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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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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为便又微微一笑道:“些些小事,都已过去这么久了,盛局主就莫要再提了。少为相信此事与局主绝无关系,只是觉得那几个受了蛊惑的弟兄乃是局主门下,理当由局主处置,少为才那样将他们送了回去。”
盛嵘却忙道:“不不不,三公子有所不知,那几个家伙并非我‘神风镖局’门下!老盛今日就是特意来告诉公子这件事的,只是不知公子究竟得罪了何方妖孽,居然冒充我门下来行此下作之事!”
听到这话,倒是不由季少为微微一怔:“哦?那些人,竟然不是‘神风镖局’门下?”
“对,不是!”盛嵘道,“而且一个个都还死硬,我叫人都快把他们打烂了,居然也没问出他们的来历!因此特意前来,想请三公子过去亲自审问,看看是否会有结果。”
季少为略一沉吟,点点头道:“也好。”
不料身后的慕晓净却蓦然问道:“公子,你是打算现在就去么?”
季少为不由回身来看看她,点点头道:“对啊。”
慕晓净道:“你看今日天色已晚,何况你已奔波劳累一整天,还是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日再去也不迟吧?”
季少为多看了她一眼,颊边那个小酒涡儿终于浅浅一现,道:“也对,那就依你吧。”
盛嵘看看他甚是憔悴的容色,便也点点头道:“这位就是慕姑娘吧?所言甚是,三公子还是明日再去吧。”
然后他就告辞离去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正印了“夜长梦多”这句老话。
第二日一大早,季少为正在吃早饭,不料管家宋诚突然急急跑来,带给他一个惊人的消息:“神风镖局”在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变成了废墟,镖局中所有人皆被烧死!
季少为瞠目结舌,惊得连汤匙都掉在了地上!
第二卷 盼相知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拼酒量侠女镇京都
“神风镖局”的事情,自有官府出面查案。季少为甚为关注,可惜衙门里传来的消息却一直是毫无进展。
“艳蛊门”的众女,也再不见来骚扰,想必娆姬顾念旧恩极力周旋,再加上那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终于将这一桩恩怨化解。
之后的几日里,那陈青锋来得很勤,有时甚至一天来好几趟。慕晓净之所以会注意他,一是因为这个人异常锋锐犀利的眼神,二来就是一看他走路时稳健异于常人的脚步,就知道此人定然武功不弱。可是要说他那身气质像是江湖中人,慕晓净却又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这号人物。
至于他每次来找季少为有什么要事,慕晓净也是无从得知,因为他们两个通常都在书房会面,而季少为在自家院里走动的时候,是不需要慕晓净跟着的。
但是不知哪一天起,那陈青锋就突然没有再来过。慕晓净虽然有些好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慢慢淡忘了。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平静,可慕晓净从季少为身上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贵人事忙。
他在京城里有好几家店铺,虽然都雇有掌柜照看生意,可是遇到大些的事情,或是需要动用大笔款项的时候,都得找他决断。还常有外地的铺子掌柜,有时也会大老远地跑来找他。
京城里的三教九流,但凡稍有些面子的,大都跟他有交情,听说他回京,于是天天都有人上门来请他出去吃饭。季少为忙得要命,自然是能推就推,可饶是如此,那些不能驳了面子随便推却的,也已应酬得他难得在家里吃一顿饭。
慕晓净跟着他,倒是大饱口福,几乎将京城里好些的酒肆茶楼都吃了个遍。
季少为酒量浅,喝不了几杯就喊头昏,可是有时候遇上那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缠酒的就是不肯放过他。头一次慕晓净不知道如何应付,于是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家灌得酩酊大醉。而那些家伙自己也喝得东倒西歪,于是酒楼老板只好叫人一个个将他们送回家去。
那天是季少为自己作东,因此他是留到最后走的,于是等人都走完了的时候,酒楼里也就只剩下了两个伙计。季少为醉得手软脚软,而酒楼里那两个伙计却偏偏笨手笨脚的,再加上个赶车的明翔,两三个人居然都把他扶不上马车。慕晓净终于大感不耐烦,一把将他们都拨开,自己将季少为扛上车去,留下那三个后生目瞪口呆地怔在当地。
自此慕晓净在京城名声大噪,人人都知道季少为的女护卫武艺高强力大过人,但是慕晓净自己起初却毫无所知。
回去的路上,他醉得几乎连坐也坐不稳,闭着眼睛,靠在她肩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到家之后,又是慕晓净将他扛回他的卧房,将他扔在床上方才完事。
有了那一回的麻烦,下一次再遇到别人硬灌他喝酒的时候,慕晓净就忍不住出言阻挡:“我家公子不胜酒力,还是叫他少喝些吧。”
对方哈哈大笑,竟打趣地笑道:“季公子酒量浅怕什么?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姑娘武艺高强力大过人,你把他扛回去不就是了?”
