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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的红楼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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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听完,扭头就要去迎,可是步子还没迈开,二管家就冲了进来:“王爷快去罢。再拖一会儿,人都进来了。”正说着,只见二门上小太监仓惶来报说:“赵老爷已进二门了。”北静王少年得意,二十多年来,除了皇家,还没人敢给他气受,当即沉下了脸,三步并作两步抢到二门前,只见赵堂官满脸笑容,并不说什么,一径走上厅来。他后面跟着五六位司官,也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但是都不答话。北静王心中一凛,暗叫不好,可是却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幸而他素有决断,转瞬之间就把慌张掩饰起来,做出一副沉稳淡然不怒自威的样子。
这时候,前边那些或抹不开面子,或想攀龙附凤在北静王被关禁闭的时候仍然跑来捧场的北静王家族五大叔六大伯七大姑八大姨之流的众亲友也全闻风围了上来,其中有认得赵堂官的,抢上前去打招呼,却见他仰着脸不大理人,只拱手给北静王施了一礼,笑着说了几句寒温的话。众人看见来头不好,也有躲进里间屋里的,也有垂手侍立的,也有四处偷瞄准备找后路逃跑的。
北静王匆忙定了定神儿,正要带笑叙话,只见王府家奴慌张来报道:“西平王爷到了。”北静王心中一震,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今儿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这西平王爷,虽然封号中带了一个西字,可是性质却和东西南北四郡王大不相同。人家乃是正经八摆的皇亲国戚,虽然同样是郡王,可是分量却是四大异姓王加在一起也无法相比的。跟他封号就差一个字的西宁王爷可远没他风光,从前就没有,今后就更别想有了。尤其是他那王府今早就已经被抄的光剩小猫两三只衔着仨瓜俩枣满地转悠了。
王府长史慌忙去接,还没到近前便见西平王爷闲庭信步一般自己进来了。赵堂官抢上去请了安,便说:“既然王爷已到,随来的老爷们就该带领府役把守前后门。”众官应了出去。北静王知事不好,顾不得跟西平王爷行礼,先就喝道:“谁敢在本王的府里撒野?”西平郡王抢上前去,两手拉住北静王,用身子挡着他的去路,让他没法阻拦赵堂官等人行动,嘴上笑嘻嘻的说道:“若是无事,本王自然也不敢轻造。只是有奉旨交办事件,要世兄您接旨。如今满堂中筵席未散,想有亲友在此未便,且请众位府上亲友各散,独留本府的人听候。”赵堂官回说:“王爷虽是恩典,但里边的事,这位王爷办事认真,想是早已封门。”众人知是北静王要栽,恨不得今天没来。只见西平王爷笑道:“众位只管就请。叫人来给我送出去,告诉锦衣府的官员说:这都是亲友,不必盘查,快快放出。”那些亲友听见,就一溜烟如飞的出去了。独有北静王一个人,气得浑身发抖,口不能言。
不多一会,只见进来无数番役,各门把守,本宅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乱走。赵堂官便转过一副脸来,回西平王爷道:“请王爷宣旨意,就好动手。”这些番役都撩衣奋臂,专等旨意。西平王慢慢的说道:“小王奉旨,带领锦衣府赵全来查看北静王家产。世兄,还请勿怪”北静王听见圣旨,无可奈何,只有俯伏在地,恭恭敬敬磕头相待。西平王爷便站在上头说:“有旨意:北静王交通外官,依势凌弱,窝藏罪人家眷,更涉嫌谋反,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西平王话音一落,赵堂官便一叠声大叫道:“拿下逆贼!其馀皆看守!”北静王猝不防及间被拿住了手脚,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塞上了嘴巴。锦衣卫动作神速,两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分上中下捆牢了。
