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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短命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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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与薛蟠叙旧,知道他今年要去京城发展,这次举家搬到京城的宅子里去,一是为了宝钗的婚事,二是薛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薛夫人想找官宦女子,进了京,有哥哥姐姐帮衬,定能给薛蟠说门好亲事。

谈到成亲薛蟠好一番长吁短叹,何方见了,玩笑道:“以前你男女通吃,如今难不成转了性子,对女人失了兴趣?”

薛蟠面皮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地这么薄,被何方说的涨红了脸,“我以前是做了许多荒唐事,但那是因为没碰上真心喜欢的,如今我遇上了,可母亲绝对不会答应我们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娶自己心仪的人,却要娶一个新婚夜才知道长相的女人?”

“哪家的小姐?”

“不是小姐。”

“哦,哪家的公子。”何方淡定地问道,夹了口菜塞进嘴里。

“哥哥啊,是个小丫鬟,年纪瞧着不大,那天我去店里碰到的她,她穿着件红色棉袄,粉扑扑的小脸,对了,她眉间有一粒胭脂记。”

何方夹菜的手一停,仰头感叹一声,这难道就是宿命的强大吗?

“她是李举人府上的丫头,叫胭脂,那天是来买布做夏衫的,可巧被我碰到了,我一进门不小心撞到她,我见她要往后栽,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她可瘦小了,受惊吓的样子,眼睛湿漉漉的,我就挪不开眼了。”

李举人可不就是小三儿家吗,因为他父亲一直考到四十岁才考上举人,所以大家都叫他李举人。

“哥,我打听到李举人的小儿子在这念书,和你是同窗,我想见见他,将胭脂要过来。”

“你打算怎么要?硬抢,抢不过就打?”

“哥哥将我看作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

“难说。”何方不给面子地说道。

“小师弟,我回来啦,给你带了烧鹅。”小三儿推门嚷嚷道,嗅到屋里的香味,他看了眼陌生人薛蟠,又看向桌上的酒菜,“我说你怎么不跟咱们去酒店打牙祭,原来有人来探监了啊。”

“这是我义弟薛蟠,这是李家的老三,你想见的人来了。”

“薛蟠,这名字好像听过,啊,呆霸王薛蟠原来就是你啊。”

小三儿一喝酒就嘴上没门,什么话都往外说。

“李三少爷,我有事和你相谈。”薛蟠起身有礼地说道。

“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很没形象地脱掉鞋子随意地扔在地上,他的两个书童打来热水给他擦脸擦手又泡上脚。

“舒坦~~行了,说吧,什么事。”小三儿朝薛蟠摆摆手。

“敢问你府上可有个叫胭脂的小丫头?”

“胭脂?没听说过。”

“三爷,就是您上回在外头买来的丫头,您忘了?”

“哦,她啊,我想起来了,谁给取的名字,这么俗气。”

“夫人给取的名字。”

主仆两人就名字的雅与俗讨论了半天,将薛蟠晾在一边,何方拿过小三儿买的烧鹅,扭头朝小三儿开门见山道:“我义弟对你家胭脂一见钟情,这辈子非她不娶,你就从了他吧。”

“不成不成,胭脂交给他,那岂不是羊入狼窝,连渣都没了。”小三儿连连摆手。

“我会待她好的,你当初花多少银子买的,我出十倍百倍。”

“瞧瞧,果真是商人,张口闭口都是钱,还说是真心喜欢胭脂,竟然要拿钱买她,你要是说上门下聘,八抬大轿抬她过门,我兴许还同意将她交给你。”小三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看向薛蟠。

“我明日就去下聘。”薛蟠有些赌气地说道,也不去管薛夫人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

“你刚刚明明还说同意的。”

“我说可能,没说一定,你念过书没,连这个都不懂,切~”小三儿得瑟地晃悠着脚丫子,一副欠揍的样子。

薛蟠气极要冲上去和他扭打起来,薛蟠那三脚猫的功夫,打架就跟小孩撒泼没两样。

“你凭什么打我家少爷?”阿文阿武懂些武功,二对一,对付薛蟠这个小胖子绰绰有余,薛蟠屁股上挨了一脚,肚子上挨了好几拳,这两人也精明着,不往显眼的地方打。

“哥哥救我,诶呦诶呦。”薛蟠朝何方求救。

何方扔下手里的鹅腿,“打不过你不会跑吗?你的脑袋是装饰用的吗?”

