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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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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钊说:“是啊,她死了,贾府就再也没有倚仗了,你想怎么拨弄那帮子坏蛋就怎么拨弄。”
林默便将白日遇上贾探春并助其逃走的事情说了说,最后有些怅然地说:“我本来是想整一下贾老太的,可是,这人如此自私狡诈,连从小养大的亲孙女都不顾念,最后倒是整到了无辜的人。”
淳于钊蹙眉想了想,说:“想整那老太婆也容易,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叫岳婉仪设法落井下石,告倒贾老太和贾政,把贾家全家都抄家落罪,为你出气。”
林默说:“现在这节骨眼上,何必多生事端?我倒是有个计策,巧借他人之手,叫她们自己在府内自杀自残。”
淳于钊感兴趣地说:“哦?怎么?劳累了一天,倒是要听听这小奸计,权做解乏吧。”
林默说:“贾老太那帮子人现在最看重的就是贾宝玉,说是眼珠子、命根子也不为过的,其余的孙子孙女们都不放在心上。我就动她们的命根子,叫她们挠心般难受,却有苦难言。”
☆、第 97 章
王夫人一听;不过是一日的功夫,三姑娘房内就人去楼空,黄鹤渺渺,不禁勃然大怒,将探春房内仅剩的七八个丫鬟都唤了来。
王夫人森冷的眼光跟鞭子一般扫过几个丫鬟的身体,冷笑着说:“好!好!好!这才是我使唤出来的好人呢!连个大姑娘都看不住;居然叫她逃了出去!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探春平日对丫鬟们恩威并施;管束得极其严格,是以小丫鬟们面对盛怒的主母;尽管一个个战战兢兢;却都没有开口说话。
屋子里很安静,非常静。
尽管地上跪着乌压压的人头;旁边也站着一些等候王夫人指令的媳妇婆子们,却一个个面皮绷得死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一缕寒风穿堂而过,叫地上跪着的丫鬟们情不自禁身子一凛,下意识地卷紧了身上半旧的薄薄的棉袄。
王夫人冷哼着说:“带她们去院子里一字排开,跪下,这半日都要不给饭吃。”
空着肚子在这样寒风肆虐的数九寒天里跪在结冰的地上,小丫鬟们哪里撑不住?要么支持不住两眼一闭昏了过去,要么一边苦苦支撑一边啜泣着求饶喊冤,听得外面经过的人都不禁暗自心惊:这二太太一贯是信佛礼佛之人,总是听人褒扬什么心地慈软什么的,今日竟然如此凶性大发,虐待小丫鬟们。可见老话说得不错,人啊,顺风顺水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落魄,有些人就会毕露出其本来的自私冷酷的本色来。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的样子,王夫人才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案上,对身边伺候着的周瑞家的说:“叫那帮子无用的奴才好生回忆一下!这些天三姑娘在屋里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和谁作怪?另外,有哪些人来过她的屋子?”
周瑞家的将早就在寒风中被吹得心窝窝都发凉的小丫鬟们问清楚话之后,最终将疑点锁定到赵姨娘的身上:探春逃离的前几天,几次叫人瞧见她悄悄潜入探春的闺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因为她是探春的亲娘,谁也没有起疑心。
王夫人怒道:“好啊,胆子不小!敢私下坏我的事!好个下流没脸的东西,敢唆使着姑娘做出这等败坏门楣的事情来!还不赶快给我拿了来!”
一旁伺候着的周瑞家的便问:“那这些小丫鬟们怎么办?还叫她们跪在这里吗?”
王夫人怒气不减,说:“小蹄子们看见异常也不知道来禀告于主子,一群废物!问话也不肯实言相告,不是我惩戒她们,还不肯说出实情呢,必须要惩戒。将她们统统拉出去,每人打二十大板,再革两个月的钱粮,赶到庄子上去做农活!”
周瑞家的忙答应着,又趁机下谗言说:“那个三姑娘的宋嬷嬷也是,越老越不济事。姑娘如今虽然不吃她的奶了,到底也是从小奶到大的情分,她的话,三姑娘该是要听几句的。可这老货现在只顾着自己享福,疏于管束,才会出这样的大事!”
王夫人一听,马上说:“你提醒得是,要加倍地责罚这宋嬷嬷才是,就怕她年老体弱,四十板子别要打死了。”
周瑞家的说:“打板子以示惩戒是一个法子,她一家老小都在咱们府上办差,何不将他们一起撵到田庄上去做最粗重的活儿,好叫阖府上下都知道,疏忽大意、不尽心竭力侍奉主子的下场?”
