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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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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破烂烂、四处游历的一僧一道给治好了。而且,他们治病的法子也很奇特,就是将那玉拿在手掌上,颠来倒去念了几句什么词儿,没听真切,不知道究竟念的什么,然后叫人将那玉挂在宝玉的睡房上方,就镇住邪物了,宝玉便渐渐地好了,次日可以食粥,再次日便可下地走动了,现在已经大安了,只是一说起林妹妹,他就眼泪花儿直流,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他父亲贾政又骂他,他母亲又劝他,现在总算是好些了。
林默有些好奇,便问:“那你家宝玉的婚事也该有个眉目了吧?”
贾琏摇摇头说:“他父亲嗔着他没出息,说是至少要考个举人才许他成亲。老太太那边护着说,还不如先成亲,把心定下来了这课业才能学得好,所以,就这么乱着,没说一定。不过,我琢磨着,还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这合适的人是谁,贾琏和林默都心里有数,可惜贾老太不能如愿了。
林默便不许他再说下去,以免将话题又扯到黛玉身上来,转而对着进门的余乐招呼说:“哟,余兄回来了,今儿又去哪里游玩去了?”
林默因为父亲生病的缘故足不出户,余乐却十分有兴致,趁着这二十多日的空闲,将京城内外的风景名胜都看遍了,此时,砸吧着嘴说:“这天子脚下真是气象不同啊,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林默笑着站起来,说:“天道酬勤,余兄往日钻研课业几乎到物我两忘的境地,想来一定会如意吧。”
贾琏鄙视地看了一眼相貌平凡,衣着寒酸的余乐,向林默拱拱手,告辞出去了。
三月底,会试的榜单便张贴了出来,林默高中会试之首,有连中三元的势头,叫林家上下个个喜气洋洋,人人“与有荣焉”。
黛玉写来的信中说:林如海得知林默不负众望,勇摘会试之会元之后,本来病体孱弱的,那一日竟然多吃了一碗粥,蜡黄的脸上泛起了红光,想来被这好消息一激,父亲的病没准儿好了也未可知。林默见信喜不自胜,比知道自己高中会元还要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神马滴好难写啊。下一章是默默殿试,可以看到抽风的小皇帝了,o(n_n)o ~~
今天要不要再来一发涅,哦呵呵呵,花花在哪里?
☆、第 72 章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殿试之期。
林默随着九十名贡生在凛冽的寒风中静候在午门外等待进殿的钟声。
“当当当”随着钟声悠扬;左、右掖门一齐开了;贡生们排成两列,在两名太监的引领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走进去,唯有林默神采奕奕,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惶恐得头都不敢抬,他只是微垂着头,目光却是四处流转;领略影视剧中才能见到的皇宫大殿的气象。
金銮殿上;皇帝淳于鉅身着大典的礼服;端坐于龙椅之上。
林默因为好奇;偷眼瞄了龙椅上的皇帝一眼;只见他看起来十分年轻;眼神略有些飘忽,神情也不甚威严,缺乏了一点处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应有的如山威仪和君临天下的气度。
站在众贡生正前方的主考官阮尚东率领着贡生们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之礼,一时殿上回荡着“恭请皇上圣安”的声音。
淳于鉅倨傲地颔首,他身后的掌事太监便尖细着嗓子宣示:“传圣谕,开考!”
阮尚东又率领着贡生们叩头谢恩,站了起来。贡生们都按照之前被严格叮嘱好的指示,脚步放得轻巧,屏着呼吸走向自己的考案。人数虽多,倒是整齐有序,一声儿咳嗽都不闻。
林默端坐在自己的考案之前,看了看考题,一首七言八句应制诗,一篇策论。林默一边慢慢地磨墨,一边脑中飞快地运转:殿试和会试不同。会试的审卷官们一天要看成百上千份考卷,脑子都木掉了,所以,文章必须要按着八股格式循规蹈矩地来,太有文采的反而被视作出格。殿试则不同,皇帝不会每一份考卷都看,他只看在场的主考大人们精选出来的,所以应该会更加欣赏不落俗套的文章,就算略略脱出一点八股格式,只要文章气势不凡,想必反而容易脱颖而出。
林默心里有了计较,文章的写法走势也成竹在胸,于是提起笔来,文不加点,龙飞凤舞起来:臣对:臣闻,经学所以致用,礼制所以宜民。慎选昭旌别之权,储蓄裕闾阎之务。……(引自清朝张岳崧殿试对制策文)
而此时,许多考生还在或咬着笔头出神,或两眼望着殿顶凝思。
林默奋笔疾书的样子在这群人之中十分引人注目,果然,淳于鉅的目光停顿在他的身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便招手叫下面巡场的主考官阮尚东过来,问道:“最左边第四个的考生什么来历?会试中排名第几?”
