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夜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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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他喜欢看神威微笑的样子。并不是那种伪装出来的几乎是形式化的微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那对于水门来说简直比什么都来得开心。

神威一定不知道，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会微微向上挑，仿佛整个人整张脸都显得生机勃勃，充满着生命力。还有神威每次不情愿的批阅文件的时候，头顶上的呆毛总是无精打采的撇到一边去，就连浅红色的马尾也仿佛毫无活力了。

水门最爱的，是神威在战斗时候的样子。纯粹的沉迷在杀戮中，享受着这种愉悦的感觉，水门有时候甚至想不顾礼仪的爆粗口——真TM的太美了！

如同是黑暗里面盛开的樱花，鲜血衬得黑色的死霸装仿佛燃尽了天边白色的月牙，下弦月慢慢也成了血红色，红色直逼人的心底。右手的斩魄刀收割一个又一个的生命，银白的刀刃染尽了妖艳的红色。

修罗。

那时候的神威，在所有敌人七番队队员眼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有人敬畏，有人憎恨……

水门知道神威是发自内心的享受着战斗，渴望着战斗。

他也爱极了这样的神威。

无论怎么样，波风水门就是爱惨了这样一个任性、嗜杀且脾气阴晴不定的夜兔神威。

他绝对不会放手。

【注1】：铁之国事件是吾瞎掰的，考据党们请手下留情。

☆、所谓五影

铁之国的天气与当年初次到来的时候时候一样，寒冷，终日被大雪覆盖，一眼望去全是茫茫的一片白色。

手上沾满血腥的忍者竟然来到这样的一个纯白国度谈判，说实在有些讽刺。

说到底这就是忍者的世界，充斥着黑暗，以及，政治。

“老师？”

卡卡西疑惑的看向突然停住脚步的水门，发觉自家老师自从回来以后似乎特别喜欢发呆，难道这是……后遗症？

“没什么。”

水门回过神来，冲周围的木叶忍者们笑了笑，重新整了整衣领看向正迎面向他们走来的铁之国的官员。

……

五影大会的会场，被放在一个看起来警备极为森严的高塔里。

“这不可能！！！”

水门一露面，已经先到场的四影纷纷呆住了，最后还是雷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吼道。

“好久不见了，雷影。”

水门仿佛没有听见雷影之前的质疑，温和的向雷影打招呼，随后向土影等人致意。

“波风水门在十六年前救应该死了才对！你究竟是谁！！”雷影冲动的想要走到水门面前，被卡卡西等人制止了。

说起来，在第三次忍者大战中，雷影与水门可以算是老冤家了，任谁认为自己永远不会超过的对手突然又死而复生站在他面前，那个人都会这样的。

说起雷影和水门的过去嘛，是这样的——

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水门与云忍者村的忍者艾——也就是之后的四代目雷影——和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交手。

雷影开启了雷遁活性化以极限速度想要干掉水门，结果水门一下子就躲开了雷影的攻击。然后又在一瞬间瞬到了雷影的背后，这时雷影还是攻击动作，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水门用苦无砍下去，结果被奇比拉用自八尾的尾巴救了雷影一命，水门就砍掉了八尾的尾巴。

之后土之国与雷之国的忍者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无论己方有多少人，遇到木叶的金色闪光，还是逃跑为上！”

四代目雷影也曾经说过，除了四代火影，没有忍者的速度可以比自己快。【注1】

作为一名对手，四代目雷影还是很钦佩水门的，所以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水门已经死去的时候还这样侮辱他！

但是木叶忍者们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雷影大人，您眼前这位的确就是我们木叶的四代目火影，如假包换。”

其他木叶忍者们包围在水门身边，用行动来代替言语。

“请容许我插嘴一句，”铁之国的统冶者三船说道，他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一些震惊，“也就是说，四代目火影在十六年前并没有死，对吗？”

