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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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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顺序问题:

如果是云涯算计云绿蓁,先到甄家的应该是云涯,云珪是“堪堪赶上”,绝对不该有事先埋伏~~

如果是云珪算计云涯,那就反过来了,云珪得确认云涯进去了,才能带人冲进来,所以必须要安排人埋伏,安排人通报消息~~

云翳:蠢死。

云珪:……

云翳:竟然拿自己当靶子。

云珪:无人可用了。

云翳:亲妹妹都杀,谁还敢帮你做事?

云珪:无毒不丈夫,你不也是么。

云翳:白痴!我是报仇的,你是造反的,我不怕死,你怕不怕?

云珪:……

云翳:刻薄寡恩,难怪当独夫。

云珪:换你该怎么做?

云翳:甄家下头埋毒烟,连太子一起弄死,再顺手栽你身上去。

云珪:栽赃我?你能弄到一样的毒烟?

云翳:不用怀疑,这是肯定。

贾敬【笑而不语】~

“侄”【沉默不语】~

云涯【沉默半晌】:幸亏,孤要对付的不是三叔。

云翳【笑意盈盈】:其实叔叔很喜欢你~~

#变态出没请注意#

第164章 紫微三宫夏换冬寰瀛九州客邀主(上)

云珪带了一拨人浩浩荡荡地杀到甄家;本想“仗势欺人”;没想到,人多势众之下,反而坐实了他自己污蔑太子的狼子野心。

云珪被押解回宫;他为宗亲,必须由皇帝御审。

还有一桩毒杀亲妹——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养;不管云绿蓁到底是不是自杀的,这笔债也给算到了云珪头上。

毕竟,只要说;一切皆是云珪的污蔑,那云绿蓁与甄宝玉便毫无私情。皇家没有与人私通的郡主;甄家也不会再次获罪;满心火气怨气的文官们自然也就没了嚼舌头的谈资。

至于太子,更是什么都没做,就是微服去看望了昔日恩师,其心可悯。倒是有人嘀咕“时机不当”,可被几个翰林一句话给堵了回来:难不成你们真希望把太子逼成了铁石心肠?

当然不希望。皇上重武轻文已经让半朝文官憋了一肚子气,可皇上是水军出身,谁能说什么?太子却是发迹于翰林院,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那也个起点,今后还指望太子重用文臣做亲信呢!

这几个翰林,就是被云珪牵去甄家作证的“窦娥”,被吓得心惊肉跳好容易才冷静下来,等云涯押人回宫之后,赶紧舌灿莲花地说了一通世子如何阴险、太子如何沉着冷静之类,倒让云朔高看了一眼:原来文官也不是都那么讨厌,也有知道怎么看人眼色的。

不过,见风使舵,也不可爱。因此大多真是获了赏,只有几个最机灵的,一开始便站出来指证暗探的,升至中书舍人,也成东宫舍人,是为太子的近官。

除了这些个翰林,其他“救驾”之人也获了赏。北静王爱管闲事也总被闲事喜欢着,又有他不奇怪;另一位薛宝钗姑娘,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硬,又毁了一桩婚,又升了一个品级,成了薛县主……更加嫁不出去了。

说这女子,见过克夫、克子、克娘家的,甚至红颜祸水克国运的,可没见过这么克自己的!

荣国府悔婚,想变妻为妾,这薛姑娘好容易才逃出来;九死一生后受封郡君,眼看离北静王妃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哥哥立马就犯了事;躲出京城大半年才偷偷摸摸回来,好容易说上了甄家这门“颇有潜力”的亲,甄宝玉又死了……这姑娘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孽?

皇家真该封这个县主,闹成这样谁敢娶?县主年俸也有上百两,自己养着自己一辈子,也不至于饿死。

湘云听到京城风起的流言蜚语,赶紧蹬蹬跑来看宝钗,气得都想捋袖子:“这些都是什么话!”

“就让他们说罢。”宝钗端坐在绣墩上绣花,一针一线皆落得仔细而整齐,“好在母亲还没应下,我并不算是望门寡。”

湘云靠她身边坐,看宝钗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真是替她委屈,都想掉眼泪:“他们就是看宝姐姐好欺负,若是换了林姐姐,看他们敢不敢说!”

