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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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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贾敬刚回来又把自己折腾得要被千里追杀,可他的目的也多少达成了一些:挑拨皇家几代间的关系,埋下引火的种子,离出间隙,让太皇太后不得不退出权力的中心。

就是他算得太过,想要一箭几雕,反而连累下了自己。他毕竟不是云翳,做不到毫无疏漏。

“至于萧若繁么,这跟他压根没关系。再加上太皇太后主动让步了,皇帝也不好跟个后辈计较。他留在宫里养伤,养好了出来,继续做他的礼部侍郎。对了,若不是你妹妹刺了他一剑,他早没命了。”

“月儿还真是,那么个性子。”秦可卿无奈叹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倚在林霁风怀里,看着窗外的血色黄昏,“我真庆幸,我那‘三叔’,真的死了。”

一个冯唐,再一个贾敬,都能搅出这么大的风浪;若是云翳还活着,不知道是何等的腥风血雨。

……

御书房,云朔很堵心,不是因为据说当年皇祖母先想选的是云征却不是他,而是因为,好不容易抢来了个儿子,却还让人如此不省心。

他判得这么快,就是不想再提旧事,可云涯偏偏不放过,做足了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却只是自顾自地说:“儿臣觉得,当年还有蹊跷之处。”

云朔瞪他一眼,云涯仿佛没看见,继续道:“有关燕王矫诏、犯上作乱之事。”

绕了半天,是说他亲爹啊,云朔更是没好气:“你那时才多大,知道什么!”

“儿臣不知,只是猜测。”云涯淡淡的,一身清冷的气质表露无疑,孤傲而不讨喜,“只是儿臣觉得,那封没被拦住的、肃王送往兵部的急件生出了太多的事端。”不仅是让人看清楚燕王谋大逆之意,更是给整个京城造成了一种可怕的错觉:皇帝云落,真的死了。

所以,才有后来让人哭笑不得的皇位倒篓子战,才有了如今无解的尴尬局面。

“恕儿臣无状,若儿臣是云翳,通过赵蒲暗中得知皇太后想迎回云华太子,那也必定会想办法逼反燕王、然后,以此为引,再逼您与肃王相争。”

云朔放下笔,终于认真看他,淡淡问着:“为何?”

云涯接下去,一字一顿:“为了天下大乱,这是最好的时机,能布下最完美的谋局,将皇室所有之人的命运全玩弄于鼓掌之中,且成死局,毫无破解之法。”

“哼!”云朔忽然一声冷笑,“连‘假如你是云翳都敢说’,你莫不是想像云翳学当妖精了!”

云涯自是不答,云朔又冷笑:“若照你所说,这也是云翳的‘谋局’,燕王造反后,他就被困住了,不管是谁回来、谁当皇帝,他都必死无疑。”

云涯淡淡解释:“此局牵扯了皇室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三、皇、子。”

云朔彻底沉下了脸,沉默;云涯也是沉默,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内静得可怕,伺候的内侍汗流浃背,却丝毫不敢挪动。

良久,云朔忽然叹了一声:“朕派人去杀他,肃王也去了,他留了一句遗言:‘虽死无悔,黄泉之畔,静待兄弟齐聚’。”

果然……

幸亏,云翳是真的死了。

“你还真是……”云朔叹着,又有些恼怒,“朕让你看着些云华的‘前车之鉴’,结果你学得越发胆大包天。”

云涯确实胆大包天,直言道:“储君之权即在权衡,儿臣既当这东宫之主,应该做好分内之事。”皇太|祖母避开了,必须有人继续权衡这从来就不稳当的朝廷。

……真是被云华带坏了。

又是一阵静默,直到内侍小心翼翼地报:“景襄侯求见。”

云朔和云涯都奇怪:“他来做什么?”伤还没好吧。

萧若繁面色苍白,却衬着蓝衫,越发的温雅俊秀,如珠如玉。他是来辞官的。

听到“辞官”,云朔的脸又黑了,不由冷笑:“你倒是给朕一个理由,只要说得通,朕立马撤了你的官!”

萧若繁跪下,低头,掩住一丝释然的微笑:“臣、想求娶弄月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云朔:朕凌乱了。

云涯:叔……

云朔:叫爹。

云涯:咳咳,父皇,儿臣先告退。

云朔:别走,朕说了,朕很凌乱。

云涯:?

云朔:叫你来参考参考,好歹你谈过恋爱。

云涯:……我谈的是恋爱,不是虐爱。

弄月:姐姐救命,我不要嫁给姓萧的!

