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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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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推门进入,一股浓重的酒臭味熏的几个丫鬟都掩住了口鼻。“该死的东西,你嫌弃谁呢?”王仁瞪着一双红眼,呵斥道。

盖头下的英娘眉头皱了皱,轻轻咳了一声,将王仁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王仁见了新娘子,想起朋友间对武家大姑娘的传闻,无不是青面獠牙的夜叉形象,吓的立刻醒了酒。

刚想夺门而逃,却被闻声而来的喜娘拦住了脚步,“少爷大喜啊!”

王仁刚想骂什么大喜,大悲还差不多,就被领命而来的灵芝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这灵芝的父亲是王忠的管事,在父亲面前很是说的上话,若是这丫头见自己不听话到前面禀了父亲,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只好硬着头皮,三步一挪地上前掀起了盖头。

“难道是我眼花了……”王仁使劲地揉着眼睛,不对啊,这新娘哪里是什么母夜叉,分明是个眉清目秀的大美人,睫毛长长的盖住了眼睛,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菱形的小嘴,因是害羞的缘故脸颊粉扑扑的,分外诱人。

王仁本来想着娶了个夜叉,没成想变成了个大美人,心中自是喜不自禁,乐的差点没拍大腿,这刘氏总算是做了件好事,没在这亲事是给自己添堵。

于是,接下来的合卺、结发便顺理成章了。王仁心情大好,服侍的丫鬟、婆子人人有赏,连喜娘也得了双份的赏钱,乐的喜庆话说的一套接着一套。

新房喜烛的火光一跳一跳的,一个婆子笑着捂着嘴向那刘夫人报喜去了。

王忠夫妇刚要就寝,听说儿子已经安安分分地洞房了,不由得松下一口气来。

刘夫人掐了一把丈夫,“好好的闺女嫁给了你那孬儿子,以后要是出去胡闹,媳妇让他跪那搓衣板,我可是不管的。”

王忠连连呼痛,龇牙咧嘴地揉着痛处,“不管,不管,随他们怎么闹去,反正有你给媳妇撑腰哪!”

刘夫人嗔道:“你这老不羞的!”

夫妻二人呵呵而笑,一片温馨静谧。

小小的熙凤还没有丝毫睡意,托着下巴趴在被窝里,自己这无心的一言很可能改变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英娘这个坚强善良的女子会不会因为自己而不幸福呢?那挑唆王仁的家伙又是谁呢?

熙凤没有办法一直想着别人的幸福与否,毕竟根据息风对红楼中王熙凤生平的了解,她是十三岁的时候就嫁入了荣国府,而且是在王子腾的府中嫁过去的,根据言谈举止也应该在京城王家生活了好几年,那么这几年中自己的家中发生了什么?

很可能是王忠夫妇都不在了,王仁又是个不成器的。那王子腾府中没有了适龄的女孩儿,或者是因为王熙凤年小势薄没了双亲好拿捏,所以将年岁尚小的她嫁入了贾府管事。

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息风与熙凤都不会得知,所以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才能发现那个将自己现在幸福生活彻底改写的导火索。

想到此处,熙凤皱紧了眉头,自己一定不要走那红楼梦中的老路,嫁给那渣男贾琏,否则自己连真的王熙凤那好脾气都不会有,直接剁了那恶心的男人。

“凤哥儿?”已经睡醒一觉的奶娘后知后觉,发现床上的熙凤还没睡着。略拍了几下熙凤的身子,又开始响亮的打鼾了。

“真是受不了了!”习惯自己一个人睡的息风,哪怕重生成熙凤这个古代小娃娃,也受不了睡觉时旁边有个打起鼾来震天响的奶娘。

“我要自己一个人睡!”熙凤吼道。

第八回 绝食抗议

“凤哥儿,你还小呢,让奶娘照顾着你不好么?”刘夫人给女儿细心地擦着头发。

这个如粉似玉的小人儿一头好乌发,完全是随了自己的好根子,刘夫人心里乐滋滋的。至于女儿吵闹着要自己睡,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小孩子一时心情不顺在耍娇呢!

