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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安娜·卡列尼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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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宁显得有点无奈,摇了摇头,把她脑袋重新按到了自己的臂弯里。

“亲爱的,”他低头吻了下她,“任何的感情都不是纯粹的感情,是有附加条件的。年轻的时候,我们难免容易犯错,长辈的职责,就是要跳出情感上的盲目同情或者纵容,用正确的态度去指导或限定孩子们的行为。即便现在他们不能予以理解,甚至抱着敌对的态度,我们也不能放纵。等他们真正长大,他们就会懂得当初我们的指引对他们接下来人生的道路是有多么重要。”

“也就是说,如果以后,谢廖沙或者我们以后可能有的别的孩子,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在他眉毛挑起来的时候,她伸手过去,摸了摸,好让它恢复原状,“我是说如果!他爱上了一个和他身份地位并不匹配的好女孩,你也会象现在这样进行阻挠?”

“亲爱的,我必须纠正你的说法。阻挠这个词,并不恰当。只是在他们因为感情而暂时迷失理智的时候,适时地加以引导而已……”仿佛玩笑似地,他轻轻刮了下安娜的鼻,“所以我觉得我现在不能对谢廖沙表现得太过亲昵。有你这个当母亲的溺爱他就够了。我需要在儿子面前保持住一个父亲该有的威严。这样以后,他才不至于公然挑战家长。”

安娜竟然觉得无法反驳。

她只是注视着卡列宁。

“你怎么了?”

他注意到了她的沉默,收了收手臂,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在他的亲吻渐渐变得炽热,透漏出一种带了*的需求时,仿佛半开玩笑,安娜娇喘着,用手挡住了他。

“我说,刚才你说任何感情都不纯粹,都是有附加条件的。我同意这话……但是有点好奇,想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感情带了什么样的附加条件?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做什么都没心思……”、

他一愣,随即呵呵低笑,翻了个身,强行把她压在了身下。

“亲爱的安娜,你是故意在我和顶杠吗……”温柔细碎的吻不断落到她的脸上和唇上,声音听起来十分含糊,“我们不也走了十年的弯路,这才终于彼此理解了对方吗?我非常珍惜现在的一切……至于你问的问题,真的是难倒我了,等我想到了,我保证一定会告诉你……现在我们……”

他的声音消失了,卧室里只传出一阵让人听了感到脸红耳热的声音。

————

半个月后,娜塔莎的托雷斯基伯爵的婚礼按照约定的日子,在教堂举行。

卡列宁牵着娜塔莎的手,带着她来到圣坛前,把她交给了早已等待在那里的喜气洋洋的新郎。

新娘略显冷静,而且一直没有笑容,但年轻而漂亮。虽然衬得边上那位新郎显得有点老,但并妨碍现场的热烈气氛。

在大主教宣布他们成为主看顾下的幸福夫妻之后,“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前来观礼的宾客们无不这么由衷赞叹。

婚礼结束后,娜塔莎来到卡列宁和安娜面前,用恭顺的态度一一亲吻他们的脸颊,和他们告别。

“亲爱的叔叔婶婶,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现在我要和我的丈夫开始新生活了,我来和你们道别,祝你们幸福。”

“娜塔莎,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一边的谢廖沙兴高采烈地问。

“哦,当然了,亲爱的沙沙,”娜塔莎弯腰,紧紧抱住谢廖沙,亲他的脸颊,“我还在彼得堡,以后我们当然可以见面,我也会经常想你的。”

娜塔莎的脸上露出这场婚礼上的第一个笑容。

————

“真好。”回来的马车上,卡列宁握住安娜的手,显得十分愉快,“我相信娜塔莎会幸福的,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是的,”安娜笑了笑,“会的。”

“但是她的丈夫有点不好看,还老冲着我挤眼睛——”

一直趴在窗边往外张望的谢廖沙忽然回头,插了一句。

卡列宁扬了扬眉,“谢廖沙——”

“那是他在表示他对你的喜爱。”安娜搂着他坐到了自己身边。

“好吧——”谢廖沙耸了耸肩,“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担心他眼睛不舒服——”

安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了眼卡列宁,他正把脸偏过去,似乎也在极力忍着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绯丶樱扔了一个地雷 么么哒~

