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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危险信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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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美淑身边的南卉甄,竟是前所未有的“盛装打扮”了。
这个正当花季的女孩,甩掉了以往的清汤寡水的发型,以及宽大得不成样子的连衣裙,换上了一身粉色雪纺小礼服,束腰的设计越发显得女孩的腰不盈一握,蓬蓬的裙摆平添不少甜美气息,也许说不上多么的前/凸/后/翘,但也足够娉婷袅娜了。
往日里素面朝天的脸,浅浅施以脂粉,让清秀的五官变得动人起来。穿着礼服的南卉甄,似乎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抓住裙摆。她飞快地看了崔胜贤一眼,在触到他的目光时,又如受惊一般垂下了眼睛,睫毛眨个不休,说不清是刷了腮红,还是被羞红了的双颊,就像夏日傍晚里,那玫瑰色的晚霞一样美好。
南爸爸也被自家闺女,给小小惊艳到了,心中颇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韩美淑似乎很满意两位男士的反应,扶住南卉甄的肩,对南允哲和崔胜贤问道:“怎么样?漂亮么?”
南爸爸毫不犹豫给予了女儿赞美,而发愣中的崔胜贤,这才被他们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他一手握拳,掩于唇边,掩饰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附和道:“嗯,很漂亮。”于是,韩美淑便清晰地见到,自家女儿的耳朵悄悄红了。她了然的笑了,说:“来,咱们都坐下聊会儿,等另一位客人来了,咱们就可以开饭了。”然后,韩美淑就牵着南卉甄,在沙发上落座了。
大家没聊多久,门铃就再次响了起来,韩美淑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去开门。南卉甄乖乖地起身,去大门口打开了门,abigale捧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蛋糕盒子站在门外,看见南卉甄打开门,就热情洋溢地说:“小卉甄,生日快乐呀!”南卉甄羞涩地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引着她进门,并小小声地道谢道:“谢谢您。”老妇人摸摸女孩的脸颊,笑着牵起她的手,跟她一起往门里走去。
客人终于到齐了,这个人数并不众多的生日宴会,也应该开始了。关于切蛋糕的时机,韩美淑和南卉甄有了小小地讨论,韩美淑觉得应该先吃蛋糕,再吃饭,不然吃饱饭了,就没人想吃蛋糕了,这样会辜负老妇人的一片心意。但是南卉甄却觉得,蛋糕应该作为饭后甜点来享用。
鉴于南卉甄是今天的寿星,韩美淑自然愿意尊重她的想法。一道道菜陆陆续续被摆上了桌,渐渐将桌面摆得满当当的,喝饮料的摆上饮料,南爸爸则笑着请崔胜贤,陪自己喝一点红酒,于是对酒也有几分喜爱的崔胜贤,从善如流地举起了高脚杯。
这是个气氛相当美好的宴会,并不高大威猛,却温文尔雅的男主人,虽然精明强干,但不失贤惠大方的女主人,和他们乖巧的女儿,还有相谈甚欢的客人。本就开朗外向的abigale很快地跟韩美淑聊了起来,不住地夸着南卉甄的懂事,说着自己对她的喜爱。
韩美淑听到abigale满口褒奖自家女儿,明明骄傲又欢喜,还要做出谦虚的样子。两位女士就像所有已婚女士那样,凑在一起,不是聊着老公,就是聊着孩子,两人虽有不小的年龄差,却聊得那么的和乐融融。
另一边,两位男士也在红酒的媒介下,随性地交谈了起来。作为一个博学的大学哲学教授,南允哲却并没有跟很多学哲学的人那样,身上常伴一份尖锐犀利,相反的,微胖的,老是笑眯眯的他,总让人觉得亲切,唯有当他的眼睛直视你时,你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智慧的闪光。
他是一个很好的长辈,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和引导者,这一点,从历来情绪有些内敛崔胜贤,竟在觥筹交错中,不自觉对其说起自己工作中的烦恼,便可见一斑,虽然没有讲那些深藏在心里的事情,但是作为初次相见的人,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了。南允哲安静地听着青年的倾诉,不时轻轻点着头。
与从很小时候就开始严格的练习生生活的权志龙不同,崔胜贤是underground出身,也就是所谓的“野路子”。如果单说舞台经验,崔胜贤绝不下于权志龙和东永裴,但他在舞台上并不很活跃,除了有他动作僵硬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主流的舞台,让习惯了批判性说唱的他有些无措。