“是的。”水门笑着点头。

这也是他在出发之前与长老团众人一致商量的结果，毕竟死而复生什么的实在是太扯了。

“火影大人在十六年前封印九尾之后只是陷入了假死状态，这些年来一致昏迷不醒，直到晓组织的……”卡卡西话没有说完，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昏迷了十六年之久的四代目火影在佩恩袭村的时候醒来，并且打退了对方。

原本想趁着木叶元气大伤而趁机沾点便宜的诸国纷纷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水门与卡卡西相视一笑，这正是他们之前不通知各国水门出现的原因。

但水门却不知道这场景都落在了角落里的某个人眼中。

雷影似乎还是一点无法接受水门还活着的消息，会议上时不时看向水门。

土影阴沉着脸坐在一边，当年岩隐村对木叶的战斗中波风水门可是杀了不少高手，以至于村子至今还没有恢复过来。

水影上位之后水门已经死去，所以她对于水门只是纯粹的好奇，在水门看过来的时候还抛了个小小的媚眼给他。

……当然，这又落在角落的某个人眼里……

风影我爱罗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觉得这个四代目火影长得和鸣人还真是像啊【注2】。

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众人开始了会议。

卡卡西等人默默地站在水门座位后方的印有大大的“火”子的白色帷幕背面。

我爱罗正准备开口，却被一旁的土影抢了先“风影大人年纪轻轻的，当上村长真是了不起。看来令尊大人把你指导得很好，可他是不是忘了教导你礼仪方面的知识呢？”

接着是一番唇枪射击的争斗。

“……为应对当前的局势，我建议成立忍者联军，并将指挥权交由各位殿下的中的一位掌握。”三船建议道。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关于联军领导的争论。

“风影太年轻了。”

“火影才刚刚恢复意识。”

“土影太老了，而且岩隐村是最经常雇佣‘晓’的忍村。”

“水影也不行，雾隐村与‘晓’的关系太密切，脱不开嫌疑。”

“吵来吵去烦死了。”雷影没有耐性的突然发飙，暴起一拳把会议室中央打了个大洞。此行为直接导致原本坐在后座的保镖们一拥而上，一人保护自家大人一人准备对雷影发动攻击。

“——雷影太情绪化了。”

“鸣人，卡卡西，你们回去吧。”

水门温和的对挡在他面前的鸣人和卡卡西。

“竟然公然将九尾人柱力带来，火影大人好大的气魄啊~”土影阴阳怪气的说。

鸣人听到“九尾人柱力”这个词，身子僵了一僵，没有再看水门。

水门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十六年来从未相处过的儿子，他一直很想和对方谈一谈，可惜时间不允许。

“Hello！~大家好！”

绝突然出现在会场中央。

“宇智波佐助已经侵入这里了，猜猜他藏在哪里？”

鸣人马上冲了出去。

“鸣人！”卡卡西不放心的也跟了出去。

水门没有阻止鸣人和卡卡西，因为他刚才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压。

他静静转过身，神威正挂着微笑站在角落看着他，全身泛着杀气。

【注1】：以上资料来自百度百科。

【注2】：除了木叶一些上层之外，再没有人知道鸣人是四代目火影的儿子。

☆、所谓无题

宇智波斑一向算无遗策，夜兔神威可是算是他多年计划中唯一的意外存在。有谁可以想象，这个世上竟然有复活人的忍术，代表案例：波风水门和赤砂之蝎。

先不提赤砂之蝎——斑一直认为也许蝎当时只是陷入假死状态罢了——波风水门当年，的确是死了无疑。

要想将九尾封印在人柱力体内，波风水门使用的封印术“尸鬼封尽”的代价应该是将自身的灵魂献给死神。也就是说在吞噬敌人完成此术的同时自己的灵魂也将被死神吞噬，并且自己和敌人的灵魂将在死神的肚子里永远地互相憎恶和斗争下去。

