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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有个三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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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半夜三更大雨倾盆,为何雨中慌不择路?”
“大人,你不认识小人了?白天咱还见过面的~”
包大人皱着眉,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曾见过这号人物。
“大人,我就是丁三,早上堂上刚审过的~”
仔细打量这丁三的脸,这声音身形和服装款式的确是丁三没错,可是这脸?一时半会儿有些拿不准。一旁的展昭也是迟疑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是大雨将她原本的面貌冲刷出来,早上升堂的时候还没这么干净。和包大人对视了一下,大人也呵呵一笑心领神会。丁三在这边看这两人盯着自己的脸看,心里也奇怪: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再一想,不对啊,这张脸并不是自己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相,看这两人的反应,莫非奇丑无比?想到这儿,有点儿慌,毕竟还是女孩子,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赶紧问包大人:
“大人,有镜子么?”
包大人一脸的疑惑:“你要镜子作何?”
“哎呀,大人,拜托您借我镜子用下!”丁三一脸的着急。莫名其妙的包大人示意仆役给丁三一面镜子,还没等把镜子递给她,她就一把抢了过来对着自己猛照。黄铜的镜子自然没有水银的镜子照的像素高,不过镜子中还是可以看清自己的容貌:小脸,五官端正,长相一般,并不出奇,也不难看,眼睛倒是挺有神,黑白分明,别说和以前的自己还有点儿像~
展昭在一旁看着对镜子傻笑的丁三眯起了眼睛。包大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断了正在臭美的丁三:“你是如何在破屋中遇到此人,此人气息尚存,你又为何说他是‘僵尸’?”
手中的镜子被一旁的展昭夺走,丁三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到大人正在问话,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单独没提自己给“僵尸”一棍子的茬。
“如你所说,这人你并不认识,是突然出现的?”
“是啊,我刚睡醒,一个闪电把屋子照的老亮,我就看见他在门口向我这边走,我一害怕就跑出去了。”
“公孙先生,此人伤势如何?”
公孙先生刚处理完“僵尸”的伤口,起身回话:“回大人,外感风寒,内热不宣,全身高热身体极虚。”
“病况有多严重?”
“外感内热不严重,只要两三服药便可治愈。但是外伤恐怕就复原无望了,他双手被利器划伤手筋已断,头部重伤,面部大面积灼伤,双目失明了。”
“那先将他的风寒治好,本府好详细询问。”
不多会儿,那“僵尸”转醒过来。因为看不见,显得极度恐慌,挣扎的要从床上起来,但无奈双手却使不上力气。公孙先生见状道:“你放心,这里是衙门,一切都有包大人做主。”听到这句话,“僵尸”身形一滞,慢慢的低下头,不再做声,大家正奇怪,就见“僵尸”肩膀抽动,隐隐约约传来低声的哽咽。见此情景,现场之人无不动容,包大人一张黑脸上面色凝的不能再重,展昭也是一脸的肃然,公孙先生甚至脆弱的就差用衣袖抹眼泪了。“那个,没我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一个怯怯的声音在这种异常严肃的情况下实在是突兀,一时之间无数道愤怒的视线集中到丁三的脸上,硬生生的让丁三把刚要打的哈欠憋了回去,热泪盈眶的把头重重的垂下。
丁三也不是无心之人,看到这种状况,也很受震动,但是。。。。。。折腾了大半宿,实在是没有什么热血可言了,有冤有情的,毕竟跟咱这个草民的不能再草民的没啥关系。不过丁三的一句话,倒也让众人回过神来,公孙先生赶紧伸手扶起了“僵尸”安慰:“你放心,若你有冤情,包大人一定会还你公道的。”僵尸听罢,激动的再次跪下,一个劲儿的叩头,方向却是冲着丁三的位置,众人又是一阵尴尬。
“咳咳,你说你有冤情,可是你口不能言,手不能书,让本府如何为你伸冤?”包大人尴尬的咳了咳,于此同时,丁三也悄悄的挪到了远处。
听到包大人的声音后,“僵尸”终于辨别了磕头的方向,嘴里“呜呜啊啊”的朝着包大人叩头。
“这。。。。。。”包大人无奈。众人也是一阵犯难。
“他不是还有嘴么。。。。。。”丁三很无奈的看着一群犯难的古人,真是不知道变通,想咱生活的年代,身残志坚用脚写书法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认不认识字。
“你可曾读过私塾?”包大人问道,“僵尸”点了点头。
“你可否以口代笔诉说冤情?”包大人又问道,“僵尸”点头的幅度更大了,而且浑身颤抖,显得异常的激动。
“好,本府问你,你以口代笔在纸上回答本府的问题,公孙先生,为他准备笔墨。”
一切就绪后,丁三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人家问案,她干嘛去?想起之前众人愤怒的目光,仍然心有余悸。遂找了个角落,听他们审案。
“你是何人何方人士?”
