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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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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风想顺手在拉一个:“你也一起烤?”
水溶抬眼,他挺有兴趣,但得事先提醒损友一声儿:“我烤的,你敢吃?”
林霁风顿时哑然。
萧若繁是个贵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好歹还他还沾过点儿药水;水溶则是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就该住在月上广寒宫里,享用着根本不开火的炊和灶。
林霁风抽着嘴角,还是自己负责烤,另外这俩负责吃罢。
撕着鹌鹑翅膀,还可以说说话。萧若繁对那夜所谓的西宁王谋反案很有兴趣,也早听说这俩都被牵扯在内,只可惜案子还没审完,不好问,只要惋惜地随意扯了另一话题:“扶桑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求娶公主……莫不是幕府准备篡权,希望借这件事造势正名。”
就算大权在握,幕府依旧只算是辅政大臣或摄政王一般的存在,扶桑正经的皇室还在呢! 自古求亲的大多是部落首领,或者首领的儿子……幕府那头是已经不把自己当臣,想要做君了吧。
林霁风也想不明白,摇头:“谁晓得。据我小叔打探出的消息,扶桑的意思是,只要能求来公主,哪怕还海疆上让几分,也没什么关系。”忽然又觉得好笑,已有所指地瞥着萧若繁,“皇上为了成全你一片‘痴情’,放着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硬是把大公主提前指给了你,还不去谢恩说点什么‘万死难报君恩’。”
“皇上没让我进宫谢恩。”谁知道竖着进去会不会横着出来,没准根本出不来了。
水溶一直在饶有兴趣地听,忽然笑问一句,竟难得的直接:“你真是想娶大公主?”
言下之意,你真是如此“想不开”?
萧若繁答得圆滑,笑得温文尔雅:“为君分忧乃做臣子的分内之事。”
林霁风听着,真觉得牙酸,忽然觉得自己回去大概得“不好交代”了——自家媳妇儿可是发了话,让他打听清楚萧若繁心里到底有几根弯弯绕绕……可现在看来,多到根本理不清,而且还一肚子黑漆漆的坏水,跟墨水似的,谁能看得清!
景襄侯一向举止有度、进退自如,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没靠在谱上的事儿,大概就是曾去求娶大公主。林霁风只能半蒙半猜,半玩笑:“我看你真是觉得生无所恋、死不足惜了。”
萧若繁依旧轻笑,答得同样滴水不漏:“求娶公主的又不止我一人,扶桑使臣远来是客,你别这么埋汰人家。”忽然又想起来,问道,“皇上可有提给你调任一事?”
“暂时没提,过几天婚假放完了,我还回鸿胪寺去。”乐得见那张狐狸半黄半绿的苦瓜脸,若是换个差事,哪能再摊上一个这么可爱的上官,委屈起来跟咬帕子呜呜哭的小媳妇一样呢。
等到林霁风终于站回朝堂上去,扶桑的纪伊真绪也到了,看起来挺白净,长得也跟那个做和尚的德川真信挺像,真不愧是亲兄弟。
这个纪伊真绪态度谦恭,做足了晚辈的模样,倒是不让人讨厌——才怪!
大公主指婚的事儿全京城都传遍了,他也听说了,此时焉能不识时务地再提求亲?
他偏提,还换了个人提:“扶桑海域多年来饱受海寇侵扰,定远侯多次襄助,将军感念万分……听闻定远侯有一侄女,聪慧过人,将军千万拜托,命我为少将军求娶。”
……心怀感念,所以你“恩将仇报”呢?
作者有话要说:黛玉:……什么情况?
云涯:疯子而已,不用理。
第136章 一朝契定备聘嫁姻亲王孙词赋献浅笑轻颦
纪伊真绪想替自家大哥求娶定远侯的侄女儿?
众人吃了这一吓;皆是无语,林睿和林霁风叔侄二人;不觉得气;只觉得荒唐无比。
云涯也只是淡淡扫过这帮使臣,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厉光。
自古以来,和亲番邦的,要么是皇女;要么是宗女,再不济也得是被皇家认作螟蛉义女的宫女;但绝对不能是臣女!因为和亲虽为妥协;却到底担着家国天下;而这个责任只能由天家背,若是贸然甩给臣子;真出了事,譬如开了战,臣女沦落为质,臣女的家人该如何自处?君坑臣埋下离心的祸患,而且生生将挑拨离间的把柄送给了番邦,何苦来哉!
只有掌管鸿胪寺、负责接待的张元狐狸,咯吱咯吱磨着牙,满眼阴森憋屈无比,早起忘记这该死的扶桑使团灌药了啊,结果疯到皇帝面前来,丢他的人!
