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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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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去,便看到了跪在门口风尘仆仆,看上去还成熟了不少的弘昼。
他忍不住觉得欣慰,突又想起那裕太妃的事情,神色不由得复杂了起来。
弘昼进了御书房,不能免俗的瑟缩了□子……他在冰天雪地里头冻了太久了。这御书房却是上好的银丝碳烧着。
他跪下,先一五一十地将山东的事情细细禀来。
这些个事儿,乾隆之前已经看折子了,无论是白里写的密折,还是弘昼写的公折,都十分的详尽。但这纸头上的东西,被当事人讲起来,特别是个很懂语言艺术的人讲,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又细细地听了遍。
直到弘昼都说完了,问了圣躬,问了太后的安,又问道裕太妃时,他才从听故事的余潮中彻底清醒。
他这一清醒,脸上的表情便变了一变。
旁人不了解的看不出来,弘昼却是不同:他自小便聪慧伶俐,又天天被耳提面命着不许超了四阿哥,于是学了全套的察言观色,其中尤其是以对乾隆的心理把握更为甚。
如今,他这脸色在外人眼中还看不出蹊跷来,但在弘昼心头,却是拉响了警灯。
他‘噗通’一声跪下:“皇兄!太妃娘娘平素里头有些含糊,请皇兄包含则个……”
他这一句话,只看得乾隆暗暗点头:这个弟弟平日里头对他尊敬有余而亲热不足,天天‘皇上’‘为臣’的喊,没想到如今,却为了个裕太妃,竟毫不犹豫的套了近乎,可见真是事孝!
不过……他又皱了眉头:如此事孝,难免会愚孝啊!可这淫。乱皇室的罪名,该如何是好?
他这幅不言语的做派,让弘昼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难免往最坏的地方打算:裕太妃竟是……
乾隆叹了口气,他深深的觉得自己作为这大清朝首屈一指的好哥哥,不能够让这样的不幸消息,从自己的口中出来。
左思右量,突然想到雅娴竟也是算同弘昼一起长大的,如今又是弘昼的皇嫂,俗话说,长嫂如母……
他便道:“你也乏了,吴书来,着人去准备热汤。”
吴书来便道:“皇上,那热汤早已备齐了。”
乾隆便让弘昼先去沐浴,又道了:“之后便让你皇嫂也过来,一家人合该团团圆圆亲亲热热吃顿子热饭,这些日子,却是苦了你了。”
弘昼强压着心头的不安,再三谢过。
…………
雅娴被请到养心殿时,正好看到弘昼穿着崭新的袍子出来。
他刚刚梳洗罢,端的是风流翩翩。
雅娴有些迷惘:他,也长大了……
却不知,弘昼见到她时,第一想法也是如此。
在她心头,他是如同永璂般的存在。而在他心中,她却恨不得,她始终是那个长的不算漂亮,却爱摆大人谱的小女孩……
错身的瞬间。他下拜:“请皇嫂安,皇嫂安好。”
她恍惚,他便不动,只就着那低头的姿势,狠狠闭了眼,阻住了眼眶中的泪。
她抬手,叫他‘五弟’。
他起身,却只见她快步上前,擦了他的肩,扶住了那个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
他的手无力垂下,却努力在脸上堆了笑容:“皇兄,您让皇嫂来……”
他有些意外,来的不是富察氏。却觉得幸运,来的不是富察氏。
她已在深宫,他无法追寻。
于是,能看一眼,便多得了一眼。如此,甚好。
乾隆在寻思着如何告诉他关于裕太妃的事情,便没有太过关注他的举措不安,招呼他快入坐:“今儿个,饭桌上没有君臣,只有兄弟。”
雅娴闻言也笑看着他:“弘昼是害羞了。”
他心头便如同灌了蜜似得,忍不住便走了过去。
乾隆却指着他笑道:“小五啊小五,你竟然红了耳朵,莫不是因为你皇嫂的一句话,害羞了?”