淳于鉅听完主考官的汇报,嘟哝了一句:“原来是前科探花林海之后啊?难怪难怪。”
一时考毕,诸贡生们纷纷交卷,淳于鉅决意随意考考他们,看几位先头在答卷时就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贡生是否有随机应变之才能。
淳于鉅先口出一个对句,说的是:“风吹马尾千条线。”说完之后,唇角微勾,一脸自得之色,好像在说“世人都道状元好,朕却考不成状元,不过嘛,状元什么的都应该是朕的手下败将”。
众人都有些迟疑,金殿上对皇帝的对子可不比寻常。这个说起来简单,天对地,雨对风,太阳对月亮的,似乎信手拈来。若是一般的,只要对仗工整就行了,若是对上不喜欢的人,还可以挖苦讽刺,是以古往今来的妙对特别多,但是殿堂之上和皇帝对对子就特别要注意,除了对仗寓意要好之外,歌功颂德是必须的。
淳于鉅见众人没有主动出来对的,便信手指了一个国字脸、穿着一身青色锦袍的贡生,要他回答。那人愁眉苦脸想了半天,总算是对上了一句:“雨撒羊皮一片腥。”此时,林默清楚地看到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确实,这个下联怎么看都只能用凑合来形容,“一片腥”这三个字太粗俗了,对联这种文雅的东西,出现这样的字眼,实在是太俗了。
果然,淳于鉅环视了一圈贡生们,挑起半边眉毛,问:“还有更好的吗?”
机不可失。林默急忙出列,对上一句:“日照龙鳞万点金。”
没有把这一群人都考倒,独独凸显出自己的才识不凡来,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全部被考倒了也不行,要知道这可是全国精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要是他们都对不上来,岂不是显得我大晋朝无人?如此一想,皇帝淳于鉅便脸上露出笑意,率先说:“好,这个好!”
其余大臣也纷纷赞道:“对仗工整,而且寓意不凡,确是好对。”
随后,淳于鉅又出了几个对子,命几个贡生作答。其中有几人的捷才令林默也不禁拍案叫绝,心里暗服不已。譬如皇帝出对:“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一个贡生沉着地回答道“地当琵琶路当弦哪个敢弹?”此人名为齐邦国。
还有淳于鉅出对子“冰凉酒一点两点三点”时显然十分得意,手臂舒展坐在龙椅上施施然而笑,众人一来照顾皇帝的面子,二来此对确有奇妙,不过最后还是有一个贡生对上了一句“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叫大家都交口称赞,此人名为黄子蛟。
林默也对上了一个好对子,博得满堂喝彩,当时淳于鉅出的对子是“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代”,林默对的是“女居左,子居右,世间配定好君”,忠君爱国的思想溢于言表,实为应制之佳作,再次博得皇帝另眼相看。
稍后,便是皇帝与朝中重辅商议三甲人选的时候了,主考官阮尚东带领着贡生们行了叩拜圣恩之大礼,退至后殿等候。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殿外响起了一片飒飒作响的靴子走动的声音,众位贡生都从位置上站起,知道这些人是来宣大家上殿听殿试结果的,都不禁心中砰砰直跳。
领着贡生们重新入金銮殿的乃是当朝内阁首辅大臣李书磊。
皇帝高高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上,文武百官两溜雁翅一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金殿两侧。
随后宫廷乐师开始高奏雅乐,悠扬的丝竹之声回荡在九重宫阙之中,紧接着钟鼓齐鸣,改奏起了喜气洋洋的曲子。
曲调渐渐小了下去,李书磊这才出列,从内监手中接过皇榜,高声宣读起了新科进士的名次。
金殿传胪,唱名赐第,正是人生辉煌的开始。
先宣读的是三甲“同进士出身”,随后是二甲“进士出身”,最后才是头鼎甲,称之为“进士及第”,也就是人们惯常说的“状元、榜眼、探花”。
