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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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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将笄,成人大典,虽不顺遂,却被许多人惦念、感念……说是“强颜欢笑”,却再无比这更真的祝愿。

忽然有侍女来叫,说笄礼的礼服已经送到,柔兰公主叫黛玉回去试衣服。

女子笄礼,要换三套衣裳,第三套是大袖长裙礼服,据说定制得跟太子妃的冠服差不多;还有一顶攒珠凤冠,要在笄礼最后,作为加冠戴上。这些都得提前试,黛玉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几个月前量的尺寸怕已经有了些差。

黛玉嘱咐人照顾好两只小醉猫,这才匆匆上车回家。可没想到,马车刚刚拐上大街,便猛得一震,然后停下了。

黛玉扶住车窗,稳着身形,早有丫鬟往外头问:“出什么事了?”

侍卫来报:“县主,蓝老夫人回来了。”

这是镇国公在京城置的宅子,蓝老夫人的家,主人回家不奇怪,可把一个县主的车马都吓停了,这可真稀奇。黛玉悄悄掀了帘子往外瞧,顿时一手捂心口一拳堵嘴吧,好容易才忍住疯笑一顿的冲动!

蓝老夫人大刀金马地带了四架大马车回家,马车之后还牵了一溜串的人,皆是无发无须、甚至连眉毛都叫剃干净了,整个脑袋光溜溜的,活像个大倭瓜!

黛玉只瞧见倭瓜流光水华的表象,没看见内里的血腥,所以才没惊着——其实,被捆在一架马车里头的还有四五个“倭瓜”,那更圆乎更滑溜,脸侧凸起的两只耳朵全叫削了个干净,留几个血淋淋的孔洞。可怜的,疼得哀哀直叫,还不敢声张,真被外头那大刀金马的老妇人吓狠了,围了他们之后,刷刷几剑便削下去,丝毫不眨眼睛,真叫个手起刀落!

被剃成倭瓜,是因为他们以多欺少,关键是、欺负的还是女人。老妇人板起的脸冷得吓人:“欺负妇孺,什么玩意儿!”

真是欲哭无泪,欺负妇孺不叫玩意儿,被妇孺欺负的该怎么说?

黛玉不知车内暗潮汹涌,只想着,主人回来,应该拜见一声儿。

黛玉命侍卫将马车牵回去,蓝老夫人也是明人不做暗事,既然惊着了小姑娘,怎么都要给个解释:“老身派人去寻何致,没想到,竟发现他的家眷被人追杀。”

黛玉吓一跳,又听蓝老夫人继续道:“幸好老身去的及时,何家七八位女眷皆被平安带回来了。”指了指后堂,“老身命人带他们去安置了。”

寿安伯府的教养嬷嬷并着下人都是蓝老夫人送的。听得何致一家逃得悄无声息,蓝老夫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回去审了人搜了线索,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将何家的女眷悉数找了回来。到底该如何处置,蓝老夫人还没想好,但是坦坦荡荡不怕人知晓,告知太子妃或许是个好主意,没准皇家会派人来帮忙“审问”?

蓝老夫人却不知道,这也是何致“不得已为之”的一步险棋——他与贾敬撕破脸皮,家人也会陷入危险。既然如此,除却皇宫,还有何处比镇国公府的羽翼之下更为安全?

马车疾驰,皇宫已然近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镇国公:老婆,我的剃须刀不见了,帮着找找?

蓝老夫人【头都不抬,递过去一把剑】~

镇国公:qaq~~

#专业动作请勿模仿#

第172章 人非草木却做算盘珠卿本多情何日展君颜

向皇宫报信的快马早打了个来回;林霁风这趟取经路也得送佛送到西;驾着车马亲自将何致送到了皇宫边上的小角门;扔给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这角门原是何致走惯了的;今日有幸故地重游;亏得是宫里不愿走漏风声;特意辟了条偏僻的路出来。

何致从车内出来时,面色难看;神态却平淡。

刚刚被自己揍到半死的人;又要面临着高压审讯;说不准还要被大刑伺候……林霁风将人交出去;想想又觉得心里不对味;不由从车窗里伸了半个头出来,盯着何致,似是好奇地笑问:“我说,你这人,活成这样到底累不累?”

