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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杀死名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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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栋房子租给了奈冈尼夫人,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花匠过来整理花园。维尔福很顺利地在楼梯口找到了一把铲子,安雅的心却随着外界的动作而感到越来越凉。即使不是立刻请人治疗,她的心肺功能也没有弱到无法呼吸的程度。但是眼下,箱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联想到原著里贝尔图乔在捡到婴儿时对他的描述……她很有可能真的会在基督山伯爵未来的管家到来之前被憋死!
稀薄的氧气和婴儿的大脑限制了她的思考,安雅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睁着眼睛,意识却沉寂在了一片黑暗当中……
几分钟之后,一个男人从树丛里跳了出来,将一把小刀刺进了正在将埋着箱子的坑土踩实的维尔福先生胸膛。他挖出了箱子又毁掉了一切痕迹,迅速跑向了河边。
这个男人在河堤上坐下,用小刀撬开了箱子的锁。他发现那箱子里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反倒是有一个被裹在纱布里的初生婴儿。
他给婴儿做了急救。不久之后,婴儿活了过来。
只不过……醒来的这个懵懂而孱弱的灵魂,并不是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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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难以形容自己现在是正身处在什么地方,虽然她也并没有兴趣去形容。当她的意识重新接触到外界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了。
白茫茫的雾气充盈着这个世界,安雅看不见眼前还有其它的颜色或者其它的东西。处在这样从未来过的环境里,一般来说只会令人感到迷茫,但安雅却觉得这些白雾令她意外地亲近。如果说那条意识河流和她接触的时候,会令她感到恶心,那么这些白雾就像是天生属于她的东西一样,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这简直是……两个极端。
安雅从久远的——或许根本没多长时间之前的记忆里寻找到了这个地方。她对这里的亲近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她诞生于此处。
真奇怪……她怎么会忽然回到这里呢?任务别说完成,根本就是没有开始。而穿越世界的壁障,目前来看应该只有从那条意识河流出去一条办法……不对,假如真的是这样,如果她没能进入谁的梦境之中,又将怎样去寻找那条河流呢?刚开始来到欧也妮的世界时,她不也是直接从这片白雾被送出去的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办法?
安雅皱起了眉。那条无论什么地方都令她反感恶心的河流包含着巨大的数据流,那些数据似乎都和她有着不知名的关系,虽然上一次泡在河流里的时候,她得到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些用不到。比如什么电脑杀毒方法,什么两伊战争啊之类的……但是在接触到这些数据的时候,她的的确确是感到了熟悉的。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东西,的确都是她被剥夺的记忆?
让她失去一切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到底是谁?操纵她的思想而下达了任务命令的人又会是谁?安雅很确定自己绝不会是个轻易妥协的人,而有能力强制剥夺那一切的人……真想象不到还会有这样的存在。她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死也会反抗,如果她是被迫接受着一切的,灵魂里不会没有丝毫对抗的本能……而且在用别人的身体演戏、改变命运的时候,安雅的心里是真切地存在快感的。
所以说……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安雅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眼前的白雾正在收缩聚集着,很快就被压缩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但是在纯白的世界里,安雅几乎难以分辨出那个人形的五官。
“你总是这样抗拒和猜度,才会造成现在的一切。”那个‘人’忽然开口了,声音是奇异的悦耳。莫名其妙的开场白本来应该让安雅不悦,她却奇迹般地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反倒心生亲近之心。她总感觉着,这个‘人’,和自己是一体的。
“你的感觉没错,我就是你。”那个‘人’说道,似乎还微笑了一下。
安雅皱了皱眉:“你以为我会相信?”
