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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短命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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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走到何方床边,低头望着他,喜笑颜开地说道:“这次的蹴鞠多亏了你咱们才能大获全胜,我看那马文才还敢不敢再得意,你功劳最大,说吧,想要什么奖赏,本公子全都满足你。”祝英台不愧是上虞县首富的女儿,将自己哥哥平日的纨绔做派学得十足十地像。
“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何方垂下眼眸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轻柔地像小猫一样,何方实在没有力气,饿得晕沉沉的,好想马上大吃一顿。
“山伯你要自信一点,大声说出你的诉求,身为平民又怎样,你有学识有见地,勤学刻苦,就算是士族子弟也没有几个比你优秀的,来,大声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不要有所顾虑。”祝英台鼓励地说道。
何方无奈地抬眼看她,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碗米饭再来块鸡腿。
“四九,先给我倒杯水。”何方扭头朝后面的四九说道。
四九忙给何方倒了杯凉水,何方润润喉咙,“祝公子,我睡了一天一夜,现在饿得厉害,除了饭菜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祝英台露出失望地神色,拍拍何方的肩膀,“好了,我让吟心拿银子去饭堂给你买些吃食,你且安心歇着。”
等何方吃饱喝足之后,回顾了这副身体的记忆才知道梁山伯是个极度自卑的人,家境贫寒,无钱支付束修,为了留在尼山书院念书,上课时间之外的时间要用来干杂活,譬如打扫学堂的地面桌凳,给院长洗衣物,给厨房打水,很多学生经常欺负他,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在这里,梁山伯就是个受气包,只有同屋的祝英台没欺负过他,还处处站出来维护他。
何方狠狠皱起眉头,这个梁山伯懦弱的性子还真是不讨喜,为了能够留下来读书,忍气吞声毫无尊严,还有好几次深夜里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再看镜子里风一吹就倒的弱质身体,比祝英台更像女人,难怪知道祝英台要嫁于马文才之后会吐血身亡,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强不到哪里去,祝英台的离开只是他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垮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何方下意识地去摸手上的指环却摸了个空,再看手腕上也没有念珠的影子。
“四九,我以前有没有一串念珠和指环?”
“少爷,您忘了吗,马公子说您打碎了他的端砚,您那两样东西都赔给了马公子。”
何方揉揉头,这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要是没有这种事,他大可以离开这个尼山书院,可这样一来,他得先想方设法取回指环和念珠才行。
偷回来,且不说这副身体没那个本事潜入马文才的房间,再说那马文才从小习武,武艺高强不说还有几个凶悍的家丁,何方要是被抓住挨上几个拳脚,差不多可以见阎王去了。
好在这个时候的马文才只是不喜梁山伯的穷酸样,主要的目标对象是祝英台,马文才还不知道祝英台是女扮男装,两人家世相当,一个是官二代一个是富二代,学识又不相上下,奉承巴结他们的人数也旗鼓相当,学院就这样自发地被分成两派。
梁山伯因和祝英台住一个房间,就被动地被认定是祝英台这一派的,是马文才那一派欺负的主要对象,但他们也知道梁山伯不禁打,也就在言语上羞辱羞辱,这次的蹴鞠大赛上,梁山伯守门,大家又找到了欺负他的新方式,蹴鞠径直朝他身上招呼,蹴鞠踢中梁山伯比进球得分更有趣味,尤其是看到他大惊失色身体蜷缩的样子,两队的人看得都很欢乐。
还是马文才给他解得围,不是看他可怜生了恻隐之心,而是马文才要胜利,蹴鞠都踢到梁山伯的身上了,还怎么得分取胜,是以队长马文才喝令自己的队员好好踢球,梁山伯也不知道是命衰还是被激起了求胜心,每次蹴鞠踢向球门的时候,都能被他用身体挡住,祝英台的队伍因此取得蹴鞠比赛的胜利。
何方先找到祝英台,向她提出借一些银两支付书院的束修,祝英台很惊讶,但是还是大大方方地拿出一百两银子交给他。