☆、第49章 Chatper49

进入十一月;彼得堡官厅进入一年中最忙碌的时期;与此同时;上流社会圈里的交际活动也随之频繁起来;每天都有各种大小舞会举行。

安娜的第一本合辑小说《沃恩教授》于上个月底正式出版。因为前期口碑和出版商的到位宣传,受到了读者的热烈追捧。小说被摆放在书店的显眼位置上;销量令出版商喜笑颜开;各家报纸的文艺副刊也纷纷撰文发表评价——有好评;自然也就少不了来自同行的尖锐差评。但不管怎样,写出了这本书的作家安娜是一举成名了;每天,她都会收到许多转自出版商的读者来信和各种各样场合的邀请。倘若她自己愿意;一天到晚,她所有的时间完全有可能被各种舞会和沙龙给挤占掉。

即便已经有选择地参加些必要的社交活动,以履行自己作为卡列宁夫人的职责;但安娜依然觉得;社交花去了自己太多的时间。尤其是进入十一月后,她几乎没什么时间静下心来继续为自己的新稿件做准备。

她热爱写作;沉醉于用文字表达出自己幻想世界的那种满足感,希望能把它当做一项事业坚持下去,一直写到自己想休息的那一天为止。所以目前的这种状态,让她感到有点无力。

好在第一本小说已经出版完毕。虽然出版商已在催促她的下一本书了,但她也并没打算匆忙开始动笔。除了现在实在无法进入写作状态这个原因外,她也想趁着这段时间再搜集些资料,完善先前的构思。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流逝,她和卡列宁之间的相处也顺遂。唯一觉得有点遗憾的,就是他确实太忙了。随了年底临近,天天早出晚归。谢廖沙一直记挂着暑假时没有完成的钓鱼活动,安娜在卡列宁面前提醒了好几次。每次他都答应下来,但到了那个预定的周末日子,不是官厅临时有事,就是皇宫里需要觐见。几次反复过后,谢廖沙不再追问了,安娜也觉得有点失望。

到了十一月中旬,一个周六的下午。安娜婉拒了贝特西公爵夫人的一个聚会邀请,留在家里陪着谢廖沙。她在房间里阅读着一本和写作有关的资料书,不时摘抄笔记,谢廖沙趴在她边上画画,这时候,门开了,卡列宁出现在房间门口。

安娜惊讶地放下书,朝他迎了过去。

“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是的,但在早上就已经解决了。”

卡列宁笑容满面,显得心情很好,走到谢廖沙身边,探身过去看了下他画的画,“谢廖沙,想不想去钓鱼骑马?”

谢廖沙抬头看着他,“想。但是您有空吗?”

“是的。今天不会再有别的事情来打扰我们了。”做父亲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晚上天黑前到达庄园,明天一整天的时间,我们都可以在那里度过。”

谢廖沙丢下笔,猛地跳了起来,“哦妈妈,太好了!爸爸说现在就可以去!现在!”

安娜有点意外,看向微笑的卡列宁,“你真的有空?”

“是的,”卡列宁说道,“我怕再次会令你们失望,所以忍住没提前跟你们说。现在可以出发了。”

安娜笑了。“好吧,那我们就去吧。”

马车很快准备好了,收拾了点简单的东西,一家三口坐了上去,朝着庄园疾驰而去。一路之上,谢廖沙兴高采烈,安娜和卡列宁闲聊,他问到了娜塔莎。

娜塔莎刚和丈夫从国外归来。安娜在上周的一个舞会上遇到了她。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迅速摆脱原来的少女模样,打扮得美丽动人,整个人看起来也神采飞扬。想和年轻的托雷斯基伯爵夫人跳舞的男人甚至需要排队。安娜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笑容满面,问了句卡列宁和她的好后,就不得不中断,因为舞曲已经响起,下一个等着她跳舞的男士正在边上等。

看到她现在过得挺好,至少表面如此,安娜当时觉得松了口气——仿佛之前一直陷入某种愧疚里,现在终于可以摆脱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这样显得十分虚伪——就像娜塔莎当日指责她的那样,倒不如干脆像卡列宁,从头至尾坚信自己的正确性。

