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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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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乌黑的长发垂到自己手上,十分顺滑的触感,秦霜好奇地拨了拨,不是假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呃,自己和聂风一起躺在一张床上?
下一刻身子一晃,就被抱了起来:“秦霜……”
聂风紧紧地圈着他的腰,耳朵贴着自己的胸口听了一会,然后将脸埋下去,声音颤抖,不知是哭是笑:“你活过来了……你终于活过来了……”
“呃……”秦霜被举在空中下不来,这才发现聂风有着不输于步惊云的臂力,勒得自己都有些痛了,小小声:“你别……别这样……我难受的……”
他这么一说,聂风果然放手了,忙扶着他躺了回去。他自己红着脸端坐着:“对不起啊霜师兄,我太激动了……”
秦霜环顾四周,惊奇地发现这是望霜楼中自己的房间,陈设都没变,甚至都没积灰,嘀咕道:“怎么到这来了?”
聂风正色道:“霜师兄昏迷后,情况不好,便就近先带你到这儿了。”
“对噢……树倒猢狲散,雄霸一死,天下会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再来管我们了。”秦霜还有些昏昏沉沉,转向聂风,他的眼睛虽好看,周围却有着很重的黑眼圈,身上穿着衣裳,却已皱得不成样子,显然是几天没有换过了。“我……昏迷了很久?”
聂风道:“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要是霜师兄再醒不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抿着唇,看得秦霜都不忍心起来:“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嘛……”
一下子愣住:“咦,我为什么会好呢?”
想起自己在幻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对了,那回在剑冢发作被聂风救起就是这样的,那保护着自己的东西就是风啊……“这次也是你救了我么?”
聂风欣慰地笑笑。
“可是,”秦霜不解,“千年冰魄都已经消失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因为文丑丑的诊断。”聂风只一心打量着秦霜的模样,生怕少看了一眼似的:“幸好霜师兄曾详细地告诉过我:火麒麟的血,乃是炎性的极致,所以要用来对抗它的寒性力量也必须是纯粹的……”
秦霜疑惑地蹙眉:“是啊,可是你身上不只冰心诀的内力啊……”
说着突然一惊,睁大了眼睛望过去。
“嗯,”聂风点点头,证实了他所想到的,“我废掉了风神腿。”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七点会再更~
122、(咩)
喂,那是风神腿啊,你的成名绝技啊,角色重要的设定之一啊!秦霜“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抓住了聂风的肩膀,“你……”
聂风看他激动地涨红了脸,反而有些无措:“霜师兄你还好吧?你刚醒,先好好休息吧……这没什么的,真的……”
可是我不觉得啊!你这根本是要让我愧疚到死的节奏啊……
聂风苦笑着道:“霜师兄你别再这么瞪着我了……能够救到你,就是一件值得的事。”
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仿佛鸽子的羽翼:“如果你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当年……纵然我阿爹没有死在凌云窟,他也活不下去的,因为我阿娘已经不在了……”
秦霜默然。
这就是聂风的喜欢,不是占有,不是掠夺,对他而言,喜欢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地付出,看着他好就感到高兴,哪怕那个人并不向着自己。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冲动之下便抱住了他:“聂风,谢谢你……”
聂风愣了愣,也默默地抬起手搭在秦霜的肩膀上,唇角带着微笑。
秦霜正要说些什么,张张嘴,突然看到窗外有一个剪影,身材高大,不禁“咦”了一声:“步惊云?”
他这么一叫,那个剪影一闪而过,就不见了。
“喂!”你跑什么?秦霜当下从床上跃了下来,也顾不得和聂风多说,就追了出去。
那是步惊云没错,靛蓝色的卷发与火红色的披风,还有……一个决绝的背影。
风掠过脸颊,将马尾辫吹得飞起,这种清凉让人渐渐清醒起来……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只守在窗外等自己醒来就一走了之。
他为自己夺来的千年冰魄已然消失,以后的日子,自己只能依赖聂风的冰心诀活下去……
步惊云知道自己跟着,脚下不停,速度更加快了,转眼间就到了后山的瀑布那。
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这是曾经二人定情的地方。
那今日,是不是也要在这绝情?