“山伯,之前我说要借你银两,你非故作清高,早这样不就好了,你以后就不必打杂了,专心学习,将来被书院举荐给朝廷做了官再归还我银两也不迟。”
何方接过道了谢,将一百两交给书院的院长,院长却质问何方从哪里偷来的银子,用那种看贼的眼神盯着何方,何方只得请来祝英台,找祝英台作证,院长才收下银子免了何方的差事。
“院长此等人品实在难为人师表,山伯你也不要气馁,总有一天你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祝英台也知道不能得罪院长,以后还要由院长来举荐学子,所以千万不能当着院长的面骂他,祝英台背地里不知骂了几回那院长的小人德行。
两人往房间走的时候正碰到马文才带着他两个跟班,马文才扇着纸扇,与祝英台遥遥相望,一个俊朗一个秀美,站在一起十分地养眼。
“祝兄~”
“马兄~”
两人笑笑拱手道好。
“我今日新作了一首诗,想请祝兄评价一二。”
“马兄盛情相却,那祝某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背地里相互争夺书院第一才子的称号,明面上还是和和气气,一个个都能说会演,叫不明就里的人瞧了,还以为两人关系如何的好。
但何方却看出来,马文才对祝英台并无恶感,倒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难怪在知道祝英台是女人之后,会立刻爱上她,还非君不娶,祝英台却一直将马文才当作敌人一般。
“请~”马文才朝院里的凉亭方向一指,凉亭的石桌上摆了几盘小菜和一壶酒。
祝英台点点头抬步朝那里走去。
何方看到马文才袖子底下戴着他的那串念珠,马文才注意到他的视线,笑地十分谦逊:“梁公子睡了一天一夜,定是落下了许多活,我这两位兄弟倒是可以帮你。”马文才身后那两人摩拳擦掌地看着何方,仰头不屑地看着他。
“多谢美意。”马文才想赶他走,何方却偏不走,“只是院长已经免了我的差事,以后不必再做杂活,有劳马公子费心了。”
说完跟着祝英台一同落座,祝英台将二人的交锋看在眼里,偷偷朝何方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马文才脸上僵了两秒,但还是维持翩翩少年的风度,摇着纸扇也落座,马文才从怀里掏出自己做的诗,看他的表情应该对自己的佳作非常满意,一副等不及被夸奖的表情。
祝英台通读了一遍诗,说道:“马兄,你这诗每一句拆开来看都是不错的,只是放在一起就差强人意了,这第一句这个词用的不甚完美……”祝英台开始抠字眼了。
马文才据理力争。
何方抓起桌上的水煮花生吃得咔嘣脆响,表情怡然自得,像是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再给自己倒杯小酒。
两人同时停下来看向他,梁山伯的文采也是不错的,两人就想找他做个第三方给个公正的看法。
“作诗我不如二位,在我看来,面对这珍馐美酒良辰美景,作诗本是雅事,二位却因诗而吵得面红耳赤,实在是大煞风景。”何方给两人倒了杯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二位请。”何方举起酒杯笑道。
马文才默念了一遍,喊出一声好,拿起酒杯和何方碰了下,“梁兄这话说得妙哉妙哉。”
祝英台也后知后觉地举起酒杯和两人碰杯一饮而尽,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吐着舌头说道:“这酒真辣,太难喝了。”
马文才哈哈笑了起来。
祝英台被他嘲笑,脸上一红,拿起花生壳砸到马文才脸上,“敢嘲笑我。”
那玩意儿打在脸上倒也不疼,但马文才还是怔了下,看到祝英台双颊绯红的娇羞(?)模样,也没有生气,而是回嘴道:“堂堂男子汉,一杯酒就红了脸,祝兄要多练练酒量才行了啊,不能像个姑娘似的。”
祝英台听了急忙回道:“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
两人斗起嘴来,就像情侣打情骂俏一般,何方见了,心下欢喜,祝英台和马文才门当户对又是男才女貌实在登对的很,他这个换了芯的梁山伯还是作壁上观好了。
何方趁着马文才心情好问起他的那枚指环去了哪里,马文才想了想说道:“指环太小戴不上,不知被我丢哪儿去了,你要是想要,自己去找找看吧,找到了就还给你。”
何方听了向两人告辞,不打搅两人,马文才见他这般识相,让自己两个跟班跟着一起去找,最后在马文才床底下找到了指环,何方谢过两人匆忙回到房间。
何方将指环套在小手指上,严丝合缝正正好。
何方在心里与指环沟通,但是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何方也就作罢了。
祝英台喝得醉醺醺地回到房间,吟心扶住她,“少爷,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谁说我是姑娘,再来一杯。”祝英台手往前一伸做了个碰杯的手势,然后收回手放在嘴边头一仰,就仰头栽倒在地上,吟心扶不住她,又怕摔到她,只得做了肉垫,垫在祝英台身下,被压得哇哇直叫。
