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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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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你要杀就杀,不必如此羞辱老夫!”

鳌拜怒不可遏,连皇上都不喊了,直呼其名以表示他内心的愤怒和强烈的不甘心。

玄烨微微一笑:“杀你?你放心,朕不会对你用私刑,更不会在没查明你的罪证之前就杀了你!朕要公审你,要将你的罪名公告于天下,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朕这几年来的隐忍,也才对得起被你迫害的那些臣子和百姓。”

鳌拜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他如今已是阶下之囚,连生死都在人家手里,自然说什么都是无用了。

玄烨言罢,才对着梁九功道:“传旨,朕要立即召开议政王大臣会议,朕要公审鳌拜,公议鳌拜罪状。”

梁九功应了,长泰和纶布一众只受了些皮外之伤并且还能行走的少年将鳌拜押了出去,那头梁九功的徒弟小李子早已飞奔着去太医院请太医来救治这些受伤的人了,玄烨也预备跟着王乾清门去,梁九功却拦住了他的去路,玄烨一愣,进而不悦道:“做什么拦着朕?”

梁九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指了指玄烨的额头,低声道:“皇上,奴才已经让小李子请太医去了,您额头上的伤……要不也请太医看一看再去前朝?”

原来方才打斗之时,一群人动静太大,把鳌拜打得趴在地上的同时,鳌拜为了脱身,将头上的红顶子给甩了出来,打倒了几个人的同时,却也正好砸到了玄烨的额头上,也引来了鳌拜的一阵大笑,但也是因为这一分神,他就被众布库少年给制住了。

而玄烨的额头没有被砸到流血,却砸出了一片乌青,玄烨疼得咬牙,最疼的那一霎那甚至眼泛泪花,可他硬是一声疼都没有叫,就当没有这回事一样。

他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但梁九功不行,方才在打斗的时候,他眼看着鳌拜的红顶子砸中了皇上的额头,他竟来不及去拦着,眼看着皇上乌青一片,他怎么能不着急呢?既然去请了太医过来,就是应该给太医看看的,好歹也要用些药才好啊。

玄烨拧眉,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也扯动了额头上的伤,他缓了缓,才摆手道:“无妨,让太医给他们瞧伤就是了,朕用不着。”

既然抓住了鳌拜,他便不想再耽搁,他用手去摸过,既然额头没有流血,也就无需担心了,因此,不再管梁九功,直接往乾清门而去。

皇上一举擒得鳌拜,又将遏必隆等鳌拜党羽一一捉拿,此事一出,满朝文武人心大快,没了鳌拜的控制和掣肘,在玄烨亲自主持的议政王大臣会议审讯上,玄烨谕称:“鳌拜于朕前办事不求当理,稍又拂意处,即将部臣呵斥。又引见时鳌拜在朕前,理宜声气和平,其却施威震众,乃至于高声喝问!”

议政王大臣会议一路审议下来,鳌拜还有结党专权,擅用亲信,闭塞言路等罪名,且鳌拜等倚仗凶恶,弃毁国典,应一并严拿勘审。

议政王大臣康亲王杰书等审问鳌拜同党,定出鳌拜罪状三十款,如欺君自专,擅杀苏纳海等人,阴谋陷害天子近臣等,又审出其同党十二人,拟处以极刑。

玄烨听到这个结果,沉吟良久,才道:“传旨,朕念鳌拜效力年久,不忍加诛,著革共职,抄没家产,严加拘禁。遏必隆削去太师及后加公爵,免死,同严加拘禁。”

玄烨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划过那奏章上写明的刺杀之事,他当时就对鳌拜查出苏克萨哈指使人刺杀他的事情心中存疑,但也不是绝然的相信不是苏克萨哈所为,如今看着奏章上写明,班布尔善亲口承认此事乃是他一手操行的,一行行字迹看下去,玄烨心中大怒,当下眼中闪过杀意,道:“将班布尔善处以极刑!”

