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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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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沉琴绝酒
【由文,】
☆、第001章 满洲下人之女(捉虫)
夜华如水,赫舍里珠锦躺在榻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五日前自睡梦中醒来,她愕然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康熙四年三月末,正是她十二岁的时候。
当她发现自己重新回到入宫之前,回到未与玄烨结为夫妻的时候,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分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当初拼尽全力生下那个孩子之后,她便撒手人寰,从此香消玉殒,甚至只来得及告诉玄烨要好好照顾那个孩子,她心里不是没有遗憾的,她是那么的不甘心,明明一切都在好起来,为什么老天又要剥夺她的生命,让她离开刚出世的孩子,离开她深爱的丈夫?
一抹残魂入地府重新轮回投胎,她投生到了现代社会,却仍是满族后裔,偏巧也是赫舍里氏家族,她没有被孟婆汤洗去记忆,于她来说,实是万幸之事。
她遍览清代史料,康熙朝之后的朝代,她也不甚感兴趣,唯独只喜研究康熙朝的历史,又或者说,她只关注玄烨的事,她很想知道,在她死后,玄烨和那个孩子怎么样了,玄烨后来,又有没有爱上旁人呢?
可知道了他们的结果,却让珠锦分外痛心,她不在,怎么他们父子之间就弄成这样呢?她心疼玄烨,也心疼那个孩子。
因此,她常常会想,如果当年承祜没有死,她也能平安生下胤礽的话,大概玄烨和胤礽最后也不会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玄烨更不会立旁人为后,她的承祜会是皇太子,而她,会是玄烨唯一的皇后。
她带着这样的念想在现代社会活了一世,哪知安然辞世后再次醒来,竟得偿所愿,竟真的重生为赫舍里珠锦!
她不胜欣喜感概,若是再能进宫为皇后,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和玄烨的孩子,好好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她要弥补一切的遗憾……
珠锦翻身坐起,既然睡不着,她也就不睡了,经过这五日的缓冲,她因为重生而沸腾的心情已经能够平静下来了,此番睡不着只是想着,如今她的处境几乎和当初一模一样,她想要进宫为后,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笃笃笃——”
深夜里叩门的声音打断了珠锦的思绪,珠锦微微蹙眉,没有动,睡在外间守夜的她的贴身丫鬟如情和如貌听到叩门声,忙披衣起来点灯去查看,半刻后如情进来,撩开床边紫色绣帐回禀珠锦:“姑娘,是二姑娘过来了。”
“乌云珠?”
珠锦一愣,都快丑时了,乌云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还不等珠锦回答,索额图的女儿乌云珠已经撩开外间珠帘走了进来,一看见珠锦坐在榻上,便亲热的过来挨着她坐下,踢掉脚上的绣鞋缩到榻上,把自个儿严严实实的裹在珠锦的锦被里,才吐着舌头笑嘻嘻的在珠锦耳边小声道:“大姐姐莫嚷,我是瞒着嬷嬷悄悄溜过来的,要是被嬷嬷发现了,我又得被罚了!”
珠锦闻言又气又叹,挥挥手让如情和如貌退下:“你们下去吧,我跟二姑娘说说话,你们留一盏灯即可。”
待如情和如貌退出去了,珠锦也跟着缩到锦被中,将还温热的汤婆子塞到乌云珠手里,一下子便碰到了乌云珠冰凉的手,轻轻吸了一口气,嗔怪道:“外头还这样冷,你怎能一个人穿得这么单薄就跑过来?好歹叫丫头添几件衣裳再过来啊!你的丫头也委实粗心,你瞒着嬷嬷过来,丫头可是你的心腹,平日里也不见你防着她们,如此也不该让你这么冻着!”
言罢,又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笑道,“你既怕嬷嬷发现了,又何必要偷跑这一趟呢?总归明日早起都是要见面的,要是冻出个好歹来,不止嬷嬷要罚你,你阿妈额娘肯定也得数落你!”
珠锦无奈,她委实是怕外头冷冻着了乌云珠,才有了这一连串的数落,眼底屡屡闪过爱怜宠溺,对这个抱着她胳膊撒娇的小姑娘也是心疼大过责备。
三叔连生了两个儿子之后,接连又得了两个姑娘,偏最小的那一个是不足月生下来的,也是个没福气的,不曾熬过半岁就因体弱去了,唯独留下这一个,三叔和三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就差摘天上的星星给她玩了。
还给她取名叫乌云珠,在满语里乌云珠是九十的意思,也是希望这小姑娘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活到九十岁。
乌云珠撇撇嘴,蹭到珠锦怀里撒娇:“只要大姐姐不说,阿玛额娘肯定不会知道的!我三岁前都是跟着大姐姐一起睡的,后来嬷嬷来了,偏说这样没规矩,咱们这样的人家更不能这样睡,我这才跟大姐姐分开的,可是我不习惯啊!”
