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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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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错/作者:漠上漪'
【文案】
初见:她说:“哼!日后,你还是多烧高香,最好不要再叫我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再遇:那官家少爷折扇轻摇,洒然一笑,右颊那个怎么看怎么觉得讨打的小酒涡若隐若现:“啊,居然是位女侠?来打抱不平么?失敬失敬!”
后来:他轻牵嘴角,眼里掩不住的凄然,缓缓道:“晓净,我算是好人做到底了!后会——有期!”
最后: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看,呵呵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少为、慕晓净 ┃ 配角:慕书棋、顾子曦、秦若、娆姬 ┃ 其它:其他的全是炮灰
第1章 楔子 罪判凌迟忠奸难辨
三日之后,京城西市,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圣上御笔朱批:通辽叛国,罪不容赦,剐!
一遍一遍,在慕晓净心里不断重复,扯得她心头一阵一阵地疼痛。
父亲是冀州知府,大哥是轻车都尉,二哥是翰林学士,那个富甲天下名满江湖的季家三少,究竟为了什么,竟至于通辽叛国?
莫非,当真如他自己供认的那样,是因为挥霍无度入不敷出,竟要投敌卖国填补亏空,连自己的父兄也都一一瞒过?
十五岁,倾尽积蓄盘下一家亏空的绸缎铺子;十七岁,凭绸缎庄的盈余再开起自己的银楼;弱冠之年,便已富甲天下名满江湖。如今想想,与其说是一个神话,确乎不如说是一个谎话来得更可信!
他们说,季正廉去了天牢,一个字都没有说,只狠狠掴了他一记耳光,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们说,他跪在地上,嘴角流着血,也是一言不发,而且许久都没有转过脸来。
曾几何时,那仗义疏财慷慨任侠的季家三少,不是朋友遍天下的么?如今,却连亲生父亲同胞兄长都已与他恩断义绝!
既是通辽叛国的奸贼,千刀万剐自然并不为过。
可是,通辽叛国?他真的竟会是这样一个人么?那么,为何当日却又会有那样一句:“我说我不是,你信么?”
于是,他会不会是被冤枉了?会不会还有什么没有说出的隐情?
含冤而死,还是那样不得好死,实在太残忍!
那么我该怎么办?劫天牢?还是劫法场?
蓦然清醒过来,却又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被那官家少爷死乞白赖纠缠了这么久,竟至于变得如此是非不分忠奸莫辨了不成?
人是师父慕书棋亲手抓的。师父亲眼看着他杀了银楼的掌柜何道生,更将那封至关重要的密函隐匿起来,一口咬定已经毁掉,哪里还会有错?
通辽叛国,那是人人切齿痛恨的啊!
可是,慕晓净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却只觉得窒息般的疼痛。
当初,若是坚定一些,不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不为他的虚情假意所动,今日,又怎会痛成这样?
她闭上眼睛,往事却偏偏就那样清晰地犹在眼前……
初见。
那官家少爷折扇轻摇,洒然一笑,右颊那个怎么看怎么觉得讨打的小酒涡若隐若现:“啊,居然是位女侠?来打抱不平么?失敬失敬!”
看着那微微上挑的眼角梢里满满的讥诮与戏谑,慕晓净险些一剑就往他咽喉递去!
后来。
他轻牵嘴角,眼里掩不住的凄然,缓缓道:“晓净,我算是好人做到底了!后会——有期!”
看着他转过身大步离去,她起身追了上去……
第一卷 疑相见
第2章 第一章 路不平女侠拔错刀
正是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天气,冀州城内处处新绿,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慕晓净吃完两个环饼,又喝了一碗热茶,走到门口,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看样子,才不过巳时的光景,最不济,应该也能赶在午时之前到达冀州府衙了吧?
她转向卖环饼的大嫂,问道:“大嫂,冀州府衙怎么走?”
大嫂扶正了头上的蓝布头巾,利索地答道:“姑娘,你顺着这条大道一直走下去,不上半里路就能到府衙了。”
“嗯,谢了。”慕晓净点点头,就要转身。
不料大嫂却又叫住她道:“姑娘,你去府衙作甚?莫不是告状去哩?”
