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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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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人敬你一尺,你若不还人一丈,你还是薛宝钗嘛!

湘云:你黑我厨艺!

喵:哪有,那只鹿不是很成功么~

湘云:烧灶算怎么回事!

喵:咳咳,咳咳……

黛玉:怎么我倒成了呆雁了!

喵:这叫卖萌,偶尔犯呆的姑娘才惹人爱,太聪明的女人没人疼,譬如你宝姐姐!

'红楼'黛玉重生 第127章 围追堵截随缘起欠命还情总相宜

同样远远看着许檀;水溶摇了摇头,笑道:“我与许县主打了个赌;若能赢她一局,她便将真相告诉我,可惜我棋艺实在不精;每每都被杀得片甲不留;实在汗颜。”

——这么大的事儿,你拿棋来赌?

云涯真想扶额;黛玉也在心里叹一声,心道北静王果然如哥哥所说,就是个不符常理的存在。

水溶丝毫不知又惹人无奈了;再次摇头;无奈道:“输棋就罢了,许姑娘是越发的不待见我,什么都不肯说了。”

为何不待见?

下棋是需要挑战的。

屡看着你败,还得继续陪你下,佛也会火的。

而且,北静王向来心性乖觉,棋艺不佳,但动辄玩心起,便拿围棋当“格五”、“六博”之类的跳棋下,真把爱棋如命的许檀气得七窍生烟。

现在的许檀,一手黑子一手白子,一人分饰两角。许姑娘觉得,这样至少不至于湮漠了围棋的清高孤魂。

黛玉无语地瞅着许檀手里的黑白子,半晌才叹一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云涯皱了皱眉,没说话。黛玉看得很通透,许檀的行为确实矛盾,被追杀时,她硬撑着严重的脚伤逃命,后又得知,她早给黛玉送了套棋具求援;明明是个不甘认命的人,为何“寄人篱下、生死难料”的情况下,却一丝一毫都不吐露。

倒是水溶咳了一声,道出请黛玉过来的原因:“许姑娘曾想让林县主借入宫之机,将她的棋具带入,向大公主求助。因此,我便向太子建议,请林县主来试着一问。其实,试探多次,我发觉许姑娘的戒心颇重,但、只是针对男子。”

水溶也不避讳,简明扼要地解释了这段时间的几番“试探”,自然包括拿围棋当跳棋的那几遭。黛玉听着,忽然再次很复杂地瞅了瞅许檀。她也听说过,许檀的生母是被亲父活活逼死,若说因此对男子存有戒心,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戒心如此之重,真的不是因为北静王的不按常理么?

就自家哥哥那样跳脱的,适应了这么多年,黛玉依然觉得有点吃不消;若换了北静王……终于理解宝姐姐,为何对这“良缘”那般冷淡。

云涯转过头来,有些抱歉:“我已报给父皇,本没有那么急,可就怕牵扯到云诺,等不得。”

“我明白。”黛玉抿了抿唇。

如果太上皇还稳稳当当的,基本没人会对旭王动手,因为云诺除了受宠没有任何价值,惹了太上皇却得不偿失;可现在太上皇被幽禁,云诺简直是头顶无瓦又脚下坑洼,谁都能随手阴他一把。

云涯倒是有心想护,可就凭他手里那百十号人,若出了事根本无法力挽狂澜,只能努力防患于未然。

黛玉明白云涯的担心,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却又将帽子摘了下来,绕过水廊缓缓向许檀走去。

云涯依旧立如冰圜修竹,看着黛玉略显纤弱的背影,静静的,一向清淡的眼中划过一丝悦然之意,却又带着微不可觉的担忧。

水溶看得分明,不由好笑:“原我只是建议,没想到,太子真会将林姑娘带来。”

云涯没说话,他没必要与任何人解释——更何况,北静王根本就是个说不通的,在京城,是个比忠顺王更让人憋气、甚至憋到恨不得闷死自己的存在。

水溶只在心中暗笑,自古情关难过,真叫有情人围追堵截。还不能照搬古人之意,因为世间情者皆灵秀天成、各有不同。凤求凰合,非得有文君知雅意;红拂慧眼,自得识盖世豪杰。

林霁风追着双雁郡主,是死乞白赖还硬拽,什么三教九流的法子都用上了,终把心上人拖出旧恨阴霾,硬缠在自己身边;林姑娘却单纯极了,聪明可爱,却有些胆小,因此太子殿下耐着性子,不着痕迹地慢慢靠近,护着林姑娘远离朝堂宫廷的刀剑,却又时时刻刻引她明白,引她适应,不温不火,却实为步步为营。

戏皆真情,各书写一段或笑或闹、或喜或悲的传奇,果然好看。

黛玉也不知道云涯心中所想,她踮着脚尖走到许檀身边,却还是被发现了——“叮铃”几声响,黛玉吓一跳,却见许檀摇晃着手腕,七八个沉重的金镯子清脆作响,衬得许檀的面无表情更加诡异:“你终于来了。”

为什么要说“终于”?