奶娘在旁边侍立着,急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若是这小祖宗说出自己半夜打鼾声音大吵醒了她,那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刘夫人别看娇娇弱弱的,管家理事可是个能手,对于奴才仆婢的要求也非常严格。身为小姐的奶娘,小姐还没睡着,自己倒睡了个四仰八叉,这是犯了大忌讳。

熙凤瞟了一眼汗流滚滚的奶娘,可怜她奶了这身子的原主一场,不能打了她的颜面,让她以后老无所依,没法做人。遂编了个谎:“娘,凤儿要自己睡,你看嫂嫂的弟弟德哥儿都是自己睡的。外面跟着丫鬟和婆子值夜,很是妥当的。”

“那也不行,你年纪小,蹬被子着了凉怎么办是好?”刘夫人开始翻起了账册。

熙凤见事情要坏,心头急了起来。现在哪怕说自己的奶娘岁数大了,每晚没等自己睡着便先睡着的理由也不一定行了,说不定母亲还会给自己换个新奶娘。

万般无奈之下,熙凤做出了一个孩子向父母耍赖时的事情:绝食。

接连两顿不吃的凤哥儿急坏了新嫂嫂、奶娘和众丫鬟,急忙禀报了外出巡店的刘夫人。

刘夫人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我的小祖宗啊,怎么就突然不吃饭了呢?饿不饿的慌啊?”

英娘端着一盏燕窝,对刘夫人摇头道:“凤哥儿说什么也不肯食用,看起来不是身子不爽,而是心中有事。”

刘夫人纳闷,这小小的孩子哪来的忧愁事,愁的连饭都不吃了呢?

“凤哥儿,你告诉娘,为什么不想吃饭?”

熙凤两顿没吃,又顶着个小孩子的身体,此时已是饿的摇摇晃晃。但为了以后自己的话语权,熙凤恭恭敬敬地给刘夫人行了一个大礼,唬的刘夫人急忙要将熙凤搂在怀里。

熙凤闪身躲过,“娘,您疼孩儿吗?”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刘夫人的面孔。

“你这小家伙,不吃饭就为了问娘这一句?”刘夫人觉得好笑,但还是耐心地答道:“你是娘的心头肉,不疼你疼谁?”

“既然娘疼我便知道爹爹将孩儿扮作男孩的理由,若不当做男孩教养,只怕凤哥儿日后便不能平安的在娘膝下承欢了。”熙凤一字一句说的恳切,语气仍奶声奶气的,却像大人一般说起了大道理。

“娘,凤哥儿虽有了男孩的名字,又打扮成了男孩,但娘还是把我当做女孩娇宠着,这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孩儿近日以来经常感觉四肢乏力,饮食无味,想必是因为娘宠着孩儿,没把凤哥儿当做个男孩磨练的缘故吧!”四肢乏力的一定的,谁让熙凤好几顿没吃饭了呢。

刘夫人听见女儿身子又出现了不舒服的地方,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若真是因为自己太娇宠凤哥儿,没听那袁道长的话将孩子当男孩养,凤哥儿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跟丈夫交代。

刘夫人用帕子掩住了口,带着浓浓的哭腔:“我的儿啊,可苦了你了!”这一场洪水马上就要爆发。

熙凤见状不妙,赶紧起身一头扎进刘夫人的怀里,“娘不哭,凤哥儿最喜欢娘笑了,娘给凤哥儿笑一个吧!”

“噗嗤——”,刘夫人憋不住,“你这小鬼头”,刘夫人拿指头轻轻戳了一下熙凤的额头。

“娘答应你了,以后像男孩一样教养你。你不想让奶娘睡在旁边,便不睡吧,但阁外的床铺上定要有个警醒的人。”刘夫人也猜到了熙凤的奶娘不顶事,指了自己的一个大丫鬟白蔻给了熙凤。

熙凤急忙从刘夫人怀里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笑呵呵地谢过了母亲,这才开始了饮食。

不再被当做娇小姐养了的熙凤从此之后自由了许多,同时也要学习很多事情。第一便是缠着王忠学写字,王忠见女儿娇娇嫩嫩个美人胚子,现在打扮起来浑似自己的小书童,哈哈大笑之后,把熙凤抱在膝头手把手地教起了《幼学琼林》、《三字经》等开蒙之物。

第二便是要跟着刘夫人到商铺去长长见识,这一点刘夫人早就想带着她去,毕竟将来管家一事是出嫁后的女子必须面对的事情,早学早轻松。

第三是熙凤偷偷行动的,缠着嫂嫂英娘学武。英娘本来就是坐不住凳子的性子,每日里除了掌管内宅的一些事务,便是在屋子里面拘着绣花,自己又没个亲戚朋友,也不能出去串门。

正巧这小姑时不时来找自己,与自己解闷。平时对自己的弟弟也是颇为照顾,还让父亲张罗着将武德送去了书馆,这份情谊让英娘更是推拖不得,只好从基础开始教凤哥儿习武。

想到王熙凤嫁人之后,连续的小产,身体如此孱弱,定是从小落下了什么病根。所以息风重生过来,防患于未然,决心要练武强身。

前世的息风本来就是一个孜孜不倦的学霸型人物,经历过地狱般的初中高中,对于如今的三项任务应付起来也不是很吃力。

一年下来,熙凤的身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连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也不得了,一套完整的拳法也能舞的连贯流畅,英娘不住口地赞着凤哥儿悟性高。熙凤在心里抹了一把汗,若不是被高考磨的记忆力和毅力都无比顽强,这繁琐的拳法还真不好学呢!

