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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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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诩点头,回身告诉明嘉兰:“你回去告诉太子殿下,让他彻查晓宁楼,刚才那女子与晓宁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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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坊内歌舞不休,羁旅商人,文人墨客,都来此附庸风雅。但貌美女子来此还真是少见,尤其还带着自己的侍女。那女子毫不忸怩,落落大方,甚至还对着一个对她流着口水的矮胖商人抛个媚眼儿,那商人当时身子就酥了,动弹不得。
坊内妈妈出来迎接,将那女子热络迎进去,来到一座阁楼之上,阁楼内,香烟缭绕,内间帘幕低垂,外面的人见不到里面。那女子站在外间,对着帘幕施礼,说道:“见过楼主。”
帘幕内传出一声女子轻叹:“好个绝色女子,奈何心如毒蝎,你来找我,可是知我的规矩了?”
“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不是吗?楼主为人也甚妙!我很是欣赏。”这女子受了奚落,却不甘落于下风。
“有意思!”帘内女子笑了,“或许的确如此。说出你的秘密。”
那女子笑道:“那得烦请楼主现身,不然如何确定?”
帘内没了动静,那女子说道:“本宫是东齐国的惠昌公主!屈尊降贵前来,还不能得窥楼主尊容?”
帘内仍悄无声息。
惠昌公主说道:“本宫乃男扮女装,我本是东齐国临淄王,楼主不见,如何确认?”
帘中“哦”了一声,“这可真是想不到!”
帘子拉起,一白衣女子蒙面坐在榻上,额上红痣殷红,一双杏目上下打量着面前之人。
临淄王手一抬,将一物件扔给榻上晓宁楼楼主,并将头上发簪抽出,手在喉结处抹了几下,又探手入怀,将胸前物件取出,果然是如假包换一青年。
晓宁楼楼主连声感叹:“闻听临淄王痴傻,哪知竟是人精,佩服配服,不知王爷前来何事?”
“寻人?”临淄王很快再度恢复女人装束,简短说道。
“晓宁楼只管杀人!”晓宁楼楼主微微调笑。
“杀人无趣,我要她生不如死!”临淄王恨恨说道。
“欲寻何人?”晓宁楼楼主来了兴致。
临淄王从怀里拿出一卷东西,递给楼主,楼主展开,吃惊得站了起来,喊道:“荣华公主!”
“不,不是荣华公主,是她的女儿燕洛雪!”临淄王眼内迸发出滔天恨意。
那楼主哈哈大笑:“天助我,荣华,你可曾想到有今天!好,这桩买卖,我接了!接得心花怒放!不过可请王爷提供线索,燕洛雪怎么得罪了王爷?”
临淄王美丽面容扭曲,他幽幽说道:“她使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天不抓到她,不折磨她,我就睡不着觉。”他闭了闭眼睛,似乎难掩疲惫。
“燕洛雪不在南凤国,东齐国应是她最可能出没的,王爷没在东齐国寻找?”楼主问道。
“她从东齐皇宫逃了出去,和一个木姓公子在一起,木公子是她夫君。这几个月我去了北燕国,去了西秦国,都不见其踪影,我想她终究要见自己爹娘,于是才来求助楼主。”临淄王耐心解释。
“木公子,你确定?还回南凤国了?好!极好!我就又多了一份筹码,我真应谢谢王爷呢。”楼主又是一阵猖狂大笑。
临淄王面无表情,等她笑完,他开口:“还请楼主为本王保守秘密,将来若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定会不遗余力!本王会在南凤国逗留一阵子,有事就去让青云酒楼的老板传信于我。”
楼主点头:“好说,不如我两人击掌为誓!”
