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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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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只有三个。

深入浅出,四两拨千斤,正是三皇子无人能敌的谋略。以至于所谓“暗军”一直是冰山一角,说不定根本不是三皇子藏了这些个,而是、他其实根本用不上。

后来的冯唐,还有贾敬,都继承了这种包饺子似的请君入瓮,虽不算天衣无缝,但经常让追查之人气得七窍生烟,拼了老命才能抓别人半条尾巴,且抓到手里才发现,没准只是个尾巴的影子,让人憋屈无比。

而今晚竟能一次逮着这么多“暗军”,简直像是对方有意送上门的。

“多谢四伯提醒。”

云征点点头,又看看外头,已近四更。

云涯准备回宫,他必须得赶在早朝之前先跟父皇解释一遍。

可刚出驿馆转了个弯儿,便正撞上精卫司的一对人马,这帮可怜的被太子嫌弃了的,同样一晚上不得安生,看着驿馆里风云变幻的一出出,崩了一个晚上——他们中间还有个金贵的呢,可不能出一点事!

被侍卫簇拥保护、一晚上不得走脱的,竟是云诺。

云涯皱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诺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是泪:“皇上让我来看着。”

云涯叹息,他是真不想让云诺入局,可父皇怎么说都想让这个小弟弟“长进长进”,就算仅仅是派人将他拎来看。

云涯看看身边,满地的尸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凌乱的箭雨和斑驳的血迹还在,云诺的脸也有些白。

云涯问:“你都看见了?”

云诺闷闷地指了指身后,那是个三层的小楼:“我在那上边看的,很清楚。”

“……”父皇还真是“执着”得很,让人无奈得很。

“你、没事吧。”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小莲儿,站那里看不到。”看不到曾经的甄家大宅,也看到如今甄家人寄居的小院子,怎叫一个郁闷。

云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对他身边的侍卫:“将旭王送回府。”

皇帝命人将弟弟带到可能的凶案现场,吓了他一晚上;幸亏云朔还没变态到想问问弟弟观后之感,没有再提他进宫的意思。

云涯摇了摇头,听他那句“想小莲儿”,应该不是故作轻松的戏言,而是真切伤感。翻云覆雨的一场又一场,磋磨人心,心里能留下的,只能是最沉重的部分。

……身在天家,从不指望活的轻松。

早朝上,西宁王谋反之事又引来风风雨雨,暂且却只能查到贾敬头上:被抓的都是“暗军”,就连驿馆里那些探子也真都是贾敬的人。

云朔不置可否,云涯只陈述事实,猜测一概不讲,至于云征——令人告了假,压根没来上朝。

谋反的案子没那么好查,云朔也不急,只丢了一句“彻查”给诸人,然后又提点了顺天府和京城各部兵马,钦犯贾敬在逃却还能折腾出这么多幺蛾子,必须得早日将人捉回来。

顺手又迁怒了几个原依附太上皇的战战兢兢如鹌鹑的家伙,云朔命退朝,单独留了云涯。

云涯也只有一句:“且只当真是贾敬所为。”

此时不宜再去试探或做什么猜想,线索太少,幕后之人也不在瓮中,别给吓跑了,又成了贾敬那般十年二十年后成精的灾祸,才叫真作孽。

云朔“哼”了一声:“随你罢,朕早说过,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置。”

云涯愣了一愣,又听父皇慢悠悠道:“对了,林睿回来时还跟朕说了一件事:扶桑的那个纪伊真绪想替幕府的继承人,往俗了说就是他们的少将军,向咱们求娶公主。”

求娶……公主?目前在当嫁之龄的,好像只有、那个会杀人的、公主。

云涯顿时无语,云朔又是一句话丢下来:“你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

这也扔给他么?

果然不该落父皇的面子、去向四伯“求助”的!

云涯在心里重重叹息,离开御书房,直接出宫——以免被沁芳苑里的某只活逮了;云涯在宫外磨了一个早上,估摸着黛玉休息得差不多了,才去找人,问得无奈至极:“我‘不识好歹’惹怒了父皇,该怎么撒娇卖好?”

作者有话要说:云翳:你一次拿这么多人来喂刀?浪费!

云珪:反正又不是我的人。

扶桑:求娶公主!

云涯:怕你亡国……

弄月:我明明就该是嫁不出去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娶我?

