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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的红楼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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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得益最大的就是二房,便是大理寺查案也是盯着王夫人去的。更狠的是,林如海把过去一个被王夫人弄掉了孩子又明面上报了病亡却私下里发卖进娼寮的前贾政通房都给翻了出来,热情满满的送去了陈府。此女被王夫人打压到生不如死,早就恨不能食其皮啃其肉,得了这个机会,哪里肯饶她?信口雌黄一通浑说,把先大太太陈氏的死全扣到了王夫人头上。反正这事儿她说冤枉倒也不冤枉,说不冤枉也不完全切合实际。毕竟那时候,拿年久失效的老朽人参给陈氏配药千真万确是出自她的手笔的,虽然不能说陈氏就是因为这包人参沫子而死的,但至少耽误治疗之罪王夫人是别想逃过了。从这里可以看出,后来王熙凤拿人参沫子整治死贾瑞看似无师自通的高明,实则乃是隐形的姑侄相传。
不过王夫人不是这么容易扳倒的,只要没按住她给陈氏下毒的瞬间,“木讷寡言”的王夫人就有办法给自己脱罪。当被皇后叫到宫中审问之时,王夫人哭了个肝肠寸断:“奴才无知,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知道人参放久了会无效力呢?奴才还以为人参这东西是越老越好的,因此巴巴的从库里找了出来给大嫂子配药,哪里知道反而误了大嫂的病情?奴才该死,奴才给大嫂子偿命去。”说着就往殿中两人合抱粗的柱子上扑去。
皇后对臣子打架不感兴趣,对那个死了十好几年却还能被皇上想起来的陈慕胭更加感冒,顺便忆起小公主活着那个年代自己作为一个“没眼色”的嫂子被公公婆婆外加丈夫教训过多少次,于是更加没耐心去审了。借着王氏哭天抹泪寻死觅活的“谢罪”,年迈的即将成为皇太后而不自知的皇后懒洋洋的下了结论:“据本宫看来,这实属奴才之过,与宜人贾王氏无干,只把那个看管库房不力的奴才拿来打死便是了。”
王夫人大喜,颤巍巍谢恩,有惊无险而归。
皇上收到皇后的汇报,照实读给陈老翰林听,陈老也没撤,毕竟当年断送女儿性命的药是太医开的,药材是贾府内库里出的,送药的是贾母身边一等得力的史家陪房,药锅子是陈氏娘家陪嫁的丫鬟看的,从头到尾跟王氏不沾边不挂靠,能把她怎么样呢?就算明知道是她干的都没用,更何况如今皇后娘娘开了凤口赦她无罪,那么当今世上,除了皇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审这桩公案。陈老再怎么心有不甘也知道不能拿这等事去烦劳皇上,无奈之下只有忍气吞声,拿着几个贾府里舍出来的奴才出气,聊胜于无。
不过作为一个记仇记到可以连亲外孙都不待见的较真儿老头,可能这么轻易放弃吗?
必然是不可能的!
王氏收拾不了了,他还可以收拾她老公不是?
在文人首领陈掌院老翰林的授意下,在都察院刘大人的配合下,在御史台戚大人的煽动下,最近一段时间,大家伙儿上朝不敢别的,一个个全揣着本子吧啦吧啦数落贾政。从他在老国公时代就仗着爹娘偏袒而处处踩着兄长说到他至今扔抗旨不搬出正房,再说到他从当年进了公布衙门就目中无人,上不敬长官下不友同袍,接着又说他生个大儿子压在嫡长孙上头,生个女儿抢在将军千金头里,最后生个二到不行的儿子,居然四处宣扬是含玉而生。有消息渠道畅通的大人,甚至把那块玉的剖面图都搞到手了,仿着打造了一个拿到朝上详解。陈老翰林劈手夺过,揪来一个嘴巴生的较小,但肯定比婴儿大的新近小太监就把仿造玉塞了进去,小太监被噎的眼泪汪汪,说什么也含不到舌头底下。
偏戚大人跟林如海挺要好,也听林如海隐晦的讲过想给女儿退亲的事儿,于是落井下石道:“圣上明鉴,这般大小的一块玉,连成人都难以含下,何况婴儿乎?如那贾宝玉真是含此玉而诞,那真真应了一句‘反常为妖’了,据微臣来看,恐非吉兆。”
刘大人添砖加瓦:“戚大人所言极是,想那贾宝玉之母,既生出这等异象之子,恐怕也不是什么吉祥有福之人,她身为命妇,时常要进宫请安,可是宫中主子们尊贵无匹,万一被冲撞了可如何是好啊?”刘大人曾在礼部工作过,这话他来说绝对师出有名。