对于鳌拜众多党羽,玄烨给出了处置,或处绞,或斩首,或鞭责,或革职,或降职,或抄没家产,或带罪留任,不过多数人都得以活命。

其后,玄烨又传谕内外文武,宣布了鳌拜极其同党的始末及判决情况,其谕中特强调自后务须洗心涤虑,痛改前非,遵守法度,恪共职业,以副朕整饬纪纲,爱养百姓至意。且对于诸多被陷害的大臣,死者将平冤昭雪,生者将官复其职。

玄烨做完这一切,待乾清门前众臣散去,他望着天上那蓝天白云,长长出了一口气,自此之后,便再无人能够掣肘了,他将如珠锦所说的那样,克服千难万难,带着大清国走向振兴。

想起珠锦,玄烨便也不想在乾清门待着了,他转身就带着梁九功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报告武英殿里的情况,即便这里的消息已经传了过去,他仍是想亲口跟皇祖母说一句,毕竟这其中的艰辛,也只有他跟皇祖母最清楚,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孝庄是早就在慈宁宫里等消息了的,见皇上来了,她这一颗心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放下来了,待玄烨给她请安之后,她即便是早得了消息,这会儿听玄烨给她说方才的情景,仍是忍不住的随着事情的进展而情绪波动,直至玄烨说完,孝庄才笑道:“好啊,皇上做得好啊!从此之后,皇上就可以大展宏图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你,再也没有人可以凌驾于你之上了,你就是这大清国最至高无上的人,你就是大清国的主子!”

除掉鳌拜,祖孙两个都高兴,但却并不代表孝庄赞同玄烨别的做法,见皇上这会儿在这里,又是兴头上,孝庄本不想说她心里的想法,但想到往后玄烨只怕会更忙,大概每日除了请安不会有多余的时间跟她说话,因此等玄烨说完,才道:“你前些日子忙,只来给我请个安就走了,咱们祖孙两个倒是许久没有在一处好好说说话了,如今借着这个机会,你又来了,我有些话也正好与你说一说。”

“遏必隆你将他罢职免官圈禁起来也就罢了,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却不与钮祜禄氏相干啊,你对钮祜禄氏,到底是太狠了一些,你好歹也要顾惜着她的身份啊,”

孝庄道,“钮祜禄氏性子是娇蛮些,手段也不干净,但她到底是姓钮祜禄氏的,你总不能为了一个遏必隆而失掉整个钮祜禄一族的支持啊?有她在宫里,朝廷里多少也能太平些,你让她无子,这事儿我也就不说你了,可你为何不把大阿哥给她养呢?我知道你是厌弃她,大概你心里还为了她时常去闹皇后跟她生气,但是玄烨,好歹你要顾全大局啊!一个女人罢了,难不成你还收服不了?”

“皇祖母的意思是?”

玄烨抿唇,敛尽自己雀跃的心情,他是来给太皇太后报喜的,却没有想到,报喜之后,太皇太后问也不问他额头上的伤,竟直接就说起钮祜禄氏的事情来了,他不得不多想,难不成是钮祜禄氏找皇祖母哭诉过了吗?玄烨心中所想皆未表露在脸上,平静抬眸望向太皇太后,“孙儿不懂皇祖母的意思,还请皇祖母明示。”

“明示?我都明示过你多少回了,你听过我的话吗?”

瞧玄烨这幅样子,孝庄忍不住有些动气,“我早就与你说过,不只是在朝廷上,在后宫里你也要顾全大局,你要雨露均沾,不要太过于厚此薄彼,这也不仅仅是为了平衡前朝与后宫的势力,更是为了繁衍更多的皇家子嗣,你要知道,在你之前,咱们爱新觉罗皇室血脉本就不多,你身上肩负的重责大任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钮祜禄氏再不好,你若肯教她,她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不喜欢她,表面上宠着她,这也罢了,毕竟她是遏必隆的女儿,性子又这样不好,我不说你什么,可是我是怕你因为太过于宠爱皇后而忽略的后宫诸多嫔妃啊?玄烨,你宠谁,我不拦着,但是你要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你阿玛在世的时候,难道教训还不够吗?”

为了让玄烨顾全大局,孝庄连最不愿意提的那件事都提起来了,“玄烨,等鳌拜这件事过去,再过几年大封后宫的时候,你要给钮祜禄氏一个位分,少说也要是妃位,还有佟佳氏,她两个是一样,都必得是妃位,我不管你心里如何想,这件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另外,”

孝庄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口,“我知道锦儿很好,但是你也不要太宠着她了,她无甚错处,只是这后宫容不得独宠专宠,你不要给她招祸,你自己也要心中有数,你要做到雨露均沾,表面上和心里都是这样,你是皇帝,心里面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这是不被允许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何况,你还这么年轻,将来的路还长着呢,你这会儿贪恋她的颜色好,等再过十年二十年,等到她年老色衰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女人呐,不过就只值得那宠爱几年,过后也就无甚用处了,你就该好好做你的皇帝,而她,就该好好做她的皇后,抚育她的皇子,为你繁衍子嗣调度后宫,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前孝庄说这些话,玄烨都会好好的听着,也很虚心的受教,也并不觉得太皇太后说得不对,相反觉得太皇太后说的很有道理,他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可如今再听,却觉得太皇太后这些不那么耐听了,他觉得,太皇太后说得那些话,已经不适用于他现在的境况了。