喵:因为我是亲妈~

第134章 唱问鸱鸺谁筹谋惊鸺伶孤绝卿怜惜(小修)

黛玉看见云涯好端端的;没受一点儿伤,悬了半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半日她哪里睡得着?担惊受怕下;该说连着思牵着念;藏着情隐着怨才是。

可没想到云涯竟是来问她“怎么撒娇”来着的,这话一出,还叫人怎么能继续“黯然*”?且没当场笑出来或耍性子,只是因为黛玉真是累着了。

黛玉熬了一宿;瞪着红通通的兔儿眼,闷闷道:“我没那么小心眼儿;也没那么胆小……何必专门出来哄我;叔叔说你还有不少正事要办。”

云涯却摇头叹着:“若我继续埋头只顾着‘正事’;只怕父皇都想把我踹回去我亲爹那头了。”

黛玉眨了眨眼,听这意思;云涯并不是有意逗她……是真“得罪”了皇上?

爱使性子爱记仇的小姑娘细细想了想这几日的事,真觉得胸口一阵悸闷,未免有些咬牙切齿的:“谁让你什么都不说。”

幸亏林睿跟侄子侄女简单解释了一番,要不然,黛玉真觉得自己就是个睁眼瞎。

云涯一愣,赫然想起来,他似乎还欠了眼前这小姑娘一笔:“定计”之时没说实话,或者说没把实话说完整。只告诉黛玉请她去打草惊蛇,没坦诚自己这个太子打算亲自请君入瓮;哦,对了,还有,他连声招呼都没打、便将人家的哥哥也拖下水了。

摇摇头,云涯真是无奈至极:“其实一开始只是些模棱两可的想法,有备无患而已……我不欲让你担心。”

黛玉看他,真是又想埋怨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日冲动引出的愧疚还在,那份纠缠的心境也还未褪去,她有什么立场去怪云涯?云涯对她,真是将什么都想到了又备好了,一步步将她诱进套子里抓牢了,连一点儿退路都不留给她。

从无半点不好,真是太好,好得让人憋闷。黛玉觉得自己就像追风筝跑的黄毛丫头,跑得气喘吁吁、胸闷气短的,还看着那风筝在天上悠悠然然地飞,心急如焚,可在低头一看,线总归在自己手心里攥着,而且缠成了死结,挣都挣不开。

如此想来,黛玉倒是明白了,瞪他一眼:“我大概猜到,皇上到底为什么对你生气儿。”

云涯自己心中有数:“因为我落他面子。”

“才不是呢!”黛玉瞪他一眼,想直接说明白罢,却又脸红,赶紧瞥开眼睛,“就像、就像你瞒我,是一心为我护我;你连皇上的面子都敢落,一心为的……还能是什么。”

云涯一心为的,还不是皇上,还不是宗室,还不是整个朝廷。

这场下来,太子殿下真是做绝了。

说为朝廷。查西宁王案,虽然没揪出所谓的幕后黑手,但已经稳住了局势,且占据了优势;

说为宗室,护着旭王本就是初衷,如今也差不多做到了,至少皇帝特地派人去助云诺“长进”;

说为皇上,趁机拉肃王入局,若离了肃王,至少有一小半个朝廷玩不转儿,可皇上拉不下面子,太子去斡旋,不是正合适么。

通共算下来,竟没有哪桩是为他自己的。皇上都说要给他精卫司的人手,他也不要,借力打力便可成的事,何必多带一堆人明火执仗半夜打鸣儿,扰民又徒增麻烦。

或许只是,君子立世,但求无愧于心。

黛玉只觉得憋闷,却不知道,云涯此番应对之道,跟皇室上一辈中、那位病弱的三皇子所修之“妖道”,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皇帝陛下当然知道,是真郁闷,又真庆幸这儿子还走在正道上,且如今看来,暂且也没必要担心他往邪道上头走。云翳是从棺材缝里漏出的命,破而后立,孤注一掷陪着玩这场君臣父子,冷血至极甚至能将自己的命都算计入局;云涯却不一样,虽然外表冷漠,可心底那丝儿朝气还在,有护着云诺一生的心,有念着林黛玉一世的情——现在跟他说、要他拿命赌一场,他定舍不得呢!

云涯何等聪明,当然听出了黛玉隐藏的担忧与无奈,却更觉得蹊跷:莫不是父皇嫌弃他太“能干”了?应该不至于,父皇此人虽然偏激,却不小气,对仁义恩信皆大度得很。

这样子,还没听懂么?

黛玉气得直咬牙,一个个往外蹦字儿:“你把什么都扛自己身上,默不作声的……把他人置于何地?”忽然又低了声音,闷闷的,“你当人人都只顾着自己,都不会心疼别人么。”

云涯愣了一愣,忽然觉得好笑,问道:“你‘心疼’?”

黛玉再次咬牙:“不是说我!”现在说的是皇上!

