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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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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曦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不了,我在这里等着师妹就是。”

慕晓净随着他一同往他书房走去。
 二人并肩而行,都找不到什么话说,便只是沉默前行,于是气氛不知不觉就有些尴尬起来,走着走着,已微微拉开了些许距离。
书房本不太远,但因为这样的气氛,慕晓净就觉得书房仿佛远在了天边似的,怎么也走不到。
她哪里知道,同样的这一段路,在季少为而言,却偏偏觉得太短。他只恨不能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便永远不必再听到她嘴里说出告别的话语。
五年了,他不知想象过多少次,有一天找到当年那个一身墨绿衣衫的少女,就这样与她并肩漫步,走到书房去,亲手将那东西交给她,看看她高兴得笑起来的样子,可有他夜夜梦回时那样美丽。
今日,终于梦想成真,可身边的女子却已注定与他今生无缘。
季少为,人家两次救你性命,不过是性格使然,可从没打算过要你以身相许来报答啊,你这一厢情愿,也当真是可笑得到家了!





第16章 第十五章  两难决去留凭谁定

 “慕姑娘,请!”季少为推开书房的门,立在门边,做个请的手势。
慕晓净只想着快点结束与他独处的尴尬,于是也不多推让,便径自先进了书房。
 “慕姑娘,请坐!”季少为请她坐下,又亲手斟了茶给她。
慕晓净忙起身接了茶道:“季公子,怎敢劳你亲自斟茶?”
季少为笑道:“你若留下来不走,日后就是你为我斟茶了。”
慕晓净于是也笑了,终于觉得尴尬的气氛淡去不少——这才突然发觉,方才他若有所思的沉默,原是与平常大相径庭的,竟而叫她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此即见他蓦然又如平常般玩笑,才令人重又轻松下来。这个人,其实真的很怪。
季少为却不再多说什么,径自走到左边的书架旁,将第三排最靠边的三本书抽出来,然后伸手在木质的板壁上轻轻一推,就显出一个半尺见方的暗格来。
慕晓净本以为东西就在暗格里,岂料暗格里却嵌着一块铜制的八卦图。
季少为握住那块八卦图,左旋三下,右旋三下,便听“轰隆”一声,右边的书架霍然便移开三尺。后面墙上又现出一个较大的暗格,长约五尺高约三尺,里面放着一个铜制的刀架,刀架上是一把黑柄黑鞘的大刀。

 “绝素?”慕晓净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季少为已走到她身旁,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认得这把刀?”
 “是啊,”慕晓净的两颊因兴奋而飞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我三年前在沧州一见它就爱不释手!”
 “哦?”季少为饶有兴趣地望着她兴奋的神色,一丝笑意慢慢浮上嘴角。
可是慕晓净很快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神色却蓦然一黯,再看着他时,神情竟然就多了些冷淡,缓缓地道:“季公子,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么?”
季少为歪歪头,认真地看着她,道:“其实我很好奇,慕姑娘为何弃刀用剑了?你当年使刀的样子,少为至今历历在目,因此在沧州才买下了这把刀。”
慕晓净深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方道:“季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把刀,我不能要。”
 “哦?你方才不是还说爱不释手么?今日就在眼前,却又为何不要了?”季少为含笑问道。
慕晓净走上前去,用手缓缓地抚着刀鞘,显是十分喜爱,嘴里轻轻叹道:“我当年就买不起它,现今自然更是买不起了。这把刀,当年就要八千两银子,如今怕是一万两也买不到了。这么贵的东西,自然更不可能白要。”
在她身后,季少为却“噗哧”一下笑了。
慕晓净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他:“你笑什么?”
季少为懒懒地倚在书桌边缘,颊边那个小酒涡儿便浅浅地现了出来,只听他曼声道:“我几时说过要将这把刀送给你了?”
 “你!”慕晓净一下子满脸通红,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背转身去,手也从刀上拿了下来。

