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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的红楼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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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等丫鬟一入宫就自动自觉的跪下请安,没听到“免礼”都没敢抬头,自然,她们也是看不到头顶上主子摇摇欲坠的,结果还能有什么好?林妃颤巍巍歪在雪雁头上,突如其来的一砸吓得雪雁“哎呦”一声大叫,下意识闪身就躲,一头撞在身旁跪着的雪鸾身上,雪鸾同样想闪,结果将动未动之时从眼角瞄见林妃马上就要坐到雪雁头上的身影,急忙顿住,抬手想去扶,另一边的雪雀也是个眼尖的,跟雪鸾一式一样的心思,都要去扶林妃,可是中间伴着个雪枭,这一下就热闹开了,主仆五个像串糖葫芦似的,一个砸一个,一个扶一个,又一个绊一个,就在长生宫大殿上摔了个满地都是。

太上皇正生着气呢,面沉似水,皇上和皇后也虎着脸,一言不发,结果林妃一进殿,话没说上两句,就“骨碌骨碌”了这么一场,登时就把憋着气的太上皇给逗漏气了:“噗嗤!”太上皇一下子喷了:“哈哈哈哈,好,好,戴权,你把妃儿给寡人请来真是请对了。哈哈哈,她一来啊,寡人就觉得喜气极了,看什么都不生气了。好啊,赏!”

林妃气急败坏从丫鬟堆里爬出来:“赏他什么?该打一顿板子才是正经!把地弄得这么滑,摔了我不要紧,要是下回摔了父皇、皇兄和皇后娘娘可怎生是好?”

戴权深知林妃丢了面子,心中气恼,乖巧的请罪:“奴才知罪!”太上皇也急忙改口:“对,有罪,有罪,滚下去,不赏了!”戴权听话的“滚”下去了。雪鸾带头,扯起拐了腿的雪雁,雪雀帮着搭手,也一溜烟儿退出了大殿。

林妃撅起小嘴,气呼呼的坐到凤椅上,没好气的道:“笑话看完了?我能走了么?”

皇上赶紧哄道:“妃儿恼了,快快,上好茶好点心,妃儿啊,这可是今年最新的贡茶,朕还没喝一口呢!先给你尝个鲜儿!”

林妃不领情:“没人喝过,就是说没人知道它好不好喝了哦!感情我是个试茶的啊!”

皇上败退,皇后接棒:“来来,尝尝这道奶油菠萝冻,这奶油啊,可是户部的御用皇商从海上跟西洋人弄来的新鲜对象,御膳房的大主厨研究了许久,试了上百道方子,终于做出了这道甜点。又香又滑,入口即化,酸甜可口,还特别美颜呢!妃儿来尝尝!”

林妃面无表情道:“奶油是从牛奶、羊奶中提取的黄色或白色脂肪性半固体食品,它是由未均质化之前的生牛乳顶层的牛奶脂肪含量较高的一层制得的乳制品,具有高热量、高糖量、高脂量的三高特点,会引发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增加青少年肥胖……”林妃还想滔滔不绝,不小心扫到上头三人惊讶的眼神,急忙掩饰道:“哎呀,后面的忘了,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大哥拿回家的一本什么真真国的洋书。”太上皇和皇上、皇后一起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洋书啊!”皇上还额外多加了一句:“殷玉就是喜欢看书,一见了书啊,可比见了朕热情多了,呵呵,没想到他连洋书也着迷,呵呵呵……”皇上的笑容越来越心酸,堂堂一国帝王,在基友眼中比不上一本没二两重的小薄书有分量,这简直不是失败,是超级失败!

太上皇左瞧瞧,皇上碰壁;又看看,皇后折戟,再瞄瞄身后,戴权和夏炳忠一道“滚”了,眼下没人能帮忙了,他只能极力自救:“哈哈,哈哈,妃儿真有学问,连洋书都看得懂,真是天纵英才,哈哈,赏,厚赏!”

林妃一挑秀美:“赏御用皇商从海上跟南洋人弄来的东西?”