前世的熙凤应该对自己的母亲刘夫人很是崇拜,所以管家经商上的能力继承的很好。读书写字什么的可能没来得及学呢,家里就出现什么变故了,导致她大字不识几个,到了才女辈出的荣国府中被贾母戏称为“破落户”。

所以这一年中,熙凤除了学习这些基本技能之外,将一家人的行踪看的是牢牢的。王忠几次想要随友人外出游历都被熙凤的大哭大号给吓了回来。

但愿自己这么努力,能够让这个家一直保持着幸福和安宁,熙凤心里道。

第九回 宝玉抓周

“我说凤哥儿,你这天天把着爹爹做什么?你周叔叔他们约了爹爹好几次了,你却死活不肯让爹爹走,这是为何?”王忠穿着大衣裳无奈地对抱着自己大腿的女儿道。

熙凤最近一直有不详的预感,听说王忠要和朋友周涛前去游江赏月,这次出行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年都不会回来,所以熙凤死活不肯放王忠离开。

这旅途多凶险,尤其是一群喝了酒的才子骚客更是能耍酒疯,那一代诗仙李白不就是喝多了掉水里淹死的嘛,所以熙凤打定主意死活不放王忠离家。

王忠见劝说不开女儿,只得让长随到外面候着,自己则抱起了熙凤,来到了她的卧房,居然想像奶娘一样拍着哄女儿睡觉。

“我的天哪!”熙凤在心里闷嚎一声,不是说古代男子不会哄小孩嘛,不是说他们对待小孩都很严肃吗?如果是那贾宝玉的爹贾政这么抱着他哄孩子睡觉,我想那观众的眼球全部都得掉下来。

不过,现在自己这个便宜爹是在闹哪样嘛?熙凤只觉得满头黑线,这货真是古人吗?

为了逃脱这个诡异的现实,熙凤大眼咕噜噜一转想出了个好主意:“爹爹,你不要走好不好?”

王忠捏着女儿的小鼻子,“凤哥儿乖乖睡觉好不好?”

急忙甩开父亲的大手,熙凤一板一眼地说道:“爹爹,你被走。娘亲这几天都生病了,早上总吐,连好吃的粥粥都咽不下去了。凤哥儿好害怕,呜呜……”

对于大男人来说,女儿的眼泪才是他的致命武器。王忠见女儿害怕地哭了,心疼的要命:“好,好,爹爹不走,爹爹不走。我们一起去看你娘好不好?”

这刘夫人见丈夫和女儿一起来探望自己,问自己呕吐的病情,不由得红了脸,原来跟熙凤猜的没错,这刘夫人腹中又有孕了。

王忠一听这喜事,顿时乐的合不拢嘴,顾不上旁边的女儿一把拉住了刘夫人的手,嘿嘿傻笑。

熙凤见状连忙退了出去,将这幸福的氛围留给这对夫妇。看来自己又成功地将父亲留在了府中,在刘夫人生产之前,想必这父亲都不会离开金陵,暂时避免了意外发生。

熙凤重生而来已经快一年了,这个古代的家庭让熙凤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便宜爹王忠除了前妻的那个不省心儿子外,没有任何潜在的不安定因素——姨娘,单守着刘夫人一人,而且感情十分融洽。

想必这一点便是影响了原主的凤姐儿在嫁人之后,对自己婚姻的憧憬和经营,她渴望的是和自己父母一样的婚姻爱情,一夫一妻的形式,所以对那些姨娘小妾十分厌恶与排斥,导致了她“善妒”的坏名声。

其实,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想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只是凤姐儿的手段只能从面儿上除掉“情敌”,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丈夫贾琏的花心,所以在一个个小妾落马之后,她还不得不将自己的心腹平儿给了贾琏做通房,用来收住贾琏的心。

可是那个渣男压根就是贾府败类中的一份子,他的心永远都在自己身上,妻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小妾通房是用来享受的,他根本没有“爱”的意识,怎么可能会收住心呢?