秦可卿:乖,萧公子挺不错的。

弄月:好后悔,我为什么没有一剑戳死他……

弄月:姐夫,你就眼睁睁看着!

林霁风:咳咳,虽然你是我小姨子,可他是我表哥……你说我帮谁?

弄月:你不是不认他么?

林霁风:咳咳,你姐让我认的。

弄月:没出息的!

弄月:黛玉,救我!

黛玉:我怎么救你?

弄月:你嫁给我!

黛玉:……才不理你。

云涯:弄月,父皇喊你过去接旨。

弄月:接什么旨?

云涯:指婚。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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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下〃√

 ̄载〃√

 ̄网〃√

第118章 此消彼长是天道唯许西窗梦参商(下)

萧若繁来求娶弄月?

云朔觉得;自己一定是几夜未睡好,听岔了,于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萧若繁重复,依旧引着淡淡的笑意:“臣想求娶弄月公主。”

云朔:“……”

可怜的皇帝陛下以为自己困迷糊了;可往旁边一瞥,就见;云涯也是掩不住的惊愕。

终于确信;云朔调了调心态;恢复帝王该有的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冷哼一声;问得直接甚至堵心:“为何?难道真如赵蒲所说,你就是想借弄月保命。”后半句却没说:你这条命,朕现在还看不上。

“皇上明鉴。”萧若繁稳若磐石;抬头,清晰而坚定,“臣只是不忍辜负公主一片深情厚谊。”

“深情”、“厚谊”……说什么呢,莫不是被弄月那一剑给戳傻了?

萧若繁却思路清晰、有条不紊:“那日公主刺臣一剑,实是为了救臣性命。公主因臣被人谋害,身体如此虚弱,竟还以死相逼冲出沁芳苑,多番周旋,以退为进,硬是保住了臣这条命。此番深情,臣万死难报。”

云朔的眼神愈加复杂,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凭这就说弄月喜欢你……倒是能说得通;可你们这些年相看两生厌,一个默不作声地抗婚,另一个则四处嚷嚷着“死也不嫁”,难道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儿的?

萧若繁已经想好了说辞,三分的恳切,三分的愧疚,三分的感慨,还有一分几乎微不可查的:决然之意,皆是恰到好处:“太皇太后有意为公主与臣定下婚约,却从未明言,是以给了臣‘可趁之机’。公主如此抗拒,只是因为,公主敏锐,早已察觉臣心中存有不忿,甚至暗中另作他想。”

“另作‘他想’?”云涯不由皱眉,眼神也凛了几分,他似乎有点儿明白萧若繁接下来想说什么。

果然,萧若繁继续着:“公主察觉道,臣少时想要求娶的,是林姑娘。”

云朔复杂地看了一眼云涯,果然见这便宜儿子冷着一张脸,对今天的萧若繁更是彻底无语,当着太子的面,说你曾经“肖想”过人家的心上人,真够胆——果然,剑伤太重,这整个人都出了毛病,萧家人一向最擅趋利避害,萧若繁今天这遭却像纯粹找死来的。

“皇上明鉴,臣对林姑娘并无非分之想。”一句都不提云涯,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踩太子底线,萧若繁只继续道,“只是,臣有意想借着这门亲事,与林家重结姻亲,弥补先辈之错,修复当年留下的嫌隙。”

“无论是出于什么缘由,背信弃义,就是狼心狗肺、不是东西。皇上或许不知,这些年,霁风从未叫过臣一句表哥……臣总觉得,臣必须做些什么,要不然,真是愧为七尺男儿。”

云朔不言,云涯也明了:撇去求娶林黛玉这茬不谈,萧若繁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弥补”,譬如将林霁风引荐入宫,在宫内多方周旋……往进了说,林霁风即将受封定远侯世子之事,也是他帮着林睿促成的,就是,据说把他那从来都不听话的皮猴子“表弟”气得跳脚。

“臣满以为可以无愧于心,却不曾想过,臣这般‘得陇望蜀’,却负了公主。”萧若繁娓娓道来,缓缓合上双眸,似有无限感慨之意,“公主察觉到臣有他意,便故意疏远;却又有意引见林姑娘,似是想要成全一般。”

这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之意……可弄月那个野丫头会有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

“臣越行越远,亦是愈行愈错……直到,这次,生死之间走一回,方见公主对臣的情义,方在明了,臣的负愧、如此之深。”

又等了一会儿,见萧若繁不再说话,云朔才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求娶弄月,只为‘负愧’?呵,你自己都说忘恩负义是狼心狗肺,那朕为何还要将公主许配给你这么个‘不是东西’的!”