秦霜终于忍不住了,他毕竟发烧了四天刚醒,身体还虚着,轻功施展了一会就使不出了,开口吼道:“步惊云,你给我站住!”
声音大得自己都觉得刺耳,惊得林子里的鸟儿一阵扑啦啦的。
前面的人顿了顿,倒真的停下了。
步惊云似乎是天生适合黑夜的人,他那样站在那里,暗沉得可以融入夜色,身材挺拔。
强大,然而孤单。
他没有回头:“秦霜,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你……”秦霜扑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你什么意思?我就是靠你捧着护着的?现在你觉得帮不上我了就自己悄悄地走掉,让我再也找不到你?”
步惊云沉默了会,嗓子干哑:“我必须这么做。”
“什么叫必须?我问过我么?我同意了么?”这么喊着的时候已经隐隐带了哭腔。
“秦霜,”步惊云的声音很平稳,完全没有起伏,好像不带一点感情,“你会死的。”
夜风静静地吹过。
一滴热热的液体砸到了秦霜的指尖。
秦霜怔怔的,感觉着那一点滚烫的温度:“步惊云……”
为自己落了泪……
这一个江湖上令人闻之丧胆,被传说为死神的男人……并不是完全的冷血无情。
至少有一个人真正到达过他的心。
而现在,他得将这个人亲手推出去……
眼前瞬间氤氲一片:“步惊云……我情愿死……你听好了,没有你我情愿死!”
水潭的波心荡漾,冷月无声。
万籁俱寂,直到背后传来了一声“霜师兄”。
聂风似乎是想要露出一个微笑的,可坚持了一下还是变成了一个苦涩的神情:“我,我先回去……”
他后退了几步,每一步都像踩在秦霜的心上。
在记忆里,聂风何曾有过脚步声?轻盈若风,来回无痕的一个人,现在,他的风神腿已经废了……
低头的时候,那一根眼罩的带子分外清晰。
他的一只眼睛也没了……
他失去的不比步惊云少,一次又一次在背后默默的隐忍的伤心,可是获得的只有那一次转眼就变卦的答应,海市蜃楼般的喜悦。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慢慢地转过身去的时候简直是心如刀割。
然而在另一边,步惊云的背影又何尝不低沉,不落寞?那一滴热热的温度还停留在自己的指尖……
秦霜就这样站在二人中间。
这该如何选择?又能怎么选择?
被无形地撕扯着,痛不可当。
眼泪直流到唇角,突然一下抽出了步惊云背上的绝世好剑,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电视上那些得不到的人就会狠心毁掉,那自己这个给不了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绝世好剑只开锋了一半,锋利的那部分划开了皮肤,无用的那部分却没有割断喉管。秦霜只是慢了一点,剑就被步惊云劈手夺去:“你做什么!”
撕下自己的披风,重重地按在那个伤口上。
不过这样,倒是正面相对了。
那伤并不深,步惊云看着流出的血渐渐止住,将披风扯下,卷在秦霜的脖子上,厚厚的围脖似的。
秦霜只痴痴地望着他带着怒容的脸,泪流满面:“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哪一个我都辜负了……”
聂风在身后,本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这时急忙劝道:“霜师兄你不要这样……”他抿了抿唇,轻轻道,“你……你和他在一起吧……我到你们附近住着,以后麒麟血再发作,过来找我就好。”
步惊云双眉紧皱:“聂风,我不用你让。”
聂风正色道:“我不是让你,只是我不想让霜师兄为难。你放心,我不会走远,也不会打扰你们。除非必要……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步惊云深深地盯了他一眼,突然横过了绝世好剑来,向秦霜道:“就是他,对不对?”