“但这就是事实。”那个‘人’说道,声音依然很柔和,“我是为了为你服务才被创造出来的意识,我的一切都以你的利益为主导。你在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我保管之前,曾经说过,如果合适的时机没有到来,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有可能成为一场空。”
安雅握了握拳。她自己会对自己这么说?倒还真的有这个可能。但是她绝不会轻易地去信任什么意识,哪怕这个意识据说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如果“自己”真的想让现在的她去完成一些事情……不,这种想法简直就称得上是荒谬。穿越世界非得要失去记忆吗?她又为什么会把自己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交给这个‘人’来保管?……她现在的大脑依然有些迟钝,这些东西却也不是看不出来的。
“我知道你怀疑我,我也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做些什么。”那个‘人’平静地道。“我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你自己。你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究竟会有多少过得去的心坎。我要做的,就是帮你。”
安雅微微扬眉:“帮我?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帮助的。”
“如果你不需要帮助,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自己的人,听听我的话怎么样?”那个‘人’语气平板无波地道。
安雅抿唇,沉默了几秒。这个人所说的话,她不会轻易相信。但是知道的越多,所能分析出的内容,无论真真假假,也都是越多的。在她现在什么都还没拿回来的时候,多知道一些东西,总比少知道要好。而且……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不在她认知内的状况,也是很让人好奇的呢。
“比如说呢?”
“比如说,这一次的任务。”那个‘人’说道。
Chapter 23
当安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的床幔和灿烂的阳光。她动了动手脚,而后便敏捷地一跃而起。房间很大而且装饰豪华,但是怎么都掩盖不了其中的批量生产一样的暴发户气息……显而易见的,这里是旅馆。有过两次穿越经验之后,安雅对这方面的判断也精准了许多。但是眼下,这并不是她应该注意的主要因素……
安雅心不在焉地想着,三两步就抢到了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了一名英姿勃勃的青年,一头颜色浅淡的金发、棕色的胡须,一双深蓝的眼睛看上去既有婴儿的纯洁无暇、又仿佛深渊一样的深不可测。他皮肤很白、身材高大,年轻英俊,富有朝气。在那张脸上还隐约可见些狡诈的神情,安雅知道,那是原主贝尼代托所留下的。
……她在那个空间里只是和所谓“服务自己”的意识交谈了几个小时,外面却已经倏忽过去了二十多年。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应当怎样避免他养母的死亡,在这孩子还未长歪的时候给他相应的帮助,一切就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说贝尼代托即将做出的谋杀举动,就谈他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别说是做苦役今年,就算用命都难以偿还。
伯爵利用他报仇,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刚好她也要借着伯爵的手来完成自己的任务……安雅眼神闪了闪。她知道那双镜子里的蓝眸是属于自己的,而每当眸色变成黑色的时候,贝尼代托就会回到这个身体里。她必须尽快脱离这个身体,当然……得获得伯爵的帮助。
和那个所谓的“服务自己”交涉过后不是没有收获的。她半点也不相信那个东西会是自己留下用来辖制自己的,因为只要能掌握在手中的东西,她就绝不会放下。食物和金钱对她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而记忆也是决不能轻易放弃的。她此前就怀疑自己或许并不是所谓的“怨气”的集合体,刚才从那个东西那里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假如她真的是什么集合体,就不会拥有什么慎重到需要交给别人保管的记忆。这样,首先就可以证明出她此前的确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了。
这个东西口口声声是为了帮她,言语中却颇多诱骗。那些记忆绝不可能是她主动交给对方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抢走了那些记忆。而且看它的样子,似乎也是拥有完整意识的……安雅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她还留有一些前世的模模糊糊的记忆,似乎有什么书里曾经讲过,意识和灵魂是可以完全分开的,**是灵魂的载体,而意识则是灵魂的载体。这么说的话……那个东西或许是想抹消自己的意志,夺取自己的灵魂?