虽然逮了两个“死而复生”的杏林妙手,可弄月还需要长期的调理,到底能不能养好,暂时谁都不敢说——从这么说来,弄月是有些不好嫁,更别提还是个望门寡的;可朕不提,你能怎么着?只要朕不挑明了说,你一面求娶公主,还能一面嫌弃公主不成!

云朔这是以不变应万变,萧若繁却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微微笑着,微微的决然,又是微微的释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公主多年来对臣多次暗中襄助,臣并非全然愚钝,早已心存感激,却不知,感激中也存私情。秋授时,得知公主令许他人,臣满心忿然,一日狩猎未获一物,却还不自知……直到那日庭审,一箭穿心,臣的‘狼心狗肺’方才被理了个清楚。”

“……”刚说完弄月的“深情”,现在又来表自己的“痴情”,所以,真是来求娶的?

云朔再次沉默,云涯却上前问道:“就这些么,景襄侯似有未尽之语。”

“是。”萧若繁承认,“臣还想说,臣略通医术,可以照顾公主;另外,公主个性活泼,臣却偏沉稳,正好可以互补。”

“互补”的意思也很明显,弄月实在太闹,就像这次中毒,她被人摸准了性子,一步步引进套子里头,下了毒。若有萧若繁在,不能说阻止,但好歹能看这些弄月,毕竟,这些年跟弄月你来我往的打擂,他可从来没落过下风——当“缰绳”时时刻刻扯住大公主可不是个轻巧活儿,智谋手段缺一不可。

还有,萧若繁继续:“公主中毒乃是因臣而起,臣想要辞官,一心照顾公主。”

云涯不由皱眉,看向云朔,见父皇点了点头,方才继续问道:“你该知道,大公主今后很可能子嗣艰难,而驸马不能纳妾,你还要坚持求娶?”

云朔没好气地补了一句:“弄月那性子你也清楚,绝对是个不容人的。”而且,别人家对妾是大骂,若换了弄月,让她看不顺眼,定然直接打杀了。

这似是有松口之意了……萧若繁心下明了,面上却不露痕迹,坦然道:“公主对臣一片深情,臣不敢辜负。虽然臣为萧家唯一的嫡枝,然仍有庶枝在故乡,就算没有亲生子嗣,臣也可从族中过继一人。”

萧家的庶枝确实早已远走京城,回了故乡,当然也是因为当年太皇太后所做的那遭“不地道”的事儿,书香世家自认丢不起这个脸;而且庶枝从没落过什么大便宜,出了事却还得一起担个恶名,谁愿意?干脆,分了家,老死不相往来。

分了家,还想抢人家的儿子,肯定没什么容易,不过“事在人为”……而且,经历这么多事儿,回头看,子嗣算什么?连皇上都不想要亲生子嗣,生了护不住,护的又离了心,真不如不生,平白受气,平白还要再往下害一辈儿。

云朔再次与云涯对视,更觉得诡异,萧若繁这是连后路都想好了。

想了想,云朔这么回答:“你先回去养伤,现在不是说此事的时机。”本朝没有让公主守望门寡的道理,当然就弄月那德行崔家也不敢要;不过,临成婚死了准驸马,弄月的婚事怎么都得再晾个一年半载。

萧若繁恭敬退下,低垂的清目中带着一丝笃定,皇上没有回绝,也就是说,会“考虑”此事。

等到内侍关好门,云朔才皱眉,问云涯:“你怎么看?”

云涯很迟疑:“儿臣……猜不准。”

云朔不由冷笑:“你连云翳的心思都能摸个七七八八,反而猜不准萧若繁的心思?”

“父皇”这性子确实偏激了些,记恩也记仇,刚刚才被自己挤兑过,立马就报复了回来。云涯无奈,只得坦诚道:“儿臣只能说,他选这个时机求娶弄月,除了是真的非卿不娶,真的一往情深……儿臣想不到其他理由。”或许是趁着弄月禁足赶紧先把事儿往谱上靠,省的拖下去夜长梦多,公主殿下的幺蛾子更多。

云朔眯起眼睛:“难道不是怕朕对着萧家翻旧账,连累他,才想借弄月保命的?”

