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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地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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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无意间……窥探了些许事情!
18金玉缘赖家巧应对
因之前出了梅书生窥探众人说话一事,冯紫英和卫若兰两个不免也想到了如今朝堂上寒门子弟和世家官宦之间的倾轧暗斗,一时间喝酒取乐的心思倒也去了三五分。草草喝了三五杯酒之后,便借口身上有事告辞离开。临走之前冯紫英一叠声儿的赔罪,说因自己之故扰了宝玉几人吃饭闲聊的情、趣甚为不安,下次定要特特地治一东道,给众人赔罪才是。
这厢贾宝玉虽然不喜与外人勾当,但他平时最敬服冯紫英的风采气度,倒也难得应了下来。而那厢薛蟠更是最爱热闹吃酒的,只听说还有机会大伙儿聚上一聚,便也懒怠想别的,满口无不是的应了下来。至于赖瑾虽人小言轻,但冯紫英感念赖瑾适才机警谨慎之举,倒是认认真真的邀请了一番,赖瑾自然也是无可无不可的应了。
一时间冯紫英和卫若兰两个起身离去,薛蟠等人草草吃过了饭食,也各自归家不提。
且说赖瑾陪着贾宝玉进荣府给贾母请安。贾母对赖瑾之前细心报讯之事大为赞赏,恰逢凤姐儿来给贾母送府上新做的冬季衣裳,贾母便冲着凤姐吩咐道:“我瞧着瑾儿身上的衣裳有些旧了,且风毛也不是很好。咱们府上不是刚得了北边孝敬的几块好皮子吗?挑出来一些颜色鲜艳又不显轻佻的,给瑾儿做两套衣裳。”
顿了顿,特地嘱咐道:“我记得有两块上好的火狐皮子吧?左右也不够做一件儿成人衣裳的。莫不如裁了给宝玉瑾儿两个做件儿小斗篷,年节穿上也好看。剩下的那块给玉儿留着,等着她出孝了给她裁衣裳。”
赖瑾闻言,立刻起身推辞。贾母摆手笑道:“老话儿说的好,长者赐,不可辞。你若是真心敬重我,就该欢欢喜喜应下才是。”
赖瑾见状,只得叩头谢恩不提。
贾母越发高兴的招了招手,将宝玉和赖瑾两个揽在怀里不断摩挲。
一旁站着的王熙凤看着贾母脸上几欲溢出的慈爱宠溺,开口调笑道:“我原是最羡慕老太太对宝玉的上心。凭府上外头有的没有的东西不管多珍贵,只要宝玉张口定然就是有的。后来又来了个林姑娘,老太太更是嘘寒问暖万般体贴叫我看着眼热。到如今又多出个瑾相公,我瞧我这醋是越发的吃不过来了。”
贾母闻言,哈哈笑道:“就你个促狭鬼,拈酸吃醋的话都让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倒也不害臊。那不是还有块白狐子皮嘛,送你做衣裳就是了,也省得在背后埋怨我偏心。”
王熙凤闻言,也哈哈的逗趣说道:“哎呦那我可是要谢谢老太太了,那块皮子我可盯着好久了。”
于是又和贾母说笑了好一会子,见贾母隐隐约约露出两分疲态,方才起身告退,欢欢喜喜的找皮子去了。
这厢赖瑾见贾母有些精神不济,便也起身告辞。贾母遂回房歇觉,宝玉则去碧纱橱找黛玉说话不提。
一路悠然惬意的回了赖家,赖嬷嬷和孙氏两个正坐在小花厅里收拾东西。赖瑾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动物皮毛和几匹上好的尺头,开口笑道:“琏二奶奶的手脚好快,刚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就把皮子送过来了。”
顿了顿,视线扫过桌案上面的一块白狐皮子和几块貂鼠皮子和银鼠皮子,狐疑问道:“不是说只有一块火狐皮子吗,怎么如今送过来这许多杂色的?”