四九上前帮忙,吟心怕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喊道:“别碰我家少爷。”
四九觉得好心没好报,哦了一声手一松,祝英台没站稳又往后倒去,压在正在起身的吟心身上,“少爷你好重啊,我快被你压死了。”
吟心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祝英台扶上床榻,打来水给她擦脸。
晚上何方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他以为被鬼压床了,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祝英台半压在他身上。
“喂,你上错床了,你的床在旁边。”
祝英台嘟囔了几声就没了声响。
吟心说的没错,这祝英台可能是养的太好了,重的跟猪一样。
何方抬手推她,摸到软绵绵的东西,呃……发育的挺不错。
何方将她推得翻了个身睡在床榻边上,何方往里面挤了挤,给她空出些位置,以免她摔下去。
第二日何方先醒来,起身的时候惊醒了睡在边上的祝英台,祝英台唰的睁开眼,看到何方,啊地尖叫起来,睡在偏房的吟心忙过来问怎么了。
何方淡定地从她身边跨过去,下床拿外衣穿。
“你半夜起来爬错床了,怎么喊都喊不醒你,我又扛不动你,只好让你和我睡一张床。”
祝英台稍稍冷静下来,见睡得果然不是自己的床,懊恼地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你昨晚……”
“我被你挤到墙角动都动不了,现在浑身都僵着,拜托你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一屋子都是酒气,快熏死人了。”
祝英台摸摸胸口,等何方洗漱完,祝英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脸正经又带着些娇羞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睡过了,我以后会对你负责的。”
“哈?”
作者有话要说:颠覆版祝英台
☆、第五十八章
“我是说我们俩已经是同塌而眠的关系;既然如此有缘;不如义结金兰吧;你是我祝英台的兄弟;这样就没人看轻你了。”
“别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何方把湿帕子拧干随手挂好,拿起上课要用的书本就出门了,临走前还将门关上。
上午是文化课;中午吃过饭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下午的课一般是骑马射箭或是教授弹奏乐器;这些可以由自己选择;以前梁山伯因为要干粗活;下午的课通常是没有机会上的;这回梁山伯选择骑马射箭的课,他这副身体太弱,要多锻炼锻炼才行。
何方为了藏拙,射箭的时候总是差些准头,不是脱靶就是离靶心很远。
何方也不管别人如何嘲讽他,心无旁骛按照自己的节奏,将一筒箭都射光了,走到靶子那,先将地上的散落的箭捡起来,又去拔箭靶上的,何方感觉到身后有危险靠近,一个闪身,抬手抓住疾射过来的箭羽,那箭羽的速度太快,从何方的掌心横穿而过,直挺挺插在靶子上,何方朝箭羽飞来的方向望去。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何方看向那人,和何方一样是平民出生,学识一般,但是孔武有力,是以没人敢欺负他,同样的身份,他却与那些士族子弟同流合污,以欺负梁山伯为投诚的表现。
何方低头看到被划伤的手,他拔下箭靶上的箭羽,转身拉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箭嗖地一声朝那人飞去,直直地插入他的发髻,吓得那人跌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箭还你,下次小心些。”
说完也不去看旁人各式的脸色,何方将箭羽收回箭筒里,将弓箭还给武师,走到一旁的树荫下歇息。
“箭术不错。”
“一般。”何方谦虚地说道,仰靠在树干上,抬手擦了下汗,掌心的血顺着手掌滴落下来,何方张开手,血水混着新出的汗水晕染了整个掌心。
“你这手还是处理下为好,我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一点小伤,没有大碍。”
在马文才的坚持下,何方跟着马文才来到他的房间上了药,不管怎么看,这个马文才都是品学兼优的才子。为了让旁人不再欺负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和他交谈,这是在告诫众人他梁山伯以后就是马文才的朋友。
“文才兄出生官宦之家却没有一点纨绔之气,真是令人敬佩。”何方随口说道。
“我父亲的成就与我又有什么干系,以后我也绝不会靠他。”马文才自信满满地说道,两眼神采奕奕。
“以你的才华不是什么难事。”
“以前见你闷不吭声,总低着头也不与人交流,如今怎么改了性子,多话起来?”
