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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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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前方响起呼哨声,喊杀声传来,凤夜澜、天琴老人飞快向前面奔去。
  只见三人被围在中间,荣华公主和燕重垚背靠着背,旁边还有一个高高的虎目圆睁的青年,应该是明嘉诩。再看其他人明显是两帮人马在混战,一方是南凤国暗卫,另一方自然是帮助燕重垚的,却不知身份。
  凤夜澜高呼一声“住手!”
  南凤国暗卫一见凤夜澜,都有些吃惊,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一时僵在那里,凤夜澜脸色沉沉,说道:“皇上有旨,南凤国国师犯上作乱,其罪当诛,长公主有功于社稷,蒙受冤屈,特派本太子前来迎接归离山,赐住忘忧谷。尔等还不快滚!”
  南凤国暗卫走了个干干净净,凤夜澜快步走到荣华公主和燕重垚身边,说道:“姑母,姑父,夜澜有礼了,怎么不见皇,哦,不见表妹?”
  “多谢你们相助,雪儿她不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分两路。到时再聚齐。”燕重垚看着眼前已经十七岁的风采翩然的凤夜澜,说道。
  凤夜澜脸上露出失望,说道:“夜澜已经说服父皇,只要姑母一家在离山隐居,父皇绝不派人打扰,如今该如何是好?”
  “无妨。”荣华公主敷衍说道,“等我们见了雪儿就回去。”
  明嘉诩说道:“师傅,师妹去了哪里?”
  燕重垚望着天琴老人,天琴老人望着凤夜澜,凤夜澜说道:“我脱不开身,让明嘉兰女扮男装去约定地点了。”
  燕重垚脸色变了,问道:“难道不是师叔的人?那玉佩不是公冶家的家徽吗?难道是……”
  那帮帮忙的人肃立在一旁,并未离开,此时忙走上前,说道:“我等奉我家主上之命,在此帮忙,这是他给三皇子留的书信!”
  燕重垚接过书信,急切打开,却见信上只有寥寥数字:十年寒暑,重见情锁,岂非天定良缘?今天下失衡,南凤国所惧,唯西秦,吾顺安王秦慕萧岂非佳婿?且制衡方为上策,故传此信,勿怪!
  燕重垚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可恶!这混小子竟如此欺我!嘉许,你随他们去,保护你师妹,不要叫那小子占了便宜!”
  明嘉诩迟疑,有些担心,荣华公主泪水在眼圈里滚来滚去,说道:“夫君,雪儿可会有危险?”
  燕重垚摇头,说道:“娘子放心,雪儿大了,总要离开我们!她不在我们身边,反而我们三人都安全,这帮助我们的贵人很有意思,我虽讨厌他,但我却被说服了,他言之有理!我真是渴求一见啊。不过,他总会来找我们的,我们就回离山等着好了。”
  燕重垚如此笃定,痛快答应回离山,这让荣华公主感到意外,但她相信燕重垚,因此放下心来,但凤夜澜却不太开心,拉过明嘉诩问这问那,明嘉诩有些招架不住,这小子,怎么还和小时一样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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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岭洛家庄。
  洛家庄仍如往日一样宁静祥和,只是,庄主洛南的院子人去屋空。蔷薇花围就的院墙,散发着芬芳,花藤已爬过弧形拱门,门内仍悬着数枝蔷薇,院内花草茂盛,主屋前一棵槐花树正暗吐芳华。这花草衬着青砖琉璃瓦,在阳光下很是美丽。只是这美丽已无人欣赏。
  一名红衣的异族青年站在院中,惆怅良久,徘徊良久,洛家庄庄民都忍不住上前询问,他却始终不言不语。
  他走进屋中,看屋内寻常居家的布置,桌椅盆栽,忍不住伸手抚摸,好像想感受一下主人的气息。
  他长叹一声:“音信杳杳,音信难托,奈何!奈何!”终于狠心离去。
  


第十一章 至亲至疏是夫妻

  红烛双泪垂,这就是燕洛雪此时的心情写照。她毫不犹豫拒绝了陪伴她十五年的师兄明嘉诩的深情,却转身就和一个根本不了解的陌生少年拜了天地。刚才在厅堂之上,“恭贺庄主,愿庄主和夫人白头到老”的高呼声还响在耳畔,这新房窗上红色喜字,案上欢跳的烛火,婚床上红枣花生,还有她头上的红盖头,无不在讥讽着她的反复。
  她就这样被缠住套牢?这也太丢脸!崇尚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的她竟被一个陌生少年欺负,还被软硬兼施拜了堂,成了亲!真是应了古语所说“好女怕缠郎”,秦慕萧缠功绝对一流!