若换了黛玉,自是没人敢说;可仅仅一个宝钗,也没有这般“值得”说。

除非,有人推波助澜,还是权贵之人。

满城风雨,与其说是供人谈资,不如说是混淆视听,模糊了——那日,根本与“救驾”毫无关系,太子只是借她之手布了一个局,顺利擒得忠顺王世子入套。

计划顺利,却没有封赏太子,而是大肆褒奖诸人“救驾”之功。

宝钗也有猜测,或是皇家不欲让人知晓宗室内早有龃龉,或是皇上对太子有了防备打压,抑或是甄宝玉死的不是时候,都已经造出了太子敬重恩师不忘旧情的势,因此更不能让人猜度太子竟拿恩师孙儿的性命来布局……

一针走歪,光洁柔润的指尖顿时渗出点点血珠,湘云看得更加心疼,眼泪“啪嗒啪嗒”便要往下掉,宝钗将手指吮在唇间,舌尖敏锐地感觉咸涩的血味,就如她此时的心境一般。

世间五味,却也是无味。只要不甚在意,吮一吮,便也淡了。

……

御书房里,云涯跪着,云朔紧盯着他看。

已经是云珪被押解回宫的第三日了。

前两天,云朔忙着安排审问,忙着封赏救驾,忙着拉拽京城的流言蜚语;云涯也忙,忙着抓捕云珪余党,忙着清理东宫乃至整个皇宫内的暗探。

直到今天,父子俩才能稍稍歇一口气,才能开始“算总账”。

果然,云朔皱眉:“这是第二次了。”

云涯知道父皇并未说完,仍旧丝毫不动地跪着。

“上次在驿馆,你亲身犯险,不过当时有肃王相护,朕倒能放心;可这次,你竟然只是‘临时借调’了一个郡君身边的人马,若是云珪丧心病狂到带人攻入,你焉有命在?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当朝太子!”

这才是不愿封赏太子的原因,皇帝陛下气得胸闷气短,恨不能将这混小子扔出去打板子!

“儿臣知晓,此次有风险。”确定云朔不说话了,云涯才缓缓开口,“但两害相权取其轻,儿臣若不去,后果恐怕更加严重。”

云朔眯起了眼睛,就听这便宜儿子继续道:“若儿臣不去,绿蓁郡主还是会与甄宝玉一同死在甄家,没有儿臣在内,云珪可以肆意污蔑,老师一家皆保不住——儿臣,恐也难独善其身。”

云珪这局虽然仓促,但布得还算严密。云涯确实怀疑过云绿蓁,甚至私下派人探听过,云绿蓁一死,这些反倒能变成“逼迫”、“谋害”郡主的铁证。

另一方面,云涯也确实派人去看护甄家,两厢一对口供,足以让有心之人多想。

更何况,文臣正是风声鹤唳之时,一点风吹草动或又能引来唇舌间的锐利火花。

“所以你就亲身犯险!”云朔冷笑,“看来你倒是把你这条命放在‘风险’之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云珪为什么执意要除掉你?”

“儿臣知道。”因为父皇需要一个太子来平衡朝堂,平衡与四伯间的“心照不宣”,若储位不稳,或许朝政将大乱、心怀不轨者便有时机造反作乱——但云涯也肯定,“父皇不会需要一个声名狼藉的太子。”

连亲生骨肉都不要,执意立侄子为太子,只因为他是“最合适”的,若他有一丝配不上储位的征兆,便再也不是父皇的助力,而是难以言状的拖累。

这些事,父子两人都懂,所以,云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做太子的不能把皇帝老子逼得无话可说,除非他皮痒了或是翅膀硬了。云涯又低头,双拳握紧,自嘲一般:“儿臣从清静庵中抬出空棺来混淆视听,又一刻不断地追查云绿蓁,本想让对方自乱阵脚从而路出马脚,却不曾想,将人逼急……害死了老师的孙子。”

以身犯险也是审时度势的,云涯并不畏死,却也不是如此不珍惜自己这条命。从清静庵中抬出假棺到追查甄家之事,甚至没过十二个时辰。还不像驿馆逼杀西宁王那般简单,因为驿馆不过方圆几里,可从清静庵到皇宫,从太子行宫到甄家,还有追查出的云珪的几个据点……跑也跑他个十个时辰!

想到这里,云涯不由微微闭上眼睛,悔意更甚:“儿臣考虑不周。”

云朔冷哼:“过几日云征回来,你得登门道谢,幸亏他将暗军除了大半,这次没有人将甄家包围个囫囵!”