赖嬷嬷抬头笑道:“不知道你嘀嘀咕咕说什么疯话儿呢!这是薛家姨太太派人送来的皮子,说是早上薛大姑娘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看你身上穿的单薄,给你做冬衣穿的。”
顿了顿,又调笑道:“早上叫你换了新做的大毛衣服你偏嫌热,如今倒弄得咱们家穿不起衣裳似的。怎么老太太也打点你衣裳了?”
赖瑾恍然,看着桌上的各色皮子随口笑道:“听说是外头孝敬的两块火狐皮子,老太太说做成人衣裳恐怕不大够,便叫琏二奶奶给我和宝玉裁衣裳了——剩下的皮子说给林姑娘留着,等林姑娘出孝了做衣裳穿。”
赖嬷嬷一愣,随即开口笑道:“老太太对你这心可真是没话说,如今也快赶上宝玉了吧?这可是府里头一等二等主子都没有的福分,你可得惜福。更要记得好好陪着宝玉念书,将他哄成才了,你也算不辜负老太太对你的好儿。”
赖瑾胡乱点了点头,看着桌上的皮子皱眉说道:“怎么又是薛家姨太太送来的东西?这两天他们可没少往咱们家送东西,昨儿我还得了一套上等的笔墨纸砚呢!”
赖嬷嬷低头将收拾好的皮子递到孙氏的手上,随意接话儿道:“不拘咱们家,府上大大小小稍有体面的管事家里都收到了。如今阖府上下包括东面府里,谁不夸薛家行事大方,待人和蔼。就连没见过几面的薛家大姑娘都被他们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什么‘品格端方,容貌丰美,行为豁达……’这架势,别说国公府里如今的几位姑娘了,就连老太太最在意的林姑娘都给比下去了。”
赖瑾听得有些瞠目结舌,不免惊叹道:“这薛家也太性急了吧。这可才进府第二天,就他们家这打点的势头,今后府上的管事、媳妇还不把薛家当肥肉似的盯上?”
别人不晓得府里人的脾性,赖瑾作为赖家四代嫡孙,可是心如明镜的。平日里贪污成性,恨不得连皇上买马的钱都刮下来几分。当初他在外头不懂事,还撺掇着赖尚荣和赖大谈话,以读书人的清誉为由劝赖大在府里少伸手。结果后来见识了府里大大小小的利益纠结,自然晓得“独善其身”便是和所有人过不去,倒也不再执着了。
这般蝗虫马蜂的性子,你不给他蜜吃他还自己寻味儿呢。何况薛家如今露出此等财势,养惯了这帮饿狼们,将来想要抽身可就难了。
赖嬷嬷闻言,嗤笑一声,摇头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依我看那薛家母女的性子……你等着瞧吧,日后还有的热闹呢!”
虽后又慎重的嘱咐道:“如今你离宝玉最近,又是最得老太太的意,可千万不能搅合到其中去。你可别忘了咱们家还承着林姑老爷的提携呢!做人要守本分,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人林姑娘的事儿。”
赖瑾点头笑道:“太祖母放心,孙儿岂是那样眼皮子浅的人?”
赖嬷嬷闻言,满意的说道:“这才对。不拘什么眼皮子深浅的事儿,只是我们家断然不能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赖瑾一怔,复又想到原著中贾家势颓之后赖家上下卖主求荣的事儿。不免轻叹一声,只希望这辈子再无此种境况罢了。
这厢孙氏可不知自己儿子心里想什么,只看着手里的上好皮子,略微忐忑的问道:“可是太婆婆,我听古人讲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又有无功不受禄之语。我们如今收了薛家的东西。倘或来日薛家叫我们做什么事儿……可该如何是好?”
