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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的红楼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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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妃积极出谋划策:“侧妃是他不在乎的,那就动一个他在乎的不就好了。”

太上皇心领神会:“啊,你说那个啊,倒是没什么不可以,但不是说正发傻呢嘛,寡人不喜欢蠢材,看着就觉得伤眼睛。”

林妃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至少把饶舌的贾政教训一顿吧!”

太上皇颔首:“这倒容易,连理由都是现成的。戴权!”

戴大公公应声出列:“奴才回老圣人的话,”从称呼上就能看出戴权在太上皇面前的春风得意,他比其他人都少称呼三个字,亲疏立显。“浣衣局罪人贾氏暴亡,因起代罪之身,故而只得一卷草席入葬荒坟,但是贾政却亡故宫规,前后六次私下派人去乱葬岗上挖掘贾氏尸身,此乃是明目张胆的违抗皇命,实属忤逆不敬。”

贾琏善良的动了恻隐之心:“可是并没有找到啊,这最多算是个未遂吧!”

戴权隔开飞给他一记白眼:“违抗皇命值得是他的举动想法不敬,谁说非得结果成立不可了?难道说杀人未遂就不算犯罪吗?”林妃震惊,戴权的思想好穿越啊!她似乎忘了薛蟠当年的杀人罪是怎么洗脱的了。其实在古代,未遂和遂的不同等刑法早有定论,只不过不叫这个名儿罢了。她显然也忘了“未遂”这个概念是她无意中提出的了。

贾琏的恻隐只在不危害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存在,因此戴权一瞪眼,他立刻狗腿的拍手叫好:“真不愧是戴公公,有思想有见地,好提议好方法。那,需要小的做点儿什么不?”他拼命眨眼,明白无误的表达了他其实什么都不想参与的立场。

但是太上皇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看人眼色,他听见贾琏主动请缨,十分欣慰,捻着胡子道:“你既然有这愿望,寡人怎么能罔顾呢?这么着,你也许久没回家了,就回去一趟,顺便把旨传了,叫贾政麻溜儿滚到刑部去请罪。他滚的越快,将来的量刑就能越轻。”

贾琏整张脸的苦的皱了起来:“最轻是什么?”

太上皇和气的问林妃道:“反正北静那小子也没亲自露面挤兑你,那就少算他一点帐吧。”

林妃欣然同意:“当然,女人不能难为女人,北静王侧妃也是听他之命行事,我可以完全不计较,反正最后都要算到他身上去的,其他人能饶就饶了,也是功德。”

太上皇便道:“那也轻判贾政一些,就……”太上皇放开胡子开始摸下巴,边摸边不自觉的斜眼去望戴权,每当他想不起来什么的时候总是这样乜斜戴权,然后总能得到答案。

戴权果然不负所望,用咏叹调朗声道:“老圣人皇恩浩荡,慧玉郡主慈悲为怀,此等狂徒也愿宽待,如此,他死罪可免,那就流放吧!”说罢,讨好的望着两人微笑。

太上皇回赏他一记微笑,宣布道:“那就流放吧!”

林妃附议:“顶!呃,我是说,好!”

贾琏一屁股栽到地上,几个小太监急忙上前要扶,他抖着手推开,提起袖子往额头胡乱一抹:“没事,没事,我就是坐坐,坐坐就起来。”

太上皇很和蔼:“累了?那赐坐!好好歇歇,歇好了去传旨,这件事要尽快处理,早早办完,我的慧玉就能早点儿展颜。”太上皇的目光慈爱的让林妃很想钻到桌子底下去,太上皇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是那天在大哥面前多抱怨了两句,让他一气之下没进宫“侍寝”导致皇上抑郁,进而影响到“孝子”太上皇的情绪?林妃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每一次太上皇主动展示和蔼可亲都是因为她家无敌的大哥或有意或无意的虐到他儿子了。林妃私下决定,待会儿回家就上大哥面前拼命夸皇上去。

贾琏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顶着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从戴权手中接过圣旨,义无反顾的往据说已经彻底傻了的贾宝玉家走去。出于对贾这个姓氏的最后一咪咪团结,贾琏想象了一下失去贾政后的贾宝玉在赵二太太阴影下的悲催日常,冷汗涔涔的得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真理。由此,他决定,回家以后一定对平儿好一些,他虽然没有儿子,可是还有一个挺宝贝的女儿呢,万一,他是说万一,有一天他家的夜叉婆巡海去了,可就得全指望平儿照顾他的巧姐儿了,别把她压迫狠了,到时候像赵二太太似的一朝翻身当家作主,那可就不是“报应”两个字能概括全面的了。他完全由理由相信,平儿的手段和心计足以甩赵二太太八条街不止。

后来,他真的这么兢兢业业的照办了,至于由此引发的王熙凤的滔天醋意和疑神疑鬼,那就是下一个故事了。

☆、114公子无缘优伶没福

弹劾北静王的项目进展不算顺利。

他的智商出乎太上皇想象的高。

在贾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北静王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果断——没有把贾宝玉弄到身边圈着。

太上皇气得一把一把往下薅胡子;像头关在动物园里的狼一样满地乱转:“他怎么就不把他接回去呢?他怎么就不把他接回去呢?”