  非卿不娶?骗鬼!他心机那么深沉,凡是谋定而后动,这样的人会有一见钟情的浪漫?可是她被他困住,若不顺着他演戏,她如何能使他放松警惕,再说,她若强拗下去,怕是贞洁不保,到那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哭都没地方哭,岂不更亏?
  现在,她已经和他成亲,他可以将她名正言顺留在身边的理由已经成立,不管他有何目的,他们日日相见相处,她就不信找不到机会出逃;反正,他答应不圆房,相信他不会那么快就自食其言,而且他如此自负,也未必会强迫她这个弱女子。
  话虽如此,可还是让人不放心,浴室里秦慕萧折磨人心的一吻,让燕洛雪的脸又燥热起来,难道,就要日日忍受他的毛手毛脚吗?
  “庄主!”侍女叫道。
  “退下吧。”秦慕萧的声音有些暗哑,但很冷静。
  燕洛雪的双手不由自主搅在一起,她坐得笔直,垂着眼帘,看着地面。一双黑色软底靴进入她的视线,秦慕萧就站在她的面前,应该是居高临下,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紧张。
  “你这样正襟危坐不累吗?”秦慕萧一声戏谑,她的红盖头应声而落。燕洛雪抬眸,看见一身新郎吉服的秦慕萧望着她,似喜非喜,似笑非笑,一缕黑发,垂在额间,烛火映着星眸,幻化无限心曲。燕洛雪竟然觉得此时的秦慕萧如皎皎月华般温柔惑人。
  “不行!”燕洛雪摇摇头,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我绝不能被他惑了心,若失了心,自由可就遥不可及了,他这是在使美男计!”
  燕洛雪起身,正正经经对着秦慕萧客客气气施了一礼,唤道:“夫君!”
  燕洛雪只想表现自己的冷静,自己的大方,自己的合作,她哪里会知道秦慕萧对她的行为有着另一番解读,她那含羞带怯的一礼,她那甜蜜蜜的“夫君”二字让秦慕萧的心跳停了一摆,霎时间闪了神儿。
  秦慕萧抿唇一笑,伸手扶住她,说道;“你我夫妻,何须多礼。”
  秦慕萧将燕洛雪带至床边坐下,转身拿过案上备好的美酒,递了一杯给燕洛雪。燕洛雪自然知道这是要喝交杯酒,忙将胳膊伸了过去,秦慕萧但笑不语,一饮而尽,然后冲燕洛雪眨了眨眼。燕洛雪没喝过酒,但万事总有第一回,于是她也学着秦慕萧的样子,将酒倒入口中,酒的辛辣味一下子冲进喉咙,她惊跳起来,被秦慕萧挽住的手臂一下子带回,倒在了秦慕萧的怀里。秦慕萧顺势吻上了她的红唇,一杯酒涓滴不剩,都进了燕洛雪肚里。
  醉人酒香!酒香醉人!燕洛雪被醉晕了头,任秦慕萧吻了她的唇,又吻了她的脖颈,又吻了她的耳垂儿,当秦慕萧微微发凉的手指,探进她的胸衣时,她清醒了,她叫了一声,推开了秦慕萧。这声音似撒娇,似呻吟,她红了脸,坐在床脚,不知所措。
  傲人的定力,你在哪里!
  “过来!”秦慕萧叫道,声音还带着某种欲望。
  “不!你答应我了!你不能言而无信。”燕洛雪全身进入战备状态。
  秦慕萧斜过身子,长臂一伸,将燕洛雪拽了回来,说道:“你是我的夫人呢,防我像防贼可不好!你是怕我吃了你?还是怕管不住你自己?”
  燕洛雪哪敢回答,僵直着身子,脸颊就要冒烟了!
  “当真是鲜妍无双啊!难怪我会心猿意马。”秦慕萧喃喃着,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定会说到做到,但是,你总不至于把我撵出新房吧?我那帮属下会怎么看我?”
  燕洛雪听他说得可怜巴巴,知道他又在做戏,但是实情也确实如此,只得说:“那好,那你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对我这样。”
  “好,你若乖,都依你,这几日我一直在忙,也没有睡好,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秦慕萧爽快答应,边说边抱起燕洛雪,将她放在床里,说道:“你住里面,为夫住外面。”一把,将红色喜幔放下。
  不一会儿,燕洛雪尖叫,嫁衣被抛了出来,不一会儿,燕洛雪又叫,秦慕萧的吉服被抛了出来;再后来,安静了!还好还好,秦慕萧果然定力非凡!