黛玉在她棋桌前坐下,蹙眉问:“你……在等我来?”

“或等你,或等大公主。”许檀也坐下,抬手给黛玉斟茶,动作端华,镯子响又丝毫听不见了,只有许檀的声音,“不过,还是你来较好。”

黛玉顿时无语,难道真如北静王所猜,这许县主只是因为仇视男人,才不肯跟他说实话的?

许檀却直接岔到了另一件事上头:“我听说,北静王有个红颜知己,亲眼见过依附宁府的叛贼。如今已入京作证,被朝廷派专人保护。”

黛玉哭笑不得,真觉得宝钗可怜,摊上这一茬茬的糟心事、还有糟心人:“那真是红颜,但不是什么知己。”

“是么。”许檀抬眼皮子看她,饶有兴趣地问,“比你还漂亮?”

“镯子拿来,要不然,我就说——你比起她是丑到了泥坑里头!”黛玉磨着牙儿,当初这人说了句两不得罪的场面话,轻轻巧巧就混走了她跟穆芳楹的两样首饰,她还牢牢记着呢!

许檀耸耸肩:“那我就不问了,应该不难看。北静王虽然个性诡谲,但眼光还算不错。”

黛玉瞪她一眼,问得直接:“你就是想跟我说她的?”

“当然不是。”许檀又转到了自己身上,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当今圣上赏罚分明,我的情报,若对朝廷有用,朝廷也会派人护着我,说不定能保我一世平安。”

“那你还什么都不说!”

“可我知道的,大都是无用之物。”

黛玉反诘:“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有没有用?你说你的,查案子是他们男人的事儿!”

许檀却道:“我不怕无用,只怕有用,更怕有大用。”

……这是为何?

黛玉蹙着眉看她,只见许檀眸光坚定,棋仙之魂尽透着无畏之姿,心知许檀并不是畏死,且她刚刚也说,只要有用,就不担心她自己的性命——黛玉赫然明白了:“你是怕、连累他人。”

“没错,我欠北静王半条命,总不能牵连他。”许檀喝了茶水,才道,“异姓王,本不该被琐事纠缠。”

……看许檀这副瞻前顾后的模样,怎么会是琐事。

黛玉理解她的谨慎,却又摇头道:“你刚刚也说,皇上圣明,从来都是赏罚分明。”这种奉承话自然只有五分真意,彼此心照不宣,但黛玉还另有他意,“去年起,朝廷几番起伏,但无论如何,终是‘清明’。”

自皇上登基算起,本朝虽政党林立,几派人马掐得风生水起。但从朝政来说,并无太多贪腐、欺民,京里朝堂上,譬如定疆之类的正经事一件件提上日程,无人敢懈怠;各地督抚也大都是各司其职,有灾及时报,有难及时平,天灾难测,但*却减少了许多。

真不仅仅是什么天子圣明,而是党派掐得太厉害,官儿刷了一茬又一茬,聪明人太多,蠢货早给踩死了,且几派魁首恰能形成一个平衡,谁都不能妄动,只能相互“讲道理”——真是活得举步维艰,谁敢落下什么贪赃枉法、渎职懈怠的大把柄?真给对手抓到了,谁也保不住你!

因此,目前为止,朝廷从上到下,大都也是“讲道理”的。说句不中听的,若天下百姓知道皇帝憋屈反引得他们得益,肯定得在家拼命扎皇帝小人儿引得可怜的陛下再倒霉个好几十年!

许檀抬眼盯她看:“你还真敢说。”

黛玉也瞥眼儿:“我又没编排谁。”忽然又想起来,“你说你欠北静王‘半’条命,还有另一边是欠着……穆县主?”

