮主,至于我和贵帮生意上的事……”
熊青叶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钱最重要,颜面什么的都是其次,眼见熊青叶点头,黄柏自是大喜,巴巴的又称了一番谢,灰头土脸的要走。
“黄伯父,你有东西落下了。”石韦指着桌上六十贯钱道。
“不用了,不用了,小意思……”黄柏连连摇手,不敢再多逗留一刻,说话间已不见了人影。
…………………………
打发走了黄柏,石韦稍稍换洗之后,便带着他的药箱,随着熊青叶去往其府上。
一路上,石韦先将这位熊小姐的病情打听了一番。
原来这位熊小姐姓名叫作熊青黛,年方十六,十一岁时因受睹父母被杀,大受刺激之下患上了这病颠之症。
说起熊青黛症,倒与寻常的疯病颇有不同,她大部分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窝在屋中,盯着墙犯浑,有时一整天都是如此,不吃不喝的,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
有时候她又会突然发狂,不是乱砸动西,就是对下人们拳脚相加。
因是熊青黛自幼学过拳脚功夫,颇有一些底子,每每总会把下人们打成重伤。
这些年来,熊青叶为了其妹的病,甚至不惜重金,从京城都延请过名医,这些郎中们均是对她这病束手无策。
屡治无效之下,熊青叶本是心灰意冷,已有放弃的打算,却不想忽然碰上石韦,那点仅存的希望重新又被燃起来。
“石郎中,熊某只剩下这么一个胞妹,她的病,我就全托付在石郎中身上了,若是石郎中能治得好,我必有重谢。”
“重谢什么的倒是不必,我且为小姐诊视一番再说吧。”
石韦并没有夸下海口,毕竟医海无涯,这世上奇症不可胜数,虽然自己来自于后世,但也不敢自信到认为自己有能力医治百病。
入得熊府,来到那位熊小姐的闺房,一进门便瞧见熊青黛坐在床上,盯着床角发呆,这般情形,倒与先前熊青叶描述无二。
经过昨天的那一场上吊的闹剧,熊府中是全面戒备,屋中三四个丫环轮流盯着熊青黛,生恐一不留神,她又折腾出什么吓人的戏来。
石韦坐于床边,昨天只顾急着救人,也未细看,这时静下来再看,他才发现这位熊小姐长相倒颇为清秀可人,只是那双失神呆滞的表情,让她失去了许多灵气,整体的美感跟着大打折扣。
石韦伸手在熊青黛的眼前晃了一晃,她的眼珠子动都没动一下,仿佛一尊石象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先切一下脉吧。”他说着便搭向她的手腕。
后边探着头观望的熊青叶,猛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急叫一声:“石郎中,小心!”
“……”
石韦一怔,正不知所以时,面无表情的熊青黛手腕忽然一翻,反将他的手腕抓住,跟着就是用力一掐。
“啊——”
————
这章晚了点,见谅,十一点再发一章。
第十一章 小尼姑
石韦没想到石像般的熊青黛会突有反应,更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又是一姑娘,手劲竟然大得惊人,只将他痛得嗷嗷直叫,手腕都好像要被掐断一般。
熊青叶见状,几步上前,用力将其妹的手掰开,石韦这才得以抽出手来,吓得一跃而起,赶紧后退三步。
“熊帮主,这是怎么一回事?”石韦咧着嘴抱怨。
他低头看去,手腕处已然红了一圈,五个指印看得清清楚楚。
熊青叶面露歉意:“石郎中你没被伤着吧?这都怪我,方才忘了提醒你,我这妹子会些拳脚武艺,她犯浑时若是有人碰她,本能的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原来如此……”石韦暗吐了一口气。
似熊青黛这种因是惊吓致疯的病人,记忆很多时候都会停留当时那段可怕情景,有人触碰,因为害怕而本能的自卫反击也是正常的病症的反应。
石韦揉着手腕道:“小姐若总是这样反应激烈,我根本就没办法为她诊治。熊帮主,为了治病,我看还是得委屈一下小姐了。”
石韦的意思是将熊青黛绑上,熊青叶这做哥哥的,当然不舍得把妹妹绑了,但为了给她治病,也只得依允。
不过熊青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这般一动,立刻便拼命的挣扎反击,四五个丫环在熊青叶的协助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位疯小姐五花大绑。