说起暗军,云涯却抬起头,正色:“父皇,儿臣确信,云珪与贾敬有所勾连。而且,这次他也想调用暗军残余势力。”

“什么?”云珪还关着呢,没来得及细审,因此皇帝陛下还不是很清楚。

“云珪去行宫叫骂时,趁着混乱让人浑水摸鱼,不仅确认儿臣已去甄家,还命人去寻暗军,让他们‘做好准备’。他趁乱派出了两人,其中一人已被儿臣抓获,而且查出一处暗军据点;但另一人不知所踪。”

云涯这几日断断续续抓回来一堆人,也是一样没来得及细审,云朔也不细问,确又冷哼:“在行宫处发现的‘异常’……朕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堵在行宫门口的那堆里头,也有你早安排好的——恐怕东宫也一样吧!”

“儿臣只是提醒了侍卫并着几位翰林,若有异常,不要闹大,先摸清状况。”

倒是诚实,承认围堵行宫的翰林里头有他太子殿下的线人——不奇怪,谁能放心自己家被一帮陌生人天天围着,而且这拨人的本职就是骂街!

何苦,宫里宫外闹腾得欢的,焉能没有皇帝陛下的线人?

说好听点,叫治大国如烹小鲜,需得细细着来;说不好听些,无所不用其极才为治国之道。

云珪得审,暗军也得审,还不知道贾敬跑去了哪儿……一桩桩的事,怎么都头疼。

皇帝陛下还有个让人头疼的儿子。

盯着云涯看着,越看越摇头:“朕总觉得,你……越来越像云翳了。”

虚虚实实,顾布迷阵;

所用人手在精不在多,如冰山一角,让人难摸虚实;

切准时机,一击必杀;

最关键时,也不畏拿自己的命去赌。

想到这里,云朔又觉得奇怪:“既然你明知有风险,为何还要带着林黛玉去?”

将她留在宫里不是更安全?

“……”

理由多的是,最让人信服的就是“指婚”。都被拴在了一起,不管他这个太子是好是废还是死,那小姑娘都是一辈子逃不脱。

既然如此,带与不带,也没什么区别。

却说不出口,因为藏得最深、最无法自欺欺人的,只是一点私心,一丝执念。

如以前一般,将她一点一点融入自己的世界里。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取自云涯批命诗前两句:紫微三宫夏换冬,寰瀛九州客邀主

黛玉:我觉得我摊上了这个,一点都不算命好。

喵:你的感觉没错~~

宝钗:我感到了来自全世界的森森的恶意。

喵:捂爪子,这本里,我一直在对不起你,所以我决定——有始有终!

宝钗:……

喵:乖,下一本你让做主角,好不好?

云朔:老大生的,朕养的,怎么越长越像老三?

喵:因为(1+5)/2=3

第165章 紫微三宫夏换冬寰瀛九州客邀主(下)

向父皇“请罪”,其实又是无罪可请;又是没做错;却让人心里憋闷得慌。

挨了一顿不知是不是教训的教训;云涯又被撵去审问云珪。

用云朔的话说,虽然是两辈儿人,但年纪差的不大,应该更容易“沟通”一些。

换言之,皇帝陛下觉得;这忠顺王世子让人难以理解。总算看明白,他是想争皇位——可皇位这劳什子玩意儿有什么好争的?

坐着龙椅,是如坐针毡;而且还是滚烫的,让人一刻放不下悬着的心。

都快被累死了。

云氏皇族人丁单薄;皇城里空着不少宫室。云珪便被囚禁在一座半废弃的宫殿之中,相当于前朝被囚皇子的待遇。

云涯来时,这忠顺王世子正倚在屏风后面看风景,还挺悠哉,丝毫不见三日前怒发冲冠、双目血红的模样。

也不知道哪种才是装出来的。不得不承认,云珪的演技不错,险些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若不是这次云珪亲自带人去甄家逼迫,云涯自认还是抓不住他的尾巴。

“贵客莅临,蓬荜生辉啊。”阶下囚还有心情打趣,“太子殿下今日来,是打算‘刑讯’?”

云涯没说话,只与云珪对视,半晌。

少年心气是压不住的,何况是云珪这般心比天高之人。再装的云淡风轻,沉默重压之下,眼底不由泄露出一丝不忿,立即被云涯敏锐地捕捉到。

云涯心下了然,这才告知:“忠顺王酒醒后去御前请罪,父皇其实并不疑他。他安心之后,便留宫继续喝酒。对了,还顺走了父皇书案上一个唐时笔洗。”

边说着,太子殿下脸上的嘲讽之色,与在甄家时别无二致。

果然,云珪眼中的不忿愈加浓烈,云涯也终能确定——所谓“造反”,并不需要多么苦大仇深的理由。胸怀大志的儿子,却摊上了这么一个废物点心般的爹,于是,就这么给逼反了。

云珪忽然道:“我父王是先帝幼子,自幼聪慧,却被太皇太后‘捧杀’成了一个废物。”

捧杀幼子,在大户人家都不稀奇,更何况是皇家。

不过,云涯并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以忠顺王的废物程度,能看出捧杀来?被围杀的时候估计还没醒酒呢!