包大人问完,公孙先生引导“僵尸”用口衔笔,在他桌前的宣纸上书写,公孙先生看到“僵尸”写的内容后身形一滞,慌张的抬眼去看包大人:“大人。。。。。。”
包大人很少见公孙先生如此失态,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追问公孙先生:“他写的是什么?”
公孙先生仍然一脸惊诧的神色,拿着“僵尸”写的字快步走向包大人:“大人您看。”
只见包大人结果公孙先生递过来的纸张,刹那间神色俱变,厉声问道:“你可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僵尸”听后激动的重重点了头。包大人黑脸都变灰了:“你可知道这事关重大?”“僵尸”再次点头,包大人不再言语,一时之间开封府内气氛凝重,一旁众人看着奇怪,但也觉得事关重大,展昭见状对包大人抱拳:“大人?”包大人无奈的把手中的纸张递给展昭:“展护卫,你自己看罢。。。。。。”展昭结果也是大惊失色:“状元周勤?”
“僵尸”听到后竟然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丁三心里也和众人一般惊诧:堂堂大宋的状元怎么让*害成这样,这得欠别人多少钱啊,什么仇家啊,啧啧。。。。。。一边摇着头,一边暗中观瞧众人的变化。
“这怎么可能,包大人刚从丞相府中为丞相祝寿,难道没瞧见丞相的东床快婿,状元周勤?”公孙先生开口打破了僵局。
“正是如此,大人才感到忧虑,宴会之上,大人还夸赞状元周勤的文采,转眼之间。。。。。。所以难以置信。”展昭解释道。
“如此一来那这位?”公孙先生听出展昭言外之意。只见“僵尸”激动的摇头又点头,二目之中滔滔落泪。立刻在纸上写到:“吾乃真状元!”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又是一片寂静。
“周勤。”“僵尸”迅速的转向声音的来源。包大人见状点了点头:“没错,你果然叫周勤。”而后又叹了口气问道:“你与那‘周勤’是如何结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公孙先生伺候着“僵尸”书写,自己也将所写内容读出声来,助包大人审案,也让在场的人能明白事情的原委。虽然写的文绉绉的,但丁三也大概能听出个一二三。
这个“僵尸”周勤,原本是来参加京试大考,因盘缠有限,便寄住在城郊的一位樵夫家中,偶然遇到了被毒蛇咬伤腿的周勤,便用嘴将毒液吸出,救了他一命。二人因同名同姓,又同时来参加京试大考,彼此又欣赏对方的文采风流,便在老樵夫的见证下,做了一对同名同姓的义兄弟。
京试大考之日前日夜晚,怎料被咬伤腿的周勤突染重病,一病不起,老樵夫急忙下山去寻医,但医生说这周勤病的太重,根本去不了考场,无奈之下,“僵尸”周勤只能只身赴考。
造化弄人,原本寄情于山水中并无高中想法的“僵尸”周勤反而夺了魁。而另一个周勤则假意为“僵尸”周勤庆贺,以毒酒将其毒哑,泼其面毁其容,又以利刃割残其双手。妄想以此来替代“僵尸”周勤的状元之位。正要对其致死,重伤的老樵夫回来,用猎叉叉住了另一个周勤的衣袖,救了“僵尸”周勤一命,却为此惨遭毒手,临终之际要“僵尸”周勤为其伸冤。“僵尸”周勤混乱之中滚进了山涧,昏迷数日,最后才历经艰辛的摸到了开封府,有了丁三雨夜惊魂的一幕。
听罢了前因后果,众人皆是唏嘘不已。若是这个“僵尸”周勤所言非虚,那如今这个状元可是罪无可赦。包大人捋了捋胡须:“好,本府接下你的案子,倘若你所言非虚,本府查明后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若你恶意诽谤,本府也不会轻饶!你可明白?”
