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神小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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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人类那么亲近。不过我让他们答应下的条件于你也有关联。”莫邪虚空拟出一张契约，随意抬了下手，那张契约书便分作两份，一份飞到卿音寻面前，一份落在乌蒙手里。“我总不能只为了自己。”

莫邪极其优美的瓜子脸，让人无法直视他的双眼。周身似乎被一层青烟缭绕，氤氤氲氲，教人看不真切。卿音寻还没给出答复。和墨影千秋一起在雾气中消失不见，被传送出去了。整个大厅里头就只剩下专注于契约上的乌蒙，以及一只容颜绝美的狐妖。

“就算你不刻意提出来，他们也不会随意伤害任何一个npc。”

“不行啊，神魔大人。那些都是依附于我的族人。就算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我也必须尽我所能强化这些规则来保护他们。”莫邪脸上有种倔强的坚持。更做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他单膝跪在地上，以奉乌蒙为上的姿态谦卑的垂下头：“吾乃狐族之主，莫邪。从今以后愿听凭句芒大人差遣。”

“莫邪……”乌蒙轻念他的名字，印象中从来没出现过这个名字。

“请不要问我效忠的原因，只需相信我对神魔大人的忠诚就好。”莫邪缓缓起身，哪怕前一刻还屈膝行了大礼，语气也是不卑不亢。乌蒙虽然谈不上对他绝对信任，但就眼下的情况来说，不互相为敌就是最好的选择。“上古十二魔神如今已不复存在，只留下我一个残魂罢了，所以你叫我乌蒙就好。”

莫邪面色有异，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下来。

“说来的你的名字也有些奇怪，九根尾巴的狐狸为什么要叫莫邪，难道不是应该叫狐九？”

“……你这是在调侃我吗。”虽然按族里的习俗来说他的确应该叫这个名字，不过乌蒙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有妖皇赐名，所以不需要使用这个傻缺一样的名字。这些，莫邪都不愿跟乌蒙解释，哪怕被迫向她效忠，他天生的妖族傲骨也容不下他低头。

“我养了一只小狐狸，三条尾巴。”乌蒙也曾经调侃过狐三的名字，也从而知道了狐妖一族内这个不外传的命名传统，不过狐三就没莫邪这么傲娇，干干脆脆的就承认这样取名的确有偷工减料的嫌疑，顺带狠狠鄙视了定下这个规矩的先祖一番。“不知道两根尾巴的狐狸……作何心情……”

“……”

莫邪沉吟着没有回话，说实话他还是不太相信乌蒙的话，当初全族迁移来这里时他很确定没有遗漏下任何人，但见乌蒙说得信誓旦旦，他又不由的开始忧心起来。人类世界已经无法让妖族继续存活，如果乌蒙说的是真的，那他的那位族人恐怕也衰弱得命不久矣。

乌蒙也不继续在这个事情上深究，如果莫邪可以在游戏里生存，那狐三是不是也可以来这里呢？如今她这个样子，能供养狐三的巫力已经不多，长此下去狐三也会变得衰弱，虽然它自己没说，但最近睡觉的时间越发的多了。现在又找到它的族人，那没有比让它回归族群更好的出路了。

但是当她问起狐妖一族为什么会生活在这里时，莫邪却对一切都闭口不提。只冷淡的告诉她，这里不只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是只有狐族生活在这里。

“这样做是为你好，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这里不仅仅是游戏。”

这样的理由简直让乌蒙很不满意，无话可驳又相当震惊，她的猜测今天借由莫邪的话终于有了结论，这里不仅仅是游戏，那她见到的一切都不仅仅是存在游戏里的一堆数据，或许它们是真的？至今为止，困扰她的事情揭开了冰山一角，乌蒙自然不会满足于此，然而妖族的一根筋和他们的狡狯一样出名，莫邪不愿意说是不会有答案的。

“我就住在第八层的蜃山，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今日之事，莫要对他人提起。”莫邪一副忧心的表情，第八层终究不可能一直都是净土。有些事情终究不可能一直随他心意。

乌蒙被施法送回了古庙遗迹，墨影千秋以及其他火神殿的人早就等在那里，同样焦急等待她的还有艾菲提亚的原城主，琉璃。乌蒙和莫邪之后的对话自然是必须对他们保密的，对于妖族生活在人类制造的游戏世界这件事，乌蒙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他们解释，更何况还有莫邪千叮万嘱要保密。