龙椅上的云朔眯起了眼睛,再次确定,这该死的使团绝对不是诚心来和谈的!掐着和谈的点儿买战船不说,还想算计他的公主,现在还想挑拨离间不成?
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给面子了。云朔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问:“难道使臣没听说,林县主已经指婚于太子?订婚即结契,以信守,以义和,断没有悔婚的道理。朕听说扶桑也信奉儒道,难道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
纪伊真绪顿时暗了脸色,这才是他头一次拜见皇帝,就吃了个下马威,还被“污蔑”得如此难堪——真是污蔑,何曾听说皇帝指过太子的婚!
陪着接见外宾的朝臣们也觉得,陛下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说谎话都不带打腹稿的。一向只是隐隐约约地听些风声,说太子喜欢林家的小县主……指婚?梦里或许指过罢!
可番邦之前,众志必须得成城,不做城墙砖的叫“通敌”呢,皇帝金口玉言说指了婚,肯定错不了!
早有机灵的文臣儒士出来附和皇帝的话,又拐弯抹角地损了纪伊真绪一通,直引得那帮心高气傲看不懂形势的使臣气得都快打摆子了,一帮耍嘴皮子的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终于给了纪伊真绪说话的机会。
纪伊真绪脸色极为难看,却还得强扯着笑脸拱手赔礼,说点“愈矩”之类的客套话。
云朔照单全收,却还是不冷不热的,稍微客套了几句,便以“远来之客,须得好好休整”的借口撵了人——朕今日懒得搭理你,就算是正事,也改日再谈!
纪伊真绪带着一张半青半紫的脸离开了,殊不知张元狐狸正阴测测地想着回去就给他们灌药呢。林霁风一看上官这脸色,心里还能没谱?立即溜溜达达地跟回去了,心想着待会再拨点火泼点油,把这油滑的老狐狸撩炸毛才好!
云朔要赶紧去补所谓“指过”的婚旨,林睿跟着去参详扶桑的小算盘,顺便表个态,或者说听皇帝大舅子表态——就这么乱七八糟地将他侄女算了去,不给点解释?
云朔“咳咳”两声,又发现便宜儿子也是满眼复杂地看他,赶紧摆爹的谱,没好气道:“自己出宫,叫礼部商议下聘的事!”反正让你出宫了,找你未婚妻去也行,别留这儿噎朕!
云涯无奈摇头,叹息着,他本是想让黛玉等他一两年,也确信父皇想将他的婚事拖着,待朝廷更稳些……孰知会有如此一出?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扶桑自以为是的小算盘,某种程度上坑了公主,又“成全”了他这个太子。
黛玉正公主府的书房里埋头写字儿,忽然柔兰公主过来拽她去接旨,还懵着呢,结果接了旨更懵:就这么、忽然的,指婚了?
来传旨的还是那个笑眯眯的小太监,看黛玉傻在那儿了,赶紧乐呵着逗趣儿:“太子妃快起来罢,小的还等着您赏呢!”
柔兰公主赶紧将傻乎乎的侄女拉起来,又嗔怪地昵了一眼那小太监:“若想要赏,就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指婚了!”之前丈夫还说过,真要定了,宫里定会提前传出些意思来,也该是这个道理,至少给人准备一番,结果现在冷不丁地就下了明旨,这唬谁呢!
“容小的慢慢说。”小太监还是笑眯眯的,用柔柔的嗓音将今天的乌龙事说了一遍,听得柔兰公主简直无语,半晌才道:“这扶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派人过来一趟,皇家一儿一女的婚事全给敲定了,这来的真是使臣,真不是媒婆儿?
黛玉也堪堪反应过来,看着手里拿明黄色的圣旨……按理说该红着脸儿娇羞一番?可她只觉哭笑不得,只觉这是冤冤相报——听说那刁蛮的小公主被指给了萧大哥,她还在心里悄悄地坏笑呢,结果风水轮流转,今日就转到她这儿了,果然是业报来得最快!
小太监眼睛尖,脚底也快,见又来了人,赶紧转过去唱喏:“小的请太子安。”
太子……云涯来了?
果然见那君子如冰如玉,黛玉立即红了脸,下意识地想把指婚的圣旨往身后藏,可又怕被他瞧见,反而被笑话。
云涯自然看到了,却故意不盯着她,只看那小太监:“你这是讨赏?”