云珪对他挑眉:“十年前,皇上登基前夕,一封信寄到了忠顺王府,其上列举了太皇太后捧杀幼子的诸多证据,还指点该去何处寻旧宫人。”

“……”微妙的,又是十几年前,“那封信可还在?”

“我一直贴身收着。”云珪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叠得整齐,可纸张已经泛黄,且有些皱皱巴巴。

云涯直接看向落款——玄真观主,翳。

“……又是他。”简直阴魂不散!

云珪倒也看得明白,自嘲:“三皇子恨的是整个皇室,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甚至包括我父王那样的废物;可惜,这封信我父王根本没看,他能不能认全上面的字还是个问题。我好奇心重,拿来看了,结果——万劫不复。”

云涯将信收起,冷冷道:“从那时你就开始追查,怪不得你会知晓贾敬之事,会与暗军有牵连。”

这是开始“审案”了?

云珪挑了挑眉,甄家就栽了一回,不管是为了扳回一城还是为了其他,可不再愿跟着云涯的步调走,故意玩笑着发问:“我倒是听说,皇上感慨多次,说太子的为人处世,越来越像三皇子殿下。”

云涯果然皱眉,云珪继续笑道:“我也觉得颇为相似,但只是心术相似,心性却天差地别。大概就是三皇子孤注一掷,超脱红尘;而太子殿下却瞻前顾后,因为、还有一些牵挂。”

牵挂?

这倒没什么可迟疑的。人生在世,若是连自己心之所向都搞不清楚,那也白活了。何况皇帝陛下还特意几番试探,很是确定,“青梅竹马”皆是云涯心中最重之处。当然,此外还有更多,譬如恩师是恩义,弄琴又是责任。

云珪却不这么认为:“就说甄老爷子吧,太子重情重义,令人钦佩。可惜百密一疏,虽然顺利擒住了我,但还是疏忽了甄宝玉的性命。”

提起甄宝玉,云涯的眼神陡然锐利了不少。

云珪却仿佛没看见似的,继续笑道:“三皇子并无牵挂,所以每次皆能布下精巧机关,将人人事天命皆算入,就算偶尔漏了些什么,也无所谓,因为他并不在意;太子却不同,太子自认牵连太重……”

“你就是这般想的吧?”云涯忽然打断,难得挑起一抹冷笑,“你也是了无牵挂,连亲妹妹的性命都可以拿来布局。你自以为是在学云翳的谋略之术,其实,不过是东施效颦。”

“——你!”

“云翳擅暗蛰伏,等待时机一击必杀;你却不同,虽然也是行暗中鬼魅之事,却手脚不干不净,总想着一石多鸟,以至于总露出破绽。这世上没那么巧妙的、能给你一石多鸟的时机,你只能不断仓促行事,不断露出破绽——为了补上这些破绽,你一次次地抛出弃子,先是西宁王,后是暗军,又是扶桑大名纪伊真绪,再是你的亲妹妹,到最后,跟你同舟共济的都被你扔完了,无人可用了,你才会亲自去甄家围杀我!”

云珪终于被激得露出怒意,双拳紧握,牙也咬得死紧。

云涯依旧冷眼直视,嘲讽道:“你种种暗示,皆说我不如云翳,可孤从未想过跟他去比。”

一个太子跟道士比什么,比谁更耐得住清修之苦?笑话,谁不知道云翳体弱,娇贵得一丝风都吹不得,云涯自己又成天忙得像个陀螺,谁都没“苦修”过。

云珪却愣了愣,忽然捧腹大笑:“太子误会了,作为一个阶下囚,我如今只敢说实话。太子并不是不似三皇子,而是神似才对!我刚刚说的是,太子‘自认’牵挂太重,‘自悔’疏漏了甄宝玉的性命,可其实,太子连怒气都不显,其实心中也并不在意吧?”

“你说什么?”

云珪忽然收敛住了笑,又挑眉:“若是真心牵挂,太子怎会两次让林县主亲身犯险,怎会任由旭王避在皇上羽翼之下——若真是不容一丝疏忽,以太子之能,为何不亲自相护?”