所以,小妾被妻子害死了,他当时便存了休掉凤姐儿的心;后来凤姐儿大势已去,只生下了巧姐一个女儿,膝下并无子嗣,且加上善妒等“大出”的缘由,狠心将病入膏肓的凤姐儿休弃,不管她的生死。

所以,熙凤一定要将自己现在的家维持好,将来才能在择偶方面选择自己能看得上眼的人,而不是寄养在王子腾这个族叔家,年仅十三四便联姻给了荣国府,痛苦一生。

话说两边,这时的京城王家却面临着一个大问题,王子腾发现那个祖宗传下来的保命物件儿根本不在府中,而王子腾官儿做的越大,胆子也越小,从龙之臣最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天家,遭受弥天大祸。

更让人心烦的是那姻亲贾家,男丁中一辈不如一辈,官袭的一代比一代小,排场却越来越大。妹妹一个嫁给了那荣国府二老爷,一个嫁给了皇商薛家,兼又有那个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做着贾府的老太太,这四大家族在外人看来可是固若金汤,但王子腾知道这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若不好好维持着,将来说不定哪家出了事儿,自己就得遭殃。

王家祖上有从龙之功,天家暗地里赏了王家一件御赐免死之物,到了自己这一辈,不知传在了谁的手中,王子腾是这一辈人中的杰出人物,暗自调查京城这一脉中没有一人藏着这宝贝,渐渐把目光投向了早已败落的金陵王家,也就是熙凤的家。

那个王忠好好的官不做,非要赋闲去做个闲人野鹤,想到此处,王子腾眼神一暗,说不定就是这个王忠身怀此物,所以不得不避着风头,辞官做了平民。

所以,当王忠求助的信递到自己面前,王子腾心中暗喜,前去打探的机会来了!将来若真寻到此宝,那王忠识相将宝贝教出正好,若是坚决不肯交出,那就休怪我王子腾心狠手辣了。

于是,王子腾开始着手返回金陵一事,同时派遣手下在金陵王家的婚礼送上了重礼,为日后的造访埋下了伏笔。

这边的贾府此时正热热闹闹地办着酒宴,因为这政老爷的夫人王氏,一年前产下了一个公子,说来神奇,这公子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很多字迹,就取名叫了宝玉,贾母爱若珍宝。

今日正是这宝玉的周岁,这政老爷想要试试宝玉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

那宝玉刚刚坐稳,嘟着一张小嘴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四处寻摸着,贾母见了喜欢的又是“心肝啊”“肉啊”的一番呼唤。正当众人猜测这小宝玉能抓取个什么物件儿时,他行动了……

第十回 大小姐

特意放在宝玉面前的有文房四宝、宝剑美玉,还有一把金灿灿的算盘,王夫人的眼珠子整个都钉在了宝玉那双胖乎乎的小手上,心里不住的期盼着,好儿子,抓啊,就抓你手底下那块官印;实在不喜欢,那些笔墨纸砚啊随便你抓哪个,喜欢读书老爷是最喜欢的。

见那宝玉迟迟不抓,王夫人心中又开始擂鼓,是哪个贱蹄子把那镶金嵌玉的宝剑放在旁边的,若是这小祖宗抓了宝剑,将来当个武官,自己的心不得疼死。

旁边的乳母也急得不行,哥儿啊,你倒是抓个放手里啊,自己这吉祥话一说,那银子就哗啦啦地流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宝玉朝着旁边一个俊俏丫鬟咧嘴笑了笑,居然撅起屁股在桌上爬了起来。“哎呦,这祖宗又要做什么啊?”乳母李嬷嬷心里大叫,却又不敢吱声,只能不错眼地盯着这四处乱爬的小公子,生怕磕了碰了。

宝玉用手将那碍事的书本、笔墨扫到一边,气的那政老爷的胡子直翘。路过了宝剑,瞅了瞅,小鼻子一歪绕了开,王夫人心里念佛道,还好没抓。

眼神又被那金灿灿的算盘吸引住了,这,这小爷将来不会成个招财进宝的大财主吧,这个也算不错,就是没有文房四宝来的高雅。

谁知,宝玉小脚一蹬,将那算盘一脚蹬下了桌子,把地砸的“吭”的一声。

这孽障,这孽障,抓个周也这样费事,想当年这珠哥儿抓周,上来便把那只名贵的檀木紫毫握的紧紧的,赢得府中清客们一片赞美。

“哎呦,这玉哥儿奔什么去了?”邢夫人惊道。

只见宝玉连爬几下,身边物事一概不取,伸手抓起了些胭脂钗环,乐呵呵地朝着贾母扬着小手。

“哼!将来酒色之徒耳!”政老爷面子大失,怒的拂袖而去。王夫人也大怒,呵斥李嬷嬷等人,“你们是怎么看的哥儿,什么东西也能信手乱抓!一个个都是怎么看管哥儿的?”