但无论如何,看到她现在在笑,安娜还是觉得挺高兴。

“她看起来挺不错的。”安娜眼睛注视着车窗外已经变得萧飒一片的风景,有点漫不经心地回答,“上周我遇到过她,她叫我向你问好。”

“那就好,”卡列宁微笑,“哪天等我有空,我们可以邀请他们夫妇到家来,一起吃顿饭。”

“没问题,我会精心准备的。”安娜转过头笑道。

————

非常不巧,抵达庄园后的当天晚上,彼得堡就下起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

每年的第一场雪,对于谢廖沙来说,原本是件快乐的事情。但现在,却变成了不受欢迎的扫兴天气。

原本还指望很快能停的,但随着雪越下越大,明天的划船和骑马安排不得不取消了。好在卡列宁答应下次一定会再来,并且明天,会陪他在弹子房里打球,一直哭丧着脸的谢廖沙才终于露出笑脸。

谢廖沙的心情转变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恢复了好心情,开始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初雪感到兴奋。大概是离了彼得堡的缘故,卡列宁也没再考问他功课。安娜陪着他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下去。

安娜回到房间时,卡列宁靠在床头上,正在看一叠他带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文件。

大概是最近太过忙碌,天气又变冷的缘故,安娜觉得精神一直不大好,加上今天白天赶路,现在这种疲累感更强烈。但她脑子里,还是想着这几天白天一直没时间整理的关于新故事的构架和大纲,唯恐时间长了会忘记,见他抬头看过来,便说道:“谢廖沙睡下了。你忙你的事吧,我也去整理下我的稿子……”

“安娜,”卡列宁把正在看的那堆东西放在了一边,“你过来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下。”

安娜朝他走了过去,他拉她坐到自己边上后,神情显得有点为难。

“怎么了?”安娜看了眼他,见他露出熟悉的表情,顿悟,“是你又要出差?”

见被她猜中,卡列宁朝她歉然笑了下,“是的。你也知道,上次的新议案得到沙皇批准后,各省就开始执行。陛下也十分关注进展,派我下周开始去几个重点省份视察。这次时间可能比较长,我估计至少要一个月。实在是抱歉,今年确实很忙,等到了明年,现在手头的事忙过去后,我会尽量多陪你的。”

“没事的,你不必感到歉意。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你去吧。”安娜说道,神情显得十分平静,“你在外要注意身体,别太累。我也会照顾好谢廖沙的。”

卡列宁注视着她,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她问。

“哦,没什么。”

他仿佛回过神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扭头看向她摊开在桌上的稿件,柔声问道,“你还要写稿吗?已经不早了,我看你也好像也有点累了。要是不急,我们早点睡吧。”

“好吧,确实不急,”安娜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那就先睡觉吧……”

————

度过了愉快的一个白天,第二天晚上,卡列宁护送安娜和谢廖沙回到彼得堡,周一,送谢廖沙去学校后,在漫天的风雪里,他坐火车和随从一道离开了彼得堡。

安娜没送他到火车站。他说天气冷,让她不必麻烦。

卡列宁走了后,随着年底的临近,安娜更加忙碌,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被一场接一场的宫廷舞会和聚会给占据了。

不能说这些应酬是在浪费时间。因为这就是贵族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可以把这些应酬视为他们的工作。作为一个炙手可热的部长级高官夫人,偶尔缺席几次大家认为你应当出席的场合,倒也无伤大雅,但倘若经常不露面,不仅会被视为无礼,影响到丈夫和同僚的关系,甚至会招来大家各种揣测,尤其是有着特殊历史和著名名声的卡列宁夫人。

安娜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哪怕觉得再无聊再厌烦,也必须提醒自己不能过于任性。

在卡列宁离开大约一周后的一个晚上,她应邀参加一场舞会,遇到了贝特西公爵夫人。

贝特西公爵夫人现在重新以安娜闺蜜自居。在安娜坐下后不久,她就跟着坐到了安娜的边上。

安娜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但表面上,自然还是客客气气。笑着打了个招呼后,相互称赞对方的装扮。

“安娜,不知道你听说了一件事没有?”贝特西公爵夫人靠过来一些,用扇子挡住脸,笑吟吟地低声说道,“是关于卡列宁侄女托雷斯基伯爵夫人的一点事……”