云涯点头,却觉得更好笑:照黛玉这意思,他父皇也是……“心疼”他?

——不至于吧?

——最多就是郁闷点儿,觉得他实在不像是个儿子。

这可叫人怎么办?云涯叹息,当初父皇过继他,只为备个继承人,哪知道现在又想过当爹的干瘾。他“卖身”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一茬!为储君,他大概知道该如何做;可为人子……他五岁便双亲尽丧,甚至一屋子老仆全给拖出去斩了个干净,他哪里知道该如何“承欢膝下”。

黛玉昵他,鼓着腮儿,憋闷着又真心疼,还是忍不住替他出主意:“就照你说的,去跟皇上撒个娇罢。”

云涯却皱眉,比刚刚还要纠结:“该如何……‘撒娇’?”

“不是现成的么,跟大公主学就行。”甭管本性是不是个疯丫头,会撒娇的女孩才受宠,黛玉秦建的,弄月那张嘴可甜,跟掺了蜜似的。

云涯想着弄月平时的做派,顿时牙都疼了:“她那样的,我学不来。”

有事相求时,便一句句甜甜的“父皇”,横眉瞪眼时便毫不客气地改叫“五皇叔”,直把人憋闷得喘不上气来,却还没法跟她计较。宫权还掌在她手里呢,正事从来没错过落过,皇帝陛下时不时还要指望着这个不听话的闺女呢!

“那你就好好找件事儿,去请皇上指教。”父子父子,从来都是父教子。

云涯摇头:“你不知道,父皇反把一堆事甩给了我。”

黛玉蹙着眉,盯他,真想说一句“你傻啊”,却还是心疼得慌,咬着唇儿继续:“这有什么的!像我叔叔,哪次回来不扔一堆事给我哥哥;哥哥聪明却总偷懒,哪次不是撒泼打滚闹得欢?闹得厉害了,叔叔就捶他一顿,捶完了两人都跟没事似的,一个冷冰冰的继续甩事情,一个继续闹腾着惹是非。”

“这……”咳咳,原来别人家的叔侄竟是这般相处的。

不过仔细想想,云涯的境遇真与林霁风有些相像,皆生于“叛乱之家”,幼年丧父丧母,靠着叔叔养活,还都被叔叔逮着坑成了继承人。

黛玉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总是逞强,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不怕坏的?纵是够聪明,也得防着天意;算着了时机又如何,没得却磋磨了人心。

云涯忽然笑了笑:“如你所说,这还真是个办法——真得多谢你这番‘心疼’。”

“我‘心疼’也是为我自己……我、也不求你改。”黛玉咬着唇儿,抬眼看他,慢慢说着,“你是太子,总有你的考量。若我能帮你,我会尽力而为。”

“……”果然是做绝了,连心上人都惹得伤心,难怪父皇会有意为难又折腾。

云涯正想宽慰几句,却忽然发现黛玉手边的书上摊着一张字,不由拿了起来,正是那首《长相思》:

流水筹,断水谋,一抱游礁孑寥丘,惊伶雨夜舟。

唱鸱鸺,问鸱鸺,何对如醇似醴愁,角枕尤不休。

“写给我的?”云涯细细读着,唇边笑意颇为意味深长,“怎么还把云诺写进去了。”

逮着机会,黛玉立即讽回去:“就准你‘家国天下’,不让别人‘怜卿薄命’?”

所谓知己,从来都是彼此间相知、相偕,心意相通的。黛玉早发现,她与云涯似乎总能想到一处,只是对方重义,自己为情。黛玉也明白,自己心思重,总让云涯又是猜又是哄,颇觉得对他不住;在看云涯,总是默不作声地为她担着危险,挡好风雨,甚至不让她知道……这还真是情到深处反生疑,相磋磨却都为一番真心实意,叫人伤感又不得不称奇!

如何再能舍下?黛玉咬着唇儿,脸颊微微泛红,真是被对方逮牢了、抓住了,又欺负定了。

“是我的错,不该乱吃醋。”云涯看她脸红,大概猜到这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又在纠结些什么,好不由一声轻笑,将那首《长相思》卷进了袖子。

黛玉看他所为,只轻轻“哼”了一声,却没阻止。

云涯再细细看这小姑娘,明眸含情罥眉轻蹙,脸颊微微泛红,真是可爱得很。虽然黛玉仍然带着伤感,可说开了毕竟开怀些,终于放心,笑道:“我先回宫去,至于这首,我要仔细想想,填了再回你。”

黛玉才不信他:“现在填不出么?”这人真狡猾,又想藏拙?现在可不是四年前了,这里也不是悯恭郡王府,不会再有人上他的当!