乌云珠知道珠锦心疼她,嘟着嘴巴也是不满意嬷嬷拆散了她跟大姐姐的亲近。
她从小就知道索家是个大家族,玛法(祖父)有六个儿子,她阿玛行三,上下加起来就有了五个兄弟,大家全都住在一块儿,自然她的兄弟姐妹也是不少的,可是除了大伯家的两个哥哥还有珠锦姐姐并她自己的两个亲哥哥,旁的堂兄弟堂姐妹都不喜欢跟她玩,跟他们三房也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她年纪虽小,但也知道是为什么,她阿玛虽行三,却是庶出,别人都是祖母亲生的,只有她阿玛不是,所以整个索家,除了玛法对他们三房好,就是大伯父一家了。
珠锦姐姐是索家的嫡长孙女,孙女一辈排行第一,二房没有姑娘出生,乌云珠就排行第二了,可是三房到底是庶出的,所以在玛法心里,珠锦姐姐是和长泰这个嫡长孙子一样的重要。
但是乌云珠喜欢珠锦姐姐,不是为了这些,只是为了珠锦姐姐待她好。
“你不习惯?都自己睡了三年了,你还不习惯?”
珠锦啼笑皆非,“你就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情想不通了要来问我?还是哥哥弟弟们又欺负你了?”
自分开睡后,乌云珠倒是没有闹脾气,也极独立,无事绝不会来找她的,一个人乖乖的从三岁睡到了六岁,但只要是如今次这般趁夜来找她,必定是有心事需她排解了。
“如今玛法在家,他们才不敢欺负我呢!”
乌云珠不屑的撇撇嘴,然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珠锦,“是我今儿听见阿玛和额娘说,鳌拜又上奏了,说咱们家是满洲下人,说、说大姐姐你是满洲下人之女,不可立为皇后,那个遏必隆也跟风附和……如今玛法称病不去朝里,阿玛只是个侍卫也打听不到什么……大姐姐……”
乌云珠说到后来,犹豫半天,到底还是握着珠锦的手坚定而又小声的道:“大姐姐你别难过!阿玛说了,鳌拜是个坏人!咱们家也是跟着从龙入关过来的,咱们家曾祖还侍奉过□□爷,咱们家才不是满洲下人呢!”
“鳌拜他这是因为自个儿女儿当不了皇后,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才如此诋毁大姐姐的!别人都说鳌拜是个大英雄,是满洲第一勇士,可我看他,小肚鸡肠得很,第一勇士怎么会屡次上奏跟一个女子过不去呢?可见他就配不上巴图鲁的称号!”
乌云珠越说越是生气,咬牙气得眼睛都红了,鳌拜诋毁珠锦姐姐,就跟诋毁她似的,她一点都不高兴!
“你是特意过来安慰我的?”
珠锦听了这一大段话深觉讶异,又见乌云珠气鼓鼓的样子,复而又被逗笑了,摸摸她的头道,“这些话谁教你说的?三叔还是三婶?是他们让你过来安慰我的?”
自从太皇太后漏出风声说要给皇上大婚选后,并且传说皇后极有可能就在辅政四大臣家中女儿里挑时,鳌拜就一直上蹿下跳的为自己女儿四处奔走,希望能被太皇太后选上,让他的女儿进宫为皇上效力,而他在朝中替皇上效力,这才是臣子本分。
只可惜太皇太后寻了个理由不咸不淡的给拒绝了,回头就把鳌拜的女儿指给了一个宗室郡王,鳌拜也再无适龄的女儿可以送进宫里了,这一下,鳌拜的眼睛就盯上了其余三个辅政大臣。
鳌拜自然怀恨在心,自己的女儿不能进宫为后,那别人的女儿也休想进宫!
苏克萨哈的女儿早就嫁到了鳌拜家里,他跟鳌拜是姻亲,他也没有适龄的女儿能进宫,遏必隆从来都是附和鳌拜的,他家有适龄女儿,为了不得罪鳌拜,只得让自家女儿认了鳌拜做干爹,成了人家的义女。
再剩下的,就是赫舍里氏,索尼家的嫡长孙女,赫舍里珠锦了。
鳌拜自然不可能让索尼如愿,他宁可让遏必隆家的钮钴禄完琦做皇后。
因此,他才会屡次上奏,称赫舍里珠锦为满洲下人之女,不可册立为皇后,嘲讽索尼一家,遏必隆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做皇后,又向来附和鳌拜,自然也附议鳌拜此言论。
这些事早已吵闹几个月了,一家人都担心珠锦怕她因此难过伤心,珠锦却无甚感触,要说伤心难过,上上辈子早就体会过了,这会子重生了,鳌拜这些话还伤不了她的。
不过乌云珠怕她难过而深夜特意寻来,这份心意还是让她格外感动的。
☆、第002章 抵足谈心
“不过想来,你应当是自己来的,若是三叔三婶让你过来安慰我,你必然白日里就会过来,哪会大半夜的跑过来?”
