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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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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谨记大人叮嘱。”赵知县连连点头。
石韦倒也不是只为桂枝之事才亮明身份,他是想自己这医团要在历阳安营,有了地方官员的配合,行事才能方便一些,故是早晚也得跟这赵知县通气,便干脆就趁了这个机会。
身份既已摆出,石韦便直接问道:“外面的那个无赖状告本官,这件案子不知赵知县打算如何处置。”
那赵知县立刻气愤道:“那个李大虫为祸乡里,下官早就想惩治于他,为民除害。眼下他竟是公然冒犯石大人,实在是罪不可赦,石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不会轻饶于他。”
石韦是朝官,若是寻得机会朝中的那些上峰们说几句他的坏话,说他赵知县包庇恶霸,祸害乡民,他这乌纱帽便有不保的危险。
这般关键时刻,别说是李大虫那一个泼皮,只怕就算是亲儿子这赵知县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赵知县的这番反应,石韦倒也满意。
只消这姓赵的大笔一挥,那李大虫自会被判以重刑,那休书也不怕他不签。
只是石韦担心的却不是这些,而这样一闹,此案必会传得沸沸扬扬,对于隐瞒自己身份来说,反倒不太合适。
念及此,石韦便将自己的打算向那赵知县吩咐了下去。
赵知县安敢不从,当即便命人把那李大虫一并传至后堂来。
过不多时,那李大虫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一见到赵知县跟石韦陪笑的那样子,脸色刷的就是一变。
显然,这李大虫也担心石韦有些来头,若是财大气粗的用重礼收买了赵知县却当如何。
正自不安时,赵知县却冷冷道:“我说李大虫,这件案子本县已经详查过,根本就是你品行不端,虐待妻儿,逼得这位石公子打抱不平,错完全在你。”
“县令大人,小的……”李大虫当下就惊了。
未等他开口,赵知县又道:“不过石公子大人有大度,不想跟你再计较,他说了,只要你愿意把休书签了,就付给你五十贯钱,此事就此一笔勾销。”
那李大虫也不是白痴,他眼看赵知县对那姓石的如此态度,便想这案子再强打下去,只怕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而今这小白脸竟愿用五十贯钱换得一纸休书,用那贱妇换得这一笔横财却也划算,何乐而不为呢。
细想半天,那李大虫便欣然答应。
当下石韦便叫候在外面的熊青叶拿了钱来,那李大虫则当场把休书签字画押,捧着五十贯钱,高高兴兴的离了县衙。
石韦跟那赵知县客气了几句,便也起身离去。
出得县衙时,李大虫跟那一众泼皮正得意洋洋的从跟前走过,叫嚷要去喝酒赌钱庆祝发了横财。
见得此状,熊青叶不禁面露愤色,咬牙道:“大人,那无赖实在可恶,就这般让他白白得了便宜,大人真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石韦却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吃亏的卖买,我石韦何曾做过,那五十贯钱,就当是我发善心,让那泼吃饱喝足了,然后才好上路。”
“大人的意思是……”熊青叶立时兴奋起来。
“今晚你就动手,做得干净一点。”
字字如刀,残冷之极。
说话之时,石韦还将手放在脖间,轻轻的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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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擦身子(求订阅)
全文字无广告 第五十八章 擦身子(求订阅)
三天之后,客栈的伙计告诉了石韦一个好消息。
李大虫死了!