“僵尸”闻此,从凳子上折下来,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起来吧。。。。。。”包大人一脸的难色。公孙先生一旁搀扶。
“公孙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噗。。。。。。”再次听到元芳体,丁三又没忍住。此举终于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众人仿佛才想起有她这么个人。
“咳咳。。。。。。那个,包大人,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哈。”丁三很尴尬。展昭看了看丁三,又看了看公孙先生,二人对视数秒,公孙先生了然一笑:“大人,依学生来看,此人身负重伤,凄惨非常,很少有人会为了诬陷他人而自残如此。若他所言非虚,我们不妨‘引蛇出洞’。”
“哦,如何‘引蛇出洞’?”包大人问道。
“我们接下这个案子,委屈周勤去别处待审,找人放出消息说有人状告当今状元冒名顶替,待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后,如今的状元若是货真价实,必然清者自清,若这告状的周勤所言非虚,另一个周勤必然有所动静。”公孙先生如是说道。
“如此甚好,只不过这残疾人周勤不能够自食其力,去何处待审呢?”包大人有些担忧。
“大人,属下倒是想起一个人。”展昭说完瞥了一眼丁三。
“哦,如此甚好,小兄弟,这周勤是在你的破屋发现的,你可愿意协助本府,照顾于他?”包大人心领神会。
“额。。。。。。包大人,不是咱不愿意,咱真的照顾不了他,咱自己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而且头上还有伤,您瞧,”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头,“咱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怎么顾及他人啊?”丁三一脸的为难,让她照顾“僵尸”?没门儿,且不说你强占自己的破屋,而且那“僵尸”身体残疾,行动不便,岂不是吃喝拉撒睡样样都得自己伺候,咱可是一介女流,那“僵尸”再残疾也不是阿猫阿狗,是个男人,自己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还得伺候男人更衣上厕所之类的。。。。。。要了亲命了!不行,绝对不行!
一旁的展昭见丁三脸上风云变幻,便向公孙先生问道:“先生,这周勤伤在何处?”
“外感内热,手筋已断,头部重伤,面部大面积灼伤,双目失明。”公孙先生奇怪,刚才自己为这周勤检查身体的时候,说过啊?展大人没听见?
“哦,头部重伤。”重复完便没有了下文,众人皆不明所以,只有丁三的脸上冷汗涔涔。这展昭的心是属蜂窝煤的么,全是心眼儿,别人不明白,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自己被他擒住的时候手持木棍,而且惊慌失措,那种情况下,必定会下意识的反击,这“僵尸”头部重伤就算自己不是罪魁祸首也有自己的份,最要命的是自己一开始也没交代。”
看着丁三脸色与走马灯一般变化,包大人也以为他为难:“没关系,若小兄弟有难处,本府在另寻一处。”
“包大人说哪里的话,大人刚正不阿,不屈权贵,不畏强权,能为一代青天效力是小人几世修来的福气。若是这点都办不到,小人还如何立足于世上!”一时之间慷慨激昂,大义凌然,这种英勇就义般的情操,让厅堂内的众人也受到了感染。
“没想到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居然如此侠义心肠,让本府佩服!”包大人深受感动。
众人皆是一脸敬佩,只有丁三一个人心里在哭泣。正所谓“民不与官斗”,这回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不过,小人还是不能照顾周勤。”
“这是为何?”公孙先生不解,展昭也侧目看她。
“若要在破屋待审,自然很能松懈对方的注意力,让对方以为开封府并不信任这个告状的周勤,然而若对方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不是,杀人灭口,草民并不会功夫,怕是不能保全周勤的安全。”说完后是一脸的痛心疾首和无可奈何。
“这个小兄弟,放心,展某愿意暗中相助。”展昭朝丁三莞尔一笑。就这么一笑,笑的丁三一阵晕眩。
“不行不行,展大人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冰肌玉骨,明艳动人,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啊,辨识度太高,大街小巷何人不识,何人不晓,展大人出手,整个大宋都知道了。”回过神来,丁三连连摆手,她可不愿意和这展昭有丝毫交集,自己一身麻烦都是他给找的,指不定日后有生出什么别的麻烦。
众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皆用眼角偷瞄展护卫,并与丁三的形容词暗中比对。
“大人似乎还说过找人放出消息是吧?”丁三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
“额。。。。。没错。”难得看见展护卫有这副表情,欣赏之际,突然被问到,显得有些局促。
“那小人可是不二的人选啊~您想想看,草民是第一个发现周勤的人,而且周勤来告状后住在草民的破屋中,草民岂不是成了周勤的代理人了,炒作这种事,自然是草民最合适,况且草民身份卑微,更容易亲近基层群众嘛~”丁三一脸的谄媚。
“炒作?”公孙先生一脸疑惑。
“咳咳,就是。。。。。。放消息的意思。”丁三一脸的冷汗,一不小心忘记时代了。
包大人笑道:“不错,至于照顾周勤,那就由马汉去吧!”