火神殿还沉浸在再度拿下第八层首杀的喜悦中，唯一高兴不起来的只有熟知一切的卿音寻。她好几次看到乌蒙，都想问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每次都欲言又止。乌蒙早早借由琉璃的事情带着她和墨影先行离开。

虽说通往第八层的传送已经开启，但乌蒙并没立刻上去，而是让墨影带着琉璃找个地方先住下来，自己下了线。

乌蒙刚一睁开眼睛，狐三跐溜一下就窜过来，嘴里叼着一块温水打湿的毛巾，催促她赶紧把脸洗干净。因为乌蒙的关系，狐三已经没有办法化成小童的摸样，即便是用狐狸的身体，也每天大部分时间在睡觉。乌蒙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把莫邪的事情告诉它。不是她有心隐瞒，而是在找不出对策的情况下，不想给了狐三希望又让他失望。

“你的身体是不是快负荷不了了？最近睡得越来越死，我怎么都叫不醒你。”狐三看着乌蒙洗脸换衣服，一人一狐坦诚相见也不是第一次，乌蒙的身体本就是用它的毛做出来的，有什么是它没看过的呢。“不如我再给你做一副身体吧，弄结实一点。”

乌蒙一面系着胸前的蝴蝶结，一面摆摆头。“我知道你想干嘛，本身灵力就不足了，要是再摘掉一掉尾巴恐怕你连说话都不会了。现在这样就挺好，不过睡得死了点。”每天用睡觉的时间玩游戏已经成了乌蒙的习惯，人类这种游戏生活两不误的发明还真是不错。

“可是……”你这样我不放心，这样的话狐三说不出口。

“好了，我上课要迟到了。你乖乖在家不许偷跑出去找吃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艳照

虚拟的实战练习场里，乌蒙利落稳健的落地，随之是对手倒地的声音。

乌蒙在脸上扇着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微笑着走下了场地。围观的学生挤满了狭窄的观战区域，一个个眼中充满了崇拜之情。自从乌蒙以正式学生的身份回到诺菲学院后，一时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失踪已久的青羽突然出现，还摘下了神秘的面具，是这一个多月诺菲学院里的青羽党们最津津乐道的闲聊话题。跟乌蒙在游戏里有过接触的学生更是帮着卖力宣传，每次c级具象系的实战课都像公开演出一样挤满了围观的人，甚至连本班的学生都插不进来。

到后来，乌蒙他们班的班长挪亚居然公开卖起了门票，c级具象系由此成为了全校经费最为充裕的一个系，没有之一。有福利有待遇，同班的其他学生自然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甚至还想申请学校加开每周的实战课。到后来挪亚干脆开成了擂台，外系的想来挑战一次都是要交钱的！

和乌蒙一起实战演练赢面几乎为零，可仍有不少人乐此不疲，还美其名为哪怕是输也收获颇丰，没有比她更实在可靠的教练兼陪练。于是每次的实战课几乎都成了乌蒙的个人专擂。零烨讽刺她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替人赚钱。

若非挪亚是男的，乌蒙一定会以为他就是现实里的塔罗！

“乌蒙，今天收入比以往都多，你真是太受欢迎了。”教室里，挪亚手里拿着一叠钞票，乐得开花，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笑得眯成一条缝。就差在脸上刻字：贪财贪财！

乌蒙娟秀的瓜子脸上五官瞬间纠结成一团，咬牙切齿的问。“请问班长……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些血汗钱？”乌蒙的话一点没有掺假。哪次实战课不是她一个人累得像狗喘，最开始还有人上来关心关心她，到后来c级具象系这群家伙竟然一个个在旁边拍手助威，甚至在外场摆起了押注游戏，赌上头的人能跟她打多久！有几回压得大的还让乌蒙故意放水延长时间！

乌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这些人类相处太久，竟然也慢慢变得有了“人性”！换做以前她早撂挑子不干了，哪会来跟他们讨价还价，要求减少“工时”！这让乌蒙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堂堂一介大巫。哪能被人类如此摆布，融入人类什么的想象都觉得很可怕了，绝对绝对不能再妥协！

