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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郭家圣通-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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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那不是栗米。”有人道。

“栗米为什么不是白色的?”有人睁大了眼。

“我见到的过那种栗米,”墨素道,“它还带着壳,要吃的时候,要舂掉壳才可以吃。”

“这样撒下去,就可以种好了吗?”耿秉瞪大了眼。

“当然不是,”邓禹道,他为了上今天的课,事先请教了很多出身农家的军士,理论知识很充分,“撒下去之后,过一段时间,它们便要长出来,这时候需要用水来浇灌。等到浇灌的差不多,需要将天里头的杂草拔掉。为了让栗米长得好,还需要将一些长得太密的也除掉。然后等到了夏日,它们长得高了,就需要捉虫。再等到秋日,就可以收割。但是收割之后的栗米还带着壳,要吃的时候,需要舂米,将壳去掉。”

“听上去好麻烦。”

“为什么不打猎?肉比栗米好吃,而且还没那么麻烦啊!”耿秉道。

“肉贵。”半天不说话的邓轩突然张口道,“寻常人家吃不起肉的。”

他就是很少能吃到肉的人,虽然,邓家不是寻常人家。

“可是打猎不就好了?”天子卫又闹了起来。

“打什么?”邓禹道,“拿兔子来说,它生长在野外,有很多天敌。蛇会吃兔子,狼会吃兔子,狐狸会吃兔子……人也会吃兔子。如果没有栗米,我们全部以兔子为食。只怕不消一年,大汉就没有兔子了。而且,身体好的人能打猎,可是你们看,这田地里的人,她们赢弱不堪,能打得到猎物?”

他们睁大了眼,仔细去看那田里的妇人和两个孩子。

先是一抖:“好脏哦!”

“怎么那么瘦,那个大娘头上头发都白了,我只见过大母有白发的。”

“还有那两个孩子,她们有三岁了吗?”

他们又闹了起来。

“你们自己去问问。”邓禹擦着头上的汗,看了眼军士。他们忙跟了上去,每个人跟住一个。

邓禹见他们走了,终于松了口气:“比打仗还累。太累了。”

“仲华兄,孩子不好带啊!”冯异咳了一声,走了过去。

正想要坐下松口气的邓禹听了这声音,忙整理了仪容,走了过去:“公孙兄今日气色好多了。”

“还好,躺了那么多日,今日想出来走走,却不想看到了仲华兄正在,上课。”冯异没忍住,又想笑了。

“今日我才知道,千军万马都不算什么,最难的是管孩子。”邓禹叹了口气,“我现在都怕了他们了。”

“仲华兄莫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敢娶妻了?”冯异笑了。

“莫提,莫提,公孙兄的孩子今年也不小了吧?”

“忽然想到,我家那三个孩子,估计也是不识栗米的,仲华兄能否帮忙私下教导一番……”

“莫,莫!”邓禹吓得连连摆手,“且放过我一回,且放过我。”

冯异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

待过了会儿,那些孩子方慢慢地回来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怎么了?”邓禹忙问。

“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冯异脸色一变,蹲下身来,问其中一个,“出什么事了?”

“那大娘说,她们家饿死了两个人,村子里头饿死了快有一百个。骗人,为什么要饿死?怎么能饿死呢?”那孩子‘哇’地一声便哭了。

他这一哭,所有人都哭了,就连打小儿就没哭过的刘疆,也瘪了瘪嘴,很难过的样子。

“我昨日还偷偷把栗米饭给倒了。”耿秉大哭,“可是她说,她们种了栗米却吃不起栗米。”

“我也是,我还嫌栗米饭不好吃。”他旁边的一个孩子也哭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吃肉,她说,如果有肉,就可以用来换钱和换栗米吃了。原来,真的是有钱的,而且一个金子能换好多好多钱,我还把金子做的弹丸当石头到处扔。”

“相父大人,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好多好多的人都会饿死啊。”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乱世。

乱世中,多数人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后方。

这是年少的天子卫们第一次如此直面死亡。在此之前,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从一出生起便习惯了的东西,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毕生都难以想象的美好。

如今,栗米是不是从田里种出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知道了,原来大汉,还有好多人每天都在辛苦的挣扎着求生。

“相父大人,我们能将我们的栗米还有金子给他们吗?”

