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神小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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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戴琳娜不咸不淡的声音却在寂静的冷寂的平台上显得突兀刺耳。她抬起手，指尖凝聚出小簇火焰，收到唇前轻轻一吹，小火团像四溅的榴弹一样在在林梓薇周围炸开。避开了林梓薇身上的要害，却能让她感受到更多的恐惧和痛苦。

乌蒙捏紧了拳头，忍住没有提出交换身体的要求。她答应过林梓薇不插手，那么就会坚持这个承诺到最后一刻。

当战斗成为单方面的屠戮，立于高点的人把对手当玩具一样戏耍，不少人已经看不下去了。一个双辫的女生悄悄摸到控制台的呼叫窗口，试图让老师过来阻止。可她的手刚触到呼叫器立刻就被人反扣住。

乌蒙认出那个女生正是楼道里那两个女生中的其中一个。

“谁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就等于跟我们作对。”银色短发的冷漠女子冷冷的威胁，顺势将女孩一甩，像沙袋一样摔在地上。戴琳娜随行的人纷纷过去守着呼叫器。唯一站在原地没动的，只有埋着头，双肩颤抖的零烨。

“叫啊？再多叫几声来听听！或者跟以前一样跟我求饶？”戴琳娜站在林梓薇身边，猛地扬起一脚把她踢到场边。人群惊呼着避开她们战斗的地方。

“虽然我一直手下留情没越过临界，可是就现在累积的疼痛也足够让人晕厥过去了。林梓薇，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听到戴琳娜说出自己的名字，林梓薇身体轻轻一颤，突然想起对战时场上有专用的通话平台，上面的人讲什么，场下的人根本听不到，这才让她又放下心来。

“公主”的跋扈早就引起辅助系这个最弱群体的不满，暗地里，很多人都为青羽捏着一把汗或者，这次的攫夺，说他们抱有某种希望也不为过。

可是青羽今天的表现却又让他们失望。他们所知的青羽不至于在公主面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六章　终结与改变（下）

长长的头发凌乱的四散铺开，挡住了林梓薇的脸。伏在地上的娇小身体只余下呼吸带来的细微起伏，身上的薄铠早被打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有灼伤的痕迹。如果不是确定林梓薇还清醒，乌蒙一定觉得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已经是半个尸体了，就如同台下那些人的表情一样，以为胜负已分。

可笑与可怕只有一字之差，却能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就连乌蒙都没想到，林梓薇居然可以执着到如此地步。不管是以前抛弃尊严的留下，还是现在不顾后果的以卵击石，都不得不让她重新审视林梓薇这个人。

“乌蒙……”林梓薇细弱蚊蝇的声音传到乌蒙耳朵里。

“我在。”她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零烨，在看嘛？”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乌蒙沉默着，没有点头承认，却也没有摇头否定。

“我只是想告诉她，我还是原来的我。即便我处处低头，委曲求全，可是留在这里的初衷并没改变。”林梓薇的声音沙哑，她紧拽着拳头。努力从嘴里吐出这些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可你这样是赢不了的，这是乌蒙本想说的话，出口后却成了“的确很傻。”她看了眼站在角落的零烨。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人中间发生了什么。

“但我相信你想传达的东西，她或许已经知道了。”

因为零烨眼中已经泛出了泪光，虽然还在隐忍，可是那紧握的拳头和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

“真的吗？那就好。该死，我眼睛都看不清了。”一向文静的林梓薇第一次爆出粗口，乌蒙却觉得她前所未有的可爱。

林梓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散落的长发随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荡漾着，走的每一步都紧踩着其他人的心，胆子稍小一些的，都别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你这孩子。”乌蒙第一次心疼起这个女生，明明没有能力却一直留在携带者学校，在这个崇尚武力的环境下她吃的苦受的委屈可想而知。

就连戴琳娜看到这一幕时都愕然了。青羽就是林梓薇，这件事她已经认定。原本以为这次的威胁也会不了了之，或者林梓薇会再一次服软的乞求原谅。可是她想错了，眼前的林梓薇似乎不是她印象中那个胆小怕事的人了。想起楼道里那张波澜不惊的笑脸，这一刻，戴琳娜不知为何开始感受到恐惧，但是到底惧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