林妃捧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鼓吹御膳房大厨研究出来的古代奶茶,无忧无虑的翻着十年前的北疆迷折,漫不经心的道:“这样才科学;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他到底能看上他什么?要说脸蛋吧,也就是那么回事;要说才华吧;除了能写几句酸诗,琴棋书画堪称一窍不通;说斗酒行令他也不见得能耐,说骑射打猎他顶多能不从马上掉下来……北静王看上他那是搭错神经了;嫌弃了才正常呢。”

作为拥护基友情深的代表;太上皇很不爱听这个:“怎么就不能是不为任何理由的真爱?”

林妃“嗤”的一声翻身从榻上坐起来:“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外祖父生的头大如斗、眼若铜铃、声比洪钟、每顿饭三大海碗挡不住、说起话来粗鄙俚俗还喷你一脸唾沫星子……”林妃还没描述完;太上皇就紧急叫停:“闭嘴闭嘴,你那说的也太恶心了,代善怎么可能那样?”

林妃耸耸肩:“看吧,就算是真爱,也得有招人爱的地方。要不是我外祖父生的俊美无筹、风流倜傥、貌若潘安、才比子建、武艺不俗、能力高超,您能看得上?”

太上皇努力把刚才林妃描述的那个妖怪模样往代善身上套去,随后,他深深的意识道:“不能,可能寡人,咳,寡人对真爱的追求没有寡人想象的真挚。”太上皇有点儿沮丧,他一直以自己是真爱为骄傲呢。

林妃悠悠然鼓励他道:“父皇不必自责,处在您这个地位上,能做到这个程度就等于真爱了。”

太上皇仍然很沮丧:“北静那小子才是真爱呢,贾宝玉都那样了,他还能替他出头。唉,从这点上来看,寡人远远不及啊!”

林妃撑着下巴,下意识吐槽道:“那他现在怎么萎了,没把他接回自己家去悉心照料?”

太上皇一听就高兴了:“对,他退缩了,他一定是移情别恋去了,哈哈,还是寡人持之以恒。”

林妃恭维道:“父皇真爱天下第一。”

太上皇志得意满,开心的又薅掉了一把胡子。

戴权郁闷的看着谈了一早上也没讲到正题的俩主子,无奈的叹气道:“主子,那还找不找北静郡王的茬儿了啊?”

太上皇一拍脑袋:“哎呦,忘了这个了,找,怎么不找?不但找,而且得立刻找。哼,别以为朕退了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TXT小说下载:。。〗,南安和西宁那俩混蛋又开始打西海沿子的鬼主意,北静就是他们俩在京中的策应,混账东西,寡人一直厚待他们,他们反倒蹬鼻子上脸,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戴权,叫你手下的人加快点儿动作,先叫北静那小混蛋躺平,寡人看南安和西宁还有什么法子,哼哼!”

戴权无奈的捏捏鼻梁:“主子,北静郡王现在一动不动,奴才们便是想找茬儿也不好弄啊!还是说,您不打算在他替贾宝玉出头冒犯慧玉郡主这件事上找茬儿了?”

太上皇还没发话,林妃先不干了:“父皇,您说过替女儿出气的,您可是一言九鼎,令出法随的,不许改啊!”

太上皇郁闷:“话都被你说完了,寡人还能怎么样?戴权啊,去,往死里折腾贾宝玉去,务必折腾到北静那混蛋小子露面。”

戴权躬身应道:“是。”一招手,一沓小太监踢踢踏踏全跟着退出了大殿,琢磨贾宝玉去了。

十二个小太监一人出一个馊主意,戴权完全不用插手都够贾宝玉受的了。何况他还有一个绝妙的内应——赵二太太先收拾贾宝玉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贾政不在了,李纨缩头了,整个小花枝巷以她为首,她要不把十几年的憋屈都发泄在贾宝玉的身上,那才叫逆天呢!

