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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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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之人听到脚步声,也快步迎了上来。

阔别三年再相见,淳于钊的身材越见挺拔高挑,他穿着一袭绣制着行龙云纹的石青色蟒袍,腰间系着镶金嵌宝玉石腰带,身姿挺拔凛然恰如壁立千仞,完美地诠释了蟒袍“不壮不丽无以重威”的内涵,冬日熹微的阳光透过云缝映在他骄人的身躯上,镀上了一层璀璨的流光。此外,经过兵戎战火的洗礼,淳于钊的面庞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浓眉如出鞘之剑,明眸似三尺之锋,面部轮廓亦如岩石般冷峻坚定,唯有看见林默时才面露喜色,微微启开薄唇,带着满足似的叹息,说:“睿儿,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一如既往的温柔。

林默鼻子一酸,不知道说什么好。

淳于钊凝视着林默的目光似喜悦又略带惆怅,轻轻走上前,扶住林默的肩膀,微微笑着说:“睿儿你也长这么高了,是大人了。”

林默只是默然看着他,眼中是满满的情绪,潋滟生波的眸子似乎有一种魔力要将淳于钊的整个灵魂都吸进去。

亭外刮过的猎猎作响的风似乎也渐渐小了下去,好像感受到这难以言述的脉脉情意似的。

四目相视良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默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在这里?”

淳于钊没有回答,而是回身拿起亭中石桌上摆着的一个茶壶,往一个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林默,说:“口渴吗?渴了就喝一口。不渴就算了,这茶水都被冷风吹凉了。”

他刚才是在这四面透风的亭子里喝茶?……这亭子可以看到整个码头的人。……还有,刚才林默接过杯子的时候,触到淳于钊的手指,冰冷冰冷的,难道说他是很早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的?……情况渐渐明晰,林默了悟到淳于钊事前并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到京师,他是推论自己从扬州过来,必定是走水路,并且,按着会试的时间应该提前数日到京师,于是每次都来这里等候。

林默忍不住握住淳于钊的冰冷的手,低低地说:“你都在这里守了几天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淳于钊反手握住林默的手,紧紧地,目光垂落下来,落在林默的脸上。

睿儿长大了呢,越发如我珍藏的名画上的人一般超凡脱俗了……淳于钊一贯淡然的眉眼中尽是痴迷。

林默恍然惊觉,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被淳于钊一拉,彻底跌入他的怀抱。

淳于钊的声音从林默的头顶传来:“让我抱一下就好,好叫我有力量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林默的眼睛瞬时湿润了。

这不被双方父母和时下社会所认可的爱情,一步一步走来,如此艰辛,真不知道可以支持多久……

此时,淳于钊身上混杂着男人的气息和好闻的熏香的味道包围着林默,叫他脑子都被席卷一空一般,忘记了所有,只是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嗅着他的气味,痴痴地感受他的心跳。情迷之下,林默忍不住伸出手臂,想要环住他的腰,去体会此刻完完全全拥有他的感觉。

如果淳于钊只是和林默一样出身的人,林默会毫不犹豫拉着他飞奔而去,不要功名,不要其他,隐居起来,享受两个人的爱情。可是,林默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林默举高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被理智唤回,没有去抱住淳于钊的腰,而是低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淳于钊松开了林默,面上的表情渐次恢复到清明,轻描淡写地说:“也没怎么,我就当是在这里看风景。呃,好吧,说实话——我就是想在走之前看到你一眼。”

林默一下子呆住,说:“啊?!你要走了?”

淳于钊点点头,说:“父王派人来催我几次了,我本想着今天再等不到你也没办法了,必须回去。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等到你了。”

林默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淳于钊微笑着摸了摸林默的脸,说:“我过一个月还会回来。睿儿打马游街的风采,这一辈子就这一次眼福,岂容错过?”

林默的眼中瞬时迸出神采,晶亮的眼眸叫淳于钊忍不住又想要拥他入怀,好容易才忍住了。

淳于钊又问了几句林默住哪里、带了哪些人之类的话,听到一切俱是安排得妥当,淳于钊便放了心,说:“我本来还怕你没有合适的落脚的地方,叫他们腾出了一所房屋,就在太常寺后面没多远。不过,既然你已经都安排好了,我便不多事了。”

淳于钊迟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这次的主考官是礼部尚书阮尚东,往日和我有些交道,要不要我捎个话给他?”