安娜看了下四周。

娜塔莎正和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在跳舞。隔得有点远,中间人又多,那个舞伴看不大清楚,安娜似乎也不认识。但娜塔莎舞步轻盈,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显得十分快活。

“我们都老了啊,安娜,”公爵夫人也看着娜塔莎的身影,语气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羡慕,“她现在风头才劲。又年轻又漂亮,追求她的人不少。要说今年社交圈最引人注目的,就数托雷斯基伯爵夫人了。大家都说,看到现在的她,就仿佛看到十年前的你一样,迷人极了。”

安娜不大喜欢她用这种口气谈论娜塔莎,淡淡笑了笑,继续用眼睛跟着娜塔莎。

最近每一场舞会,基本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公爵夫人继续低声笑道:“看起来你还不知道呢!看到现在和她跳舞的那个年轻人了吗?名叫弗拉基米尔,是一个地主,哦不,现在应该称为绅士的儿子。之前一直在地方军队,今年才进入近卫军,刚升为大尉,长得讨人喜欢极了!自从他和科仑斯基夫人分手后,大家就都在打赌他接下来会追求谁。现在已经有答案了,他和托雷斯基伯爵夫人好上了!安娜,你必须要安慰安慰我,因为这个赌,我输掉了一百卢布。不过现在我又押了新的赌注,赌他们能不能好过三个月。我猜这回我能赢。我知道那个年轻人。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从没有对哪个女人维持住超过三个月的热度……”

安娜望着舞场中正在飞快旋转着的那一对人,定住了神。

————

舞会依然还在继续。趁着两支舞曲中间的空挡,安娜走到塔娜莎的身边,微笑着道:“娜塔莎,能跟我来一下吗?”

娜塔莎边上的那个年轻军官目光落到安娜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惊艳的神色,但很快,他就朝安娜鞠躬,脸上露出彬彬有礼的笑,“您就是卡列宁夫人吧?久仰您的名声,认识您非常高兴。我叫弗拉基米尔·扬·斯切诺夫,娜塔莎的朋友。”

安娜在他的身上,仿佛依稀看到了伏伦斯基的影子。

略微冷淡地点了点头后,她继续看着娜塔莎。

“好吧,”娜塔莎丢下年轻军官,扭头朝外走去。安娜立刻跟了上去。

“亲爱的婶婶,您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来到外面后,娜塔莎问。

“刚才我听说了一件令我感到惊讶的事。无论出于什么立场,我觉得我必须要问个清楚。”安娜直接说道,“你和那位青年军官的事,是真的吗?”

娜塔莎看了眼安娜,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

“看您严肃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她点了下头,“是的,我们是在一起了。怎么了?”

“你的丈夫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么样?”娜塔莎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娶了我,他就快要升任他梦寐以求的一个职位了,这样还不够吗?何况,大家不全都是这样的吗?您为什么用这种口气来问我这个?”

“娜塔莎,你别误会,我不是责备你,也不是不允许你这样。而是想提醒一下你。我听说那个年轻人并不值得信赖。在你之前,他就和别的女人往来丛密。我怕你没有防备,到最后伤害了自己。”

“上帝啊!您真的很关心我。但是谢谢您,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娜塔莎笑了,目光却充满尖锐的讥嘲,“谁能值得信赖?叶戈诺夫?还是您以前的情夫渥伦斯基伯爵?哦抱歉,我不该在这时候提到您从前的事,但为了打消您的顾虑,我还是不得不说,亲爱的婶婶,就算我再爱那位可爱的大尉,我也绝对不会重蹈您从前的覆辙。现在您该放心了吧?亲爱的弗拉基米尔还在等我,我想先进去了。”

她朝安娜略微弯了弯腰,提起裙摆,转身朝里走去。

那个名叫弗拉基米尔的军官从里出来迎接她,朝站在远处的安娜再次鞠了个躬后,护着娜塔莎进去,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大厅的门口。

安娜在原地站了许久。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再也提不起任何回到那个衣香鬓影的大厅里的兴致。