熊青黛被绑了平躺在床上,当众人不再碰她时,便不再挣扎,反而是安静了下来,依旧是浑浑噩噩的盯着房梁发呆。
石韦这才得以下手,为熊青黛细细的切了一番脉,再经过其他几项诊视后,石韦心中已基本有了底,但表情却依旧不那么乐观。
“石郎中,小妹这病到底怎样?”熊青叶忐忑不安的询问,亲自为石韦斟了一杯茶。
石韦润了润嗓子,不紧不慢道:“熊小姐脉相弦长,舌质淡红苔黄微腻,再加上她平素表情淡漠,时躁时静,且有自杀的倾向,由此来看,她当是因为受惊吓,激动了肝阳,阻蔽肝胆经络,清明之气为邪浊所蒙。”
石韦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熊青叶听得是一头雾水。
石韦干咳了一声,想了想道:“总而言之,熊小姐其实就是患了抑郁症。”
“抑郁症?那是什么病?”熊青叶愈加的茫然。
熊青叶这些年为了给妹子看病,请了诸多郎中,许多专业的医学术语也听了不少,“抑郁症”这三个字还是头一次听到,自然是满脸困惑。
“总之就是一种奇症,此病相当的棘手,不过倒也并非无法可治。”
一不小心又把后世的词给嘣了出来,石韦笑了一笑,顺势又把话引向了其他。
熊青叶听得石韦声称能治,一张狰狞的面上顿时笑开了花,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就差跳起来。
石韦却又平静道:“熊帮主先别急着高兴,这病我的确能治,不过小姐却非得吃几个月的苦头不可,我就怕熊帮主你会不忍心。”
“我熊某的妹子生死都经历过,吃点苦头又算什么,石郎你中你想怎么治,尽管由你便是。”熊青叶语气决然。
石韦遂令取来纸笔,当场提笔写下一方:竹茹、枳实、法夏、夜交藤各二钱,茯苓、丹参各一钱四分,生龙齿三钱。
“此方可助小姐豁痰开窍、清胆醒神,继而疏肝解郁,养血安血。不过,这方子只是治标,欲要治本,却需我用针灸为小姐疏通肝络,只是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两到三月,每隔三天就要用一次针,小姐若想治愈此病,怕是就要忍受这等长期的苦楚。”
熊青叶捧着那药方子,如获至宝一般,他咬着牙道:“我明白了,石郎中尽管用针便是,我妹子受得住。
石韦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呆滞的那少女,轻轻点了点头,欣然道:“好,有熊帮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不知不觉中,一月已过,炎炎盛夏悄然而至。
这一月当中,石韦每隔三天就会去一趟熊府,为那位熊小姐施针,隔三岔五又会去给巴戟天治病。
一个月过去,巴戟天的病基本痊愈,而那熊小姐的病也渐有起色,发狂犯浑的时间日益减少,神智也在渐渐恢复,近些日来,甚至会主动的和旁人开**流。
眼看着妹妹的病一点点好转,熊青叶欣喜之余,对石韦这个恩人自然是感激万分,治疗尚未结束,便提前将两百贯的诊金奉上。
有了这两百贯钱,再加上那日黄柏留下的六十贯钱,石韦在替师娘还了先前为救他出狱所借的债之后,仍剩下近两百贯,有了这笔钱,平安堂拮据度日的生活终于是一去不复返。
至于那巴戟天,虽然没熊青叶那么阔绰,但为报石韦救命之恩,还是狠出了一笔血。
这巴戟天是石韦得以逃过一死的关键人物,石韦自感自他也算有缘,眼下自己又不缺钱,故而执意拒绝了他的酬金。
巴戟天感念石韦大度,心中却又过意不去,这日便在城外琵琶楼摆下一桌鱼宴,一面观看江景,一面饮酒吃鱼。
渔霸控制着当涂渔市,巴戟天这一顿鱼宴所用各色鱼类,都是渔夫们所献上,当天打上来最新鲜,最肥美的鱼。
一桌十六道鱼菜不带重样,有丝、片、丁、条数式,或炸、或溜、或爆、或炒、或炒,什么清淡嫩滑的南味,鲜香咸辣的北味,一应俱全。
更可贵的是,所有的菜料,无论是鱼还是佐料,统统都是无污染,纯天然,这般美味,就算是身在现代的亿万富豪也享受不到。
石韦这一回算是大饱口福,一顿鱼宴吃下来,他才又一次感到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好处所在。
酒足饭饱,巴戟天便陪着石韦到江边闲走,顺便引他去了一趟鱼市,也让石韦见识一下他们渔帮的威风。
只见沿江一线,**十只渔船一字排开,都缠系在绿杨树下。
船上的渔夫们,或有斜枕船稍睡的,或有在船头结绳的,也有在水里洗浴的,无论是谁,一见着巴戟天到来,都忙不迭的尊称一声“巴爷”。
行不多时,石韦却瞧见了一件趣事,但见几步之外,一名尼姑正在买鱼,石韦不禁奇道:“这年头,出家人也改口吃荤了么?”
