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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的红楼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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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毫无所觉,依旧笑得跟自己要娶媳妇儿了似的:“他一考完就回扬州了,说要亲自去跟父亲商谈迎娶那府上二姑娘的细节,说起来,绯玉也确实到年纪了,转年就十九了,也该准备起来了,省得等二姑娘及笄过门的时候手忙脚乱。”
绛玉眯缝起双眼,看上去十分危险:“大哥还没娶呢,有他什么事儿?”
殷玉拧起眉头:“唔,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没关系,还有好几年呢,总能找到合适的,放心,我不会一直压在上头耽误你们的。”
绛玉撇了撇嘴,扭过头去:“耽误不着什么,我还小呢,你忙活自己就好。”这话题太让人不爽了,再站在这儿讨论下去,绛玉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把针对绯玉的火气儿发到大哥身上去,匆匆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小七。”快步就往门口奔去,可惜他忘了自己正“寡人有疾”呢,步子一大,顿时扯痛了股间的难以启齿的伤处,“哎呦”一声,憋了许久的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殷玉吓了一跳:“怎么了?病了?哪里不舒服,快给我看看。”
绛玉差点儿扭成麻花才躲开了热心的大哥:“没事,就是摔了一下。”咬咬牙,狠心抹黑自己的睡姿:“翻身翻急了,不小心掉下床磕了腰,我自己揉揉就好。“
殷玉非常不上路的提起了不开的壶:“你怎么跟绯玉似的,睡觉这么不老实,得折腾成什么样儿才会掉下床去啊?要不你以后也叫人守夜吧,好歹有个看着你的。”
“用不着,以后没机会掉了。”明显的磨牙声终于让殷玉意识到弟弟很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警告,识相的开口道:“不是要去看霓儿吗?我也一起去吧!”
两人才跨门回廊,迎面看见彤玉一手揪着心满意足的连坏笑都不愿费心收回去的贾环,一手{‘文】拉着扭来{‘人】扭曲不断{‘书】回头往大房{‘屋】方向看的霓玉行色匆匆而来,边走边气势万钧的指示道:“关角门!那边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进来,有要找姐姐的,随便什么理由挡回去。除非老太太亲至,不然一个也不用理。”
红颜从回廊另一边转出来,也是一样的吆喝下去:“跟姑娘的人呢?都出来,这几天谁也别躲懒,都精神着点儿,把姑娘的院门、房门都守严了,要是再像上次那样被人闯到窗根儿下头,看我饶你们哪一个?”红映、红梅紧跟着转过来,一边疾走一边心算白班和晚班的人员表,两伙人硬是忽略了站在要塞上的两位爷。
绛玉不得不出声提示自己的存在:“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霓玉听见绛玉的声音,兴高采烈大声喊道:“三哥!打起来了,可好玩了!”
绛玉十二分的不能理解“打起来了”和“可好玩了”之间的联系,揉着一抽一跳的额角,十分忍耐的道:“环儿,你说说,你家又怎么折腾开了?”
贾环更加兴高采烈:“大老爷和老爷抢荣禧堂呢,打得可热闹了。”这也是绛玉嗤之以鼻的贾府特色,父亲不能喊爹,要喊老爷;同理,母亲也不能喊妈,得喊太太,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规矩,京城特色?只怕不见得!
殷玉严肃的指出:“你的态度有问题。你伯父和父亲都大打出手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贾环从善如流的换成一副如丧考妣的晦气脸,哭唧唧道:“大老爷和老爷因为对正堂居住意见的不统一而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磋商激烈,已经由脑力辩论转化为体力纠纷,场面火爆。吾辈无比担忧,但因人小位卑不得近前,遂只得远远围观,默默祈祷。”绛玉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够呛,谁教的这个饶舌小子,如此滑头?真是可爱极了!