“这个嘛。自然是用到圣诞节的活动经费了。今年一定羡慕死其他系的人，尤其是念力系的家伙，看他们还敢不敢小瞧我们！”都说女人才是喜欢斤斤计较，可乌蒙他们这位班长也大气不了多少。自从前年被念力系一个土豪嘲笑他们的活动搞得寒酸后，挪亚就发誓一定要扳回这个颜面。本来一直都苦于赚钱无门。哪想到今年突然转了个插校的摇钱树来，不趁机压干榨尽赚得盆满钵满咋行。“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不会忘。”

挪亚非常豪迈的在一叠零钞里抽了两张，大方的递给乌蒙。乌蒙扯着嘴角没接，挪亚以为她不好意思直接把钱推进她怀里，还摆出一张特招人嫌弃的表情说“这都是你该得的。尽情的挥霍吧”，然后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留下脸色黑得像锅底的乌蒙指着门口咆哮：“你特么打发乞丐呢！”

二十联邦币！连个蛋糕盒子都买不起啊！

乌蒙抱着这种被坑了的恶劣情绪，愤愤然的直到半小时后下一堂课开始。要保持90％的及格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对林梓薇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是怎么保持只有两三科不及格的呢？

课堂上老师讲得唾沫横飞，乌蒙听得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坐在她周围的人都齐刷刷的埋头捣鼓着各自的手机。面上表情各异。惊讶的有之，尴尬的有之。更有甚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甚至还在咬牙切齿。乌蒙是科技盲自然不会有手机，也不明白他们在捣鼓什么。纳闷了一阵过后便也没在意了，只是有几个男生时不时的扭头来看她，让乌蒙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发怵。

几乎是刚下课，台上的还在收拾书籍准备离开教室，只见教室门砰地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整个教室的人几乎是同时惊悚的抬头看向门口，零烨鼓着眼睛瞪视了一圈，那些人立刻像干了亏心事一样连忙低下头，一声都不敢吭。乌蒙还在暗想零烨的女王气场全开着实难得，下一刻零烨就黑着脸出现在她面前，绷着好久不见的修罗脸，突然死死的扒住她的手。

“跟我走！”

“去哪？”

乌蒙感觉周身一冷，腾腾的杀气嗖嗖的从零烨头顶冒出来，看着她的眼神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乌蒙细细一想，似乎没做什么值得她生气的事情啊。

“你难道还不知道？”零烨见乌蒙一脸茫然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时候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真是能把人气得爆掉。零烨左右看了看，视线落在旁边一个男生的手机上，伸手一抓把手机抓到乌蒙面前，那个男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任由零烨这种强取豪夺。

乌蒙看着一张张翻过的照片，面色和调色盘一样绚烂。大概是嫌这样看得不勾清楚，零烨翻了几页后就把手机丢了回去，然后拽着云里雾里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乌蒙冲出教师，把正要离开的老师都挤到了一边，气得那个老头直跺脚含沙射影的骂他们不尊师重道。

零烨哪还有心思管他，眼下她眼睛里喷着熊熊的怒火，谁来了都浇不灭。一路横冲直撞的往e级念力系所在的教学区冲，乌蒙惊讶的发现里头的学生基本都站在过道和楼梯里，正觉得纳闷，零烨风一样的速度飞快略过转交，冲到一间教室里头。里面早已人满为患，几乎是清一色的女生，来自不同的系别，其中许多都是和乌蒙在游戏里打过照面的。

白夜女王大人拨开围在一起的女生们，让乌蒙惊讶的是明明有那么多人堵在教室里头，零烨怎么还能如出入无人之境？看来以后再去抢饭后甜点的时候一定要找她取取经。

出乎意料的是，人群全被零烨拨开后，中间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小巧女孩，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台便携式电脑，上头的光亮映在女孩的脸上，不知道是女孩本身脸色就苍白还是显示屏反光的原因。乌蒙竟觉得小猫木讷的脸蛋前所未有的阴森。

“小猫，把学院论坛打开给她看！”零烨一声令下，周围的人都退了一圈让出位置，好让她们两坐下来。乌蒙看到她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捏紧了拳头更加茫然。