戴琳娜的失神让林梓薇寻找到靠近的机会，双剑拖在她身后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第一次，戴琳娜觉得林梓薇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像刚从冥想中醒来一样清澈，却多了一份慑人的寒意。而且为什么，她会从林梓薇身上看到一个虚浮在半空的影子？像是一只展开双翼的青色巨鸟，高高的冠冕，仰首清啸，昂扬之姿尽显。

莫非是她眼花了？

“我会用我的方式证明！”我一定能留下来。

戴琳娜看见两道光芒向自己划来。虽然身体作出了闪躲的反应，但林梓薇的动作微妙的突然出现一个倾斜，紧接着戴琳娜觉得脸颊上传来割裂的疼痛。

一片殷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天啊——”辅助系的学生里传出一阵惊呼。

不败的女神居然受伤了……

林梓薇欣喜的看着自己给戴琳娜带来的一条小小的伤口，然而只是这一笑，她像脱线的风筝一样软下来，身体影像像被信号干扰一样开始出现扭曲和错位。

“是颤流，青羽已经超过临界保护了。”

青羽今天的表现多少让人惋惜，但她打破了公主的无伤记录，这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

胜败已经不再是这些学生关心的事，他们只记住这场战斗青羽是替长期受气的辅助系学生们打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大家对她崇敬，再也不顾戴琳娜跟班们如何威胁，学生蜂拥上去把台上的人围住。无一例外，没人想过要去揭下那张面具。保留这份神秘，也是他们对她的敬重一种方式。

乌蒙知道林梓薇已经失去意识了，如果不是有自己这个第二意识存在，恐怕已经如大家说的那样，越过临界保护被强制离线。虽然刚才自己有帮了一点点小忙，不过大多数都是林梓薇自己在努力，她只是帮她调整了攻击的轨迹而已。

目睹过这场终结和改变的决斗后，乌蒙突然有些感慨。如今，谁又能保证说“不可能”的事，真的不会发生呢……

“该死，居然伤了我的脸！”戴琳娜几乎是咆哮着朝这边冲来，周身爆裂的火焰让稍微靠近她的人都觉得如同置身在火山口上。

“都给我走开！走开！我要杀她！”天火一样落下的火球如雨点一样落在林梓薇身边，乌蒙定定的看着这场火雨，没有丝毫闪躲的想法。戴琳娜失去理性发出的攻击完全没有准头，只要原地不动分毫都不会伤到自己。林梓薇的身体已经负荷不起任何伤害，乌蒙首要的任务是保证不再遭受攻击。

围在台上的学生尖叫着捂住头散开，孤零零的平台上又只有乌蒙一个人了，整个人无防备的暴露在戴琳娜的攻击范围内。

从戴琳娜胸前凝聚出的红色光球已经成型，这一击带着她的怒火，势必要报伤脸之仇。

“青羽身上已经产生了颤流，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一个女学生带着泪腔想求情，却换来一记钢铁般的拳头印在脸上。

“闭嘴。你想变成下一个她么？”弱肉强食就是这个学校的规则，在强大力量的恐吓下，还有怨言的人都乖乖的闭了嘴。没有人想做这出头鸟，沦为下一个怒火下的牺牲者。

红色的光球越积越大，带着象征愤怒的热流朝乌蒙飞来。乌蒙越过林梓薇微弱的意识强制控制了身体，本想直接跃起来躲开，但是身体重创后留下的不协调感生生阻滞了她的行动，只能本能的抬起手肘保护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飞速跃到她面前，张开双手驻起一道蓝色光屏，火球与光屏激烈的碰撞四溅出无数火花，如流星一样往四周飞溅，同房间里的其他学生再一次遭受波及。

他们发誓，以后再热闹的比斗，他们也不会来现场围观了。

第七章　青翼舞者

零烨勉强把攻击拦下来，而她自己也半跪在乌蒙面前，粗重的喘着气。

“零烨，你要倒戈帮她？”戴琳娜最终没有再出手，转而愤愤地盯着零烨。零烨的评级虽然只是念力系B级，但她的能力戴琳娜还是相当忌惮的。

“这是我的事。”零烨喘着气，重新站了起来，双手握在胸前，拉开时具现化出了一柄阔剑竖立在两人中间。

看到这一幕，乌蒙勾起唇角轻轻一笑，看来林梓薇这顿打并没有白挨。但是眼下，乌蒙觉得不应该让零烨插手，这是戴琳娜和“她”的决斗不是吗？

轻轻拍了下零烨的肩膀，在她回眸的惊诧中乌蒙撇嘴一笑。“我还没倒下，这场战斗还得继续。”