咦?可以作弊还是暗箱操作?坑爹啊你不早说?害我谋杀了那么多脑细胞才把那一堆故纸堆都塞进脑袋里,还分门别类都整理好了!现在嘛,既然是成竹在胸何不一试身手?

林默心里腹诽着,却豪情万丈地摆手说:“用不着。”

淳于钊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说:“我就知道我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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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在京城的祖宅比林默想象中的还要大,门口有一对石头狮子把守,足有整整六扇朱漆大门,一见是小大爷的车马到了,原本在此地守屋子的朱忠等人便启开了正中的大门,让车马都进去。林默率先携着余乐进去,绕过门口不远处的一大扇粉油大影壁,便到了前院。

前院的左右各有两院,左院是男性下仆的居所,右院则是厨房,杂物所之类的。

进了二门的第二进才是主子的住所,这也是整个老宅子最大的一进。中间的堂屋是一间歇山式屋顶的厅堂,一溜儿朝南的十二扇厅门,镂空雕刻着“喜鹊登枝”“五谷丰登”之类的图案,刻画得细致入微又古朴典雅。进了门,只见堂屋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块黑油大匾,上书“渔樵耕读”几个大字,银勾铁划,刚劲非凡,两旁则是一副对联,上面写着“修身治家”“读圣贤书”八个工工整整的楷书。

还真是老套啊,林默挑剔地看了看,决定如果要在这里常住的话,一定要另外购置一些陈列摆设来。

后面还有三进屋舍,每一进都有天井,种着一些花草树木,因着年代深了,蓊蓊郁郁地,即便寒冬亦有绿色。林默琢磨着要怎么样好生打理一下,待黛玉出嫁后,父亲若是因病辞官,也可以携着猷儿一起来此居住,等日后王瑜返京为官,黛玉也便随之进京,一家人不就又聚首了吗?

林默心里虽然有了主意,却暂时以考试为先,便安排着下人们将行礼等物打开,一一搬到朱忠等人早就收拾停当的房间里去,又亲自带着余乐去了客房,见也收拾得很雅致,林默便放了心,和余乐又客套了几句,才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各自歇下不提。

一切都安顿好了,离着会试还有几天,林默便决定去贾府一趟,将父亲交与贾老太君的礼物送去,算是了了一桩事情。

林默便按着父亲说的,命小厮扫雪几个拿着自己的名帖先去贾府投去贾赦处,贾赦忙命请入,扫雪却说:“回赦大老爷的话。我家大爷还在自己家内静候您的佳音呢。我家大爷是个心细的人,最肯为别人着想了。本来按着亲戚道理,是该来拜访的,可是,那次为贵长公子的事情得罪了府上,为了不生事端,我家大爷很是犹豫,若是府上还有人耿耿于怀,要趁机作怪的话,大爷说他就不来了,将准备好的给老太君的礼物转交给您赦大老爷,并请转致问候之意吧。”

贾赦便说:“哪里是得罪?明明是默少爷心胸宽大,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去生什么事端?你回去跟你家大爷说,我陪着他去拜会我们老太君,看谁敢作怪,我第一个不饶!”

要的就是这句话,林默放了心,便约下第二日去拜访贾老太君,贾赦自然是见得着的,至于贾政,能见着就见吧,其他人都无所谓了。

次日,林默刻意打扮了一番,和余乐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余乐惊奇地说:“我是不是记错了,殿试还没考不是吧?怎么林贤弟穿得像是要去打马游街接相府小姐的绣球呢?”

林默哈哈笑着说:“今儿要去见一家子亲戚,所以穿得华丽了一些。因为我那亲戚家的人都长着一对富贵眼睛,只重衣衫不重人,不摆阔不行啊。”

林默骑着高头大马,身边围着十来个小厮,一路意气风发地到了贾府。

贾赦早就命人启了中门,将林默迎入,林默这回见了贾赦倒是客客气气作了一个长揖,依旧唤他“老世伯”。

贾赦也不好叫他“外甥”,一来是林默没有唤他“舅舅”,贾赦总不能拉下脸来上赶着人家喊“外甥”,二来贾老太太也未必乐意,且看着风向吧,不过,不乐意不喜欢是一码事,总不能对林默无礼是大原则。贾赦虽然在官场上没混出名堂来,但是也知道里面的门道,林默才华横溢,才十三岁就考取了两淮地区的会元,此次想来是有望“蟾宫折桂”,真真是“后生可畏”,巴结还来不及呢,岂敢怠慢?要知道大晋朝最重士人,即便是个秀才,也可以见官不跪,何况极有可能跃身为进士的林默呢?谁要是没眼色,还要趁着在自己家里的便利刁难挖苦林默的话,他贾赦可不能答应。