太上皇噎住。

欺负够了看她笑话的皇家三人组,林妃的气消了许多,心情一好,脾气也就顺了,挥挥小手,施恩似的道:“说说笑笑时间就是过得快,一转眼就要晌午了,皇兄不去歇午觉么?咱们还是快些把事情说完了,大家也好各自休息。那么,不知今日父皇找儿臣来有何要事啊?”

太上皇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进入正题了,可真不容易啊!

机会难得,皇上和皇后一起抢话:“是为着北静王和贾宝玉那件事。”林妃一愣:“北静王和贾宝玉有什么事儿?父皇不是把他赏给他了,这不就完事了么?”太上皇这才想起来,林妃根本不知道后续发展,她的内存还停留在JQ层面,一点儿没过渡到国家大事上呢!

皇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忙把皇后看了一眼,示意她解释,皇后撇撇嘴:好事没一点儿想着她的,有啰嗦有麻烦全找她,德行!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皇后拉着林妃坐到一边,不去看那堵心的爷俩,自顾自低声把事情给林妃解释了一番。

林妃听完就笑:“这点子小问题就把父皇和皇兄都给难的没有主意了?不会吧!就算不是同伙,那还有个窝藏人犯和知情不报的罪名呢!怎么还不能收拾了他?”

太上皇一凛,皇上一震,互看一眼,面有惭色:这么简单的办法,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幸好皇后替他们挽回了点儿面子:“这两条罪名量刑不重,达不到彻底消灭异姓王隐患的目的。”太上皇和皇上一起点头,拼命附和:“没错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这么办他!”

林妃张着大眼睛,滴溜溜的从左看到右,依次在至尊父子二人组的脸上扫过,满是好奇的问道:“知道岳飞岳鹏举将军是怎么死的吗?”

皇上一愣,下意识答道:“莫须有罪死的。”

林妃颔首,再问道:“那知道李牧将军是怎么死的吗?”

太上皇晕乎乎接口道:“因谗言而死。”说完疑惑的跟皇上对视,两人都不知道林妃问这些是为什么。

可是皇后却回过味儿来了,慢慢绽开笑容,缓缓道:“因窝藏人犯和知情不报而入狱,在狱中因‘莫须有’而加刑,审判时因‘谗言’而罪加一等,终至流行千里……”

太上皇一拍巴掌,哈哈大笑:“好,好,好,真不愧是寡人的好女儿,真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好,好!”

皇上酸溜溜的扁嘴:“聪明不聪明另说,阴损倒是真的。”

林妃没听清楚:“什么?”

“嗯嗯呃,没什么,什么也没有。”皇上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仓促转移林妃的注意力:“那朕就写圣旨了!你看这样怎么样?把他和贾宝玉关在一起,说不定那贾宝玉想开了会指正他呢!”

林妃摇摇头:“不好,不好。”

太上皇不耻下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妃托着精致的小下巴,慢慢拈起金盘里的糕点填进嘴巴里,美美的吃完了一块才抹抹嘴角道:“且不说贾宝玉能不能清醒,什么时候清醒,就算他真清醒了,难道他能是北静王,哦,不,是北静伯的对手?凭他怎么指控,人家还不是有的是话等着堵回去嘛!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与其用他,还不如把另外三废王塞给北静伯,您且想一想,同是异姓王,同是叛乱者,结果三个落马,即将奔赴法场,合家连坐,唯有一人,荣华虽减,却无大碍,且依然袭着世爵,金尊玉贵,那么,另外三人会有什么想头呢?”

太上皇扭头,皇上转脸,爷俩对视,同时勾起了邪恶的微笑。皇后见状,笑着低头用茶碗盖撇着茶叶沫子,缓缓饮下一口,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好茶!只需配点儿开胃的小新闻就是一席好宴!皇父,您说是吗?”

太上皇笑得从眉梢到嘴角都在花枝乱颤:“没!错!”

