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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邪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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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邪医》
作者:凌云无忌
正文
第001章 活死人的格物致知
“嘎吱!砰!!轰!!!”伴随着行人的尖叫,与大卡车亲密接触的青年冲天而起,紧接着他又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快打120!”渐渐围拢的人群突然爆出一声尖叫。
“笨蛋,你何苦折腾人家120呢,等警察处理完之后直接拉火葬场吧。”
这人说话虽然有些“恶毒”,可不少人还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都四分五裂了,就算能拼起来又怎么样?人又不是七巧板。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看美女都能看的撞到汽车上,我可真够衰的,在飞起来的刹那叶羽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旋即他便失去了知觉……
“我没死?我这是在哪?”不知过了多久,叶羽脑海中渐渐的有了“自我”意识——他知道自己活着,可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植物人?叶羽想到那浑身插着管子、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度过的活死人禁不住一阵恶寒,以老爸的拳拳爱子之心,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能不伤心吗?自怨自艾了一阵,叶羽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植物人有思想吗?在中医学院虽然没少挂科,可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排除了植物人的可能,叶羽开始继续思考——除了思考他也干不了别的什么啊。
难道穿越这种庸俗的事情降临到老子头上了?那我是不是变成了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自我排解下叶羽开始YY家有良田千顷,从小不学无术,没事领一帮狗奴才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生涯。
咦?周围为什么这么静呢?叶羽突然意识到这个很严肃的问题,万籁俱寂,那空灵虚静到极致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滚滚红尘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体验。
该不会是老子太牛叉一不小心穿越到月球上来了吧?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那恶劣的环境,叶羽拼命的想睁开眼睛,都说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努力了半天他“看”到的还是之前那无穷无尽的“浩渺苍穹”。
难道这就是胎儿的感觉?没怎么当过胎儿的他不是很确定;我不会是刚变成受精卵吧?对了,一定是这样的,叶羽自我安慰着——人总得有点希望不是?
这时候,他想到了自己导师说过的话——胎儿有一种特殊的呼吸状态,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胎息,人一旦进入胎息,心明的状态就自然而然产生了。
心明即是天理,这是内视的前提,内视既可以反观,经络穴位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叶羽记得当初他对导师的话嗤之以鼻——人要是能看清自己经络的运行,那不就成超人了吗?他很清楚的记得导师反问了他一句,既然你说人不可能看到自己的经络穴位,那我问你,我们中医的这些基础理论是怎么来的?
这还真把叶羽给问住了,是啊,经络穴位的存在已是不争的事实,现代化尖端仪器都不能测出来,古人是如何知晓的?
此刻导师的话如晨钟暮鼓般再次敲在叶羽的心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宋明以后会有理学产生?
宋明时代就有理工科了?连理学都不知为何物的他怎能回答这么深奥、这么有哲理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格物致知”?导师对叶羽印象不错,不厌其烦的加以开导。
不就是穷究事物原理从而获得知识嘛,我好歹也是大学生了,不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好不?叶羽拿起新华大辞典翻了半天,信心十足的说道。