贾环兴致勃勃看了三周,随即被他娘的恶毒手段吓得躲到了林家,一个月没干冒头。探春碍于过去的情分,倒是表达了三分友好——每一次赵二太太驱赶着贾宝玉清洗全家的马桶以后,她都会吩咐侍书把自己的剩菜给宝玉留一份。还曾翻出不少贾环不穿了的衣裳鞋袜,亲手放开边缝,改一改大,或是两件拼在一起,给宝玉送去穿戴。

只是宝玉并不领情,他现在傻是傻了,可是对吃穿度用依旧挑剔,赵二太太分派的活计,洗洗涮涮的都是麝月秋纹代劳,跑腿挖土的都被她俩压迫着哭天抹泪的金钏儿去干了,至于彩云,因为以前在赵二太太面前积德的缘故,如今已经被一朝得志的赵二太太提拔到昔日鸳鸯那个地位上去了。不过彩云可没有鸳鸯的能力,只是靠着二房如今的人口不多才勉强支撑个不错的。至于过去同为王夫人跟前大红人的玉钏儿,由于没被分给宝玉的缘故,在第一时间就被赵二太太卖了个高价,得的钱,全拿去给闺女探春买首饰了,不得不说,王夫人当女孩儿养出来的于玉钏儿还真挺值钱的,卖完她的银子,足足给探春添了两大盒子全套头面,还剩下一些让赵二太太美滋滋的给自己打了一副足有车轱辘大的银项圈,至于宽度,就不予计较了。

这会儿麝月几个人倒是羡慕起被被官府抓去的袭人了,毕竟她们身为奴籍,一般说来是不容易被判死刑的,最大的可能性是被发卖为官婢,再找个地方当差去,就目前来看,卖到哪里去都比呆在赵二太太手下遭罪强些。

那么,被众人羡慕的袭人现在在哪里呢?其实离她们并不太遥远。她因为过失毒杀主人夏金桂的缘故,被判没为最低等的官妓,现在正在违法的黑茶楼子里接客呢。当然,她能接到的无非是最底下最贫穷,连暗娼都没钱光顾的贩夫走卒外加地痞流氓。不知道麝月等人知道这些以后还会不会再羡慕她。不过袭人倒是一刻未停的盘算着怎么联系上她们,求她们去找宝玉来给她赎身呢。

结果有一天,突如其来的冒出一个人来,抖着一大包碎银子,连同一张官府开出的,允许买卖官妓的证明,潇洒的走进黑茶馆,带走了袭人。袭人感激涕零,买她的年轻人,英俊潇洒、风度儒雅、谈吐高贵,气质不凡,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王子。

“王子”带着袭人去见了王爷,北静王爷。

北静王咋见袭人是的表情十分微妙,那目光是那样的专注的,凝聚在袭人的肚皮上下。袭人满面娇羞,低头摆弄衣带,那表情居然十分的少女风,要知道,她在十四岁那年就已经跟纯洁无缘了,当然,还有可能是更早也说不定。

北静王盯的是他二十来年的第一件超越郡王常规待遇的御赐贡品——茜香国女王手绣裤腰带。

作为一个从来不曾受到帝王爱慕的四王后裔,北静的童年和少年过得其实都不太风光。因为他家爷孙三代持续不断的蠢蠢欲动加上他们盟友的更加愚蠢,一直以来,北静王府都是宫中的重点防范和打击对象,历年来,除了内务府常规下发的物品,这条可使肌肤生香的汗巾子是他第一件直接从皇上手中接收的御前赏赐了——其实那是当年的皇上,如今的太上皇嫌茜香国女王弄条裤腰带当贡品太不体面,更有嘲讽的嫌疑,因此,一生气,就扔给最讨厌的人表达寒碜去了。

北静王当然不会费神跟袭人解释这些,事实上,惆怅完自己的裤腰带以后,他连半眼都没肯赏给袭人就甩袖走了,留下贴身太监——“王子”去跟袭人交待任务。“王子”痛快的把板了半天的兰花指和伪娘腔搬上了台面,用比袭人更加娇嫩的姿态款款给美梦破灭一脸呆滞的袭人布置下任务。