一个人若活成了何致这般,真是累得不如死了干净。脑袋上顶个随时会落下来的闸刀,肩膀上背着一家柔弱女眷的性命,泰山都能给劈成两半儿再压成一滩烂泥,何况是人的血肉之躯。佝偻崎岖,二十载春秋,没能为自己歇下一口气儿。

所幸人都是有惰性的,艰难日子过久了,早已习惯成自然;就像腹部的伤痛,被揍得时候疼得眼前发黑,到现在却觉不出什么了。何致任由侍卫将他的手腕捆紧,看着林霁风,慢条斯理:“连累林参议受累,还连累了贾秦两位小公子。”

林霁风一噎,不由瞅瞅身后。当然什么都瞅不着,另两架马车早给赶回去了。也就是说,贾宝玉与秦钟两个小娘炮,都给牵回他自己家去了。

何致主动招了,他才是与贾敬勾结的“侄”,皇上要御审——至于贾宝玉?又没下明旨捉拿!

垂头丧气,唉声叹气,也不管这是在全天下最该装模作样的黄圈圈里头,林霁风半只膀子耷拉在车窗上头,脑袋也歪着,有气无力到几乎断气,只剩几声哀哀的“遗言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何致已经要被押走,听得身后一声声的唱词儿,也不由隐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林霁风是个混账,却也是个不错的唱戏角儿,怪不得北静王殿下会与之交好——连何致这样沉如枯井的,看戏看到入戏,也能被激出、或者说逗弄出一丝少年意气来。

何致转身,笑意却凝在唇角。因为,只允许侍卫进出的偏僻角门处,竟然站了个尊贵的人,太子云涯。淡漠的像一袭月下长影,明明也是俊秀非凡,却总透着一股子冷意。立在墙后,不移不倚不靠,端方到太有棱角,而且……是冰凌角。

何致不由再次想笑,幸亏太子殿下今日穿的是亮色的银袍,若换了玄色,再往阴影处一站,他肯定没心情这般打量了——早给吓着了。

云涯已经看了挺久,唇边也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还带着点儿无奈。怂在马车窗户上、依然在唱念做打闹腾得欢快的,是他以后的大舅子,不知道算不算又一桩的“家门不幸”。

侍卫们有点踟蹰,不知道太子为何会跑到这儿来。云涯收回眼神,指了指何致,淡淡道:“愣着做什么,父皇还在等。”

侍卫们:“……”

太子殿下,难道您不是专程过来带“钦犯”去面圣的?

刚刚看了戏心情好,云涯不介意多说几个字:“孤原本担心,寿安伯草莽无知,会冲撞圣驾。”怕还没说几句,父皇就气得来一句“拖出去斩了”。

“草莽无知”的何致:“……”

就算死,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吧?蓝小县主的那桩婚才还没断呢,镇国公还赶在路上,总不能让老爷子回京头一条听到的便是孙女儿成了望门寡吧?

何致赌得是命,更是时机。

随口说说而已,太子没必要跟侍卫解释太多。云涯示意侍卫们继续干自己的活儿,自己则又看向角门外的马车——车头已经调转,可林霁风还怂在车窗上哀哀唱着窦娥冤呢!

云涯饶有兴致地继续看戏,却又瞥了何致一眼。

何致已被押走,却也回头看了一番,眼底有几分复杂。林霁风所做不知是提点还是暗示,云涯特意过来,也不知算是威慑还是警告;不过明显的很,想要避免“冲撞圣驾”,不怕大放厥词,只怕藏着掖着。

皇上心性偏激,却又能大度容人,因此,最好是——有话直说。

何致不由想起从前侍卫圈儿里传过的小道消息,有关定远侯林睿的。林睿力保皇上登基,立下从龙之功,封赏时皇上问了一句“想要什么”,林睿答得丝毫不含糊,只要求为林家翻案。皇上虽然当时愣了愣,不过之后答应也挺爽快。

本来就是入宫“谈生意”,那便利落些,摆好筹码,谈着价码,讨价还价。

面圣时,何致言简意赅地告知了何家被逼入暗军的过往,坦白了祖辈父辈曾经参与的几桩暗杀,又交代了自己与云珪虚与委蛇的事实,最后才道出,自己手上握有暗军的消息,尤其是其在京城与江南的几处据点。将功补过,不求皇上既往不咎,只求皇上不要牵连无辜的女眷,所有罪责由何致一力承担。

当然,还有不少人,与何家一样被云翳逼迫,苦苦挣扎,生不如死。这些人并非穷凶极恶,也不是首谋,而且过去二十年,他们的祖辈、父辈也都死得差不多了,希望皇上能开恩,允他们弃暗投明,给予无辜的后辈一条活路。同样,何致也表示,这些人由他集结,受他差遣,帮着他与云珪、贾敬等人周旋。因此他们的罪责,何致觉得也该算在自己头上。

再怎么样也是太后的娘家,从没听说过皇帝把自己外家诛满门的。云朔本就没有与老弱妇孺计较的心思,只是听说一家都跑了时太过气愤难耐。可刚刚黛玉又进宫为蓝老夫人呈消息,说是何家女眷“客座”了镇国公府……这下,皇帝陛下真是气不顺到连生气的劲儿都没了,心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肯定又是安排好的,看准了镇国公一家光风霁月好欺负,君子可欺之以方么!