石韦嗓门有点大,给那尼姑听到,她回过头来,目含怒色的瞪了石韦一眼,双手合什,沉声道:“阿弥陀佛,施主休得信口胡言,辱没了我等出家人。”
这小尼姑看起来年不过二十,倒也有几分姿色,只可惜出家为尼,且还教训起了石韦,实在是不讨喜。
石韦正待反唇相讥时,巴戟天却忙道:“石郎中可不得乱说,这位可是念慈庵的静玉师太,她买鱼却不是为了吃,而是买来放生。”
说着,巴戟天向那两尼姑合什一礼,客气的笑道:“师太息怒,我这位朋友不知内情,失口误言,还望师太恕罪。”
想这巴戟天一县的恶霸,平素威风凌凌,一个不如意就对人拳交相加,这时竟对一个柔弱的尼姑如此客气有礼,这倒也真是稀奇。
石韦略微一想,便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南唐一国,上自皇亲贵族,下到贩买走卒,尽皆祟佛,在这种大环境下的熏陶下,似巴戟天这等黑帮人物,对沙门中人礼敬三分也就不足为奇。
石韦对佛教没什么好感,粗通历史的他,知道南唐的灭亡,跟李煜的佞佛也脱不了干系,不过眼下既然自己混在南唐,还是不要跟此间的风俗格格不入为好。
想到此节,石韦便也学着样子双手合什,微微笑道:“小生一时失言,还望师太见谅。”
静玉的脸色这才好转,点头道:“我佛慈悲,不知者不罪。”
巴戟天当下便命那些渔民,挑十几头上好的肥鱼给静玉,他今天兴致甚好,索性命鱼钱记在自己帐上,当是向敬献佛门,感谢佛祖保佑他大病得治。
“多谢施主。”静玉口中虽言感谢,但语气却不带半点谢意。
“应该的。”巴戟天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以往都是寒镜主持亲自来挑鱼,怎的今日却没见她来?”
静玉叹了一声:“主持她忽染怪病,近日一直卧病不起,故而这次才命贫尼来买鱼放生。”
听得此言,巴戟天眼眸一亮,忙把石韦往前一推:“这还真是巧了,我这位朋友乃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师太何不请我这朋友往念慈庵一趟,我想他定能治好寒镜主持的怪病。”
第十二章 三十如狼
“让我给尼姑看病?”石韦小吃一惊。
虽说他常把“治病救人,医者本份”挂在嘴边,但他开医馆到底终归是为养家糊口。
若说给尼姑瞧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完之后,收诊金吧显得不够礼敬佛门,不收钱吧,自己又不是什么慈善家,何苦白白去辛苦一趟。
巴戟天见石韦有点不愿意,忙把他拉到一旁,附耳低声道:“石郎中,你可不知这寒镜主持的来头,她可是辛县令的表亲,你给她看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念慈庵还有县令的背景,怪不得巴戟天对这小尼姑如此客气,想来也与这一层关系有关。
石韦正待言时,身后静玉却道:“主持这病,请连仁心堂的沈郎中都瞧不好,何况是这位小施主,贫尼以为就不必麻烦这位小施主了。”
沈郎中,沈厚朴?
这小尼姑不提沈厚朴便罢,一提此人,巴戟天立时火冒三丈:“那姓沈的庸医算个鸟,不瞒师太,上次我患了一场奇病,差点被那老小子给治死,多亏了这位石韦郎妙手回春才把我治好。”
“真有此事?”静玉面露奇色。
巴戟天点着头道:“那当然,我家熊小姐的病师太想必也有所听闻吧,还是这位石韦中,现在已经快把小姐的病给治好了,主持的病,定不放在石郎中眼里。”
那静玉上下打量着石韦,眼神中又似有狐疑。
正所谓眼见为实,巴戟天虽然说得玄乎,但静玉并未亲见石韦施展手段,瞧着眼前这不名一文的年轻人,自然而然便难以相信。
静玉那眼神,肆无忌惮的质疑着石韦的能力,这让他感到很扎眼。
当下石韦便冷笑一声:“石某不才,倒也略通一些医术,寒镜主持的病,我或许能治,大不了治不好我不收诊金便是。”
静玉虽然怀疑石韦的能力,但又想主持为病魔所困,或许眼前这小郎中真有能耐也说不定,即使没治好也无伤大局。
沉吟半晌,静玉遂道:“既是如此,待贫尼将鱼儿放生后,就烦劳石施主随贫尼去一趟念慈庵吧。”
计议已定,石韦便托巴戟天派人去一趟平安堂,将自己的医箱取了来,等着那小尼姑将二十多尾鲜美的大鱼放生之后,便是随着她一同去往了城东二里的念慈庵。
此时正当盛夏,又是午后,天气炎热,庵上冷冷清清,没得几个香客。
静玉引着一身是汗的石韦入得大门,穿过正殿,径直往后院而去。
进入后院,一颗参天桑柏率先映入眼帘,树下拴着的一条白狗正卧在地上吐着舌头昏睡,一间精致的小佛堂座落于树荫之下。
尚未入内,石韦便听见佛堂内传出咚咚的敲击木鱼之声,隐隐约约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念叨些劳什子的经。
静玉先行进入佛堂通传,过不得片刻出来,“主持有请石郎中入内。”