每晚,他都会听着音乐,一个人思考很久。【注1】从这方面讲,崔胜贤绝对是bigbang里面,思想最为深刻的人,也是个充满矛盾的人,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和学哲学的南允哲聊得起来吧。
饭后,虽然韩美淑再三推拒,其他人还是坚持参与了善后的工作,在他们的帮助下,韩美淑没用多久就收拾停当了,大家一起坐在客厅里,女主人拿出珍藏的好茶,为客人和家人们泡上。爱玩的abigale随即提议道:“我们现在先玩一会儿游戏吧,等玩累了,我们就切蛋糕,交换礼物吧。”
大家都无异议,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几个大人商量了下后,决定轮着玩韩国花牌【注2】这种传统的游戏,然后输的人,就要为今天的寿星南卉甄,表演一个节目。
因为玩的很少,所以连规则都不怎么熟悉的崔胜贤,没撑多久就输了,abigale大笑着拍着他的肩糗道:“哎哟,胜贤啊,你还真是聪明脸蛋笨肚肠啊,怎么能这么出牌呀,来来来,你下去下去,换我上,你去表演个节目吧。”
说着,她就推开了崔胜贤自己坐了下来。被挤出战圈的崔胜贤,看了看用期待的目光,直直地瞅着自己的南卉甄,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说:“那个,不如我表演一个声带模仿吧。”得到大家的拍手鼓励后,他表演了自己拿手好戏——“尹文植”的声带模仿,
他刻意弄粗嗓子,磨着后槽牙说出“你们这群没教养的家伙!”常常受到热烈反应的这一表演,这次却冷了场,大家都没有反应,直到韩美淑想起应该捧场,鼓起了掌后,稀稀拉拉的掌声才响起来。abigale跟崔胜贤已经很熟了,才没那么多顾忌,直接损道:“你看看,你这个表演让大家都觉得很无聊啊,你快换个,不让大家满意,你就得一直表演节目哦。”
崔胜贤于是开始想,自己应该表演什么来着。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abigale又插话了:“我说你小子,怎么老是就转不过弯来呢,你是歌手啊,你不是擅长rap嘛,就唱一段呗。”崔胜贤犹豫了一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那,我就,就唱一小段rap吧。”回应他的是众人热烈的掌声。于是崔胜贤低头稳了下心神后,等他抬起头来,气势和表情已经完全不同了。
刚刚还挂着羞涩笑意的青年,脸上露出几分盛气凌人和嚣张,眼睛里就像有堆暗火在烧着,平常不徐不疾讲话时充满磁性的声线,褪去了不慌不忙的娓娓道来,正咬字清晰狠厉地说着英文rap,那样充满力量的声音,就像上好钢刀一样,几乎能切断金属,又像一颗火星,落在随意一片心灵草原上,都可燎起滔天的大火。说着rap的崔胜贤,就像在发光一样,南卉甄盘坐在地上,仰着头,怔怔望着那个光芒四射的他,说不出话来。【注3】
他说rap说得起了兴致,甚至伸手要跟南卉甄互动。他手掌摊开向上,直视着她说着,那些快速得令南卉甄听不懂的rap词。南卉甄还不及有反应,韩美淑作怪地先就执起女儿的手,放进了崔胜贤的手里,于是青年握紧女孩的手,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南卉甄跟着青年的力道,措手不及起身,忙乱中脚下一绊,整个人就向前倒去。崔胜贤连忙停下了表演,另一只手也举起来,及时地扶住了女孩的腰,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他的胸膛,于是等他们稳住的时候,他们已经几乎是拥抱的状态了。
属于崔胜贤的气息,将女孩团团包围,让女孩有了被没顶的窒息感。他的两只手,分别握着她的手和腰,她的脸隔着一层的帽衫,靠着他左边的胸膛,而她的耳朵,正忠实地接收着属于青年那颗年轻有力的心脏,所传达出来的蓬勃稳健的心跳声。
南卉甄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几乎有一瞬间是分离的,甚至好像有了些不可思议的幻觉。因为,她分明地感觉了,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却只有拇指大小的小人,拿着大喇叭,凑在她耳边,嘶声力竭地大声警告着:“risk!!!risk!!!attention!!!attention!!!”
她喃喃出声,声音低不可闻:“好……好奇怪的感觉……”造成女孩这般异样的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感知,只是忙着询问怀里的女孩,崔胜贤问道:“卉甄,你还好吗?”温热气流擦过她敏感的耳朵,她颤抖了一下,忽然仿如受到惊吓般,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第十五章 有那么糟糕吗?