云涯摇摇头,继续道:“儿臣以为,他今日的表现,根本就是不要命。”故意当着他的面说曾想求娶黛玉,分明就是得罪他这个太子……分明就是表现出,他为了将大公主舀到手,连太子都敢得罪;不为性命,就为了弄月那个疯丫头。

娶弄月的代价,萧若繁从来都很清楚。主动提出辞官,同样也是表明决心。

弄月太耀眼了,明明是郡主,却比真正的公主活得还恣意,就如天上那轮圆月,皎白如玉,尽洒清辉,如倾斜而下的银河之水。

天道无常,星月从来不可齐辉,月明则星黯淡。萧若繁想做弄月的驸马,必然要放弃他的抱负,或者说是野心。

云涯看着外头,不由有些感慨,却忽听云朔又问了一句:“照你看,萧若繁今日所说的,弄月……是不是真喜欢他?”

……真被他带跑偏了?

看父皇一副纠结的模样,云涯没好意思说实话:虽然萧若繁字字句句皆入情入理,可那连起来,就是一通标准的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的程度不输那日密牢里的林霁风。

云涯只是挑起一抹冷笑,建议:“父皇,弄月一向极有主意,此事,不妨问问她的意思。”

来而不往非礼也,萧若繁明摆着说肖想黛玉,那他这个太子,也总不能当没听到。

肯定是要问弄月是否肯嫁,就是,派人过去的时候,还得叮嘱一声儿,侍卫们千万得保持警惕,别让大公主又气势汹汹地提了把剑冲出来……这次,估摸着她真想杀人来着。

……

伤口还没愈合,胸口裹着层层的绷带,萧若繁靠在雕花的廊柱边,分出身体大半的承重,时不时“咳咳”几声,却还硬撑着。

非得等不可,性命攸关,不可儿戏。

果然,没一会儿,御书房那头,一个小太监苦着一张脸出来,去的果然是沁芳苑的方向。

“果然不该提林姑娘。”萧若繁苦笑一声,转身,去宁康宫,毕竟那时宫里鲜少的几个、弄月不敢提着剑往里闯的地方。

太皇太后已然闭门礼佛,却还是消息灵通,见萧若繁过来,略抬起眼,依旧刚硬:“你与皇上怎么说的?”

萧若繁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告知。

萧氏听完,不由冷笑:“胆子够大。”

萧若繁知道萧氏指的是什么,苦笑着承认:“君子可欺之以方,太子是个君子,臣赌了一把。”再说,这件事太子本就该知道,不说而已。

若云涯是心思狭隘的真小人,定会勃然大怒,而后宰了他;若云涯是伪君子笑面虎,面上不显,事后却定会想法子逮着他往死里折腾。可云涯偏偏是个君子,傲骨铮铮的,讲道理的君子——所以,云涯会看出他的决绝,说不定,为了趋利避害,还会帮忙促成他和弄月的婚事。

“太子是真君子,衬得你越发‘虚伪’。”萧氏再次冷笑,“明明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偏硬攀扯说弄月对你一片痴心。”

“若我说实话……您信么?”

萧氏当然不信,事实上,连萧若繁自己都不敢信,可偏偏就是如此——经此一难,生死边缘处,唯一铭刻于心的便是小公主那双冷冷清清的猫儿眼,被刺一剑,伤口疼竟还比不上心疼。

真是栽了,可到底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他却毫无头绪……大概是事太多了,不过二十二岁,刚刚及冠,却好似把一辈子都过完了,荣辱、善恶,真假难辨,纠缠不休。

过去的执念,想想看真可笑。“抱负”到了极致,难道要做到太皇太后这般?呵,他爹想做程婴,可差点往叛臣的路子上走栽歪了;他自认没这命、更没这心力,还是乖乖躲着罢,接下来的精气神儿,就留着陪那小公主玩儿罢,若有她,这辈子总不会孤单,说不准,是一辈子不得清净。

萧氏看他走神,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趁早躲出宫去,省的真的被一剑穿心。”

……这个么,不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太子已经“居心叵测”地通了消息给公主殿下。

大公主还被禁足着,再怎么掀也只能掀一个沁芳苑,可闹得灾一点都不小,乒乒乓乓的都快砸了房子。黛玉和蓝宜茜是捂着脑袋逃出来的,逃了老远,耳边还嗡嗡作响,对视皆是哭笑不得,背后更是冷汗涔涔。

黛玉后怕不已地叹气,边拿帕子轻拭鬓角边的细汗,蓝宜茜却直接拿手抹,又左右看看:“这好像是御花园,那里有个亭子,我们到那儿坐会儿吧。”

黛玉点了点头,正要过去,却忽听耳边一声:“林县主,贵妃娘娘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取自萧若繁批命诗后两句:此消彼长是天道,唯许西窗梦参商

此消彼长是天道:天道规则下,星月从来不能齐辉,必然是此消彼长,一个亮一个黯淡,一个做另一个的背景,所以萧若繁辞官才能求娶弄月~

唯许西窗梦参商:化用“何当共剪西窗烛”,就算星月不能齐辉,也可以在一起嘛,一起倚着西窗,一起数天上的参宿和商宿~~

这是标准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弄月【哭了】:我真的不喜欢你,别自作多情啊!