导师眉梢一挑,卷起手里的书就向叶羽砸过来……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可不兴体罚学生的,叶羽眼疾手快将导师的书挡在了半空,他揉了揉发麻的手臂,不愧是学中医的,真懂得保养,都六七十岁的人了手劲竟然还这么大。
格,挡格也,所谓格物致知,是指远离物欲红尘才能止、定、静、安,才能有所得,才能达到心明的境界,导师深深一叹,都说中医在近代没落了,实际上宋明以后中医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王国维先生有这么一句话: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叶羽当时体会不到导师心中的悲哀,现在就更体会不到了——自己都被格物了,保不准就成了导师所谓的内证实验的小白耗子呢。
叶羽任自己的思维无限的延伸着,开始他还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贯通上下五千年,与孔老夫子直接对骂;勾连古今中外,同牛顿、爱因斯坦进行学术的辩论,YY不花钱,不想白不想嘛。
时间是相对于空间而存在的(爱因斯坦就凭这个干翻了牛顿),仅有一点空明意识的叶羽哪有时间的观念?正跟苍井、小泽等人谈的火热,他突然感到头痛欲裂,那是来自于思维深处的强烈刺激——YY是不要钱,可它要命啊。
叶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排除一切杂念,紧守灵台的一点空明……
浑浑噩噩,叶羽感觉自己彷佛置身于混沌之中;微一迷茫,他又感觉自己好像汪洋大海中的一介孤舟,我梦孰蝶抑或孰蝶梦我?无人无我之际,叶羽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叶羽彷佛站到了自己的对面,看到孩童时期双亲相伴的天真无邪,他会心一笑;看到少年丧母那哭天抢地的悲怆以及与父亲相依为命的儒慕,他泪流满面;看到青年时期大学里的跳脱与放荡不羁,他感慨一叹……
时间的沙漏无声又无息,往事如风吹细沙般无痕,喜怒哀乐犹若过眼云烟,世事变幻但真情永恒,他放心不下家中老父,若不是这一缕亲情羁绊,他灵台那点空明早就湮没在无穷无尽的意识空间里。
父亲很爱自己吧,想到大学的蹉跎,叶羽唯有苦涩一笑,如果能重来一次,自己会不会将父亲的万般嘱托与殷切希望抛诸脑后?
应该不会吧?叶羽看着自己的“裸体”默默的思量着。
突然他似乎看到一条隐隐约约的纹路从自己食指商阳穴出发,经手背行于上肢至肩关节前缘,向后到颈椎大椎穴,再向前下行锁骨缺盆穴,最终进入胸腔通过膈肌下行……
这是怎么回事?叶羽再怎么不着调他也知道这就是中医所谓的手阳明大肠经的巡行路径,难道导师说的话是真的?要是他能张嘴的话绝对能吞进一个鸭蛋。
好奇心驱使下,兴趣做了叶羽最好的老师,手三阴从胸走手交手三阳,手三阳从手走头交足三阳,足三阳从头走**足三阴,足三阴从足走腹上胸交手三阴,加上奇经八脉、十五别络……叶羽眼中的自己俨然变成了经络交织的网。
没日没夜的自己“玩”自己,叶羽对人体的了解比那秃子头上的虱子还要通透。
可我研究这些有什么用?想到这些日子的遭遇,叶羽有一种自己挖坟的感觉——今天手太阴肺经一阵火热,明天足少阴肾经一阵冰寒,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还不算是最刺激的,有时候他能感知辛、热的药物作用于大肠经,那逐水逡下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这是谁家的倒霉大夫?你得对症下药啊,给老子下泻药什么意思啊你?想到自己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每天有人负责……他忍不住寒了一下。
有一句话叫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既然管不了别人给自己灌药,那何不坦然而受之?连大夫都请了,能没人给自己清理个人卫生?
可我到底是在哪?对于这个问题的重复,叶羽都快赶上祥林嫂了。看这些大夫用药的手法,似乎不像是二十一世纪那穿着白大褂的“天使”啊,难不成我真的跑回了古代?唐宋元明清,哪个年代比较好呢?唐朝倒是不错,那年代的妞儿比较开放,可他们崇尚以胖为美,想想怀里搂着个三百多斤的“貂蝉”,叶羽赶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宋朝还算富庶,可他比较软弱,要是万一碰上契丹啊、大金国什么的南征,指不定还得再穿越一回;元朝就更不用说了,汉人没地位啊;明朝也还行,据说有了资本主义的萌芽,可那年头太监猖獗,这玩意儿比较变态,要是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们,估计没自己好果子吃;清朝?那头型太难看,从后边看是马尾巴,从前面看是秃子……
算来算去,叶羽也没想好到底在哪个朝代最好,算了,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吧。
这时候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出身”,能供养自己这个“药罐子”,这家应该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吧?
