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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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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死林姑娘。”
喂,女孩子的宴会,你叫个男人做什么?黛玉没听到关键两句,只是诧异地瞪着小公主。
宫女偷笑着退下,弄月也嘿嘿笑着,并不言语,只是摇头晃脑地准备看好戏。
可云涯又哪里是好欺负的?依言来了,可一共来了四匹马,马后皆绑着各样猎物,
既然逃不掉,不如多带着些。不仅扯来了云诺,云涯还带来了另外两位:湘云的未婚夫卫若兰,还有弄月的未婚夫崔应明!
赐婚的时候见过一面,崔应明认出这是未来的公主小媳妇儿,脸立马便红得好似猴子屁股,弄月也恼羞成怒:“你带他们来做什么?”
云涯向着两位陛下的帐篷望了一眼,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皇祖和皇上特地带你来秋狩,不就是让你提前“熟悉”一下驸马么。
弄月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忍了半天终于一挥手:“都坐下罢——对了,你是谁啊?”问得自是卫若兰,这看着是个是普通的小将官,四品,不认识。
卫若兰赶紧拱手,拜见公主殿下。
“哎?”这回自然换湘云脸红。为了转移快气爆了的公主殿下的注意力,黛玉赶紧打趣儿:“云妹妹,别光顾着脸红,赶紧认识一番。”
“云”妹妹?看着那染着红霞的脸颊,卫若兰也终于反应过来,这女孩边是他从未谋面的未过门的小妻子。早听说,这小姑娘只有十四岁,之前他还担心来着……现在看来,还,挺可爱的。
卫若兰高大英俊,又彬彬有礼,湘云不怎么敢跟他对视,目光只凝在他的腰间,一眼就瞄见了那个金光璀璨的金麒麟——跟自己以前丢的那只何其相像,似乎,就是同一只啊!
天赐良缘,莫过于此。
这一对算是看对了眼儿,黛玉吃吃笑着,却对令两个颇为无奈——崔应明简直把弄月当成了祖宗,不敢看又不敢听,可也不敢不听啊!弄月对他倒没有横挑眉毛竖挑眼,只是不理睬,视若不见,自顾自地剐着云涯:信不信我把你那不能见人的心思告诉黛玉!
云涯扫她一眼,很笃定:“你舍不得。”
弄月眯眼,估计反问:“舍不得什么?”
云涯沉默,对上黛玉带着担心与好奇的秋水明眸,立即又散开眼神——舍不得,让现在的她,被将来的我,所带累。
弄月闷闷不乐,无言以对,她早知云涯的心意,颇为看好的同时,也颇为担心。
云诺也不说话,他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他还在跟太上皇赌气,可又被看着哪儿都去不得,只能随便拿糕点塞自己,撑死拉倒。
三个主子都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黛玉不由忐忑,心知现在可僵不得,旁边各家命妇闺秀可都看着,弄月是个没道理的,云诺更是爱钻死胡同,千万别闹歪了。
黛玉不着痕迹地左右瞧着,眸光滑过咴咴叫的马屁,顿时想到主意打破僵局,故意对着弄月笑道:“公主,您不是想烤野味么,马上似乎绑了不少。”兔子獐子狐狸,似乎还有几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鸟儿。
弄月忽然笑了,揶揄她:“呦,都带血的,你不怕?”
黛玉揶揄回去,正对刚刚弄月说她的:“胆小的,哪敢跟您混一块儿。”
“可惜啊,就是有人当你‘胆小怕事’。”弄月故意笑闹,眼看云涯不着痕迹地叹息,心里得意,指着猎物便要折腾人,“史丫头,你刚刚不是说会烧烤么?这些都交给你了!”
“公主!”黛玉真想替湘云堵了弄月这张嘴,人家未婚夫在这儿呢,她撺掇湘云茹毛饮血不成!
湘云脸红了,卫若兰明了,立即表态,示意自己很欣赏:“如此,期待云姑娘的手艺。”
平心而论,卫若兰只觉惊喜,身为武将,并不喜欢端得如菩萨般的贵族女子;这史侯姑娘越瞧越觉得活泼可爱……如此,不妨娶回家,过一辈子,才有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这更算明天的,鞠躬~~
喵明天要去面试,晚上还有饭局,肯定没时间更新的,存稿箱依旧抽着orz……
么么哒,后天见~~
高速首发'红楼'黛玉重生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69章问海棠诗社前缘遮目省王孙闺秀谋位难为地址为
第70章 密林刺杀目标明确篝火伏矾殃及无辜
女孩子那边笑笑闹闹;好不欢快;湘云快手快脚,兼有弄月指手画脚;不一会儿,熊熊的篝火便燃起,上架着油光闪亮的各式野味;塞进香料;又抹上蜂蜜;当真香气扑鼻;十分诱人;烤野味的不仅是他们;许多小姑娘也带了各式猎物回来;志得意满,开怀享用。
不一会儿,闺秀那边便染了满满的油香味儿,谁都不客气,上火烤,上手拿,吃的是狼吞虎咽,却依旧自认为留的是绣口锦心。
林霁风远远看了自家妹妹好久,方才回到狩猎区,暗自发笑;萧若繁过来,碰碰他的肩,笑问:“怎么,不送点猎物给林姑娘她们?”