彤玉显然觉得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很挣脸,转头给了一个赞许的微笑,贾环顿时扬高了小脑袋,适才装出来的苦恼忧愁一扫而光,更加卖力的解释起来:“原是朝上的事儿,具体的我也不大知道,不过我姨娘过去一个好姐妹现在老太太房里管器皿,是她偷听了告诉我姨娘的。说是朝上有人参了我们老爷长幼无序,尊卑不辨,窃居正堂,有违体制,请求皇上降罪。这事儿原只有我们老爷、太太并老太太知道,正商量着办法呢,大老爷不知怎么晓得了,冲进来大吵大闹,说御史睿智、皇上英明,老爷无德不贤,有违国体,让他赶紧搬出来。老太太不愿意,把大老爷痛骂一番,大老爷炸了,跳着脚说要去告御状,老太太叫人把他打回偏院去锁起来,大老爷索性在荣禧堂门口打起王|八拳来,谁近身就揍谁,还趁机给我们老爷亮了好几个飞脚,险些踹瘸了腿。这会儿正闹着呢,东府的珍大哥都赶过来劝架了,琏二哥那是一早就躲出去了,晾琏二嫂子一个人在前头无所适从,大老爷是她公公,没她耍威风的地儿。就连大太太也耍横了,冲着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话特难听,老太太骂她,她就哭,嗓门恁地是好,二门外怕都能听见。话说大老爷身手上真不错嘿,赖大他们好几个人不能近身,这会儿估计都该满地滚了。”
绛玉听罢,一挑眉梢:“来人,拿上父亲大人的帖子,往戚大人、刘大人家里走一趟,就说看两位大人什么时候有空儿,我和大哥要去请安。顺便详细说说这里的事儿,问问看应该怎么办?”戚大人和刘大人乃是林如海的同年,又曾一起在都察院奋斗过,刘大人至今还在那里当铁面御史呢,参人的事儿,问他最妥当了。
悠悠然转向传说中打得正欢的荣禧堂
作者有话要说:手榴弹!!!!!无比幸福的被炸上了天,狂啃云山。
☆、31岳丈出马一个顶俩
这是贾母自老公代善去后首次感到驾驭不了从出生那天起就以给她添堵为己任的大儿子。
贾赦充分展现了贾母口中“要不得的强盗胚子、无赖的莽汉”的全部风采;他捏着理国公家派人给贾母和贾政送来的信——关于贾家被参的细节描述——果断的,一屁股坐到荣禧堂门槛上;宣称,贾政一天不搬出给他腾地方,他就一天不起来。贾母原是想冷处理;就那么晾他几天的;但是才过了三个时辰就发现不行;一向亲近二房的贾琏,低眉顺眼的领着小厮在堂前摆起餐桌,邢夫人一脸想开心不敢笑、想严肃收不住的古怪神色,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大老爷在人来人往的荣禧堂一进和二进院子的天井中吃午饭。待用过饭;贾琏又应贾赦的要求搬来了一张凉床搁在树荫下。贾赦居然真的驻扎在二房门口不走了!
殷玉为贾赦这种争取自身权益的坚定信念所折服;带着躺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恢复到可以自由行动的绛玉,打着拜见父亲旧友的旗号,光明正大的参加了御史刘大人在家中举办的小型研讨会,并在会上以打入内部的卧底身份,从正反两个方面阐述了自己对于贾府中无比混乱现状的分析。
在会议上,殷玉严肃指出:“老太君贾史氏宠爱幼子原本没什么不可以,但是,把自己的喜好凌驾与国之礼法上便铸成大错,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傲慢应该接受严厉批评,并派专门系统监督其改正。”
刘大人甚是赞同,并补充感叹道:“早些年老国公在世之时,荣国府堪称京中名门,可惜现在落败了,而且一日不如一日,真不知是老国公之幸还是荣国府只不幸啊!”这话说的非常有意思,老国公死了还叫幸,为什么?还不是怕他活着看到这一幕会被气死!简直就是在骂贾母了,不过骂得文雅,就算贾母真当面听见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众人接着这个话茬儿议论纷纷,把贾家近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从头到尾例数一遍,说着说着就开始歪楼,连着近年来一同退步的四王八公一起扯进来讲究一统,照他们这么聊下去,三天后才刚能说到贾政初进工部衙门时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结果二十年来,工部的书吏都换了六轮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身体不适的绛玉不得不极力自救:“刘大人不愧为礼学典范,在家时父亲便常常说,倘若有朝一日能得大人指点一二,必将大有裨益。”
绛玉生的俊美,浅笑盈盈、端庄有礼,即使有意讨好也不显做作,刘大人被这一记恰到好处的马屁拍的无比舒服,陶醉的捻着齐胸的长胡子摆手道:“我与你父乃是同年,一处共事有如手足,贤侄大可不必拘谨,就叫我一声‘伯父’也极恰当的。”
绛玉立刻改口:“小侄遵命。”
走神了许久的殷玉突然跳跃回上一个话题:“说起来,老国公在世时,贾府才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府邸,可是现在应该不算了吧?刘、呃,伯父,理论上,贾府现在袭爵的大舅舅才是一等将军,怎么却还挂着国公牌匾?”