说是这泼皮失踪了几天,认识的人都以为他不知醉在了那条勾栏巷里,但他的尸体却在今早城外的五里的沟里被找到。
据那些同好的泼皮供称,三天前他们一起去吃酒,后来李大虫独自离城回娆下镇,不想从那天起就没了音讯。
那位赵知县根据忤作的验尸结果,再根据泼皮们的供称,最后是认定李大虫是喝醉了酒,自己不小心滚下山坡,脑袋撞在山石上而死。
也就是说,李大虫的死,纯属一场意外。
李大虫是有名的酒鬼,夜里路黑掉进沟里也没什么稀奇。
况且他品性不端,为祸乡里,他死了乡邻们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有人质疑知县的判定。
纵使是那些同好的泼皮,也只是酒肉朋友而已,如今人已经死了,谁又会多此一举的去关心他的死因。
石韦听到这个消息时,自然也是十分吃惊。
心下里他却在暗赞,那熊青叶果然是道上出身,做起这等事来干净利落,不露一丝马脚,专业的紧。
石韦很清楚那李大虫是贪得无厌之辈,五十贯钱到手,迟早还会来再打表姐和莲儿的主意,与其留着这么一个碍眼的患祸,自不如将之除掉,省得他以后再来骚扰表姐母女。
对于李大虫的死,许多人都在暗自高兴,而当于桂枝听到这个消息时,却忍不住哭了一场。
“表姐,那厮作恶多端,定是连老天爷也看不下眼,故才收了他,你眼下已跟他一刀两断,又何必伤心。”
看着泪水涟涟的表姐,石韦柔声劝道。
于桂枝哽咽说道:“他虽然可恶,可究与姐做了多年夫妻,况且还是莲儿的亲爹,如今说是死有余辜,可姐这心里却总有些难受。”
那李大虫几番恶待表姐,石韦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的。
如今恶人已死,表姐还能为他流几滴泪,石韦不禁感慨表姐心地实在是善良。
看着那泪汪汪的脸庞,石韦心中越发的怜惜,便道:“旧日的不堪已过去,表姐你就放宽些心,从今往后跟着我好好过日子,休得再想那些不痛快的事了。”
石韦的这番劝慰,终于让于桂枝心情宽慰了不少。
只是她听到那句“跟着我好好过日子”时,眉色间却不禁掠过几分羞意。
她低下头来,说道:“姐有手有脚,岂能让你白白养活,这样吧,以后洗衣做饭,伺候表弟你的事,你全交给姐就是了。”
石韦笑道:“这些事情自有下人去做,又岂能劳烦表姐动手,你只顾照好莲儿就是了,其余衣食住行统统不用操心。”
石韦越是这般贴心,于桂枝的表情就越加不好意思。
“远志你挣钱也不容易,姐若是跟个废物一般,总是靠你来养活,姐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于桂枝想来是吃苦吃惯,竟不好意思专做少***那般享福的日子。
眼见她这般朴实,石韦对这位表姐是愈有好感。
石韦想了一想,便欣然道:“这样吧,反正我在要历阳长住一段时日,便打算买一间宅子,表姐到时就帮我管一管下人,打理一下家中之事吧。”
于桂枝这才欢喜。
于是,几天之后,石韦便在历阳城东购置了一处宅院,搬将进去以做久住。
与此同时,石韦还暗中开了一间医馆,让那些随同而来的御医们扮作了馆中郎中。
因是这些御医们久居北方,而今让他们多接触一下南方的病人,也算是积累一些临床经验,以为将来南征的三军将士提供医疗服务做准备。
不知不觉中,月余过去,已是秋去近冬。
这日黄昏,石韦在做完一圈跳绳、引体向上等锻炼之后,照例在院中井边洗澡。
因是石韦精通医术,故是自小以来,都养成了夏天洗热水澡,冬天洗冷水澡的习惯。
这般看似与常人相逆的沐浴之道,外行人看了自然觉得怪异,但内行人却清楚对强身健体,舒筋活血有好处。
哗——
一股冷水从头而落,彻骨的寒意只让石韦全身一抖。
最初几桶的刺股冷凉之后,接下来感觉到的便是一种全身通透般的快感。
原本石韦买下这宅子之后,打算请几个丫环佣人,但表姐桂枝却说许多家务事她一人便可以做了,何必花那冤枉钱。
因是这诺大的宅院中,除了熊青叶等几个禁军护卫之外,竟没有几个下人。
这样一来,石韦也少了许多顾忌,自可脱得赤条条的在这院中冲凉。
又是一盆水倾落,石韦连呼过瘾。
正自痛快时,忽听得咣铛一声,紧接着身后便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石韦吓了一跳,也没多想,本能的就转过身来。
抬头看去,却见表姐正诧异的站在几步之外,脚下还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表姐,你怎么来了?”石韦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子,还笑着问了一声。
于桂枝本是诧异的目光,鬼使神差般的从上向下扫去,当她看到石韦那般物什时,一张标致的脸庞,陡然间涌上浓浓霞色。
羞怯之下,她急是身子扭向一边,窘羞道:“远志,你怎的……怎的不穿衣服。”