  一宿安眠,无梦无惊,燕洛雪拥着被子坐起,有些羞意,有些怔忪,窗影扶疏,雀鸟欢鸣,已是日上栏杆,秦慕萧并不在室内。
  燕洛雪翻身下床,见地上仍堆着她的红色嫁衣,昨夜情景浮现,她的脸突然又染上了烟霞,她快速穿上了了床头上的淡紫色纱衣。
  一名侍女端着水盆进来,对着燕洛雪行了一礼,笑着说道:“鸣蝉见过夫人!庄主让鸣蝉服侍夫人梳洗,庄主正和庄中主事商量事情,一会儿就会回来陪夫人用餐。”
  鸣蝉淡黄色襦衣,淡黄色裙装,娇俏可人,年龄与燕洛雪相仿。此时笑语妍妍,看着燕洛雪。燕洛雪自幼没有同性友人,如今见了鸣蝉,怎会不起结交之意?她也笑了,说道:“你将水盆放下,我自己来就行啦,你今年多大?”
  “回夫人,奴婢今年十六。夫人不必客气,实际上夫人见过奴婢的,当时在顺安王府您失足落了水,就是奴婢服侍您的,奴婢为您换湿衣服时,您还抱着奴婢哭呢,您不记得了吗?”鸣蝉果然善鸣,还没等她问,她就像倒豆子说起来,果真是个妙人。
  可是,鸣蝉给她换湿衣?不是秦慕萧?好你个秦慕萧,如此奸猾!你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
  燕洛雪已经学乖了,生气只会使自己丧失理智,吃的亏更多,现在的她应该韬光养晦,装傻作憨,暗暗观察,以窥时机,将来一击而中,逃出生天。
  燕洛雪很配合,让鸣蝉服侍她,只在鸣蝉为她绾发时说了“不”,她本性好动,梳那种繁复的发式岂不是自找罪受?
  在鸣蝉的话中,燕洛雪才知她此时身在何处?她此时身处人称江湖第一庄的“无情山庄”。
  无情山庄?是真正的冷血无情?还是道是无晴却有晴?还是情至浓时情转淡?燕洛雪心生感慨,是什么人如此绝望,将山庄起名为“无情山庄”?
  燕洛雪是听过无情山庄的,但她只知道它富可敌国,而且庄内高手众多,庄主不应该叫耿云吗?难道这耿云也是秦慕萧的替身?
  “为什么会叫无情山庄?你们庄主都冷酷无情?”燕洛雪问道。
  “以前的老庄主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庄主人虽然冷冷的,不爱说话,但心地很善良,我们四姐妹都是他救的,当时我爹被处死,我娘自尽,我们四姐妹要被送去做官妓,庄主他出现了,教训了那个狗官,当时啊,庄主才七岁,我五岁。”鸣蝉回忆往事,双眼发亮,满是神往。
  那人是秦慕萧?一定是儿时还很纯真!一定的,后来是什么改变了他?
  “哈哈哈!”鸣蝉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当时那狗官要欺负我大姐,庄主就将他全身剥光,丢到猪圈,说那肥猪才是他老婆!”
  嗯,我说呢,他善良不到哪吧,不捉弄人怎么会是秦慕萧?
  “什么事这么高兴?”秦慕萧走了进来,脸上有一层薄汗,似乎练功归来。他看看燕洛雪,又看看鸣蝉,问道。
  “回庄主,奴婢在向夫人介绍我们山庄。”鸣蝉敛了笑容,低眉顺眼,规规矩矩答道。
  “出去,在西花厅摆饭。”秦慕萧冷冷说道。
  “是!”鸣蝉乖巧应道,快速走了出去。
  “你真无情,亏她一直念你的好,你怎么这么冷漠。”燕洛雪受不了秦慕萧颐气指使的态度,为鸣蝉打抱不平。
  “冷漠?我一向如此,你总不至于要求我每天像个弥勒佛吧?”秦慕萧淡漠回应,他将身上袍子换下,拿出一件簇新的穿上,说道:“你,是我的夫人,一定要习惯这样的我才是,我一向不爱讨别人喜 欢'炫。书。网',也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改变我,知道吗?”
  燕洛雪冷了心,点点头,哼!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想改变你,你想做冰棍儿,做好了。
  燕洛雪转身,却一下子被秦慕萧抱住,燕洛雪冷淡问道:“干什么?”