☆、120林哥归哥归结红楼梦

皇上对于在审判过程中自己的意见和建议被无视而心怀不满;到底踅摸着把意见直接变成了现实——鉴于林妃否决了把贾宝玉和北静伯关在一起的提议,他直接在圣旨里把俩人拴一块流放去了。

太上皇尤其邪恶;他见那贾宝玉自得了那块不知道哪儿弄来的“假”宝玉之后有日渐清醒的趋势,便故意恶心他;把之前抄走了二房家产和没收的王夫人嫁妆加贾政多年私房全部发还贾环;还发了道圣旨;骈四俪六说了一大篇子阴阳怪气的话,明褒暗贬,夸了贾政并贾代善一通,当然,更多的是夸代善;贾政不过是个引子,就是勾搭玉的那块砖,夸完,把早就上了“失踪、怀疑已死亡”名单的贾政官复原职,俟丁忧服满,仍任工部员外郎,并赏其继室填房即原赵姨娘、现在的赵二太太全套凤冠霞帔,还开恩让贾宝玉假释半个时辰,回去给赵二太太磕头。赵二太太志得意满,无比荣耀,不消太上皇吩咐便足足的折腾了贾宝玉两轮,从肉体到精神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攻击。太上皇对此十分满意,明示皇后要记得予以褒奖。

等耍弄够了,太上皇失了兴趣,便一叠声的不耐烦要打发他们尽早上路。不过这中间还有个过场要走,按朝廷律例,凡流放超过六百里的,许家人前去面见一炷香时候,为的是走之前跟家人见最后一面,因为自古以来,流放出去的十成中有九成半都是埋骨他乡的结局。还有那家中有些余粮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他们带些体己东西上路。现在北静和宝玉都已定了案,刑部便派人分头去通知两府家人,让他们准备到城外举酒送行。

北静那边没什么意外,他正妃已逝,几个侧妃早就被他降服,便是此时知道他要流放也没敢翻大浪,一个个老老实实纳鞋裁衣预备交给下人去送。有问题的是贾宝玉那边,眼下贾府大房二房分家,大房人不管二房事,可是二房呢,不算彻底家破人亡也差不了太多了。赵二太太把持一家,李纨低声下气重操十年前做新媳妇时的的小心谨慎,比伺候鼎盛时期的贾母还殷勤。爷们里头,去了宝玉便只剩下贾环和贾兰这一对没成年的小叔侄,贾环上一年跟着彤玉考进了国子监,一早便被怕他会受宝玉牵连的赵二太太打发去住校,未经允许不得回来。贾兰书念得也不错,李纨生怕他会被头发长见识短的赵二太太糟蹋了前程,慌慌张张给送回娘家,让自己那个曾任国子监祭酒的老夫教导去了。于是,就没有人能才出面去送行贾宝玉了。

刑部衙役一瞧,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是今年新来的,心肠还很软,想着贾宝玉那么一个俊秀的小公子,即将凄凄惨惨戚戚的一个人背井离乡,十分可怜,想着怎么着也该叫他见一见亲人才是。可是眼看着他继母和寡嫂是没法出面的,想起临来前从同僚们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下意识脚跟一转,直奔贾府大房所在地就杀过去了。

到了贾府里一瞧,呵,好一乱乱遭。一个容貌俊美不下于贾宝玉、年纪却略大上几岁的华服公子满脸急躁跟谁欠了他两百两银子似的,正在急三火四的翻蹬上马呢!身边闹闹哄哄为了好些小厮和还未留头的小丫鬟,一个个乱跳乱叫,有手里举着包袱的,有臂弯挎着篮子的,还有空着手什么都没拿光叫唤的,好心的小衙差才站了一袋烟的功夫就被吵得头昏脑涨了。

“借问一句,这里可是贾赦贾恩候将军府上?”

贾琏正往马上爬,冷不丁听见有人提起他爹,登时腿脚一软,叽里咕噜摔成了一团,抱着脑袋砸到了地上,疼的一口一句“妈呀!”

兴儿急忙抢上前去扶,忙里偷闲还不忘大骂:“那个混账东西,瞎叫唤什么?把我们爷吓成这样了,找死啊!”骂完一回头,一身官服映入眼帘,兴儿“妈啊!”一声大叫,撒手把贾琏又扔回了地上。

贾琏又气又疼又着急,胡乱揉着屁股就想叫骂,结果也被官服堵了回去,不过他还多想了一层,他以为,这位小官老爷是来报丧的,当即把嘴一咧,拍着大腿就哭号起来:“爹啊,苦命的爹啊!儿子不孝,未及给您送终啊!”