一片静默。这桩公案早在贾代善葬礼之后就有人提出过,可是人家贾府仗着皇上念旧,硬是不理不睬,谁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绛玉牵起嘴角,扯出一个敷衍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小侄浅见,只觉得若是老国公在世,喜欢让哪个儿子住正堂纯属家事,现在嘛,虽说老国公仙去,可是老封君还在啊,她老人家年高位重,说起来才是最应该高踞正堂的人呢!”
殷玉分明的看到,随着绛玉话音渐弱,围坐于六府花厅中的众人的眼睛各个灯笼般渐次大放光彩,明晃晃的亮花了人的眼睛。
戚大人无比亢奋的捅捅试图隐身的陈翰林:“陈老,您老受累,去打个招呼如何?”
陈老翰林装傻:“啊?打招呼?好啊,你好。”
戚大人被这种自贬智商的太极打法所震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就此出局。
都察院五品巡街御史贺晟大人小心翼翼上前试探:“下官猜测,戚大人的意思大约是请陈老给您姑爷提点提点。”
陈老十分欣慰:“顺承果然亲厚友爱、心系同年,怨不得清昭总提起你,说你堪配知己。”贺顺承大人泪目退败,清昭是他同年、现如今豫州同知董琼的表字,也是陈老翰林的二女婿,可是他们的主题不是他啊,现在讨论的明明是他过了保质期的大女婿——无能一等将军贾赦贾恩侯好不好?陈老大人的怨念也太深重明显了点儿吧,左推右挪就是不肯接茬儿,这么看来,当年盛传贾赦往陈家做客,看上了客居在此的旁系庶支表小姐,回家后就打着闹着叫陈夫人回娘家替他聘表姐妹做二房,生生把陈氏气的重病而亡应该是事实了。贺顺承无语之余这样八卦的猜测着。
他的推测,虽不中亦不远矣。当年陈氏被迫亲迎远房表妹共侍一夫确实呕的够呛,但不至于气死。毕竟这个表妹是她自幼的闺蜜,家里也算耕读出身,只因家道中落、父亲早亡才不得不常年寄居陈府。陈氏对她性情十分了解,知道不是个会生事的,想着与其让贾赦花心滥情从外面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回领狐媚子,不如聘个相熟又好性儿的回来拴住他,于是回家去跟八竿子之外的表姑提了亲。表姑本来无比愿意,却不想陈老翰林大发雷霆,把贾赦痛骂了一顿,但是到底没拦住他欢欢喜喜的从陈家抬走了第二个姑娘,更因为她过门不到一年陈氏便染病身亡,难得不讲理一回的陈老大人愤愤赶走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拒绝那位倒霉的被亲妈买了换钱的可怜聂姓外甥女回门,并因此全面无视迎春的存在。不过迎春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陈老大人执拗成性,连亲外孙贾琏都一眼不看,她这个远出两座山的拐弯儿表外孙女儿自然更没有找存在感的资格了。
林妃在听到迎春辛酸无奈又自卑自惭的回忆后怔了许久,她可从来不知道,原来迎春和贾琏不止同父,从娘这边数也是关系匪浅的,只是看贾琏的表现可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是如此的“亲上加亲”呐!琏二爷凤奶奶,一对儿赫赫扬扬,两口子跟在二房身后遮天盖日,百事周到,却对唯一一个妹子全不在意,这会儿总算是找到缘由了,感情贾琏和他外公一样,把母亲之死记在迎春母女头上了。
既然贾琏和他外公如此同仇敌忾,众位大人怎么忍心让他们祖孙因为误解而不得相见呢。抱着“煽风点火是看热闹的最省力途径”的坏心,大家一致撺掇陈老出面,棒打贾赦使其顿悟夺回应有地位的最佳方法。陈老纵善辩,然而毕竟不是能舌战群儒的诸葛亮,别说几十人了,十几个就足以把他绕进圈里,最后不得不头昏脑涨的投降,表示一定尽快抽时间跟前女婿面谈。
陈老大人老当益壮,他答应的尽快,就是立刻马上。正在老太太房里跪着听训到腰酸背痛的贾琏挤出一脸其假无比的不情愿对贾母道:“老祖宗明鉴,孙儿的外祖十余年不曾接见孙儿一面,今日突然派人来传,怕是天大的要紧事,说不得要走一趟了。”