赖嬷嬷看了忐忑不安的孙氏一眼,嗤笑道:“我的傻孙媳妇,你懂什么。我如今收下他们家的东西,不过是安他们的心罢了。咱们一家子可都是老太太这边的人,自然也只听从老太太的吩咐罢了。将来他们薛家若想做什么也不干我们的事儿。倘或这事儿并不违逆老太太的意思,我们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倘或连老太太都不能睁只眼闭只眼的事儿,那我们更不能随意掺和。至多届时不给他们添堵就是了——按我们家在府上的体面,饶是不给他们添堵,便也是帮了他们的大忙了。因此这东西,咱们家收的绝对是理所应当。”
赖瑾闻言,越发敬佩的看了赖嬷嬷一眼。只收钱不办事,还能将大道理说的头头是道,竟是将后世公务员的那一套冠冕堂皇运用的如此娴熟。怪道赖家上下能在荣宁二府过的风生水起。
一时间赖大和赖二两家的也从府上下工回来,听见赖嬷嬷这一番好话,不由得轻笑道:“怪道世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母亲这见识经历,果然比你我远多了。”
赖二也凑趣说道:“我生性鲁钝,我媳妇在老太太跟前儿也从来说不上话。你们荣府那边的事儿我更不怎么掺和。只是难得这薛家人果真是八面玲珑,竟然将东西也送到我们家去了——”
赖嬷嬷不由得插口问道:“怎么,你媳妇也受到薛家的打点了?”
因赖家长房嫡孙赖尚荣娶了媳妇,所以赖二一家子从赖尚荣娶妻当年起便将赖家宅子旁边的宅院买下来另自居住。只是小门小户的关系自然要比大宅门亲近,平日里吃饭活动倒还是一起。不过是为了避嫌罢了。
所以赖嬷嬷这边见薛家人送自家的东西比旁人的更多更好,只以为是连带赖二家的在内。如今看来,只怕是薛家人对赖尚荣的举人身份高看一眼,所以送的东西也更为贵重一些。
赖二和他媳妇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开口笑道:“这倒真是大手笔了。”
赖嬷嬷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嘴角。随意吩咐道:“既是送你们的,你们就好生收着。不为别的,结个善缘罢了。”
赖瑾听毕,不由得暗暗咋舌。想薛家这次果然大出血了,就不知此番大肆的收买人心之后,又该有什么举动了。
果然,一个多月后,府上突兀的传出宝姑娘手里有个金锁,是个化外和尚给的,必定要等日后配个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等话。谣言一经传出,不过三两日间便弄得满城风雨,阖府皆知。兼之前一个月满府人里齐齐夸赞薛宝钗稳重大度,宽厚和善,不比林姑娘小性刻薄等话,惹得林黛玉越发悒郁不忿,竟和贾宝玉起了几次口角。好在贾宝玉向来温柔小意,俯首作揖惯了的。虽然当时有些纷争,但过后又前去俯就,将人哄高兴了。打打闹闹的,一对表兄妹关系倒是越发好了。
而这厢赖嬷嬷却不动声色,照例陪着贾母打牌说话。只等到这风言风语传的差不多了,方才挑了个绝对隐密的时候同贾母反应两句。
贾母忍而不发,数日之后,贾母以薛宝钗上京乃是要备选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岂可坏了清誉怠慢朝廷为由,禁止府上再谈“金玉良缘”之事,又挑了几个当日传话传的最厉害的婆子丫鬟敲打一番。众人噤若寒蝉,一时间再也不敢议论“金玉良缘”,甚至连“青梅竹马、亲上加亲”等话也不敢随意乱说了。
这厢王夫人和薛姨妈也很快得到了贾母大发雷霆的消息,虽然尴尬于贾母的态度,但两人都晓得贾母向来赞成“亲上加亲”的主张,一时也不以为意。何况这两日林黛玉也因众人都赞钗而贬玉的举动闹了两回,虽只是在绣房内的举动,但贾家上下哪有什么秘密。薛家母女只以为是贾母心疼黛玉方才出手惩戒众人,一时倒没疑到赖家的头上。只是庆幸着贾母回神的速度太晚,如今金玉良缘的消息在府中已经传开。贾母即便再不满意,木已成舟,还能怎么样呢?