季少为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却敛了笑容,悠悠地叹道:“原来你生气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慕晓净一怔,不觉回头又去看他。
季少为缓缓地走过来,站在她身边,微笑道:“这把刀,虽说是为你买的,却并不是我今日要给你的惊喜。”
慕晓净“啊”了一声,忘了生气,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他到底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惊喜。
却见季少为走上一步,从刀架下面拿出一个缎面的首饰盒子。
慕晓净不免微感失望:原来他以为自己同其他那些女子一样,也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什么金玉首饰之类的不成?
 “打开瞧瞧?”季少为将首饰盒递到她眼前,恳切地看着她的眼睛。
那是慕晓净第一次跟他离得那么近,也是第一次那样清楚地看清他的样子:原来他有那样一张线条柔和到叫人越看越顺眼的脸,还有那样一双眼神温柔到叫人越看越好看的眼睛。
突然就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隐隐的紧张,慕晓净忙接过他递来的首饰盒,低下了头,暗问自己:我为何要紧张?我在他眼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她暗暗吸一口气,平静了自己,方才慢慢打开首饰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羊脂玉观音的坠子。
慕晓净愣住了,一瞬间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她屏住呼吸,忙忙地定睛细看,待看清观音莲花宝座下方那一粒针尖大小的青色瑕疵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只觉得手都有些轻轻地发抖了。

 “如何?是不是足够惊喜?”季少为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慕晓净抬起头,才发觉两个人实在是离得太近了,近到她已经可以闻到他身上淡而清爽的味道,是那种略带清凉而爽洁的味道,有些像冬天小雪时的感觉。
不觉地就又想起方才看到他眼底的那些情绪,不知是她以前没有注意过,还是他一直在刻意掩饰着那些情绪。
慕晓净不动声色地稍稍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可又不忍看到他面上那一抹笑容消失,再说他给她的确实也是无比的惊喜,于是笑着回道:“这个,实在是再惊喜不过了!”
就看到季少为身子往后微仰,十分惬意地靠在书架上,脸上那一抹笑容完全漾开,颊边那个小酒涡儿深得几乎没有了底儿。
 “我当日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的东西,你是如何找到的?”慕晓净好奇地问道。
 “其实得来全不费工夫。”季少为笑道,“当日它其实并不曾掉到江里,而是掉进了我的袖子里,又滑进了衣衫。我醒来时,浑身又湿又冷,就没有觉察到。一直到了那农户家里,问他们借了身干衣裳。换衣服的时候,它才顺着衣衫掉了出来。可惜,我却再也不曾找到你,直至今日。”
慕晓净低头看看那个玉坠,忍不住又笑了,那样子,只能用乐得合不上嘴来形容了。
季少为靠在书架上,歪着头,看着她喜不自胜的模样,只觉得仿佛又回到那个做了无数遍的梦境之中,几乎想要掐掐自己以试真假了。