林默风风光光地由赦大老爷一路作陪进了贾府,穿过无数道回廊,终于到了一处看起来十分轩昂威严的上房。由贾赦领着进去了之后,林默便看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端端正正坐在居中的一张宽大座椅上,左右两旁各自站着一个裹着绫罗的丫鬟。

林默依旧是作了个长揖,口称:“见过老太君。”声音平平板板,眼中波澜不惊。

贾母打量着林默,见他一头墨发束在一个白玉莲瓣形发冠里面,身上是一袭象牙白圆领夹棉长袍,料子是昂贵挺括的倭缎,绣制着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图案,腰间束着一条镶金嵌玉的宽腰带,带上结着五彩丝攒心梅花结长穗宫绦,身姿挺拔如玉树临风,气派不凡似神仙下凡。

贾母看在眼里,心里才不承认这林默看起来确实在相貌上甩出她那宝贝孙子贾宝玉几条街呢,反而在心里恨恨地想:还以为这小崽子不敢来呢,那就可以借着元春之口在皇上面前告他一状:哪有新科举子对亡故嫡母的尚在人世的老母不闻不问的?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按着规矩,她就是林默的外祖母,林默不亲来问候,就是毫无孝行,怎堪为举子表率、而恭身进士之列?

可惜,如意算盘落空了,这小崽子不仅来了,还拉了老大来。看老大一路巴巴结结地陪同着,对着个小辈俯首帖耳,叫贾母看得心里直撇嘴,而反观小崽子呢,则是一副不卑不亢、举重若轻的气派,看得贾母的眼里怨毒得能淬出眼镜蛇的毒液来。于是,贾母看着贾赦的目光也带上了怨气,可惜贾赦好像感觉失灵了一般,不要贾母说,便先开口说:“林贤侄不要多礼,来来来,这边坐。”

林默便对着贾老太君谦逊一笑,顺理成章地坐下。

贾老太君虽然可以倚老卖老,到底也不能太出格,便随口问了他几句诸如林如海的病啊看的大夫怎么说开的什么药之类的话,几次想在里面说几句挖苦奚落林默的话,都被熟悉她套路的贾赦预知先机,截断了话头,把贾老太君郁闷得恨不能挠墙:老大,你是猪啊?成日和我跳脚叫板,见着个十来岁的后生小辈,还是冤家对头一般的林家庶子,却跟断了背脊骨一般!真恨不能将你个糊涂行子塞回肚子里去回炉改造一番!

这边,贾宝玉正和薛宝钗,并史湘云等几位贾府的亲戚家的小姐一起说话、赶围棋玩儿。

薛宝钗是贾府二太太王夫人的外甥女,偕其母薛姨妈长期借住贾府,史湘云是贾母的娘家史家的孙女,因为其从小父母双亡,被贾母怜惜,经常接过来与宝玉及贾府的三位小姐一起玩。

看着史湘云又“爱哥哥”“爱哥哥”地叫个不住,本来在一旁手拿绣花棚,端庄地做着针线的宝钗眼中快速掠过一丝厌烦:这大舌头的云儿,好腻烦人的!

说起来,这次史湘云来贾府的时间也太久了点,以前都是不过住个三五天就走了的,这一次,贾母是元宵节一过就接了她过来,住了十多天了还没有走的意思,说是因为黛玉不在,怕宝玉无聊没人陪伴,故而将湘云多留些日子。

宝钗垂下头,心里暗怨母亲糊涂,这贾宝玉是个香饽饽吗?除了皮相好,家世好,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偏偏是走了个林黛玉,又来个史湘云,一大群女人追捧着。自己这一大家子人赖在人家贾府里住着,还没脸没皮地放出什么“金玉良缘”的风声,不过就为了嫁个贾宝玉。可是,眼看着十五岁了,还没个准消息呢,真恨不能离了这里,另谋出路。偏生母亲是一门心思想要攀上贾府,哥哥又是个靠不上的,却叫她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办?只得随波逐流,飘到哪里是哪里了!