贾母右眼皮抽搐不停,直觉有祸临头,但是又不能不放贾琏,就如他所说,自陈氏过逝以后,陈家就再也没有和贾府来往过。最初两年,陈氏身边旧人还在的时候,贾琏还去拜过年,但是后来王夫人掌牢了家,把陈氏的陪房赶得一干二净也就没人提醒贾琏亲近外祖了,时间一长,贾琏自己都忘光光了,刚才乍闻陈家来请,贾琏方突然想到,原来自己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尽管是从十岁以后就没见过面而且听上去无比严厉的外祖父召唤,贾琏还是兴高采烈的扑过去挨骂了,反正什么地方都好,他现在就是不想呆在荣国府里。
贾赦也慢半拍的想起,原来自己还是有强大靠山的,想那老二,不就是靠着他老婆出身的王家有权势才敢嚣张的吗?他也有老婆啊,也很强大啊,人家的岳丈是从二品的,比王子腾还高半品呢,他要抱大腿啊。
当然了,这种高难度的卖萌动作已经不适合越长越抽吧的贾赦了,就连贾琏也过期了,于是,贾赦再度记起,貌似赔钱货女儿的亲娘也是打那家里抬出来的,于是,叫来迎春一通指手画脚,命令她去陈府里卖乖。这种大智慧不是贾赦自己系统里能找出来的,这是邢夫人提示的,她也是想起之前贾母这个外祖母是怎么宠爱林妃这个外孙女儿的才打算效仿一二,想来迎春也可以算个一表三千里的外孙女儿吧,就算拿不下陈老翰林,能拿下陈老太太也算胜利。
迎春百般的不情愿,她的出身对陈家而言不止是不光彩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扎在心上的一根硬刺,私下里,林妃也认为陈家人能做到眼不见为净足见厚道了,尤其是在陈老翰林连亲外孙也不待见的前提下。
然而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去,别说迎春原本就胆小,就是胆子最大的探春也是没勇气当面拒绝老爹的无理要求的。于是,迎春委委屈屈的跟着憋憋屈屈的贾琏一起走了。临走前还跟林妃请教了若干讨好老太太的经验,根据毕竟聪明的原住民雪鸾的分析,大家一致认为迎春还是专攻陈老太太一个人会比较有希望,至于陈老大人,就让贾琏去领会什么叫生不如死吧!
相当没有新意的,陈老太太唯一仅剩的女儿远嫁在外,另一个女儿的唯一儿子还受他老子牵连,被自家老头下令十年不得相见。孤寂多年的老夫人一见贾琏就眼泪汪汪,再见迎春,登时想起幼时在她膝下承欢的表外甥女儿,立马就嚎啕了。陈老大人被老妻哭得挺心酸的,为了不丢面子,提起袖子抹一把老泪,甩甩鼻涕就把贾琏拎到书房去面授机宜了。
三天后,贾赦缀在前岳父大人的屁股后头,毕恭毕敬的在早朝上递交了《荣国府按律改制申请》,眼泪巴叉的把陈大人逼他背的长达十二页的请罪书吭哧瘪度的嘟囔出来,在一个半时辰的废话中,头晕脑胀的皇帝终于找到了一句重点——“请求礼部及内务府协助,以便改已越矩荣国府为一等将军府”。在僵硬的睡了三个来回以后,皇上欣慰的表示:“大善!”一个高兴,还亲手赏下一福字,叫贾赦照样去打成匾来替换那块早该下岗的“敕造荣国府”。带着一丝丝降级的遗憾和更多可以看见霸占他鹊巢的弟弟目瞪口呆的沮丧脸的兴奋,贾赦揣起圣旨,颠颠儿的扑向注定风刀霜剑折腾破天的前荣国府。贾政,现在的贾府已经不是你老子当家的荣国府了,而是你伟大的哥哥我的“御赐”宅邸,你要识相就麻溜往出骨碌,可你要还想负隅顽抗,就等着大将军我一脚把你踢出宁荣街吧!啊哈哈哈哈!
沿途,行人纷纷避走:“贾家大老爷是疯了吧,终于疯了吧!也对,都让老娘兄弟联起手来欺负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等,看到了神马?更加幸福的火箭炮!!!
☆、32风云变正堂易正主
先疯的人是贾母。
双目赤红的望着被营造司拆下来的牌匾;贾母恨不能穿回四十年前,她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年要是一把掐死贾赦就好了。
完全感受不到老娘的愤怒,或者说,就算感受到也不在意的贾赦亢奋无比;撸胳膊挽袖子;坚持要亲自爬上梯子去安置皇上那放大雕刻版的御笔——敕造神威将军府;它怎么就看着这么顺眼呢!!
其实一个二品的空壳子将军府原本是够不上“敕造”的规格的,皇上纯粹是因为平常给王爷家写圣旨写惯了,所以一顺手就给“敕造”了一下。不过目前看来,前荣国府里的人似乎没心情欣赏这难得的荣耀啊!