想到这儿,叶羽突然有一丝庆幸——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乃世界上最大的悲哀,殊不知白发人伺候黑发人更不是什么好事啊——在医院里顾客也是上帝,天使自然得听上帝的,可怎样才算是顾客呢?大把的票子才是最好的通行证啊。
长年照顾一个活死人,父亲那点微薄的工资咋个耐得住啊……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四季交替才有自然界的勃勃生机,温、热、寒、凉,有毒的、无毒的,各种中药对他的经脉轮番“轰炸”,叶羽能没点收获?
不知何时,他突然发觉自己经脉中有股股热流涌动,所过之处通体舒泰、飘飘欲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气?我是不是可以成为传说中的绝世高手?叶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通任督二脉——这可是武侠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十四经发挥》有云:脉有奇常,十二经者,常脉也,奇经八脉则不拘于长,故谓之奇经。盖人之气血,常行于十二经脉,其诸经满溢,则流入奇经焉。
上课的时候吊儿郎当,叶羽哪能知晓其中的关键,他想当然的引导着那丝微弱的真气向任脉气海穴积聚……
叶羽气的想骂娘,什嘛玩意啊,还没走到“目的地”呢,那真气咋就不见了?难道小说都是骗人的——小说哪有不糊弄人的。叶羽心头的那丝火热瞬间被兜头而下的冰水浇熄。
如果不是这“格物”的特殊环境,以叶羽那三心二意的性子,他早不知去哪招猫斗狗了,可眼下的局势他除了一心一意,实在找不出第二条路啊。
锲而不舍,每能感知到经脉中出现那丝丝的真气,他就试着向丹田气海处引导,可惜涛声依旧,每次都是“半途而废”……
难道我真不是练武的料儿?颓丧的叶羽虽然多次质疑自己,可真气的引导却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时间久了,他自然而然的发现了经脉中的变化——如果把经脉比作广阔的河道,往昔的真气勉强算得上潺潺溪流,可而今已经称得上汪洋大泽了。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叶羽突然间福至心灵——这和打拳是一个道理,一拳击出之前必先将拳头缩回,这缩回的过程就是力的积聚,没用力量的积聚哪来释放的热烈?
十二正经跟饿急了眼的老虎一样,它怎么可能允许到嘴的“猎物”溜掉?十二正经“吃撑”了,它或许会施舍点给奇经,奇经八脉“喝足”了还有十五别络……
如此想来,要达到贯通任督二脉,真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的境界,差了不知多少个百分点啊。
“事业”尚未成功,叶羽仍需努力!
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万年,想找点旁骛而不可得的叶羽终于可以见证这梦寐以求的时刻了。
所谓通任督即是通三关:尾闾、夹脊、玉枕,督脉由会阴起通此三关达头顶百会,再由身前任脉下丹田气海,这也就是夺天地之造化、凝练精、气、神的周天逆转。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这伟大的时刻岂能没点波折?就算不经历那号称十巅九簸的生死煎熬,也得冲上个百八十次吧。
咬着牙、憋着气,叶羽终于鼓足了勇气。
是不是这样?闭门造车到底行不行啊?就在叶羽犹豫的一瞬,他突然感觉体内真气如水银泻地奔流不息,十万个汗毛孔无不舒泰,泊泊然,绵绵然,仿佛身处美妙之仙境。
这么容易就通了?真他娘的浪费感情,叶羽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接着他怎也不能“瞑目”了——床头一盏油灯,昏光如豆,一女子斜倚在床边凝视着自己,一袭红色绣着一对金色鸳鸯却洗的发白的肚兜遮住那傲人的双峰,肌肤光洁犹似二八少女,晶莹的小脸没有一点瑕疵……
仙女?叶羽愣愣的想着,此女只应天上有,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想当初那个让他撞车上的所谓MM连她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啊。
这样一对比,叶羽发现自己“死”的忒冤了点。
难道老子穿越成了玉皇大帝——他干儿子?叶羽脑袋还没太转过弯来。
“羽儿,洛阳城里的牡丹就要开花了,娘要好好的给你庆祝十四岁的生日。”声音柔美犹如出谷黄莺,这话说罢,叶灵在叶羽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洛阳?难道我还能回家……等等,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羽呆住了……