贾宝玉虽然有两大美女陪着,人却是懒懒地,心思也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恰在此时,窗外走过两个丫鬟,似乎在边走路边低低地交谈,影影绰绰飘来两句,什么“林姑娘”“前厅”什么的。湘云和宝钗都没留意,唯有那神思天外的贾宝玉却福至心灵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冲出去抓住其中一个丫鬟,急切地问:“我才刚听见你说‘林姑娘’,是林妹妹回来了吗?”

湘云和宝钗听着声音,也都赶忙从屋里出来,问那丫鬟:“真是林姑娘回来了吗?倒要看看去。”

丫鬟连忙说:“回宝二爷和两位姑娘的话,并不是林姑娘回来了,是宝二爷听岔了。原是林姑娘的哥哥来了,这会子正在老太太那厅里说话呢。我们恰在说林姑娘的相貌万里挑一,原来她这兄弟也是一样的神仙人品,竟像是画里走下来的一般。”

宝玉跺脚说:“林妹妹的哥哥怎么自己来了,却不带着林妹妹一起来?我得问问他去!”

湘云和宝钗两个忙去拉他,说:“不要莽撞,小心叫老爷知道!”可是,她们到底是两个闺阁姑娘,力气有限,早被那迷了心窍一般的贾宝玉甩了开去,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很忙滴有木有?本来是木有他的戏份滴,但是,为了围观群众滴呼声,他就只好出来露一小脸啦。

主要是现在默默自己也很能干,不需要小攻为他这样那样滴维护着。嗷嗷嗷,我好喜欢我写的林哥哥肿么办(/ □ )

今天又是5000字以上的更新,伦家很勤快有木有?花花在哪里?

☆、第 69 章

宝玉一溜烟地进去,早看见贾母的下方坐着一个姿容俊秀的年轻子弟;细观其面貌;与林黛玉还有几分相似;便忙忙地过去,劈头就问:“林妹妹呢?”

林默先就在眼角处瞥见他,见此人做的家常打扮就跑出来了,头上梳着非洲人一般无数根小辫,都结着红头绳,然后;小辫子又汇总成一根又黑又粗的大辫子,辫子上还从头顶到发尾按着等分的距离簪着四颗镶着金八角的大珍珠;身上则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金项圈最为引人注目,项圈上是一块结着长穗子的璎珞美玉,林默便知道此人就是书中著名的贾宝玉了。

林默在心里品鉴一下此人的相貌,有些像年画上的大红金童,或者是动画片里的哪咤,嗯,长相呢,比较传统的眉清目秀,还行吧,这个…脑子好像不太行,也许是头发长得太油亮太丰厚了,夺走了太多脑袋瓜里的营养,嗯,一定是这样。

林默端坐不动,矜持地微微启唇,说:“这位是……”

贾赦简短地说:“这就是我家宝玉,二老爷家的嫡次子。”

贾赦又忙说:“宝玉,快来见见你林家大兄弟。人家十三岁参加乡试,可是两淮地区的会元啊,这次是专为会试而来,虎父无犬子,没准儿也是名列头三甲呢。你得多向林家大兄弟请教啊。”

贾母说:“会元就一定是头三甲吗?三十多个会元呢,头三甲挤不下啊。”

贾赦诧异地看了贾母一眼,想不通老娘今天怎么像是拧筋犯了似地,居然和林默较上劲儿了,此时倒是不好取巧,一边是老娘,不能在外人面前拆她的台啊,一边是自己往后想要结交的后起之秀。贾赦便只得合稀泥地说:“不是头三甲,也跑不了一个进士去!来来来,宝玉,你要好好向人家请教啊,你现在连个生员还没有考过呢。”

宝玉便给林默做了个长揖,鹦鹉学舌一般地说:“见过林大哥哥,往后还要请林大哥哥不吝赐教。”

林默也起身回了他一礼,复又坐下,笑微微地说:“原来这位就是府上那位外面传说得极妙的衔玉而生的公子!久仰久仰!”

又是贾赦在活跃气氛,为宝玉回答道:“哪里哪里。”

林默瞟了一眼一脸阴沉的贾老太君,再看看呆瓜般杠在地上的贾宝玉,忽然觉得这贾赦大老爷还真是个妙人儿,便朝着他赞许地一笑。

贾赦得到鼓励,越发花蝴蝶一般穿插全场,同时在心里得意洋洋地想:瞧老爷我这斡旋的本事,在那个衙门里做个虚职简直太屈才了,等我这贤侄出息了,拜托他去给我谋一个外务部的差事,才好发挥出我的才干来啊。

可是,表现越发如臻佳境、可圈可点的赦大老爷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马上不悦地说:“宝玉!你也太没规矩了吧?你爹爹不在这里,少不得我就要代你爹爹教导你。外客在这里,你穿的这一身睡衣就跑出来了不说,见了老太太和我还不先行礼,看叫人笑话你不知道规矩礼节!”