赵堂官即叫他带来的番役家人道:“传齐司员,带同番役,分头按房,查抄登帐。”这一言不打紧,唬得北静王府上下人等面如土色;喜得番役家人摩拳擦掌,就要往各处动手。西平王道:“素闻当日四王八公中,为北静王功劳最高,因此子孙得以世袭王爵,如今好歹看在前人的份儿上,不要过去无礼。”赵堂官恭敬站起来说到:“回王爷:临来前,皇上特意吩咐了,‘凭他祖上有多大的功劳,皇上的祖上也赏赐过了,没得一代功劳荫蔽几代的道理,何况逆谋’。”西平王听了,也不言语。赵堂官见状有些惴惴,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西平王,便找理由想躲开:“内府等处须得奴才带领查抄才好。”西平王便说:“不必忙。先传信后宅,且叫内眷回避再查不迟。”一言未了,老赵家奴番役已经拉着本宅家人领路,分头查抄去了。
不多时,只见有锦衣司官回转跪禀道:“在内查出御用衣裙并多少禁用之物,不敢擅动,回来请示王爷。”还没处理,又有一起人来拦住西平王,回说:“东跨所抄出两箱子房地契,又一箱借票,都是违例取利的。”北静王心中大颤,他从未放过高利贷,倒是东王没少干这些伤天害理的勾搭,可是怎么会出现在他府上?正想着,便听老赵叫道:“好个重利盘剥,很该全抄!请王爷就此坐下,叫奴才去全抄来,再候定夺罢。”
西平王点点头,义正辞严:“私放高利贷乃是重罪,皇上和太上皇都曾屡禁,你身为王爵,竟然带头行此勾搭,知法犯法,罪上加罪。”赵堂官听见西平王出面责骂北静,这让曾经被北静阻了升官大路给自己人的赵堂官十分开心,吆五喝六的顺着西平王的意思大肆翻抄,一时间,又搜出许多违禁之物来。
北静心中叫苦不迭,他知道自己是彻底栽了。这个结果他也不是没有预料的,自从跟着老一辈糊里糊涂的混上了三个白痴王的船,他就预计到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只是,这一天的到来还是提前的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他更没想到的是,皇上,或者说太上皇,为了除掉他们四王,已经不择手段到这等地步——那些要命的禁物,分明是锦衣卫一路走一路塞进边边角角的。自己塞完再自己翻出来当罪证,便是欲加之罪,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啊!
如此大约一个时辰,锦衣卫终于心满意足的栽赃嫁祸完毕,兴冲冲的搬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跑出来讨赏。西平王原也知道今儿这一出的戏法儿,心中对北静不是不同情的,只是他是皇家内戚,只要老老实实,总少不了荣华富贵,是断不可能为了一点子同情断送自己大好前程的。因此飞快的把难得冒出来的怜悯之心踹到脚底,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翻检一通,就胡乱结案道:“从这些禁用之物并重利欠票来看,北王果然也参与了东南西三废王的逆谋之举,这禁用品皆是皇室御用,可见其野心;这重利贷券可证明来源不明的巨额财产出处,更能看出谋反之举已然准备多年,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北静要是再看不出个究竟,也就妄称智囊了。思及自己一早备好后路,北静再度沉静下来,努力运用舌头顶出口中塞得不算很严的布巾,用不卑不亢的洪亮声音大声道:“罪臣自知有罪,不敢辩解,然而,罪臣却罪不至此,烦劳西平王爷带罪臣御前陈情!相信皇上和太上皇一定会对罪臣的陈述感兴趣的!”
西平王蓦然扭头怒视,双眼几乎喷出火来,蒲扇般的大掌窝成偌大的拳头,可惜偏偏没处去砸,内心宽面条泪小人发出无声的呐喊——老子就知道,来抄北静就不可能顺顺利利,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在昨天最关键的一场猜拳上输了?!
☆、118福祸相依北静逆袭
北静的陈情相当没有新意;但却效果一流。
他采取的乃是最为老套的嫁祸江东。
只是他的替罪羊选的恁地是好,硬生生在皇上和太上皇的围追堵截中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更让太上皇暴跳的是;这头肥羊羔还是他亲手送到北静身边的。
没错;正是得意忘形的太上皇二十多年来赠送给北静继茜香国裤腰带之后第一件赏赐——贾宝玉。
北静当堂掏出一枚文彩精华的通灵宝玉,往贾宝玉脖子上一套;贾宝玉呆滞的眼神瞬间就清明了许多;接下来,北静加诸给他的所有罪名,他全都用一种看上去特别能唬人的淡定表情一一应了。
太上皇气煞!