陈翰林不想自己出头,便示意得意门生方兴上前。方兴心领神会,再接再厉抹黑贾政两口子:“微臣赞同刘大人的意见,另有一些补充。这天底下,若论贵,自然是皇上为首,工部贾侍郎乃贾宝玉之父、贾王氏之父,说不得也沾上了那么些‘妖气’,这个,皇上您是真龙天子,诸神庇佑自是无碍的,可是微臣等人小福薄,恐压服不住,这阵子工部有不少大人均抱病在家,可见……”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反正皇上自己脑补出来的绝对比他说的要精彩。
若说天底下最迷信的人是谁?大概可能也许有皇帝一个名额。但若说天底下最惜命的人是谁?必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大人呐!特别是近年来愈见衰老的今上,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冲撞了他宝贵的龙体,谁要是害他短寿一天,他肯定杀他全家。被一群舌灿莲花的文人说的心惊胆战的皇帝,不由分说一道圣旨下去,先把贾政狠削了一顿,严厉命令他立刻搬出当年太祖亲笔题字的荣禧堂,又隐晦点明叫他以后自觉自动离宫里远点儿,上朝什么的,没人叫就不用去;上班什么的,哪间屋子离宫墙最远就呆在哪里别乱走动;最后,忧心自己龙命的皇上不顾规矩,没有通知皇后下后宫碟纸,而是纡尊降贵的亲自下旨把生了“反常妖儿”的贾王氏打出命妇队伍,从根源上消除她潜在的万分之一能进宫的可能,为保住自己尊贵的老命,皇上可谓不遗余力。
在皇上毫不知情的倾力协助下,林家长子殷玉大爷终于得到了一次难能可贵的和贾母面谈的机会,一场围绕着解除莫须有婚约的会谈将在贾母制造出来的无比沉重低气压下展开。
梨香院里,众兄弟围着即将奔赴谈判第一线的大哥忙前忙后,从大哥的鞋子到大哥的发型,从领口的刺绣到腰带的花纹,众人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好几遍才算放行。呆呆的林妹子,完全不知道她的终身大事有可能在今天得到解决,因为存在一定的失败几率,所以善良的哥哥弟弟们不准备加重她的心理负担,一个个守口如瓶,就连完全不知道这般神秘气氛究竟是为哪般的小七爷都眨巴着大眼睛竭力做出一副有秘密可保守的姿态。于是,被好几层鼓皮蒙的严严实实的林妹子,就这么呆呆的目送器宇轩昂的大哥大踏步跨出梨香院大门向贾母方向进发。突然之间,她诡异的想起了一句窜场的古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大哥出马兮气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啃掉云山和桂花圆紫送上的地雷作午餐,哀家饿疯了~~~~
☆、35真状元大战贾太君
阴风阵阵,旌旗烈烈;杀气腾腾……
好吧;以上都是老太君内心愤怒的幻想,真正的情况是:她不得不端着“慈祥”的笑脸对殷玉嘘寒问暖。
殷玉不领情的眨眨眼睛:“老太君;殿试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吧!您就是想恭喜似乎也过时太久了。”
贾母被噎在当场,她堂堂一品国公夫人愿意赏脸看他一眼是莫大的荣幸好不好?要不是看在外孙女儿的面子上,谁会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如果她真这么说了,那今天的谈判也不用进行了;可是贾母又有许多年没被人这么当面堵得下不来台了,很多时候;人们就算知道她是装的也不敢直说;还得陪着笑脸感激不尽,因此一时半会儿的;贾母被剥了的面子实在难以贴回来。
多亏鸳鸯机灵,接过话头道:“老太太一早便说过要好生庆贺,偏那会儿林二爷没有兴致,现在可好了,林二爷吉人天相,中了有储相之称的庶吉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是?”
贾母有了台阶十分受用:“可不,那会儿我便说要把亲朋好友都请过来给你们贺喜,让他们大家好好羡慕一回我贾家外孙的大出息。可是妃儿说,怕二哥哥不高兴,因此拦着我不好大办。现在好了,三喜临门,这回可不能有人推脱,找个好日子,咱们非热热闹闹的庆祝一回不可。”
殷玉一挑眉:“素闻老太君最喜吉庆热闹,既如此,何不喜上加喜?您老也能多乐上一回?”
贾母手上一紧,不自觉的掐住了身下影红洒花簇锦软垫,强忍住把它撕碎的冲动问道:“还有什么喜事?也说给我听听!”