而赖嬷嬷兴冲冲的回府之后,瞧见赖尚荣正在书房观阅扬州林老爷打发人送来的信笺,不由得开口笑道:“这次给林姑老爷回信儿的时候不妨提提这‘金玉良缘’的事儿,也提提老太太出手惩戒下人的茬儿。旁的倒也不必细说,只是让林姑老爷心里有个底儿——我估摸着以林姑娘的性子,也不会和林姑老爷多说什么的。”
赖尚荣抬头,冲着赖嬷嬷轻声笑道:“好。”
赖嬷嬷这才有些松伐的回屋歇着去了。
林姑娘年纪太小,赖嬷嬷既得顺着贾母的意思让两玉慢慢亲近,又得兼顾着林姑老爷的盛情维护林姑娘的清誉,因此进退之间颇为顾虑迟疑。好在此番出了“金玉良缘”的岔子,她也好借力打力顺水推船,一则让薛家人志得意满却又无功而返,二则又得让贾母意识到府中如今的风向,还不能叫旁人窥探了他们家的立场。几次较量下来,着实累心啊!
19二月春闱尚荣下场,
冬去春来,转眼杨柳新绿,已是草长鸢飞的季节。
虽然是万物复苏,大地回暖,河水潺潺,但初春的天气依旧干冷的厉害。猎猎的春风拂面,还带着些许冬日的冷厉和酷寒,吹得人脸面生疼。
转眼便到了二月初八。是日,赖家合家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连赖瑾都特特从学上请了一天的假,在家里帮着母亲四下打点收拾着。
事件的主人公却不温不火的坐在一旁的交椅上,一手捧着茶盏,一面容色闲惬的笑道:“不过是几日间的功夫罢了。瞧你们恨不得把全部家底都打包上。”
孙氏百忙之中抽空瞥了赖尚荣一眼,也不理论,只开口嘱咐道:“大毛衣裳我都给你包好了,就放在这个玉色绸里的哆罗呢包袱里头。里头还包着一个大狼皮褥子。我听外头的人都说考场里的席面又薄又凉,也不暖和。等到了考场里头,你就将这大狼皮褥子铺在席子上,比那破席子要强。”
“……这是瑾儿磨了张铁匠好些时候才给你打出来的特质‘保温食盒’,不同的抽屉里头装的糕点果菜也都不同。最上头的便是些应季的寻常水果,里头还有老太太赏的一块上进的西瓜,我都细细切成块儿插了竹签方便你吃。下面有一些小点心,有藕粉桂糖糕,有松瓤鹅油卷,有鱼肉螃蟹馅儿的水晶饺子,还有些奶油炸的小面果子,有些是你爱吃的,有些是顶饿的。这些都是不必热的。再下面便是家里给你做的肉脯肉干和几样小菜,还有老太太特地赏了一些茄胙、鸽子蛋等方便拿的好菜。边上暗格里头还给你装了两壶佳酿和两壶清茶。最下头是银丝碳和火种,你饿的时候自己热了吃就是。”
顿了顿,孙氏又吩咐道:“忘了说了,最下头的抽屉抽出来便是一个方形的小火炉,上面盖着铁网子。其余抽屉暗格也都是铜质的,你直接将抽屉放上去加热便是,方便得很。倘或写书冷了,也将炭火点上,千万别冻着自己。”
一旁的赖瑾听到这里,补充说道:“若是晚间睡觉的时候就别点了,小心煤气中毒。只是要些水在小铜炉上烧开灌了汤婆子放在被窝里就是。”
赖尚荣哑然笑道:“这么多东西,你们也不怕沉。”
“一点儿都不沉。”说着,孙氏很轻松地将那特制的“保温食盒”全部装好提在手上,冲着赖尚荣笑道:“瑾儿去后街尾巷的张铁匠那里磨了尽两三个月才弄出来的好东西,特地照顾了分量呢。即便是寻常女子提着也不很费事,何况你一个七尺高的大男儿。”
赖尚荣眨了眨眼睛,随口笑道:“这东西,倒是寻常郊外踏青的好用处。”
赖瑾眼睛一亮,开口笑道:“等父亲考完,我就找张铁匠和薛大呆子商量商量分成合作的事儿。兴许还能赚上一笔。”
赖尚荣皱了皱眉,开口提点道:“咱们家将来是要走科举仕宦之路的。你可千万别随着薛家大爷沾染上利禄世俗气息。”
赖瑾不以为然的做了个鬼脸,开口说道:“父亲放心,我只是出个主意罢了。具体事情由薛大呆子和张铁匠去办,我不出面的。”
赖尚荣这才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前儿有人登门将城北处两座荒山的地契送过来,说是你花钱置办的。你闲着没事儿买荒山做什么?”