第002章 我欲只手补苍天
叶灵絮絮叨叨的话把叶羽拉回了现实,少年丧母的他久违妈妈所能带给他的这种温馨的感觉,他只觉喉头有些哽咽,眼睛不自觉的红了。
泪水?看到叶羽眼角滚下的泪珠,叶灵却感到一阵狂喜——不哭、不闹、不笑、不跳,守着活死人般的儿子挨过了十四年,这突如其来的泪水对她的冲击可想而知,她似乎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儿子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
“羽儿,娘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叶灵注视着床上的儿子,饱含着她多年的辛酸与无尽的期待的泪水,大颗大颗滴落到叶羽的脸上、滑进他的嘴里。
叶羽自然体会不到叶灵此时的激动,可嘴里那咸咸的感觉让他清楚的意识到——我能看见东西了,我能听到声音了,我能闻到气味了……
看着儿子脸上自己的泪水,叶灵不好意思的伸手轻轻擦拭着,下意识的,叶羽想抓住这个“新任妈妈”的手,可他悲哀的发现除了那最基本的条件反射,他依旧是个活死人。
知晓了自己的处境,叶羽终于体会到了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说老天爷,你故意玩我是不?如果此时有阿拉丁神灯可以让他实现三个愿望,叶羽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冲上凌霄宝殿,劈头盖脸的大骂那个因为和天蓬元帅争风吃醋而逼着人家跳槽,最后把人家赶到猪窝里的衰人一顿……
这一夜,母子二人相依相偎,辗转反侧,叶灵睡不着,那是因为兴奋,她从来没有觉得人生像今天这样有意义过;叶羽也睡不着——沉睡了十四年他要是还能睡着才是怪事。
睁眼、闭眼不受他思维的控制,叶羽在祈祷着眼皮不要阖上的同时通过那有限的空间尽可能多的了解着当下的新环境——这样争分夺秒,在叶羽的人生中还真是头一次。
这绝对不是他所熟悉的现代化社会:屋子里很空旷、很简陋,透过挂在床四周那打着补丁的红色的斗帐,叶羽只看到了一古色古香的瑶琴——这“新妈妈”看来还真是个妙人啊。
能培养出母亲这等有气质的美女,这应该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所能办到的吧?可这屋子咋就一点也不像世家大族那些小姐太太的闺房啊,别的不说,你好歹得配置点像样的家俱不是?
这时候,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问号——以这个家现在的境况,母亲哪来的钱维持自己这个“药罐子”?还有,老妈絮叨了半天咋没听她提起那便宜老爹啊?
难不成我过了十几年孤儿寡母的生活?即便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女人有了一定的经济独立性,单亲妈妈都非常不容易,更不要在这个年代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母亲这些年的辛酸可想而知,他彷佛看到了一个无助的小女人十四年如一日,含辛茹苦的抚养着“白痴”般的儿子……
突然间,身边这个女人被他提到了和他父亲同等重要的地位——这就是我的妈妈,如果我能变成正常人,我将用我的一切为她打造一片大大的天下。
枉入红尘若许年,我欲只手补苍天!
从来没有过人生目标的叶羽突然间有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夜色渐深,忙活了一整天的叶灵紧靠在儿子身边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鼻息间萦绕着女人那淡淡的体香,作为一个“过去”的成年人,叶羽心里有了丝丝异样的感觉,突然他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母亲如此不避嫌疑,我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天蓬元帅都能穿越成猪,男人穿没了那话儿也不是什么奇事吧,那数之不尽的同性恋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到自己身上的把柄变成了漏洞,虽然只是少了那么一小点,叶羽却急出了一身冷汗——头可断、血可流,JJ千万不能丢啊。
内视一番,叶羽终于确定自己还算是男人海洋中的一粒小石子。
放宽了心思,新的问题再上心头:十四岁了还跟妈妈睡在一起,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这也不多见,更遑论这年代乎?