殷玉正色道:“我父亲为二弟求娶贵府二姑娘,难道不是件喜事?”
“撕拉”一声轻响,贾母的长指甲真的把软垫撕坏了。在心底恶狠狠的骂一声臭小子偏提不开壶,面上却笑得云淡风轻:“啊,你说这事儿啊,怎么,你父亲也跟你说了?到底男人粗心,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说不来,他也不怕臊了二小子?”
殷玉费解:“跟我说为什么会臊到绯玉?”
贾母在一刻钟之内第二次被噎住。她那是随口说的,没话找话不行吗?他干什么非得没事找事?
又是鸳鸯,不畏艰险的冲出来解围:“林姑爷写的信,难道大爷不给兄弟们读吗?”
殷玉对丫鬟插话也些不喜,便看也不看鸳鸯一眼,只对着贾母道:“做什么非得让我去读?他们都认字。”
这回鸳鸯也噎住了。
得力助手被迫下台一鞠躬,贾母无奈之下只得回答她原本十分想回避的问题:“关于婚事,我要慎重考虑一下,横竖二丫头还小呢,不妨再等几年看看。”
殷玉一撇嘴:“既这么着,那便算了。贵府二姑娘虽年幼,我二弟却不小了,倘若定下亲事,那等几年倒是不妨,可若是还订不下来,那便请老太君把我二弟的年庚八字还回来,让我回明了父亲,为二弟另择佳妻。”
贾母撕坏了第二条坐垫:“我那姑爷也太心急了,怎么就一时三刻也等不了?自来一家有女百家求,谁家的闺女不是宝贝?偏他这么急三火四的催,哪像个求亲的样子?你很不必回信,待我去跟他讲。”贾母的语气中充满了权威,要给那不知内情的人听了,还不得以为她对自家姑爷有多大的掌握度呢。
但是很不幸的,殷玉属于知情人士,因此他完全不欣赏贾母的口气:“这是我林家家事,就不麻烦老太君了,您老要想帮忙,就把庚帖还回来吧。”
他捅到马蜂窝的入口了。贾母烦他们就烦在这个“林家家事”上。想那林家,是她女儿的夫家,外孙女儿的娘家,妥妥的就是他们贾府的第一随心外援。要不是有这些碍眼的小子杵在当间儿,她早就一手接管过来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儿废话?
贾母开始人为制造强冷空气,虎着一张老脸,企图用气势把殷玉压倒。殷玉缩缩脖子,他错了,他不该光为了拗造型而忽略掉保暖问题。
不过林家大爷是一贯不畏“强权“的,顶着贾母身后不断实体化的阵阵阴风,殷玉勇敢的开口指出:“那封信和庚帖,原本就不是给您老的。自古婚姻大事,无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不知道原给大老爷的信怎么跑您那儿去了,不过既然现在您决定不了,那么何不叫大老爷来做这个决定?毕竟那是他的女儿。”
“他说的对!”怒气冲天的男高音隔着三层遍地回纹的云锦门帘依然不减其刺耳的穿透力,守在门口的琥珀一声尖叫没嚷完,贾赦已经如猛虎下山之势闯了进来,他手上捏着这阵子让贾母看了就头疼却死活也拦截不下来的又一封告密信,气势汹汹的吼道:“迎丫头是我女儿,我是她亲爹,她是我生的,我……”贾大老爷已经语无伦次了。不过殷玉宽容的表示理解,任谁这么三番两次的被忽略被无视,都应该被气到颠三倒四,更何况是一向不着四六的贾大老爷。于是,他一直等到贾大老爷把亲子关系排比到第二十六句才出言打断:“有关于二姑娘和您之间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我想大家都已经清楚了,还是有事说事吧!”
贾赦一见是自家未来的金库保管员,立刻笑了个山花烂漫:“呦,是殷玉啊,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听说你这阵子初入翰林院,十分的忙乱,正巧我家里也有些琐事,待安定下来,咱们爷俩儿可得好好喝两杯。记得把我那好女婿绯玉也带上,那孩子,怎么瞅怎么招人爱,当初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他来着……”唠唠叨叨唠唠叨叨,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倒演的起劲儿,话说他跟贾环那小东西真不是父子吗?
气冲斗牛吼了半天以致失声的贾大老爷费力的喘息着挤出重点:“我女儿的婚事,应该由我做主?”