善良小衙役被吓了一大跳,慌忙劝慰:“这位爷,您节哀!哎呦,我真不知道您家里这么不幸,兄弟要流放不说,爹也去了。哎,请问一句,这位‘爹’和这家的主人贾将军是个什么关系啊?”

贾琏拍着大腿嚎道:“贾将军就是我爹啊!我爹就是贾将军啊!你说这府里,哪还有第二个‘爹’啊!”

兴儿急于弥补刚才冲撞官爷的失误,急忙解释道:“我们二爷刚才接了我们老爷任上的书信,说是老爷病重的很,叫我们二爷马上就去,迟了恐怕不能见面!可是,可是,这没想到,二爷还没出门呢,老爷就,就,就这么去了!哇啊啊啊啊!”兴儿哭得比自己死了爹还悲惨,反倒是贾琏,被他震耳欲聋的哭声吵得没了哭丧的兴趣。

抹抹眼泪,贾琏拍着屁股站起来,悲悲切切拱手道:“这位小大人,敢问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京?圣上可有旨意?下官能去哪里迎接家父遗骨?”

善良小衙役摸不着头脑:“啊?令尊的事儿小的不知道啊!不过圣上的旨意还真有,但不是给贾大人的,是给贾二爷您堂弟贾宝玉公子的。”

贾琏垂头丧气:“那你走错门了,我们大房早已和二房分了家,他的事儿啊,我不管了!”

小衙役同情的看着刚刚“丧父”的可怜人,竭力使声音温柔的能滴水:“贾二爷您心急令尊,自然是没有心情再管旁的,理解,理解。那,您忙,小的就先回去复命了!”说完一拱手,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来,多问了一句道:“请问贾大人是什么病,呃,那个,去的啊?这可是大事啊,等小的回去,也好跟尚书大人、侍郎大人、郎中大人们回禀一声。”

贾琏伸手拧一拧哭湿了的袖子,“哗啦啦”的挤出一摊咸水来:“昨晚到的信,上面写的是感冒风寒引起的,原当普通风寒来治,可是谁想,后来竟成了痨病了。说是十分危急,专差一个人连日连夜赶来的,还特意嘱咐说:‘如若再耽搁一两天,就不能见面了。’可是昨夜,信差是踩着宵禁进的城门,我心中着急,但是也出不去啊,只好苦等一夜,这不,天一亮我就带着下人要动身,可……”说完,又想抹眼泪,一提袖子才想起已经不能用了,只好挓挲着两只手,耸起肩膀努力歪头去蹭。

小衙役听得莫名其妙:“那个,贾二爷,听上去这任上来信只说贾将军是重病,也可能有点儿垂危,但是也没说已经西去了啊!您,是不是有点儿担心过头了啊!”

贾琏一愣:“呃,对啊,是只说病重,没说去了,那我,诶,对了,我不是因为看到你一身官服、一脸沉重的过来,以为是报丧的嘛!哎哎哎,你说你不是来报我父亲的现状的,那你大早上的跑我们家门口堵个什么劲儿啊?”

小衙役十分委屈:“小的刚才说了啊,是来给您传您堂弟的近况的啊!敢情刚刚我说的,您没往耳朵里去啊!”