可是慕晓净很快就觉察到了他一直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于是抬起头来,微笑道:“季公子,多谢你今日所给的惊喜,晓净确实很久不曾这么高兴过了。”
 “你客气什么?今日终于物归原主,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季少为道。
 “师兄已然等得很久,晓净也该告辞了。”慕晓净不敢看他眼底掩饰不住的失落,说完了这句,就急忙合上首饰盒,往门口走去,那时觉得自己几乎有些逃命般的架势了。
就听季少为在身后问道:“慕姑娘,你就这么走了?”
慕晓净一怔:不这么走了,还要怎地?
不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却见那人抱着那把宝刀“绝素”,一脸认真地叹道:“绝素啊,这可不怪我了,是你自己命不好啊!你看,你从沧州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耐着黑暗寂寞苦苦等了三年,今日终于得见主人芳容。如何料到主人却如此狠心,竟连多一眼都懒得看你,丢下你就跑了!唉,日后,你还是独自在那暗格里,‘碧海青天夜夜心’去吧!”
他对着一把刀絮絮叨叨,说出去只怕谁也不会相信那是名满天下的季家三少所为。
慕晓净忍不住“噗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季少为抱着刀,慢慢走到她身前,仍一脸那样认真的神气道:“慕姑娘,其实这把刀本就是特意为你买的。方才开个玩笑,你莫当真。少为不会武功,将这样一把好刀摆在家里,其实是辱没了它。自古宝马配英雄,今日宝刀赠侠女,也算是相得益彰。”
慕晓净忍不住又笑了:这个人就有这样的能耐,多肉麻的恭维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显得无比真诚,叫人听着就觉得说不出的受用。
可她终究还是摇摇头道:“季公子,我不是故作姿态,这把刀实在太贵重,晓净不能要。”
季少为颊边那个小酒涡儿就又浅浅一现,半真半假地道:“那你就做我贴身护卫,我一个月给你三百两银子的工钱,这把刀就按八千两卖给你。你看,你不用三年就足够买下它了。”
慕晓净不由笑道:“你一个月给我三百两银子的工钱?人家会以为我把你打劫了呢!”
季少为面上仍挂着那抹浅笑,口气却认真了许多:“你以为你是找了家土财主做护院么?我季少为这条小命,可不是三五万两银子买得到的东西。”
慕晓净不由一怔,可随即一转念:此话其实半点不错,以他季少为的身家,贴身护卫确实不比寻常人家的护院,一个月三百两银子的工钱,其实还当真说得过去。
看着宝刀“绝素”那没有半丝杂色的净黑,一时间竟颇有些心动。
可是顾子曦那张脸蓦然就从脑海中飘过,不由慕晓净一阵气馁,她突然叹口气道:“季公子,实不相瞒,我与师兄不止青梅竹马,而且早已在师父面前许下婚约。如今我二人年纪都已不小,晓净岂能一下子为你做三四年的护卫?”
季少为面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他怔怔地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竟突然泛起一股难言的苦涩:幸好他还没敢开口胡说什么!原以为她不过是偷偷爱慕自家师兄而已,哪里知道人家竟然早已有了婚约?
慕晓净低下头,缓缓地道:“季公子,多谢你盛情赠刀了。”
说完这句,她再次转身欲走,却听季少为又道:“慕姑娘,若非你数次相救,少为只怕早已不在人世。莫说是一把刀了,便是少为全部身家都给姑娘,也是应当。方才那工钱之说,不过是因为姑娘坚辞不受,我才不得已而为之。”
他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言辞也是恳切之至,换作别人,若是再要推辞不受,都觉得无法开口了。
可是慕晓净神色间却闪过一抹涩然,片刻之后方缓缓地道:“季公子,有件事说来不怕你见笑。你方才问我为何弃刀用剑,其实只是因为我师兄,他觉得一个女孩子舞一把大刀,实在难看得紧。你说,我还要你这把刀做什么?”
季少为扶了一把身旁的椅背,方能勉强站立,怔怔地看着她疾步走出门去,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揉成了一团。





第17章 第十六章  入魔窟少为巧脱身
天福客栈。
顾子曦去拜会他京城的朋友了。
慕晓净独自坐在床沿上,从包袱里取出那个首饰盒,就又想起书房里季少为最后那个神情。她没敢多看,只匆匆瞥了一眼,但是只一眼,已叫她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那样一个仿佛百味杂陈极其复杂的神情,仿佛烙印一样刻在了她心里。
她呆呆地看着首饰盒,试图说服自己:他有什么好难受的?富甲天下的季家三少,难道还当真雇不到一个合意的贴身护卫?三百两银子的工钱,说出去的话,抢着给他当护卫的人,怕是都挤破头了!
可是,慕晓净,不要说在暗格那里的时候,你没有看懂他眼里有什么?
慕晓净,你是傻了还是怎地?不过认识不到半月的一个富家公子而已!人家富甲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也许不过是他一贯对付女人的手段罢了,你还当真以为他对你会有什么特别的真心?
不不不,我是今天太高兴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原以为彻底丢了再也找不回来的玉坠,居然找回来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么?多少次做梦梦到自己找遍天下,突然一摸颈中,它居然好好地悬在那里,就高兴得从梦里都笑醒了!可是醒来一看,明明就没有,那时候忍不住就想大哭一场。如今它真的回来了,我倒又去想这些莫名其妙不相干的事情!
如此一想,方终于将思绪扯回手中的首饰盒,忙低头去看它,却蓦然注意到一点在季少为书房时不曾注意到的东西:那个首饰盒做工十分精致,缎面摸在手里也十分舒适,想来也是有些值钱的东西,但边缘处却竟有些磨损的痕迹,似乎是时常开合日久所致。
慕晓净一下子就有些痴怔起来:莫非,这个盒子他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看不成?那样珍而重之地放起来,却又时时取出来看看,他不嫌麻烦么?
不行,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就真的要疯魔了!
慕晓净打断自己纷乱的思绪,取出玉坠来。可是在看到那条做工十分精致考究的银链时,她却不由又有些失神:怎么那时就只顾了高兴,都没注意到这条银链?算了,一条银链倒也值不了多少钱,就当作他的答谢好了!
她将坠子戴在颈中,出门去了。