慕晓净站住,有些好笑地回头看她一眼道:“我不是去告状的,我找人。”
“去府衙找人?”大嫂好奇地问。
“对啊。”慕晓净不再多言,一脚已跨出门去。
“姑娘,去府衙找人,走侧门好些。”大嫂倒是热心得很,追出门道,“看到府衙的大门,抄东边那条小道走。”
慕晓净翻身上马,在马上回了她一个微笑道:“是了,多谢!”
马儿脚程很快,不多时果然已看到府衙的大门。
慕晓净远远瞥了一眼府衙大门,便拨转马头,踏上了东边的小道。
果然,走不多久,就已看到朱漆的侧门。
慕晓净正忖着要在多远的地方下马,就先听到左近一条小胡同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吵嚷声。
声音离得颇远,也不是很大,寻常人怕是听不清楚什么。可慕晓净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非(炫书…提供下载…fsktxt)常人可比,况且那话语的内容正好又十分吸引她的注意——
“三公子,你就高抬贵手行行好吧,求你了。”一女子哭得甚是凄惨,听声音也很年轻。
“是啊,三公子,求你了!”另一女子的声音听来似乎要老一些,亦接着哀哀地哭求道,“眼看着都快三个月了,月儿这身子已是遮不住的了。如今被大夫人逐回家去,月儿他爹若是知道了实情,打杀了月儿不说,怕不气得自己又犯了老病啊!三公子,好歹侍候你一场,你也不忍看着我们家破人亡的,对不?”
随即是一个男子颇不耐烦的声音:“哎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叫别人看见会怎么想?”
“事到如今,我们除了来求三公子外,还能有何法子可想?”那老一些的妇人道,接着便是“咚咚咚”的声音,想必是在磕头了!
慕晓净听到这里,不由勃然大怒:这样的情形她见得实在是太多了!想也想得到,定然又是那恶霸少爷强了贴身侍候的丫头,如今被大老婆发现了,要将丫头逐回家去。可怜那丫头身怀六甲,父亲必然又不容得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回家自然唯有死路一条。而这恶少却也当真无情无义,怕是巴不得这女子死了倒绝了他后患吧?
她再也听不下去,拨转马头,就已赶了过去。
果是一处僻背之地。
那里五个人听到慕晓净快马过来的声音,不禁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其中一人眼中更是蓦然闪过一抹光彩。
慕晓净跳下马,一眼看去,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对面是一老一少两名女子,年轻些的那个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虽然穿着稍显宽肥的衣衫,脸上颇有泪痕,却仍是看得出很有几分姿色。年长些的想必就是她的母亲,与她容貌略有几分相似。二人衣裙上都有些未曾拍打干净的灰土痕迹,料想便是方才下跪叩首的结果。
这一边却是站着三名男子。
左面一人看着已近而立之年,身形高大,面容冷峻,一身玄色衣衫。那人鹰隼一般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个什么公子,倒像个走江湖的草莽英雄。而且,此人站在那里,一副渊停岳峙的气势,便在江湖上,怕也是少有的高手。
右面那少年个头比其余二人略矮一些,干练的劲装格外显出他的瘦削精悍,亦只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就给人灵豹一般的犀利和敏捷之感,看样子,武功比那玄衣男子弱不了太多。
不过,最让慕晓净惊讶的,却是这个少年的容貌,简直漂亮得叫人不能正视。慕晓净的师父慕书棋是谪仙一般的气质,师兄顾子曦亦是温文儒雅难得一见的俊美人物,因此通常的男子,在她眼里实在是连好看都算不上。可是,这个少年美玉般的肌肤,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却实在叫人觉得一切赞美之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而且,那少年面上的神情虽然颇有些邪魅之气,却更多睥睨傲视的味道,竟叫人觉得庸脂俗粉怕是很难入了他的眼。
如此一来,中间那家伙就怎么看都是此事非他莫属的感觉了。
那人大约二十一二岁的模样,轻袍缓带,意态闲适,比起身旁两个高手来,倒是颇有些深浅莫测的感觉。不过,那衣衫虽然颜色素淡却质地上乘,绣工虽不显扬却十分精致,手中折扇更是以上好的象牙做骨,一看就是穷奢极欲的纨绔子弟。方才第一眼看到她,眼中蓦然光彩一闪的人,正是他。
这种人,慕晓净实在是见得太多了,一望便生厌恶之情。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该负责到底吧?”慕晓净望定了他,冷冷地开口。
然后,她看到那五个人脸上都显出十分怪异的神色。
那纨绔公子却是“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反问一句:“姑娘是说在下么?”