不过,他不会傻到把心里想的这些话说出来,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话说出来驳斥她,免得让她生气,若是气病了,反而生事。

“是,孙儿记住了,”

玄烨很乖巧,但却不肯妥协,“皇祖母不知道,朕之所以对钮祜禄氏这样,是因为钮祜禄氏曾经希图谋害朕的子嗣,朕可以容忍她娇蛮,皇后也可以容忍她挑拨嘴碎,甚至可以不计较她的那些小心思,但是朕不能装作对这件事视而不见。在马佳氏怀孕的时候,钮祜禄氏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使手段想让马佳氏难产,那些手段已经不仅是用脏来形容的了,若非皇后警醒,只怕马佳氏的大阿哥根本生不下来了!”

“后来,钮祜禄氏见害大阿哥不成,就改为毒害马佳氏,她想害死马佳氏然后顺理成章的抚养大阿哥,朕怎能让她如愿?所以,恕孙儿不能答应皇祖母的要求,即便将来大封后宫时,朕也不能给钮祜禄氏封妃,朕也已经想好了,钮祜禄氏这一辈子,都只会这样,做个有名无册的妃子,朕也不会将她打入冷宫的,也不会冷落了她,但是她这一辈子,都别想着再有出头之日了。至于佟佳氏的位分,皇祖母也不过太过操心,如今离册封还早得很,皇祖母就和朕一道看看再说罢!”

玄烨说的这些事情,孝庄多半都是不知道的,自从玄烨亲政珠锦主理后宫之后,她就不再管这些事情了,有时候也能听苏麻喇姑说一些,但多数时候,为了表示她放权放得很安心,她也不叫苏麻喇姑去打听那些事,反正玄烨和珠锦都是好的,不可能处理不好这些事的。

是以她听了玄烨的话震惊不已,她绝没有想到钮祜禄氏竟胆大妄为到做出这些事来,一时间心中也厌恶了她,反而觉得玄烨的处置很是妥当了。

一旁的苏麻喇姑见此情景,生怕太皇太后又说出别的什么话来,她在一边看得清楚,太皇太后说那些话的时候,皇上拧眉,看似是有些不悦的,因此趁着这个空当,苏麻喇姑忙道:“老祖宗一说话,就把什么都给忘了,老祖宗难道没瞧见么?皇上额头上有伤呢,皇上和老祖宗一说起政事就没管这个,奴婢可是瞧在眼里的,方才趁空去宣了太医来,想必这会儿也快到了,皇上且喝一口热茶,等等也就好了。”

苏麻喇姑提起这个,孝庄方才想起来,也忙问道:“这是怎么弄的?是方才擒鳌拜的时候伤的吗?”

孝庄刚想要仔细看看,玄烨却站起来笑道:“倒是有劳苏麻姑姑了,朕不疼,这会儿早就没有感觉了,且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儿砸了一下,没有大碍的,也犯不着请太医。”

他一站起来,孝庄自然也就看不成他的伤口了,给孝庄行了礼,玄烨又道,“布库队里有不少人都受了重伤,孙儿还要去看顾他们一下,鳌拜的事情了了,也是时候该给他们论功行赏了,孙儿就不打扰皇祖母休息了,孙儿告退。”

玄烨都如此说了,孝庄岂有不准的道理?

只得讪讪的收回手,道:“这样也好,那边想必也有太医,叫他们瞧瞧你的伤,我也不拦着你了,你去罢。”

玄烨带着一众人又走了,苏麻喇姑出去送了,转回来看见太皇太后还坐在那里,忍不住道:“老祖宗素日里那样会说话,怎么今儿尽说些皇上不爱听的呢?老祖宗若是不说皇后也就罢了,这一说皇后,皇上就恼了,这拔脚就走了,连额上的伤都不给瞧了,可见是老祖宗的话气着皇上了!”

言罢,又叹道:“纵使老祖宗想要跟皇上提个醒儿,说起皇后也得说的和软些呀,这会儿闹成这样,这高兴的事儿也成了不高兴的事儿了!老祖宗您自个儿又能舒服么?”