综上所述,贾宝玉大吵大闹的闯进“守备松懈”的忠顺亲王府叫嚣买断蒋玉菡而被忠顺亲王打断了腿丢到北静王府就成为顺理成章了。

皇上十分开怀,太上皇部分满意——毕竟忠顺虽然也挺混蛋,可是好歹也是他儿子不是。戴权算计北静王却把忠顺也捎带手推到坑里,太上皇出于人道主义也应该表示两声抗议。于是,太上皇“秉公执法”的取消了给戴权的赏赐。林妃背地里给戴权送了一套五进大瓦房,兑成银子,要比太上皇原计划给的赏金多出三倍,戴权喜笑颜开,一扭脸就命人把贾宝玉送到荣嬷嬷手中走个过场。这道神来之笔十分的好,千疮百孔的贾傻瓜有气无力,是开审那天对大家的耳朵最大程度的维护。毕竟剩下的人,不论是北静王还是忠顺王,都不大可能有胆量和勇气在太上皇面前大吼大叫,尽管他们都敢在皇上眼前跳脚,忠顺还偶尔能仗着皇兄的身份拍两下桌子什么的。

袭人和蒋玉菡都是没资格面圣的,一个戏子,一个妓子,让他们跪神武门都是对皇宫的侮辱。于是,他们被远远的发配到菜市口的某条小胡同中段跪着等发落。因为不管俩王爷怎么判,他们俩和贾宝玉基本都是死刑没跑了。

袭人的死亡十分平静,当然,是背景平静,而不是她本人心静。事实上,她挣扎的比解剖台上的青蛙剧烈多了。害得原本受命要干净利落勒死(奴籍没资格上断头台,他们连光明正大的死都不能,一般都是随便塞个小黑屋里,或勒白绫,或灌毒药)她的实习刽子手不得不多破费了好几条绳子把她捆成冬天里悬在屋檐下的风干腊肠才能安安稳稳的动手。

蒋玉菡侥幸逃过一劫,他把责任全推到袭人头上去了,把自己摘的像小葱拌豆腐一样清白,外加又有十分喜欢他的忠顺依依不舍的求情,心疼儿子被北静死混蛋牵连降了级的太上皇便大手一挥,把蒋玉菡打成礼包送到了忠顺郡王老百岁(亲王称千岁,降成郡王就应该算百岁了)的床上。

另一方面,让太上皇和林妃都气得半死的是,北静王居然狡猾的逃脱了全部的责任。惹忠顺的是贾宝玉,勾去贾宝玉的是蒋玉菡,他是忠顺王的人,帐要算在忠顺的头上,而指引贾宝玉的是袭人,她是贾宝玉的旧婢,又是被发卖的官妓,而且北静让贴身太监去赎人的时候也没有用北静王府的名义,而是打着贾政的旗号去的,因此,她也没法算在北静王的头上。

戴权辛辛苦苦策划了半天,结局却是贾政的手下勾搭忠顺王的戏子,被贾宝玉捉奸,惹得忠顺王醋意大发砸了北静王府。北静王摇身一变,从阴谋家变成了受害者,要不是忠顺砸的太High,把北静的书房开了瓢,露出不少前代和南安谋私的证据,这一次行动就堪称徒劳了。

最后还是靠着太上皇无敌的厚脸皮,硬是把北静王定性为激怒皇嗣(忠顺),以此为罪名,罚了他禁足三年。此禁足非一般禁足,用专业点儿的术语来形容,可以称之为圈禁。北静王被关在王府里,内外被三千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连换口气都不能把脑袋探出王府的范围,更别说往出传信了。京城外的南安和西宁无论如何也没法再跟他联系了,被掐断情报线的两个脑子偏瘦野心却大的二货王会弄出什么精彩的动静,令太上皇十分期待。作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奖赏,他甚至破例饶了贾宝玉的死罪,只是在他脑门上多纹了两个字就大方的一样打了包送去北静王的床上。那两个非常具有前瞻性和创新性的白底镶金大字害的林妃喷完茶喷饭,喷完饭喷汤,呛的好几天没法正常发声。那两个雷的林妃外焦里嫩的大字于一天后在北静王面前揭晓——性|奴!

☆、115冷二郎愤而砸空门

摆平北静王之后;朝上朝下都平静了一段不短的时光。

太上皇正好腾出空档来处理天牢囚犯逃逸案。

作为丢失犯人的牢头之一;荣嬷嬷非常惭愧。在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趁她清点学员名单的空隙逃之夭夭以后,她就内疚万分的跪到长生宫门口请罪;连太上皇发话都没肯起来。

林妃对这一事态表示无奈和释然。所有人中;她是唯一知道俩神棍底细的;自然也没指望天牢侍卫和一群抓针拿线的青年女官能看住他们。不过郁闷的也正是这里,她知道神棍们会逃,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拦他们逃窜,更不知道他们逃走以后会去哪里?林妃郁闷的直扯坐垫上的流苏;要是知道他们会去哪儿;好歹还能派人过去围一围堵一堵,可是她除了知道这俩人对贾宝玉有特殊爱好之外就什么也拿不准了。于是;包围北静王府的侍卫又多了一队。