王夫人说:“很好,就照你说的做。”
小丫鬟们都互相帮着从地上爬起来,活动着因为跪了太久而几乎全麻了的膝盖腿脚,互相搀扶着被如狼似虎般的媳妇婆子们推搡着去挨板子去了。
一时赵姨娘来了,王夫人兜头一口唾沫喷在脸上,紧接着便是一阵大骂:“糊涂油蒙了心窍的黑心肠混账女人!生生将我的事给弄坏了!好好的一个闺阁女儿给你挑唆得干出这等败坏门楣没廉耻的事情来,叫她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赵姨娘不敢顶撞正在气头上的太太。
王夫人一贯低沉的声音拔高了许多,简直像变了个人似地,逼问道:“说!你把三姑娘藏到哪里去了?不老实交代的话关你进祠堂跪上三天三夜,不给饭吃。”
赵姨娘犟着脖子说:“说了你还要卖我女儿吗?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皮肉你不心疼,你怎么不卖你自己生的?”
王夫人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叫骂道:“王八羔子!竟然顶撞主母!黑了心的下作东西,几次三番我不理会,你还越发蹬鼻子上脸了!信不信惹翻了我,真叫个人牙子把你卖了?别以为你生了儿子女儿就腰杆硬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庶子庶女而已,在这府里,也就值个屁!我好意给你女儿安排婚嫁,是看得起她。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枉费我高看她一场!”
夫人越说越气,竟然叫周瑞家的上前掌嘴,誓必要拷问出探春的下落。赵姨娘哪里是肯吃亏的,索性撒起泼来,虽然不敢骂太太,却将积年的怨愤都发泄了出来,冲着恶狠狠逼过来的周瑞家的一个手拐子撞上去,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你一个奴才秧子,胆子还肥得来!”
王夫人简短地下令:“动手!”
周瑞家的本来有些迟疑,赵姨娘不管怎么卑微,到底是半个主子,平时冷嘲热讽弯酸她两句是没关系,可是,这动上手了,万一……
王夫人一个凌厉的眼刀飞过去,骂道:“糊涂攮子!怎么还不掌嘴!就由着这泼妇在主母房内逞凶不成!”
周瑞家的再不敢迟疑,她本身长得牛高马大,在体能上全面压过痩筋筋的赵姨娘,只是不甚灵活,一时在王夫人房内鸡飞狗跳般逮住了拼命挣扎的赵姨娘,压在地上,便开始左右开弓地扇她耳光,一边扇,一边厉声问:“你把三姑娘藏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来,别惹太太生气。太太办法多着呢,你就是不说,早晚也要被翻出来,到时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姨娘不是对手,一会儿便见双颊红肿,嘴角滴下血来,兀自不服气地挣扎着,厉声叫骂着。
正乱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边贾环听到消息,说是太太喊了他娘去,居然就在堂屋里摆开刑场,正叫几个有蛮力的婆娘揪打他娘呢,贾环本身有些匪气,听了这话,便将书包一扔,脚不沾地地冲到了王夫人的院子,正看见周瑞家的骑在赵姨娘身上,赵姨娘披头散发,衣襟散乱,一张脸都被打得红肿不堪,顿时气得目呲欲裂。
☆、第 98 章
贾环跟个炮弹一般冲过去;二话不说;一头将周瑞家撞翻在地;趁着周瑞家的庞大的身子跟个大王八似地翻不起来;马上迅捷地一个飞腿过去,就是一记狠狠的窝心脚。
贾环人虽年幼,到底是个爷们;又是用尽了全力的,这一脚的准头也好,正中周瑞家的心口处;叫周瑞家的马上一口血喷出来;场景看着甚是骇人。
王夫人惊得叫唤起来,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贾环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周瑞家的吐血,虽然略有些心惊,不过还是很镇定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声音郎朗地骂道:“狗奴才活该!看你还敢不敢狗仗人势欺负我娘了!”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环对旁边随侍的媳妇婆子们叫嚷着:“你们都是死人啊?竟没一个能管事的,一双双招子全是摆设不成?那不如全给我剜了喂狗去!还不快拿下他!”
媳妇婆子们便一拥而上,来围攻贾环。
贾环原本就是个浑不吝,从来就不怕挑事的,想当年贾宝玉当面调戏心仪他的丫鬟,他那时就敢当着一堆人的面假装失手烫坏贾宝玉的脸,此时自然是不会束手就擒,甘心吃闷亏的,马上便顺手掇起一根门闩,虎虎地舞动起来。偏生那厅堂就那么大,一群人都被忽劈过来的门闩扫到,或是敲中肩膀,或是打到手脚,或是碰到脑袋,都齐齐惨叫了起来。
王夫人躲到一旁,一边身子跟风中落叶一般抖着,一边叫嚣着:“一群废物!他知道动兵器,你们就不知道吗?岂能容得人在这里胡闹的?快快拿下!”