他低了头不言,也不敢乱看。只盯住了面前的菜肴。
这是一场博弈,先爱上的,注定都是输家,迷失了自己,却只为得到所爱的人,一回眸的注视,一颦眉的浅笑……
弘昼如今便是如此了。
他低了头,也不说话,这让乾隆觉得异常满意:小五果然是个谦谦君子,见着皇嫂,居然目不斜视。
他一满意,这满腔的兄弟之情,便更加的肆无忌惮要宣泄出来。
他亲手为弘昼夹了菜,劝他快吃。
又故意捉弄他,让雅娴也夹菜。
弘昼这一顿吃的既甜蜜又苦涩,囫囵了个半饱。却听乾隆对雅娴道:“你是他嫂子,长嫂如母,便同他说说,裕太妃的事吧。”
雅娴当即一惊,险些拿不稳著子。却见乾隆坚定的眼神,又见着弘昼好奇的目光。
她终于体会到了,当日里头那句‘看戏’的苦果来。
但,若不是那句话,裕太妃如今下场定也不会太好。
无论如何,既然是自己种的因,这果子再苦,也合得自己来咽。
于是,雅娴便将裕太妃的事情,一一道来。
弘昼先时觉得她声音动听,有些沉醉,后头,便牙咬的咯吱作响,拳头捏的死紧:乾隆他们都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却是知道始末的,甚至比乾隆知道的还多。比如,那副桃花美人图,再比如,他小时候,裕太妃为了那男人,给他吃的药……
如今……她果然还是不要他了,不要他这个儿子,而是奔赴了那个男人怀中……
他难过,但这难过中,竟也夹杂了一丝解脱……
乾隆便问他:“接下来,如何做却是看你的。毕竟,那是你亲额娘。”
弘昼摇摇晃晃起身,跌跌撞撞磕了头:“奴,为臣,臣弟先行告辞,皇兄,我的额娘,没有了。”
他说罢起身,却一个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雅娴自己冲上去扶他,又慌忙喊了人去请太医。
乾隆便对着吴书来道:“裕太妃病重了,竟是新月格格日夜哭的,眼看便要不好,叫人准备寿材吧。”
…………
受不了过重打击而选择暂时封闭了自己的裕太妃并没有想到。她的儿子,竟选择了让她薨逝……
这是对皇室声誉的最好维护,却对她,是最大的不公平。不过,她曾嚷嚷了那么多次弘昼不孝,而今,终于要应验了。
却不知,她清醒时,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太后依旧病着,十六中午才晕晕沉沉的醒来,一醒来,便说被先皇托了梦,要她去五台山念经吃斋。乾隆带着一众妃嫔劝了半晌,她方让了步,说是等病大好了,定要去五台山的。
弘昼醒来的时候,却已是傍晚。
他发了会子呆,便撑着出了宫。打断了乾隆或是雅娴要对他说的关于裕太妃出宫后的事情,一味的逃避了。
乾隆原本留着新月和裕太妃便是为了等弘昼的决断,如今弘昼已经决定了,乾隆便计划待年节过完,就开始动手整治他他拉府和布尔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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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降龙系统 第77章 娴妃不‘闲’
骥远和白里在宫外候了多时,才有个太监出来说:“皇上恩典,二位大人不必等待召见了,先回家与亲人团聚吧。”
白里发射性的谢了恩,起身,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哪里有家?团聚?可惜,他这二十七年来,从不知晓,自己的亲人是谁。如何团聚?
骥远却有些激动,他哽咽的谢了恩,爬起来,看向白里:“白大哥,小弟要先回去了。”
白里反射性地点了点头,却见骥远麻溜地翻身上马,奔了出去。
…………
他他拉府。
骥远老远便见着有人出来,他激动地拍马赶近,冲那仆人道:“快告诉我额娘,我回来了!”
那仆人吓了一跳,见到他,丢了扫帚,往里头便冲:“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少爷回来了!”
他他拉老夫人听见外头的嘈杂,挣扎着起身喊人进来,她喉咙里头咯咯作响,只问:“谁回来了?”
那仆人道:“是骥远少爷。”
他他拉老夫人便连声道:“快让他来,让他进来!”
须时,骥远便进来了。
他他拉老夫人看着这个风尘仆仆,年龄虽稚嫩,却看上去比努达海更靠谱的少年红了眼,她道:“你替我和你额娘道个歉吧。是我想错了。”
骥远还来不及疑惑他他拉老夫人的话,只一眼瞧见了他他拉老夫人病弱不堪的样子:“玛麽,您怎么了?额娘怎么不在呢?”
他疑惑,是因为但凡他他拉老夫人身子不好,便能在跟前看到雁姬,如今,雁姬却是不在。
他他拉老夫人也想起了这事,她红了眼,浑浊的泪水不断落下,她摆着手,连声催促:“快走,快走!谁让你来!以后再不许来了!这里和你毫无关系了!快走快走!”