何方看着被包扎好的手不经意地回道:“因为是你我才多说了些,旁人我倒不爱搭理。”
梁祝的故事里重要的角色就他们三人,旁人何方还真没空深入了解。
马文才听了也不知想到了哪里,露出个自嘲的笑来,看来是将何方当作和旁人一样趋炎附势的人了,何方见了也不解释。
“我欠你块端砚,总有一天我会还你的,念珠且押在你这,我会要回来的。”
马文才听了抬手看看手上的念珠,“就为这个啊。”他说着摘下念珠放到何方的手里,“拿去吧。”
“你真的给我了?”何方怀疑地问道,“要不要我给你写张欠条。”
马文才嗤笑一声,“行了,你这串念珠我也瞧不上,既然你这么宝贝它,就还给你吧。”
何方沉默半晌,抬头说道:“我可以帮你个忙,这样咱俩就互不相欠了。”
“我会需要你帮忙?”马文才斜睨他一眼不相信地问道。
“谢谢你肯将它还给我。”何方将念珠套在手上,原本暗淡无光的珠子突然像焕发了生机,透着古色古香的气息,看得马文才瞪圆了眼睛。
原本只是觉得念珠的材质上乘,戴在腕上合适,却不想原来还有这样的风华,马文才有点后悔还给他了,但是又不能腆着脸出口要回来。
失而复得令何方欣喜不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更令他欢喜的是他虽然不能进入空间,但是空间里的东西还在,那里面积攒着何方几辈子的宝物,丢了还真是怪可惜的。
“这么高兴吗,这念珠对你很重要?”
“是位故人赠的。”
回到房间,祝英台与何方早上不欢而散,上课的时候两人虽然挨着坐,但也没有眼神和语言的交流。
祝英台下午学得古琴,因心绪不宁曲子只学得七七八八,就将琴抱回房间多加练习,见何方右手上绑着绷带,祝英台以为何方受人欺负,要为他讨回公道。
“不小心划破的,已经上过药了。”何方劝住她,“我方才听你在弹曲子。”
“嗯,是下午新学的《凤求凰》。”
“不错的曲子。”
“你听过。”
“听人弹过,借你的琴一用。”何方盘腿坐好将琴置于腿上弹奏起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祝英台跟着曲子哼唱起来,渐渐放开之后,声音变得更加婉转动听。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何方双手轻按在琴弦上。
“你弹得真好,你教教我吧,过几日先生要考核的。”祝英台欣喜地说道。
何方得了空就教祝英台弹这首曲子,但没再完整地弹过,只是在祝英台弹奏的时候在一旁指点。
马文才被琴声吸引来到两人的房间门口,不自禁地掏出长笛与琴声相和,祝英台抬头惊喜地看他一眼,又低头专注地弹琴,何方见两人琴瑟和鸣,悄然地退出了房间。
自那日之后,马文才与祝英台相处地更加融洽,祝英台也对马文才的印象改观了许多,不再对他横眉冷对,两人爱好相同,家境相当,对待爱情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种追求,几番交心之后,更加视对方为知己。
何方这时又主动出来做好人,说要跟马文才换房间,让两人住在一起,也好方便他们抵足夜谈,加深感情。
马文才自然乐意,祝英台也并未排斥,马文才在书院疏通之后,就顺利地和何方换了房间。
这样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几个月,何方就发觉马文才与祝英台之间气氛怪怪的,两人像是在故意躲着对方一样。
何方问马文才为何如此,马文才扭捏了许久才咬牙说道:“我似乎对英台有了不一般的情愫,只可惜我与他同为男子,唉~你可不要笑话我。”
“你对她有情,她对你如何?”