薛蟠跑到何方身边,阿文阿武也不恋战,守在小三儿前,神情肃穆,像哼哈二将两个门神。

“你也说了,姑妈是不会答应你娶胭脂为正妻的,就算松口让你抬她做妾,但胭脂的身份入不了姑妈的眼,就算入了薛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能日日守在她身边,让她平平安安的吗,不能就趁早死了这条心,什么时候这薛家你说了算,再来说这件事吧。”

“小师弟的话深得我意。”

薛蟠振作精神,似是下定了决心,朝何方深深作了一揖方才离开。

薛蟠要与薛夫人抗争,与薛家抗争,成为薛家的绝对掌权人,而何方的目光要更远大,他在与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作抗争,他要变得更强大,他要获得至高的权势,获得绝对的力量,让这天下没人能左右他。

☆、第二十八章

何方在参加文举童试之后,又参加了武举的童试,何方没将这事告诉别人,他时常闹失踪,也没人会好奇他去了哪里。

武举的童试考核项目很简单,就是比骑射和纸上谈兵法,何方以满分通过武举的童试,在成为文秀才之前先一步成了武秀才。

童试之后是八月的乡试,考点就设在省城城东的贡院,考场周围的酒楼早在乡试前就被预定一空,小三儿家离考点近,何方几人就在小三儿家暂住一日,临考试前一天提前准备入考场。

一行人坐上马车,平日看着最淡定的大师兄这一刻也分秒必争地抓着书本埋头看起来,小三儿心态最好,他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参加乡试,这次不行,就准备下一届的考试,他爹考到四十岁才中举,他还年轻着,不着急。

二师兄也只是故作淡定,和何方聊些轻松有趣的话题,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到了考场,没到入场时间,考生都在门口等候,马车排了长长的一条街。

到了入场时间,考生拿着自己的名牌排队,等候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防止夹带小抄,何方望着看不到头的队伍,考生之外还有不少家丁和考生亲属,让何方有种参加高考的感觉。

何方谢绝了小三儿要给他找个书童的建议,虽然没参加过科举考试,但电视上不都那么演的吗,每个考生一个一平米左右的小房间,睡觉就一张床板,考试三天,吃喝拉撒都要在那巴掌大的地方里,吃不少睡不好,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难怪一些弱不禁风的书生考完试都像得了重病一样。

进了考场按照号码找到自己的考棚,考棚里阴暗潮湿不说还有股屎尿味,夜壶就放在床板下面。

到了晚上考棚里闷热地像在蒸桑拿,还有蚊虫肆意地叮咬你,何方就将这次的考试当作一场历练,盘腿坐在木板床上,精神力强大之后,何方发现自己可以进入一种状态,大脑催眠能够自己的五感,让它们产生错觉,就像现在这样,他想象着自己置身在瀑布之下,清凉的水自头顶倾泻而下,身上便真的有流水冲洗的凉爽感觉。

突然何方的精神力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引,朝着某处看不见的地方延伸过去,当精神力汇聚成一点时,何方的意识海猛然扩展了许多,他脑中一片清明。

‘老大,我刚才探测到有智能卫士的能量波动。’小玉出声说道。

何方睁开眼,‘又遇到同类了?’

小玉半晌没有出声,过了半晌,它激动地说道:‘老大,天上掉馅儿饼了,那个什么北静王送给你的念珠,是木属性的智能卫士,木属性的智能卫士又称为空间智能卫士,拥有智能卫士的人战斗力低,是作为军备储物空间存在,这类人他们的磨练也相对轻松许多,也不知道这个念珠最初的主人是谁,不过它现在是属于你的了,刚才你已经用精神力在它身上刻下印记了,你可以使用它了。’

哦,空间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等我练到等级D,还能放火呢,何方这样对自己说道,他现在的接受能力很强,等哪天他在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飞到天上去,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何方试着与念珠沟通,但是行不通,小玉告诉何方,木属性的智能卫士只能用精神操控,不能沟通。