他这一笑,右颊便有一个小小的酒涡儿若隐若现,看在慕晓净眼里,更多了几分轻薄之态。
“不是你是谁?”慕晓净略略一蹙眉尖,心道:你装什么傻?
“那么,姑娘以为在下做了什么?”他饶有兴趣地歪了歪头,眼底笑意更深。
居然拿这样的问题来难堪别人?不由慕晓净心头火起,她强压着怒气道:“一个身怀六甲的姑娘哭着求你不要将她赶回家去,你说我能以为你做了什么好事?”
那纨绔公子折扇轻摇,站直了身子洒然一笑,右颊那个若隐若现的小酒涡怎么看怎么觉得讨打:“啊,居然是位女侠?来打抱不平么?失敬失敬!”
居然还有这样恬不知耻的家伙?啊,是了,他一定是觉得自己身边有两名高手,又看对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因此根本就没将慕晓净放在眼里吧?看着对方微微上挑的眼角梢里满满的讥诮与戏谑,慕晓净恨不得一剑就往他咽喉递去!
不过,看到慕晓净的眼神越来越是不善,那一旁站着的年轻女子却蓦然开口道:“女侠,你怕是误会了什么,我家三公子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听到这样一句,不由慕晓净一怔。
那年轻女子颊边涌上淡淡的潮红,缓缓道:“我本是侍候三公子的婢女,因为、因为有了身子,被大夫人发现了,怕我因此坏了三公子的名声,故而要将我逐出府去,并差人叫了我娘来领我回家。可是家中原本艰难,老父是个最爱面子名声之人,又有旧恙在身,这家自然也是没法回的。我母女二人正在这里走投无路,不想三公子竟好心来送银钱。可是,便拿了公子的银钱,也仍是无处可去,才在这里苦苦央求公子,叫他在大夫人跟前求求情,不要将婢子逐回家去。”
啊,原来竟是这样。
可是,慕晓净又有些疑惑,忍不住道:“那你肚里的孩子——”
那婢女低下头,通红了一张脸,半晌方道:“这孩子,与三公子毫无干系。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一旁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却突然开口抱怨起来,仍是慕晓净还没看到人时就已听到的那副不耐烦声气:“哎哎哎,这算什么?好容易拉你出来吃回酒,居然就好巧不巧遇上这等乱七八糟的事,而且还惹出一位路见不平的女侠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慕晓净的脸,不觉便有些发烧,尤其在看到那三公子满脸满眼竭力隐忍的笑意时,便更是腾地一下子灼烫起来。
她连忙拱了拱手,勉强道:“既是误会一场,那可当真对不住了,告辞!”
说完这句,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转身便要上马,那时羞愧难当,直恨不得立即消失得好。
不料那位三公子却疾呼一声:“姑娘留步!”
慕晓净听他叫得急切,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由顿了一顿,略有些疑惑地转了半边脸道:“怎么?”
那人却微微一笑,道:“虽是一场误会,但相逢也算有缘,姑娘侠肝义胆,在下钦佩得紧。而且,在下平日最爱结交朋友,不知可与姑娘攀交一二?”
把人家误会成那样,还怎么有脸跟他结交?慕晓净不由一怔,随即道:“承蒙公子高看,不过看公子的模样定然非富即贵,结交什么的,小女子高攀不起,还是罢了。”
被她明言拒绝,可是那三公子却还不死心,居然又道:“姑娘,在下看你甚是面善,颇似当年救命恩人,今日有缘重聚,还望给个机会报答。”
这人有毛病吧?慕晓净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若当真曾是救命恩人,当初既不肯留名,便是不图回报,日后自然更不会留名。”
她飞身上马,再不赘言,径自离去。
想她自十三岁起即随师父漂泊江湖,救人无数,哪里个个记得那么清楚?似这等纨绔子弟,被痛打教训者更是数不胜数,只怕是来记恨寻仇的还差不多!
转念又一想,方才明明是误会一场,人家也许并不是她先入为主以为的那样一个纨绔恶少?
随即,一抹烟霭般的往事,却悄悄浮上心头,她心中蓦然一动:莫非,竟是当年那个人?
那三公子看她打马远去,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失落,随即转向身旁那高大汉子道:“阿拓,你去跟上她,看她往哪里去。”
阿拓却没有动,蹙眉问道:“她若是出城呢?”