刘疆闻言,率先掏出了郭况送给他用明珠做的小马:“给。”

“天下这般的人太多了,你们把自己的东西交给他们,或许能帮一个,却不能帮尽,”邓禹道,“陛下,您这东西太贵重了。她们若是拿了,只恐,就连这样艰苦的日子,也没机会过了。”

怀璧其罪,这明珠做是小马,不能吃,不能用,只能卖了换钱。可,一户普通农家,拿了这物出去,恐会被贼子盯上吧。

可,这道理天子卫们不懂啊!

他们效仿刘疆,纷纷将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取了下来。更夸张的还有几个,直接要把外衫脱了送给那两个孩子。

“停!”邓禹看着这些朝他递着东西的手,快崩溃了,“你们几个先把衣衫穿上,东西也收好,对于他们而言,这些都比不上吃食。”

“可这不是能换栗米吗?”

“可是相父大人,那两个孩子都七岁了,看上去比我还小。他们说穿的是他们死去阿父原先的衣服。”

“是改小了的衣服。”

……

邓禹被吵得头疼,他简直都想仰天大哭了:“要不,你们去问问他们,是想要衣服,还是想要吃的?”

孩子们将信将疑的将东西先收回去,真跑去问了。

过了会儿,便回来:“快,我们回去,我今天什么都不吃了,全部给他们端来。”

“我也是,我也是!”

刘疆不动声色地一手抓住墨素,一手抓住邓轩:“走。”

然后,他们竟然一窝蜂地跑了。军士们赶紧跟上。

“喂,你们……”邓禹无语泪流,“等等我好吗?”

…………

天子和天子卫们集体绝食了!

“什么?陛下绝食了?”一个军士吓得跳了起来。

“什么,那帮世家子和陛下都绝食了?”正在巡逻的军士吓的一机灵。

“什么?今天是谁做的哺食?做的很难吃吗?竟然让陛下都绝食抗议了!”火头军的军长一拍几案大吼道。

“啊?疆儿和天子卫都绝食了?”郭圣通赶紧放下手中急报。

“他们又在闹什么啊!”邓禹翻身坐起,痛苦地抱着头嘶吼了一声。

“真绝食了?”冯异搁下空了的药碗,瞪大了眼睛。

邓禹急匆匆赶往天子营帐之中。

此时,生平第一次尝到饥饿滋味的天子卫们,正在营中激励自己……

“男子汉大丈夫,一顿不吃又能如何?”

“会不会饿死啊……那大娘说了,她家饿死……”

“不准乱说!”

“陛下饿吗?”墨素忙问。

刘疆瘪着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不说话。

邓禹来的时候,便听到这些言论,又好气又好笑,最终却只叹了一声,掀开帐子进去了:“你们一个个真厉害,居然绝食?”

“相父大人,我们省下了多少哺食,有没有送给那个大娘?”耿秉眼神一亮,扑了上去。

顷刻,所有的孩子都转向邓禹,眼神亮晶晶的。

“你们……”邓禹头又开始疼了,“你们这不行啊,这样能救一个人,能救天下人吗?你们真的想要天下再无饥饿。就应该好好学习,将来做好官,多做好事。以百姓为重。”

肚子正在咕咕直叫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听不懂,完全听不懂相父大人在说什么啊。他们好像问的问题是,有没有把哺食送给那大娘,这关学习什么事?

郭圣通叫火头军做了小锅哺食,方才过来营帐这边。一掀开帐子,便见邓禹在语重心长地和一帮小孩说什么家国天下:“……与君游于果园,食桃而甘,不尽,以其半啖君。”

那帮小的肚子咕咕直叫,眼巴巴地看着他,那眼神无辜的好像小狗。等邓禹意犹未尽地顿了下,问:“你们懂了没有?”

他们整齐划一地摇头:“相父大人,这和我们省哺食给大娘她们有关系吗?”

郭圣通忍不住转身出去,捂着嘴笑了一通。等笑够了,她转身回去,见邓禹正语重心长道:“……如此这般,便是为官者,为君者之大义所在,天下社稷,其实就是民心二字,民心呢……”

“咳咳。”郭圣通眼见再说下去,邓禹自己都要疯了,便咳了几声。

邓禹如蒙大赦,慌忙转身作揖:“娘娘来了!”