石韦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得一时兴起,却连内中的里裤也脱了。
他顿觉尴尬,忙是顺手从井架上拾起里裤,连拽带扯的穿了起来。
接着他又想,光穿着一个里裤,这般对着表姐似也不妥,便想先避入屋里时。
这时,于桂枝却已转过身来,见他那里已是遮住,脸上的羞意这才缓和了不少。
也不待石韦挪步,于桂枝便捡起地上的衣衫走了过来,不解道:“远志,你若是想洗澡,唤我去烧些热水便是,怎的用这冷水冲身,莫不怕冻坏了身子么。”
于桂枝这时神情语态就自然了许多,似乎只要石韦遮住了那里,其余身体裸着也无碍。
石韦便笑道:“表姐你不知,这冬天洗冷水澡,对身子极有好处的。”
于桂枝没什么见识,自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不过她知自己这表弟是郎中,这般说什么她也就信了。
于是她便将那干净衣服放在一边,将毛巾拿起,说道:“既是这样,那就让姐给你擦身子吧。”
“这……恐怕不太好吧。”石韦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这倒不是他害羞。
其实先前之时,他还不是时常让丁香给她擦身子,而且二人还经常鸳鸯共浴。
只是丁香是自己通房丫环,两人间赤身相见自然没什么不可。
而眼前这女人,却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姐,而且相处还不是甚久,如今却叫她给自己擦身子,倘若给那些下人看去里,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石韦当然不怕闲话,他只是怕表姐的名声不好,毕竟,她才刚刚被休掉,而且前夫还死了不到一个多月。
见得石韦犹豫,于桂枝便取笑道:“怎的你还害起羞了,你可忘了么,当初你住我家里时,每次都吵着要姐帮你擦身子的。”
石韦顿时一愣。
他忙是搜寻本尊的记忆,隐隐约约的果然忆起一些画面来,果真如那于桂枝说得一样。
“我还道本尊是个老实巴交的笨小子,原来小小年纪就有花花肠子,老子在你这个年纪时,整天就知道读书,哪里有这多歪心思,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呢……”
石韦心下将本尊鄙视了一番。
眼见表姐都不介意,他自然更不会扭捏。
“这样啊,那就有劳表姐了。”石韦笑着称谢,大大方方的站在了那里。
于桂枝便挽起袖子,将那毛巾浸了冷水,细细的为他擦起身子。
她先是给石韦擦后背,再从背部擦到腿,然后又绕到了前边擦拭肩膀和前胸。
此时虽已入冬,但近几天艳阳高照,天气倒并未冷多少,故是于桂枝也没换上冬天的厚袄,依旧只着一件厚一层的襦衣。
她人矮石韦一头,这般为他擦肩膀时,只能吃力的仰起身子。
这般一仰不要紧,那哺乳过女儿的饱满双峰,便紧紧的压在了石韦的身上。
石韦有意无意的低眉向下瞅去,却见那红色的抹胸之外,半边酥峰尽现,挤压出来的沟壑更是深不见底。
看得此景,石韦不禁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不知不觉竟是看得有些出神。
于桂枝却只专心的给他这表弟擦身子,哪里想到石韦正自窥视着她。
她从肩膀擦到胸,再从胸擦到腹部,这般一低头之时,陡然间便瞧见他腹下那一座早已撑得鼓鼓囊囊的帐篷。
于桂枝的脸庞,顿时涌起无尽羞意。
石韦这时才猛然惊醒,忙是向后弓身子,试图遮掩几分,以掩这尴尬。
只是他穿得又不是空空的衫子,只是一件贴身的小裤,再弓身子也无济于事。
“表姐,我有点冷了,我就先回屋了。”石韦故作镇静,试图以一个坦然的理由结束这小小的尴尬之景。
却没想到,于桂枝忽的伸出纤指来,在他那帐篷上狠狠一弹,笑道:“你这小子,当年是这般,现下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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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旧友
表姐这个动作,着实令石韦大感意外。
记忆深处,恍惚间回到了本尊的童年,那个光着尼股的小男孩,任由可人的表姐擦着身子。
当那扎着朝天辫的表姐,看到那小男孩下边直tǐngtǐng小鸡仔时,同样会轻轻的弹一下,取笑他一番。
原来,本尊竟还有这一段故事。
只是当年那般场景充满了童趣,而今在石韦看来,却着实有几分dàng漾。
“表姐,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还弹我,就不怕失礼么。”石韦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于桂枝也只是一时想起童年旧时,这时经石韦一提醒,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举动有多么的不雅。