夜兔神威的意外出现，竟然让波风水门以另一种形式复活了。这点斑实在难以置信。

他曾经探察过神威当年离开时使用的那个黑洞，结果却一无所获，或许这并不是空间忍术的范畴？

对阵了这么多次，斑总算是领悟出一个道理来。

要想真真正正的了解夜兔神威这个人，就必须站在夜兔神威的角度来看问题。

夜兔神威渴望与强者战斗，这种被杀意驱使着的感觉斑很难理解。并不是说宇智波斑从未杀过人，相反，死在他手上的不计其数。

宇智波斑不明白的是，那种仿佛在享受着战斗的快感。

斑曾经杀人的原因仅仅是为了守护宇智波一族，而后是对千手柱间的不服输驱使着他获取更加强大的力量，最后是想要所谓“世界和平”这个曲折的愿望在吸引着斑的脚步前进。

所以宇智波斑很难理解这世上真的有为杀戮而存在的人。

先前与神威的战斗中落在下风，只能说是斑轻敌了。毕竟在千手柱间死去的几十年里，还真的没有什么能够再威胁到斑的存在。

这一次神威意外的方寸大乱的出现在斑面前，他确实很惊讶，这样的心如止水心中只有强者的神威也会有这么无措的神情。

铁之国的五影大会斑带着神威去了。

那时候他总算是知道神威为什么这么喜欢眯着眼睛了。

大概是因为神威的眼神。

无悲无喜，整个人完全不像是为了任何的事情在杀人。

仅仅是在享受着杀人的乐趣，或者说鲜血四溢的快感？

但是那样近乎于”无“的眼神却因为波风水门的行为染上了点点怒火。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佐助固然重要，但是水门和神威的对决更让斑感兴趣。

一时的兴起让斑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他真的很想知道波风水门在夜兔神威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是否就像，泉奈之于他一样。

……

但那两个人的对决……却出乎意料的凶狠。

没错，是凶狠。

斑原以为，波风水门至少会对夜兔神威手下留情，但他此刻的举止，却仿佛再现了当年第三次忍者大战上的金色传奇。

相反，原本斑一直很看好的神威，却意外的……嗯，犹豫不决？

这是一场无趣的战斗。

斑鉴定完毕。

如果是当年的神威的话，绝对不会被波风水门逼得如此狼狈。

是的，一定没错。

神威想在这场战斗中斩断与波风水门的羁绊，但是那个男人，在感情的漩涡中已经失去了自己平常的水准。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明明全身泛着杀气，却在下手的时候杀意全无。

刀锋所指之处，尽是破绽，神威在下手的前一刻总是会不自然的滞住，也给了水门躲闪的机会。

那么波风水门此刻的决绝又是为了什么呢？他应该看出神威的不在状态才是。

斑可以看出他双眼中的决心，那是一种漂亮的亮金色，很刺眼。

也代表了永不放弃的毅力。

太可笑了。

波风水门想要改变夜兔神威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世界的确没有比神威更加适合杀戮的人了。

他是天生的杀人者，让那样的一个人放下手里的武器不再战斗，就如同当年在木叶被束缚着最后渐渐老去的千手柱间一样可悲。

斑从不看好波风水门会赢，纵然他已经渐渐走近了神威的心。但是对于强者而言，心之余他们或许是无用的，只有自身的强大，不断的强大才是他们永远的追求。

波风水门一定会输。

也许他只要静静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一会伟大的四代目火影失望绝望的神情就可以了。

如同当年的千手柱间一样。

终结之谷，宇智波斑最终还是拒绝了千手柱间走近他的内心。因为他想要的太多太多，千手柱间在宇智波斑心目中是有地位的，但是比起其他的存在又太过渺小。

强者，只有舍弃无聊的情感，才是成就最终的强大。

夜兔神威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明明也在期待着不同的回答不是吗？你想要波风水门成功的……”

心底最深处似乎叫嚣着什么，斑选择了无视。

若是在此刻后悔，那么他先前失去的所有的一切只会成为一场笑话。

纵然前方已然是一条错误的道路，但斑仍然义无反顾的选择继续走下去。

他别无选择。

……

水门在交叠的空隙处蓦然抓住神威的手腕，冰蓝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后他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下——

金色的灵压带着凛冽的寒意直冲神威而去，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看向胸前的伤口。

“你……”