那表情,那语气,活像看到了救苦救难的……额。

郭圣通点了点头:“邓将军辛苦了。”

一句话,邓禹都想哭了。

郭圣通也觉得他很不容易,可若是换个夫子,额,说不定还没他做的好,没办法,邓禹好歹还算是个能接受新鲜事物,还以民为重的。其他的人,吴汉来当夫子情况会如何?额,教出一帮四肢发达的武夫?冯异来当夫子会如何?额,教出一帮小战狂?耿纯来当夫子会如何?额,南北之见,只恐要越发严重了……

思来想去,邓禹,你还是继续辛苦吧!

郭圣通很无良的决定假装看不懂邓禹眼中的无助和悲伤。她转向了那帮饿的肚子咕咕直叫的孩子:“我听说,你们把今晚的哺食省下来给了一个妇人。做的很好,这个妇人家今晚不用挨饿了。”

此言一出,孩子们高兴地笑了起来。

“可是,明天呢?”郭圣通蹲下身看着他们,“明天他们还会挨饿。这该怎么办?”

“我们明天再送!”孩子们道。

“那么,你们明天又不吃了。”郭圣通点了点头。

“娘娘,这不行,万万不能!”邓禹急坏了。

郭圣通伸手示意让他别说话,邓禹只好焦急的听着她继续说:“所以,你们明天又要挨饿?那么是一顿不吃,还是一整天都不吃?”

孩子们犹豫了:挨饿很难受啊。

可是,好像救人更重要一点。

他们点头:“我们一天都不要吃了。”

“恩,好,”郭圣通笑了,“所以,你们又要饿一天。因为你们把自己的那份给了他们,军中粮草也紧张。每个人的食物都是有限的,如果三天不吃就会饿死。所以,你们后天还要不要给那位大娘?”

他们犹豫了。

过了会儿,方怯怯道:“给。”

“那大后天呢?”郭圣通道,“大后天也给吗?或许会饿死的。”

他们红了眼圈,互相看了看:“大后天,我们……我们,能只给一部分吗?别的,我们可以分了吃点。”

“当然可以,那是你们的食物,”郭圣通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再过几日,我们就要离开汧县了。到时候,你们要怎么把哺食送给那位大娘呢?”

邓禹听到这里,忽然心头若有所思。

天子卫也沉默了。

一片死寂之后,墨素道:“娘娘,我懂了,我们能不吃哺食,将自己的哺食省下来救一个人,能救一时,但不能永远用这种方法救她。而且,她不能打仗,我们本来就已经是大军的拖累了,不能再给伯伯们增添负担。”

这次没有人指责他说的不对,大家都伤心的哭了起来。

刘疆瘪了瘪嘴:“阿母。”

“我给你们出个题目,”郭圣通道,“接下来几日,你们习武的时间,便跟着相父大人一起去看看普通人是如何生活的。等到要离开汧县的时候,你们再来告诉我:要怎么才能让大汉的所有人都吃饱,不再挨饿,不会饿死。好不好?”

他们流着泪,点了点头。

“你们今日把哺食省下来给了大娘她们,所有人都很担心,”郭圣通道,“所以,大家也省了哺食给你们留着……”

“娘娘,”邓轩道,“不要。”

“我们不能要,他们也饿着吧。饿着太难受了。”耿秉道。

“你们愿意为了大娘能不挨饿,所以不吃哺食,当然也无法阻止,别人为了让你们不挨饿,而不吃哺食给你们留着。”郭圣通道,“不要荒废别人的好心。”

这下子所有太子卫都哭了。

郭圣通命人将哺食送了进来,他们一边吃着哺食,一边哭着。此时毫无世家子的风范可言,就连刘疆,也捧着碗喝了他的米糊糊。

他们还是太小了,却未想到,军中就刘疆一个喝米糊糊的,谁能给他省出哺食来?