珠锦又伸手碰碰乌云珠的手,发现她的手如今暖了许多,这才道,“三叔说得也没错,但是这些话只可对我说一说,切莫到外头去说了,如今鳌拜势大,你的这些话若是传到外头去了,虽则他也不会对咱们家怎么样,但是你一个小姑娘,却也不该被卷入他们的口舌利益之争里去!”
“可是,难道咱们就该忍气吞声,任由鳌拜欺辱么?”
乌云珠难免为珠锦不值,气闷道,“我是小姑娘,难道大姐姐就不是么?大姐姐就该被卷入他们的口舌利益之争么?如今外头还不知怎样议论大姐姐呢!那钮祜禄氏如今是鳌拜的义女,自然是没人说她的,可是大姐姐招谁惹谁了,为何要被如此诋毁?若是万一大姐姐当真做不成皇后了,日后还如何再去相看人家,如何嫁人嘛!”
珠锦见乌云珠虽早慧,说得话有时却还透着些孩子气,到底还是年纪小,堪不破世情,其实她知道,这孩子将来是有大造化的,如今能看破这些已是很难得得了,只要假以时日,她会明白其中利害的。
只是珠锦自觉将来恐怕再无机会陪伴在这孩子身边长大,又有心借自己的事情点拨她几句,好叫她知道些人世百态,也不至于太过顽劣不好管教,若是乌云珠收敛些性子,将来必定也是有好处的。
当下扯唇,决定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跟乌云珠说道说道,她微微一笑,望着乌云珠道:“乌云珠,你以为我与钮祜禄氏若有一人得中成了皇后,另一人就能独善其身,另择人家出嫁吗?太皇太后想要让皇上大婚,又放出风声来要替皇上选四大辅臣家的女儿,这无非是想要笼络四大辅臣之意,那么,无论谁中选,剩下的那个也得跟着进宫封妃封嫔,断没有留在外头的道理。所以,即便我做不成皇后,也会进宫去,自然不用再相看人家,不用另择人家了。”
鳌拜也是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数次上奏说赫舍里氏为满洲下人之女不可册立为后,他只是不愿赫舍里氏为后,却并非要阻碍她进宫为妃。
“那……那姐姐,你愿意进宫去么?”
乌云珠嗫嚅半晌,见珠锦始终微笑看着她,方才又与她说了那些知心的话,她也还是把自己想说想问的话给说了出来,“若是做不成皇后,你甘愿为妃么?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若是姐姐进宫了,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乌云珠,去年夏天你病了,我变着法儿让你喝药的事儿,你可还记得么?”
珠锦没有直接回答乌云珠的话,却提起往日旧事来,“那时你嫌弃药苦,怎么都不肯喝,我知你爱吃甜糕,就许你喝完之后可以一气儿吃三块,你一开始不情不愿的喝了药,吃着甜糕也是愁眉苦脸的不高兴,后来发现甜糕果然能解药汤苦味,又发觉喝了药后你的病好得更快了,你就不再推三阻四的不肯喝了,到了后来,你还跟我笑说喝了药再吃甜糕别有一番滋味,反正苦味得解,甜糕是甜在嘴里也甜在心里的,以后喝药你都要这么着,也不怕喝苦药了。”
“我记得啊。”
乌云珠不明白,这跟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乌云珠一笑,解释道:“你问我是不是愿意进宫去,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的心情便如你那时的心情是一样的,药虽苦却不得不喝,甜糕能解苦味,两者相得映彰,我也是甘之如饴。”
要说她现在,她当然是愿意进宫去的,进宫后能见到玄烨,她又能和玄烨重新开始,即便是为妃,她也是愿意的。
可若是说起上上辈子,她得知她被太皇太后选定做皇后,要进宫去时,她心里确实是不情愿的,就如同乌云珠所说的那样,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进去后就再难出来,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阿玛额娘,自己的亲人……
何况入宫之后,她要面对的人事皆为陌生,任何事情都无人再能为她拿主意,她必须自己应付,那样的考验对于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小姑娘来说,着实不易。
珠锦想起当年那些日子,微微有些出神,倒是忘了回答乌云珠的话,乌云珠听了珠锦的话,自己垂头默默想了一会儿,从那话中倒是咂摸出味道来,她知道珠锦姐姐的意思,有些感觉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珠锦姐姐怕她不懂,还特意举了那样的例子告诉她,就是为了便于她理解,而她现在,好像有些明白珠锦姐姐的心了……
待乌云珠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她的珠锦姐姐陷入沉思之中,也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了,便伸手扯了扯珠锦的中衣袖子:“姐姐?你可甘愿为妃?”