三公子看他一眼,微笑道:“那你就跟出城去,一路留下记号给我,顺便打探清楚她的姓名来历。”
阿拓点一点头,不再说话,身子轻轻一纵,就跃上旁边的一堵土墙,再一个起落,身影在一家屋顶上一闪,便杳然无踪了。
第3章 第二章 有缘人千里终相遇
慕晓净轻叩门环。
“吱呀”一声,一名青衣小厮过来开了门。
慕晓净递上一封信去,道:“我是来找秦姑娘的。”
那小厮飞快地瞟了一眼信封,想必竟是识字的,便立即展开一个笑容道:“是慕姑娘吧?请随小的来。”
慕晓净跟着他走不多久,遇到一个模样甚是秀美的婢女。
那小厮忙道:“紫萝姐姐,慕姑娘来了。”
紫萝立即笑着迎上来:“啊,慕姑娘来了,我家姑娘今早还念叨呢,说慕姑娘可能这两日就会到了。同宁,你去吧,我引慕姑娘去找我家姑娘就是了。”
同宁答应一声,又向慕晓净行个礼,这才去了。
然后那紫萝便转向慕晓净道:“慕姑娘,这边请。”
慕晓净点点头,跟着她往前走。
那紫萝便又道:“姑娘可能还得在姑老爷家多住两日,我家姑娘那只鹦哥儿前日病了,怕是得等它好了才能走。这两天食也少吃,看着恹恹的,哎呀,我家姑娘都心疼死了。”
慕晓净“哦”了一声,面上神色虽无多大变化,心下却有些没好气,暗道:“这些官宦人家,事事都弄得如此繁琐,果然是闲得发慌。”
那秦姑娘的父亲秦恪俭时任枢密院副使,乃是这冀州知府季正廉正室夫人的胞弟。年前季夫人去京城给父母上坟,回来的时候带这个侄女到自家玩耍过年。如今年过完了,秦姑娘该是回去的时候了,秦大人却担心女儿路上的安危,于是便央知交好友慕书棋打发自己的爱徒来护送女儿回京。
但慕晓净却无论如何有些弄不明白这件事,想她师父慕书棋,在江湖上虽然声名赫赫,却向来没有什么知交好友。可是近两年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突然跟这位秦大人有了些莫名的交情,此番居然巴巴地打发慕晓净来冀州护送秦恪俭的女儿秦若回京去,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件既稀奇又荒唐的事情。
不过,等当真看到秦若时,慕晓净对此行的理由倒是多了些理解:也是,这样一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官家小姐,若是没有合意的护卫,谁敢放她独自出门走那么远的路?一般的男护卫,如不是十分知根知底,只怕也不敢放心。哪像慕晓净,既是女子,武功又颇出众,当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秦若跟慕晓净见了礼,便叫另一婢女素荷带她去她的房间。
她才一出门,就听到那秦若喜滋滋地对紫萝道:“紫萝,翠羽方才喝了不少水,而且终于肯吃食了!你看,它今日的精神是不是好了些呢?”
唉,原来又是那只无聊的鹦哥儿!
慕晓净暗暗皱眉,听着她们叽叽咯咯地为鹦哥儿高兴,想想那主仆二人围着一只翠绿色羽毛的鹦哥儿的样子,当真是腻烦死了这趟差事。
屋子倒是干净整齐,可是慕晓净想到还不知要在这里耽搁几日,就不免有些烦躁。
她出门的时候多,因此随身的东西一贯简单,很快就整好了。
看看已到晌午时分,正想着是不是睡个午觉算了,就有人轻轻叩门。
“谁啊?”慕晓净开了门,却是那婢女素荷。
“慕姑娘,我家姑娘请你一起去姑太太那里用午饭呢。”
啊?慕晓净一怔:她一个时辰前才进了城,吃了早饭,现在还真是不怎么饿。再说,她的身份,其实就是一个女护卫而已,跟知府夫人同桌吃饭,怕是不大合适吧?