甚至没有和主人告辞,她直接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Chapter 50

那天之后,安娜就没怎么再在各种聚会上露面了。

她本就不热衷于这些。之前不过是出于一种义务感;这才把它当做工作般地去完成。

因为这件事,现在象是找到了个无视的借口。

安娜自己也知道,把不去参加这些聚会和娜塔莎的事连起来,实在有点牵强。

两者并没有因果关系。

但她不想勉强自己了。

她知道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就算卡列宁知道了会有所不满,她现在就是不想再勉强自己。

对于收到的各种邀请函;她一律用身体不适作为借口进行婉拒。

谢廖沙回家的周末;她陪着他一起度过。谢廖沙去学校后,她就一个人在家里;埋头开始自己新的创作。

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改变身边的人和事,但能让笔下的世界如自己所愿的那样铺展开来,这让她感到心平气静。之前因为各种不快而积压在心里的不宁情绪,仿佛也渐渐得到了些释放。

大约十来天后的某个下午;安娜接待了一位来到彼得堡的拜访者;出版商伏尔古耶夫。

在讨论完关于她的小说的事情后;对方十分愉快地说道:“安娜;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波琳娜·维阿多女士于一周前从巴黎来到彼得堡了。”

安娜愣了下。就在她猜测,这位维阿多女士是否自己的旧日相识时,伏尔古耶夫仿佛看出了她的茫然,惊讶地问:“怎么,难道你竟然没听说过她的名?”

从他的语气,安娜感觉到,他口中的这位维阿多女士,似乎是给非常有名的女人,但与自己应该没什么关系,于是含糊地应:“我好像知道……”

“哦对的,你不了解也正常,维阿多女士现在快五十岁了,在她名声最鼎盛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呢——”

安娜笑道:“那么她是谁?”

伏尔古耶夫显然非常乐于和她谈话,于是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据他介绍,波琳娜女士是当代享誉欧洲的著名歌唱家和悲剧表演艺术家。年轻时曾跟随李斯特学习钢琴,她的音乐才华也得到了肖邦、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这些音乐大师的赞赏。在她艺术生涯最为鼎盛的时期,她的崇拜者遍布各地,在她来到俄国巡演的时候,为了得到一张她演出的门票,狂热的观众甚至会提早一夜到售票窗口等候买票,而在她表演完毕后,献上的鲜花会将整个后台休息室埋没。当今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也是她的狂热崇拜者,两人私交不错。后来随了年龄增大,她渐渐退出了舞台。这些年,大多数时间,她都随丈夫隐居在法国巴黎的郊外。

“波琳娜女士有无数的爱慕者,当然,最叫大家津津乐道的,自然就是享誉俄国文坛的伊凡·屠格涅夫了。我曾出版过他的书,我们是朋友。他年轻时就对波琳娜女士一见钟情,为了她,他这一辈子都保持着单身。单恋别人的妻子而献出一生,这可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悲伤故事,是吧?不过叫人觉得安慰的是,屠格涅夫获得了维阿多夫妇的友谊,他们是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现在维阿多夫妇一道来了,在他们位于彼得堡的寓所里,将于明晚举办一场沙龙,到场的全都是著名的作家、音乐家、画家以及戏剧表演家。客人名单里,有画家阿黑·施埃费,随同维阿多夫妇一道来自巴黎的作家左拉,当然了,少不了我的朋友伊凡·屠格涅夫。”

“他们夫妇预计会在彼得堡停留一个月左右。在我的推荐下,波琳娜女士读了你的书,非常喜欢,想邀请你也参加明晚的沙龙。她认识不少著名作家,如果你们能成为朋友,对于你的名气将是一个不小的提升,哦对了,到时候,据说还会有一位美国出版人,他似乎有意引进一些优秀的欧洲作家作品到美国出版。如果谈得拢,不久的以后,在美国的市场里,或许也就能买到你的书了。安娜,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去参加这个沙龙吧?”

自从遭遇女大公事件的意外惊魂后,安娜对于结交新朋友就变得异常谨慎。

但现在,对于这个沙龙,她确实有点感兴趣。

倒不是因为伏尔古耶夫所强调的那些好处,而是他提到的左拉和伊凡·屠格涅夫。

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这些传说中的文学大师,安娜觉得十分期待。

她立刻就接受了邀请。

“好的,那么明晚我们再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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