云朔皱着眉,何致玩得这一手,到底是阴谋还是阳谋,连他都看不清了,想想是真奇怪:“你也算是朕的外甥……好好的一个人,活成了个精打细算的算盘,不嫌累得慌!”

这跟林霁风刚刚问得大差不离。何致谨记着,与帝王不可敷衍,低头掩着一丝疲惫,诚实道:“不得已而为之。”

“倒是诚实!”云朔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所有罪责由你一力承担,朕倒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承担的起!”

何致也不知,因为他尚不能完全知晓,他呈上去的“证据”,到底价值几何。应该能保住家人,却不知能不能保住那帮同病相怜的弟兄,至于他自己的命,排在最后,真得听天由命了。

云朔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从君臣之道来看,应该等到镇国公回来,蓝宜茜被仓促指婚,根本就是因为多方势力一起针对镇国公府,指婚就忙中出了错,悔婚还能继续混着来?可过几日太子妃及笄,新封的寿安伯府若是不出人观礼,难免让人说道……让母后继续“风寒”?也不好,此地无银,又惹人疑窦。

因此,云朔命人传话给等在沁芳苑的黛玉,让她告知蓝老夫人,将何家女眷全部送回寿安伯府,朝廷会派专人“保护”。

至于何致——暂且秘密押往天牢,连带着林霁风送回来的那帮睡死过去的暗军一起。先抓贾敬要紧,他们的死活可以暂且撂一边去,若能将瓦解暗军,那真是皆大欢喜,说不准那些个也能被赏上一条命。

沁芳苑里,忧心忡忡的黛玉接了旨便想赶紧出宫,却迎面撞上云涯,看她焦心,立即安慰着:“不必这么急,等到天色暗了再去。”

黛玉点了点头,见云涯四下寻着,咬了咬唇,告知:“公主在蓝姑娘那里,两个人都喝醉了,估计也得到晚上才能回来。”先得醒酒,要不然有得挨骂呢!

云涯皱眉:“喝了多少?”

黛玉比划了一下,好似抱了个大锅似的动作:“这么大一坛子,两人吃了有一小半。”

“……简直胡闹。”云涯摇头,蓝宜茜借酒浇愁也就罢了,弄月竟然也跟着胡来;她中毒之后便一直在吃药,根本就不应该沾酒!

不爱惜身体是会得报应的,黛玉叹着气儿,又做了个抱东西的动作,只不过还得这次小了不只一圈儿,只有一个盆儿大:“蓝老夫人不放心,特意请来了萧大哥。公主醉得神志不清,萧大哥……就给捏着鼻子,灌了这么一大碗醒酒汤。”

云涯想象了一番,又打量着黛玉,没乱了发鬓也没红了玉腮,不由好笑:“应该还没醒吧?”

要是醒了,盆儿大的碗肯定要给掀到景襄侯头上去,如果是个瓷盆,啧啧,萧若繁那张标准的翩翩贵公子的容颜只怕要给毁了;黛玉也逃不过,肯定被揪过去一顿掐一顿挠再来一顿凶巴巴的抱怨,被欺负得眼睛红红欲哭无泪。

黛玉迟疑了一下,才轻轻点了点头,在云涯面前承认自己有那么点小算计小狡猾,总有些不好意思:“萧大哥说公主二刻后便会醒。我赶着一刻的时候就出来了。”

“你做的没错。”

黛玉却蹙起了眉,忽然凑近,细看云涯的脸色。带着清浅笑意,跟之前一样时时刻刻顾念着她的心情,或安慰或逗弄……可云涯没发觉,黛玉也越发能看透他的心思。就像现在,黛玉敏锐地察觉,云涯又露出了些晦暗之色,与那日在甄家有几分相似。

攒了攒纤细的手指,黛玉不由想要伸手替他揉开眉心,矜持惯了的小姑娘却又不敢这么胆大妄为,心里漾着悠悠荡荡的小迟疑,太子殿下气质实在太孤傲,让人不忍心“亵渎”。

正踟蹰着,忽然,黛玉只觉自己的眉心处触及了一点温热,眨巴了好几下眼儿,才看清,云涯靠得挺近……在替她揉着?

这到底算不算心有灵犀?连自己想做的事都叫别人做了!云涯看她迷糊似的不停眨眼睛,只觉可爱:“在担心什么?”