她的脸畔,顿时泛起了霞sè。
“你不是冷么,赶紧回屋吧。还有这些衣服,姐都已经给你洗干净,你拿回去吧。”
于桂枝神情窘羞,将那一叠干净衣服塞给了石韦,转身便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看着表姐那充满少fù风韵的体段,石韦的脑海中,不仅产生了些许邪邪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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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之后,石韦为了避免尴尬,洗澡之时,便不好再luǒ着身子。
不过,自那一场尴尬过后,于桂枝也再没有“碰巧”在他洗澡时经过。
石韦便将这心思,大部分都用在了他的医馆上。
这些御医们虽然对南方的疾病经验较少,但到底都是当世最杰出的一班医者,开张月余之后,医馆的生意渐渐火了起来,上门求诊的患者络绎不绝。
这日,作为医馆之主的石韦,抽得空来,亲自往医馆巡视。
正当他刚刚进门之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弥陀佛,我这徒弟患的是何病,不知施主是否诊得?”
听得似曾相识的声音,石韦心头微微一震,寻声望去,却见西边那处诊间时,张医正正给两个尼姑诊视。
尽管那两个尼姑背对着他,而且身着的缁衣又与寻常尼姑无异,但那般身材体段,石韦却一生难忘。
“莫非是她?”
石韦好奇心起,便是不动声sè的转往了后院,隔着窗缝向诊间中看去。
当他看清那两尼姑的面容时,不禁大为惊奇。
因为那三十多岁的尼姑,正是当涂念慈庵的主持寒镜,而另一个年轻的小尼姑,则是她的徒弟静玉。
这师徒二人身为南唐尼姑,不好好的在当涂吃斋念佛,却怎会出现在大宋国境内?
石韦的心中,霎时间闪现出诸多的疑huò。
当然,一同浮现于脑海的,还有当初他与寒镜的那一段段风流韵事。
石韦再仔细看去,却见那寒镜衣衫破落,形容憔悴,人也比忆记中瘦了一圈,似乎是饱经经过风霜。
再看那小尼姑静玉,则是面sè苍白,一眼便知是患有病症。
那念慈庵有县令的关系,寒镜这些尼姑平素过得皆是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今却沦落到这般落魄之状,石韦不禁好奇心更重。
心思一转,他转高声道:“张郎中,你且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吩咐。”
诊间中的寒镜,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身子不禁也是一抖,忙寻声望去,却被窗户挡住了视线,无法看清外面说话那人。
那张医正便叫两位尼姑稍等一会,他却出往院外来见石韦。
石韦便称那两个尼姑是南唐国人,自己曾经认得,她身份有些可疑,他要亲自为这两尼姑诊治,顺便打探一下。
张医正自然不知内情,便即回往诊间,推说请另一位更高明的郎中给静玉诊治,便叫下人将她师徒二人请往了后院。
寒镜心怀着狐疑,搀着静玉去往了后院一间屋中。
当她推开那扇门,看到那闲品着热茶的年轻人时,丰满的身段陡然间一颤。
“石……石郎中!”寒镜愣怔了一刻,不由得一声惊叫。
那病央央的静玉,听得师父这一声惊叫,抬头望去,苍白的脸sè也是立时惊变。
这师徒二人,做梦也想不到,她们竟会在这一江之隔的历阳城,再一次见到石韦这个男人。
石韦却是一脸的淡若,只起身微微一拱手,笑道:“寒镜主持,静玉师太,别来无恙啊。”
他很热情的将这师徒二人请进来,扶她们落座,又亲自斟上一杯热茶。
寒镜惊诧了好一会,方才是回过神来,不禁奇道:“石施主,听说你一年多前因罪入狱,后来又跟着大宋的使团去往了江北,怎么你……”
寒镜的神态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不过听她那话,却似乎并不知道石韦眼下在大宋朝的身份。
这也难怪,石韦的发迹,就连那徐弦都不曾提前查明,更何况是寒镜这般乡野小县中一个尼姑。
这个时候,石韦便坦然自若的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套理由道来。
他称自己投归大宋以后,便在和州落脚,以开医馆为生,不久前又搬到历阳城来,开了这间医馆。
石韦的解释合情合理,那师徒二人虽然唏嘘不已,却也信了。
这时便轮到石韦向她二人问道:“寒镜主持,你们怎会来到历阳的,看你们这副样子,莫非是念慈庵出了什么事不成?”