许檀点头:“没错。”

黛玉明白了:“你担心的并不是北静王,而是穆县主。”

用自家哥哥的话说,北静王“那德行”,皇家早就习惯了,京城有这么个侠客也挺不错,反正他孤芳自赏到连造反都懒,还能帮着朝廷讲道理;可穆芳楹就不同了,父王是个假娘子,兄长小妹皆获了罪,她可谓孤身一人,处境不比旭王好上多少。

“冯唐造反时,朝廷好一招引蛇出洞,毫无证据却硬是钓出了幕后主使。”许檀冷笑,“我只有猜测,却无证据,若朝廷打算故技重施,用来引蛇的饵不会是我——我是必须活着的证人,穆芳楹却正合适,她作为筹码轻得很,可若能成功,得益却异常高。”

黛玉终于想通,穆芳楹应该知道许檀还活着,或至少有这个猜测,偏她又是最后一个见到许檀的人,怕露出破绽被人灭口,才会在西宁王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几欲死去,正是做戏。可戏做的太过,反而假了,恰能从此入手。

看许檀之意,她掌握的少之又少;这意味着,若有饵食,必要深入险境,说不定性命堪忧——就如许檀所说,穆芳楹没有保命的筹码,只要能探出虚实,她的死活,无关大局。

能理解许檀的担心,黛玉忽然却有些憋气儿,咬着牙道:“是太子让我来的。”

许檀点头:“我知道,你是太子的相好,那个据说姓薛的姑娘是北静王的相好。”

“你……”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真比宝姐姐还讨厌,至少宝姐姐说话不刺人!黛玉咯吱咯吱着磨牙,缓缓道:“太子断不会如此行事!”

“如此确定?”许檀挑起一抹笑,“你真与他心有灵犀。”

“这跟你没关系。”被不要脸的人逗趣儿,最好的法子是不理他,这是黛玉跟自家流氓哥哥相处四年得出的秘诀,因此黛玉只是板着一张冷冰冰的俏脸,很笃定,“我就是知道。”

黛玉又瞪人:“他又不蠢,若他拿穆县主作伐子,别人会怎么说他!”三年前东平王请婚的事可是坐实了的,现在众人都不敢说而已。

况且,云涯从来不是那般阴险的人。若他看穆芳楹薄弱可欺、肆意利用,那也别提什么护着旭王的初衷了——云诺可是个比穆芳楹更招仇的迎风靶子,想算计谁都能拿他开刀祭旗!

世间因果报应不爽,他若有胆做,就别怕人有样学样,就别怕哪日担着报复!

许檀看她气得快冒烟儿的模样,却笑了:“确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看到你,我便就不担心了,我很确信,太子断不会行不义之事。”

黛玉瞪她:“你什么意思!”

“如你所说,太子不蠢。若欲行不义,怎能让你知道?”太子还没把美貌又坏脾气的小姑娘拐到手呢,哪能显出阴险下作的意思,别把人吓跑了。

黛玉真恨不得把杯子扣她脸上,早知道就不该帮她进宫送什么棋盘棋子,好端端被关在宫里十几天,担惊受怕还被弄月折腾的鸡飞狗跳,结果这罪魁祸首还来打趣她!

可云涯还在对面看着呢,黛玉憋着气坐下,就如许檀所说,做坏事得避着该避的人,她若真气得跳脚,不是让云涯看现成的笑话么!

“你说,看到我,就放心了,那你该说了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别急,先谈好价钱。”许檀又晃了晃腕子上的金镯子,正色道,“引蛇出洞是最好的法子,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如何让我父王露出马脚。但是,这个饵,我亲自去。”

黛玉蹙眉:“你又、说,你是证人,必须得活着,又要去引蛇出洞……”

许檀接下去,谈筹码谈得毫不客气:“还请太子将本简单的事儿弄复杂些,想要钓鱼可以,却还得分出心力保住鱼钩上小蚯蚓的命。”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没法替他答应。”明摆着话里有套呢,黛玉才不钻。

“有你在,我就当他答应了。”许檀莞尔一笑,竟露出一丝俏皮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父王被一个人忽悠了,想造反,想把太上皇最宠爱的小儿子捏在手里当把柄,才想促成我跟旭王这桩婚。”

黛玉一惊,她、她就这么说出来了,喂喂,这算谈好了么!

“你若问,我父王背后之人是谁,我只能说不知道。我见过一些行踪鬼祟的人,应该能认出一两个,却叫不出名字。”许檀好笑着继续,“但是,太子应该也暗暗查了,当初到底是哪些人在太上皇耳边嚼舌头,引得太上皇认为我是个天上没有地上难寻的‘好媳妇’。”

黛玉听到这里,不由想刺她一句:你果然算有自知之明啊,知道必然有人搬弄是非,巧舌如簧说瞎话,要不然,太上皇怎么会选你这样的做儿媳妇!