李嬷嬷及几个大丫头吓得跪了一地,宝玉见母亲动怒,也吓的哇一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也值得你如此动怒?不过是小孩子家喜欢鲜艳物事,平时见身边人用的多了些,这才抓了。抓周不过是个乐趣,你还真当真了不成?”贾母一边抱着宝玉哄着,一边不轻不重地训着这个儿媳。

“您说的对,是儿媳忘形了。”王夫人急忙收敛住,俯身请罪。

“罢了,罢了。好好的一个喜庆日子,平白坏了兴致。”贾母抱着宝玉被一大堆丫鬟们簇拥着回屋了。

留下王夫人一人在里面恨的咬牙切齿,“老虔婆,早晚给你好看!我的儿子还由不得你做主。”

当下吩咐丫头,“去,把珠大爷给我叫来。”

“不知母亲找孩儿有何事?”十几岁的贾珠刚刚进学,每天刻苦读书,加上天资聪颖,很得师父和贾政的喜欢。

看着进退有利,面容俊秀的大儿子,王夫人脸上浮现了欣慰的笑容,“哼!这么上进的儿子,整个贾府里也就自己有这个福气吧!那什么贾珍、贾琏平日里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来给自己儿子提鞋都不配。”

想到此处,王夫人慈爱的表情更显,起身给贾珠整理整理衣衫,又抚着儿子的肩膀道:“我的好珠儿,还是你给娘争气,不让娘操心。”

贾珠见王夫人眼中又开始酝酿眼泪,不由在心里叹气,母亲又来了。急忙问道:“是谁又惹母亲生气了吗?”

王夫人哽咽道:“还不是你那不省心的弟弟,今儿抓周抓什么不好,非得抓几个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气的你父亲掉头就走。我气不过斥责了几个丫头,你祖母便当众给了我一顿排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好歹我也是堂堂二太太,生养了你兄妹三人,如今闺女被你祖母霸着,每日学规矩要送进宫去;你天天进学,不在家中;剩下个宝玉还是个不知事儿的,我这心都快操碎了却落不得半个好儿……”

王夫人哭起来便絮絮叨叨的没个停,贾珠也不敢打断,弓着身子听着母亲的哭诉,见王夫人话里话外又攀上了贾母,只好出言劝道:“母亲慎言。祖母为长,不可忤逆,若是有什么委屈母亲的地方,还望母亲体谅她老人家嘴直口快。其实,祖母她最喜欢的还是母亲您,要不然怎么会让您掌事,而不是大伯娘呢!”

王夫人听了儿子的一番劝慰,心里也渐渐好过了许多。贾珠一边唤来屏退的丫鬟们给王夫人端来热水重新洁面,一边给王夫人抚着后背顺气。

大丫鬟玉簪、可儿侍候着王夫人洁面,又打开了梳妆盒为王夫人细细擦好脂粉,匀净面颊,将哭过的肿红双眼轻轻遮住,这才松了一口气去。

这次若不是大爷来三言两语劝好了王夫人,很可能王夫人便会迁怒手下的丫鬟。她也不打不骂,就是让你在那端着盆子不做声音,自己眯着眼睛打盹。

一般的丫头端了太久实在支撑不住,很可能将盆中的水洒了出来,这时王夫人便会借此发怒,将人赶出去掌嘴。

后来那个伪装的很好的王夫人是在贾珠死后,才每日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回二夫人,大小姐来了。”一丫鬟上来禀报。

这大小姐元春年方十三,面容极美,一双杏目美的如秋水一般,举手投足十分端庄得体。身后跟着抱琴等大丫鬟,手上捧着一些物事,好像是从贾母处来的。

王夫人见了女儿十分欣喜,忙唤元春到自己跟前来。元春自小长在贾母身边,对这个母亲略为疏远,不似在贾母身边那样热络撒娇。

但毕竟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元春还是将手递了过去,与王夫人握在一处。

“我的儿,在祖母那里可吃的惯么?”王夫人嘘寒问暖。

元春的眉头却微微一皱,这母亲问的什么话,自己堂堂荣国府大小姐,又养在贾母身边,什么好东西不可着自己来,怎么能吃的不好,母亲这话若是让祖母听到又该不喜了。

第十一回 赵姨娘有孕

“母亲不需挂心,女儿一切都好。”停了停又道,“祖母想着母亲近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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