一个媳妇听说,便在外面的院子拿了一把竹子编的大扫帚,来对阵贾环。另外几个媳妇也明白了过来,操起各自各样顺手的东西,几个人围着贾环一人开打。
一时间,这上房厅堂就跟乱了套一般,叫声、骂声、被打到时的惨呼声不绝于耳,各种东西乱扔,一片混乱中王夫人的好些宝贝瓷器和摆设被砸碎了,心疼得她脸上的肉直抖着,越发喊着:”快快快!把他拿下啊!再不拿下,我房内的东西都要打烂完了。”
贾环虽然勇猛,到底敌不过众媳妇的围攻,也挨了几下,便发起狠来,正好眼角瞥见墙上挂着一把装饰用的宝剑,便飞奔了去取下来,抽出三尺青锋,骂道:“王八羔子们,你们不要逼人太甚了!小爷我忍很久了,既然非要闹得我和我娘都活不成,那就索性豁出去了,杀一个平推,杀两个我还赚了呢!”
众媳妇都是迫于主命,谁会去真心玩命啊?见着这亮晃晃的宝剑抽出来,都吓得软了,没人敢近身去夺他手上那柄宝剑。
于是,贾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大摇大摆走到王夫人跟前。
王夫人以为他要动真格的,吓得筛糠般发着抖,兀自勉强说道:“环儿!你老子不在,你要造反不成?小心他回来打死你!”
贾环虽然是在犯浑,却是个有心机的,也知道分寸,在嫡母的屋子里和奴才对打,顶多算个不尊重,可是,真要动面前这女人,可是忤逆父母大不孝的重罪,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犯不得的。
贾环冷笑一声,说:“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我不杀老娘们,我杀宝玉去。哼,你动我娘,我就动你儿子。”
贾环撇下这句话之后,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拎着那宝剑要冲到宝玉的房间去,把王夫人吓得魂不附体,忙去抓扯他的衣服,喊道:“环儿你站住!”
王夫人哪里追得上贾环,便叫嚷着院内的几个有蛮力的媳妇,叫拿下贾环来,贾环身形灵活跑得快,媳妇们都追不上,就在他屁股后面边骂边撵着,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贾环一气儿跑到前面,却见薛蟠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迎面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棍棒,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薛蟠见了贾环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要叫手下豪奴拿下贾环。
贾环情急之下,从脖子里面扯出块玉佩来,说:“薛老大!你狗眼看清楚了再动手!小爷我是你动得的么?你不放亮了你那对招子看清楚了小爷是谁罩着的!”
薛蟠讶异地睁大了眼睛,等看仔细了玉佩上的雕螭纹路,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嘟哝着说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貌不惊人地,居然攀上了这么一位!”
贾环复又将玉佩放回衣内,倨傲地高抬着头,厉声问薛蟠:“你来做什么?”
薛蟠回过神来,连忙后退一步,讪笑着说:“我就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我这就走。”
贾环见他进来时的那个浑样子,尽管不知道为了何事,但是也知道必定有什么缘故,便说:“别啊,你该干嘛干嘛。我家里有些人是混账,该得有人教训。你看看,这一群奴才居然犯上作乱,在家里就动起棍棒来揪打我了!”
薛蟠马上打蛇随棍上,说:“还有人敢欺负兄弟你的?我没看见便罢了,看见了少不得要给你出气。”
贾环巴不得他这一句,便指着那些媳妇说:“就是那帮子混账女人欠收拾!”
薛蟠一声令下,王夫人房内追过来的媳妇婆子们便被打得鬼哭狼嚎。
趁着薛蟠手下的人大打出手的空儿,贾环问明白了薛蟠的来意,便笑着说:“原来薛大哥想做我的姊夫啊,可惜我姊姊没运气。‘天涯何处无芳草’,薛大哥也别气馁,以后绝对跑不了一个美貌妻子的。不过,你姨母做事确实不地道,不如索性趁着此次抓着道理,大闹一场,把钱要回来是正经,也顺便给兄弟我出一口多年的恶气。”
薛蟠是因为薛宝钗嫁出去了,薛姨妈百般挡他不住才趁势跑来的,见贾环如今有个动不得的人罩着,本来还打算偃旗息鼓,见贾环这样说正中下怀,忙说:“哎呀兄弟你太知道我了,好,走,咱们这就去出气去!”