何方尝试着将毛笔收到空间里,发现不能隔空收取,必须手触碰才行,现在的空间等级低,只有这个考棚的大小,但何方很知足,有了空间何方就可以将这个世界将积攒的财富带到新世界去,直接就赢在了起跑线,就算是穿成了乞丐,何方也不必担忧。

心情愉悦地参加完三天的会试,走出考场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脸倦容,死气沉沉,只有何方挂着欠揍的微笑,在别人看来,何方不是回答地非常完美,就是上头有人,稳进前十。

小三儿一直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份罪,才三天就没了精气神,被阿文阿武两人扶着走出考场,一出来就躺在马车上挺尸,二师兄也疯狂了,他最爱干净,却被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给熏到,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被人扛到马车上也挺尸去了。

大师兄胡子邋遢满眼通红,哪还有金陵三大才子的风度,嘴里嘀嘀咕咕,这一处应该这样这样写,那一处应如此这般才对,说着又是好一阵长吁短叹。

马车上挺尸三人,还好马车够大,到了小三儿家,先是沐浴更衣,清清爽爽地吃顿丰盛的晚餐补充营养,考试结果要十日后才能揭晓,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回书院,安心在家等结果,何方趁着这几天,在古玩市场搜寻了几样有价值的藏品收进空间,又将手上的银票大部分换成金块,还有一部分换成现银用于日常开销,金子到哪个世界都通用,银票则很有可能会变成废纸一张,所以是最不保险的,不能留。

红鸾每日给何方记着放榜的日子,到了放榜那日,红鸾提醒何方该去看看,何方嫌远不愿去,外头日头又晒,还是在屋里凉快,何方躺在他自制的木头风扇下面,屋里摆了几个放满冰块的脸盆,红鸾用扇子将冷气朝何方身上扇。

要是高中举人,会有专人敲锣打鼓放喜炮上门报喜,红鸾时不时朝外张望,支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正想着就听得门外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冯家的小厮打开大门,接了信,一路跑一路喊:“恭喜老爷高中,贺喜老爷高中。”

跑进何方屋,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何方淡然地放下手里的书,“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的老爷诶,小的活这么大,没想到还能伺候举人老爷,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小厮见何方不以为然,忙说道。

“老爷当真中举人了?”红鸾欣喜地问道。

“可不是吗?报喜的已经到门口了,老爷高中第一名,是举人老爷了。”

红鸾从袖子里掏出用红纸包着的一两喜钱递给小厮,“这是赏你的,快请报喜的差爷进屋。”

小厮接了赏钱,欢欢喜喜地爬起来,诶了一声转头又跑了出去。

何方站起身,红鸾忙上前给他整理衣裳,用梳子梳顺头发,这才催促着何方快去堂屋。

到了堂屋,给报喜的差役赏了些银钱,冯家门口围了好些民众,都想一睹举人老爷的风采,何方亲自将差役送到门口,差役忙躬身请何方留步。

送走差役,何方将大门关上,不一会又有差役敲锣打鼓地上门了,原本散去的人群又好奇地聚拢在一起。

“不是报过喜了吗,怎么又来了?”

“谁知道呢?”众人议论纷纷。

小厮也觉得奇怪地迎上去,“差爷,这是报的什么喜啊?”

“冯渊先生高中武举第一名,特来报喜。”差役喊道。

啊——

小厮愣在原地,差役去别家报喜,哪个不是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家,大大方方地打赏些银两,这个小厮怎么呆呆痴痴的,莫不是高兴坏了?

“喂喂,还不快开门放我进去报喜。”

“您请进。”小厮回过神来,打开大门,迎他进屋。

何方估摸着武举应该也是今天放榜,早已在堂屋里等着。

差役拿着武举第一名的红榜步履轻快地走进门,“这位就是冯渊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您高中武举人了,这是红榜。”

红鸾替何方接过看了下上面的字,与桌上文举第一的红榜放在一起。

差役眼尖地看到另一张红榜,也是惊愣在原地,“冯举人真是了不得,我干这行十几年,从没见过同时高中文武举人的,不得了不得了。”

红鸾听了也是欢喜,赏了不少银两,何方起身要送客,那差役忙拦住他,不敢劳烦他。

何方用过午饭,收拾收拾就坐上马车往应天书院去,何方到掌教那报了喜,掌教立刻将何方双中举的事情宣扬出去,大大长了应天书院的威风,何方的大师兄得了文举第十名,老二老三没能中举,但两人都看得开,老二是志不在此,老三是觉得无所谓。