“既然你的目标是强者，那么就由我来做你的目标吧！”波风水门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相似的蓝眸紧紧盯着神威看。

一股钝痛从胸口蔓延，或许不是伤口的原因，更多的是此刻的心情。

神威很久没有尝试过伤得这么严重，但现在他决心要斩杀的对象竟然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要成为他长久的目标？

他很想讽刺的笑，到了嘴边却纷纷幻化为苦涩。

“夜兔神威，你听着！”

“在打败我之前，你再不能更换副官！”

☆、所谓鸣人

铁之国五影聚会后，与会的五位影以及他们的护卫再也没有提起过他们究竟是如何解决“晓”这个恐怖组织的，而这个组织的幕后领导人宇智波斑也悄然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余下“晓”组织成员纷纷留在雨隐村，佩恩仍是首领，想法却不再偏激。

木叶S级叛忍宇智波佐助原来是木叶村打进大蛇丸巢穴的卧底，事后并没有回到木叶，而是作为流浪忍者在各大国周游。而原先背负着灭族罪名的宇智波鼬也洗刷了罪名，其尸骸被移入宇智波家的陵墓中。

五代目火影千手纲手在会议之后醒来，重新接任火影一职。身为五代目的纲手，与暗地里支持她的波风水门一道将木叶高层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换血，长老团的小春和水户正式退隐，团藏却死在了宇智波佐助手中。

原本是大蛇丸下属的兜却开始兴风作浪，后来在神威的一次好奇之下被毁了无数具尸体，但是至今还不死心的打算联合众多反动分子，不过一些跳梁小丑各国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偶尔木叶村的人还会看到一个带着古怪的螺旋状面具的怪人到宇智波家的墓地还有初代火影的墓前坐着聊天，岁月静好。

一切都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过——

“……鸣人。”

房内，水门有些犹豫的开口。

“啊？……噢。”

一向乐天的鸣人此刻磕磕碰碰的应着。

看到这个场景的水门苦笑，早在十六年前他将九尾封印在鸣人体内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了不是吗？鸣人他，现在估计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吧……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绝路的父亲……

作为一个村子的影，水门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说明将九尾封入鸣人体内的正确性，因为保护村子正是影的职责所在。

但是，作为一名父亲，水门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没有一个父亲可以忍受自己的儿子从小在鄙夷和漠视中长大。

“……对不起，为了所有的一切。”

水门叹了一口气，抬眼温柔的看着面前已经成长为优秀的忍者的少年。

他已经错过了鸣人的太多时光了。

“不，没什么。”

鸣人抿了抿唇，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两个人都在竭力的想着可以聊下去的话题，可惜没有。

水门看着鸣人，心里只觉得很哀伤。

明明，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血缘，但是却面临着还没有聊几句就无法接下话题的窘境。

他和鸣人之间的鸿沟，已经大到无可逾越了么……

鸣人耷拉着脑袋，使劲低下头看着地下，直到此刻为止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竟然就是他的父亲，父亲！

“父亲”，十六年来从未期待过的词汇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感觉手足无措，甚至这种感觉超越了欢喜。

实在难以置信，那么伟大的人竟然是他漩涡鸣人的父亲……

或许是之前从未好好相处过的原因，或许是水门对斑的那场战斗中展现出的强大实力，让鸣人此刻站在水门面前觉得很不自在——有一种不敢造次的感觉。

波风水门是他的父亲，但在鸣人心里，这个名字还是十分陌生的，比起卡卡西和自来也……

他的确从小崇拜着波风水门，虽然整天嚷嚷着要当火影，不可否认水门正是他心目中描绘的理想的火影形象。

但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这样的场景，这只会让他更加无措。

“如果你还不愿意原谅我的话，我也可以理解……”水门依旧笑着，蓝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哀伤。

“不！”鸣人马上抬头大喊，他看到水门吃惊的眨了眨眼，随后马上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一次低下头。