小太监相当配合地伸手,又唱一声:“请太子赏着。”
云涯摇摇头,从袖中取出几个银馃子扔了过去,小太监故意毛毛躁躁着,手伸了老远去接;黛玉看云涯分神,赶紧将那圣旨往柔兰公主怀里一塞,这才别过脸去,只捻帕子,不看人。
小太监得了赏便乖溜溜地离开,宫里还等着他复命呢,幸好长公主这关总算是过了,皇上不至于再挨亲妹子一顿埋怨。
云涯看黛玉如此情态,也别过头去忍笑一番,却不知黛玉正拿眼角略略的余光瞥他呢,见他笑,更觉得又羞又恼,真想使性子转头就走,但又怕云涯误会她心存怨怼……总之,忽如其来的,真是没谱儿,真是让人别扭!
柔兰公主看着这一副副的小儿女情态,也忍不住笑着打趣儿:“太子可要连我一起赏了?要不然,我可赖着不走了。”
长公主可是姑母,又算是未来的半个岳母,云涯立即揖礼:“云涯不敢。”
柔兰公主向来温柔体贴,知她在这儿,孩子们不好说话,又笑了几句,便离开了。
黛玉这才转过脸来,就见云涯又是一笑,真是如珠如玉如君子,却透着几丝暗里使坏的意思:“我真没想到父皇会顺势指婚,可如今这般,对我也不坏——对你,应该也如是。”
这就是把两人扯一起了么!黛玉瞪他一眼,忽然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首词呢!”
不先把旧债还了,谁陪你开新篇儿,哼!
“是欠了你一首《长相思》,现填了还你。”云涯命人铺开笔墨。
黛玉站在一旁,就见备着文房四宝的一个个都忍笑偷瞧她,真觉得脸颊更是烧得慌,更有个胆儿大的小丫头想把砚台塞她手上,被黛玉狠狠一瞪:才不要给他研墨呢,本来就是他欠着,平白便宜了他!
再转头看,云涯已然执起了笔,一手捻袖,轻敲笔墨,似在思索;黛玉莫名觉得这一幕真是清华端方,却暗暗咬着牙儿,若他一会写出“红袖添香”一类的轻狂之语来玩笑作弄,就绝不再理他了!
云涯很快想好,清俊的墨字落于纸上:
山水崎,知音稀,枉付貙虎与熊罴,希声如絮漓。
软尘迷,蕲茞皙,浅笑轻颦无限情,归来君悦兮。
黛玉默读着,在心里轻轻嚼着,只觉揉散了是一片的五味俱全。云涯始终懂她,知她心思重、爱纠结,时刻不忘敬她劝慰她……自己偏偏总放不下,总爱绞着性子,真是、不知不觉的就、被宠坏了。
心里如此叹着,黛玉却只轻轻一句:“你真的很喜欢《楚辞》。”他的哪首诗词里没有香草美人般的端华,却又不一味清高,又带着些“濯清濯浊”的影子。
云涯喜欢《楚辞》,且是深思熟虑之后,用的《楚辞》之典:“本想用‘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之典故,可不够清灵端庄,没得反惹了你。”
黛玉只睨他,不说话,想使性子,都被人抢先一步看透了又给堵了,这人还真是生来专门克她的!
云涯又笑道:“山中知音难觅、香草难寻,红尘却有红颜知己,我身为‘王孙’,自然是‘归兮,归兮,不留山中’。”
黛玉却反诘:“你以前还应过我,不会说什么‘做和尚’之类的蠢话,今天就来什么‘出世、入世’了!”
云涯摇头,很笃定:“因果不同。我既然想与你在一起,定会护好你。”
黛玉说不出话来,云涯拎起词,看着快干了,笑问:“如何,这首你可满意?”
黛玉一把扯过来,却小心翼翼地折了,又用帕子包好收进袖子里头,才与他对视:“只要你记得你日这番话,我……什么都不怕。”
“永不负卿意。”
……
皇宫里头,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妹夫,又处理了一堆麻烦事儿,云朔看向外头,就见旭日高悬,不由问道:“过午了是吧?”那便宜儿子还没回来呢!
侍从连忙说“是”,云朔没好气地哼一声:“媳妇还没娶呢,就开始不着家了!”
侍从们很想建议,早日让太子把媳妇娶回来,他不就着家了?
皇帝陛下正想吩咐传膳,忽然听外头报:云珪世子求见。
云朔命人传他进来,皇帝陛下对这堂弟的印象还不错。云珪不似云绿蓁两头摇摆,一向规矩,谦恭有礼,且又是个饱读诗书的。更有忠顺王做比,直让云朔感叹,幸亏歹竹都能出点儿好笋,要不然皇家这一辈辈地败下去,真是没指望了。
但今天的云珪让人挺失望,竟出了个馊主意——想送妹妹云绿蓁去扶桑和亲!