不过这时候他倒是能回答林妃那个疑问了——北静究竟看上了贾宝玉什么?他看上贾宝玉好顶罪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在前代北静王那里继承了一摊子疯狂的后遗症以后;北静就开始筹划如何在事发之后让自己脱身了。早在在秦可卿的葬礼上,北静巴巴的纡尊降贵去接见贾宝玉,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预谋奠基了。
下轿接见贾宝玉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和心计;细观通灵宝玉是为了回去仿造;对着贾政大赞“雏凤清于老凤声”是为了进一步接近并观察贾宝玉的性格习惯;屡次差人接他到王府赏花听戏论诗游玩是为了对外营造出一种北静王和贾宝玉十分亲密的假象,一旦事情不发,多一个世家子弟做跟班也没坏处,而一旦东窗漏风,他就可以声称接近贾宝玉是为了把他拘在身边提防,任谁都知道这是假话,可就是没人能指着鼻子反驳回去。
太上皇在上头气得鼻歪嘴巴斜,一鼓一鼓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皇上也是一样的同仇敌忾,要不是身后夏炳忠拽龙袍拽的牢,他恨不能扑上去咬北静两口。
后头审完了北静王府一干正妃侧妃的皇后正好走过来回话,听见北静的狡辩和推脱,心下不齿,冷哼一声,迈步进了后殿,略一思索,抬手召来一个小太监,附在耳边低语数句,小太监撒着欢儿的跑到前面去给皇上转达了。
皇上听完大乐,一拍大腿喝道:“朕且问你,你既然说一切都是贾宝玉为胞姐报仇而设计出来的,可是这贾宝玉数月来一直呆在你的府上,那么,他是如何进进出出与外头联络的啊?”
这个问题北静早有准备,不慌不忙推出第二头替罪羊:“罪臣府上原有一戏子,乃是京中当红戏班里的名角,唱的是小旦,名字叫做琪官儿。此人不但唱功不凡,扮相一流,更有随机应答,谨慎老成的好处,让罪臣十分满意,一向优容宽待,赏赐如云。有一次过寿,罪臣一时喝醉,蒙蒙胧胧间还把太上皇老人家赏赐给罪臣的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的汗巾子赏赐给了他。事后酒醒,罪臣一度追悔莫及,想以等量的黄金换回来,可是他却说罪臣身为王爷,不能朝令夕改,因此拒不交还。可是谁想,转天儿啊,他去外头赴了一次酒宴,碰上了贾宝玉贾公子,才见了一面,就把汗巾子给了人家了。皇上您说,这要不是情深义厚,他怎么会把如此宝贵的御赐之物送给贾宝玉呢?皇上请看,那红汗巾子可就在贾公子腰间系着呢!”
太上皇气得目瞪口呆两手抽抽,终于被忍住,一个大茶盅砸了下去:“你,你,你,混蛋,你是信口雌黄,信口雌黄。”皇上坐不住了,急忙站起来凑到近前,用力按住太上皇抽成羊角风的手:“皇父,冷静,冷静,息怒,息怒。”
太上皇咬着牙挤出一句低语:“寡人冷静不下来。这个混账王八蛋,他这是要把罪名扣到忠顺那傻瓜蛋子头上啊!寡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了!皇儿,你去,你去,你给朕抽他,狠狠的抽他!”
皇上挤着眉毛,一眼大一眼小,拼命拿手在太上皇胸前划拉着,想给他压压气。可是太上皇见他不听命行事,十分生气,拍着桌子大叫道:“忠顺可是你亲哥哥,亲皇兄,你就看着他被人陷害?”
皇上苦着一张脸:“皇父,儿子哪里是这种人呐!有儿子在这儿坐一天,就绝对不会让无耻狂徒欺负了皇兄皇弟们。”夏炳忠在后头偷偷抻了抻龙袍袖子,小声提醒道:“还有皇姐皇妹。”皇上急忙追加保证:“对,还有皇姐皇妹。”想了一想,干脆多加点儿:“还有皇叔伯皇姑母,只要是咱们皇家的人,儿子就担保,绝对不会叫外人坑害了去。”
太上皇满意的大捋龙须:“甚好,乖儿立刻去抽那混蛋去吧!”
“哎!”皇上答应的倍儿干脆。一梗脖子,一撸袖子,扭头踱到北静跟前,挤着大小眼死瞪着他哼道:“自个儿抽吧!就别等朕动手了!”
北静大义凛然状昂首挺胸:“罪臣不服。”
皇上一手掐腰,一手做一指禅状戳在北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脑门子上,恨不能唾他一脸唾沫星子:“你不服个毛?”
北静做英勇就义预备架势侃侃而谈:“罪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在那一次琪官儿送出了茜香国汗巾之后没多久,忠顺王爷大宴宾客,遍请京中知名戏班,琪官儿所在的戏班也在其中,结果他有幸,被忠顺王爷瞧上了,从此留在了忠顺王府,连堂会都不再唱了。可是偏偏,他和贾宝玉的联系非但没有中断,反而越发亲密了,每个月都要在外相会几次。更有甚者,他区区戏子,却大手笔的在在东郊离城二十里以个什么紫檀堡那里,置了几亩田地,盖了几间房舍,时不时过去小住几日,那地方偏僻,人烟罕至,若在其中藏些兵丁人等,又有谁能在知道?这还不是大大的疑点?稳稳的证据?”