“青羽，她站起来了？”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乌蒙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虽然周身都很狼狈，但好歹没伤及要害，适应疼痛后行动也没受到太大影响。看来林梓薇也不是全然没有战斗天分，能在瞬间做出判断避开要害也不简单了，只是缺乏实战经验，不懂得如何使用自身优势。

有了林梓薇先前的战斗体验，乌蒙对戴琳娜的实力也有了初步预估，虽然她的确很强，但是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太过依赖自己的能力，而不注重技巧了。

慢慢往前走了几步，适应身体的运动后，乌蒙看看周围，林梓薇的武器随着她倒地已经消失了，那么她现在要如何把武器“变”出来呢？

零烨神色复杂的看着乌蒙，突然开口说：“闭上眼睛，集中心神想象需要的东西，或者你最擅长的武器。”

乌蒙愣了一下，还是乖乖按照零烨说的闭上眼，开始回忆以往的战斗习惯。以前的战斗都是靠青玉凝聚力量，如今她还有什么可用的呢？这个空间也不可能创造出青玉这样的东西吧。

耳边再次响起零烨刻意压低的声音，对她做最后的引导。“伸出双手，想象你需要的东西就在手上。”

需要的东西，乌蒙轻轻重复零烨的话，双手缓缓张开分举在身体两侧。

“这是什么？”学生里传出一片哗然。青羽倒地后又重新站起来，这一点足以让他们感到意外，如果说前面的比试都是试探，现在才是真正交锋的开始，可青羽拿出的“武器”，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周遭的质疑声音乌蒙不是没有听见，她疑惑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手肘和背上都延伸出羽翼，长及地面的羽毛拖拽在地上，双拳上多了几个金属圈，单单覆盖在几个着力点上。

乌蒙满意地勾起唇角，这个空间真是神奇得出乎她的意料。

零烨看到乌蒙具现化出的东西后也是凝眉不语。在这个空间里的确可以创造一切你想的东西，可是有没有力量去使用是个问题。林梓薇的力量本就很小，像戴琳娜手持的重型武器换做她就完全无法拿起，反之这几个简单的金属环，既不需要多大的力量支持，又具有一定杀伤力。

可是那对翅膀呢？人类就算有翅膀也不懂如何去使用吧，平添累赘而已。

“你以为换一身装备就能打赢我？废物永远都是废物，没有翻身的一天。”哪怕给自己插上翅膀，在这个空间里也不会真的飞起来。

“谁说我要赢你了？”乌蒙斜睨着她，冷冷的说。“我要你从这里消失。”

战场周围又是一滞，鸦雀无声。

重新站起来的青羽像换了个人一样，身姿轻灵，宛如迅捷的白鹭，就连说话的气势都变了，他们熟悉的青羽又回来了！

可供战斗的空间本就不大，戴琳娜被乌蒙死死缠住，完全无法再使用她的能力。光靠近身战斗技巧，戴琳娜发现自己居然渐渐落于下风。

“怎么会……”戴琳娜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人影，长期养成的战斗意识在她处于劣势时也并未出现太多破绽，她回身用长刀格挡开乌蒙的拳头，长刀和拳套碰撞出一片火花，戴琳娜只觉虎口发麻，险些松了手。

察觉到力量上的悬殊，戴琳娜一个虚晃的攻击借机退开，她凝眉认真的打量这面前的女生，眼前这个和刚才的真是同一个人么？她，真的是林梓薇？

“战场上发呆是会致命的！”突然出现在耳侧的声音让戴琳娜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什么时候，被对方绕到背后了？然而这时已经不容她再做出任何抵抗，腹部重重的一拳让戴琳娜几乎是飞了出去，与边界区撞击的力量让她半身的铠甲都碎裂掉了。

