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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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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一下子黑了脸儿,抄家伙点人手便要打上林家,可刚刚冲到门口,又转了回来,狐疑:“干嘛让我去借?”男人找男人借东西,不是更方便?
云涯面不改色,张口就来:“云涯所借之物极为贵重,全国上下,独此两物。必须请得公主出面,否则有不恭之嫌。”
弄月眯起了眼睛——编瞎话呢这是,什么鱼能那么贵,难不成是传说中象征情侣忠贞不渝的的泣泪桃花鱼?
算了,正事要紧,关键是能在这案子里名正言顺地插一脚;还有,本宫倒要看看,你到底敢养什么样“贵重”的鱼!弄月一跺脚一掀帘子,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徒留云涯默然叹息,也在反省自己不小心踩了小公主的猫儿尾巴……对林姑娘的哥哥,好像有点不厚道。
云涯不知道的是,林霁风不仅是林黛玉的哥哥。他娘亲名梅心语,恰恰是云涯养母梅侧妃的亲妹妹……如此一段孽缘,又不知道何时才能澄清于人心。
弄月冲到林府,果然闹了个鸡飞狗跳。林霁风一路追着救人救火救房子,救到后院好不容搞明白小公主在发什么火儿,顿时冤得恨不得求举头六月刮起暴风雪:“原来是那两条鱼,别说借了,我送给你都行!”
小公主咄咄逼人:“你到底养了多少鱼,给本宫一一交代!”
林霁风一指池塘,冤得想撞墙:“养了它俩,哪有地方再养别的?最近又长大了,要命,水缸估计装不下,要不然,我给你找俩棺材,装满水,不嫌晦气,你就抬着走罢!”
弄月怀疑地往湖里一看,半晌没瞧见个鱼影儿,就见一片黑漆漆的,刚想说这水不干净,林霁风凉凉地点了一句:“别找了,你看的那一整片都是。”
弄月依言放远眼神儿,顿时吓了一跳,足有七八尺的大锦鲤,比人还长,鱼眼珠子骨碌一转,就跟车上的小轱辘似的,哪家红粉佳人品味如此恶劣,居然想到送这玩意儿?
品味恶劣的真不是哪里的红颜娇娃,林霁风翻个白眼儿,说清楚:“这是扶桑的国鱼,三年前他们进贡来的。皇上嫌占地方还吃的多,就塞给我小叔了,然后,我小叔又塞给了我。”
怪不得云涯那混蛋自己不来借,抬棺材装这么大的鱼,估计得成全京城的笑柄。
弄月磨着牙儿,一边恨不得抓来云涯抽打几鞭子,一边却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我听说,博檀寺受伤的和尚里头,有一个是原来扶桑国将军的小儿子德川真信,看来云涯那木头是想在他身上做文章。”
“原来是在查博檀寺的案子。”林霁风摸摸下巴,眯起眼睛,“扶桑将军几年前就准备分封儿子,扩大势力,但有些人不怎么乐意,拉锯了这么多时日,现在终于是幕府那边占先,现在也就争一个粮俸,一家子分十万石,对那个小国可不是个小数字——用这些消息诈一诈那个德川真信,应该能撬开他的嘴。”
弄月皱着眉,仔细回想,确定,宫里头关于扶桑的消息都没这么细致的,不由讽刺:“一个鸿胪寺的五品官,弄个跟个通天彻地的猴精似的。知道的太多,就不怕惹麻烦。”
林霁风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我都说了,是‘诈一诈’他,谁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弄月横他一眼,还真抬了俩棺材回去“交差”;林霁风激动得一直送到门口,终于把那俩冤孽送出去了,这下可省下好多口粮!
月正圆,博檀寺的地下密牢之中,晦真法师,也是德川真信,死死盯着水塘里两条流线型的锦鲤,大正三色,昭和三色,这是每日每夜都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记忆。心处的伤还在痛,时隔三年,再次莫名其妙的被刺杀,却因此有机会见到一个朝廷的郡王……当真讽刺。
云涯隔着铁栅栏,站着,雪白的月光恰好晕在他身上,一身之上,半是皎洁的淡泊,半是清冷的执着。
云涯很确信:“刺客先去杀你们,必有原因。若你不老实交代,只要我的人一撤,还会有人来杀你灭口。”
德川真信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王爷为何不以贫僧为饵?”
云涯皱眉,似是不耐烦道:“若你一心求死,又怎能在死尸堆中觅得生机。但你若现在后悔了,本王亦不妨成全你。”
德川真信沉默,半晌才道:“王爷可否将这双锦鲤留给贫僧?”