“还有件事,是必须得告诉你的。”许檀盯着黛玉,一字一顿,“我父王,对你叔叔的那只水军,很有兴趣。”

黛玉瞬间瞪大了眼睛,却觉得荒唐:“你父王……从未带过兵吧?”带兵不是一日两日能练出来的,且水军又与陆军大不同,据叔叔说光是那摇摇晃晃的甲板风帆就得适应个一年半载,哪是谁想沾就能轻易染指的?

许檀耸肩:“我父王就是个旱鸭子,真不知道为何老想做鱼。”巴不得早日上锅熏成糖醋的么。

许檀想想,应该没别的什么了,便道:“言尽于此,希望你多哄哄太子,好让我能顺利地报救命之恩。”

黛玉眯起眼儿,从刚刚到现在被堵了无数句,若不堵回去简直坠了她的名,立即便道:“指着我报救命之恩,可我也帮你传话,让你安心,我对你的恩,拿什么报?我可说过了,不要金镯子,太沉。”能挂着七八个金镯子下棋的,要么就是疯子,要么真得是天生怪力。

许檀好笑:“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么。”特地提醒了西宁郡王对水军的非分之想。

黛玉可没那么好打发:“拿跟太子谈的生意来还我的人情?”

“那你待如何?”

“秋后算账!”这巴拉算盘做账、力求两不亏欠的模样跟宝姐姐简直一个样,这样人,就该在她头上悬个刀子,还不告诉她什么时候咔嚓下去,这才叫她们怕呢!

许檀也爽快:“行。”只要太子能保她活到秋后。

黛玉还不放过她:“那你欠北静王的半条命呢,拿什么还?”

许檀真被问住了,敲棋盘思索,半晌才道:“要不然,我去帮他牵个线罢。那位薛姑娘已回了京城了,据说还对他抗拒得很。”

黛玉彻底无语,半晌才想起来要恼,却又觉得可笑:“你要真去‘牵线’,可是害了薛姑娘一条命。还要恼了我,说不准还得恼了北静王,数数看,你又欠多少了!”

许檀皱眉,盯着桌上的黑白子:“果然不行。”这北静王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作者有话要说:许檀:这北静王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水溶:荣幸之至。

林霁风【蜡烛】:何弃疗?

萧若繁【蜡烛】:没救了。

'红楼'黛玉重生 第128章 对残局目难忘却再相激防急切争进退又切真心

黛玉回去;将许檀的话原样告诉云涯,云涯边听边想;后又亲自去问了许檀几句。

许檀倒还不是全无证据,竟从中空的金镯子中掏出一份布阵图,云涯看得不断皱眉;黛玉也看得心惊——竟然;是绕着水军军营的,意图围剿的布阵图。

黛玉只能看得出地理;云涯却看得出阵局:确实巧妙,难以破解;但又有硬伤,太过奇巧使得必须奇袭方能成效;可这么多人马四方围来;安能不露一丝破绽?

一旦露出破绽,极容易被对方切中穿入。

云涯看得分明,布阵之人是个自以为是的,或者说,是给个自以为是的人看的。

许檀摇了摇头:“我父王还发愁着,说什么‘有阵却无兵’。”

“孤明白了,多谢县主。”说完这句,云涯便带着黛玉离开,

许檀依旧得寄居北静王府,反正水溶有钱也有闲,不介意帮朝廷养个人证。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熟能生巧么。而且也挺有意思的,输棋没关系,反他天天都能将那面瘫的许姑娘激得冒火跳脚、腕上的金镯击打鸣响恰成一段清脆的韵律,悦耳动听……总之,北静王表示相当的自得其乐。

太子走了,反正无聊,水溶竟又去招惹:“原来,许姑娘是不愿穆县主成为他人手中之棋。”

许檀抬眼皮子看他一眼,没说话,也没请他坐。若再陪北静王斗弈,她怕会被活活气死。

“如此境地下,许姑娘依然心念他人,果真惹人敬佩。”

“当不起。”许檀冷冰冰的,“多亏王爷义薄云天,见我落得‘如此境地’,仍然愿意收留。”

水溶笑笑:“祸兮福之所倚,许姑娘不必过于悲观。”

许檀又看他一眼,点头:“果然是‘祸兮福之所倚’。”本以为逃出生天是万幸,谁知道又遇上这么个无论做什么都能把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王爷。

水溶权当没听见对方话中的讽刺,饶有兴趣地盯着许檀摆下的残局,已经不是“困兽之斗”,而是“围魏救赵”,而且凶险得很,一小片白子为了救另一小片,将大片的伏兵全部吸引至周遭,验看便要被湮没。