林默揪住一颗心,听着李书磊念完了三甲,松了一口气,又念过了二甲,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字,便知道必定是在头鼎甲里面了,林默顿时一颗心几乎要喜悦激动得跳了出来,心想不会是状元吧,连中三元吗?艾玛不行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受不了啊。
还没等林默平静好呼吸,李书磊已经念到了他的名字:“探花林默。”
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林默努力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正常,然后迈着急急密密的碎步上前(这个是古人的规矩,论语里有的,遇上这样非常庄严的时刻要急趋而行,不是林默想走老太婆步)跪在丹陛一侧,双手伸出,恭恭敬敬地从一侧的太监手中接过专为新科进士准备的从六品深碧色官服,口中称颂“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监为林默斜挂起一朵用大红绶带连起来的大红花,这是头鼎甲才有的荣耀装束。
随后念到的是榜眼黄子蛟和状元齐邦国,亦是赐官服戴大红花,和林默一起接受各种羡慕妒忌恨的目光的洗礼。
没考上状元,林默略有些沮丧,随后也便释然了,最后归纳为,是老爹林海起名不当,人家那两人的名字的寓意多好啊,一个是齐国之才,一个是出海蛟龙,念起来也有气势,哪像自己叫什么默?就是古代,也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呢,默默成神的神话不是没有,是太少了。所以有一句话很有道理,怀才不比怀孕,不是时间到了就会自己显露出来,默默就注定无闻啊。
心里腹诽归腹诽,倒是马上就要跟着行动起来,随后去赴琼林宴。
余乐也中了,不过是三甲的倒数几名,他依旧是乐得手舞足蹈地,跑过来拉着林默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贤书果见登天府。阔步青霄今得路。脚底生云,拥入蟾宫去。好是来年三月暮。琼林宴处人争睹。”
这一曲无名氏做的词写尽了世人艳羡的琼林宴。
琼林宴始于宋代,因宋徽宗在皇家花园“琼林苑”设宴款待新科进士而得名,这是士子们走向辉煌人生的开始,自来便笼罩着一层清贵荣耀的光环。
五十八道御制珍肴,散发着清冽香气的百年陈酿,和十年或数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成就感,叫在场的进士们都欣欣然了起来,加之后来身着便服的皇帝淳于鉅亲自莅临,气氛更是一下子到达顶点。
不过淳于鉅没坐一会儿便又威风八面地被大臣内监们簇拥着走了。
既然是同年进士,以后在官场上就不免要打交道,于是士子们纷纷离座,互相攀谈敬酒道贺起来,其中,自然是状元齐邦国,榜眼黄子蛟和探花林默被敬的酒最多,林默不擅饮酒,都是余乐很仗义地帮他挡了或是代饮了去。
齐邦国二十五六的年纪,黄子蛟二十二三的年纪,都比今年才刚刚满十六岁的林默大了许多,而且,都是家有贤妻,早早地就结了婚。齐邦国长着一张国字脸,模样显得稳重,颇有些君子端方的气度。黄子蛟容貌亦是不俗,只是言语上颇有些恃才自傲的狂劲儿,不过是在不太讨厌的范围内,林默觉得这两人还值得一交。
随后,便是最激动人心的长安街观榜,头鼎甲跨马游街,唐诗所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即是写尽了头鼎甲三人年少得志,蟾宫折桂的荣耀无双。
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欢声雷动,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两边挤满了围观的百姓,见到披红挂彩,新郎官一般跨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状元、榜眼、探花们,谁不赞一声“生子当如此!嫁郎当如此!”