云涯笑而不语,他自是填的出,可人与人得你来我往,没得把包袱或是抱负全自己扛,留着些余地,不是还能留着下次见面的借口么?

黛玉也不留他,好容易说开了,心里松了些又堵了更多,真得好好理一理,真是奇缘伴着业报,谁都别想逃,想搏一把终身,却摊上了这么一个,真不知道让人该哭还是该笑!

云涯则带了一首词,还有“撒娇儿”的建议回宫,先去沁芳苑里走了一遭,听弄月跳着脚喊“和亲不算事儿,只要不嫁给姓萧的就行”。真如是,皇帝陛下与太子殿下愁作的都不是公主不肯嫁,而是公主真想嫁……这该怎么办?

派人去把扶桑少将军打残了?太费事儿,还是去提醒景襄侯注意生命安全吧!

幸亏早先有个萧若繁自己“想不开”,跑来求娶弄月,现在正好把包袱甩过去——要不然,临时哪里能找个肯尚大公主的,没得在白白折腾掉一条准驸马的命!

狼狈不堪地出了沁芳苑,云涯苦笑着又去父皇跟前求饶讨好卖乖巧,“实在办不好这个差”,听得云朔是啧啧称奇:“居然学会装可怜了,谁教的?”

云涯说实话:“林县主教的。”

皇帝陛下顿时觉得,他刚刚只写一张指婚的圣旨……是不是有点儿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道歉,之前黛玉那首词复制粘贴错了,改一下,顺便修个文~~

黛玉:真是、冤孽。

喵:摸摸,所以我给你的最粗的金手指,就是让你跟他两情相悦嘛,要不然妥妥的虐恋!

黛玉:掐喵尾巴!

林霁风:太子,你搞错了一件事。

云涯:?

林霁风:我家,不是叔叔养我,是我养叔叔——他没我有钱!

云涯:……【那你还天天挨揍,是有多活该】

弄月【怀疑】:一道指婚圣旨?

喵【逃跑】:救命啊啊啊啊啊……

弄月【追杀】:我宰了你!!!!!

萧若繁【读秒】:按公主今日的药方,不凝神静气就会全身无力……三、二、一,倒~

第3135章 公子纷纷做完语将女深藏功于名

林睿匆匆赶回京;连家都没回就进了宫,就是为了赶着告诉皇帝扶桑的求亲之意;他的态度很明显:大公主胸有丘壑;从不耽于女儿心事,乃是一派男子气度,并不适合和亲他国。

且不论扶桑那所谓的少将军到底配不配公主……不怕他们求娶,怕的是弄月胡搅蛮缠说要嫁。

昭君和亲;留下“始知绝代佳人意,即有千秋国士风”的美名;可见——和亲的必须得是“佳人”;万万不能是个胆敢提刀杀人的疯丫头!

云朔也觉得无奈至极;娶妻娶贤,妻贤方能夫祸少;弄月却半点沾不上“贤良淑德”中的哪怕任意一个字,还是个望门寡的,而且今后说不定子嗣艰难……扶桑求亲前也不打听一番,还是那个纪伊真绪有意要祸害他们的少将军?

养坏闺女然后去祸害别人家的儿子,那非得是不共戴天的宿仇。皇帝陛下想想,定疆事大,谈判在即,让别人讲信誉,自己也得摆个和善的态度,万不能放弄月出去祸害人。

因此,趁着纪伊真绪还在路上,赶紧将弄月的婚事定下来罢。扶桑就算是蛮夷不懂礼法,也该知道个先来后到。若是他们还是坚持结亲,宗室皇女太少,学古人选个宫女封公主嫁过也行,晾他们也不敢嫌弃。

皇帝陛下这般思量着,便将写好的圣旨发了下去:大公主指婚景襄侯萧若繁。

只是指婚,婚期未定,毕竟弄月望门寡的身份在那儿,稍微缓一缓,免得别人说闲话。

圣旨一出,自有灵通之人叹景襄侯真是公子薄命,蓝颜真比红颜还可怜,绕了一圈儿这凶残的公主殿下还得摊到他头上,还是在人家准驸马“尸骨未寒”的风口浪尖。就因为扶桑自不量力,朝廷特意寻他来顶缸……这都什么命数啊,真该去庙里拜拜!哦,不对,还得求个长生牌位,万一大公主再寡一次,那就真是克夫了!