“属下遵命!”一个有些木讷的大汉抱拳领命。
“马汉大人这身可不行。。。。。。”
“为何?”
“太干净!”丁三奸笑。
☆、第5章 流言与歌姬
雨渐渐停了。破屋之中,一人躺在木板床上,早已熟睡,屋中还有二人,衣衫皆破烂,围坐在一张破桌旁。
其中一人正襟危坐,虽衣衫褴褛,仍然掩盖不了一身正气。另一人哈欠连连,手支桌子垂着双眼,屋内的气氛是一片诡异。不用说,打哈欠的正是丁三,而身姿挺拔的那位便是同样扮成叫花子的马汉。
“那个。。。。。。马汉大人啊,草民知道您爱岗敬业,恪尽职守,但是您这一身正气。。。。。。一看就是卧底。。。。。。”说完丁三感觉嗓子有些干涩。
“哦,那该怎么办?”马汉双手抱着肩膀不解。
“哪有叫花子这么利索的。”说完指了指马汉一丝不苟的束发还有干净的脸蛋,叹了口气,就这样还无间道呢,让人一看就有鬼。
“多写小兄弟提醒!”马汉忽然大悟,别看是个开封府的校尉但也是个直肠子,顿时把头发解散,又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灰。
“那个。。。。。。马汉大人啊,您看这折腾了大半宿了,您老人家一定累了,早些休息吧~用不用我为您铺上稻草?”丁三殷勤的就差摇尾巴了。
“不劳费心。”马汉依旧端坐在桌边。
“那您也不用这么明显的戳在这儿吧,哪有叫花子不懒的。。。。。。草民明天的工作也是很繁重,先去睡了~”说完迅速的溜到墙角,以最快的速度抱了两抱稻草,没多久便会了周公,呼声阵阵。
马汉挠了挠头,倚在另一个角落的稻草堆中假寐。
梦中,丁三影影焯焯的看见一个人:身着衙役的官服,侧着身,拿着个本子,提着个毛笔正在等人,突然转头看向丁三,马上眉开眼笑的跑过来,比比划划的跟丁三说着什么,但是丁三听不清,仿佛置身于真空之中,只能大声的冲着那人喊:“你说什么!大点儿声!听不见!”说完用手扶着耳朵试图听的更清楚一些,对面的人手势幅度更大了,尝试着用口型告诉丁三,但是她仍然不明白,只是一阵阵烦躁:“我听不见,别说了!”见对面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是却距离她越来越远,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
“啊!”丁三从稻草中弹起,正对上一双惊讶的眼睛,这双眼的主人衣着略显犀利,正是伪装成乞丐的马汉,看清楚来人后丁三松了口气,再看了看周围,依旧是破屋和稻草,长吁一声——原来是梦。
“天亮了。”一脸的睡眠不足,黑黑的眼圈和憔悴的神色让马汉更贴近乞丐的角色了。
“哦,那咱也该上班去啦,劳烦马大人照顾小周啦!”说完便抻着懒腰往门外走。
“上班?”马汉盯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语。
。。。。。。
“呦,快滚开快滚开,别在这儿碍眼!”金轩楼的小二赶苍蝇似的往外赶着丁三。
“放开放开,小爷我今儿可不是来跟你这儿要饭的,小爷咱今天是来消费的!”丁三拍了拍衣裳。
“就你,还消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小二嘲讽道。
“狗眼看人低,没错儿,小爷今天就是来消费的,看看!”说完,掏出怀里的一大锭银子,在手里掂量。
“呦,大爷,您看看我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爷快里面请,咱们这可是开封最大的酒楼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您想吃什么都有!”小二紧盯着丁三手中正抛上抛下的银子,眉开眼笑。
“切,那行,你给咱来个‘可乐鸡翅’!”丁三斜眼看他。
“大爷,您别玩笑,您说的这个菜,小人听都没听过,鸡翅倒是有,没那么可乐的……”小二一脸为难。
看小二为难,丁三“噗嗤”一乐:“小二哥,你不认识我了?”