皇后是帝王之正妻,妃嫔虽也尊贵,可说到底却是帝王的妾室,乌云珠咬唇,她阿玛就是妾室所生,即便她额娘是佟佳氏的嫡出小姐,但嫁给庶子,偏偏还是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她是嫡出,她阿玛是庶出,从根儿来说,她还是庶出的。
妾室跟正妻,就是天渊之别,是不一样的。
就连他们这样的满洲勋贵之家都是如此,何况是天家皇室?
若珠锦姐姐不做皇后只为嫔妃,将来在那钮祜禄氏面前,岂不是低人一等要伏低做小的敬重她?
珠锦姐姐明明是赫舍里氏的嫡系孙女,竟要在宫中委屈成这般,难道珠锦姐姐就甘愿?
珠锦回神,看了乌云珠一眼,见她眼中仍有疑问,继续执拗的望着自己,便知这孩子不得到自己的回答是不会死心的了,她其实也能体会乌云珠的心情,她虽还看不破人情世故,却对正妻与妾室之间的区别洞悉分明,当下一叹,到底也是她的出身才让她变得这般敏感了……
珠锦道:“不管我是否甘愿,太皇太后懿旨一下,我还能抗旨不成?何况,我未必就要进宫为妃的,太皇太后也未必属意钮祜禄氏做皇后,这一切,还得看太皇太后的心意如何。”
当年她奉旨为后,钮祜禄氏就算再不甘愿,还不是一样进宫为妃?在这件事上,她们两个倒是一样的,都没有立场表达自己的个人意愿。
何况,帝王之妾室,也要比寻常人家的妾室尊贵些许,皇室到底跟满洲勋贵是不同,入宫为妃,那是帝王之贵妾。
乌云珠被珠锦此言说的有些迷糊,她偷听了她阿玛和额娘的话,可是阿玛和额娘也只是说了鳌拜又再次上奏一事,再加了些对鳌拜的愤恨议论,别的也没说什么了,因此对于珠锦姐姐要进宫这件事的情势她还是不太了解,对于那些利害关系更是一无所知,自然也因为她年纪小没人跟她说这些。
所以乌云珠就被珠锦三言两语说的忘了来这里的初衷,只觉得珠锦所言所说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她心生好奇,又因事关自己敬爱的大姐姐,因此追问道:“那太皇太后的心意是怎样的?”
珠锦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漏刻,已过丑时了,见乌云珠谈兴正浓,她也没了睡意,索性将乌云珠手里冷透了的汤婆子拿过来,下榻让如情送了热水进来,给乌云珠重新灌了汤婆子,才又上榻把汤婆子递给乌云珠,继续与她抵足谈心。
“太皇太后历经三朝,当年太宗皇帝时自不必说,只说世祖爷登基和如今皇上登基时,哪一次是平风浪静的?世祖爷时有个多尔衮,擅权夺政,太皇太后都是看在眼里的,都说如今鳌拜跋扈嚣张,可他哪有当年多尔衮那般狂妄?太皇太后为何要抢先把鳌拜的女儿指给宗室郡王,不让她进宫?不就是看出了鳌拜的狼子野心才如此做的么?”
“太皇太后这次宁肯不选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家的格格做皇后,而非要在四大辅臣家中选后,除了要笼络辅臣之心外,不就是想要选一位能与鳌拜抗衡制约他的人么?当年世祖爷的遗诏里,鳌拜可是排在末位的,可你瞧他如今,都越过苏克萨哈去了!太皇太后明着不说,心里可未必没有想法啊!”
珠锦说到此处,眨眨眼睛:“乌云珠,你说,太皇太后心里的这个人选,是谁呢?”
“我知道了!是玛法!苏克萨哈没有女儿可进宫为后,那钮钴禄氏是鳌拜的义女,遏必隆是鳌拜的跟屁虫,如今,只有玛法不与鳌拜为伍,太皇太后心里肯定是属意姐姐做皇后的!”