☆、第106章

“我这不是瞧着皇上不对劲儿;就想着给他提个醒儿么?”

见玄烨拔脚就走了,孝庄心里也不大舒服;“我还不是怕他走了福临的老路么?当初福临那个样子;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玄烨这孩子虽说从小是我教养长大的;那些话我也是从他小时一直说到现在的;但他到底也是福临的孩子,我怕他也是跟福临一样的性子,你也知道的;不只是福临;太祖太宗一路过来的皇帝;又有哪一个不是情种的?这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啊,个个都是情深意重的!”

她方才说起钮祜禄氏说起佟佳氏;都不过是为了提醒皇上后宫雨露要均沾的道理,最后要说的这个话,根儿还是在皇后身上的,她瞧着玄烨对皇后日渐喜欢,日渐倚重,这自然是好事情,毕竟当初挑赫舍里氏做皇后是她做主的,如今赫舍里氏能得玄烨喜欢她也是高兴的,但凡事过犹不及,若是玄烨太过于宠爱皇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祖宗,您也不想一想,先帝爷那时候的情形,能和现在一个样么?”

苏麻喇姑笑道,“先帝爷独宠董鄂妃一人,皇上可不曾独宠皇后一人呢!我听说,皇后时常还劝皇上要雨露均沾,何况自皇后入宫以来,后宫明面上,何曾有过争风吃醋之事?皇后跟董鄂妃,那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我觉得老祖宗您是多虑了,董鄂妃说到底也是个妃子,皇后跟她可不一样,皇后是满洲勋贵人家的出身,怎么会董鄂妃一样做出霸占皇上的事情呢?”

“何况,老祖宗只瞧见了皇上待皇后好,不过是多宠爱一些罢了,老祖宗可瞧见了皇后恃宠而骄么?就那霸占着皇帝的说法,就更是不可能的了!皇后是老祖宗亲自挑的人,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何况,皇后是个聪明心思剔透的人,皇上若真是有此想法,皇后还未必会依呢!老祖宗且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他自然是有分寸的,老祖宗只管好好调养自个儿的身子吧!”

孝庄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觉得苏麻喇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孝庄缓了缓,对苏麻喇姑道:“你去把那专治瘀伤的药膏挑两管出来,亲自送到武英殿去给皇上,就说我的话,皇上不肯叫太医瞧也就罢了,将这药膏擦一擦也好得快些。”

苏麻喇姑一听这话便知道太皇太后这是服软了,忙笑道:“是,我这就去寻了药膏出来给皇上送过去。”

祖孙两个都不好下面子去服软,正好苏麻喇姑可以充作这个角色,有她从中说和,想必皇上也不会再恼太皇太后的。

玄烨一路从慈宁门中出来,却没有往南走去武英殿,而是转了个弯儿往北走去了西六宫那边,跟着的梁九功一愣,赶上前来低声问道:“皇上不去武英殿了吗?”

“不去,去坤宁宫。”

玄烨出慈宁门的时候就改了主意,应该说,他拔脚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真的回武英殿去,那里正是一片狼藉,自然有内务府的人在收拾着,还有一群太医在给布库队的人治伤,他去做什么?

他跟太皇太后说要回武英殿不过是个托词,他心里想着的是要去坤宁宫,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在太皇太后跟前说的。

玄烨刚到坤宁宫门口,珠锦就一脸关心的迎了上来,一见他的样子,倒是吓了一跳,忙着就把他往里头拉,吩咐如情如貌去请太医并且寻干净的替换衣裳来,转头之后却见玄烨望着她笑,忍不住皱眉数落道:“皇上笑什么?”

顿了半晌,自己又笑道:“也是,皇上抓了鳌拜,是应该高兴的。即使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也是值得的。”

“皇上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不是布库队的人去跟鳌拜对打么?难不成皇上也去了?”

珠锦盯着玄烨额头上那一大块的乌青,心疼道,“这是怎么弄伤的?是被鳌拜打伤的吗?”