“带来了,就是给你的。”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德川真信坦诚道:“王爷,若要引出幕后之人,必须得以贫僧为饵。只是,此事必须速战速决,王爷必须得掩人耳目,多调些人手来。”
云涯想了想,应允:“可以。”
是夜,宫中好些太医急急赶至博檀寺,紧急医治“裂疮出血”的晦真法师。疮裂了可不是小事,各样的药童提着各样的药箱,紧赶慢赶着。
是夜,太医苦思冥想,终于发现,晦真法师忽然伤势加重,乃是误服了博檀寺里种植的一些药草。这些药草混杂在茶叶里头,连着生长,连着炒制。看起来不显眼,药性儿却不小。然后,顺着药材往深了挖,居然发现了更多的密道。
发现密道之后,太医和药童竟然一把撕下外袍,露出禁军的杀气,药包捂嘴,手里熏烟,将那些准备赶来的杀手堵了个正着。迷烟着实厉害,那些个杀手发觉寡不敌众想要自尽时,却发现自己整张嘴都麻了,哪里还有力气咬碎牙齿里头的毒丸子?
大都活逮了,其中竟然还有陆家的家奴,一番折腾终于查明,博檀寺中留下的前朝密道为陆家探得,因此拿来做了遮掩;甄华莲在博檀寺遇难,根本不是巧合!
第62章 临御前隐含深意无所谓坦诚婚即
前朝曾有大规模灭佛之举;好些僧侣为求自保;在寺庙中挖了密道,用以藏匿行踪。本朝崇佛,却未曾想,庄严的佛寺却暗藏杀机;甚至血迹斑斑。
从博檀寺的密道蜿蜒而出,竟然能通到陆家的一处商铺;人证物证俱在,陆家百口莫辩。
谋杀个小姑娘;倒算不上多严重的罪名;甄家倒了,没人挺直着腰板在朝上替甄华莲要说法;可是;太上皇与皇帝都已然决计不会放过陆家,罪名之说,当以诏狱钦定。
豢养杀手,本就其心可诛;为湮灭证据,谋杀朝廷监管之下的扶桑将军之子,更是至朝廷大义于不顾,一不小心还会给扶桑方面落下口舌——当真,是为谋叛也。
当着可笑,甄家通敌都没落个夷三族,陆家却因为杀了个甄华莲,成了“十恶不赦”。陆家从上到下,斩的斩,抄的抄,干干净净;宫里,陆太妃被赐了一袭白绫,将自己挂在了雕花金漆的房梁之上。
六皇子云诺倒是没被牵连,太上皇依旧很疼爱这个小儿子,皇帝也对这个小弟弟多极为上心——陆家定罪之后,云诺高烧不退,几乎所有的太医都围在他身边,丝毫走脱不得。两位陛下可都撂了狠话,“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云诺那里热闹至极,云涯根本挤不进屋;当然,案子是他查的,罪证是他取的,以他的立场,也根本不知道该跟云诺去说些什么。
又想了想,云涯只得百无聊赖地往宫门口走,今日还早,翰林院那边,总不好日日敷衍。
可谁曾想,红墙绿瓦之间,云涯赫然发现,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引着个娉娉婷婷的小女孩儿,弱风扶柳,含情带怯,自是一般风流态度。
黛玉也看见了他,盈盈行礼:“悯恭郡王。”
云涯愣了:“你……去见,皇上?”引着林姑娘的这个小太监,平日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颇为机灵,甚得帝心。
小太监弯弯着眼儿,笑着解释:“回郡王,确是皇上传召林姑娘。”
云涯赫然觉得不妙,忙问:“公公可知皇上为何召见林姑娘?”
“做奴婢的,怎么敢好奇皇上的旨意。”小太监极守规矩,又极为客气,笑眯眯的,让人没法子反驳,“郡王,皇上还等着呢,要不,奴婢……先带林姑娘过去?”
云涯无法阻拦,只得让开道路。黛玉自然得规规矩矩地跟着小太监走,忍不住又疑惑地回眸:悯恭郡王,云涯……他好像,是在担心?
云涯凝视着,也担心着——定然,是自己的“心意”,给林姑娘添了麻烦。
黛玉乖顺地跟着,越走越觉得不对。她曾是弄月的伴读,对皇宫还算了解,此去的方向,并不是御书房。
小太监的嗓子柔柔软软的,解释很轻:“林姑娘莫怕,皇上吩咐了,要在静思苑见您。”
不等黛玉发问,小太监又补上一句:“静思苑是太后娘娘住的,姑娘放心,太后娘娘为人最和善不过了,这些年,可从未对下人说过一句重话。”
平平淡淡的,黛玉却吓了一跳,不是都言太后闭门礼佛么?为何会好端端的要见自己?