“这……恕小人眼拙……”小二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接待过这号儿人物。
“哎,也是,小二哥这样的忙人每天赶走的乞丐不计其数,如何记得我啊。”丁三假装伤感。
“您看,您飞黄腾达今非昔比还能记得小的,小的多荣幸。”小二仔细打量着丁三,依稀的想起有这么号人,说要找“工作”什么的,让自己给赶走了。不过大买卖家的跑堂,说话就是讨巧。但看丁三鼻孔朝天小人得志的样子,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大爷最近这是哪儿发财啦?”
丁三心说:就等你这句呢!紧接着大嘴一撇:“这你就不知道了,咱马上就要成名人了!”看小二一脸怀疑,丁三脾气上来了:“不信?!”小二诚实的摇了摇头,丁三东张西望后,神神秘秘的跟小二说:“咱跟你说,这事儿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啊!”看见小二坚定的点了头,丁三嘴角一挑:越是这种人流动量大的地方,越不可告知的秘密越是传得快。
“最近开封府出了大事儿了,有个残废要告当今的状元!”
“真的假的!”小二顿时大惊失色,丁三赶紧竖起一只手指在嘴边,“嘘,小声点儿,当然是真的了!”
“告当今状元什么啊?”
“告当今状元冒名顶替呢!”
“啊?”小二莫名其妙。
“嗨,当今状元叫什么名啊?”丁三问。
“周勤啊,全开封都知道啊,当朝状元,翰林院学士,天子门生,当朝丞相的东床快婿!”小二回答。
“奇就奇在这儿了!那个残废说自己也叫周勤!说他和这个状元周勤偶遇,救了这个状元周勤一命,两人因此结拜成了同名同姓的义兄弟,结果大考前天,这个状元周勤突然身染重病,无法赴考,中状元的是这个残废的周勤,他的义兄另一个周勤为了冒名顶替,杀了供他们食宿的老樵夫,毒哑了他的义弟,割了他的手筋,毁了他的容又弄瞎了他的眼……你都没看到那个周勤有多惨,啧啧……”
丁三唏嘘不已,那小二哥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听我说啊,这个周勤被重伤致残后,滚落山崖侥幸逃脱。昏迷数日后才来到开封,是咱发现的他。”说完洋洋得意的看着小二。
“那天啊,真是雷电交加,大雨滂沱啊……就是这样一个夜晚,我在我那破屋子里正打瞌睡呢,突然一个惊天雷把我惊醒了,睁眼一瞧!”丁三一顿,吊着小二的胃口。
“然后呢,然后呢?”
见这小二上了道儿,丁三继续说:“只见一个全身是血的人,再加上他背后的雷雨,仿佛夜叉转世啊!我当时魂都飞了,赶紧逃出屋外,慌慌张张的撞到了正回府的包大人,告诉包大人这件事,包大人审问后知道了这个残废的冤情,说待他取证后再开堂审理嘞。”
“切,骗人!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人又瞎又哑,还被人割断手筋,他怎么告诉包大人自己有冤的?”小二找出了其中的破绽。
“少见多怪,那人是以口代笔在纸上述说的冤情。”丁三横了一眼小二。
“那这事儿是真的?”
“那是当然,诺,没看见这银两么,这是开封府给的,今天咱来就是给那残废买吃的,包大人可是让咱照顾他的,这案子要是真的,那咱可是帮状元申了冤了,大功一件啊,以后想不出名都难喽~”小二再次看了看丁三掂在手中的银两,确是官银没错,相必这事儿十有□□错不了。
“哎呀,说了这么半天,快把正事儿忘了,小二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给咱打包一份,状元等着吃呢!”说时丁三还特意加重了“状元”两个字。小二眼睛顿时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大爷您稍等,小的这就给你准备去!”
。。。。。。
手提着小二赠送的酒菜,丁三暗自得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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