子非鱼,安知鱼的哭笑不得。

萧若繁接旨后直摇头叹气,早知有这么一出,他何苦闹着得罪太子的风险去算计那小公主?天定良缘百世难求,天作孽缘却就该你的,别想解脱,只能学会苦中作乐。

苦中真有乐,萧若繁想了想,不由发笑,按公主殿下的脾气,现在的沁芳苑的屋顶上还剩几块好瓦?说不准,连东宫都要一并遭这场河东狮的劫!

萧若繁猜的没错,公主殿下气势汹汹地冲进东宫寻晦气,哪知云涯早避出宫去了,她又不能出宫去抓——那非得被一团侍卫围追堵截,现在皇帝陛下是真怕这闺女一剑把景襄侯戳死了,自己让自己做第二回的望门寡,那非得是滑天下之大稽。

弄月看着空荡荡的东宫,咯吱咯吱磨着牙,怀里娇滴滴的波斯猫儿被她捏得梗着脖子直“喵呜”。良久,公主殿下阴阴一笑,不是不让本宫出去么,没关系,本宫可以找“打手”:她记得,蓝宜茜今天刚巧进宫了。

所以,坐在御花园凉亭里吃点心的蓝宜茜接到了公主殿下的重托——帮本宫去揍景襄侯一顿!

蓝宜茜眨巴眨巴眼儿,顺手塞了一块糕在弄月嘴里,堵了她的话又果断拒绝:“我不能揍他,他不会功夫。”将门虎女是有原则的,女人不打,孩童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打。

一般正确的说法不该是“男人不能打女人”么,萧若繁你个没用的玩意儿!

弄月险些被蓝宜茜噎死,就是不知道是被话噎的还是被糕噎的,好容易才缓过来,瞪着一双猫儿眼:“不揍他也行,你想点别的法子给他寻点晦气,反正我气不过,快被他气死了!”

蓝宜茜皱眉毛,又想拿糕点塞她:“你何苦呢,反正也是要嫁的。”

弄月眯眼睛,早已打好了主意,实在不行,嫁归嫁,成亲的时候再杀也不迟,什么时候寡不都是寡么!

但现在的气还是要出,否则的话,弄月觉得自己能被活活憋死:“要不然,你给扔点死鱼死虾什么的,总之才不让他好过!”

据稗文野史、市井小言里头说,这是寻人晦气的最佳法子呢!

死鱼死虾?

蓝宜茜再次嫌弃地皱眉毛,不拘小节的姑娘也是爱干净的,歪着头问:“能换点别的不?鱼虾太腥了,恶心。”

弄月都快被她弄崩溃了,气得脸蛋红扑扑,恼羞成怒般地跺着脚:“随你随你,总之你帮我办这趟差,以后的点心管够!”

蓝宜茜答应了,所谓拿人点心与人消灾,自然是要好好办差的。

所以,嫌鱼虾恶心的蓝姑娘,给景襄侯府送了两大箩筐的……鹌鹑。

当然是死鹌鹑,毛都拔了,露出一身精瘦的肉,洗的白白净净的。

蓝姑娘表示,祖父教导要谦恭淡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因此,随着鹌鹑一起送往景襄侯府的敲门拜帖,署的只有公主殿下的大名。

于是,大太阳底下,萧若繁对着箩筐足足愣了半刻,差点以为自己要晒昏头了,才吩咐人去林霁风和水溶那里下帖子,请他们过来……一起烤鹌鹑。

林霁风过来凑热闹,看到他真找了铁签子将鹌鹑一只只地往上串,好奇得很,不由揶揄:“你真敢吃?不怕公主殿下剖了孔雀胆塞鹌鹑肚子里去?”

“当然怕,所以我一只只查过了,都是干净的。”术业有专攻,萧若繁轻松的很,“我那么多年在太医院也不是白混的。”

林霁风转眼珠子瞎猜:“难道是公主殿下转了性子?啧啧,还是你终于转运了?”

这问得真够居心叵测,是讽喻公主殿下,还是嘲讽自己?萧若繁两厢都不选,直接将一串子鹌鹑塞了过去,指指烧的正旺的火盆:“你来烤。”

“……”这算是送上门给表哥做苦力了么。果然看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就跟莫名其妙被搀和进西宁王案的南安郡王一样,冤屈满心无人诉,或者干脆认命,更有乐此不疲——就像水溶,竟又将许檀给接回了自己家,他是打定了主意非把人家姑娘气死不可么?

正巧水溶进来,笑看两个半人高的大箩筐:“真不少,估计烤不完。”

林霁风想顺手在拉一个:“你也一起烤?”

水溶抬眼,他挺有兴趣,但得事先提醒损友一声儿:“我烤的,你敢吃?”

林霁风顿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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