慕晓净愕然,连季少为也不禁微微一怔,二人这才知道原来竟有这等传言。
随即就看到慕晓净沉下脸来,忽地一下站起身子就欲发作,季少为忙一把拉住她,想叫她坐下。
不料慕晓净转念一想,却朗声道:“季公子今日这杯酒我代他喝!不过阁下既然笑话我家公子酒量浅,那么想来阁下必是海量了。晓净生平最佩服的就是酒中豪客,难得遇到阁下这等英雄,今日就以酒会友,舍命陪君子,与阁下喝个尽兴,如何?”
那人确实酒量不错,想不到对方一介女流之辈竟敢跟他较劲儿拼酒,当下来了兴趣,满口答应。
慕晓净立即将季少为眼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接着在季少为满是惊愕的眼神中,轻轻推开他想要拉住自己的手,吩咐店家搬来十坛窖藏,拍开泥封,道:“来,咱们先一人五坛,可好?”
那人乍舌,暗暗觉得今日怕是真的遇上女酒鬼了,但已是骑虎难下,唯有硬着头皮应对。
那酒家窖藏的坛子甚大,等每人喝到第三坛的时候,那人已经撑不住软倒在了桌下。
慕晓净在一众叫好声中一气饮下最后一碗,然后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众人也已吃喝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此散了桌子。
只是经此一事之后,从此酒桌上再没有人敢提那件事,也不再有人敢当着她的面硬给季少为劝酒。至于她不知道的背后,人家都说季少为的女护卫不仅酒量惊人,而且豪爽犹胜须眉。
只有季少为清楚,她坐到马车上之后,经马车一晃立即支撑不住,一言不发就从奔驰的马车里跃出去,蹲到路边吐得一塌糊涂。
季少为忙叫明翔给她就近讨了杯水来,一边喂她喝水,一边掏出自己的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嘴角。
一回到车上,她就枕在他腿上睡了过去。回家之后,是季少为将她抱回房中安置在床上的。
他叫拭雪退下,小心翼翼地亲自为她脱去鞋袜,又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头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唇边牵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凝视片刻,方吹熄灯烛,轻手轻脚地离去。
宿醉醒来,头疼难言。
但是一睁眼,拭雪已笑吟吟地候在床前道:“姑娘,公子命人给你送来了醒酒汤,喝些吧?”
“哦。”慕晓净喝了醒酒汤,很想再睡一会儿,但想到季少为今天又不知有多少事情等着出去办,便决定硬撑着起来。
拭雪却道:“姑娘再睡一会儿吧,又没有什么急着要做的事,公子特意吩咐我告诉你,叫你多睡一会儿。”
慕晓净有些意外地道:“公子今日不出门么?”
拭雪道:“公子说今日有客来访,叫宋管家派人仔细打扫庭院,听说还要明翔去请‘味之轩’的尹大师过来下厨,府里现在上上下下都忙得脚不点地呢。”
慕晓净微微一怔:来的什么客人,居然如此隆重?不过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再睡一会儿好了。
拭雪看她果然躺下继续睡觉,就收了碗轻手轻脚带上门出去了。
那一日果然如拭雪所言,阖府上下全都十分忙碌。但是季少为不出门,慕晓净反而成了闲人,便又去了那个练武场上舞刀。
舞到酣畅淋漓之后收刀,不知怎么就往那道花墙边瞥了一眼,可是今日,那里什么人也没有。
她还刀入鞘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花墙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慕晓净立即一眼看去,却是拭雪,怯怯地从花墙后探出头来,看到她之后,便露出了喜悦的神色道:“姑娘,你果然在这里,我到处找你找不见。”
慕晓净有些疑惑地问道:“找我做什么?公子今日不是说不出门么?”
拭雪道:“公子说客人已然到齐,叫你去吃饭呢。我找了一圈儿没找到,公子就让我来这里找,没想到你果然在此。”
“哦。”慕晓净淡淡地应了一声,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公子请了什么客人,吃饭为何要叫我?”