皇上的眉毛快挑到脑门上去了:“呵!你挺有理的是吧!算了算了,这个先不跟你论了。说下一话题吧!就算他贾宝玉是通过蒋玉菡筹备的叛贼军队,可是他是怎么联络的?太上皇把他赐给你,他就是你府上的人了,而朕也有言在先,你北静王府一干人等,许进不许出,那你给朕说道说道,他是怎么出去跟蒋玉菡谋划的?”
北静不紧不慢的回道:“贾宝玉不能出去,蒋玉菡却能进来啊!”皇上的眉毛真的气飞到脑门子上去了,该死的混账,他是属耗子的是吧,见缝儿就钻!他是没禁忠顺的足,也忘了顺便禁他府上人的足,结果就这么一点儿小空子,也让他给逮着了。真真混帐透顶!
贾宝玉从头傻笑到尾,一声不吭,除了回答北静的对质,屁也不放一个,急得夏炳忠都想踹他。
那块通灵宝玉,自从回到贾宝玉的脖子上,就好像比先前昏暗了许多,里头的宝色也像格盘了似的,丁点儿也看不到了。最重要的是,它没显灵,贾宝玉戴上了它除了外貌精神了一些,看上去没那么痴呆了之外一点儿过去的用处都没起到。如果这时候林妃在场,或者能辨别一下,更能联想到贾宝玉的“假”宝玉,可是她不在场,其他的人就全猜不到了。他们自然就无法得知,早在秦可卿葬礼上“惊鸿一瞥”之后,北静就倾力打造了无数块伪通灵宝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能用得上,后来,果然有机会用上了。贾宝玉的真宝玉丢的满城风雨,连丐帮没袋弟子都能把过程朗朗上口夸夸其谈了,他会不知道才见鬼呢!
北静在第一时间就命人悄悄搜到了真通灵宝玉,却压在手里不拿出来,一面亲自挑选出最像真的的一块“假”宝玉,严严实实的塞在衣襟儿里,以备不时之需。
俩皇上给北静气得伸脖,却就是拿不出办法来。按照他的说法,谋反是贾宝玉的主意,联络是蒋玉菡的差事,后台是忠顺王的野心,操作是仨异姓王的工作,合着这里边就跟他北静一脉半点儿关系也无啊!太上皇没被气厥过去得算福大命大。
这时候,忠顺王也被传进来对质了,听完前因后果,立马嚎啕大哭:“父皇冤枉啊,父皇冤枉啊!”
太上皇暴躁的高喊:“寡人没死呢,你嚎个屁丧!”
忠顺王从善如流的改口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啊!”
太上皇给他闹腾的脑仁子生疼,说句实在的,要不是北静还搁眼前儿戳着呢,他真想龙行虎步迈下高台去踹忠顺几脚。见过蠢的,可没见过这么蠢的,更可气的是,蠢成这样的居然还是他的儿子,杀不得砍不得,养着又碍眼,看着就心烦,简直是比异姓王还戳他心窝子的存在。
最终没忍住的太上皇到底砸出了桌上仅剩的最后一只茶碗:“你个蠢货把嘴给寡人闭上!寡人可把话放在前头,你要再敢叫唤一声,即便你是寡人的儿子,寡人也非要缝了你的嘴不可!”