“我……”鸣人嗫嚅的开口，“我并不是说没有怨过你……小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只有我没有父母……要是我的父母在的话，我的父亲一定可以强大的帮我教训一下那些欺负我的人……还有……”

水门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爱怜的目光时不时扫过鸣人。

“……后来稍微懂事了，我就想我将来要成为火影，将那些欺负我的人一个个……”说道这里，他有些羞愧的挠挠脸。

“呵。”水门轻笑，“然后呢？”

“嗯……三代爷爷是对我最好的人，我长大之后很想成为他这样伟大的人，所以……”

鸣人和水门想起那个慈祥的老人，不禁一阵黯然。

“我之前在班上一直是吊车尾的，毕业考的时候就连分。身术也不会……第一次出C级任务的时候，卡卡西老师他……”

“……好多人死了……我总觉得我做的还不够……”

“你已经做到了。”水门小心翼翼的拥住鸣人，“你做的很好，我为你骄傲。”

“我的儿子，鸣人。”

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佩恩袭击村子的过程中，据说正是他怀里的少年，以救世主的姿态，从天而降，将五代火影护在身后，直面无人可挡的敌人。

“……嗯。”看着那双泛着温柔的蓝色眸子，长久以来积郁在心头的痛苦、悲伤、委屈、不堪，仿佛化成了实质性的东西，从他体内不断散发，透过骨髓，血液，皮肤，一点点出离身体，最后全部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他抵上水门的肩，双手紧紧的抓住水门的衣领，仿佛是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一般抓着。

鸣人闭着眼，眼泪悄悄钻进水门的衣间消失不见，连带着某些他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

肩上的衣服早就湿透，听着鸣人几乎喘不过气的哭声，水门轻轻闭上了眼，突然他很想对神威说谢谢。

☆、所谓继子

夜晚，神威神色冷淡的半躺在床上，拜他那位“永远的的目标”的副官波风水门所赐，即使身为夜兔族和死神的他有着惊人的恢复力，却还是不得不在病床上修养一周——由此可见当时的状况有多惨烈。

至于罪魁祸首，却在他醒来的第一天拉着他的儿子漩涡鸣人跑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嗯，谈心？真见鬼！

神威实在不得不怀疑当时水门说的话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鉴于对方在他醒来后表现出的冷漠态度。

仔细想想，神威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蠢透了！就因为那个金发白痴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说他当时的头脑绝对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比现在大病初愈的状态还要不清醒。

“哟~一个人哪~”

虽然这些天来神威对于这个轻佻的声音已经分外熟悉，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弓起背，全身保持着戒备，斩魄刀就在他的右手边。

黑暗的病房缓缓浮现出一个身影，一双妖冶的红色双瞳在黑暗中发出蛊惑人心的光芒。

宇智波斑。

“哈哈，看来你的副官又把你给抛下啦~！”斑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手舞足蹈着。

“哼。”神威淡淡冷哼一声，拒绝再看眼前这个白痴一眼。

宇智波斑的身影顿时有点僵。

刚才你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啊？鄙视吧，果然是在鄙视吧口胡！

于是一代终极大Boss宇智波斑终于在一系列打击之下进化为超级吐槽狂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O（∩_∩）O~

斑很郁卒地蹲在窗户上，“我说，你真的不在意？”

要知道，在漩涡鸣人出现之前，他几次都看到波风水门对神威那个百依百顺。但是……现在嘛，除了每天早晨匆匆的问候一下神威之外，伟大的四代目火影正致力于与自家分隔了十六年之久的儿子培养感情。

就目前而言，水门这一周见到神威的次数还没有斑这个偶尔来串门的多。╮（╯_╰）╭

原本默不作声的神威突然笑了，还是笑得很愉悦的那一种，可惜这里只有斑一个观众，而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斑。”

神威第一次很正经的叫斑的名字。

“诶诶？”斑无辜的应道。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神威的声音很轻柔，但是他的言语却像利剑一样戳中了斑童鞋目前脆弱的心。

宇智波斑一噎，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话来回敬神威。

“不过既然你这么闲，”神威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