参加完晚上的谢师宴,掌教问何方日后怎么打算,是否要上京参加次年举行的会试。

薛蟠正在京城发展事业,何方让他帮忙置办了一处宅子,作为何方在京城的家,过几日就搬过去。

谢师宴之后邀请何方参加宴会的帖子多了起来,应天的知府贾雨村发来帖子,想和何方套套交情,何方瞧不上他,便让人回绝了,还有些富贵人家,想招何方做东床快婿,之前是别人瞧不上何方,不肯将女儿嫁给他,如今何方成了举人老爷,以后前尘似锦,他们又上赶着想将女儿嫁过来。

有句话说的好,昨天你对我爱理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上,放在何方身上恰如其分。

☆、第二十九章

薛蟠在京城的发展并不顺利,他听从何方的建议兴办酒楼,刚开业的时候确实客似云来,日进斗金,可不出一个月,便有自称是忠顺千岁府上的管家,来和薛蟠商讨买酒家的事宜,薛蟠没有卖酒楼的打算,就回绝了管家。

在那之后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酒楼闹事,薛蟠气不过找了十几个打人与对方硬拼,因打伤了人被抓进了大牢。

薛夫人一见儿子被关进大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求她姐姐帮忙,她姐姐答应帮忙,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万两银子,操作了几日也不见成效,原来被薛蟠打伤的人是忠顺王府的,忠顺老千岁怪罪下来,言明要关薛蟠几年。

薛夫人写信去求哥哥王子腾出手援助,王子腾本就不喜薛蟠,也不问青红皂白,只当他仍是恶性不改,到了京城还目无王法,纵仆伤人,没成想碰到了铁板,打了千岁爷的脸,简直是找死,王子腾只回了句爱莫能助。

薛夫人在京城里没有人脉,她一个妇道人家,无计可施只得跑到忠顺王府门口求老千岁开恩放了她儿子。

薛夫人日日到王府门口哭嚎,引来不少人围观,她的脸面是彻底不要了,只要能救出她的儿子,她还顾及什么脸面,她已经打算好了,等薛蟠被发出来,他们娘三儿立刻回金陵去,再也不踏入京城半步。

最后是薛蟠去王府负荆请罪,挨了四十鞭子,又将酒楼贱卖给忠顺王,这事情才了结。

薛蟠背上满是伤痕地趴在床上,大夫在给他上药,他母亲这几日日日去王府哭求,嗓子都哑了。

“儿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老千岁,惹了这么大的祸端。”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薛蟠在牢里吃了好几天苦,睡着稻草床,吃着猪食,又挨了四十鞭子,早已出气多进气少,听母亲提到忠顺王,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拳砸在床板上:“仗势欺人。”

说着便眼一闭晕了过去。

何方打包好行李来到京城见到薛蟠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休养了半个月,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疤,薛夫人每日都催他早早离开京城,可薛蟠他不甘心啊,自己的酒楼平白被抢了不说,自己还受了牢狱之灾、皮肉之苦。

薛夫人每每只会埋怨他不该得罪王爷,他要买酒楼让给他就是,母亲的不理解和懦弱妥协,让薛蟠整日郁闷。

见到何方,薛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挨鞭子那日他强忍着没有哭,但见到何方,他再也忍受不住,拉着何方的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憋屈。

“再哭我可就走了。”何方甩开他的手说道。

薛蟠抽噎着忍住泪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成了泪人。

“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别哭哭啼啼的,还是不是男人?”

薛蟠抹了眼泪擤了鼻涕,这才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与何方听,何方皱眉听着,等薛蟠说完,何方说道:“你定是哪里得罪了忠顺王,绝对不是因为酒楼,你仔细想想来京城这些时日可做过什么事。”

薛蟠想了想,摇摇头。

“再想想。”

“真的没有,我一到京城就忙着张罗开酒楼的事儿,也没时间做其他事情啊。”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能下床走动吗?”