慕晓净从前也来过一两回京城,但是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今日倒是难得有半日清闲,可以稍微逛逛京城了。
她一路玩,一路吃些京城特有的小吃,倒也十分惬意,慢慢高兴起来,就渐渐淡忘了早晨的事情。
虽然已走出了好几条街,而日头也已渐渐偏西,慕晓净却仍是兴致勃勃,没有回去的意思。
 反正回去也还是自己一个人。
即使在竹溪阁的时候,顾子曦整日也只是忙着练功,几乎不来找她玩,她只好陪着他一起练剑,要不就是跟他比武。如今出门在外,若没有什么要紧事,他更不会来找她了。
不觉地,心底就又有一丝淡淡的惆怅泛上来。
原来,骗骗自己说他最近好像对她多了些在意,也只能维持一时罢了。
慕晓净站在州桥上,看着汴河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流,突然就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慢慢走下桥来,街上已然飘满各种吃食的香味。
 “姐姐,吃一串鹌鹑馉饳儿吧?”旁边走过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端着个盘子眼巴巴地望着她。
慕晓净本来不想吃的,可是看到那少年眼里满满的希冀,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季少为抱着“绝素”求她留下时的眼神,心头莫名地一软,便顺手拿了一串,低头掏了几个铜板给他。

慕晓净拿起来才放到嘴边,突然就听身后有人大叫一声:“啊,就是她!”
她有些好奇地回过身往州桥上看去,想看看什么人叫这么大声,不料却看到季少为的管家宋诚,手里还牵着一只青黑色的大狼狗,而他身边一个小厮正指着自己飞奔过来。
 “慕姑娘?”宋诚大吃一惊。
那小厮已然奔到她身边,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急得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把俺家公子弄、弄到哪里去了?”
慕晓净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宋诚已带着几名家丁赶到她身边,对那小厮道:“小五儿,你、你没有看错吧?”
 “怎么会错?”那小五儿已是急得要哭的神情,一劲儿拽住她追问,“你你你说,你怎地一个人在此闲逛?俺家公子呢?”
 “你家公子是谁啊?”慕晓净诧异地问道。
 “慕姑娘,他说的就是我家三公子。”宋诚拉开小五儿,满面期许地望着她道,“姑娘,你、你方才不曾见到他么?”
慕晓净愕然:“我就在这里随意走走,不曾见到他——宋管家,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慕姑娘,我家公子,怕是被人劫走了。”宋诚蓦然压低声音道。
 “啊?”慕晓净手中那一串鹌鹑馉饳儿,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宋诚已是脸色发白,却仍强自镇静地道:“公子送走二位之后,就去了绸庄。从前他出门都是阿拓跟着的,今日我便叫明翔驾车送他去。他到绸庄之后,说昨晚大家都没睡好,叫明翔回来歇息,酉时去银楼接他。可是方才明翔到了银楼,何掌柜却说不曾见过公子,明翔忙又赶到绸庄,绸庄刘老板竟说公子不到申时便走了,他叫小五儿驾车送公子去的。正说着,小五儿就回来了,说他们出门不久,路上突然有一女子拦住了马车,叫公子跟她走,说有话要讲。公子竟然就跳下车,跟她走了。小五儿不放心,便把车拴在路边,也跟了去。那女子走得飞快,将他们带入一条十分偏僻的小巷,公子突然站住了脚,然后小五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一看日头都偏西了,公子和那女子却已不知去向。如今我们正在到处追寻他的下落。”
慕晓净忙问道:“宋管家,你的意思是,有人易容成我的模样,劫走了季公子?”
 “正是!”宋诚点头。
易容?劫持?
想到那些人,慕晓净只觉心头蓦然一紧:他不会武功,倘若当真是被那帮妖魔劫走,那可确实凶多吉少!