两人击掌,临淄王道声“告辞!”悠然步下楼来。
第四十八章 山间风云多变幻
燕洛雪和秦慕萧在晓宁楼杀手跟踪下,一路风尘,过西秦符禹山,入南凤国,向西到了离山地界。离山山脉绵延起伏,峰峦叠聚。山中奇花异草,巨木怪树,各种虫鸟走兽,不胜枚举。道路更是曲曲折折,神秘诡异,如果没有当地人带领,简直寸步难行。
燕洛雪对着离山百感交集,既觉得熟悉,就又觉得陌生,更有些前路未卜的不安。一路上秦慕萧对她若即若离,态度高深莫测,也让她心生疑窦,神秘女子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秦慕萧的父母究竟是谁?为什么从那天起,秦慕萧对她就变了?秦慕萧答应向她解释,可是每当她有意探寻,秦慕萧却总是左顾而言他,他瞒她什么?她知道,秦慕萧内心也在煎熬,多次,她夜半醒来,秦慕萧站在她床前,望着睡梦初醒的她,一脸哀伤。
他们在一向导带领下,进入离山,来到了千里镇。千里镇地处离山内半山腰一处宽阔地带,居高临下,很有些遁世的意味,民风淳朴,景色怡人。千里镇向南行再下行至山底,就是忘忧谷的入口。
他们住进了千里镇中唯一的客栈,从千里镇的居民闲谈中,他们得知忘忧谷机关重重,谷主燕重垚禁止生人打扰,谷中出入皆有定律。
燕洛雪听了,谴责目光看向秦慕萧,秦慕萧冷笑:“你怨我?这回可是你那忠厚师兄挟怨报复,他明知如此,却只字不提,安的什么心?”
什么心?自然是考验你,自然也想给你下马威!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燕洛雪沉闷中起了几分雀跃,笑道:“这回你试试我爹的手段,看看你是不是他的对手?”
秦慕萧没笑,目光却柔和,叹道:“若如我所愿,就是地狱我又有何畏 惧“炫”“书”“网”。”
燕洛雪在他注视之下,脸微微发红,扭头避开,也叹了口气,说道:“你一贯捉弄人,下地狱是应该,我可是乖乖的,为什么要陪你?不如这样,我到忘忧谷谷口高呼三声,本姑娘回家来了,说不定就让我进了,你一人独自作战吧!”
秦慕萧仍没笑,站了起来,说道:“你试试,一声就行,南凤国人立刻就会将你碎尸万段!”
燕洛雪也站起来,强辩道:“我就不信,师兄说南凤国皇帝改变主意了。”
秦慕萧脸色更加不屑,径直出了房门,甩过一句话:“我去下地狱,一会儿回来接你。”
燕洛雪跑上前拽住他,“我和你去,我想快点见着我爹娘。”
“不行!”秦慕萧一口回绝,“你呆在房间,善文兄就在隔壁,他会保护你,放心,我从小就在制机关破机关中长大,忘忧谷我还没放在眼里,你爹的机关意在防人,不再杀人,没什么可担心。”
秦慕萧拉起她的手,想要亲吻,却又放下,轻吁一口气,走了出去。秦慕萧来到忘忧谷谷口,这是他第三次来此观察了,他在这千里镇客栈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天天至忘忧谷谷口徘徊,流连。他就是引起想谷中人的注意,谁知谷中竟无一人外出。
他来到忘忧谷边的一个山洞里。这山洞似乎专为想要入谷却找不到通路的人打造:洞内有石桌,石椅,石床,石枕,甚至石桌上还有一摞书籍。秦慕萧翻看一下,竟有一本《神仙传》,不禁微笑,这燕重垚到有闲情逸致,以为自己一家是神仙吗?
秦慕萧看着山洞顶壁的斑斑驳驳,想起了在洛家庄山洞堵住偷听他和属下谈话的燕洛雪的情景,当时二人共处一个山洞,燕洛雪既害怕又虚张声势的可爱模样浮上心底。唉!如今他身单影只为来到这深幽洞府,只为追寻他死也不愿承认的旧事。据无情山庄人员汇报,忘忧谷入口甚为隐蔽,且与谷中相通,你一旦触动入谷机关,谷内人立刻便会知道。燕重垚心有九窍,他如何敢轻易出击,他若出击,必一击得手,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闯入谷中,方是上策。即便是如此,怕也要被燕重垚怪罪,其中大不敬之责是免不了的了,谁让他先斩后奏娶了燕洛雪呢。
他在洞中敲敲打打,试探着,摸索着,寻找着机关。他上了石床,躺在那里,然后又一跃而下,脚步踏在地上,落地之时听到脚下土地似有空旷回音,秦慕萧得意一笑,山洞果然另有玄机。他环顾周身,四处搜寻,未发现特异之处。他蹲下身,用紫玉箫敲打地面,地下传来空空之声,这下面显然是空的。他目光落在石桌上,他用手细细抚摸,上上下下,并无机关,随后查看石椅石床,都没什么发现。对了,这石枕倒有些奇异。石枕被人镶嵌在石床上方中央。秦慕萧用力压下,并无动静;秦慕萧使巧力向里推去,它竟真地动了。秦慕萧立刻松手,石枕又恢复到原处。
秦慕萧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回身走出山洞,很快,他回到了客栈,急急进了自己房间,燕洛雪却不在房间,他出来,叫道:“善文兄!”