“呃……”秦霜一愣,望着自己面前那未开锋的部分。
他明白了步惊云的意思,那未开锋的部分……就是自己放在另一人身上的另一半的心……自己可以尽力地隐瞒,但剑却不会说谎,事实犹如铁板钉钉,摆在面前。
聂风这时才有些回过神,蹙了蹙眉:“不是说绝世好剑的开锋方式……”说着陡然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秦霜。
他的惊讶更多于欢喜:“所以说……霜,霜师兄……也是喜欢我的?” 说着还悄悄地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秦霜:“呃……”你别这么用力啊,我看着都觉得疼……
但这个时候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沉默,也就等于是承认了。
抬眼望过去,那一刻聂风的眼睛犹如一泓清泉,简直能把人溺毙。
但还未来得及生出什么旖旎的情绪,眼角的余光看到步惊云的披风一动,忙先抓住了他的手:“你……你别走……”
步惊云沉默不语。
于是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两相为难的胶着。
仅仅只是愧疚和窘迫两种情绪,就足以教人无地自容……
秦霜深深地低下头去,但是手却一直用力握着,没有松开。
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像小孩子一样顺着自己的心意耍赖。都这么大的人了,倒第一次任性起来。
最后反倒是步惊云先开了口:“你舍不得我,也放不下他。”
顿了顿:“那就一起。”
“啊?”秦霜吃了一惊,嗫嚅着,“什,什么一起?”
步惊云脸颊动了动,听着像是在磨牙:“一起住着。哪天你不喜欢他了,我再去给他造个小屋。”
秦霜:“呃……”那是你师弟啊,不是萨摩啊……
谁知那边聂风立刻应道:“我也同意。”
见秦霜讶异地望过去,抿了抿唇:“这一年来都是一起的,不过是再继续下去而已。”说着反而安慰道,“没什么的,霜师兄选择不了,那便不做选择。”
继而抬头看着步惊云,笑意就少了许多:“我只是晚了你一步,就输了这么多年。步惊云,以后我对你……绝不会让步!”
步惊云手一紧,绝世好剑就铮铮作响:“我说过,我不用你让。”
这回温柔的聂风也是毫不退让地直视回去。
秦霜忙喊道:“不,不准打架!”
这个结果来得太快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他还有些接受不了,太阳穴突突直跳,先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你们以后……再以后……都不行……”
话未说完,就被聂风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喂!等等啊!”一阵天旋地转,扒着肩头,撑起来急忙往后看。
步惊云只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步惊云,步惊云……
在心里紧张地默念着这个名字,终于……在对上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的时候,他提剑跟了上来。
然后他别开了脸。臭臭的神情,隐没于黑暗之中。
凡是真的喜欢,都不会愿意与人分享。
被夜风拂开了发丝,聂风的脸上又何尝没有阴影?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世间的事情总是有着许多的无奈,许多的不甘,就像这一个——带着妥协和遗憾的大团圆。
作者有话要说:嘛,其实可以直接打个“完结”了……
还有一些人事交代一下,然后把风师弟的丰厚福利给他,就可以了
123、(咩)
晨曦微露,阳光驱散潮湿的雾气,将秦霜被打湿的发丝也渐渐地烘干了。
一双手搭在双肩,秦霜回头,是聂风体贴地给他加了一件衣服,便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笑,表示感谢。
远远的,步惊云走来,用披风盛了许多野果,摊在二人面前。
秦霜拿一个默默地吃了,一边吃一边还紧盯着前方。
那里只有一扇破旧的退了漆的门,高挡不住轻功,厚禁不住一踹。但他只能等待,耐心地等待。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尼姑拿着扫帚走了出来,见到秦霜便是一愣,双手合十道:“都三天了,施主这又是何苦……”
秦霜也冲她一行礼:“师太,佛门清净地,我本无意打扰,只是希望能让我见一见孔慈姑娘,和她说上几句话。”
老尼姑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孔慈姑娘了……”
秦霜一惊:“她……”
老尼姑点点头:“昨夜她已剃度出家,以后红尘中的人事都与她无关了。”
“这,这怎么可以!”秦霜绕过她就想往里闯,激动道,“我去找她,我要跟她解释清楚!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老尼姑并不阻拦,只回头唤道:“施主,她昨夜剃度之前曾说过一句话,你可要听?”
秦霜立即停下了脚步。
只听那沧桑的声音道:“她说这世上只有两个人待她最亲最好,一个是她阿爹,一个是她以前的霜哥哥,现在都已不在了。”
秦霜忙道:“不,只要她愿意,我永远都是她的霜哥哥。”
老尼姑微微一笑:“日升月落,河水东流,每一日都是如此,何曾全然相同?世间一切都是梦幻泡影,瞬息万变,谈何永远?就是往日,施主又何尝就是她心中的人呢?”