黛玉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好像在担心什么。”

云涯伸出的手顿了顿,不知该如何解释,摇头又是一声轻叹:“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觉得有几分忐忑,难以心安,就是从何致被送入宫开始的。暗军早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何致等人反水,本该是好事,可云涯总觉得,牵连二十年的旧事,绝不会简单轻易地被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几天*傲娇了,喵回不了诸位的评论orz~~

第173章 猫喃马鸣牲畜可懂谁意血光杀气护者可知无情

黄昏渐临;商秋本就属金,绚烂的余晖为整个京城镀了一层亮金色;越发显得翩翩贵公子——所骑的那匹白马——气质高贵,俊秀到流光溢彩;晃得心神不宁。

人比人得死,马比马得换。周围那么多护卫;都跟木桩子似的毫无生趣;哪有萧侯爷——的马;这么赏心悦目;这么秀色可餐。

趴在马车窗户上;两手托着腮帮子;弄月公主殿下抱着自己的团子猫,秉承着看马不看人的宗旨,而且还在坚持挤兑人:“这马真漂亮,配你真是白瞎。”

萧若繁扫了一眼马车,见她还没把车窗的帘子拉严实,无奈地直叹气:“公主乃是天家容颜,矜贵无比,不该轻易抛头露面。”

“喵”的一声,似是娇俏的抗议。弄月将脸埋在胳膊上,蹭着猫儿软软的绒毛滚了半个圆弧,模样慵懒眼角却挑得高高:“本宫一向如此,看不惯你别巴巴地往上贴啊!再说,谁比得上你景襄侯细心,知道本宫‘不知廉耻’,特意挑了最清净的小巷子走。”

举目远眺,冷冷清清的小巷,飘零秋风与落叶,孤寂得只有他们这一路车马。

护送公主回宫不是个简单差事,既要护着人,更要寻着路,最要紧的防着宵禁。萧若繁看了看越发吐露灿烂余晖的夕阳,不由皱眉,吩咐车马快些——万一被查禁的逮到,说景襄侯与大公主“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是该为保“名节”而自尽以谢天下,还是跟乌龟似的缩在家里等着公主殿下提刀来杀?

马车加速颠簸了一把,弄月坐姿毫不淑女,不能“岿然不动”,自然是下巴磕胳膊还差点咬到舌头,疼得脸儿一抽,赶紧捂住腮帮子,嘀嘀咕咕生闷气:“做一步想十步,娘们唧唧的。”

萧若繁当然听得清楚,手里缰绳一顿,而后又叹道:“……咬吕洞宾。”

弄月没听清楚第一个字,但意思大差不离,顿时磨着牙差点蹦起来:“你说什么?”

萧若繁看过来,赶紧提醒:“小心些,别磕着车窗。”

“我看着呢!”为这混账受一下疼,绝对不值得!

萧若繁又瞥一眼,摇头:“我是说你的猫。”

“啊?”后知后觉也晚了,弄月防止自己撞着,下意识地拿手挡着车窗沿儿,却忘了手里还捏着个猫后颈,“砰”得一声,猫脑袋已经磕上了车厢硬木。

“喵……”可怜兮兮的一声叫,虚弱到有气无力,连耳朵都蜷了。

弄月双手合十,心虚地表示万分的对不住,赶紧替宠物揉毛;萧若繁在旁看着,不由感慨:畜生何辜?就跟他骑的这匹俊秀白马似的,被公主殿下一路以热烈的眼神骚扰,不知是窘迫还是害羞的,从鬃毛到马蹄全在颤,骑在上头是被颠得越发不舒服。

猫儿受了罪,马儿却得了福,不再被妙龄少女暗送秋波以勾引,抖擞精神一声长嘶,伴着萧若繁的轻笑:“别闹了,快赶回宫去,真的快宵禁了。”

弄月忙着安慰耷拉耳朵的可怜宠物,分不出眼神儿给始作俑者,只有冷淡淡的一声“哼”。

过了这条小巷便是大路,晚市也差不多散了,公主不至于招摇过市,也能再走快点……萧若繁一边想着,一边踏了踏马镫,马儿正欲撒开欢儿,雪白的耳朵却猛然一颤,四蹄一直陡然停住,马首向上,萧若繁紧捏着缰绳看过去——屋顶上竟然站起了一群蒙面之人!

虽快宵禁,天还没黑呢,光天化日之下意图行刺公主与侯爷?

侍卫的反应不比马慢,护卫公主是他们的职责,焉能靠马救场?就是因为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才有的卢马的千古美名,其实不过是个忙中出错又马急跳悬崖的!