忠顺一缩脖子,摇身一变装成忠厚了。北静倒是面色沉静,可那心里的进宫鼓点打得有多激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太上皇背着抽搐不停的龙爪,大踏步在殿中走过来走过去,再走过来,再走过去,绕的身后的皇上和屏风后的皇后一起眼花缭乱,有昏昏欲睡之感。
忠顺和北静也觉头晕,只是他们不敢抗议,只能尽力把脑袋窝到肚子上,可饶是如此也没法避开太上皇那明黄的耀眼的绣五爪金龙厚底朝靴,没多一会儿就满眼小星星了。
浩瀚的星空往往使人生出自身渺小之感,如此一自卑,对于外界的压迫和不公就不敢抗议了,因此忠顺和北静都没敢对太上皇怒气冲天的审判发表任何意见。两个人低眉顺眼的接了圣旨,忠顺再降一等,好端端的王爷降成了护国公,不过好在有北静垫背,他也就没怎么太过抱怨。
对北静来说,今日一役虽不算大获全胜,却也是大大扭转了被动的局面。首先,他以攻为守的把忠顺这个皇子王爷拖下了烂泥塘,而且还是垫在自己脚底下蹚道,太上皇和皇上被束住了手脚,陷入了想惩办他必须先祸祸了自家儿子/兄长的艰苦命题。
无可奈何之下,皇上只有忍气吞声的收回了昨儿才兴兴头头亲笔写下的革职查办的圣旨,不甘不愿的叫夏炳忠随便传了一个当值的书吏瞎划拉了一份官降三级的手谕,把北静王贬成了北静伯,而且还是伯中等级最低的三等伯。太上皇虎视眈眈,巴不得在北静伯接旨出宫之前能再找出一两个茬子,把他再撸两级,可惜新鲜出炉的北静伯气度雍容的很,太上皇和皇上外带帘子后的皇后六只眼珠瞪成半打铜铃也硬是没找出那鸡蛋上的缝儿。最终,只能气鼓鼓眼睁睁的看着如丧考妣的忠顺像狗奴才似的缀在风度翩翩的北静身后,大摇大摆的踏出了宫门。
皇极殿里,皇后冲出珠帘,和皇上一左一右死死抱住太上皇的胳膊,戴权和夏炳忠满地乱滚,牢牢搂住太上皇的双腿,同声大叫:“皇父/皇上息怒,冷静,淡定,千万别撞柱子,对,别撞,就算您那是龙头,它也未必有金丝楠木坚硬!来人,快,快,快,快宣慧玉郡主入宫啊!”
☆、119弄小巧用借剑杀人
林妃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整齐就被一大群小太监小宫女们生拉硬拽上皇宫派来的翟凤玉路车;一路催命似的赶赴皇宫,林妃坐在颠的七倒八歪的金盖马车里扶着硬生生从垂鬟百花分肖髻坠成堕马髻的一头黑发;狼狈不堪朝同样东倒西歪坐不稳的雪雁叫道:“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非要这样急?”
雪雁捂着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跌折了;高叫道:“奴婢也不知道啊!”
雪鸾一手拉窗棂,一手去扳固定在马车板上的小桌,努力维持素日的稳重:“不知道你不会问啊!你离得车门最近,快去问一声啊!”
雪雁苦着脸哭丧道:“我不敢动啊!”
雪鸾气得想踹她:“谁让你人出去问了!笨!你不会高点儿声喊一嗓子吗?”
雪雁恍然大悟:“哦哦,哦,对了;对了。诶;外边是哪位大哥在赶车?能不能放慢点儿,我家郡主给颠的受不了了!”
外头尖声细气嚷回来:“对不住郡主娘娘了,您且忍忍,宫中太上皇立等着呢!奴才们不敢耽搁啊!”
雪雁努力撑着门框定住身子,扬声问道:“这位公公,请问太上皇有何要事?您先透个底儿,他老人家想问什么,想听什么,我们郡主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在车辕上颠的离了歪斜几度险些跌到车轱辘下的赶车公公也在努力保持平衡,一手捞着缰绳顺便扳牢车帮,一手抓紧头上的瓜皮小帽,还要即使回话,忙得不亦乐乎:“姑娘你转告郡主娘娘,还不是为了北静王,哦,不对,现在是北静伯的那档子破事儿!太上皇和皇上、皇后都气得够呛呢!请郡主娘娘进宫,就是想陪着那几位宽宽心,说说笑笑,解解烦闷。”
林妃在车厢里听见,气得乱叫:“合着我就是那给人逗闷子的主儿啊!不去,不去,把车赶回家去,本郡主这回还就不伺候了呢!”
雪雁老老实实传达出去,这回轮到外头的公公吱哇乱叫了:“不行诶不行诶,我的好郡主娘娘,您就当是心疼奴才,就去吧!请不到您,奴才们这些人都要掉脑袋的。”
这下林妃没咒念了,只好气呼呼的小声嘟囔:“我疼你,谁疼我啊?再说,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疼你个毛啊!”只是说归说,她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一路颠着进宫了,没再嚷嚷回去的茬儿。
下车换轿,再度享受了一把飞一般的感觉,林妃被四个力壮太监扛着,犹如磁悬浮一样被悠进了长生宫,落地时还差点儿崴了脚,结果一抬头,太上皇黑如锅底的脸映入眼帘,林妃真给吓崴了。“哎呦!”林妃低叫一声,身子一歪,就朝脚边跪着的雪雁身上栽去。
雪雁等丫鬟一入宫就自动自觉的跪下请安,没听到“免礼”都没敢抬头,自然,她们也是看不到头顶上主子摇摇欲坠的,结果还能有什么好?林妃颤巍巍歪在雪雁头上,突如其来的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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