“我也不知他是如何想我的。”
“可需要我的帮忙?”
马文才怔怔地想起何方曾经说过的话,“你早就预料到了?”
“我要说我会算卦看命,知道你俩有前世姻缘,今生还能重聚,你可相信?”
马文才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信你会算命,但我希望能和英台缘分天定。”
“看我的吧。”
“你要如何,不要吓到英台。”马文才忙拦住何方,让他不要去找祝英台。
“那你二人就互相躲着吧,反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何方说完往床上一躺瞧着二郎腿拿起一本闲书优哉游哉地看起来。
马文才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拧巴着手里的折扇,“唉,有劳梁兄去帮我探探英台的心意,他以前待你最好,应该能向你吐露心声。”
何方翻身下床,临走前说道:“你我日后互不相欠。”
何方来到祝英台的房间,见她支着下巴看着烛火兀自出神,何方敲门她都没听到,何方推门而入,喊了她一声,她轻呼一声,见是何方这才松了口气。
“山伯,你来得正好,你去找马文才说说,让你们两人再换回来吧。”
“哦?文才兄睡觉打呼吵得你无法入睡?”
“文才睡觉很安静,不曾打呼。”
“那定是脚臭让你无法忍受。”
“你又乱说。”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祝英台纠结不愿说。
何方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一直就注意到你有耳洞,只是没有问出口。”
祝英台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以前学过一点医术,男女的脉象是不同的,一把脉就知道。”何方说着伸手要去碰她的手,祝英台惊得收回手,按住手腕看向何方。
“我发现你是女子,所以才请文才兄与我换房间。”
“你……”
祝英台坐下皱眉哀求地看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身份,你安心在这继续念书。”何方喝了口茶水,“文才兄以为自己爱上了男子,正苦恼着如何是好,你要是对他没有那份心意,我就帮你回绝了他,让他彻底死了这份心。”
祝英台低头咬唇,然后下定决心地说道:“你等我一下。”
祝英台取来一根蝴蝶钗用帕子包好递给何方,“你就跟他说,我有个孪生妹妹,相貌与我一般,他若是有意,可去祝家提亲。”
何方拿了信物回去找马文才,将钗子交给他,转达了祝英台的话,马文才拿着钗子看了半晌,将钗子放下,“我喜欢的是他,又不是他的样貌,就算长得一样又如何?”
“呵呵,文才兄怎么也不想想,一个男子怎会将女人的珠钗带在身边,祝家有没有孪生的兄妹,你找人去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马文才恍然大悟,拍了下脑门,神情激动地说道:“你是说,英台他,他是个……”
“嘘,小心隔墙有耳。”
“太好了。”马文才拿着珠钗,欢喜地说道,他突然翻眼看向何方,“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偷看英台洗澡?”马文才说着作势要掐何方的脖子,将何方摇来晃去的。
何方翻了个白眼,“她耳朵上有耳洞,我便怀疑上了。”
马文才先让小厮回去调查清楚祝家果然只有一个女儿之后,才写信让他的父亲上门提亲,祝家对过两人的生辰八字,媒婆说两人是天作之合,于是就定下了亲事,等亲事定下来,祝父祝母特意来到书院,让她回家等着嫁人,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要是被亲家知道,亲事吹了事小,失了名声是大。
马文才得知之后顺势拜见了未来的岳父岳母,知道未来的东床快婿和自家女儿住在同一个房间,虽然两人如今有婚约在身,但这样还是有些不妥,马文才再三保证,夫妻俩才肯离开。
祝英台责怪马文才太心急,再等一年就能完成学业,到时候再上门提亲也不迟,马文才却等不及,怕祝英台先被人定下,错过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两人正处在热恋期,眼里的浓情蜜意都瞒不住别人,是以就有传闻两人有断袖之癖的,但他二人依旧我行我素,何方见他们感情这般深厚,这才算是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何方找了个由头说要去山里挖些药材去卖,运气极好地挖到了千年灵芝,轰动了整个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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