贾环眨眨眼,压低了声音诡秘地说:“我的事情,还没别人知道呢,你可得给我保密。”
薛蟠便一口答应了。
一大伙人又回到了王夫人的上房,这里才打扫干净,王夫人正一脸晦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捻着佛珠,一会儿骂贾环混账,一会儿骂媳妇婆子们不济事,任由贾环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又骂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赵姨娘养的黑心坏种子之类的话,却见贾环领着薛蟠一帮子人去而复返。
这帮人一来,二话不说,对着房内的家具物什就是龙卷风过境一般的打碎砸烂,急得王夫人连连对着一脸铁青的薛蟠说:“蟠儿你别犯浑,有话好好说,我还是你长辈呢,仔细我叫你娘来。”
薛蟠见到王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脸红筋涨地骂着:“还钱!老子眼里不认得亲戚,只认得钱!不还钱就把你这里都砸了!”
王夫人见他动真格儿的了,便哭丧着脸说:“我没说不还你啊!总要容我慢慢筹措。再等一段时间,我一准儿还你。”
贾环怕薛蟠退缩,便在一旁挑唆道:“等等等,等到头发白啊?依我看,薛大哥你的钱是要不回来了啰。”
薛蟠是个不禁挑拨的,马上就跳了起来,说:“奴才们,给我砸!老子就当这钱打水漂了,索性砸个稀烂,大家赚不成!”
王夫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华美精致的小院变成了一片瓦砾,欲哭无泪。
薛蟠气哼哼地说:“一处院子算五千两银子吧,你还欠我二十九万五千两银子!还不还?不还我去砸下一处!”
贾环笑嘻嘻地说:“宝玉那一处的可不止五千两,我那一处的呢,就五百两也不值,薛大爷你要把账算好。”
薛蟠说:“好,走,去砸宝玉的院子!”
正说着,听见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道:“我在这里,谁敢去动宝玉的东西?”
原来是贾老太君一手撑着一支拐杖,一手扶着个丫鬟,已经站在门口了。
☆、第 99 章
王夫人跟看见救星了似地;奔了过去;指着贾环对贾老太君说:“老太太您可来了;您倒是看看环儿都干的什么事儿啊?刚才他还拿着把剑;说是要杀了我再去杀宝玉呢?估计是嫌着我们娘儿俩个挡着他的道儿了。”
贾环无语望天,对某个名义上是母亲的女人的脑残言行表示无奈,不过他才不屑于去向贾老太申述呢。作为一位臭名昭著的偏心到胳肢窝人士;贾老太只会做出比王氏更脑残更令人发指的判决。
果然,贾母狠狠地瞪了贾环一眼,对王夫人沉声说:“先把你家外甥的事情撕罗了开;再来收拾我们自家的孽障不迟。”
王夫人这时候才不得不服气,姜还是老的辣啊,看老太太这气场;把六亲不认的大混球薛蟠都给镇住了!
贾母将拐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中气十足地说:“薛家那外甥,你牛得很啊,砸了你亲姨母的屋子还不够,还要去砸宝玉的屋子。你有砸那些哑巴东西的气力,不如来砸我。有我在这里,断不许你如此无礼取闹。”
说着,贾母头一偏,对搀扶着自己的丫鬟琥珀说:“你去将薛家姨太太请了来,就说‘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她儿子居然砸了她亲姐姐的屋子。话说薛家大外甥,你砸自己的姨母,还有一丝儿人的热乎气没有?”
“哟呵”薛蟠怪叫了起来,说:“老货!嘴够毒的哈。老子就不是人,老子就六亲不认,只认得钱,你们有本事在这里挺腰子,不如赶紧把地缝子扫扫,给老子把钱凑出来!”
薛蟠本来还犟头犟脑地要继续顶撞贾母,见贾环冲着自己猛使眼色,才醒悟了过来,忙命手下豪奴拦住琥珀不让走。
薛蟠手下的一个豪奴对着琥珀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扇过去,嚣张地放出话说谁敢去骚扰薛姨妈,就立刻放谁的血,卸了那告状的人的胳膊腿儿,有胆子大的尽管来试。
贾母气得用拐杖连连敲打着地面,颤抖着声气骂道:“没王法了是不是?在我家里打我的人!去!请不来薛姨妈来讲道理,就去那边府里请咱家大老爷来,总要有个管得了的人来管管!”