骥远唬了一跳,忙道:“玛麽,您怎么了?”
他他拉老夫人无视心头的不舍和剧痛,只道:“你雁姬那个贱妇已经被我儿休了,你快滚吧!这里再于你毫无瓜葛!这他他拉府的一切都是珞琳的,你和雁姬那贱人滚的越远越好!”
骥远睁大了眼:“玛麽,您怎么了?我是骥远啊!”
他他拉老夫人用力抓起身侧的布枕砸了过去:“滚!快滚!再不要进我他他拉府!”
骥远被他他拉老夫人的反常吓到,再要问时,却听他他拉老夫人道:“我要剥了雁姬的皮,那个贱人如今却是滚回娘家了!否则,我定要生吃了她!”
骥远不敢置信:“我额娘回……”
他他拉老夫人声嘶力竭地喊:“你再敢进我他他拉府,我定倾尽所有,让雁姬死无葬身之地!”
骥远还想再问,却被几个仆人强行拉了出去。
他满心满脸疑惑,却看不到,在门阖上时,他他拉老夫人无力的松开手,笑的十分凄惨:“傻孩子,快走,他他拉府眼看要变成地狱了……”
他他拉老夫人为保住祖宗的血脉传承,撵走了骥远。
骥远满心疑惑地去了外祖父家,然后被强行留住。
雁姬也好,他他拉老夫人也好,均看到了大难临头的模样。
只是,常言道‘当局则迷,旁观者清’,他们虽是明白了,但努达海,新月和珞琳,却还沉迷在所谓的‘伟大爱情’中,不可自拔。
…………
弘昼摇摇晃晃地回了他自己的府邸,惊喜万分的和亲王妃,很快便无法再笑出来了。
她的王爷,仿佛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只呆呆傻傻地坐着不说话。
和亲王妃急的又喂水,又递热毛巾给他。
最后只得不顾忌讳,要在这大好的年节之日叫太医来。
和亲王却说话了,他说:“福晋,爷,没额娘了。”
和亲王妃先是呆愣了一下,继而发现,一向温文尔雅的王爷,竟哭地像个孩子……
她挥退了众人,自己慢慢走过去,跪在他脚边,将手放在了他的膝上……
…………
长春宫。
富察氏坐在上首,看着下头跪着的奴才:“你倒是机灵,竟藏在了我这里。”
喜鹊连连磕头:“求皇后娘娘救命!求皇后娘娘救奴婢一命!”
富察氏嘴角便溢出笑来,她抚摸着自己新做的护指,笑:“救你,为什么?”
“奴婢可以作证,奴婢是哈答应的贴身丫鬟,奴婢可以作证当时是哈答应故意去撞皇贵妃娘娘的,并不管旁人的事儿。”喜鹊道。
富察氏一愣,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她道:“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
喜鹊见她神色,便知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儿:“奴婢自己便是证据,奴婢是哈答应的丫鬟,奴婢虽是为了正义揭发了哈答应,但始终是犯了忌讳。按规矩,以下犯上者当贬入辛者库!奴婢知道辛者库艰难,但仍不愿让真相蒙尘。”
富察氏道:“你也可以帮着你主子,这样或还有一线生机。”
喜鹊便磕头道:“奴婢,奴婢的主子……”
她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懂了:那哈达苏的脑子,是不经用。
富察氏便道:“可怜见儿,你果真是好孩子,为了不冤枉无辜,竟宁愿进辛者库,也要说出真相来。可怜见儿,放心,本宫定会让你过的轻松自在。”
喜鹊忙做大喜状,又磕头谢了恩。心头却在嘀咕:我不怕过的差,只怕你说的轻松自在,却是被你赐了什么鸠酒……
“好孩子,你先回去吧,哈答应那头也离不得人呢。”富察氏笑道。
喜鹊忙磕了头,慢慢的去了。
福儿在旁迫不及待道:“主子,那奴才用不得。”
富察氏笑道:“本宫岂会不知?那奴才既然能叛主,便说明是个心大的。这宫里头,不怕人蠢,就怕人太聪明了!”
福儿深以为是,却笑道:“谁让她有个如此不中用的主子?若是跟随了,只怕也是一死,哪里比的了我?”