不知怎么回事,拭雪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却只是道:“好像都是些江湖人,嗯,有几个看着有些粗鲁。”
一路走来,就觉得府里格外整齐干净,果然王嫂说季少为“爱干净爱好看”是一点没错的。
慕晓净暗自想着,就已来到前厅。
拭雪说得果然不错,两大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都是江湖中人。
“北方拳王”刘长金、“长脚徐”徐德、灵慧真人等,都是京城左近的武林名宿,这些日子来,慕晓净大都见过几回。还有几个曾在江湖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比如五台山的无想大师,“百刀堂”的堂主岳东泉等人。剩下的几人就比较面生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两人,一个是位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举手投足都透着股子潇洒倜傥的劲儿;另一人却是个秃头的壮汉,一身打扮不僧不俗,红脸浓须,一双铜铃大眼尽在周围侍候的丫鬟身上瞟。
慕晓净在大厅门口一现身,坐在主位上的季少为就对她招了招手,然后指指身旁的一把空椅子道:“晓净,过来坐这里。”
大家的目光自然一下子都聚在她身上,那秃头壮汉更是立即瞪圆了一双本就比平常人要大得多的铜铃眼,张着大嘴,一副口水即将泛滥的模样。
慕晓净心下不免有些不悦,但那是季少为的客人,她只能假装视而不见,径自往那张空椅子走去。
认识的人便都对她打个招呼,慕晓净也一一见礼。
不认识的也都是江湖中人,并不拘礼,这个道:“这位想必就是‘洗雨剑客’慕姑娘了,在下葛奇志。”
慕晓净忙道:“啊,原来是‘千里行’葛大哥,久仰久仰。”
那个道:“慕姑娘,久仰!老夫海林,代问尊师慕大侠好!”
“哦,原来是‘飞龙门’海掌门海前辈,晚辈有礼了!”
那壮汉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挤过来道:“想不到慕前辈的女弟子个个这么水灵,怪不得叫‘洗雨剑客’呢,哈哈哈哈!慕姑娘,幸会幸会!哦,对了,在下赖如愿,哈哈哈!”
慕晓净心下暗道:难怪这样一副粗鲁下流的模样,原来是这家伙。江湖传闻他原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后来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被除名,反正现在人人都知道,这家伙那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色中饿鬼。
“原来是‘千手佛’赖大侠,幸会!”当下便只是冷淡而客气地打个招呼,心下对此人的粗鲁却实在有些不悦。
“慕姑娘,在下冯云皓,久仰!”不过幸好那英俊少年接着便过来同她打招呼,赖如愿便只好悻悻地多看了一眼,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尹大厨的手艺实在出众,每上一道菜,众人都忍不住交口称赞一番。而季少为家藏的美酒亦是难得的珍品,众人喝得十分尽兴,赖如愿更是借着酒劲儿故意捏了一把执玉的手。
惊得执玉端酒壶的手一抖,酒就洒了几滴出来。
慕晓净第一次看到季少为对下人发那么大的火,蹙眉喝道:“笨手笨脚的像什么样子?滚出去,换个手脚灵便些的来!!”
执玉咬着嘴唇,硬忍着满眶的眼泪躬了躬身子,疾步退了出去,很快换明锐进来温酒倒酒。
虽然季少为对赖如愿什么都没说,但是连慕晓净也看得出,那家伙面上神色有些讪讪的,瞅了个空子专门跑到季少为身旁来给他敬酒。
季少为微笑着起身跟他干了一杯,客套两句方才坐下。
不过赖如愿可能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收敛了许多,连经过慕晓净身边时,都没敢多看她一眼。
宾主尽欢席终人散的时候,夜已深了。不知何时,外面竟淅淅沥沥飘起了细雨,长街上已是湿漉漉的一片泥泞。
季少为将众宾客一直送出大门外,慕晓净看他脚下已有些不稳,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为他撑起一把大伞。
最后一个人终于跨上骏马,挥手作别,蹄声得得地远去了。
季少为这才回过身,长长地吁一口气,对着慕晓净微微一笑。
就在他抬起脚预备跨进门槛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轻轻地一声:“季公子。”
季少为一脚便踩在了门槛上,身子微微一僵,方缓缓回过了身。
第31章 第三十章 落难女泣涕诉隐情
淅淅沥沥的雨雾中,夜黑的长街显得格外寂静而空旷。
借着门檐下两个硕大的灯笼昏黄的光芒,季少为方勉强看清街道对面站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一身灰突突的衣衫,却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
只见她缓缓抬起黑伞,露出一张俏丽的容颜,竟是近一月未见的娆姬。
慕晓净惊讶地发觉,季少为突然竟似有些微微的紧张,少了往日那样从容的感觉。
当然,娆姬的变化也很令她吃惊:她们“艳蛊门”的女子,以往所穿的衣服几乎都是相同的样式,轻纱半掩,衣袂翩跹,放浪大胆得几乎可与青楼女子媲美。可是今日的娆姬竟是一身灰突突的粗布衣衫,样式居然像是寻常人家的妇人穿着,但即使如此,竟仍难掩她身材玲珑有致,窈窕撩人。一头青丝挽得十分随意,钗环尽去,面上也几乎不见粉黛之色,却偏偏多了几分清丽凄美的味道。
不由慕晓净暗叹:这“艳蛊门”的女子们还真是厉害,怎样装扮都能如此好看!难怪连季少为这样阅女无数的风流公子,见了她也难免紧张,没了平日假装的镇定从容!