那素荷倒是很会察言观色,居然不等她回答便又道:“姑娘,你远来是客,又是我家老爷的朋友,姑太太要给你接风呢。”
“可是——”慕晓净行走江湖日久,跟这些官家太太小姐什么的,还真是不大会打交道。
“慕姑娘,莫不是还要准备什么?我家姑娘在她房里候着你呢。”
可是,叫别人等,终不大好;而且,倘若要人家再来请,也是不对。
慕晓净终于摇摇头道:“我不要准备什么了,走吧。”
和秦若到时,季夫人已经坐在桌旁等着了。
见礼落座,慕晓净这才发觉吃饭的人似乎只有四个:除了自己和秦若、季夫人,还有一位年纪比季夫人略小几岁的妇人。
听秦若称她“蕊姨娘”,慕晓净就知道她是谁了。
季正廉膝下无女,只有三个儿子。长子季少康,官封轻车都尉;次子季少成,乃是翰林院学士,深得当今天子青睐;此二子皆是正室秦氏所出。
那妇人闺名云蕊,是随季夫人陪嫁过来的通房丫头,后来因为给季正廉生了个儿子,才被正式纳为姨娘。她生的那个儿子,就是季正廉最小的儿子。
说起这位季家三少,虽不像长兄那样勇猛有力,亦不如二哥那样学富五车,却偏偏是个名满天下的人物。
他的故事,几乎是当朝人人惊叹的神话:十五岁,倾尽积蓄盘下一家亏空的绸缎铺子;十七岁,凭绸缎庄的盈余再开起自己的银楼;弱冠之年,便已富甲天下名满江湖。
有钱也就罢了,偏偏他还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广交朋友,黑白两道,没有几个人会不给他几分面子,当真是无人不晓季三少。
说到底,慕晓净愿意接下这趟差事,多少还有些自己的私心,那就是想着会不会机缘巧合,得以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季三公子庐山真面。
只是怎么也不曾想到,季三公子还不知几只鼻子几只眼睛,却先见着了他的生母。
慕晓净胡思乱想着净了手,就见一道道精美的菜蔬已布了上来。
对于江湖中长大的慕晓净而言,知府大人的家宴实在已堪称平生见过最豪奢的筵席。
正要动筷,突然帘子一挑,一名婢女进来道:“夫人,三公子回来了,问能不能过来?”
“咦,不是被左少约去吃酒了么?为何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就回来了?”季夫人转向蕊姨娘问道。
“可不是?我也正纳闷呢!”蕊姨娘亦微蹙蛾眉道。
秦若却是一脸喜色道:“三哥是要过来用午饭么?”
季夫人却已转向那婢女道:“叫他换了衣服快快过来用饭。”
慕晓净没有说话,心下却也当真有些惊喜:想不到果然如此有缘,居然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就可以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季家三少了?
很快,就听到脚步声。
随即,帘子一挑,走进来一个人。
慕晓净一眼看到那个因为漾开了一脸笑容而立即显现的小酒涡儿,立即就怔在了那里——啊?怎么是他?
只是,身边少了那个绝美少年的比对,又换了身更为轻软闲适的衣衫,再加上去了那些因误会而生出的偏见,慕晓净这才发觉,此人眉目疏朗,原来也是个相当好看的人物。
对方虽只是淡淡微笑着扫了她一眼,可是不知为何,她却偏偏觉得他的目光仿佛一缕清风一般,竟似实实在在地从她面上拂了过去,没来由地就觉得心头一阵急跳,不由暗暗吸了口气。
就见他对季夫人微一欠身,分明地叫了一声:“母亲。”
慕晓净心底一下子就感到老大的不以为然:满天下都知道你是庶出之子,对着人家正室夫人,却居然叫母亲叫得如此亲切自然,当真是难为那张面皮了。
就听季夫人道:“不是左少约你吃酒去了么?为何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就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到半夜不回来的呢!”
慕晓净恍然大悟:难怪会有那样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原来竟是以医术与美貌之名传遍江湖的邪少左逸!怎么就没想起来这号人物呢?否则再加上那婢女和她母亲一口一个“三公子”,她早该想到他是谁了。
“他被一件小事坏了兴致,气呼呼地走了。”他一边轻描淡写地解释着,一边就已在蕊姨娘身边落座,微笑着把目光投了过来,“若儿妹妹,这位姑娘是你的客人吧?怎么也不代为引见一下呢?”
慕晓净还没顾得上去思忖邪少左逸竟然有那样任性的怪脾气,却立即就从他那个唯一的酒涡里读出了阴险的味道,不觉地,目光里就多了些冷意。
季夫人和蕊姨娘显然早已知道左少是何等脾气的人物,都没有再说什么。
身旁的秦若却已微笑着白了他一眼道:“三哥,你一来就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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