赖瑾随意应道:“种树呗!”
种好了树等几年后贵妃省亲,再高价钱卖了木材。
赖尚荣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随意问道:“哪来的钱?”
“我将屋里那两株瓣莲兰花卖了。”赖瑾看着赖尚荣瞬间难堪的脸色,直起身来指着孙氏说道:“一共卖了两万三千两,除了买地的钱之外,下剩的我都给母亲了。”
孙氏见状,越发无奈的扫了一眼随口便将自己推出去的好儿子,冲着赖尚荣谄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不过是两颗兰草罢了——”
“你懂什么。正所谓黄金易得,名株难求。那可是千万中难得一见的瓣莲兰花,国子监的王祭酒跟我要了几次我都没舍得给。只推脱那是小儿所有,不敢自专。又说等天日回暖,送给林姑老爷一盆。你倒好,竟将两盆都给卖了换些黄白之物。真是……”赖尚荣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悻悻说道:“还好我没给林姑老爷去信,不然的话——”
赖瑾小心翼翼地插言说道:“我看父亲还是想想怎么回话才是。因为来购买那瓣莲兰花的人就是国子监的王祭酒。”
赖尚荣:“……”
赖瑾一不小心惹了事儿,看着赖尚荣脸上仿佛调色盘的变化,灰突突的从正房里跑了出来,径自到了劝学斋后院的花圃里。几株精心培植的牡丹、芍药、海棠等已经略微绽开了花苞,赖瑾小心翼翼地伺候一回,抬头看看晴好的天色,轻叹一声。
对于喜爱鼓捣花草的人来说,最好能有一个精致的培育花草的暖房,只可惜目前条件不允许,赖瑾鼓捣了这么多年也鼓捣不出来。好在背靠荣国府,如今弄些玻璃窗子倒也不费事,赖瑾越性将这些玻璃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由那些惯会修葺房屋以及惯会种田的老农们一起鼓捣。只愿重赏之下能有成效。
身后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赖瑾回头,随后赶来的赖尚荣轻叹一声,蹲在赖瑾身边,摸了摸赖瑾的脑袋轻笑道:“生气了?”