只见那娆姬轻启朱唇,语声轻柔宛转地道:“季公子,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就不认得我了么?”
季少为吸一口气,方才开口,声音终于又是一如既往般沉静:“姑娘说哪里话?上回姑娘答应相助,却再也没有音讯,少为又无处寻觅姑娘芳踪,故而迟迟不得道声谢字。想不到许久不见,姑娘今日却突然出现,少为一时实在是颇觉意外而已。娆姬姑娘,别来无恙?”
娆姬双膝微微一曲,行了个礼,然后道:“托公子的福,娆姬侥幸死里偷生!”
季少为显然吃了一惊,微一迟疑方道:“姑娘何出此言?莫非,出了什么变故?是、是因为少为那件事么?”
娆姬却低下头,轻轻缩了缩双肩道:“真是想不到,不过这么一点小雨,到了夜里,竟然就会如此寒凉。”
季少为又是微微一怔,方道:“娆姬姑娘是穿得太单薄了么?那就先到寒舍避避雨吧,请!”
虽然上次分别的时候,那二人之间看着似乎已然没有什么芥蒂,但慕晓净见娆姬今夜如此突然而神秘地现身,却不由又多了几分戒备。
因此,从她缓步拾级而上的时候,慕晓净就已有意无意地把自己挡在了她和季少为中间。
一路上听着细雨打在青石地板上的沙沙声,三人沉默地走到了前厅。
下人们已将杯盘之类的东西撤走,桌椅全都摆放整齐,连地上也都打扫干净了。
三人分宾主坐定,季少为随口道:“执玉?”
明锐连忙跑进来道:“公子,执玉在你卧房门前跪着呢!”
季少为这才想起席间那件事来,不由苦笑一下,道:“你去,叫她速速过来。”
明锐应了一声,一路小跑去把执玉叫了过来。
执玉的衣服已然湿透,一进门就连忙跪在他面前,强忍着哽咽道:“公子要打要罚都行,只求不要把执玉逐出府去就是!”
季少为气笑道:“我几时说过要把你逐出府去了?”
执玉忙不迭地磕头道谢。
季少为看她一身衣服已然湿漉漉地淌了一地水,叹一口气道:“那家伙就是个不老实的,我怕他再对你动手动脚做更过分的事,才假意生气喝你出去,谁叫你傻乎乎跑到我门前跪着去的?这么大的雨,淋得落汤鸡也似,你病倒了谁来侍候我?还不赶快回去换衣服?对了,顺便叫拭雪送条毯子过来。”
执玉大喜,连忙抽噎着答应一声,起身退出去了。
季少为这才转向娆姬道:“方才听娆姬姑娘的意思,似乎是出了什么变故?”
娆姬抬眸看他一眼,已是泪如雨下。
季少为微一迟疑,方转向慕晓净道:“晓净,你的手帕带了么?”
慕晓净立即会意,忙起身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娆姬却轻轻推开了她的手,摇摇头道:“多谢,我自己有。”
慕晓净便重又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就看到娆姬轻轻拭去面上的泪痕,却忍不住又微微抽噎一下,那样子一反平日的娇慵之态,却又多了不少楚楚可怜的味道,心下不由再次暗叹:这个女子当真是勾人的极品啊,举手投足动静之间,无一处刻意,却又无一处不是风情万种!