  “但如果你主动讨我喜 欢'炫。书。网',我也不反对。你知不知道,昨夜里你就像个僵尸一样,一动都不敢动,弄得我也不自在,全身酸痛呢,你应习惯为夫怀抱才行。”秦慕萧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才不想习惯冰棍儿?”燕洛雪说道。
  “哦?你是嫌我不够热情吗?”秦慕萧坏坏挑眉说道:“我是怕烧着了你,你会哭呢。”说完,作势要吻她。
  燕洛雪使劲挣开,说道:“我饿了,想吃饭。”
  “好,正巧有一人你应该见一见!”秦慕萧松了手,说道,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惦念你爹娘吗,这人给你带来了你爹娘的消息。”
  


第十二章 别有居心设宴席

  燕洛雪刚梳洗完,又兼秦慕萧调笑,脸上如上了一层胭脂,粉嫩得吹弹可破,眼眸清亮,当真是清雅无双;她袅袅婷婷,发过腰间,淡紫色纱衣映衬,更显柔美婀娜。秦慕萧本来面容俊秀,犹如娇娇好女,那一身贵气亮紫色织锦束带袍子,袖口领口均绣着飞鸟,衬得他更是神采飞扬,两人一路逶迤向西花厅行来,庄丁们一个个都直了眼。
  秦慕萧冷眸一扫,庄丁却还是没反应,秦慕萧说道:“雪儿这功夫可不得了,一个眼神,点人成石,哪还用得着武艺?”
  燕洛雪调皮一笑,回敬道:“旧时有潘安,美姿仪,檀郎玉貌就是赞他了,他少年时每次出门,都会有‘掷果盈车’之待遇,你确定他们只是看我,就没有你的份?”
  秦慕萧拉了她的手,说道:“这人倒没听过,但也知雪儿对为夫的相貌甚是满意?”
  燕洛雪一甩手,说道:“若是忠厚些更好,前面就是西花厅吗?”
  秦慕萧点头。西花厅,青砖墙,琉璃瓦,翘檐立柱,大方古朴,远观觉其粗犷,近看才知匠心,燕洛雪又一次感叹这个时代建筑的灵秀之美。
  秦慕萧带着燕洛雪进入西花厅,等在那里的秦慕萧的下属们纷纷起立向他们见礼:“见过庄主,见过夫人!”
  燕洛雪难免局促,却不得不回礼,就在她低身屈膝之际,她一眼瞥见主位右侧下手,一人僵立,痴痴呆望着她,她的身体一下子也僵住了。
  那人身材高大,面孔微黑,浓眉虎目,是个亮眼的青年,但是却神情疲惫而惨淡。此人,燕洛雪非 常(炫…网)熟悉,他,是师兄明嘉诩。
  燕洛雪看着师兄眼神一点点从狂喜到悲怆,又从悲怆到狂乱,再从狂乱到如一潭死水。再没有比这一刻更让她难堪,更让她愧疚,更让她厌恶秦慕萧!
  师兄,不是应该随他叔叔明月回南凤国明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无情山庄?此时此刻,她,该怎么面对师兄质疑的眼神?
  她,是不爱他,但,她绝不想让他受伤!
  “雪儿,他们都等着,还不过来。”秦慕萧清冷的声音唤醒了她,也让她将涌上的眼泪咽回了心里。
  燕洛雪低身施了一礼,微笑说道:“诸位见笑,我没料到会在此时此刻见到我师兄,失了礼数,对不住。”
  说完,她施施然走到秦慕萧身边,翩然落座。然后,又一次将目光投向明嘉诩,冷静不动声色问道:“师兄不是随明叔叔回明家了吗?怎么会……”
  明嘉诩眼神一黯,犹豫了一下,说道:“回庄主夫人,我……”
  “师兄!”燕洛雪叫道,心中微痛,说道:“你是我师兄,任何时候都是!我始终都是你师妹,对吧,阿萧?”燕洛雪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声“阿萧”让秦慕萧抬起了酒杯,他浅酌一口,嘴角挑起,说道:“雪儿说的是,别人叫夫人,师兄怎么能跟着叫,在这里,雪儿就你一个亲人,你若如此见外,岂不是我这个作妹夫的太无情?”
  明嘉诩听后面如死灰,他说道:“妹夫既然这么说,兄从命就是。”
  燕洛雪暗骂秦慕萧冷血,但也不愿意明嘉诩继续受秦慕萧明嘲暗讽,忙催促道:“师兄,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爹娘?你可知我爹娘现在哪里?”