珠锦这一连串的发问,倒是让玄烨找不到地方插话进去,不过瞧着珠锦那副焦急关心的样子,他心里觉得很温暖,比在慈宁宫的时候舒畅多了,脸上的笑也真切了许多:“没什么大碍,朕在一旁观战,不小心被鳌拜飞出来的红顶子砸了一下,朕当时觉得很疼,后来倒是给忘了,转了这么一大圈,倒是只有你……恩,还有皇祖母记得朕的伤,要给朕请太医来瞧。”

珠锦自然知道他是先去了乾清门再去了慈宁宫,最后才到她这坤宁宫来的,又瞧他额上的伤根本无甚药膏,也没有处理过,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并没打算多提及什么,听了玄烨这话,只笑道:“文武百官们大概是因为皇上抓了鳌拜而太高兴了,一时欣喜忽略了皇上的伤也是有的,何况那上朝的朝冠一戴上,瞧的也并不是很明显,一时没看见也是有的。”

“不过,太皇太后既替皇上寻过太医来,臣妾倒是多事了,想必这会儿太医都在武英殿忙着,不过给皇上瞧伤也是他们当做的,皇上就只当让臣妾放心,就在臣妾这坤宁宫里多瞧一回罢。”

玄烨没接珠锦递过来的果茶,听了她这话挑眉笑道:“朕喜欢到你这里来疗伤,你这儿清静,不闹心。”

玄烨一早就要梁九功去拦住了请太医去的如情,又对珠锦道,“不必去请太医了,原本当值的就那么几个,都让朕给弄到武英殿去给他们瞧伤了,有的伤得重,不好挪动的,朕这点小伤,还是不要劳烦太医了,朕也不想惊动了在家轮假的太医,皇祖母要去请太医朕都没让的,到了你这里就更不必去了,你这里有个医女,还有个学徒,朕这点伤,她们已是足够了的。”

末了,又瞧了一眼珠锦手里仍端着的果茶,道:“朕不喝这个,你去弄些新鲜的薄荷叶给朕泡一盏来,朕喝那个就好。”

玄烨更了衣,额头上的伤抹了药,然后倚在榻上读珠锦方才没有读完的戏本子,刚端上去的薄荷水就被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还笑吟吟叫珠锦:“再添。”

珠锦一行再添,一行在心里纳闷,瞧着玄烨笑吟吟的样子,却又要喝这么些薄荷水,难不成在生气?

又看了玄烨几眼,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玄烨也学会笑着生气了,若不知他脾性的人,只怕还真是看不出来他是在生气。

若是在从前,碰见玄烨生气的时候,珠锦自然是不想惹他的,更不想去问他为什么,可如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倒是不必要忌讳这个了,这个时候若她躲开,倒是显得她矫情了。

因此,在玄烨喝了三盏薄荷水,又叫她再添的时候,珠锦不肯添了,盯着他问道:“皇上是不是遇到什么烦难事了?不如跟臣妾说说吧,臣妾或者能替皇上解忧啊,这东西喝一点也就罢了,喝多了只怕不好,皇上难道不觉得五脏六腑已经凉飕飕的了吗?”

“跟你说?”

玄烨瞧了她一眼,手倒是从茶盏上拿开了,如她所说,自己五脏六腑里凉飕飕的,果真比先前气不顺的时候舒服多了,因此斜着眼望着她似笑非笑道,“跟你说也无用,你不懂,何况这话,也不能与你说。”

皇祖母的那些话,还是不要说给她听的好,那些话,烂在自己心里也就罢了,何必又去惹她烦恼?

再说了,她已经做得是足够好的了,宫里宫外,谁不说她贤惠大度,堪为后宫之表率?自己不就是嫌她太“皇后”才不高兴的么?若是把皇祖母这些话说了,不是逼着她远离自己么?

干脆就不要说了,反正他所希望的就是能跟珠锦更近一些,这些话,能不说就不要说了。

只要珠锦能明白他的心也就够了,皇祖母的那一套,他觉得根本不适用自己和皇后,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先帝爷,珠锦也不是董鄂妃。

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她从前就说过的,帝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儿,也是最孤独的一对儿,他们两个在一处,除了做一对知心人,怎么就不能作为帝后相爱呢?若真是那样,那才堪称万世之帝后楷模了。

珠锦看着玄烨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努力想从他的神情当中寻找蛛丝马迹和破绽来,最后发现这都是徒劳的,玄烨心中所想早已不会表露在神色上来,珠锦眨眨眼,心里只想到一句话,帝王心,果真是深不可测的。

玄烨顺气之后,也就把太皇太后那边的事儿放下了,抿唇道:“想必乾清门那边的消息,你这里也已经知道了,从今往后,朕也不必对着钮祜禄氏逢场作戏了,朕不杀遏必隆已是对他宽大处理了,所以日后朕也不会给钮祜禄氏封妃的,她就做个有名无册的妃子好了。”

这一点,珠锦倒是很赞同的:“皇上说得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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