周善文立刻出来,秦慕萧问道:“夫人呢?”
周善文脸色突然苍白,问道:“不在房里?属下令人一直在门外附近看守,夫人并为外出啊。”
秦慕萧心往下沉,又回屋,细细观察,包袱还在,人却无踪!他的目光落在了地面之上,地面上竟有一道划痕,床似乎被移动过。秦慕萧手攥住床柱,微一用力,将床移开,秦慕萧紫玉箫扬起,又骤然落下,地板应声碎裂,只见一条狭窄暗道露了出来,秦慕萧钻了进去,这密道直接通到相隔三间的另一个房,这房间内地上竟放着燕洛雪穿在身上的男装,秦慕萧双手发颤,拿起燕洛雪的衣服,蹲在地上。连周善文来到他身边都没有反应。
周善文从未见过秦慕萧失魂落魄,一时间不知如何劝解,他试探说道:“庄主,你来离山三天了,燕重垚一定知道了,会不会是他接走了夫人?”
“对!一定是这样!”秦慕萧觉得魂魄仿佛又回来了,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忘忧谷,你在这里监视晓宁楼,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对了,万一,有人送来夫人消息,夫人若有危险,你就秘密传信南凤国中所有庄众,想出办法,一定要救出夫人。记住决不可让南凤国朝廷觉出异样。”
秦慕萧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的心一点也没底,但当务之急,就是确认燕洛雪究竟有没有进入忘忧谷。秦慕萧快速奔向山洞,跳上石床,推动石枕,石枕动了,可秦慕萧也动了,他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向下坠去,坠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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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雪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昏厥中清醒,她惊跳起来,却被两人粗暴按住,一人竟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她想大叫,可是嘴却被堵住。她吓坏了,双手猛向外推去,一人被推开,一人扬起手,作势就要打,一声暗哑的“住手”及时阻止了那人的凶狠动作。
燕洛雪止住了泪水奔流,泪水化作了无边恐惧,她向里缩啊缩,眼睁睁看着一脸诡异且娇媚笑着的惠昌公主靠近,蹲下,伸手擦掉她脸上泪水,将嘴里白布拽出,又迅速将一丸药塞入她口中,强迫她咽下。她竟无一丝反抗能力。
惠昌公主挥手,两个施暴的侍女走了出去,惠昌公主说道:“你不想让我的侍女替你换,你想让我替你换吗?”
燕洛雪心中暗暗数数,深吸一口气,说道:“怎敢劳顿公主,我自己换好了。”
惠昌公主似乎很失望,收起笑意,深深看着她,说道:“你如此防我,究竟为什么?”
燕洛雪极力让自己镇定,说道:“公主之言,洛雪不懂,洛雪只是不喜和人太近,不只是针对公主。”
惠昌公主冷笑,眼神魔魅,伸手抬起燕洛雪下颌,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怀疑我是临淄王?你夫君不是给我留了封信,说得很清楚?”
燕洛雪心都哆嗦了,头一摆,避开惠昌公主的手,眼闭了闭,又深吸一口气,双臂抱着肩,努力抵御着冷水带来的寒冷。她说道:“夫君做事,洛雪从不过问,当时逃出宫中。本就顾不上什么,怎会想到其他。”
“你夫君甚是聪明,他所料竟是丝毫不差,只是,他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本王竟会将你捉回,我倒要看看,他的女人成了我临淄王的女人会有何反应?”声音带着阴狠,也透着得意。
燕洛雪听他言语,他竟坦言是男子,竟还意图染指他,心中更是凄惶,不禁对秦慕萧生出埋怨:“我说和你一起去,你非不让,这可好,惹上这难缠的临淄王,怪不得一直觉得他可怕,原来直觉真是对的。”
临淄王站起,一指床,说道:“去换衣服,本王还有要事在身,暂且还没有心思与你温纯。”
燕洛雪默默起身,上了床,将床帘放下,背过身,换上临淄王准备好的女装,她没有回头,也知临淄王一直在看,她心中气恼,眼泪流的更多。
燕洛雪穿好衣服,下了床,静静看着临淄王,临淄王也在看她,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恨意,燕洛雪说道:“公主,洛雪不过是想和夫君远走高飞,你知道我的身份又能怎样?你留我在东齐国,南凤国若得知,只会认为你居心叵测,你能有什么好处?你若将我放了,我全家都会念你的好,你又何必为自己树敌?”