这一番话娓娓道来,却如同当头一棒,教秦霜登时哑然。
是的,不知不觉之中,每个人都在漫漫的时间长河中悄然改变了。就说自己,在现代社会中只是个最平凡不过的普通上班族,贴着配角的标签,然后穿越到这个世界,渐渐成长得细心、坚强、独当一面。回头望望,最初的那个迟钝的囧囧的自己其实……在决定向雄霸复仇和抗争的时候便已经死去了吧……
就是最初的自己,陪在孔慈的身边,心里也是拿她做单纯的小女儿看的,都怎么会料到她心中暗暗萌动的情愫呢?人与人之间,走得再近,也不可能全然相知,全然透明……
顺着那老尼姑的话想下去,心头不禁一片迷蒙,怅然若失……
若是孔慈真的都放下了,自己再执着反而是害了她吧?这么想着,就连来时一定要见她一面的决心也松动了……
那老尼姑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施主能想明白就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了过来:“这是她随身携带之物,现在已无用了,既如此,便由贫尼做主,交予施主了吧。”
秦霜望过去,她手心上托着的是一个盒子,蒙着已经陈旧了的锦缎,上面缀着两颗粉色珍珠。还记得孔慈说过那是她阿娘留下的首饰盒,所以格外珍视,一直妥帖地藏着,在她跟着自己逃婚那时还不忘带在身边。
将盒盖揭开,只见里头垫着一张已经发黄的宣纸,边角都折叠得一丝不苟,那是秦霜刚刚穿越来时给她画的“大侠客”的棋图。上面摆放的则是步惊云所赠的生日礼物,用木头雕刻的小秦霜和小孔慈。
取出来捏在手里,眼前突然一片氤氲。
他们还是青涩的少年少女的面容。
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三人静默着离开,下山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看到有家酒楼,便进去点了些东西吃。
多年的江湖习惯,步惊云先去寻了个角落里的灰暗位置,三人一同坐了。
那大堂正中正有一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一群人围着听他说话。
秦霜本以为是说书什么的,谁知传入耳中的竟是:“剑冢之中,密密麻麻的都是神兵利器啊,满地都是,那些人一见,可不跟疯了似的,一起哄抢起来?……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楼就更不必提了,啧啧,单是那议事厅中的龙椅,就是纯金的!最后还是被敲成了好几块才给带下山的……”
众人个个听直了眼,摩拳擦掌的,恨不得自己就在场,忙问道:“那后来呢?”
那人呷了口茶:“几十个门派一同上去的,哪里还有东西剩下?若不是无双城的人插手,只怕那些屋子都要被一把火烧了!可惜的是,那天山上早有人疏散过了,要不然……嘿嘿,听说天下会就连日常端茶送水的婢女都是绝色啊……”
众人会意,也都跟着猥琐地大笑起来。
这时却有一个清脆的女子声插了进来:“哼,分明强盗行径,还一个个自诩英雄,听着真让人恶心!”
她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入了每个人耳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年轻妇人,容貌明艳,手里还抱着个婴儿,正喂着糊糊,便都大声嚷嚷起来:“喂!臭娘们你说什么!”
难听的话刚一出口,头上陡然一凉,却是几个有发髻散了下来,而几个戴帽子的帽子都没了,各被一只袖箭插在了柱子上。箭尾还在颤动,显然攻击者内力深厚。
众人齐齐被震慑住,愣在那里。
那妇人的身边坐着个中年男人,其貌不扬,正慢慢地收了手,目不斜视,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妻子,给她夹了一些菜。
这时便有有阅历的出来一抱拳:“噢,原来是侠王府的龙袖、凤舞。听闻侠王是因天下会扩张而死,府上的千年冰魄也是步惊云夺去的,两位不与我们同喜,怎的反而来泼冷水呢?”