今年的头鼎甲三人都是生的好相貌,状元齐邦国方面权腮,目光如炬,榜眼黄子蛟豹眼高鼻,唇方口正,探花林默面如敷粉,唇若施脂,形容较之前面二人要小得多,却是姿仪美具,风采翩然。一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抛开了羞涩,将手中的丝帕甩向了林默,一时间,只见半空中丝帕、鲜花纷纷抛洒而下。开始林默还能偏头躲开,可是,随着不明飞行物越来越多,林默越来越招架不住,便在状元和榜眼的哈哈大笑声中狼狈地策马快行,总算行到了一处因为道路两旁没有什么房屋而相对安宁的街道上。
林默略松了缰绳,等着齐邦国和黄子蛟的马追上来。
恰在此时,街道上有一扇雕花窗打开,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窗口被抛出,不偏不倚掷向林默的胸口。
林默连忙伸手接住,展开手心一看,却不是先头围观的姑娘们丢掷的花苞手帕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朵用白玉雕琢而成的芍药花,唯有中间一圈金黄色的花蕊是用难得的黄玉雕成,更显得洁白的花瓣娇嫩异常,在午后的阳光下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这花的品种林默认识,正是淳于钊喜爱并推崇的“花中之相”、芍药中的极品——金围腰,传说簪上此花,日后可为宰相,只是,现在是初春料峭之时,却不是此花的花期。
林默举目望去,果然那窗户后面转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口角含笑地望着自己。
喜悦恰似钱江之春潮,一浪接一浪漫过林默的身心。
他说过他会来看我打马游街,他真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今天更新了2章啊,前面的71章也是今天滴,所以,求表扬啊求爱抚。
答小雨童鞋提问,本文专注于1VS1不动摇,所以,林默与此文中出现的任何男淫均木有暧昧关系,包括皇帝大人。
这个皇帝非常之抽风,大家请往后看,o(n_n)o ~~
☆、第 73 章
待到月上枝梢;众人兴尽而归;林默只推说有事要晚归;与余乐道别。待人散尽之后,自己则只带着扫雪一人悄悄出来,去了下午经过的那一处街道,果然有个侍卫出来,领着林默上了楼,去见淳于钊。
林默虽然觉得男男相恋是要避讳人眼;可是;搞得跟地下工作接头一般;还是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
淳于钊就坐在窗边;见到林默便灿烂一笑;微微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飞奔过来,拉住林默的手,故意夸张地上看下看,调侃着说:“哇,‘魁星朝金阙,探花耀玉京’,探花郎踏足此地,真是蓬荜生辉啊。”
林默心里爽快,一张俊颜却连腮带耳都红透了,嘴上嗔怪似地说:“胡诌的什么歪诗啊你?”
映在淳于钊眼中,小情人羞涩而爱娇的表情真是要催得人心花朵朵开啊,叫一直以来都严于律己,端正矜持的世子情不自禁地揽他入怀,在他的耳边吐出一串热得发烫的情话:“今日是万人空巷观探花啊。我家睿儿真是……哇……颠倒众生啊,可叫我怎么办?不想叫别人看见你……好想把你藏起来……”
弄得林默推着他,又是笑,又是骂:“喂,你还是世子吗?你给我正常点!”
林默的推的那力道反而叫淳于钊越加兴起,索性搂紧了林默,要往他脸上亲去,却忽然发现林默皙白如玉的脸颊上有一点红红的擦痕,淳于钊忙停下来,细细地瞧着,用手指轻轻抠了一下做确认,才微微焦灼地问:“这是怎么了?”
林默摸了摸,有些茫然地说:“不知道,也许是先头游街的时候叫那些姑娘扔过来的花儿弄的。”
淳于钊顿时心疼起来,用手指轻轻抚过,又给他吹着凉气,一边问“还疼不疼?”一边大力抨击这头鼎甲游街的陋习,还说那些扔花儿的姑娘是些蛮力的家伙,以后准嫁不出去。
林默好笑地说:“那里面也包括你哦,你也扔了的。”
说着,林默从袖子里掏出那一朵芍药花给他看,以做证明,又反调戏回去,说:“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将就将就娶你好了。”
淳于钊哑然失笑,说:“好,一言为定啊。”
林默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两人静静地拥抱着 ,一起举头看窗格外的月亮。
尽管只是一弯残月,那半钩的清辉依然叫人神往。
一整日紧张、振奋、喜悦、激动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林默安然地靠在他的怀抱里,轻声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淳于钊轻轻地吻着他的脸颊,反问道:“你会不来吗?”