临淄王呵呵笑了,拍了拍手,说道:“果然是尤物,转瞬之间就要讨价还价,不过,你可能要失望,本王要你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本王我,是真正正正的喜 欢'炫。书。网'你呢,喜 欢'炫。书。网'到你一天不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就难以成眠,你的那首琴曲,也不起作用了。”
第四十九章 好心人以德报怨
燕洛雪想起摇篮曲,想起当日情景,问道:“王爷总是做公主吗?”索性叫他王爷好了。
临淄王眼波荡漾,笑得更加灿烂,说道:“那可不一定,只要需要,我扮作谁都无破绽,直到遇见你这个小妖精。”
“小妖精”让燕洛雪想起了秦慕萧,秦慕萧也常叫她“小妖精”,可秦慕萧的声音里带着调侃,带着温柔,似丝绸滑过心尖儿,搔到你的最痒处,而不像临淄王这样不怀好意。燕洛雪眼泪上涌,眼圈红了,仰头想止住泪意,却见临淄王冷着脸,狠狠盯着她。
燕洛雪颇觉无奈,说道:“王爷,你恨我,对吧?我不知你因何事这么恨我,但我问心无愧,我发誓我从未对任何人说出你的事,夫君也只是怀疑,并未确定,不过,你现在行为,一旦被我夫君探知,他立刻就会明了,只怕到时你就再无秘密可言,东齐那位太子殿下恐怕不会容你,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软的不行,就来威胁了,只是本王不是被吓大的,本王没工夫听你闲扯,拖延时间,你以为你夫君会来救你么,等他来,他只会发现这个。”临淄王走到床边,抓起燕洛雪原来穿的男装,一扬手,男装飘忽落地。
“走吧。”临淄王说道:“你主动些会少些难堪。”边说边将纱帽罩在燕洛雪头上。
两名侍女如门神一般,分列在燕洛雪两侧,她又被下了药,只得随他们出了客栈,坐上马车。马车飞快,临淄王似乎很紧张,一直看着车外。车子行了大约两个时辰,在一处开阔坡地停了下来。临淄王一掀车帘,钻了出去,说道:“楼主,你言而有信,本宫甚为满意,这是信物,若日后有用得着本宫之处,只要遣人持此玉佩,本宫定当竭尽全力。”
“如此多谢公主,真期盼能与公主再次合作。”那柔媚却带着阴冷气息的声音进入燕洛雪耳中,燕洛雪愣住了,这女子声音,不正是那神秘蒙面女子吗?她伸手欲掀车帘,想要瞧仔细,那两名侍女压住了她的手臂,她动弹不得。
她想要挣扎,这时传来临淄王大声质问:“楼主这是何意?”
女子娇笑:“公主要这女子,我已完成所托,但又有人委托,要我诛杀此女,我也接了,晓宁楼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公主不会不知吧?”
燕洛雪一听,知道那女子要想自己下杀手,转头看看那两名侍女,说道:“你们主子被扣住,有危险,你们还不去救吗?”
一名侍女掀开车帘,见临淄王果然被那女子手持长剑逼在那里,回头对另一名侍女点点头,二人一声娇叱,从车中飞了出去,燕洛雪跟着爬出车,来到拉车的马后面,手里拿着发簪,使尽力气,扎向骏马臀部,骏马长嘶一声,跃了起来,燕洛雪骨碌一下,滚回车厢,只觉腾云驾雾般,在车里滚来滚去,她听见女子咒骂声,还有临淄王的高呼声:“洛丫头,你不要命了吗!”
燕洛雪微笑,喊了一声“与其死在那女子手中,不如自杀的好!哎呦,好痛!”燕洛雪的头撞到车厢,疼得她眼泪直流,突然,她听见车厢上传来声音:“燕洛雪,你不准死,听见没?”