“啊,我的这些根本不能吃。”林霁风甩了甩手里肥嘟嘟的大白兔——那兔子还是活物,就是仿佛被人点了穴似的,目光呆滞,四肢僵直,毛团尾巴硬得像个瓷球儿,全身只有两只长耳朵偶尔颤颤,好不可怜。
太医院混出来的都是一双毒眼,萧若繁抽抽嘴角,却不忍直视:“你给下了药?”连兔子都不放过,何等的……让人眼瞎。
“一点麻沸散而死,死不了的。”林霁风小心地将兔子塞进马后的笼子里头,拍了拍,“我小叔带给我那几只兔子实在太小了,带这只回去串串种。”
可是,跟那肥兔子对视一会儿,林霁风又纠结:“体型差这么大,配种有困难吧……”
“咳咳……”传来几声隐晦而无奈的咳嗽,林霁风狐疑地抬头,发现不仅是萧若繁抬袖子掩笑,连水溶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作怪模样。
“你俩想到什么了?我说的是兔子!别那么龌蹉。”你们别老盯着过来拿酱料的卫若兰看!
“这话由你来说,自然是别有一番意味。”水溶将一只獐子绑上马,意味深长,“毕竟,当年的林家可一直以男子晚婚、女子晚嫁闻名于京城;如今更是,你叔叔年近三十方才娶亲,你也早已及冠,却丝毫没有娶妻之意。”
这绝对是对自己那两包桂皮八角小茴香的报复!萧若繁也在这里,林霁风自然是不能分辨,只能憋屈地任他揶揄,随口顶一句:“别忘了,你比我还年长几岁。”北静王妃还在云朵上头飘呢,这辈子能不能落到地,还得看超凡脱俗的水溶殿下到底会不会“接地气”——看情况,悬得很。
水溶微笑:“我不娶,与你不娶的缘由,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
……不是说不过,只是说不得。幸亏,萧若繁及时转移话题,同样隐含深意:“你这哥哥不娶,妹妹也嫁不得,真是让人……无计可施啊。”
“早告诉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林霁风扫他一眼,又瞧了瞧女孩子那头,忽然促狭发笑,“你今天似乎一直没什么精神,该不会,看到公主殿下要嫁给别人,心里不舒服吧。”
萧若繁的马后还是空空的,作为一个承袭侯爵的贵公子,骑射马术确实比不上擅武的水溶和从小漂泊的林霁风,可到现在一无所获,也着实不该了点儿。
萧若繁确实有点儿累,揉了揉眉心,依旧是淡然的温和:“若说心中毫无芥蒂,那是自欺欺人;不过,这与男女情爱无关。”
也是,摊上这种破事儿,是个男人都会有点儿憋闷。林霁风叹了口气,也不多说,而是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边那个是哪家的公子?身手不错,人缘更不错。”
一个魁梧的青年俊秀,猎了满满的猎物,众星捧月般的被一堆人围在中间,爽朗大笑。围场上第一看得便是身手,这青年显然获得了不少人由衷的钦佩。
萧若繁不由皱眉:“神武将军冯唐的儿子,冯紫英;他曾打伤了仇太尉的儿子,那日太医院人手不够,禁军便请我去验伤。”
水溶很感兴趣:“伤得如何?”
萧若繁摇了摇头,面色更沉:“我刚背上药箱,太皇太后便派人宣我。”其实根本没事,他被羁在外厅灌了三杯茶,方才后知后觉:宁康宫的主人只是不愿让他蹚这趟浑水。
看来太皇太后也“嫌弃”着冯家,而且连人家的儿子都一块儿嫌弃了,真是、诡异。
水溶轻笑一声:“我曾依稀听父王提起,冯家与太皇太后……似有龃龉。”见另两人都看过来,水溶耸了耸肩,无奈表态,“只是那时我正年幼,又贪玩,懒得听教训,实在不记得更多了。”
既然宫里的贵人嫌弃着冯家,那还是远着点儿为好。三人对视,达成共识,都策马向另一边跑去,已近黄昏,夕阳从疏密交错的林荫间散射地面,星星点点。
三人晃晃悠悠地在树林里头找猎物,林霁风还没放弃串种儿的“邪念”,拿刀把箭头削钝,又沾得满满的麻沸散,卯足了劲儿要找略微苗条些的的肉兔子,水溶依旧随性更随缘,萧若繁么……总归一天下来不能空手而归。
秋高气爽,清风徐徐,正是惬意之时,却有危机暗伏。“吱呀”一声,似有树枝断落,随后便是凌厉的破空声——“小心!”