我脑袋是不是让驴啃了,怎么变得这么蠢?我合法的身份是“植物人”好不?老妈抱着我跟抱着个枕头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她应该是为了更方便的照顾我吧。
殊不知叶羽只猜对了一半,有些事情任他聪明绝顶也是绝对猜想不到的。
叶羽所料不错,他的确出身于一个大家族,至于大到什么程度,只YY着家有良田千顷的他根本无法想象。
既然要说明这个问题,我们很有必要介绍一下这个时代:
这是中国的封建王朝时代不错,然而却不是唐宋元明清,甚至不是叶羽所熟知的五千年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这是一个“变异”了的大梁王朝。
梁太祖朱桓乃前朝大将,是时天子年幼,朝廷积弱无力维持全国大一统的局面,举国上下烽烟四起,手握重兵的太祖顺时而动,谋国窃位,定国号为梁。
太祖得国不正,可他时机瞅得准,天下初定,各地高门大阀、各路诸侯不管真心归附也好,心存不臣之心也罢,名义上已是大梁的臣子。
以太祖之雄才大略,他又岂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可他总不好明目张胆的将这些降将一股脑的全砍了吧?如此不留余地以后谁敢跟你?如果真要杀,满朝上下还能留下几个人?更何况……
朱桓父子,两代皇帝,苦苦经略几十年,太宗皇帝已然垂垂老矣,大梁国歌舞升平的表象之下却是暗流涌动——北有突厥虎视中原,弹丸高丽搅风搅雨,南有蛮荒作乱,瘴气横行,民不聊生。
如果说外侮尚不足惧,那内忧则诚可怕矣。
时有民谚,七姓臣,无冕王。
范阳卢氏,太原王氏,清河崔氏,河东裴氏,赵郡李氏,吴郡陆氏,博陵柳氏。
这七大士族,他们为聚敛财富,大肆兼并土地;为巩固自己的地位,他们在朝中网罗党羽,朝廷的清要官职几乎全部由七姓子弟担任。
这是大梁真正的贵族,他们自恃血统高贵,绝少与外姓通婚,皇族朱家除外,时人最大的荣耀乃是娶七姓女或嫁七姓男……
叶羽是幸运的,他攀上了河东裴氏这棵高枝,裴家现任家主、当朝中书令兼太子太师裴嵩是他的亲爷爷;然而他又是不幸的,说的好听些他是庶出,其实他连这个“级别”都够不上啊。
叶灵姿容秀丽、气质高贵,可却是娼妓出身,纵使只卖艺不卖身,贱籍终归是贱籍,像裴家这种高门大阀连一般人家的女儿都瞧不上眼,又怎会待见她?在裴府,她充其量就是二公子裴弘睡过的女人……
年少的裴弘风流倜傥,放浪形骸,在叶羽还在YY时,他就已经着手领着一群狗奴才调戏良家妇女了。
流连于青楼楚馆,沉醉于那被称为英雄冢的温柔乡,裴弘的日子优哉游哉,羡煞旁人啊。
出道不久,羞羞答答的叶灵脸上那哀婉的神色让二公子惊为天人。
当时恰有一外放官吏,为了自身的前程,他急于攀上裴家这棵大树,苦于没有门路的他看到二公子的神魂颠倒,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花重金为叶灵赎身,亲自送到裴弘的手里……
“灵儿,我一定会纳你为妾的。”床上一番剧烈运动,志得意满的裴二公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裴嵩的正牌妻子卢氏,也是响当当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怎么可能允许儿子收一妓女在房?听了儿子的提议,捶床大怒,要不是因为叶灵怀孕的消息传出,她早被扫出了裴府的大门……
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就在叶灵挺着大肚子抹眼泪时,裴弘迎娶了太原王氏的女儿为妻。
叶灵不知道这雍容华贵的新媳妇进门,才是她真正苦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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