“已经结疤了,下床没问题。”

“你这样,准备一份礼,明日亲自送到王府。”

“凭什么啊,我被他打了,又被抢了酒楼,凭什么送礼道歉。”薛蟠不答应,往床上一趴。

“不去也行,明天你就收拾铺盖滚回金陵去吧,反正你也不想留在京城。”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薛蟠是抱着大志向来的,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薛蟠开的酒楼何方是入了股的,酒楼的设计和经营模式都是何方的点子,薛蟠本不肯收何方的入股钱,但何方执意出了五百两,每年拿酒楼利润百分之三十的分红,所以这酒楼也有何方的份。

在京城别处再开一家也不是难事,不过模式肯定要有别于被忠顺王买走的那家酒楼,不然没有新意,只是何方担心,忠顺王是有意和薛蟠过不去,想要整治他,这王爷是有多闲,会和一个皇商过不去,而且国家是有规定的,官不与民争利,虽然这些王爷名下经营着产业,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问,但这么大张旗鼓地抢酒楼,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就算忠顺王做出这等荒唐事情,皇帝也不会因这种事情去惩戒他,名义上是薛蟠打伤了忠顺王府的人,心甘情愿将酒楼低价卖给忠顺王,忠顺王名正言顺,百姓也不敢议论他的不是,只能说薛蟠胆子忒大,光天化日之下打伤人。

何方让薛蟠带伤去王府赔罪,实则是让他弄清楚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忠顺王,何方则去找北静王,一是叙旧二是打听□□。

北静王与忠顺王素来关系不亲,平日无往来,也就在入宫参加国宴时,客套几句互相敬杯酒,所以何方没从他这打听到什么。

北静王知道何方中了文武举人,十分欣喜,大摆酒席要与何方不醉不归,席间还有歌舞助兴,他们这些做王爷的不能与朝廷官员交往过密,所以这府上也只有北静王过寿宴时才能热热闹闹的,也就那个时候他养的这些舞女才有用武之地。

北静王年岁不大,所以接触的都是官宦子弟或是江湖少侠,提起他结交的官宦子弟,北静王第一个就想到了贾宝玉。

“我与宝玉一见如故,渊弟不是京城人氏,定是没听说过衔玉而生这等奇事,我这位宝兄弟就是衔玉而生的奇人,他骨骼清奇颇有灵气。”

何方喝了一口酒,“贾家宝玉,我听说过,王爷莫不是忘了,我的义父是王子腾,算起来,和贾宝玉还是表兄弟。”

北静王轻轻拍了下额头,“我怎么忘了呢?有机会你可与他好好聊聊,促进一下兄弟感情。”

“还是不必了,宝玉兄弟怕是不喜欢我,我听人说宝玉兄弟认为咱们这些读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皆是沽名钓誉之辈,国贼禄鬼之流,又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我既是男子又一心想为官,最令他厌恶。”

贾宝玉这话只在家里说说,要是传出去,又不知要给家族惹出什么祸端来。

北静王不曾听过这种言论,但见何方说得言之凿凿,不是信口胡说,还为贾宝玉袒护道:“毕竟年幼口无遮拦,渊弟不必放在心上。”

“今日晚了,改日再来拜访王爷。”何方起身拱手道别。

到了薛家,薛蟠早已从忠顺王府回来,这回去没见到忠顺王,倒是遇到个熟人,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薛蟠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一遭报应,一回到家,薛蟠就坐立不安,眼巴巴地等着何方回来。

等何方带着酒气进了门,薛蟠忙上前说道:“哥哥,你猜我今日去忠顺王府碰到谁了?”

“你还有心思让我猜?”何方呵笑一声。

“是芝琪,他现在是忠顺王养的戏子,我看他八成是老千岁豢养的男宠,我花钱在下人那打听到,那个忠顺王很是宠爱他,对他百依百顺的,这次我遭了罪,定是因为他。”

忠顺王府豢养的戏子,何方印象中有个叫琪官的,没听说过芝琪这号人物。

“他现在改了名,叫什么琪官。”

这下就说得通了,何方坐下细细思量,“这事我已有谋算,你现在按照计划先去选新酒楼的地址,这事你不用管了。”

一个月后,京城百姓又有了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哟,你还不知道呢吧,忠顺王府上的小戏子跟男人跑了,哪个男人,就是那个衔玉而生的,可不就是那个贾宝玉吗。

恼羞成怒的忠顺王忙着去对付奸夫,找回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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