殷玉无比轻松的翘脚坐在书房里;听贾环手舞足蹈、一人分饰四角演绎贾府秘史。
“话说那一日;大老爷忽然全副披挂、拍马入朝,老太太大觉不妙,挥手叫人去拦。只见琏二哥眼眶青黑、面目浮肿、脚步踉跄,摇摇晃晃走至近前,声音无比虚弱‘回老爷,陈大人、戚大人、刘大人、黄大人、郑大人俱以在门外等候了,说今天难得能和老爷同路上朝,不如一起动身,路上谈天说地也可解闷’。话音刚落,老太太脸色便十分不好,可是却无力阻止,只得愤愤甩手回屋,任凭大老爷翩然远去。”
喝了一大口凉茶补充完水分,贾环拉长起脸,捏着嗓子表演老年女声:“你说说,他上朝能有什么事?莫不是在外闯了什么祸,被皇上叫去降罪吧!你常在朝中,可能打听一二,咱们也好有个应对?”
小脸一板,贾环端出贾政平常那副正经八百的说教样儿:“琏儿说的那几位大人俱都在都察院,儿子与他们并不相熟,至于在工部那里,近日并未听闻咱们家有何不妥。”绛玉喷笑,有不妥你也不知道吧,就冲你那一蹲二十年既无才又无能人缘儿还没有的德行,工部外院的典籍、书吏连带守门侍卫都换了七轮了,你还没升上去半品,就算有事儿,你能知道?
霓玉到底和亲哥哥比较心有灵犀,笑嘻嘻的拍着小手道:“爹爹说,都察院的陈大人最是老成持重,他轻易不参人,可是每参必中,可见事前总是收集起所有证据并严守口风的,嘻嘻,二舅舅怎么可能打听得到陈大人会同大舅舅上朝可能说些什么呢?”
彤玉慢条斯理做出总结:“真是蠢透了。倘若御史真要奏本大老爷,怎么还可能会他同路上朝?这不明摆着他们都是站在大老爷一边的嘛,要参的,估计就是你爹。”想起了贾府风俗,彤玉歪歪头改口道:“我是说,你老爷。”
贾环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嘴回道:“你姥爷!啊,不对,我是说,是我老爷,我家老爷。”总算在彤玉沉下脸前挽回了一些,敏锐发现危险的贾环急忙把话题转回来:“接着便听到二太太满不在乎的说道:‘大老爷一向荒唐成性,不成体统。就说前几日,竟然叫琏儿搬着床铺住到荣禧堂正厅,哪里是住人的地方吗?硬说狭窄,把好好一台大紫檀雕螭案给扔到外边,生生磕掉一角,再不能用了。何况,那里是我和老爷的住处,大老爷也太无礼了些,和我们老爷闹个没够,竟还跑到我这做小婶子的院子里来,唬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多亏了凤丫头,带了好些力壮的男仆堵在仪门上才没让大老爷进来。要不然,我真是……’一句话没说完,已是哭得无法自已。凤姐儿连忙上前帮着拭泪,还频频劝道:‘太太快别哭了,只管放心,谁都知道是大老爷的不是,再没有怪罪太太的理。说不定,就是有人知道了大老爷的荒唐举动,一张状子告到朝上,这才有今天这出大老爷莫名上朝的戏。’老太太微微点头,叹了一声:‘老大确实不像话的很,老二家的,你也别委屈了,今日皇上都来给你做主,这是天大的荣幸不是?’”又是一口气讲了一长串,贾环“呼哧呼哧”喘个不停,抬手把一杯茶全倒进嘴里,扑扇着袖子给自己降温:“不行了,嘴都干了,说不动了,且让我歇一歇。”
殷玉听故事听到兴头上被打断,十分不满,脚尖往前一点,踩在贾琮凳前:“你接上。”
贾琮费力的张大睡迷了的双眼:“啊?接谁?”
殷玉果断转头:“你接着睡。红颜,上一壶凉茶,让环儿快点儿喝饱了继续讲。”
红颜领命,端起容积一海有余的黄地珐琅彩水鸟纹盖提梁壶就要给贾环灌下去,彤玉吓了一跳:“当心撑坏了他,给他一碗也就够了,哪里就渴成这样?”
红颜一撇嘴:“环三爷,您意下如何?如果还‘继续’口干,奴婢不介意伺候您来一壶。”
贾环苦着小脸拱手连连:“红颜姐姐,环儿知错了,您高抬贵手把壶挪开,我这就接着讲。”
绛玉淡淡出声指示道:“那就让红颜提着壶站你跟前儿,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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