贾母的脸完全黑了,但不管是贾赦还是殷玉都很不在意,两人有志一同的忽略掉不受欢迎的背景,自顾自的讨论道:“这么说来,大舅舅是同意许嫁令爱千金喽?”既然统一战线,殷玉不介意再拉拉关系。
贾赦笑得更加灿烂了:“那当然,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只可惜我只得这一个女儿,要不然我一定再从你们兄弟中多抢几个东床娇婿来。”
殷玉思考了一下:“唔,不要紧,没女儿不是还有儿子呢嘛,把贾琮那小东西送给小七也是极好的。”
贾赦和贾母同时表示:他们真的有听没有懂。不过算了,这反正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好,你很好!我还在这儿呢,你便自作起主张来了。好,闺女是你的,你要送给哪一家就随意,横竖我老婆子是不配管了的!”贾母这样盛气凌人,原为拿捏贾赦,让他不要轻易许婚,以免误了宝黛姻缘。但是殷玉今天来就是搞破坏来的,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一见贾赦习惯性的被贾母压低一头,殷玉立刻火力支持:“结两姓之好原为和美,倘若老太君不喜,倒不如就此作罢,免得伤了和气。既这么着,就请把我林家的家传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还来,咱们好聚好散岂不美哉!”
贾赦一听,顿时跳起三尺高:“我愿意啊我愿意!凭谁说什么也越不过我这个亲爹去!”贾母闻言,下死力狠瞪一眼,却没吓着贾赦,反倒被殷玉瞟个正着,冷笑一声,轻飘潦草挑拨道:“我虽不曾得见母亲贾氏夫人慈颜,却知她为人亲厚良善,早早的便考虑起子女的终身,特特的在临终前休书一封敬告太君将来林贾联姻,相扶相持。但是既然老太君另有主张,想来母亲大人身为人女,也只有应承的份儿,所以您倒是不必为此烦恼伤怀。”
在事关自身利益的问题上,贾赦的脑筋永远会有超出常人想象的爆发力,在贾母尚未绕明白殷玉这一串文绉绉的陷阱时,贾大老爷已经把愤怒的胡子吹过了头顶:“啊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的嗓门再创历史新高:“一直就是老二最好,老二最高,什么好的都要给他。我的荣禧堂,我却一天都没住过,从老爹死了就是他霸占着;贾府的中馈原是我媳妇儿管着,结果碍着老二发财,可怜我那结发的爱妻,不明不白就没了;现在,就连我独生女儿的终身大事都要给二房让道了。您老也偏心太过了,难道就只有贾宝玉才是亲的,迎丫头是捡来的不成?林贾联姻,哼,林贾联姻,为了给贾宝玉铺路架桥,就要祸害掉迎丫头的好事吗?”
被当面揭穿私心的贾老太君恼羞成怒,一茶盅子砸了过去:“放肆的东西,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不孝的畜生,敢和我大声呼喝,来人来人,我要奏本都察院,我要告发这个忤逆的孽障!”
“你告,你告!你告我我就告老二。我替亲闺女争前程就叫忤逆不孝?那他两口子把我媳妇儿和我二房奶奶的嫁妆坑蒙拐骗个精光又算什么?”
贾母大骇:“满口胡柴,你给我滚出去!”
贾赦跳着脚嚎叫不休:“琏二他娘去的急,什么后事都没得安排,是你说琏二还小,怕他不懂事压服不住下人,就把他娘的嫁妆去拿去了,说替他管着,等将来成亲了给他做私房。结果呢?他都成亲几年了,连个嫁妆毛儿都没看见!迎春的娘也是陈府里嫁过来的,三十六抬满满当当的嫁妆,我出去埋个棺材的功夫就连影儿都看不着了!当时掌家的是不是老二的媳妇?她把我们大房的东西都掌哪儿去了?哪儿去了?都哪儿去了?”掷地有声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贾母伸直了脖子也没喊过中气十足的儿子,她那虚弱的辩白和歪理没等传进耳朵就消散在空气中了。
殷玉看戏看得十分欢乐,见缝插针的添油加醋道:“大舅舅不要乱说,坏了二太太清名可不是小事,没得得罪了金陵王家去。这种事,没有证据绝对不能端出来。”
贾赦被点醒,抱拳致谢:“外甥说的对!我这就去找岳父大人要当年的嫁妆单子去,等我要回来,一项一项的查!”说罢,一撩袍子,一溜烟尘便要往出跑,就差往自己屁股上抽两鞭来加速了。
贾母一急,提着嗓子喝住:“回来!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连媳妇儿的嫁妆都要往自己兜里装,我今儿就明告诉你,那些东西,我都替琏二和迎丫头好好收着呢,等到了时候,自然会拿给他们去。琏二和凤丫头刚是新婚,我怕他们年纪轻轻不牢靠,待年长一些生了儿女之后便叫他们自去料理。至于迎丫头,她娘的嫁妆,日后是要算在她的嫁妆里的。”