还是水溶机敏,及时大喝提醒,林霁风与萧若繁反射性地往两侧树后避让,只见千钧一发之间,一枚利箭擦过两人之间,深深扎进了泥土。
——难道是肃王或者冯家想要他的命?
林霁风正如是想着,另一枚箭已然追到,离他有三尺远,却堪堪擦过了萧若繁的衣襟,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淋漓。
——目标,居然是萧若繁!
一个“致仕”的太医能得罪谁?情况容不得他们多想,更多的冷箭袭来,水溶只能边避便档下一些,显然对方不止设置了一个弓箭手,而是卯足了劲儿想要萧若繁的命。
周围没有侍卫,他们正是逆风,药粉也不可撒,骑马冲出去实在太冒险——萧若繁脸色惨白,按着伤处,忍着疼,忽然低声急问:“带硫磺或磷粉了没?”
麻沸散都带了,引火的玩意儿当然不会少。林霁风会意,水溶也明了地以弓箭吸引对方注意力——不一会儿,只听一声凄厉的嘶鸣,一匹高头大马拖着熊熊燃烧的马尾,直直冲向冷箭射来的方向!
“走!”冷箭滞住,对方的阵脚显然被打乱,机不可失,林霁风揪住另一匹受惊的马,水溶也背上萧若繁,压低身体,飞快地冲出了密林。
“叫太医,还有,去报给皇上!”围场里头出了刺客,一个侯爷受伤了,这可不是小事。侍卫们急匆匆地架着萧若繁往太医那里赶,萧侯爷被颠的晕头转向,都快吐了,不由撑着快断的气儿争取:“只是皮肉伤,我、我自己可以处理……”
另一个实质上的大夫,林家药铺的当家人,一巴掌把他拍回去:“你当你是猫啊,舔舔就行?更何况,猫也舔不到自己的肚皮!”
猎区一片闹哄哄,也影响了女孩子这里。湘云烤野味的手顿了顿,黛玉更是蹙眉:“公主,王爷,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儿。”
“谁受伤了吧?打猎,受伤是正常的。”弄月见惯了带血的事儿,不以为意,只是对着一个宫女挥挥手,“你去看看。”
宫女依言去了,剩下的人都盯着那边,各有心思,直到湘云大叫一声:“糟糕,肉烤糊了!”
刺鼻的焦糊味儿传开,湘云手忙脚乱地把肉拿下来,卫若兰在一旁帮她拆架子。这些兔子獐子都肥的很,以一个十四岁小姑娘的手劲儿,想把这些伴着铁叉子搬下来,实在困难了些。
可随着烤肉被取下,油香散去,大片烧焦的木炭暴露而出,黑漆漆的,焦糊更甚,黛玉蹙着眉,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总觉得,糊味里头,还掺合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就像是,她从前常常喝的药的那股子独特的酸腥味儿。
云涯第一个发现黛玉不对劲儿:“林姑娘,你怎么了?”
黛玉也不确定,忐忑的很:“篝火下头……似乎有什么。”
黛玉刚想说“可能是我想多了”,云涯却已经顺手拿了把铁叉子,对着那石头围的火堆巴拉了起来,一层烧得黑漆漆的木炭,一层烧得通红的石头,又厚厚一层浮土,再往下,诡异的黄色露出,刺鼻的酸味袭来,云涯大惊:“这是——硫磺!”
众人皆惊,弄月反射性地跳了起来,还一把拉开了发呆的云诺;崔应明已经转身跑出几尺远,不是逃走,而是冲到了最近的吉祥缸处,取水!
“刺啦!”一桶冷水彻底浇灭了最后一丝儿火星,水渍缓缓蔓延,紧绷的气氛方才缓和了下来,云涯再次靠近,又拨了拨,黄色之下有个硬壳,壳子里头,竟然又拨出了一层轻薄的褐色。
黛玉顿时脸色惨白,她想起来,哥哥曾经开玩笑地告诉过她,引火的药有两种,黄色的那种拆开了还能吃,但是褐色的那种……是填在红衣大炮里头的!