忍不住就又把目光投向也一直看着娆姬的季少为,却见他一双眸子沉静如水,幽深难测。
唔,这一对儿还真是绝配,一个连女人看了都觉得风姿撩人,一个却偏偏一副心如止水波澜不兴的模样。倒要看看,哪个功力更深些。
娆姬却终于开口,道:“当日我带了那些金银布匹回去,除阿魅以外,其他姐妹个个都很高兴,你挑我拣的兴奋不已。我知道,阿魅是因为丢了东西心里难受,便特意留了最好的一对镯子给她,又百般劝说于她,方叫她终于放下仇怨,也和其他姐妹一起去挑衣料了。”
她顿了一顿,突然又抬眸看着季少为道:“季公子,实不相瞒,阿魅的小衣里,确实有十分重要的东西:那是一幅大辽的兵力布防图!”
慕晓净不由轻轻一声惊呼:大辽的兵力布防图?这些女子,怎会有这样的东西?
看季少为时,他亦是一脸惊愕的神情,张了张嘴巴,片刻之后方磕磕绊绊地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你们怎不早说?”
娆姬叹一口气道:“季公子,你也说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怎敢随便乱说?那是我大宋一位英雄好不容易从辽人那里探得,预备交给朝廷用来研究如何对付大辽的!那位英雄却因为此事弄到身份败露,遭契丹血盟‘傲天盟’追杀而身亡。”
慕晓净不由又是轻轻“啊”了一声:也不知是怎样忠勇的人物,居然能弄到这样重要的东西,可怜他竟惨遭契丹狗贼的毒手,而那幅密图却已被季少为这个混蛋给烧掉了!
季少为闻听此言,却是蓦然垂下头别过了脸,半晌都未再作一声。慕晓净从侧面看去,才发觉他竟连眼圈都红了。
恰好拭雪来送毯子,他居然只是抬手指了指娆姬,示意拭雪把毯子给她,却仍是一言不发。
慕晓净没有想到他会难过自责至此,方才对他的怨恨便不由又淡了许多:他一个生意人,哪里知道背后这许多隐情?何况又是无心之失,原也怪不得他,只是可惜了那英雄赔上性命的一番苦功!不过,想不到这江湖上人人憎厌的“艳蛊门”,居然会有此等爱国之心,可怜她们竟一直被众人深深误解!
娆姬自然亦看到了季少为极度的难过,便也柔声劝道:“季公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伤心,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
季少为仍是又过了许久,方才似乎平静一些,只是再开口的时候,竟连声音都略有些喑哑颤抖:“娆姬姑娘,此事确是少为不对。”
他又深吸一口气,方能重新说话:“请你接着说下去,后来又发生了何等变故?”
娆姬却又流下泪来:“因我门中人习练的武功有悖世俗之见,故而一直遭到江湖同道的误解,被当作。再者,我们都是年轻女子,也怕有心怀叵测者算计偷袭。因此我门中人一直居所隐秘,不欲外人知晓。
“前些日子,我们姐妹本是先行到此来接应阿魅的,而师父却因一些不足外道的原因,说好不日后再来会合。不料密图却在这边失落,实在叫我等姐妹自责难过。可是谁又晓得,就在师父到达京城的当夜,我们的住所竟然遭到一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围攻。他们在我们住所附近埋下许多炸药,然后同时点燃,再以火箭射入,把那里变作了一片汪洋火海。他们又重重包围在周围,只要看到有人逃出,即用特制的箭矢射杀。那些箭矢既有寻常箭矢一般锐利的尖端,又在箭身上包裹以特殊的东西,反正射到半路的时候就会自动起火。中者非死即伤,而伤者又会被火燃着衣服烧死——于是,到处都是皮肉烧焦的味道与凄厉的惨叫……”
娆姬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夜惨烈的战场,不觉抱起自己的双肩,竟然都簌簌发抖起来。
慕晓净听着她的描述,不觉也是悚然动容:什么,“艳蛊门”竟也被一夜之间灭门,而且竟是如此惨烈的场景?真不知她是如何死里逃生的,直到现在说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当时只怕吓也快吓傻了吧?想不到自己最近只是跟着季少为出入,竟至于孤陋寡闻到连江湖上发生这等大事都不知晓,当真是可叹之极!
不经意地一瞥,才看到季少为的神情比自己更加惊惧:两颊肌肉绷紧,显然已是死死地咬住了牙,而两手紧握成拳,更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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