小太监只将黛玉送到静思苑门口儿,便退下了;之后,换了两个衣衫朴素的宫女,引着黛玉往里走。一路看去,树木茂翠,郁郁葱葱,却不见一丝鲜艳的花色,铺天盖地的绿,反而给人一种压抑感。
除却茂盛的院子,静思苑很是朴素,内外一共三进,比起沁芳苑还更显窄小,且透着一股浓重的熏香味儿。正厅里头,金黄色的龙袍极为炫目,身侧的女子静静坐着,已是褪去铅华的年纪,衣衫竟也是淡青色,丝毫不显华贵,却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依照宫女的暗示,黛玉依礼跪下,拜见皇帝……还有这位,丝毫看不出的,太后何氏。
太后确实和善,让黛玉起身,赐坐,还特意吩咐女官拿了个垫子过来,以免硬邦邦的檀木椅子硌坏了这身段颇为婀娜的小姑娘;黛玉堪堪挨着椅子坐了,丝毫不失恭敬,心下还是有些忐忑。
“别害怕。”何氏微微笑着,“月儿那丫头,成天炫耀着自个儿有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好朋友。哀家读了你的诗词,真觉得惊艳无比,哀家是真的想见见你。”
莫名的,黛玉觉得心里揪得疼。弄月这逮着机会就嘚瑟的个性,给她引来了甄姑娘这个“对头”。甄姑娘已经不在了,现今,太后却要见她。
云朔也笑了笑,道:“朕也算是你的长辈,看看你,又看看月儿和琴儿……果然,是朕不会教女儿啊!”
“民女惶恐。”黛玉赶紧“恭逊”,心中却更加疑惑,皇上和太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巧,女官端了茶上来,黛玉礼貌接过,却觉眼前之人眼熟,眼瞧着,这不是那日替甄昭容去林府赔礼的那位姑姑么?
甄昭容腹中的死胎显然也连累了这女官,看衣衫,她被降了品级。薄薄的白粉遮不住眼底深深的悲戚,淡淡的胭脂也妆不得生机勃勃的嫣红,端茶,敬茶,收拾,离开,她与周围的宫女几乎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注意力似乎全都集中在拥挤小屋内的棱角之上。
这番表现,黛玉认得:极像老练的丫鬟换院子伺候时,虽然走不熟深宅大院,但步子小心,时刻警惕,也总不会出任何的错儿。
这姑姑,定不是这园子内伺候的;她仓促地来敬茶,连妆都没掩好,显然,又是某些人的故意为之。
——难道,是为了试探自己吗?
何氏抿了抿茶水,轻笑着吩咐那宫女:“茶不够味儿,你去后面小院子哀家自己搭的炉子上头取水,重泡一回。”
那宫女仅仅是微微一愣,却没逃过黛玉的眼神儿——黛玉更加确定,这位姑姑是仓促被叫到这里来的,别说不知道太后搭的炉子在哪儿,就连“后面小院子”,估计都不知道从哪个门儿能拐进去。
黛玉微微的蹙眉,同样也没逃过太后和皇帝的眼睛。云朔微微一笑,何氏却摇了摇头,搭着儿子的手,及时地放过了那不知道该如何行事的宫女:“是哀家忘了,那炉子老,茶还得烧一会儿,你先下去候着罢。”
随着宫女福礼退下,黛玉放下茶碗,坐直身子,敏锐地感觉到,该进入正题了。
没想到,云朔却是揉了揉太阳穴,一副苦恼至极的模样:“月儿要是能像你这么乖,朕得少操多少心!”
何氏看向黛玉,慈和非常:“好了,看也看过了,哀家就不跟大公主抢人了。去沁芳苑罢,月儿还等着你跟她玩儿呢!”
不明就里,但能逃过,总是好的。黛玉连忙拜了,又跟着宫女,向着自己熟悉的沁芳苑去。
看着兔子似的小姑娘离开,何氏看着儿子,略带了些不满:“你这么吓她作甚。”
“朕哪里是在吓她。”云朔摇头,又笑,“这姑娘其实挺聪明,短短一个敬茶,看出了不少东西,表面上也还端得住,显不出——就是胆子小了些,不过,不算坏事,要是各个都跟月儿似的,猫样儿却长着豹子胆,满朝的男人估计得先被吓死。”
“那你还担心什么。”
云朔皱眉:“儿子只是担心,这姑娘的性子,似是太软和了些。”软得像团芙蓉花,纯净无暇,如古诗言“千林扫作一秋黄,只有芙蓉独自芳”;就是不知,是否能耐得住风刀霜剑。
“软和些,哪里又成了坏事儿。宫里就是太缺这些软和的人了,所以这些年,才有这么多事儿。”何氏看着某个方向,叹息,“陆家爱争爱抢,迷了心,没看出来,云诺那孩子……其实是你们兄弟里头最有福气的一个啊!”