殷玉听到了想听的,立刻叫停:“可是老太君说二姑娘太年轻,出嫁什么的还太早。”贾赦怒目,贾母大恨。然而,她毫无办法,大房的两份嫁妆,早被她和王氏瓜分的所剩无几,这当口被贾赦吵出来,贾政就再也不用做人了。眼下一定要挡住他出去胡闹,别无他法,只好应了二丫头的婚事先搪住了。该死的林家小子,该死的老大,贾母恨恨的吐了一口气,沉声道:“既然你们两厢情愿,那么二丫头的婚事,我再不管了。”
殷玉打蛇随棍上:“那就烦请老太君把信物交给我吧,等到正式订婚的时候,我会让绯玉送到大舅房里去的。以及,嗯哼……”反正翻了脸,他也乐得不再做戏,明目张胆的威胁让贾母恨不能生撕了他。
出了荣禧堂,贾赦两眼发光的盯着殷玉手中之物,巴不得立刻攥到自个儿掌心里去。殷玉微微一笑,真诚的对着贾赦道:“大舅舅好气量,千金之物,说散就散了,都不往回讨的。不过这样一来,将来嫁二姑娘的时候,就少不得破费自己的腰包了。”
“啊!!!”二门上正闲坐聊天的的小厮们只觉眼前一花,一匹马“唰”的一下就没影儿了。视力最好的旺儿极目远眺,犹犹豫豫不甚确定的道:“刚才那个矫健的身影,是,大老爷?”
☆、36千年的狐狸斗聊斋
殷玉不负众望,几乎是用抢的从贾母那里夺回了“铁证”——林如海亲笔写下了联姻信一封并最初信物一枚。而且比预期的更好的是;贾母最终松口的不是他们猜测的绯玉和二姑娘的婚事;而是不情不愿的交出来差点儿把林妃吓得再穿一回的贾敏遗愿。
从这里能够看出,其实贾母还是蛮有头脑的。她之所以还了明显更符合她意愿的暗示林妃嫁过来的证据却保留了其实不怎么高兴看到的绯玉娶走对二房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迎春;其根本原因就是她害怕一个也捞不住。因为关于林贾联姻的同意书上,只有绯玉和迎春两人是明明白白写清楚了的,另一封根本就是囫囵一片,在见识了林贾对二房的冷酷之后;贾母很明智的选择留下更清晰可靠的求亲信。毕竟林家的小子怒起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可不想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把联姻搞成姑苏林家利随便拎出来一个小子;娶的还是东府的四姑娘这种让她吐血三升的局面。
拿回书信;林家众人都送了一大口气,从殷玉传到绯玉、绛玉;最后又给彤玉也瞄了一眼,确定了是自家妹妹的“卖身契”以后,林大爷慎重的点起鎏金松鹤烛台上一溜儿五根两指粗的红烛,把信纸撂在上边,郑重其事的烧成了灰。
作为唯二两个被蒙在鼓里的不知情人士——林妃和霓玉,还来不及享受兄长大人们神秘的欢快,就被赖嬷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给哭到了贾母的院子里。
据说贾母在殷玉走了之后就“病了”,而且“病”的很重,“重”的连给儿子主持挪地方都没精神了。
这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贾母不敢抗旨,原本就不甘心给老大面子,现在又被他狠狠截了胡,气上加气,于是就装病不出面主持拨乱反正,为的是让满府上下都意识到,即使老大能搬来皇上撑腰,但是在这个家里,做主的还是她这个一品老夫人。她不喜欢老大一家,他们就别想染指这个府上的财富。林妃拉着霓玉坐在一边默默吐槽:您老人家似乎忘了这府上的牌匾都换了吧!现在这里是一等将军府,将军府!是您老的大儿子的家好么?!这会儿的老二两口子才叫正宗的鸠占鹊巢呢!
然而贾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老大翅膀硬了,敢炸毛了,搬来圣旨逼她委屈老二,更暗中勾结林如海拿赔钱货拉拢林家,害她没法理直气壮的要求心爱的外孙女儿嫁给宝贝的外孙子。基于这样的理解,她还能对来请安的邢夫人有好气儿才怪呢。不过这会儿的邢夫人也不在意就是了,她正亢奋的盯着王夫人搬家呢。
王夫人愤愤不平的一边收拾箱子一边无声大骂,灰溜溜的从大模大样住了二十年的地方被人赶出来的耻辱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平复的伤痕。她确实曾经这么以为过,但是当她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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