富察氏被她拍的舒服了:“贫嘴!”
“主子,她一人说是哈答应自己撞的皇贵妃,只怕还是没人会信。”福儿又道。
“她乃哈达苏的贴身丫鬟,贴身丫鬟都这样说了……”富察氏笑道,“谁能质疑?”
福儿听罢,也忍不住感叹喜鹊足够聪明,只可惜命运不佳。毕竟,宫里头但凡有个头脸的主子,谁肯要一个叛过主的奴才?
她却是不晓得,再过些年,她便是要跪在喜鹊脚下,叫她姐姐,奉承她了……
…………
哈达苏见了喜鹊回来,她便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她并不是全然糊涂的,或者说,再糊涂的人,也会有清明的时候。
她明白,她是没有指望了。
而喜鹊,毕竟也是主仆一场吧。
只是,她还没说话,喜鹊道先说了:“主子,您是很恨娴妃娘娘对吧?”
哈达苏一愣,不自然道:“你这奴才,竟……”
“奴婢有办法可以为您解忧。”喜鹊道。
哈达苏心头一喜,却又因想到了自己的额娘,皱了眉。
…………
“皇贵妃娘娘除了安胎药外,并未吃过旁的药。旁的宫,除启祥宫娴妃前段时间大病过一场外,其余各宫的娘娘除了正常的问诊平安脉之外,也未……唯独是哈答应处,却因为年年吃药,所以用量大了些。对了,前几个月,长春宫有个宫女病了,捡了两副不同的药来,巧合的是,哈答应处,正好也要了同样的两服药,只是顺序颠倒了……”
“长春宫?”乾隆有些疑惑。
那暗卫道:“禀皇上,正是。最巧的是那宫女,正好是那叫金凤的。”
“储秀宫当真没有一点异常?”思来想去,那药方如此奇特,满人定不可能有,多半还是从汉人这边得来的,而这药神秘,又与前朝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影儿。这让乾隆想不疑心都难。
不得不说,这个年过的当真是热闹极了:年前,太子没了,山东遭灾了,荆州闹事,出来了个不着调的新月格格,原本以为她只会哭哭啼啼,却不防她一眨眼竟拐了个同样不着调的裕太妃出宫去私奔,受孕困难的妃子竟怀了孕,好不容易他乾隆才接受了事实,那胎又没了,还牵扯出个什么前朝秘药来。
如今,太后病着,雅娴病刚好。大年还没过完。
这一年的休沐竟过的如此劳累。
乾隆有些困倦,他揉了揉眉头。几乎想将所有事都顺手抛开了。
只是,不能够。
这些烂事虽多,他却还得一件件的处理。
再说了。当年在潜邸发生的那件事,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无法细究到底,却不代表现在也要如此算了。
只是,这事儿到底该谁来查?
他是皇上,前朝的事,才是正事,这后宫,原就是该皇后管的。只是如今这件事里头,扯上了皇后的一个奴才,却不好办了。
如此……
他微一沉吟:“这事儿,交给娴妃来彻查吧!朕相信,她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
隔日。
雅娴一起身,便觉得气氛不对劲了。
她还来不及细思,便被圣旨砸中。
迷迷糊糊接了圣旨,她这才明白之前那些女人看她的眼光为何如此复杂……
她原本是不起眼的娴妃,头上顶着一正一副两尊大佛,这两尊佛太过耀眼,是故宫里头的人,竟不约而同忽略了,如今妃位上只有一人的事实。
而今,这一正一副两尊大佛都牵扯到了这事件里头,宫里按品排序,可不就成了她最大了?
也是此刻,阖宫女人才惊讶地发现:感情,这两尊大佛之外,最大的竟是这平日里闷声不语的娴妃了啊!
一时间,雅娴便成了这阖宫的关注焦点。
雅娴知道,她的平淡养猪日子,从此便要一去不复返了。
这正是……
有心栽花花不发,欲做闲人事偏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很困,码了一半雅娴查案的,大概1000字?反正又全部删了,总觉得不满意,太困了。
接下来两章之内,解决了这些人,快速揣上永璂包子。【握拳!
夜景
第78章 悔
骥远回来了,对于努达海和新月,甚至对于珞琳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对于他他拉老夫人而言,却是惊天霹雳。
骥远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骥远是被派到山东了,他都回来了,那和亲王呢?