赖瑾摇了摇头,撇嘴说道:“才怪。”
赖尚荣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宠溺的看着儿子,开口提点道:“你惯会养花种草,且鼓捣出来的花草泰半资质上乘,这是好事。只断不能将这些高洁傲岸之物与银钱联系在一起。你如今年岁尚小,别人不会说什么。倘或年岁大了也这般,清流中人便会认为你太过庸俗,这对你的前程不好。”
赖瑾乖乖的点了点头。
赖尚荣继续说道:“如今家中有田有地,不算公中账上,只我们这房春秋两季一年下来也有近三千两的富余。你要想买什么东西只管和你母亲说,不要再卖这些花草了。只攒着等到你年岁长了随父亲出去走动,将这些花草送人得个善缘也不是金银可媲美的。”
赖瑾又是点了点头,乖乖说道:“父亲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赖尚荣满意的应了一声,随口问道:“还没问你买城北两处荒山做什么?我听家下人说哪里地势不平,无法耕种。虽然两个山头总共花费也不多,但你也不像是个无故费钱的人。”
赖瑾轻笑道:“真的是为了种树。我都和乌爷爷说好了,他连树苗都帮我买好了。”
赖尚荣心中恍然,只以为赖瑾如今又喜欢那些苍苍玉树,遂也不以为意。只轻拍着赖瑾的后背笑道:“明日我要下场科考,三五日间回不来。你在家可不许淘气。”
赖瑾笑嘻嘻的说道:“父亲放心,我何时是个淘气的人?”
赖尚荣听这话就是一阵心慌,连忙嘱咐道:“不许只身在外头闲晃,仔细拐子拐了你去。不许和薛家大爷搀和经济商贾之事,他日传出去叫人瞧不上眼。也不许和贾家那些个纨绔少年一起疯闹,他们都不是好的,仔细带累坏了你。更不许和宝玉在房里鼓捣胭脂膏子,那实在太过绵软女儿气,不该是你们这些爽朗爷儿们做的事儿……”
赖瑾忍无可忍的翻了翻白眼,起身拽着赖尚荣的衣袖道:“不要再说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赖尚荣见状,方才讪讪的住了嘴。弯腰将身形娇小的赖家一把抱起,转身往府外走去。口中轻笑道:“和你说两句你就不耐烦。今日领你去街上逛逛,这几日可不许你乱跑了。”
赖家哼哈答应着,对赖尚荣的话颇不以为然——他又不是真正的六岁小孩儿,何况这荣宁街又是贾家的地盘,哪里还怕有什么危险。
知子莫若父,赖尚荣只看着赖瑾笑嘻嘻的模样就知道他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只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盘算着如何同前街后街的邻居们打声招呼,断然要帮自己看着这爱惹祸的小子才是。
赖尚荣心中如何计较暂且不言,且说次日便是二月初九,春闱会试头一场。次后十二日、十五日,为第二次和第三场,一共三场,每场三天,共计九天。
是日五鼓,天光还未曾大亮。赖家上下所有人都起身张罗起来。和暖舒适的马车早已经等在门外,众人一起吃过了早饭,随同上车陪着赖尚荣一路到了考场。彼时宽阔的广场上站了乌压压一地的人,四处都是赶考的举子以及陪同相送的家属们。只是向赖家这般全家出动的情景倒也是少见——却还是赖瑾参考了后世中考高考的场面,一时兴起,准备看着自家老父进场考试。
毕竟于后世总被父母看着如考场的赖瑾而言,这种角色兑换的经验还未曾有过。这才兴致勃勃的规划了一番。而赖大和赖二两个则深以为然,甚至同贾母并贾珍告假回来,也要跟着赖瑾一起看赖尚荣进场。
吉时已到。众考试列队鱼贯进入考场。赖瑾等人看着把守在考场门口的侍卫们象征性的搜身之后,便放了举子进场。饶是如此,也只等到几个时辰之后,广场上的考生才全部疏散完毕。
赖家众人看着稀稀落落只剩下一些随行家属的广场,轻叹一声,开口吩咐道:“我们也回吧!”
20寒窗十载金榜题名
寒窗十载金榜题名,胸有城府预备殿试
春闱三场一共考了九天,饶是赖家准备的如此周全,等赖尚荣出场的时候也是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步履踉跄。等在场外的赖家众人立刻簇拥着围了上去,将人送到马车上,立即回府。
赖尚荣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回到家后只做了简单的盥洗便不管不顾的扑到床榻上足足睡了三天两夜方才转醒。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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