此番言论诛心不已,云涯却只是沉默,真如云珪所说,“连怒气都不显”。

“朝中皆言,太子为真君子,一心辅佐皇上,从无结党营私。辅政近一年,几乎未给自己挣下一分的人脉势力。都说太子铁骨铮铮,就算哪日大厦将倾,也是慷慨赴死吧?所谓‘牵挂’,在太子所选的君子之道下,恐怕,也不算什么。”

见云涯还是不答,云珪露出一丝恶意的微笑,问得明白无比:“如果哪日储位不稳,太子打算以何来维护太子妃与旭王殿下?”

云涯忽然摇头,依旧是淡漠道:“如你所说这些,孤只求问心无愧而已。”

被立为储君,本就是皇叔给予的信任;别人信你,你却小肚鸡肠畏首畏尾,那能怪的了谁?就算死了,也是被自己给吓死的。

如云珪所说,就算哪日大厦将倾,慷慨赴死又如何?当年的云华太子能做到,林太傅能做到,老师甄太傅也能做到,没道理自己做不到。

胆小怕事,如皇祖那般,引得朝政大乱甚至天下大乱,才让人唾弃不已。

但——所谓“牵挂”,或许哪日真会被自己“牵连”,终是,成全于私心。

无论是三皇子的妖道,还是如今太子的君子之道,皆是一心所选,一心所执。

……

云涯“审问”完云珪,已是华灯初上之时。

匆匆赶回东宫,就见宫人迎了上来,递上一张纸:“这是林县主送来的,说是,甄老爷子的脉案。”

甄宝玉的死无意又给了老人家巨大的打击,又正是风口浪尖,甄家也如何家般闭门不出。

黛玉也被拘在了皇宫之内,继续寄住着沁芳苑。天知道云珪还有多少同党,这帮人定然恨毒了太子,太子妃还是留在宫里最安全。

云涯细看脉案,上述老师有些郁结之症,但并不严重,可是——这书写脉案的方法,与太医院有些相似。

“不是说老师闭门不出,谁也不见么?”

以甄家现状,皇宫里不便大张旗鼓地派太医过去;而云涯私下请去的那些,都给堵在了门口,甄老爷子压根不让进去。

宫人抽抽嘴角:“林县主说,是北静王揪着景襄侯翻墙进去的……”

拦不住啊,甄家周围那堵矮墙,北静王殿下不是第一次翻了,驾轻就熟。

萧若繁医术还算上佳,又不再是太医院的人,开方子留脉案也不必过太医院,直接送来给太子就行——就是不知道,风度翩翩的萧侯爷被人揪着做梁上客的时候,心里无奈几何。

还有林霁风,他没那么闲,不能天天陪着损友溜门撬锁,但也没逃过。方子是萧若繁开的,药是拐个弯儿从他的药铺里头拿的,水溶殿下从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从药方到药从未过外人之手,使得有心人暗中动手脚的可能性低了很多。

云涯将脉案用镇纸压平,又问:“林县主呢?”

既然来了,为何不等他回来。

宫人的脸色愈加奇怪,但不敢不说:“您进来的时候……林县主躲进假山里去了。”

刺溜一声,逃得飞快。

“为什么?”云涯惊讶,又实在担心,也不顾宫人欲言又止,赶紧到花园里去寻。

天色已黯,只有一弯白月静静牵挂。

云涯愈加担心,估计黛玉怕黑,更加不解,她怎么会大晚上的往假山后面钻。

寻了几个黑黝黝的山洞,终于见到一袭粉色的纱裙,就见瘦弱的小姑娘背对着外头,肩膀颤颤,似是在哭。

云涯硬是把人拧过来,黛玉正哭得抽抽噎噎,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儿一般,身子都在颤抖,真是可怜至极。

黛玉赶紧要拿帕子捂眼睛,却被云涯一把抓住手腕,云涯对上盈得满是清泪的双眸,不由紧紧皱眉:“怎么回事?”

“咳咳……我没事!”不顾抽噎着有多难受,黛玉硬是撑着一口气说明白,“你别误会,不是我想哭。公主作弄我,给我送了个剖开的洋葱,还偷偷在我的帕子上抹洋葱汁子!”

所以才哭成了这副模样,真不是伤心的!

黛玉眼睛敏感,被洋葱一熏,哭了一下午都肿成核桃了,自觉无颜见人,可哥哥托人送进来的、甄老爷子的脉案也不敢交予他人之手,只得亲自来送,谁想恰赶上云涯回来,又走不脱,只好钻假山后面躲着。

云涯闻了闻,果然一股子刺鼻的辣味儿,黛玉的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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