只有萧若繁庆幸自己骑了匹宝马出来,让他能及时从马上跃下来,要是为侍卫拽下来,万一再摔着,岂不是在公主面前坐实了“娘们唧唧”的评断?

蒙面人已经跃下,与侍卫战做一团,萧若繁被围在马车周围,下意识地将还卡在车窗里的、猫脑袋连着公主的脑袋一起按了回去,抓药的手巧竟连挡板也顺手捉了下来,严厉警告:“别出来!”

弄月被摁了个囫囵,差点又跟猫儿来了个头碰头,待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挡板被从外摁了个严实,她只能砰砰拍着:“喂喂!”

这可不是斗气的时候,萧若繁背靠着车厢,身周挤着七八个护卫——也是仅剩的七八个。其他都与蒙面人缠斗在一起,对方来势汹汹,这又是个偏僻小巷,与京城各兵马司都有一定距离……恐怕,等不及“救驾”。

短兵相接,很快见了血光。周遭侍卫越发凑得紧,正是对方越发逼得近。

萧若繁并不擅武,因此绝不会傻到冲出去逞一腔傻气。万分危急,他正紧张地想着脱身之策,却听车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这是,火枪上膛的声音?

萧若繁顿时以背贴上马车,恰靠在车窗处,略回头,压低声音却不减严厉:“别开枪!”

弄月再次“砰砰”捶着——不开枪等死?给本宫让开,别堵着窗户!

当然,另一侧的马车门早给侍卫栓死了,这就是御造的玩意儿的不好,太重又太皮实,大概只有北静王那样武艺高超的人,才能随手卸下一个车轮子。

“胡闹!”窗户才多大,视野这么窄人又这么乱,以你的枪法能打中几个?萧若繁继续堵死了窗户,再次低声呵斥:“留着火药,或许能救你自己!”

血光四溅间,萧若繁已经算了个清楚:对方人数上占优,但多不了几个,如果他们全拼死,对方最多也只能剩三四人——恰是一管弹药能放倒的人数。

萧若繁整个人贴在车窗上,弄月气得止不住森森磨牙——长那么高干什么?今日才发现你长得那么胖壮,用来当靶子最合适!

确实是挡枪口,气愤难当的公主殿下直接将枪口对准他的背,使劲儿一顶,威胁的意思明显:你到底让不让?

后背被隔窗纸顶了枪口,萧若繁难得动了怒,冷冷道:“你若想,尽管开枪!”

你真当我不敢开枪?弄月气得真想扣扳机,手指颤了又颤,真恨不得一不小心勾住了,崩了他了事。这么近,不怕打不死!

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侍卫被蒙面人刺中腰腹,对方剑尖一挑,侍卫整个飞了过来,鲜血几乎是喷涌,将杀意染得更红。

嘶鸣一声,鲜血将白马如雪的鬃毛染得粘腻血腥,伴着惊马的嘶叫,场面越发的混乱,萧若繁的冷汗越发凝滞,弄月的枪口也顶得越发紧——

千钧一发,身后巷口却忽然传来一声:“公主!”

这个声音是……蓝宜茜?

弄月惊得差点真扣了扳机,赶紧手忙脚乱地将火枪收起来;外头的刀剑相接声越发激烈,却也如强弩之末,又响了没一会儿,便彻底停止。

一直堵在车窗上的人影终于让开,弄月赶紧伸了个头出来,就见萧若繁白了一张脸,看起来冷冰冰的,还瞪了她一眼。

弄月正想瞪回去,忽然听萧若繁再次提醒:“脑袋要撞了。”

“啊?”这回她没揪猫啊……脑袋不由一样,“砰”得一声,这回撞得是公主殿下自己。

估计都磕出肿包了,弄月揉着后脑勺,阴气森森地磨着牙儿,果然她跟萧若繁天生反冲,跟这混账在一起就没好事儿!

幸亏有蓝宜茜这个胖嘟嘟的福星救驾,蓝家家将收拾残局,蓝宜茜蹦过来,将弄月看了又看,转头又将萧若繁狠狠打量了一遍,才重重舒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就好。”

“多谢蓝姑娘相救。”回过神来,萧侯爷又是春风化雨般的彬彬有礼,冷淡严厉都是只对着天生不对盘的公主殿下的。

弄月隔着窗户抓过蓝宜茜的手,握了又握:“幸亏有你,要不然,本宫要被憋死在车里了!”

萧若繁在旁听得直叹气,刚刚说的什么来着的?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蓝宜茜却抱歉的很,凑近弄月小声告知:“应该是我连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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