小猫见到乌蒙时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了片刻，就把屏幕转过来对着乌蒙。上头依然是许许多多的照片，应该都是在「斗神领域」里截取的游戏截图，几乎都是在战斗状态时被人投拍的。每张照片应对的都是不同的女生，角度微妙，该露的露着，不该露的欲遮还羞，角度之微妙，抓拍之精确，尺度之大简直令人发指。

难怪这群女生那么杀气腾腾，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她们的走光照贴到学院论坛的？

“跟不跟我们一起干？！”

“额……”乌蒙把一张张照片看完过后眼睛有点花，少有的不那么精明没懂零烨的意思。

“你还是不是女人！”零烨火了，看到这些照片难道乌蒙还无动于衷？虽然她不是人，可至少也是雌性吧？到底有没有作为一个雌性应该由的羞耻心？

当然，这些她不能说出来，只能用循循善诱来引导乌蒙。“难道你看了这些照片没什么感想？”

“挺香艳，。”乌蒙很中肯的评价，尤其是其中戴琳娜夸张的劈胯到露点的那张照片，还有零烨在公会试炼时被白之使徒挑破衣服，酥胸半露。看完这么多照片后她都能记忆犹新。

“靠！”零烨终于发现了什么，草草的把那些照片拉出来又扫了一遍，然后绷着脸对小猫说：“把你说要单独收藏的那张艳照拿出来。”

单独收藏？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移到小猫身上，有几个眼尖的又看了那些照片一眼，好像是少了一张。他们的都在，唯独最后被当成压轴，还标了花的那张不见了。

“……”小猫有些犹豫，像是回想起那张照片的画面，居然一下子脸红了。任由零烨说了几次，她都一动不动。

这样一来乌蒙反而来了兴趣，一定要让小猫把照片调出来看一看。小猫绯红着脸，实在架不住乌蒙的恳求，终于不太情愿的打开自己的收藏夹。

这个过程里几个和乌蒙稍微熟一点的女生都劝乌蒙最好不要看。乌蒙偏偏不听劝，直到看到那张照片过后。乌蒙脸色骤然巨变，几乎是怒吼着拍案而起。

还好小猫反应及时，飞快的双手将宝贝电脑托起来举过头顶，还没落得和课桌一样四分五裂的惨烈下场。

乌蒙的反应让义愤填膺的女生们非常满意，尤其是零烨。“跟不跟我们一起干！把这个发艳照的人揪出来揍到他妈都不认识！”

“呵呵呵呵呵，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么？居然偷拍到他祖姥姥头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就绪

究竟是什么人会发这些无聊的照片？不光是乌蒙，所有女生都在想这个问题，也是她们结成一线等在这里的原因。除了键盘敲击的声音，教室里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所有人集中注意力盯着小猫翻飞在键盘是那个的手指，气氛有点凝重。

“追踪到了。”小猫敲下最后一个键，细小的声音如同点燃火药桶的火星。

零烨迫不及待的冲到屏幕跟前几乎把小猫掀翻，还好乌蒙眼疾手快一下搂住她，小猫惊魂未定的瞪大眼睛，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短暂的沉默后，这群女生终于炸开了锅，一个个咬着牙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零烨的反应最为激烈，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捏成拳头的双手抖得厉害。“这群贱人啊，贱人，以为匿藏了登陆地点就逮不到你这只耗子了嘛。呵呵呵呵，太小看我们了啊——”

在零烨近乎狰狞的笑声中，乌蒙终于看到了屏幕，背景地图上的某个点在闪烁，应该就是发照片那个人所在的地方，而旁边还有一个小框里头标准着：x区，北纬xx度，东经xx°。乌蒙看得云里雾里，当然不会缺少给她解释的人。

“西区，光华学院。”小猫简要的描述虽然很适合眼下的状况，也是乌蒙喜欢的对话风格，但说出来的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她顿时面上一僵，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贱贱的笑脸，有种不好的预感。

“光华学院？你是说……”

“没错，一定是殷商那个贱人，想用这种方式来打击我们的士气！”零烨拍板说出乌蒙最不想认定的事实。

乌蒙垂下头，突然没了声音。零烨不由的紧张起来，难道这招骗不了她？虽然最后那张小猫“私藏”的照片不是原帖里有的。也是因为乌蒙不懂电脑她才敢用这样的花招。看到这些游戏里抓拍的走光截图时，她第一时间就猜到一定是光华那群死对头发跑来匿名发的，照片没假，惹出众怒也是真的。可问题是要报复的话，他们不是对手。