这边这番闹腾,也吸引了旁边篝火堆几个贵妇,她们皆好奇地看过来,却忽略了身侧的火堆——兔腿的油花儿滴落篝火,燃起了一阵阵灵动却又诡异的“噼啪”声。
黛玉颤抖不断,不由想要提醒:“你们快灭去篝火——”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轰隆巨响,巨大的火焰被气浪腾起,瞬间吞没了周围的一切,猩红,吞噬。
爆炸的一瞬间,黛玉只觉自己被狠狠向后一拽,而后,整个人被锁进陌生的怀抱,被死死抱着,摁在地上,听得耳边霹雳般的炸响声,声如撕裂,心如擂鼓。
第71章 劫后余生惨痛人鳞次栉比赶尸厢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渐渐消散;哭声、叫声却越发的凄厉。浑浊的空气里头;酸味,涩味,焦味,还有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全都混在一起,此外;隐隐觉得有不知道是什么的微小颗粒物刺激着脸颊和耳廓;带来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刺痛感。
黛玉被人死死抱在怀里,大脑一片空白之下,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紧贴着别人的胸膛;连忙要挣扎出来。
抱着她的人缓缓起身,却依旧将她按着,声音很压抑“不要抬头,不要看。”
这个声音,是悯恭郡王,云涯……
黛玉咬咬牙,硬是挣脱出来,入眼的便是大片焦黑刺黄的刺目,大片小片的血肉零落四周,脏污伴着血痕,触目惊心,惨绝人寰。
总有反应快的,吉祥缸已经被打破,四分五裂之下,污水四溢,淹过一个个篝火堆,烤的半熟或全熟的野味都被浇透,洗去酱料染上血痕,更是一片腥臭可怖。
“唔、呕……”黛玉控制不住胃部那一阵阵的抽搐,半跪着,咬着牙齿硬撑;云涯看着不忍,却半晌才微微抬起一只手臂,按住她的肩,似是无言的安抚。
清晰可见的,云涯半个身子衣衫破损,肩胛骨处还带着斑斑血迹,显然是刚刚经受了爆炸的气浪袭击。
忽然,上方传来弄月的声音,咬牙切齿,压抑着愤怒:“来人,把旭王、悯恭郡王、林姑娘、史姑娘都带回营帐——给本宫好好看护着,若再出这种事,提头来见!”
云诺和湘云都吓傻了,几乎不能动弹,幸亏都没受伤。爆炸的一瞬间,崔应明与卫若兰并着几个侍卫及时挡在了半大的孩子身前,此刻也都是半身的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军中历练出的真男儿,从不畏死。
幸存者乱作一团,匆匆赶来的侍卫们还得先忙着掐灭火种才能转移伤者——要不然,谁知道哪里是安全的?缩在满是冷水的地上瑟瑟发抖的,谁又肯挪窝儿?周围简直一团糟,云涯忍着疼,起身,回弄月:“我也留下。”听得耳边依然叫闹不断,随即皱眉,又示意侍卫和宫女,“让她们都安静,再吵闹的,别怪本王无情。”
弄月眼皮子一抬,冷笑着,意有所指:“你若还是个好人,我懒得管你。若是你不小心流血过多死了,谁对林姑娘负责?”
云涯自觉伤得不重,却也无言以对,黛玉也紧咬银牙,惨景之下,不该想得太多——可若说这短短一瞬间她什么都没明白,那才是矫揉造作的虚伪。
弄月不再理会他,转身指挥着侍卫清场救人;云涯似是决定了什么似的,不再言语,单独带了几个侍卫,与几人先回营帐处。
弄月不顾侍卫们的阻拦,亲自淌过一滩滩泥水,巡视过后更是愤怒:“几乎所有的篝火堆下头都被人埋了炸药,这是当攻城玩了,还是屠城!王子腾,还有史家那个……到现在还不过来,都是死的么!”
崔应明似乎想说什么,弄月却扫他一眼,冷淡至极:“你伤得不轻,还有那什么兰,姓卫的,都别跟着了,回去处理伤口。”
“这怎么行,公主您……”
“你是想让本宫轮上个望门寡?”弄月冷笑声声,“本宫倒是无所谓,可现在——决不能再死人了!”
崔应明无言以对,卫若兰也说不出话来,他们确实伤得极重,现在两个人不过抵半个人用。相互对视,憋屈却又无奈,只能拱拱手,一瘸一拐的,任由侍卫将他们搀了下去。
弄月在指挥着抢救,云涯则沉默着将黛玉等人送回了营帐处,看着寥寥无几的守军,紧紧皱眉:“人都到哪里去了?出什么事了?”戍营的守将到底被调到哪里去了?