提起小弟,云朔也颇不是滋味,往讽刺了说,他这个一国之君,也确实羡慕过那天真无邪的小娃娃。
“娘不懂你们男人的那些事儿,可有时候,娘总觉得,你们是自己把自己给缠紧了,压垮了。都说女人小心眼儿,爱记仇,斤斤计较;可很多时候,逼着女人去算计这算计那的,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何氏且怜且叹,“你父皇本意是怜着护着,但又怕着防着,结果,云诺丝毫不念他的好,甚至恨他;还有当年的大皇子、太子,甚至你四哥……不提也罢。”
“儿子明白您的意思。”云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如释重负般道,“儿子确实担心得过早了,小时候,听皇祖母说,林太傅家有个奇怪的规矩:不立业,不成家。闹得男孩儿晚婚,女孩儿晚嫁。萧怡彬嫁进去的时候,竟然是最年轻的当家媳妇,可把皇祖母担心的!”
仔细想想,云朔又笑道:“不立业,不成家……这倒挺有意思。先有个立足于天地的本事,才有资格想着什么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
看到熟悉的沁芳苑,黛玉总算舒了一口气,眼看着那娇贵的小公主亲自迎了出来,将黛玉揪了过去——当猫儿揉。
黛玉被搓得苦不堪言,终于确认奇奇怪怪的皇上今日确实说了句实话:弄月是个让人操碎了心的丫头!
“公主您心情不好?”被欺负得双颊泛红,黛玉连忙捂着脸儿问。
“是有点吧。”弄月眨巴眨巴眼睛,无所谓的模样,“我要嫁人了。”
“您要嫁人……您要嫁人了!”黛玉惊得都顾不上挣扎了,弄月就这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可是、可是,黛玉觉得自己比要嫁的还纠结,“是、是萧侯爷吗?”
“谁要嫁给他啊!”弄月一翻白眼儿,“本宫要嫁的是、是什么来着的?”
小公主似乎是真忘了,捏着腮帮子想半天,总算想出了一个字儿:“想起来了,那人姓崔,名字么,我忘了。”
看着黛玉一副不可思议的“盲婚哑嫁”的惊愕样儿,小公主鼓起腮帮子,有点儿不高兴:“反正是皇祖和父皇选的啦,不用我操心,他不敢欺负我。哦,对了,据说就是护送贡品进京,赶着给我皇祖贺寿的一个将军。”
八方来朝,正迎太上皇的寿诞。各地的贡品汇合在驿馆,多次谨慎核查,再送往京城。
据说,云妹妹的未婚夫正是护送扶桑贡品的小将卫若兰;谁曾想,弄月的未婚夫,也同样在其中,同样赶着这露脸的盛事,潇洒回京,迎着洞房花烛之人生大幸。
作者有话要说:为传说中的崔公子点一根【蜡烛】~
第63章 预婚期作欲盖弥彰对寿帖还生母嫁妆
沁芳苑里;熏香袅袅。柔软的绣枕侧,依旧是公主抱着猫儿揉得欢乐,伴读睁着一双玲珑目,盈盈含情,欲语还休。
“想问什么就直说,跟我还用见外?”弄月看气氛尴尬;忽然伸手勾了勾黛玉光洁的下巴;猥琐一笑,“哎;可惜本宫不是男人,要不然早就收了你当王妃;还轮得着‘其他男人’惦记?”
黛玉没听出弄月的话外之音;但见这般玩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斟酌着问道:“公主别总取笑我。不过,您这婚期……是不是,急了点?”
“岂止是‘急了点’!其实,本来定的是明年。”弄月扯着猫儿耳朵,翻着白眼,“你也看见了,今年从年初开始,接二连三的出事,贾家告御状,甄家流放,陆家抄斩,闹得半个朝廷快翻了,整个京城人心惶惶。不仅当臣子的担惊受怕,皇祖和父皇也觉得闷得慌。正巧,再过一阵子是皇祖寿辰,父皇打算让皇祖给我指个婚,把几样喜事连在一起办,让大家都放松放松,别绷出问题来。”
朝廷公主的婚事,终究还是朝廷的一笔“战略”。黛玉不由觉得心疼,细细打量着宛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的娇嫩小公主,终于没忍住:“即便是如此……公主,您应该,没见过,那个人,对吧?”