萧若繁【微笑】:那你为什么救我?

弄月【咬牙】:我现在杀你,还来得及不?

萧若繁【微笑】:太晚了。乖,快到碗里来~

云朔:朕发现,小辈儿的感情真是太难理解了,难道朕真的老了?

云华:因为你没谈过恋爱啊,纯情的娃子~

云朔:=皿=!!

云朔【长途电话】:四哥,萧若繁过来说想娶弄月!

云征【面无表情】:出现幻觉就去吃药。

【嘟……嘟……】

皇帝陛下被挂电话了。

纯情的不止一个嘛~~

第119章 掷地有声说儒道冰冷无情皆陷棋魂

贵妃请;如何能不去?

黛玉是逃出来的,周围就没个认识的宫人,倚在假山旁边,也没个茶盏点心盒子能往裙子上头泼;来得偏又是个尚宫局的女官,说得轻轻巧巧;又滴水不漏:“贵妃娘娘觉得闷;想请林县主去陪着说说话。”

黛玉还未说话;蓝宜茜却指着自己的鼻子;眨巴着眼儿问:“我能一起去不?”

女官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小厨房里备了各样新式点心,蓝姑娘定然喜欢。”

……于是,不仅是黛玉去了凤华宫;还得“拖家带口”的。

软轿子里头,蓝宜茜钩钩黛玉的手指头,嚷嚷了一句“我才不要回去给公主做出气筒儿”,又小声笑:“我刚刚看到有个东宫的小太监过去了,跑得挺急。”

黛玉与蓝宜茜的手指勾在一起,好似细笋旁边放了根圆葱,而且那葱还被衬得白白胖胖的,可爱得不行……黛玉忍着好笑,故意做出一副娇气状:“说什么呢,贵妃娘娘又不会吃了我。”

确实不怎么怕,现在这时候,林黛玉无论在凤华宫出什么事,麻烦的都是周贵妃,贵妃娘娘不是笨人,何苦来落人以把柄来哉。

黛玉只是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那日去凤华宫清点那些毒被子毒靠垫时,周贵妃便对她“字字皆讽喻”,却因为云涯也在,始终没有往明白了说。

进了凤华宫,周贵妃一身华服,端庄而明艳,倚在软榻上受了两个小县主的礼,方才起身,让宫女端了几碟点心上来,又笑着指了指院中的雕花石亭:“去那边坐罢。”

石亭勾勒着精美的雕花,越发衬得那些点心精致动人,亭内是一个石桌,上头摆着一副围棋,也是残局,却不同于许檀那副“困兽之斗”,这棋的黑子已经被堵死了,毫无翻盘的可能。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跟围棋扛上了么!

黛玉不由蹙眉,蓝宜茜却依旧心宽的很,将一整个食盒都抱了过去,端在怀里,跟只小松鼠似的咯吱咯吱啃着,竟一块点心都不留给黛玉。

周贵妃看着好笑,却也没让再添,看这模样,就算这娇娇弱弱的林姑娘想吃,也抢不过活泼好动的蓝姑娘。

黛玉连茶都没碰,轻轻叩着棋盘,借着思索等周贵妃主动开口,毕竟她是晚辈,是臣女,不可越了规矩。

周贵妃抿了抿茶,嗤笑一声,似在自嘲:“真羡慕你们这些小姑娘,无忧无虑的。不像本宫,如今在这宫里,也只剩下干瞪眼的份儿了。”

“贵妃娘娘何必妄自菲薄。”黛玉心里越发的别扭,交浅何必言深,况且,周贵妃若真想这盘棋似的静坐着等死,何必派人截胡了本该烧掉的元春姐姐的遗物,又掐着查案的时机送给皇帝和太子,为这谋害公主的大案提供了铁证。

周贵妃看出黛玉的怀疑,又冷笑一声,将茶杯撂下:“贤妃大过年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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