戴琳娜倒在地上只觉胃里翻搅，腹部一直是人体的弱点，被击中的滋味相当难受。

“你不是喜欢高高在上么，我满足你！”乌蒙狞笑着，身体如同幻影一样蓦地闪现在戴琳娜面前。她拎起戴琳娜的领子高高举起，傲然的身姿如同战场上的胜利女神。戴琳娜这才明白，她口中的“满足”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只见戴琳娜的身体在乌蒙手上如同一块破布，猛的一个旋转往高处抛去。与此同时，乌蒙自己也屈身猛然往上跃起，借着上跃的力量她张开青色双翼。场下不管是戴琳娜的人还是辅助系的学生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拥有飞行能力已经足以称奇，而把人直接摔上天空，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办到？虽然是利用旋转产生的惯性，可以单单要把戴琳娜提起来，那力量也不小了。

在诺菲学院里，除了那个被称为神话的人物，戴琳娜一直被奉为不败的女战神，今天却被人像蝼蚁一样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战局从青羽的复活之时起，彻底倒转过来了。

半空上，看到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煞神，戴琳娜呼吸一窒，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用于战斗的空间直径约有100米，但是空间的纵向高度是没有限制的，她现在看平台上的人影，如同芝麻一样大小。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乌蒙冷笑着，眼神越发森寒起来，盯得戴琳娜不由自主全身发抖。“天上不适合你，还是下去吧！”

平台上，人人都抬头仰望着，两人的高度已经无法计算，留下针尖一样大小的白点。突然间，由上往下灌入一股巨大的气流，人群里发出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只见一个红色身影如流星一样急速坠下来，轰的一声砸到平台上，连临界保护的黄色薄屏都一并碎裂掉，发出清脆的声音。

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空间霎时间又恢复成绿色网格的模样，黄色的保护屏碎片上躺着一柄火红的长刀，然而也仅存在了几秒钟就消散掉了。空间里静得令人窒息，随着羽翼煽动的声音，一个身影从高空缓缓降下，宛如最美丽的舞者……

生硬的面具缝隙中，长睫投影在眼窝里的深影闪烁着点点青色荧光，乌蒙半睁的眉目里却看不出一丝胜利的喜色。结局早就料定，无需欣喜。而场下欢呼的这群被称为诺菲学院最弱群体，在他们的见证中，斗神场上的一颗星辰陨落，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颗新星。

第八章　过去的踪迹

退出斗神系统，乌蒙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绿色的眸子。她咧嘴一笑，并没有回避。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零烨沉默着没有回答，转身就往外走，行了几步见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她侧过身并没有回头，以微妙的角度盯着乌蒙，显得冷漠却不疏远：“难道你打算在这里等戴琳娜的人来抓你？”

“也对。”乌蒙偏头想了想，努力撑起身体，可双脚刚触到地面身体就不受控制一样歪斜下去。好在一个瘦弱的肩膀及时将她搀住，才没酿成悲剧。

“两个都是笨蛋，而这个居然笨到连走路都不会。”零烨别过头似在自言自语，然而从发丝里露出来的耳朵却同熟透的苹果一个颜色。

“其实早先对林梓薇说的那番话，根本是讲给我听的吧，倒是白白让那个笨蛋误解了，还吃了不少苦头。”乌蒙对零烨的猜测不反驳也不认可，如果说早些时候零烨对她还有恶意，那现在呢？她面上笑容变得更深，这恐怕已经不用再去琢磨了。倒是零烨如何发现自己的存在，更令乌蒙感到好奇。可一路上无论她怎么追问，零烨都不跟她搭腔了。

直到深夜，林梓薇的意识才苏醒过来。乌蒙躺在床上合着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平静得像个熟睡的婴孩。林梓薇蜷缩在躯壳的角落里，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乌蒙突然的回应把林梓薇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人已经睡着了她才敢开口道歉，没想到这个时候乌蒙居然还醒着。

“我跟你们不一样，不需要太多睡眠，躺在床上也只是敷衍那些关心你的人而已。”乌蒙淡淡的说，如果不是她假装睡着，恐怕零烨那个丫头这会都还会守在旁边吧，明明她也非常疲惫了。真不知道这两人闹的什么别扭，明明那么在乎对方，却要搞得跟陌生人一样。

林梓薇颔首低下头，斗神系统里的那一场决斗让她精神承担了极大负荷，如果不是有乌蒙撑住身体，她恐怕已经在自己躯体里疼的死去活来，哪还有机会悠闲的这里道歉？

“我没能守住对你的承诺，我答应你一定会赢的，可是却……”林梓薇歉疚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乌蒙打断了。“不，你赢了！准确的说我们都赢了！”