贾琏总算平静下来了,一边继续翻身往马上爬,一边拖着长腔,懒洋洋的道:“那我不是也说了,贾宝玉的事儿,小爷我不管了,您啊,往他家里找去吧!要是找不到,那也是他的命了!命上他天煞孤星一个人上路,赖不着别人。驾!”贾琏打马扬长,身后一群小厮连滚带爬也急忙上马狂追,可怜那好心的善良小衙役,躲闪不及,吃了满嘴的马屁和马蹄灰。

就这样,第二天的践行大会呈现出极端体现世态炎凉的两极分化。北静那一头人山人海,人声鼎沸,而且因为他善于狡辩,量刑较轻,且太上皇一时气急,被他激的没有撸官去职,就那么带着爵位给贬去流放了,这人不少善于专营的蝇营狗苟们产生了他还能荣归故里的错觉,因此也全赶来“雪中送炭”。反观贾宝玉那里,除了苍蝇蚊子,连耗子都没有一只,凄凉的不像是流放,倒像是杀头。

不过再热闹的送行也脱离不了其本质,北静再怎么心存幻想也不得不被铁面无私的兵丁押送上路,可是这一路上心不甘情不愿的,加之世爵还在身,倒是没少折腾。反倒是一向娇生惯养比公主还像公主的贾宝玉,万分反常的配合,让走就走,让停就停,给饭就吃,不给也不要,乖巧的让人生疑。

然而,即使押送人等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仍然没人有知道贾宝玉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的。明明白白的看见的,整队人相离不过数步,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穿过市集的时候,一挤就不见了。为首官差吓得半死,急忙吩咐手下人等分头的找去,他自己也把北静的手铐铐在自己胳膊上,横拉竖拽一气混搜。只是到处找不到,官差没办法,只好一边更加严谨的押送着北静赶赴流放地,一边差人回京请罪。

消息传回京城,太上皇暴怒,皇上盛怒,两人一起劈头狂骂,又加大力度派遣人手带同当地官员一同搜寻。林妃闻知,第一反应就是大叫:“快,快,快,快去看看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俩神棍还在不在远处?”鬼嬷嬷亲自跑去验看,回报说还在柱子上锁着,纹丝未动,林妃傻眼了,他俩没跑了,那贾宝玉是被谁拐去了的?

可惜,她永远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就在那天夜里,她梦见一个披头散发暴躁欲狂的宫装美人,张牙舞爪从天而降,飞身扑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特别狂霸的拼命摇晃,嘴里还叫骂不绝:“哪里跑出来的瘟灾丫头,好好的,竟占了我绛珠妹子的身躯,生生搅和了我‘薄命司’的百年大计,现在更把神瑛侍者弄得没了踪影,害老娘天天被赤瑕宫主那老色魔追着占便宜,硬要老娘以身相抵弄丢他手下的帐,都是你个该死的东西闹出来的,我掐死你,掐死你……”

“啊!”林妃大叫一声,猛然惊坐而起,睁大双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满身冷汗,虚弱的叫道:“雪雁,雪雁。”连叫数声,却无人应答,气氛诡异的凝重。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似是金属钥匙划过不锈钢大门的刺耳“吱嘎”,跟着,一个带笑的男声清晰的传来:“妹子,叫谁呢?雪雁!你又看红楼了吧!我说你啊,一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了二十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腻呢?”伴随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一个抱着满怀麻袋纸袋布□箱遮的整个上半身都不见踪影的人跌跌撞撞一路踉跄进来,扑到林妃床边,“咣叽”一声,把箱子袋子全扔到地板上,抹着汗直起腰来,笑道:“妹妹,我刚从老家回来,妈让我给你带来的咱自家做的风干牛肉和奶酪,还有你爱吃的盘肠,邻居乌兰巴日大叔还让我捎了几皮囊亲手酿的马奶酒,哎呦,可麻烦了,好悬没让带上火车……诶,妃妃,妃妃,哥跟你说话呢,你听没?”

林妃傻傻的看着眼前现代装年轻版林海,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海弯下腰,认真的在明显睡傻了的妹妹眼前摆着手:“妹妹,妹妹,谁糊涂了?还做梦呢?梦见什么啦,跟哥说说。”

林妃木然回答:“梦见我穿越了。”

林海以为林妃在和他说笑,便笑着逗她道:“穿到哪儿了?回到明朝当王爷了?还是穿到清朝当格格了?再不是大汉皇后?唐朝贵妃?”

林妃一格一格转过脸,直视林海:“穿到架空红楼里了。”

林海“噗嗤”一声乐了:“哎呦,感情是做了一场林妹妹的红楼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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