云朔险些当场发火儿,赶紧端住了,做高深莫测状问了几句,方才明白,云珪是想“替朝廷分忧”,同样有点儿私心,想借着和亲卖个好,捞个差事呢!
皇帝陛下嘴角直抽,这歹竹出的是外表好看但蛀了芯的笋啊,直接一句就堵了回去:“云绿蓁是朕的堂妹,朕若是将她嫁给扶桑的少将军,待夫妻归来,或者哪日扶桑将军亲自过来——朕跟你都要对‘长辈’见礼不成!”
唐太宗下嫁公主于番邦,结的翁婿之亲,皇帝是家翁,到他这儿总不能成了婿的辈分吧?
云珪愣在当场,好似根本没有想到辈分问题似的,看得皇帝陛下又是一阵无奈,挥挥手把人撵下去了,继续让人布膳,真饿了呢!
哪知道,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生,还端着饭碗呢,外头就匆匆来报:云绿蓁郡主将云珪世子给捅了!
云朔差点一口饭喷出来,谁给云绿蓁刀子的,又谁给她这胆子,跟弄月学的?反了这是!
报信的汗涔涔的,喘了一口气才说清楚:郡主没动刀子,是拿发钗捅的,世子伤口不深,但偏巧在肩侧,流了不少血,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扶桑的物设:媒婆脸上那颗美人痣~~
黛玉:我、这就被卖掉了?
喵:嗯,就这么简单。
黛玉:想掐……
喵:尾巴给你掐~【哼哼,就你那点力气,掐得动么~
黛玉:想把你送给大公主掐!
喵:……【会死喵的!
蕲茞:一种清芳的香草
简单翻译云涯所做《长相思》:化用《楚辞?招隐士》之意,大意是,身为王孙公子(还真是皇孙啊笑~),秉着品性高洁。但躲避红尘做山中高洁君子没啥意思,高山流水的知音少,虎豹熊罴反而多,高处不胜寒是一种孤单;而红尘之中,有轻颦浅笑的红颜知己,如香草蕲茞,所以不如归于红尘兮~~
又是化用的楚辞,偶家男主是屈原大大的粉丝~~
第137章 皆落泪谁知冷暖自知怜心苦求善其身(小修)
郡主把世子捅了;不只是荒唐,简直就是滑稽。幸亏没伤到要害;要不然,皇室自相残杀;还是在扶桑使臣来的点儿;那得丢人丢到大海另一头去了!
云朔忍着发火的冲动,耐着性子传人来细细审了一通;很快便搞明白了,其实很简单,云珪想卖妹子求差事,妹子知道之后当然火了;一怒之下就捅了人。
但又没这么简单,云绿蓁这场冲昏了头的怒火,既是云珪埋的火种,又是另两人给撩起来的。
皇帝冷不丁地给太子指了婚,后宫也吓了一跳。皇贵太妃娘娘回过神来,自然气得够呛,可木已成舟她奈何不得,连迁怒都没法子,她又不是正经的后宫之主,如今太上皇都倒了,谁还待见她?
只得捡软柿子捏,恰巧云珪的“司马昭之心”表现得有点儿明显,皇贵太妃立即叫来云绿蓁,好一顿冷嘲热讽,大意便是:你是郡主又如何?还比不得人家的县主金贵!人家虽然没爹,但有个好叔叔,还有个会疼人的哥哥,哪像你哥哥,竟打算卖了你呢!
云绿蓁被讽得脸色惨白,又被气得浑身发抖,好容易咬着牙出了皇贵太妃的寝宫,竟又撞上二公主云弄琴。云弄琴看她恼怒而羞愤,不由扯出一丝冷笑:“姑姑可别做出这副模样,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您心怀怨怼,不懂家国大义,不愿替、人、和、亲呢!”
云绿蓁气得摇摇欲坠,云弄琴嘲讽更甚:“谁让姑姑与我皆是苦命人呢?爹爹不理不睬,又没个贴心的兄弟姐妹护着,活该被人踩又被人卖。不过姑姑放心,父皇不是没答应么?只恨我没早生几年,要不然,和亲有我呢,姑姑担心什么。”
……
正是如此讥讽,使得云绿蓁完全失去了理智,直接跑到云珪面前,一把拔下发钗捅了过去,哭喊一声:“反正我是个卖也卖不出去的,不如与你同归于尽!”
云朔得知真相,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却并不是对皇贵太妃,那是别人的妈,不关他的事。叫云征进宫,你娘惹出来的事儿,你自己来解决!