她赢了比赛，而林梓薇赢回了友情。

“什么？”林梓薇睁大眼睛不太相信乌蒙说的话，虽然她确实有小小伤到戴琳娜，可是那也不能称之为赢吧？

“我说你赢了就是赢了，赶紧休息吧。零烨说你在斗神场受的损伤太大，必须好好休养几天，她会帮忙请假的。”乌蒙的承受力比普通人类强上许多，刚回到现实时也衰弱到无法独立行走的地步，足见这场战斗的副作用了。真不知道上次林梓薇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傻瓜的坚持，她真的不懂。

林梓薇愣愣的哦了一声，却觉得有点什么事情不太对劲。突然，她几乎是尖叫起来：“你说零烨，她她……”

“她已经原谅你了。”乌蒙已经有些不耐，明明那么虚弱就不能乖乖休息么？她有意调侃也都觉得没这个心力了。这场决斗以后，她对林梓薇的态度有了极大转变。原以为她只是个懦弱的受气包，没想到竟然会为自己认定的事坚持到这样的地步。“不过，她也知道我的存在了。”

“这样……太好了。”林梓薇暖暖的笑着，全然没留意到乌蒙后面的话。

“我说她知道我的存在，你居然说太好了？”乌蒙扬扬眉，得了好处居然就把她忘了？

“呃，对不起。”林梓薇诺诺的应声，她不应该太得意忘形才对。“其实零烨会发现你并不意外，她是念力系的能力者，视灵本就不在话下，再加上特殊的灵感和灵爆能力，如果不厉害戴琳娜又怎么会把她收进自己的小团体里。”

乌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灵爆，应该是零烨用来救自己时使用的能力。而灵感或许就跟修炼元神的妖族所谓的感知差不多吧，作为人类能拥有这样的能力确实不简单。

林梓薇实在太累，没撑多久就陷入沉眠了。乌蒙见她睡着后从床上坐起来，舒展着筋骨确认已经无异样才起身走到窗前。

朦胧的月光照在薄纱的窗帘上，染出一层毛绒绒的感觉。乌蒙站在窗边，把手伸到月光下。她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男士衬衫，她拒绝掉林梓薇粉嫩的睡衣后，也不知道零烨从哪里翻出来的，穿在乌蒙身上松松垮垮，倒也很舒适。

她轻轻舒展开手掌。月色映得她手心的皮肤分外白皙，然而很快，月光就开始在她手上汇聚。银亮的漩涡在手心里逐渐成型，飞速旋转的光流却一直稳稳的盘踞在手心，任凭乌蒙怎么驱使，都不肯逾越一步。

叹了口气，乌蒙撩开额前的刘海，露出乌墨一般清澈的左眼，这是林梓薇的眼睛——她特意用刘海挡住，就是为了适应只用右眼的生活。

探寻巫力的法术没有反应。果然，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的气息了么。

乌蒙在掌心呼一口气，银色的光环瞬间消散在夜空里。乌蒙抬头望向天际的明月，莹亮中透着一种奇特的微澜，如今也只有这轮月亮让她对这个世界稍微有些熟悉感了。

“……难道你跟他们一样……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么？”只有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乌蒙才敢肆无忌惮的回忆过去。每在这时，她的左眼的刺痛都会加剧几分。

夜风扬起她披散的黑色长发，乌蒙拢了拢衣衫，人类的身体终究太弱，否则她怎么会觉得冷呢？从新蜷回床上，乌蒙怀抱着自己，慢慢闭上眼睛……

烛九……

……你还在……对吧……

第九章　甜食诱惑

乌蒙在家享受无忧病假的第四天，一大早，零烨就拎着两个精致的盒子出现在门口。

嫌弃乌蒙开门的动作太慢后，零烨直接用脚猛然一踹，门是哐当一声打开了，可锁也坏了。还好乌蒙闪得够快，否则正在门口研究如何开锁的她一定会被门板击中而毁容。最后，零烨剑拔弩张的架势还是林梓薇交出了备用钥匙后才平息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面前一盘华丽到爆的方形物体，嗅着上面散发出来的清新的甜香，乌蒙握着零烨递来的双头小叉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这个东西真的是拿来吃的么？

“这是慕斯蛋糕。”零烨无奈的解释，并且真的是用来吃的。

“你们人类现在都吃这种东西？”特别是面上那层半透明红色“流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