“太后娘娘,我们错了,”耿秉哭着吃完他的哺食,“我们根本不是在帮人,我们又变成了给伯伯他们添麻烦的累赘。”

太子卫们一个个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不容易,刚刚出征之时,他们还觉得别人对他们好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可到了如今,他们也懂得了不给别人添麻烦。

这是一种令人心酸的成长。可这样的成长,却是大汉之福。

郭圣通叹息一声,出了营帐。邓禹跟了出来:“娘娘真是十分会教孩子,不像禹这般鲁钝。”

郭圣通明白他要说什么,也不接茬。

邓禹无奈只能自己说下去:“天子卫和陛下都是十分聪慧的孩子,禹恐他们在我手中荒废。”

“仲华别妄自菲薄,”郭圣通转身看向他,“你很好,十分好,说的很多都是治世之言。可有一点,仲华,他们还是孩子。很多事需要顺着说。”

邓禹明白,郭圣通这是不准备让他卸下这负担了。

他叹了口气。

“可是仲华,你要知道,他们是大汉的未来,当初选择太子卫的时候,便考虑到了这一点,大的氏族几乎全部涵括在内。你应当清楚,他们的未来都是不可估量的。日后,他们中会有人成为将军,会有人成为文臣。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在他们还小的时候,便教导他们一些世家绝对不会教导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带他们来征战的原因。只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才能顺便了解到民间疾苦。仲华,你一直想要的天下苍生安康。如今,便是契机。这天下,总是他们的天下。将种子播撒在他们的心底,如此,世世代代流传下去,方能让这天下,变得更加安康。”

“江山,需要后继有人方可。”郭圣通道,“我们也会老去,也会离开,你现在在做的事,是让这大汉变成盛世最重要的事。”

邓禹一震,只觉得醍醐灌顶:“禹懂了。”

“隗纯高峻已死,”郭圣通道,“五日后,我将开拔去往蜀地同吴汉将军会合,攻打公孙述。仲华,五日之内,你来想,要带他们去看什么,去哪些地方,如何才能让他们更多的了解这民生疾苦,如何?”

邓禹猛然一震,随即作揖:“禹,自当不负娘娘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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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蜀地之战一触即发。

耿弇同吴汉经过初略的沟通后,决定仍由吴汉在陆路;而耿弇则率大军从水路;沿着长江一带同时对公孙述发动进攻!

吴汉此次从津乡下手,而耿弇,则从荆门关入手,同时撕开一条口子;插入公孙述的心脏。

两年前,公孙述曾派大军沿江东下,一鼓作气从江关打到了荆门山。然后修建大桥封锁了长江,断绝航船通道;斩断陆路,企图把刘秀永远挡在荆门山之下。但那时,天水郡的隗嚣是他的天然屏障。如今,这道屏障已没有了。

“隗嚣隗纯皆死,公孙述;不过是俎上之肉罢了。”郭圣通在行往荆门的马车上看着身边诸将笑道,“只是;耿将军;此时把守荆门的乃是田戎。当年;便是这田戎从奉节顺江直下,将岑彭将军辛苦打下的地盘抢了去。也是他主持修建了那大桥。不知耿将军可有了想法,要如何应对此人?”

耿弇早已胸有成竹,他捻起身前小几上的一只果子:“娘娘,陛下请看。”

刘疆窝在郭圣通怀中,听到耿弇叫他,便往前探了探身子。

只见耿弇将那果子放在几上:“此乃荆门关,田戎贼子在此截江设阻,在长江两岸筑起桥堡,绝了陆路,江上又撒满浮桥。大船若想要通过,必先将浮桥毁去。若是在秋日,想要毁去浮桥,十分不易。可是如今么,只需一把火即可!”

刘疆瞪大了眼睛,他或许还听不懂耿弇叽里咕噜一大堆都说了什么。

可郭圣通很愿意为他解释,哪怕,他仍是听不懂。

“陛下可知为何耿将军说秋日毁浮桥不易?可春日却十分轻松?”她问。

刘疆瞪大了眼看着她。

“因为秋日和春日不一样,”郭圣通笑道,“秋日吹的是西风,而春日,却是东风。”

行了,她说到这里就够了,剩下东风和西风的区别,则又是邓禹的事了。

众将领在看到刘疆脸上浓烈好奇之后,心头都觉得很快意:毕竟,若是陛下长成后更看重武将,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极好的事啊。而且,郭圣通这样做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让他们十分放心,这天下,始终是刘氏的天下。郭氏这般悉心教导陛下,日后应当不会如吕后之流意图染指江山吧。

“弇欲让臧宫将军先行一步,于江上先立一水性足够好的军士,带了油纸火种,乘小舟逆江而上,斩断浮桥,烧之!”耿弇道。

这是九死一生的事,那些烧桥的军士,一个不小心,便要沉尸江中。

可,战争从来都是一件残酷的事,任何胜利都不可能是没有代价的。

“将军所言甚为有理,请将军自行决断!”郭圣通做出了决断,“只是这些军士,出征前,先让人记录下姓名籍贯,若有万一,我大汉将赡养其父母妻儿。”

耿弇心头一震,连带着臧宫等人脸上也都写满了感动:“娘娘高义!”