提及这般事,那师徒二人顿lù伤感之sè,寒镜不禁摇头一叹,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石韦北投大宋后不久,朝廷方面便派了人来当涂,将县令辛夷撤职下狱,而且还大肆的抓捕跟石韦有关联的人。
那辛夷供称因是寒镜的推荐,他才会认识石韦,故是官府便将念慈庵一并查封,庵中诸尼被抓得抓,逃得逃,就此分崩离析。
寒镜因是平素广施恩惠,便在一位好心渔夫的帮忙下,和徒弟静玉逃往了江北。
她师徒二人走得匆匆,没带什么钱财,这一年以来,便只能以四处化缘为生。
月余前她二人化缘到了历阳城,不想静玉忽染疾病,一直不见好转,后闻知城中有一间医馆广施义诊,她师徒二人便巴巴的前来,却不想,竟会在此遇见石韦这个故人。
听她这一番故事,石韦却才知道,自己跟李煜的那一场翻脸,竟是连累了不少人。
至于辛夷那厮,下狱了倒也是活该,只是这寒镜到底也待自己不错,却累得她受这些苦难,石韦便心有几分不安。
“累得念慈庵遭此劫难,石某实在是过意不去啊。”石韦感叹道。
寒镜却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是朝廷不讲道理,胡乱牵连人,岂又关得石施主什么事。”
这寒镜倒是明理。
石韦目光转向一直不语的静玉:“咱们稍后再叙旧,眼下先为静玉小师太治病要紧,师太,就麻烦你伸出手来,且让我为你号一下脉吧。”
寒镜大度,但那静玉却似怀有怨意。
自她见到石韦时起,就一直冷眼相看,这时听得石韦要为她诊病,非但没有半点感jī,反而还更多了几分怨sè。
“贫尼用不着石施主假装好心,主持,咱们走吧。”
静玉断然拒绝了石韦的好意,站起身来,当即便要走。
寒镜却是一惊,忙劝道:“静玉啊,你病得不轻,石施主是名医,且又是咱们乡里人,正好让他给你诊治诊治才是。”
静玉却瞪了石韦一眼,沉声道:“咱们念慈庵被封,主持和众尼四处逃难,便是受此人所害,静玉这病不治也罢,岂能受他恩惠。”
她说着,更是强撑着病躯要走。
没想到这小尼姑竟有这般骨气,这倒是让石韦颇为欣赏。
只是,她的那所谓的骨气,却又让石韦感到几分可笑。
当下他也不阻拦,反是哈哈大笑起来。
静玉见状,眉sè不禁一凝,怒道:“你这人果然心地不正,害了那许多人,非但不知后悔,竟还笑得出口。”
“我不是笑别的,我只是笑静玉师太你不明事理而已。”石韦言辞中充满了讽刺。
说话之时,他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的扫向静玉,只瞧得这小尼姑脸畔微泛红晕。
静玉闻言变sè,质问道:“我如何不明理事?”
石韦不紧不慢道:“前番我遭人陷害,为南唐国主所怒,险些枉送了xìng命,若非宋使相救,又岂能逃得一命。那李煜心xiōng狭窄,昏庸无道,杀不死我就迁怒于不相干的人。真正害了你们的人,分明是李煜那厮,你不去责怪真凶,却将罪责推在我这个同样是受害者的人身上,静玉师太,你这就叫明事理吗?”
石韦这一番话,倒也道出了一腔的“冤屈”而且他这番话确实也有理。
寒镜听罢,不禁点头道:“石施主言之有理,咱们念慈庵遭难,全是那昏君的错,岂能怪在石施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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