宝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孟浪之处,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那里,跟个木头桩子一般。

贾母横了贾赦一眼,一叠声地说:“宝玉,来,到我这里来。偏是你大伯话语多,宝玉早起才来给我问过好,这会子又行什么礼?再者,才过了正月,原该在家里多散淡散淡,宝玉在自己家里穿着家常衣物有何不对了?这是因为我家宝玉爱惜东西,知道物力唯艰,要把好衣服留着去外面见重要的客才穿。”

林默听了她那牛头不对马嘴的狡辩,便笑着对贾赦说:“老太君说得对,我不过是个小辈,算什么重要的客呢!不过,‘皇帝还有三门草鞋亲’呢,想来府上也是一样,有些个不待见的亲戚,要是下一回来了比我还不如的客人,宝二爷可别光着膀子就跑出来了。”

贾母被堵得够呛。林默点到为止,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笑道:“好茶!这是‘老君眉’吧?也唯有在府上才有这么地道的‘老君眉’!”

贾赦开始还不明白,再一抬头,看见贾老太君皱在一起的眉毛,不禁暗叹林默不亏是才子,这双关语用得真妙!茶叶是地道得很,贾老太君的蹙眉不乐也地道得很,可不是恰恰暴露了她对林默由衷的不喜吗?

宝玉讪了一会子,实在无法忍受没有世外仙姝林黛玉的日子,于是直愣着一对眼睛,不屈不挠地问:“林大哥哥,林妹妹呢?她有没有一起回来?”

林默羊脂美玉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婆娑着茶碗的边缘,微微蹙眉看了宝玉一会儿,问:“请问贾公子,我妹妹有没有回来,与你有何相干?”

宝玉没想到这长得如此清俊,和好朋友秦钟一般花朵儿一般轻巧美貌的林家哥儿开口竟然是如此犀利,一时语塞,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林默轻哼一声,不屑于再去理他了。

贾母见宝玉接二连三被林默取笑或是轻藐,偏生贾赦不仅不帮着自家侄儿,反而一脸赞同林默的蠢样子,便顾不得自己不该和小辈计较的身份,帮宝玉辩解说:“我家宝玉是个实心孩子,和林丫头一张床睡觉、一个桌子吃饭,打小儿的情分就亲厚,见了你林丫头的哥哥的自然就想起林丫头,问问又怎么了?”

林默勃然大怒,将手中的茶碗往手边的小案几重重地一放,那茶碗一下子倾倒,茶水流了一案几。

林默怒声说道:“我妹妹来府上寄居几年,怎么会和贵二公子一张床睡觉、一个桌子吃饭,难道府上的房屋那么挤,竟然挪不出一间空房间给我妹妹住吗?枉费我父亲还生怕府上破费,一年巴巴地送了一万两银子来?”

贾母连忙说:“这话是我说急了,并没有一张床睡觉、一个桌子吃饭。我的意思是他们打小就亲近,兄妹的情分好,所以,经常在一起。”先头是话说得夸张了一点,林会元啊你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贾母冷汗这叫一个狂流啊。

林默的俊颜黑得跟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般,冷哼着说:“经常在一起?姑表兄妹不是应该平时压根儿见不着,偶尔大节下在家宴之类的场合才能见上一面吗?府上究竟是什么人家,怎么姑娘和少爷竟然是混着住一块儿的?这到底是什么规矩?就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亲兄妹也不能够啊。”

贾母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宝玉了,而是为她自己,也是为贾府的规矩家教做辩解了:“你别误会,我们家本来是兄弟们和姊妹们分开另外居住的,唯有宝玉是个例外,这里面的缘故却不好和你细说。再说,我早就和你父亲说好,等宝玉和林丫头年纪都大些,就给他们完婚。现在混着住着,更好亲香,将来做了夫妇,也更和美。”

林默气得将茶碗砸了个粉碎,怒不可遏地说:“胡说!我父亲不可能和贵府上说好了什么,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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