别看殷商那副很不靠谱的样子，也是目前两所学校里头在校学生里唯一的一个s级，对付起来相当棘手。诺菲学院不是拿不出可以与之匹敌的人——那人就是游逸兮。明明拥有s级的实力却死活不去参加晋级考试，挂着a级头衔得过且过这也就罢了，偏偏还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对两个学校间的较劲也不上心。去年要不是他坚持不参加诺菲也不会沦落到啃半年的馒头。

携带者学校的学费全免生活费也全包，钱的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担心过。但经过去年的事情后，诺菲学院的学生们终于开始正视经费这件事。像挪亚这样被逼进钱眼的人不少，所以今年才会额外卖力的想要赢。

算计朋友这种事说起来零烨还是很心虚的，但也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使出暗度陈仓这一招。她想过，大不了以后好好补偿下乌蒙就行了。本以为以她好斗的个性加上照片煽动能让她坚定的和她们站在一线，可是零烨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筹码没放够？为什么乌蒙知道事情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还是说问题出在殷商身上？零烨想起那两人似乎在游戏里就认识。殷商还送了一把“非一般人不给”的匕首，两人都到了“互赠信物”的地步了，莫非……

零烨顿时觉得自己还是算漏了一招。正当她为此后悔时，突然觉得身边冒出一股冷气。零烨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扭头正好对上乌蒙渗人的笑脸。她从来没见乌蒙笑得那么可怕过，连伪装都没有。完全是彻彻底底扭曲的笑容。

“呵呵呵呵臭小子，乳臭味干还敢跟你祖姥姥玩，去地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吧！”

教室里的氛围抖转。乌蒙身上突然散发出的阴霾瞬间将所有人笼罩在里头，现在明明是十二月份，却感觉像开了冷气一样。零烨转瞬间生出一股怯意，她一直都觉得乌蒙没什么脾气，所以才会努力添柴想把她烧旺起来。可是事情好像有点超出预料，这把火点得有点过了……

……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八点到白夜之塔集合。”

一众女生点点头，紧抿嘴唇，抬头挺胸斗志满满。

“为什么要去白夜之塔？”乌蒙颇为不解这一点，凝眉站在一边，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与其是询问更像是自然自语，唯独站在她身边的小猫听到了。她轻轻拉了拉乌蒙的衣角，见乌蒙回头看自己，小猫脸唰的一红，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她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近的跟乌蒙接触，心脏如同小鹿乱撞，砰砰跳个不停。

“界湖通过二十个人，白夜之塔直接连接游戏，复制数据，到西区。”

小猫解释完后自己都有点喘，当下脸胀得更红了。乌蒙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像安抚一个内疚的孩子，她能一次讲出这么多话也听不容易了，听零烨说小猫的最高纪录是入学的头两年一个字都没说过。虽然言语不流畅，但乌蒙大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反正就是从白夜之塔能直接连接到游戏就对了。

距离八点还有好几个小时，乌蒙决定先去把晚饭解决了养足精力，主要还要给狐三带吃的回去。

甜点师傅看到乌蒙也不如以前那么如临大敌，反倒像找到了知己一样，不仅满足她所有点餐，还额外送了新品给她试吃。乌蒙心满意足的道别，走出一截后却听见甜点师傅在老远的地方幽幽叹了口气：“这个女生哪都好，就是太能吃的，以后谁养得起啊。哎……”

远处，乌蒙的脚突然拐了一下。看来耳朵太灵也不是什么好事。

回了宿舍，乌蒙和狐三一起趴在床上对甜点们展开了集中消灭，看时间差不多后乌蒙就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了。

“你还要出去？”狐三舔着嘴，拍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响嗝，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以往这个时候乌蒙都会钻到游戏里，今天突然说要出门挺让他意外的。

“嗯，去收拾一个贱人。”

狐三突然一怔，一股脑爬起来：“你要去打架？”

“可以这么说。”乌蒙皱着眉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不行不行，你这个身体能勉强维持活动就不错了，哪能用来打架啊！”狐三急了，也不管自己现在撑得像球一样，咕噜噜的滚到乌蒙脚边，一下子把她扒住。

乌蒙好笑的蹲下身，用手指在他脑门一弹。狐三嗷了一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