这个想法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条意识河流里虽然很多时候会让安雅觉得恶心,但上一次的铤而走险不是没有效用的,她在那些极度恶心的情况下还偶尔会遇到暖洋洋的东西,想来那就是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了。而如果这个想法成立的话,那个东西难道已经做过了许多次这样的事?怪不得诱骗的语气那么熟练……
安雅的思路渐渐打开。如果是这样的话,它之前没有出现、现在却忽然出现而且是诱哄她而非强迫她,就能看出它现在一定相当虚弱。以自己的性格来说,没准她们之前就曾经两败俱伤过。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自己脑子里潜意识就觉得对这样的任务非常熟悉了……因为她本来就已经做过,而且相信不止一次!但是某些地方却又非常不熟练甚至不适应,这说明那个东西并不是一开始就跟着自己的,而是半路强插}进来的……他们之前曾经遭遇过什么事么?
现在这种不稳定状况的产生,完全能用系统不兼容这个情况来解释。当务之急除了要开始进行自己的任务,还要谨慎地排除风险。之前言语的试探中已经可以肯定,她们并不是绑在一起的。这样的话,她就有可能吞噬对方或者彻底消灭对方……前者是最保险的一个,那条意识河流里所包含的信息可是令她颇为眼热的。不过想了想,安雅又有些踌躇。她清楚自己的斤两,要想一口气吞并那条河流是不可能的,要是反而沦陷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心里计较了一番之后,安雅下定了决心。
那些仿佛天生就被镌刻在脑子里的原著内容已经可以被确定是那个东西搞的鬼了。它好像一直在试图控制她,甚至还试图用疼痛来强制制止她去思考更多的东西。但是……安雅舒了一口气,她在之前的交涉里已经拿到了一部分的自主权,半是示弱半是威胁地拿回了自己脑袋的权利,现在她无论怎么思考,对方都不能加以窥探了。那东西就算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她,因为她之前在意识河流里飘荡的时候,幸运地拿到了灵魂和意识绑定的办法。只要她的意识还存在一天,她的灵魂就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那东西就算想要她的灵魂,也得耐下心来慢慢诱骗。
不过,不得不说,有原著在手还是很方便的。安雅翻了翻书,大略估算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住在旅店,衣衫华丽……这应该是出狱以后吧。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在哪个时间段了,她该怎么去见伯爵呢……
忽然之间,她在书桌那边看到了一封被压在玻璃下的信笺。安雅走了过去,抽出那封信,随即就笑了起来。真是刚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封信刚好是一封邀请函,基督山伯爵邀请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先生去他的府邸,以便让父子相见。
父子啊……安雅握了握拳,若有所思。贝尼代托和那位卡瓦尔康蒂先生彼此都心知肚明是假父子,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基督山伯爵,但是偏偏伯爵才知道,贝尼代托事实上是维尔福法官的儿子……这几个父子关系掺杂在一起,还真是有趣啊。
安雅不知道贝尼代托什么时候会醒来,不过做事当然得尽快。她看看信上所说的时间,又对照了一下日历和怀表,时期刚好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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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安雅坐着出租马车来到了基督山伯爵家。她按照自己的品味用有限的资源装饰了一下仪容就出了旅馆,被仆人领进了一个蓝色的客厅里。她知道眼下伯爵八成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和贝尼代托的“父亲”呆在一起,共同编造着“儿子”和“父亲”的身世……伯爵的局设得挺大,也的确有人买账。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被自己说服改变计划呢……
过了不久之后,伯爵走了进来。安雅来不及打量他的相貌,立刻站了起来,行了礼:“您就是基督山伯爵吗?”
“是的,阁下。”她听到一个略微嘶哑、但十分温柔动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让安雅不禁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抬起头来——即使记忆有所缺失,但她十分确信,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声音!
Chapter 24
安雅的异样神色实在太过明显,所以基督山伯爵也微微皱起了眉,温和地询问道:“您之前曾经见过我吗?”
安雅本来觉得他的声音很耳熟,但是看到了伯爵的脸,她反而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这句问话倒是一个好的切入口……安雅想了下,笑着鞠了一躬:“您的相貌很面善。”
“阁下就是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子爵阁下吧?”伯爵询问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一样的味道,引导着人顺着他说话的方向走。安雅的目的却刚好也是让他按着自己所想的方向走,所以她脸上挂着微笑,说道:“如果您说是的,那就是的吧。”
伯爵并没有在意她的回答,而是接着说道:“您带了一封介绍信来见我,是不是?”