这真是,怜极惜极,恨不能以身相替。

这哪是下棋,玩命呢这是?北静王真该反省一番,他不尊棋格的作风,既将许檀气得够呛,却也在无形中将人带得够歪。

水溶“咳咳”两声,难得觉得真该归咎于己,可还是想再招惹两句:“许姑娘,你既不愿穆县主作为棋子,为何又将她置于棋盘之上?人不是棋,你既愿护她,不如干脆不让她入局。”

许檀在心里冷笑,她自己也不过是枚棋子,又不是布局之人,哪能决定让谁入局?不过是硬扯着林姑娘,逼着太子给了个“不行不义”的承诺,这已是她的全力,却无法真的改变什么。

但、北静王是说不通的。许檀只是伸手将棋子全部拨拉成一团,又笼着往棋罐里头收,毁尸灭迹做的干干净净:“王爷看错了。”

“本王没有看错。”水溶也有耐心,忽然起身拎过棋罐,捻着黑子白子自顾自地摆着,等许檀收好她自己那堆,水溶也摆好了——竟跟刚刚的残局一模一样,毫无差错!

许檀冷笑:“王爷好记性。”

“不比姑娘好棋艺。”水溶忽然想起,“许姑娘,之前你我立下赌约,筹码却不再,不如重新定一番?”

……还比什么!

许檀森森磨牙,却也是忽然想到,冷笑着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镯子:“既然如此,以金银论输赢,一局五十银。”

水溶一愣,难得竟没接下话来。

许檀在几欲被气死的边缘,终于找到了暂且“劝退”北静王的方法——坚持、跟他谈钱。

……

回去的马车上,黛玉沉默着,柳眉紧蹙,一双明眸也是含情带忧。

云涯问她:“你在担心什么?”

“我曾听大公主说过,最出力促成旭王与许县主的,是皇贵太妃娘娘。”宫里谁都知道,当初是周皇贵太妃在太上皇跟前将许檀夸得天花乱坠。

云涯看她迟疑,知她没说完,便静静听着。

果然黛玉又缓缓道:“但是,大公主又说,与其归因与皇贵太妃,不如归于南安太妃与绿蓁郡主。”

黎樱心性单纯,南安太妃心疼孙女儿,不希望女儿嫁入宫廷,因此在太上皇最先露出想黎樱投石问路的意思后,简直是心急如焚,立即想方设法要祸水东引。

南安太妃入宫请安,没少对着宫里的贵人们说许檀的好话,还拉下面子特意去求了寄住宫廷的云绿蓁,备了厚厚的礼物,甚至包括一整套的翡翠首饰,万金难求——是南安太妃在年宴时,当着众人硬塞给云绿蓁的。

就如当初元春当着诰命的面赐礼给黛玉,简直就是凭身份以辈分压人,云绿蓁怎能不帮忙?

云绿蓁是郡主,按照规矩,每隔几日便去皇贵太妃处请安问好,常常有意或不经意间透出许檀的“好”来——当然是先去过何太后处,只是何太后闭门不见而已。

用宫里的话说,皇贵太妃一向是个眼皮子浅的,无论是谁,只要是笑脸讨好,她一概受用,且得意非凡。

与异姓王结亲就等于彻底断了继承大位的可能,且许檀是真出色,还能解决太上皇长久以来的心病,皇贵太妃自以为是一箭双雕,不遗余力地吹嘘,才引得太上皇生出找这么个儿媳妇的意思。幸亏云诺脾气够犟,太上皇怕闹崩了没下明旨指婚,要不然,许檀“身亡”,皇家真是一朝平添双晦气,不仅有弄月这个望门寡,还要添上旭王这个准鳏夫。

南安太妃所做皆为孙女,没什么奇怪的;可云绿蓁在其中……

云涯忽然皱眉:“我听说,云绿蓁在长公主府寄住过几日。”

黛玉轻轻点头:“她来求婶婶帮她留意京城未婚男子,似是想自己挑个夫婿。昨日,她才被世子接回宫中。”

云绿蓁想自己挑男人,这是胆大妄为,但也不算什么,横竖宫里还有个更让人愁作的云弄月。

看着云绿蓁所为,本没什么只得奇怪的,拿人的手短,小姑娘又容易心软,也不计较南安太妃倚老卖老,权当帮奶奶年纪的南安太妃一个忙,且许檀怎么都比黎樱适应宫廷不是?

可若将一切串起来想,又是一连串诡异的奇巧、或者说蹊跷,接连几桩事中,都透着绿蓁郡主隐隐的身影。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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