云珪养伤,云绿蓁禁足自是不提,闹出这么丢人的事儿,朕都懒得搭理你们!
云朔只负责教训自家闺女,命人提来云弄琴,对上小女孩桀骜不驯的眼神儿,好容易忍下了怒火,冷冷问着:“你今天与云绿蓁说了什么,自己知道还是不知道!”
“儿臣知道,儿臣说的都是实话。”云弄琴跪的笔直,冷笑不止,“对了,儿臣还得向父皇请罪:儿臣年纪太小,无法和亲扶桑,不能为父皇分忧——”
“啪!”清脆的巴掌声。
云弄琴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眶微红,终于忍不住泪水——第二次、这是父皇第二次打她!
云朔愤怒非常:“小小年纪满心怨怼,阴阳怪气、挑拨离间……都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啊!”云弄琴也咬着牙,可到底年纪小,忍不住,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儿,“儿臣一向是没人教的,父皇又不是不知道!父皇只顾着替大公主选婿,只顾着替太子定亲,哪里有时间教导我!”
云朔皱眉盯着她,只见弄琴哭得不断颤抖,却依旧冷冷道:“你与弄月的女课、先生皆是一模一样,朕想你开蒙较晚,还多给你备了几个教养嬷嬷,如今你竟然学得跟泼妇一般!”
“父皇也知道儿臣开蒙较晚,儿臣天生愚钝,怎能与大公主相比!”
“说来说去,不就是嫉妒么。”云朔冷哼一声,嘲讽道,“不知自省,只顾着争风吃醋。这般心态,就算你肯和亲,朕还不放心将家国重任交给你呢!”
弄琴听得愈加难以承受,跪着的身体摇摇欲坠,却忽听她父皇又是一声冷哼:“你怨朕不教你,那现在,朕就教你。第一件事,太子与大公主是你的兄姐,先把这叫法给朕改过来!”
弄琴却再次犟着顶了回来:“父皇心里、果然只有别人的孩子。”见云朔眯起眼睛,弄琴有些怕,却委屈愤怒得更甚,“可以随便挑驸马,喜欢谁就可以娶谁……”而她,永远被忽视,永远得不到哪怕一丝关爱!
“你以为,这些皆是朕的‘宠爱’?”云朔觉得荒唐,竟没想到这女儿居然愚钝到这种地步,真是怒极反笑,“呵,就你这样,就算朕依着你的性子给你挑驸马,给你备嫁妆,给你修公主府……朕还是怕你被人骗了、害了,到时候跑回来对着朕哭。”
诚如弄琴所说,云涯与弄月皆不是他的亲生骨肉,稍微有点儿父子或父女的意思,可实际上依旧是相互的帮衬。弄月那桩娃娃亲,本是皇祖母想一次护两个,免除后顾之忧,只不过这俩孩子都心大,也确实有点子灵气,才闹了这些个波折;而云涯那桩,既是他自己努力争取的,且也有那个本事护住,那他这个做叔叔的何苦不成人之美,到底这不是他亲儿子,拉拢总比棒打鸳鸯来的强。
“你是不是还想问,朕为什么不要亲生骨肉,反而一意孤行立侄儿当太子?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将来若是云涯登基,你这个正经的公主会被挤得没地方待?”云朔摇摇头,盯着这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成天就知道畏惧嫉恨,就不知道自己学点儿立世和处事的本事!”
弄琴被一通训斥,摇摇欲坠着,泪水涟涟好不委屈,看得云朔不断皱眉,摆摆手:“下去吧,将《女德》、《女戒》各抄五十遍,抄好亲自送来给朕!”
弄琴被带回去了,云朔揉着太阳穴坐回龙椅上,真是疲惫非常。这时又有人来报,面色有点儿扭曲,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肃王、说了皇贵太妃一顿,皇贵太妃在哭呢……”
“这还真是……”云朔觉得可叹又可笑,他刚把女儿给训哭了,那头当儿子的又把娘给训哭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又一次的“心照不宣”。
“让礼部尽快筹备太子的婚事,别给这些晦气事扰了。至于与扶桑的‘谈判’……主要交由兵部负责吧。”先礼后兵是对着诚意人的,就扶桑那帮子心比天高又喜欢无事生非的混账,根本用不着跟他们讲“礼”。
……
有个西宁王谋反的案子得查,定疆的事依旧得办着,太子的婚事又提上日程,且大公主也指了出去,可怜的朝廷大臣们天天打完了转转又兜圈圈,简直忙得想哭。
林霁风也忙得够呛,对比前阵子婚假在家闲得发慌的德行,真是旱涝无常。又得撩拨张狐狸,又得帮着叔叔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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