“不,我并没有把那封信带过来。”
伯爵微微皱眉,继续说道:“哦!这一点也不重要。写信的人有个非常古怪的署名,他叫‘水手辛巴德’,是不是?”
安雅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她对着镜子熟悉过这具身体,知道什么样的表情最适合表达什么样的情绪:“您说是,就是吧。”
伯爵向前一步,紧盯着他:“我想您和我那位朋友所提到的那个人有所不同。您介意我再仔细看一下您的长相吗?”
安雅点点头,伯爵走向了窗户。窗帘被一把拉开,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进这个房间。伯爵往回走了一步,安雅却正面朝着他走来:“我来站到这里吧,让您看得更清楚点。”
安雅清楚地看到,伯爵的眉头纠结得更深了,却很快又恢复了平整。他脸上带着一种阴郁的神色,让安雅心里一跳,总觉得说服他不会十分的容易。
站在明亮的光线下之后,整个人理所当然地被看得更清楚了。贝尼代托本人相貌堂堂,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仪表温雅、出身高贵的感觉。血脉所带给人的遗传力有时并不是环境能改变的。安雅坦然地和伯爵对视着,因此并没有忽略伯爵因为看到她湛蓝的眼眸而露出的惊讶神色。基督山伯爵见过贝尼代托、并为了自己的复仇目的而将对方从牢狱中解放出来,他当然知道贝尼代托的眼睛是黑色的,恶魔一样的黑色。
安雅眨了眨眼睛,露出微笑:“伯爵,现在您看清楚了吗?”
伯爵是个英俊的男人,即使人已中年,却依然很有男性的魅力。他的脸上带着贵族式的病态苍白,神情和行为动作却都带着一股果决的味道,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男人。在安雅目前的记忆中,伯爵是她所见过的所有男子中最有魅力的一位。无论长相、声音还是气质,似乎都很投安雅的眼缘。
基督山伯爵缓缓说道:“您不是安德烈·卡瓦尔康蒂。”
“当然。”
“您甚至不是普通人贝尼代托。”
“贝尼代托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你们二位长得太像了,除了这双眼睛。”伯爵紧盯着安雅,高声叫道,“贝尔图乔!”
忠心耿耿的管家很快就出现在了这间客厅里。当他看到安雅的时候,很明显地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他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贝尼代托!”
“你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吗?”安雅镇定自若地看着他,矜持地点了下头,“我记得你,刺杀我父亲的人——在那个夜晚是你把我带出那个花园的。”
“天哪。”贝尔图乔喃喃着,脸色苍白。他看起来很难理解安雅话里的意思。“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你吗?在那个晚上,寒冷的夜晚,不是你,在我母亲的哭泣声里、在父亲把我埋进花园的土里时挽救了我的生命吗?”安雅语气平静,湛蓝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真挚,“我记得你。你叫贝尔图乔吗?”
贝尔图乔惊慌地看向伯爵,伯爵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于是这位仆人默默地从这间房子里退了出去,他的手简直发抖到连门都关不好。
伯爵唰地合上了窗帘:“您不是贝尼代托。您是谁?”
“你可以叫我安雅。”安雅说道,对现在这种谈话的节奏感到十分满意。
“这听起来是一位女士的名字。”
“我的确是一位女性。”安雅缓缓地道,“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取信于您,但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似乎就是获得您的信任和帮助。您应该也已经注意到了吧,我的眼睛是蓝色的,而贝尼代托的眼睛是黑色的。”
“您知道很多事。可以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吗?”