  明嘉诩见洛雪一脸忧色,忙习惯性安慰:“师妹莫急,师父师母安好。”
  燕洛雪的心放下大半,她望着明嘉诩,突然不知是否该继续探问。
  明嘉诩却自己说了下去:“我与叔叔去了南凤国人的秘密住所,无意中听说了他们的阴谋,我不知我叔叔是怎么回事儿,竟会是行动的主谋,当时通知师父师母已不可能,我只好将计就计,悄悄跟踪叔叔,结果,他们在枫岭深处伏击师父师母,我就出手了。但在我看来,他们也无意要师父师母的性命,因此并未下狠手。”
  “后来呢?”燕洛雪问道。
  “后来,无情山庄的人出现,救了我们,我们才知师妹在无情山庄,师傅怕你……让我到这里,到这里保护你,师傅……”明嘉诩看看她,又看看秦慕萧,说不下去了。明嘉诩此时心情五味杂陈,他一见秦慕萧和师妹璧人般站在一起,再回想师傅明显对秦慕萧的欣赏,怎么说得清这一切?怎么甘心说清一切?
  “我爹娘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燕洛雪见他吞吞吐吐,有些不解,有些失望。
  “这个属下知道!”无情山庄一位白袍老者站起来,一抱拳,“属下看见一个身穿道袍,翩翩如仙的老人和一个贵气十足的十七八岁男孩子出现,那男孩儿自称南凤国太子爷凤夜澜,燕重垚叫那老人师傅,他师傅让他们回离山,守护忘忧谷。”
  “这回可放心了,我可真是一直在帮你。”秦慕萧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将筷子递到她手里,亲昵说道:“刚才不是还喊饿,见了你师兄就问东问西,快吃吧,饿坏了,为夫可会心疼。”
  燕洛雪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明嘉诩苦笑,眼中仿佛有什么碎裂了,他默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慕萧问道:“师兄有何打算?”
  “打算?师父命我……”明嘉诩看向燕洛雪,“明嘉诩此生都会誓死保护小主人!”
  “雪儿是我的妻,我,自会保护她!师兄大才,智谋、忠勇令人钦佩,上将之材做一保镖,岂不可惜?”秦慕萧称赞师兄,有何意图?
  “庄主过奖,明某一介武夫而已,若时势与我,我或可为南凤国效力,如今我背国弃家,已是报国无门,我只求完成师父所托,决不为他国卖命。”明嘉诩掷地有声,燕洛雪也为之动容。
  “师兄误会了,我无情山庄向来经商为主,各国各地皆有商埠,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师兄在此也可大有作为,我想在西秦国都城咸安城开一茶庄,起名‘忘忧’,你做老板,负责从离山进货,其他的事我会另派人协助,不知你意下如何?”
  “忘忧茶庄?离山?你是说……”明嘉诩有些了悟,但觉得难以置信。
  “对!雪儿思念爹娘,久无消息怎么可以?这件事师兄代劳最为合适!对吧,娘子?“
  “又摆什么迷魂阵?”燕洛雪心里嘀咕,毋庸置言,这确实是与爹娘联系的好办法,可是,她不想和秦慕萧牵扯太多啊;但,她又拒绝不得,只得打个哈哈,“如此,多谢夫君。”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师兄且休息几天,善文兄,你带师兄去‘晓云楼’,那里的书若有师兄喜 欢'炫。书。网'的,尽管捡取去读,不必归还。”秦慕萧语气亲切,殷勤备至。
  “多谢庄主!”明嘉诩站起说道,“如此,我先告辞,师妹保重!”说完,快步离席而去。
  其他属下也借机纷纷告辞,偌大的西花厅只剩下了秦慕萧和燕洛雪。
  燕洛雪冷冷看着秦慕萧,而秦慕萧也眼神冰寒,高傲地回望着她。
  燕洛雪垂下眼帘,拿起面前的调羹勺,无意识地调着银耳羹,飘忽一笑,又迅即隐了,她不抬头,轻声问道:“我师兄是何时来到无情山庄?”
  “就在昨夜,我们拜堂之时。”秦慕萧直截了当。
  “果然!当时我就察觉有人……”燕洛雪声音扬了起来。
  “那又怎样?是!他是得知你我就要成亲才奉命回来阻止,那又怎样?我为什么就得听?不要说是他来,就是你爹娘来也无济于事!”秦慕萧一脸狂狷,站起身,将坐榻踹开。
  燕洛雪见过他冷漠,见过他冷酷,见过他无赖,见过他耍宝,也见过他的热情如火,却没见过他怒气勃发,此刻见他似乎真正在生气,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只呆呆看着他逼近自己。
  “我说过不会给他一丝机会,你以为我只是说说?依我看,你对他并无男女之情,此刻这样又为哪般?不是见他出现,就想利用他逃跑吧?”秦慕萧将她拽起来,阴沉着脸说道。
  “我对他无男女之情,你知道还……简直不可理喻!”燕洛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对你有!他以为和你朝夕相处,终有一日会近水楼台,他想得美!刚才他看你,他看你的眼神……若不是我不想得罪明家,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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