乌云珠如梦方醒,拍手笑道,“那如此看来,钮祜禄氏必定屈居姐姐之下,进宫也只能为妃了!”
“你小声些!自己才说了莫叫莫笑,如今又发疯,小心引来了你的嬷嬷!”
珠锦忙扯开乌云珠的手,捏着她的脸颊不许她笑,“如今你可以放心了吧?我若进宫,多半不会为妃,那鳌拜如今看着是鲜花着权势滔天,只不过是还未到收拾他的时候,就连太皇太后和皇上都供着他,咱们家受这一点子委屈算什么!就像你方才说的,他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立后之事,还是要看太皇太后的意思。”
将来总有一日,鳌拜会有烈火烹油之时。
何况,他再嚣张跋扈也不过是一介臣子,还不能做皇上的主替皇上选后。
☆、第003章 普通的咳疾
乌云珠到底还是个才满六岁的小姑娘,珠锦与她说了这么多,她心结得解,又兼夜色深重,强忍着睡意过来,即便再是谈兴浓烈,也架不住瞌睡虫的侵袭,窝在珠锦怀中全身都暖烘烘的,正是培养瞌睡虫的最好温床。
乌云珠又跟珠锦说了一刻钟的话,终究还是撑不住,一歪头便睡着了。
珠锦瞧了一眼怀中睡过去的小姑娘,兀自抿唇一笑,轻轻把乌云珠的头从胳膊上抬起来,让自己的胳膊获得自由,然后往旁边挪了挪,这才扶着乌云珠的肩膀让她躺下。
“如情。”
珠锦低唤一声,外间侍候的如情听到呼唤忙挑帘进来,敛眉道:“姑娘有何事吩咐?”
“你辛苦一趟,到二姑娘的院中去告诉她的丫鬟和她的嬷嬷一声,就说二姑娘在我这里,叫她们不必担心,只管歇息去,明日我自会送二姑娘回去的,”
珠锦顿了顿,又道,“你再拿两三百钱去给她的嬷嬷,别说是我打赏的,就说是天冷让她劳累了,好歹打口热酒喝暖暖身子罢。”
乌云珠虽是瞒着嬷嬷过来的,但是二姑娘睡得好好的半夜却不见了,她的嬷嬷和奶娘又怎会不知道?更不要说她身边贴身服侍她的两个丫鬟了。
索额图将这些人放在乌云珠身边,她们的职责就是照顾乌云珠,因此一旦发现乌云珠不见了,她们必定要出来找的,但是到了这会儿还不曾找来,估摸也是猜到了乌云珠是在她这里。
乌云珠是不喜欢她来了这边而她的嬷嬷丫鬟也跟着寻过来的,因此嬷嬷和丫鬟大概惧怕乌云珠生气,即便猜到了也不敢擅自过来。
但珠锦却得派个人去跟嬷嬷丫鬟说一声,乌云珠不在意,珠锦却不想因此坏了规矩,所以才让如情过去,带钱打赏也是安抚嬷嬷之意。
将来或是三叔三婶知道这件事,也不至于责怪嬷嬷丫鬟照顾不力。
如情答应一声,将珠锦的话一一记下来,去素日放散钱的匣子里取了钱,换过衣裳,就带上两个小丫头去了乌云珠的院子了。
珠锦等如情走了,这才吩咐如貌:“把灯熄了吧,我这就歇了。等如情回来,也不必让她再进来,你们也自去歇息便是了。”
如今丑时都快过了,按照现代的时间,都快三点了,珠锦是真困了,说完这话,等如貌熄了灯,放下帷帐后,珠锦便和乌云珠头并头睡去了。
——
这几日一直下雨,天气又冷起来,正常人倒也罢了,若是碰巧生了病的人,这样的天气着实是让人不舒坦的。
索尼一直在院中养病,这几日被雨气所侵,本来好转了的咳疾又有加重复发的趋势了。
这日晨起,噶布喇亲自服侍了索尼洗漱,又从侍女手中接过药碗亲自奉到床前:“阿玛,药煎好了,您趁热喝吧!”
侍立在一旁的索额图见状,忙走过去扶起索尼,却被索尼一把推开他的手,自己坐起来后靠着床柱,也不接药,只望着索额图不高兴道:“我还没老到不能起来呢,你别扶我,我自己能起来!”
“来吧,把药给我!”
索尼接过药碗,等玉碗中药汤凉了半晌,将药汤一饮而尽之后,复又将玉碗放到噶布喇手里,这才撩起眼皮望着自己的大儿子三儿子道,“我只是普通的咳疾罢了,年年不都有这么一遭么!你们俩也太紧张了些!”
只是侍候他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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