我当然会来。其实,在我心里,蟾宫折桂的这一刻,不仅是为了以后的锦绣前程,也为了在这一天,向你证明我自己,有才华有学识,足够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
林默情不自禁地嘴角上翘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睛在灯光幽暗的房间显得亮得出奇,淳于钊呻@吟了一声,说:“哎哟,受不了了,你勾引我。”
林默感觉到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位起了变化,马上就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却被淳于钊紧紧抱住不撒手,闷声说:“别动,我一会儿就好,你要是乱动,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默心里泪牛,那些网络小说中狂狷邪魅的总裁们说的话,什么”别动,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之类的居然会在自己身上体现,艾玛,红楼的世界真是疯狂。
林默很佩服淳于钊的强大的自制力,他真的就自己好了,并且马上从欲|火中烧模式调整为文艺小清新模式,用略带一点惆怅的语调说:“若是你真的不来,我便也不会再等下去。”
压根儿没听进去他说话的林默这时候还在杞人忧天地想淳于钊不会憋出毛病来吧。林默觉得自己挺没心没肺的,不过同时又很宽于待己地为自己开脱说:我才十六岁嘛,再怎么喜欢他,叫我此时俯身献菊花也是办不到的,于是,世子大大,乃再忍忍吧。
因为整个房间只点了一盏幽暗的地灯,淳于钊看不清楚林默脸上瞬息变化的表情,只是自顾自说自己的,转而语气郑重地对林默说:“我们在一起,必须要非常隐秘,一来,不能叫我父王知道,他会杀了你,二来,不能叫我的皇帝堂兄知道,你以后慢慢地会了解原因。还有,你以前曾经在缙王府住过七年的经历,我已经全部给你抹平,以后再不要提起,知道吗?”
林默重重地点了点头。
淳于钊牵起林默的手,深深地望进他清澈的眼睛,叹着气说:“其实,我真不应该继续下去,放手,才是对你最好。可是,我……忍不住。”
林默懂他的顾虑,淳于钊那个凶残无比的老爸林默是见过的,缙王不重说辞重实干,要是他一旦知道他最钟爱的儿子断背了,搅基了,估计他不会去找淳于钊,而是简单利落又护短地将祸水——即林默杀掉。为了林默的安全,淳于钊想要退缩,却情难自己,无法放手,所以才说了那一番话。
林默情不自禁地回握住他的手,说:“我也……忍不住,我也不想放手,就是喜欢你。”
淳于钊紧紧地揽他入怀,说:“你放心,我们会在一起的,我在想办法……”
柔情蜜意了许久,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淳于钊次日便会离开京城,估计再来要等一段时间了。
宁寿宫。
苏氏正在和惯常随侍左右的女史周娟婷说话。
周娟婷说:“那贾才人当真手段了得,听说这段时日皇上都是翻的她的牌子。”
苏氏面上虽然看不出喜怒来,但是眼底快速掠过一丝不屑,抬手抿了抿被一排红宝石发簪别得一丝不乱的发鬓,冷淡地说:“皇上的后宫之事哀家不便多说,再说,‘花无百日红’,皇上兴许是这一段时候新鲜着吧?”
周娟婷嘟哝着说:“真不知道皇上喜欢她什么,年纪比皇上大一大截,兴许是狐媚子功夫了得吧。我听说啊,”周娟婷附在苏氏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通。
苏氏听得眉头蹙起,惊异道:“还有这等事,真真是无耻之尤!”
周娟婷是自幼年起就一直陪伴苏氏左右的,最会训练小宫女小太监,从而发展为宁寿宫的眼线,所以,她在苏氏面前说话不像一般人那般避讳,苏氏视她为心腹,亦不会苛责于她。
周娟婷撇着嘴说:“这是咱们大晋朝仁厚啊,要是以前那些朝代,她这种顶着先皇时期选出来的秀女的名义,就是没有承宠,也算是先皇的女人,该被弄去殉葬了,也便不能像如今这般魅惑君心了。”
苏氏想了想,冷笑着说:“‘人在做,天在看’,这贾才人能博取皇上的欢心,算是她的本事,可是,也别太兴过了头,这后宫里美貌的女子千千万,一个个都绿着眼睛盯着呢。她若是还不知道收敛,还要弄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玩意儿,迟早要被后宫的那群女人撕了!倒是不必我去费心。再者,皇帝的后宫之事,一则有他自己的亲娘太后可以教导,二则有他的中宫皇后可以去规劝,我一个皇祖母,往里面搀和什么呢?没得去讨人厌的!”
周娟婷也点头附和说:“太皇太后说得正是这个理儿,不过,那贾才人圣前专宠,若是有了皇嗣,这个就……”
苏氏轻藐地一笑,说:“哪有那么容易的?我就不信,皇后连这点子手段都没有,会叫一个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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