薛蟠斜着眼说:“哟,要搬救兵啊?老货,跟你说,凭你天上说到地下,欠账还钱都是天公地道的事情,你请谁来说都不能翻出这个理儿去!”
说着,薛蟠便命那抓住琥珀的豪奴,说:“押着这臭丫头去荣国府请他家大老爷来便是!老子抓着满满的道理在手,还怕了谁不成!”
贾赦正在荣国府上房里欣赏新购置的古董花瓶呢,见贾母身边贴身伺候的二等丫鬟琥珀跟屁股后面有恶鬼撵着一般冲了进来,一见贾赦便“噗通”一声跪下,惊魂不定地说:“大老爷,不好了!老太太……”
贾赦心里一惊,心想,不会吧,我不过是躲了一段日子没去见老太太,老太太就要归位(死)了?
问明白了琥珀贾母不是要死了,而是被气得半死,贾赦顿时没了兴致,摆摆手说:“我去也不起作用啊,我也穷着呢,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替她们还债。”
琥珀在地上连连叩头,说:“还债什么的暂且不管,大老爷您先把薛家大爷弄走了是要紧,好叫老太太安生下来。这大冷天地,要把老太太气出毛病来,奴婢们怎么担得起?求大老爷了。”
贾赦哪里会去理会一个丫鬟的哀求,不过他转念一想,薛蟠来讨账将二房的新宅子砸得稀巴烂的热闹场景倒是去看看也无妨,顺道儿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安抚一下老太太也好,便说:“好吧,老爷便随你去看看。”
到了王夫人的院子,贾赦见着这里的战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惨烈:桌子斜椅子歪,残胳膊断腿一般凄凄惨惨地竖在地上;坚硬的琢花地砖上满是各种瓷器物什的碎片,要小心地绕开走路,不然怕被划破脚面;雪白的墙面上两个歪歪斜斜的粗黑大字“还钱!”;仆妇们都被打残了一般,要么躺在地上呻|吟着,要么捂着脸上或身上的伤处,一脸惊恐地缩在一旁,无人敢冒着薛浑人的怒火来收拾打扫房屋。
面对瞪眼直脖的薛蟠,贾赦其实很想摸摸他的脑袋,赞一声“干得好!”,可惜,当着一脸冰霜之色的贾母,贾赦只得装模作样,违心地呵斥薛蟠说:“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嘛,看砸成这样,怪可惜了的。”
薛蟠犟着脖子说:“少跟老子摆长辈的架子!老子通不认的!老子眼里没有坑了老子的钱的长辈!要想好好说话也行,还了老子的钱再说!”
贾赦也是个嘴毒的,要是往常,他绝对要回骂说:“一口一个老子,你那真老子在天上听见了可是要哭的。哭什么?哭他自己命短没来得及教导你个龟儿子!”可是现在,贾赦却故意装出一份理屈词穷的样子来,说:“人家要还你钱的呀,只是晚一点罢了。弟妹,你说是不是?”
王夫人忙点头不迭。
薛蟠嗤笑一声,说:“得了吧,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就赖着她是我姨妈的身份,又欺负着我娘的性子软,架不住她两句好话,成日里赖着,赖得老子都没钱说媳妇了。老子本想着娶了她家的女儿便当作折了一年的利钱了,谁知道这老娼妇嘴上答应着,转身便叫女儿逃婚了,现在又拿话来支吾,他妈的你真当老子是泥人儿好搓弄啊?老子的面子都丢光了,今儿不出一口恶气誓不为人!”说着,便又叫豪奴将一间耳房的门砸开,在里面乱砸一气。
王夫人见了,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拉住薛蟠的一副袖子,说:“蟠儿,你手下留情啊,那里面都是地契房契和丫鬟婆子们的卖身契,弄丢了我们就真怀不上你家的钱了。”
贾环听说,便趁势摸了进去,看准了下手,抓了一张要紧的塞到自己的衣袖里面,趁乱带着赵姨娘溜之大吉。
王夫人急了,便搬出昏招来,说:“蟠儿,我哪里是唆使那死丫头逃婚来落你的面子?实在是死丫头阳奉阴违,骗过了我,自己逃了去。其实是与我不相干的。也罢,若是你实在看得起我家的姑娘,那丫头还有个妹子呢,比她还生得娇俏……”
贾赦忙厉声打断了王夫人的话,骂道:“你真是昏了头了!那是人家那边东府里珍大爷的亲妹子,你还真当养在自己府里,就是自家的姑娘,随便就给人家把亲事定了啊?”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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