死齐隽,死临淄王!你才想死!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懂不懂?你跟来干嘛!燕洛雪心中厌烦,喊道:“你少管闲事,你快下去吧。”换来的是一声冷哼。
外面的齐隽好不容易蹭到前面,纵身跃上马背,拉住缰绳,谁知那骏马狂奔之下,一下被人拉住,竟前蹄腾起,齐隽被猛地掀翻在地,燕洛雪只听见骨碌碌声音,她自己也被一股大力,扔出了车,滚下山坡。
“好痛!”燕洛雪从昏迷中醒来,觉得全身好像闪了架,她转动脖子,抬抬胳膊,伸伸腿,还好,只是皮肉伤!她环顾周围,她似乎在一个山洞中。她忍着疼痛,站起来,她的眼睛渐渐熟悉了洞中黑暗,似乎前面有丝光亮,她举步向前,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呻吟。
临淄王?燕洛雪站住,却又向前紧走几步,临淄王受伤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三步两步,来到洞外,回身看,仔细听,没什么动静,她抬腿就要跑,可腿上传来一丝抽痛,她住了脚,她又回身,里面仍无动静,临淄王,不会不能动了吧?不能动,她是怎么到的山洞?别上当,别上当!燕洛雪不断说服自己不要管临淄王,不断告诉自己临淄王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可就是狠不下心迈开离去的脚步。
回去看看吧,毕竟人家救了你一命,万一他伤得很重,真的动不了,这荒山野岭,饿也饿死了,他虽然很可恶,但罪不至死。燕洛雪给了自己理由,在洞外寻了几块火石,又拾了些干树枝和枯草树叶,用衣襟兜着,回到洞中。
燕洛雪悄悄来到临淄王身边,见临淄王那身华美的衣裙已经破了,那粉面上明显有几道血痕,手臂上有些血迹。燕洛雪反复看着,觉得临淄王外表好似没什么大伤,为什么昏迷不醒?难道伤了内脏?她探出手,试临淄王的呼吸,还好,还喘气!她摸摸临淄王额头,似乎有些发烧。
这洞中有些阴冷,虽已进八月,可山间不比平原。燕洛雪将树枝支起,又放些叶子,便使劲敲击起火石,这时她意识到自己气力恢复了,似乎临淄王的药没了效果。或许临淄王给她服了解药,又或许是药本身就是短时起作用。有力气了,火石擦起火星,很快点着了树枝,洞中亮起来,也温暖起来。
燕洛雪找来一个粗些的松树棍,点着,在山洞墙壁上找了一个合适缝隙插了进去,又从身上内裙扯下几片白绸布,回到临淄王身边,抬起那只有血的手臂,细细查看,伤口不深,应是尖石滑过,燕洛雪用绸布慢慢擦去周围血迹,将它包好。临淄王只轻声呻吟,但并未醒转。
燕洛雪看着仰面躺着的临淄王,心想,不是伤在后背吧?她站起来,用力去翻临淄王的身体,身子翻过去了,燕洛雪吓了一大跳,临淄王的背面衣服殷红一片,似乎血仍没有止住。
这可怎么办啊,天都快黑了,
上哪里去找止血药啊。燕洛雪想了想,拔下山壁火把,匆匆走出山洞,仔细在低矮灌木丛中寻找,看看能不能幸运找到三七之类,唉!书到用时方恨少!燕洛雪用力回想着某些止血草药的形状,这时一棵开满紫色小花的矮树进入她的视线,她大喜过望,奔了过去。这是一株紫珠草。紫珠草树叶具有止血,散瘀,消炎功效,治疗临淄王再合适不过。
燕洛雪带着紫珠草树叶回到山洞,给临淄王清理伤口,临淄王说起了胡话:“巧悦姨,你别死,巧悦姨,我害了你,巧悦姨,你杀了我吧,巧悦姨,别丢下隽儿。”翻来覆去,燕洛雪心想这巧悦姨究竟是谁,让临淄王在昏迷中还念念不忘?
燕洛雪将捣碎的紫珠草叶子敷到临淄王伤口上,用绸布缠好。或许是草药刺激,临淄王痛得睁了眼,坐了起来,他双眼通红,恶狠狠盯着双手沾着草药汁儿的燕洛雪,燕洛雪说道:“你后背伤了,你不应该乱动。”
燕洛雪的话卡在喉咙里,临淄王扑上来,卡住她的喉咙,临淄王双手有力,根本不像是受伤的人,燕洛雪感到窒息,用尽力气奋力推开临淄王,临淄王踉跄倒在地上。燕洛雪抚着脖子,咳了几声,恨恨说道:“早知这样,就让你死!”
临淄王哼了一声,没了动静,燕洛雪蹲下,看他伤口,伤口又有血殷了出来,她解开绸布,又替临淄王敷了些药,边敷边说道:“我可是仁至义尽,你若再动粗,别怪我不客气!”
临淄王勉强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叫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我好痛苦!”
燕洛雪不屑看着他,说道:“杀啊杀,我和你无仇无怨,杀你干什么,你的伤不至于要你的命,你不用这般要死要活的,你装女人装惯了,不知道男人要坚强吗?”
临淄王坐在地上,抬起红红眼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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