“那我就进去了。”
石韦冲着静玉笑了笑,但她那张俊俏的脸蛋上却冷冷清清,石韦好没意思,拎着药箱大步走入佛堂。
身后传来“吱呀”之声,他前脚入内,静玉后脚便把佛堂大门掩上。
看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关什么门……
石韦心中纳闷,四下扫了一眼,诺大的一座佛堂内,只有正中央树着一尊观音大士铜像,一名尼姑正背对着他盘坐蒲团,咚咚咚的还在敲着木鱼。
这尼姑,想来便是那寒镜师太了。
石韦将药箱放下,合什道:“小生石韦,见过主持。”
那尼姑这才停下,起身过头来,也向石韦合什还礼:“贫尼寒镜有礼。”
石韦打量了一眼这位主持师太,却见她年纪和师娘相仿,生得倒是白白净净,宽大的缁衣略略遮住风流体段,虽不算绝色倒也颇有一番风韵。
这念慈庵大大小小的尼姑,全都姿色不错,只可惜却都做了尼姑,可惜呀……
石韦感慨之际,又正眼去观望寒镜面容,只见她两颊艳红如妆,面色略带青紫,憔悴之意尽显于色,显然是有病在身之状。
寒镜见他这般直直的盯着自己,不禁面露愠色,“石施主这般盯着贫尼,似乎有违礼数。”
这寒镜果然是有背景的人物,脾气也大,石韦才看了几眼便直言不讳的表示不满。
“郎中为人诊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小生只是望察师太的气色而已,怎算是有违礼数。”石韦坦然道。
寒镜顿了一顿,合什道:“阿弥陀佛,石施主言之有理。”
石韦请寒镜坐下,“我观师太脸色,似有气血不足之兆,但不知师太这病有何症状?”
“唉,这病说来也怪,平素也没什么痛楚,只是时有潮热,吃饭不香,睡卧不安,每晚都会……”寒镜说到这里时,欲言又止。
石韦追问道:“每晚都会怎样?”
寒镜似有难言之饮,顿了一下方道:“也没什么,就是每天晚上睡不好,早晨醒来时觉着浑身疲惫不堪,这身体也因此日渐憔悴。”
这寒镜明显是对病情有所隐瞒,看她那样子,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症状。
这老尼姑,还不好意思了。
石韦心中暗笑,暂且不多问,只让寒镜将手伸出来,好替他把脉。
片刻之后,石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寒镜问道:“石施主可已诊出贫尼所患何病?”
石韦拿出布帕来拭了拭额上的汗,“师太的病,小生已略有推测,只是却无法下定论。”
“什么叫无法下定论,你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寒镜师太一脸疑惑。
石韦捋下了袖子,不紧不慢道:“我看师太适才欲言又止,似乎对自己的病情有所隐瞒。我等行医者,必须对患者的病情了如指掌,方才能对症下药,哪怕师太稍有隐瞒,都可能导致我做出误诊。”
似乎被说中,寒镜的神色间顿时闪过几分尴尬,吞吐道:“贫尼哪有什么隐瞒,该说的都说了。”
见她这副为难的样子,再加上和所诊脉相互相印证,石韦其实已经有七成把握,不过瞧这位师太那位躲躲藏藏,略显羞涩的样子,石韦便兴致大作,偏想看看她亲口说出会是什么样子。
当下他眼珠子转了几转,便道:“好吧,此事先不说。我想问一问师太,可有听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说?”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寒镜不想他会突然问到这般莫名其妙的问题,面露茫然的摇了摇头。
石韦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在我们医者眼里,男欢女爱,乃是人之本性所使。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是说女人在三四十岁这个年纪,正是**最旺盛的时候,对**的渴求,如同饥饿难耐的虎狼一般,就算是男……”
“住口!”
石韦未及说完,已是被寒镜厉声打断,此时这位主持师太已是听得满面潮红,羞涩的神色间,更涌动着几分愤色。
她瞪着石韦,嗔怒道:“佛门清静之地,菩萨面前,施主岂能这般污言秽语?需知众生之苦,无过于**,施主这般轻视,就不怕将来堕入阿鼻地狱么,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寒镜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石韦也不为怪,只淡淡笑道:“师太言重了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