“那有怎么样?”弄月眨巴着猫儿眼,踌躇满志的模样,“虽然我没见过,但这个人,也算是我‘亲自挑的’,怎么说这都是我的终身大事。”
黛玉糊涂了,连名字都没记住,怎么又成了“亲自选的”?
弄月道出其中秘密:“实话告诉你吧,我跟父皇他们早就讲好了条件。我的驸马,头一条就是,决不能拖累我这个当朝大公主。”
——不、拖累?
黛玉哭笑不得,这话听着,不像公主挑驸马,倒像是皇子娶皇子妃,生怕对方家世不够或教养不够,抑或是不会持家不擅交际,给自己拖后腿。
“这是最基本的。”小公主细数着“一二三四”,“第二条,要武将,娘们儿唧唧的千万别塞给我,否则我捏死他!第三条,兄弟姐妹可以有,但不能超过两个,更不能有跟这个朝臣那个阁老联姻的,我没那空闲去东加长西家短的拉亲戚。还有第四条,最好父母双亡,身为公主,以后若是担个气死公公婆婆的恶名声,真不大好听。最后,人要乖,要老实,要听我的话,要是被我发现他有什么花花肠子,我可不介意给他来个开膛破肚,好好‘清理’一番。”
黛玉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搞清楚这“三不从四不德”的弯弯绕儿,从担心弄月转到真切地同情那个连名字都没听全的“崔将军”,不知道做了几辈子孽,才能娶到这骄纵的当朝大公主;还有,皇上和太上皇能依着弄月提出的苛刻条件,给她找着这个她肯嫁的人,也着实辛苦了。
——公主殿下的婚事,说多了,都是泪啊!
小公主摇晃着脑袋,再次眨巴眼:“我只负责提条件,找人么,是父皇他们的事儿。”这句说了一半,却藏了另一半儿:本宫可是乖乖的公主殿下,从来不管朝事;本宫才不是陆太妃,蠢到把后宫弄权摊到朝臣前面去。
弄月有意留了白,黛玉却若有所思,忽然,拉着弄月的手,笑道:“您这般‘挑挑拣拣’,其实也挺不错。反正驸马还没过门子没跨火盆儿呢,小媳妇儿样儿再憋屈,谁又敢说是您欺负了驸马?”
看来是听懂了,又放不下心,变着话儿地来提醒本宫——不过这张嘴还真招人恨。果然是林家的招牌,嘴毒!
弄月故意瞪眼睛,挥舞着爪子要挠:“好啊,又来嚼本宫!”
黛玉慌忙讨饶,弄月正想欺负一通,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睨着眼儿,不怀好意地问着:“别光说我,你也不小了,你哥哥没提你的终身大事?咱们善良可爱又才华横溢、说实在哪里都好就是嘴上不饶人的黛玉姑娘,将来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
“我……”黛玉愣住,而后慌了,脸儿通红的,声音小小,“哥哥还没跟我提这事。”
“早晚要提的,未雨绸缪很有必要。”弄月笑眯眯,继续揶揄,“我想着,最适合你的是两种:一种啊,要能制住你,最好嘴比你还毒,这叫以毒攻毒;还有一种,傻点儿的也不错,你引经据典地讽来讽去,人家傻呵呵的,根本听不懂,哎呦,这日子过得可和睦,绝对是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一辈子不红一次脸儿。”
“公主!”黛玉被弄月取笑得脖子都染上了粉色,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下去。
见好就收,弄月也不逗了,笑眯眯地邀请:“本宫成亲那天,你肯定是要来的。这几日赶紧回去养养,胖些儿,到时候才有劲儿跟着跑。”
公主大婚,必要请足了女傧,林黛玉作为弄月的伴读,于情于理都得受邀其中。
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弄月又揉了揉太阳穴,担忧的很:“蓝丫头也会来,到时候还得请你留神她,那丫头可一直大大咧咧的,要是因为坏了那些个繁文缛节挨骂,多冤枉。”
提起蓝宜茜,黛玉又露出一抹忧色:“蓝姑娘……她好些了吗?”甄姑娘过世,她比甄家人还伤心,莲池祭拜那日,蓝姑娘几次都差点儿站不住。
“据说好多了。”同样想起甄华莲,弄月也收起了作弄,轻叹着,“若是甄丫头还活着,甄家没那事儿……肯定也得算她一个。不过说实在的,本宫心里未必乐意。”
弄月与甄华莲从来不是朋友,可从小的伴儿忽然没了,又孰能无感。故去之人,被铭刻在心的人,永远无法被遗忘、被取代。
黛玉不由又想起云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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