太上皇对天牢的森严程度产生了深深的置疑和无言的愤怒;在他的唾沫星子下,皇上被迫屁颠屁颠的在一个月中巡视了天牢四遍,撤换了一批为数不少的官员,又在绛玉的帮助下起草了一份提拔名单,着实忙活了小一个月。

太上皇也没闲着,他发动了过去组建的特务机构,配合着正大光明的官兵做暗地里的搜索,一僧一道的逃跑实在是把他刺激大发了,林妃从来都不知道,成天嬉皮笑脸的太上皇也可以那么杀伐决断,他天天在宫里发誓,明天就要把神棍们翻出来碎尸万段,为此,他忙得连刚长满头皮的板寸都顾不上收拾了。还是林妃实在看不下去,吩咐春绮再给他梳了一顶假发才维持住了体面。

还有一个人,对俩神棍的逃窜比皇上还愤怒。无法忍受绯玉在家中不定期发飙的彤玉已经带着霓玉,压着贾环和贾琮暂时避居贾府,王熙凤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因为他们一来,邢夫人和贾琏都忙着去巴结,暂时放开了对给她添堵——即给贾琏找二房——的执着。为此,王熙凤全力以赴想延长彤玉和霓玉的做客时间,她拿出了过去伺候鼎盛时期的贾母时的小心翼翼和千伶百俐,当真把霓玉哄得不想挪窝了。毕竟,林妃再度进宫以后,林家又群龙无母,光靠俩五大三粗的内外管事打理,其舒适程度必然无法和有心细如发之女主人当家时相提并论。可惜木老夫人近来身体状况不佳,灵犀郡主木灵芫忙着奉汤侍药片刻不离,让大家一致期盼早日把大嫂娶进门来当牛做马的妄想破了产。当然,皇上是十分乐见其成的,他对着皇后表扬了又表扬,贿赂了又贿赂,明里暗里的鼓动她劝自家妹子晚些出门。皇后以白眼相待,不过却照办了。木老夫人作为祖母,在孙女们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是贾母能媲美的,要不是身为中宫不能擅动,皇后本人都想请假回家侍疾去呢。现在她不能回去,只好拜托妹妹代为尽孝,自然同样不希望她早早嫁人,撇下木老夫人一个在家。

而木郡主不进门,迎春自然不敢抢先,便继续窝在陈老翰林家待嫁。绯玉对此倒是撒花赞成,为这个,他特意在皇上面前替贾赦胡诌了几句美言,顺利的延长了他效力台场的时间。以目前的情况来计算,贾赦想要回京叙职,大概要等到迎春生出第二个女儿的时候才有希望!

淑妃见状,急忙下旨紧急叫停家中热火朝天的给郑云心准备嫁妆。开玩笑,皇后的妹妹都没嫁呢,她妹妹怎么敢占先?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就这样,一个压着一个,直到本书完结,也没有一个林某氏奶奶进门,林妃上头压着五个哥哥,婚期自然也得无限延后,不过这样也好,太上皇可以有更充足的时间慢悠悠的替她挑了。

不过在神棍们没有再度落网之前,无论是林妃还是太上皇,都没有心思研究郡马名单。就连林家兄弟也一致同意先搞定专门坏人好事的歪僧邪道,免得这边挑好了人选,那么被他们跑出来叫嚣应该去照顾贾宝玉,还有什么还泪报恩的屁话,无端抹黑林妃的名声。

但是群策群力的好几天,全国范围内的通缉仍然毫无效果。太上皇的火气一天比一天高涨,林妃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火爆,绯玉更是抓狂的周身三里之内人畜莫近,不过绛玉例外,每次他炸毛到顶点的时候,绛玉都会受命于众,不辞劳苦的去安抚他的暴躁。不过如此行事的后果是,绯玉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至于个中缘由,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反正看上去两个当事人都挺乐在其中的,别人为了不被马踢也不能去搀和不是。

好景不长,终于有一天,绛玉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绯玉的险恶用心,愤而一脚将之踢开,火冒三丈的表示再也不会管他怎么发疯了。殷玉作为长兄,虽然年轻得无法起到如父的作用,但还是很热心的想开解短期失恋少年,然而无果。殷玉倍受打击,歪着头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想起绯玉还有一个结义大哥,于是,巴巴的写了信去,四处投递,想召唤柳湘莲入京劝慰。

柳湘莲果然非常有大哥范儿,一收到被传递的皱皱巴巴的求救信,拉起英莲就往京中六百里加急。绯玉被绛玉赶到城门口去接,有气无力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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