…………

郭圣通是在马车上问那些天子卫们,五日前那个问题的答案的。

离开汧县之前,他们已然去过了米铺,看到了市集,终于明白钱是什么,能做什么。为了生计,卖儿鬻女之事已然屡见不鲜。这给了这些孩子极大的触动,是故如今他们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等到郭圣通问时,他们方才怯弱道:“娘娘,我们不知道。”

郭圣通原本就没有指望,短短几日,他们能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闻言只是轻轻笑了:“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农桑能以口粮。我们以三年之前,做一个约定,三年后,你们告诉我,你们未来想要做什么,如何做。可否?”

“我要做大将军,”邓轩慢慢道,“征战沙场,将坏人都打死。”

“我也要做大将军!”耿秉立刻道。

“先别急,想做什么,也要看自己适不适合。”郭圣通道,“三年,三年之后,你们来告诉我,你们的选择。而在此之前,先用心,好好去看,好好去学。”

她在诱导他们走上一条,与他们的家族所期望或许截然相反的道路。这条路,或许不能给他们所在的家族争取更多的权利,但,却可以让这大汉的未来,更美好一些。

有些事,不能一步而就,却能在日积月累中,慢慢地潜移默化,慢慢地滴水穿石。

…………

三月中旬。

雒阳北宫。

刘秀喉咙里咕噜一声,血便涌了出来。婢女如今已然见怪不怪,只是将他搀起,让他不至于被自己的血堵住了气管,导致窒息。

刘黄瘦弱的吓人,双眼密布血丝。她有些支撑不住:年幼的干儿干女需要她亲手照拂,唯一的弟弟,却缠绵病榻,仿佛随时便要归去。

“长公主!前方急报!”

“娘娘和疆儿又给我来信了!”这是刘黄最为开心的时候,她慌忙将手中的刘翊放下,接过了信简。

急忙看完后,她立刻道:“快,快去北宫!”

为防给孩子过了病气,她不敢再抱着孩子去。只能匆忙带了人,抓着裙裾,往北宫跑去。

“秀儿,秀儿!”刘黄急忙冲进了殿内,之间刘秀躺在那里,胸前是一滩淤血,是刚刚吐的。她鼻头一酸,忙故作开心的举起了信简,“秀儿你一定不知道,圣通和疆儿在拿下荆门关了!秀儿,我给你念。我给你念!”

她慌忙展开那信简,细细念了起来……

原来,十余日前。臧宫带着一队军士,驾驶小舟冲入荆门关浮桥中央,而此时,他们的小舟却被田戎命人勾住,动弹不了。

在此时,有一名叫做鲁奇的军士,见冲垮浮桥无望,忽然跳下水,奋力游至浮桥中央,从身上取出油纸包裹的火种,将浮桥点燃。而火势借着东风,向长江两岸燃烧。火势迅猛激励。鲁奇则带着一身火焰,踩着浮桥冲向了一侧田戎的桥堡。用身体,让那桥堡燃烧,塌陷。

臧宫趁机进军,满江战船下水,压向荆门。火在前,烧了田戎的浮桥和桥堡。臧宫在后,驶入那火燃尽后的路。杀了进去。

田戎无奈只想,只能弃了荆门,逃亡江州。

臧宫紧随其后,如今已攻到了江洲渡口。

“秀儿,秀儿,很快你的大仇就能报了!”刘黄激动地不知如何才好,“秀儿,你听到了吗?我们已经打下荆门关,打到了江州!”

刘秀听到了,可是,他心头除了愤怒,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他好好的时候,荆门关就永远攻不下来?凭什么那毒妇就能如此轻易地将他打了那么多年没有打下来的地方,一举攻下?凭什么?!

报仇?什么是报仇?!让那毒妇死,让她死,他才算是大仇得报!

一想到郭圣通竟然是打着为他报仇的名头出征,他便气的只想杀人。不过,他最初是希望她能打败,且最好死在乱军之中,如此方能心头舒缓。可到现在呢?她没死,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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