“悯恭郡王,您这伤……”守将惊忧不已,对上云涯冷冷的目光,却又咬了咬牙,低声,“几位将军都奉旨去了御苑,末将也不明缘由。”
御苑,那是皇族男子专用的射猎场,他原本也在,可看着太上皇越发的意气风发,云诺越发的沉默晦暗,他也越发的担心。幸亏弄月及时派人来请,他趁机将云诺带了出来。
……看样子,御苑也出事了,这简直不是多事之秋,而是丧葬之秋。
眼瞧着,史湘云依旧浑浑噩噩,云诺神色更加茫然,只有黛玉还算清醒,虽然一路都死死捂着胃部,清秀的脸庞一片惨白。云涯略微思索,还是看向黛玉:“林姑娘,我需去御苑看看,他们几人,劳烦你照顾。”
黛玉只觉满心复杂,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强忍着胃部的酸涩,强迫自己忽略对方褴褛之上的血痕,黛玉轻轻点头,始终没有说出一言。
云涯点了点头,转身正欲走,却忽听背后提醒:“悯恭郡王最好先换件衣服。”
“北静王。”云涯转身,皱眉,“林霁风,你们这是,去御苑?”
依旧是由皇帝身边的小太监领着,这次却没了软软的笑容,而是讳莫如深的严肃。
水溶错开一步,示意自己不过是来“送别”的,顺便再次提醒:“据说太上皇受了惊吓,悯恭郡王……最好不要带伤前去。”
太上皇虽然年纪大了,可历经多少风浪,怎么会轻易受了惊吓?
只怕,是出大事了。
云涯一言不发地回营帐换衣服,小太监很贴心地等着,林霁风也趁机关切自家宝贝妹妹:“这是怎么了,一身的灰?我刚刚听到几声巨响,到底怎么回事?”
黛玉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半晌,才挤出几个字:“篝火……爆炸了。”
“什么!”不仅林霁风,连宣召的小太监都吓了一跳,联想到刚刚御苑出的那事儿……难道是一起的?太、可怕了。
“走吧。”云涯已然换好了衣服,稍微抹了一把脸,看不出零落的血痕与尘灰,一身的淡然与萧瑟,干干净净,受伤的肩部略略敛着,却丝毫不显拘谨。
“这边交给我。”水溶示意所剩不多的守军各司其职,云淡风轻中,却也是郑重的保证。
……
御苑的沉重更胜营帐,小太监沉默地领着两人来到御前,又默默退下。阵仗很是吓人,皇帝阴沉着脸,肃王、林睿等皆沉默不语,勋贵朝臣一片死寂般的压抑,只有跪在中央的王子腾,早已,汗如雨下。
看到云涯,云朔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他站到一旁;林霁风看向林睿,得到眼神回应——皇帝专门派人去找他,果然是“别有所图”。
云涯站定之后,另一侧的几个侍卫让开身子,被人墙遮掩的东西终于展露人前,即使是林霁风,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口棺材,黑漆漆的阴沉乌木,带着死寂般的恐怖感;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其上缠绕的粗若指宽的锁链,锁得严严实实,而且并无锁头,是焊死了的。
——京城皇家围场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看到林霁风的眼神,云朔已经确定,方才开口问道:“看来你果然认得这东西,你是主管西南之事的鸿胪寺司仪,这莫不是哪个蛮族的祭祀品?”
他当然认得,这东西如今不常见,可当年战乱纷繁,巫门蛊术同样也盛行的很。信药的人大多邪性,信奉这玩意的,也不是没有。林霁风顿了顿,方才道,“回皇上,这不是蛮族之物,这是……赶尸厢。”
“赶尸”?这倒是听说过,据说是西南某个地方的民俗,将尸体贴上符咒,僵直着,一蹦一跳的,驱赶回乡,因为邪性,从来不见阳光,也很少有人愿意沾惹。
“赶尸的时候,一旦尸体不听使唤,赶尸人定然抛下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是尸体的关节已动,似有灵智,其他人害怕这些尸体入土之后反而贻害,便将尸体封入棺材,并用绳子紧缠,让它们不得挣出。”
云朔并着一众人听着,越发的沉默;林霁风却又觉得有点不对:“可是,依臣所见所闻,用赶尸之法的大多是交通不便之地,因此就算就地埋葬,也多用的是薄棺和麻绳。这乌木棺材……不如直接将尸体放在棺材里头运送。”
云朔依然沉默,皇帝不表态,臣子也不好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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