季少为醒来时,发觉自己身在一间陌生的石厅正中。
他躺在地上,看到大厅里那数名冶艳的女子,不由一怔,随即才想起都发生了些什么:
蓦然见到慕晓净居然当街拦住他的马车时,他只觉得心头一阵急跳,略一平复方能如寻常一般说话:“慕姑娘?”
 “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讲。”她却转身便走。
季少为看看热闹的大街,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跳下车跟了上去,心里自然又是惊喜又是意外:难不成她改了主意,肯留下来了?还是她又从师兄那里受了委屈,想要请他帮忙?
 暗自揣测着,就已拐入一条僻静的小巷,季少为心头突然一凛:不对,慕晓净是那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就说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扭头就走的人,将他带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他一下子顿住了脚步,随即便听到身后“咕咚”一声,回头看时,小五儿已栽倒地上,一条绯色的长袖直奔自己当胸而来。
季少为闪身躲过,回身就看到“慕晓净”露出一个十分魅惑的笑容,一道浅碧色的长袖随即往他颈中袭到,那分明便是魅姬。
他心底蓦然感到一丝怅惘,为自己一看到她便不疑有他的愚蠢。
然后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已是身在魔窟。

 “啊,醒来了。”一个甜糯的声音吃吃地笑道,正是那个穿着杏黄色衣衫的甜美少女。
随即,一道浅碧色的身影就娉婷而来。
季少为心下一凛,想要坐起来,可是身子才起来一半,魅姬已到眼前,一足飞出,正中他腹部。
她玉足纤巧,力道却是不小,季少为只觉得五脏仿佛都移了位,痛得他立即捂着肚子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随即才听她骂道:“你好大胆子,竟敢坏姑奶奶好事?”
另一足又起,竟是直奔他面门而来。
季少为忍着腹中剧痛,忙抬起右臂往面上护去。
但那一脚却没有踢下来,因为一条绯色的妖娆身姿蓦然飘过来,一把将她拽了开去,一边懒洋洋地笑道:“魅儿真是暴殄天珍!多俊俏的公子啊,你这一脚下去,还有的看么?”
 “怎么,娆姐姐看上他了不成?”魅姬冷哼一声。
 “对啊,你可不要跟姐姐抢。”娆姬笑着,就已来到季少为身边,一手揽住他后背扶他坐起来,一手按在他被踢的地方,柔声道,“不疼不疼,来,姐姐给你揉揉。”
望着那张看起来未必会比自己年纪大的俏脸,季少为哭笑不得。
但是娆姬手心的温度却是异乎寻常的炽热,被她按住腹部轻轻揉了两圈,就觉得五脏渐渐归位,还果真不再痛得那么厉害了。
季少为拭去额头的冷汗,轻声道:“多谢。”
 “谢什么?姐姐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娆姬娇慵地一笑,按在他腹中的手,就往下移去。
季少为身子一僵,忙一把捉住她的手,推了开去。
娆姬咯咯一笑,凑到他脸上道:“怎么,还害羞啊?”
季少为还真是红了脸,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斜睨她一眼道:“哪有你这么猴急的?”
娆姬“噗哧”一笑,才发觉他竟轻舒右臂,已揽住她腰身,缓缓站起身来。
周遭的那些女子一下子全都哄笑起来。
杏黄衣衫的少女大声道:“季公子,你可要当心,别被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
娆姬环住他的脖子,慵懒地瞥了一眼那少女,啐道:“蜜儿,你才是把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的那个吧?姐姐我——”
她的后半句话就那样突然噎在了腔里,身子则整个软在了季少为怀里。

一众妖冶的女子,全都笑不出来了。
她们个个自忖媚术了得,从来只有男人乖乖就范,哪曾想过会被人家暗算,何况对方还不会武功。
看时,季少为右手揽着娆姬软瘫的腰身,左手指尖一点寒芒则紧紧扣在娆姬颈中那条致命的血脉上,颊边那个小酒涡儿浅浅一现,淡淡地道:“诸位姐妹情深,就不要为难娆姑娘了。”
看他慢慢往大厅门口退去,蜜姬突然一闪身挡住了厅门。
季少为冷笑,手下微一用力,娆姬颈中一条细细的血线立即蜿蜒而下。
蜜姬与他对视片刻,终于慢慢退开。
 “把门打开。”季少为冷冷地道。
众女面面相觑,又相持片刻,看到娆姬颈中的血线慢慢变粗,蜜姬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
 “都退开,离门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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