“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奴仆,而这奴仆偶尔也可以掌控命运。您无疑就是能掌控命运的那个人;而我,恰巧得知了一些命运的走向。”安雅微笑道,“虽然没有我,仅凭您自己就可以完成全部的复仇计划,但在这个计划当中,我和您的意愿是一致的,但我认为您的手段太过温和了。”
基督山伯爵直视着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令安雅感到了压迫。但对视几秒钟之后,伯爵却又低下了头,说道:“您知道多少有关我的事?您又是凭什么断定我的手段太过温和的呢?”
不等安雅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您见过贝尔图乔,他却不知道您的存在。您称呼维尔福法官为父亲,那么您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
跟着他的话回答就输了。安雅思考了几秒钟,做出了决断。伯爵的性格和经历让他注定不可能按照别人的意愿去生活,安雅的说法估计也很难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伯爵做的是伯爵的,安雅做的是她自己的,动手的人不同,结果当然也不同。安雅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一个事实,由她动手让渣男感到痛苦和由别人动手的结果是不会一样的,她能从中得到的利益也是不一样的。
伯爵要对付的主要是维尔福,这一点安雅并不打算跟他抢。只要确定了各自的利益,接下来的说服也就变得容易多了。
所以安雅开口道:“他们以为我是个婴儿,却不知道我只是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一个游魂。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令一些人跌下顶峰,让他们从踌躇满志的当权人物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的目的和您是一致的。”
“我并不需要什么帮助。”伯爵说道。
“您不是曾经发誓要代替上天去报答善人,而又要代替复仇之神去惩罚恶人吗?”安雅的声音柔和起来,带着隐隐的蛊惑,“您在狱中的时候,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因为一些错误,我在这具身体里沉睡至今,而现在我重新苏醒,将要协助你,和你一起达成我们共同的目的。”
昏暗的光线中,伯爵的脸色却显得一片煞白。“怎么,”他说,“我在伊夫堡的监狱里曾十年如一日地对上天祈求,请求上帝对我稍加仁慈,上帝却对我置之不顾;现在我终于拥有了复仇的实力,你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点小小的意外而已。而且,您凭什么认为我是上帝的使者呢?”安雅微笑着,却没有再使用催眠的能力。有些时候需要点到即止,不然会适得其反。
伯爵高声说道:“难道你是恶魔的使者吗!”
“除了恶魔,又有谁站在您这一边呢?相信我吧,不管我是恶魔还是天使。因为我同样也需要您的帮助,我的生死掌握在您的手中。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惩罚一些人,当我的目的达成之后,我自然就会从此离去。我们利益相同,而我甚至要依附于您。我认为您的手段太过仁慈,而您难道不想看到他们原本应当有的报应吗?让我来吧。我们一起来达成这个愿望。”安雅上前一步,伸出了自己的手。
伯爵和她又对视了很久,终于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脸色像是吸血鬼那样苍白,却英俊而儒雅,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跟随他。他的手十分冰凉,安雅知道这是吸食大麻精又很久没得到休息的后遗症。但伯爵十分精通药理,即使身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五十岁之前他的健康都是能够保证的。
安雅忽然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她关心伯爵的身体健康干什么?即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耳熟而动听,相貌却是那样的陌生。他们应该从不相识才对。
伯爵握了握她的手指,然后后退一步,彬彬有礼地问道:“您的名字?”
安雅弯了弯眼睛,微笑起来:“安雅——你可以叫我安雅·温莎。”
Chapter 25
安雅完全看得出来,伯爵对她的话持有着怀疑的态度。 这很正常,因为她毕竟是个陌生人,并且现在正呆在他仇人儿子的身体里。更何况这种事情有些太神乎其神了,带着点玄幻的意味。人们往往都会相信世间有上帝的存在,但当上帝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却往往会怀疑这只是个假象。有句话不是叫做“叶公好龙”吗?这种态度无论应用到哪方面都很合适。
“您无法对我解释自己是怎样来到这样一具身体里的吧?”伯爵问道,审视了她几眼。安雅神情自若地回答道:“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我能够解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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