他他拉府,大厦将倾。
他他拉老夫人却在骥远走后,挣扎起身,要了汤药喝掉。
她见着了骥远,便知道,他他拉府的确是有了未来。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死死为他他拉府唯一的未来,保驾护航,她如今必须要康复起来。
至于努达海……
她眼神晦涩:大概,只能如此了吧……
…………
乾隆三年,刚刚过罢了年节。
雅娴便正是开始着手查理这秘药一事来。
可是,无论如何查,这主谋都隐隐指向富察氏。
如今,雅娴才不得不正视:即使,她手头有孝敬皇后,苏培盛,和雍正帝留下的三处情报。但这偌大的皇宫,仍有她触及不到的地方。
特别是,孝敬皇后和苏培盛留下的钉子里头,宫女是按年龄便要被放出去的,也就是:若没有新的宫女进来,长此以往,钉子便只剩了太监。而雍正帝留给她的情报处,却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也是做过皇后的,且,她做皇后那几年因为想要讨得乾隆开心,便深刻地研究了富察氏的一举一动,凡事必思考:‘若是富察氏,她会如何做’。
所以,恐怕就连富察氏自己都不知道,这世上竟有人,如此深刻的懂她。
因为懂,所以雅娴才笃定,这件事和富察氏并无干系。
富察氏上辈子命运也是多舛,且两人都做过正妻,她便不想如此轻易下了决定,始终还是想要为富察氏证明清白的。
于是,她便再一次提审金凤:“当时是如何情景,你且再道来。”
金凤被净饿了几日,如今已是虚弱至极:“禀娴妃娘娘,奴婢当真是不小心,奴婢只是去梅林折几支花儿回来插瓶。”
“无人指使你?”
金凤听罢,便是一阵恍惚,继而才咬牙切齿道:“并无!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哈答应。不干奴婢主子的事儿。”
‘又来了,’雅娴有些无力地想:‘这金凤已是背叛了富察氏,否则,她定不会如此说话,这哪里是在为富察氏好?分明便是要人往富察氏身上去想了。’
雅娴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乾隆进来:“你这奴才,还在隐瞒什么?”
她起身下跪,带着一众奴才磕了头。
乾隆叫了起身,他气冲冲地走到金凤跟前,一脚踹飞了她:“你这狗奴才,究竟还隐瞒了什么?”
金凤挣扎爬起,连连磕头哭诉:“皇上,皇上,真的不是皇后娘娘指示的,皇后娘娘自从端敏皇太子走后,便病了,又要张罗年宴,并不好直说。只让奴婢去抓了几回子药来。她实在是……”
雅娴听她说,便知已是来不及了。
她闭了眼。果然听乾隆道:“抓了几回子药?”
金凤抬起头来,惊喜万分,连连道:“正是,正是,奴婢不识字,但记性甚好,奴婢清楚记得,那药里头还有一位乌头草呢。因为名字特殊,奴婢始终记得。”
乾隆此时却早已疑惑满满:“乌头草?朕却记得,那段日子,朕为了安慰皇后,却是多去了长春宫几次,但却没有闻到药味。”
那金凤慌忙下跪:“奴婢是给了福儿姐姐。奴婢还得了福儿姐姐的赏呢,说是此事需要保密……”
雅娴是查秘药之事的,当然清楚,那传说中的药方里头,便是有着乌头草的,除此之外,还有些剧毒药物。如今,宫里头倒是有两份含了乌头草的药方。
一张是哈达苏那处来的,一张却是长春宫宫女的。
雅娴心思百转,便知这事儿她已是不便插手了。只能看乾隆对富察氏的心意如何了。
“病了吃乌头草,哼!”乾隆果然愤怒了,“皇后果然不同于常人!”
一般当皇上开始不满皇后时,想上进的宠妃都会怎么做来着?
哦,对了,是轻轻地走过去,揉揉皇上的胸口,柔声说几句软的,为皇后再上上眼药……这便是当年令妃最擅长的小把戏了。
只可惜,雅娴不是令妃,就算重来一万次,她也不屑做‘令妃’。
是故,她只在旁边站着,说了句:“皇上,臣妾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哈答应处,也该详查。”
乾隆便冷笑:“哈达苏?娴儿未免也太高看你表姐了,哈达苏是什么样的人,她便是个被人算计了,还会帮着算计了她的人点银子是否够了的。”
他这话本是为了讽刺哈达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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