凤舞只冷笑了一声不答。那龙袖正色道:“方才也说山上早有人疏散过了,天下会倒了,江湖传闻那么多,可有谁敢拍着胸脯说他对上过雄霸?”
众人面面相觑,都答不上来。
那龙袖微微一笑:“这便是了。那些不过是去捡便宜的而已,雄霸其实早让人给杀了,而真正杀他的人反而只字不提,那才真正是侠士风度: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说着也不再管那群涨红了脸的人,与凤舞对视一眼,轻声道:“只怕是他们。”
凤舞撇撇嘴,板起脸来一副不屑又生气的样子,向那婴儿道:“都是他们不好,让你早早地落了地,孩儿你可要记住,你长大了一定得找他们报仇!”绷了一会,却又忍不住唇角上扬,眼中尽是慈母的温情。
这时秦霜与风云二人已经上了路。聂风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秦霜道:“我还有最后一个故人要去拜访。”
聂风笑问道:“是谁?”
黄叶飘零,落进了屋顶上的一个破洞。
这是一个废弃的庄子,门上的匾额上写着“断家庄”,庄后就是一片坟地。
秦霜走在其中,弯着腰仔仔细细地看,终于在其中一个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墓碑已经很陈旧了,朱红也已褪色,然而“断甲”这个名字还是字迹宛然。当年他死在天下会,秦霜私下出了银两,拜托一个下属将他的骨灰带来埋葬。
他是秦霜穿越过来后见到的第一个牺牲在雄霸野心下的人,也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到真正的杀人。
如果不是因为火麟剑,说不定二人后来还会成为朋友。
现在断甲都死了十年了。断家已无后人,这片坟地无人打理,已经是草长过膝。
秦霜蹲下,将自己带的一壶酒洒上了,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祭奠。
来解释,已经晚了;要叙旧,其实认识没多久;至于说复仇,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在天下会争霸的途中,碾压过多少无辜的性命,而在天下会之后,又将会有新的霸主,新的江湖。长江后浪推前浪,每一段悠悠的岁月都会留下数不清的尸骨,在被遗忘的角落孤零零地荒凉。
想了想,将自己的火麟剑解下了,搓草为绳系上,挂到了断甲的坟头。
聂风一愣,问道:“这是做什么?”
秦霜低头道:“季札挂剑。”然后便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古时有个叫季札的人经过徐地,徐地的主人看到他的剑十分神往,只是不敢开口。季札看在眼里,暗下决心要赠送给他,然而他此时正有任务在身,需要用剑,只能先行离开。但等他再回到徐地的时候,那主人已经过世了。季札遵照当年的决心,就将宝剑挂在了那人墓旁的树上。
“断甲他当年为了去凌云窟不惜偷学天霜拳,火麟剑就是他最执着的心愿。而且你我日后都不会再踏足江湖了,也不必强占着这神兵,还是留给他这个真正的断家后人吧……”
聂风听着也是唏嘘不已,道:“嗯,这样也好……”
步惊云突然出声:“既是宝剑,季札的那把后来被别人拿走了吧?”
秦霜:“呃……”他这种直截了当的思维果真不同……那么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事情被这么一说就变得很二很奇怪了……包括自己也……
心里想不出辩驳的词,只能嘴上坚持道:“就,就这样决定了……被人拿了,就……就说明那是个有缘人嘛……”说着起身便走。
一路到了村口,突然想起来:“咦,抖耳朵呢?”
聂风眯起眼睛望了望,回答道:“还在坟地里。”
秦霜点点头:“那一会就会追上来的。”说着又大步向前了。
这时抖耳朵确实是在坟地里散着步。这里许久无人来了,草长得茂盛又鲜美,它觉得很喜欢,一边啃着一边优哉游哉地甩着尾巴,突然感觉那里一紧,回头去看,原来是秦霜方才系在剑上的那草结勾在上面了。
它先是一通猛甩,结果反而缠得更紧了。试了试可是脑袋又够不到,蹄子也踹不着……
于是高大英俊的白马黑线了:都怪这个多事的主人!
“哎……别,痒,痒!”秦霜正走着,猛地被一个东西在背后拱了拱,回过头,看到抖耳朵和它囧囧的形象,顿时就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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