被猛然推开的崔胜贤,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南卉甄会反应这么大,但是看着静立在那里的女孩,和女孩已经变得绯红的脸庞和颈项,再想了想他们刚刚的动作,瞬间福至心灵。
本来并无异常的他,竟不知为何也觉得有些悸动,感觉刚刚与女孩碰触过的双手,好像还残留着些许的温度一样。崔胜贤眼神闪了闪,微不可觉地握了握双手,似乎是要抓住那转瞬即逝的微妙余感一样。
韩美淑上前,揽着南卉甄的肩问道:“卉甄,对不起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卉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后,乖乖走回原位坐下,韩美淑也就不以为意地继续打起了花牌了。一旁的崔胜贤,犹豫了一下,走到了离南卉甄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也坐下了,表面上好像在认认真真地看着其他三人的花牌战况,实际上,在他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视线,其实时不时地,就会朝着女孩所在的方向移过去。
下一个输掉的是abigale,从不怯场的老妇人大大方方来了一段经典的法国香颂《plaisird'amour》【注1】。老妇人含着笑容唱起那含着缱绻情意的歌曲,并不时笑着抚摸女孩的脸庞,abigale的手已经相当苍老了,拂过南卉甄的肌肤时,带来粗糙的触感,确实那么温暖,那么慈爱。原本因为崔胜贤的“拥抱”,而心跳失速的南卉甄,也就在这样轻缓的抚摸下,慢慢地,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浅浅的笑。
等老妇人唱完,大家也有那个胃口吃蛋糕了,所以就暂时停下了玩牌,准备要吃生日蛋糕了。韩美淑将蛋糕在餐桌上放好,小心地打开了蛋糕盒子,慢慢地将abigale亲手做的那个生日蛋糕拿了出来。第一个看到蛋糕全貌的韩美淑,几乎是在立时就惊呼出声:“omo,这蛋糕真好看啊。”大伙儿好奇地凑过来一看,也都纷纷称赞起来,让身为这个蛋糕制作者的abigale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颏。
大小合适的蛋糕,考虑到了共庆宴会的人数问题,只做了一层。蛋糕的主色调是奶黄色的,凸起的弧形顶部,给普通造型的添了几分可爱。蛋糕底部简单地用同色的奶油,饰以一圈波浪形的装饰,而整个蛋糕的表面,则用绿色的奶油画出了蜿蜒的藤蔓,这些藤蔓上,用粉色的奶油,画出了一朵朵形态不一的玫瑰,或是盛开着,或是含苞待放,散布于整个蛋糕之上,让整个蛋糕都散发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浪漫气息。【注2】
南卉甄被这个蛋糕瞬间戳中了萌点,就算韩美淑把切蛋糕的小刀子塞到了她的手里,她还是怎么也不愿意下刀,破坏这份美丽。最后还是abigale出面,无奈地拥住女孩,笑道:“好啦,好啦,卉甄呀,蛋糕即使做得再漂亮,也最终是给人吃的啊,如果你不吃的话,才是对这蛋糕最大的辜负呢。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个蛋糕,就照张照片,保留下这一瞬间的美丽,不就好了么?”
迟迟不动手的南卉甄,这才被说服,一咬牙,下手切分了这个蛋糕,并一一分给大家。大家谈笑着享用完美味的蛋糕后,就到了让人不免兴奋地收礼物的时间了。
南允哲和韩美淑和送了一整套高级绘画工具,南卉甄很开心地收下了,abigale送了一个水晶发卡,亲手为女孩别在了发髻,而崔胜贤,也走上前来,打开了他手里紧紧握住的那个小礼盒。礼盒里面,黑丝绒的盒底上,静静躺着一根银色的手链。
整个手链设计极尽简单,细细的银链,中部的地方嵌有一枚小钻,没有多余的缀饰。【注3】崔胜贤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我不是很擅长选礼物,选了很久都没决定,就求助了导购,导购说这个手链是白羊座星座手链,我想着你是白羊座的,送这个应该比较合适。你,喜欢吗?”青年的眼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听他这样说,南卉甄低头细细看着那个手链,果然见中间嵌着小钻的地方,造型很像一个羊头。她笑了,她说:“喜欢,很喜欢。你能帮我带上吗?”女孩的眼里,有纯然的喜悦,伸出一只手,等待青年为她戴上手链。
看着这双闪烁着喜悦光芒的,干净的茶色眼睛,崔胜贤觉得,他的心一下子柔软的不可思议,他笑了笑,点点头,轻轻从盒子里取出那个手链,为她戴上去,银色的细链,在女孩洁白的皓腕上,是那么的合适。
她歪头问:“好看吗?”他便笑得柔软,轻声回答:“好看,真好看。”
在为南卉甄庆祝过生日之后,崔胜贤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而南卉甄也接到了《wink》抛来的橄榄枝。上次南卉甄在《wink》上刊登的那个短片故事,收获了不错的反响,所以《wink》的编辑也向南卉甄邀稿了,希望她能继续为大家呈现出新鲜的,特别的绘本故事。
收到了这样的邀请后,南卉甄也开始构思自己的新故事了。一个多月后,南卉甄交上了自己的作品,并很快被《wink》刊登了出来,同样反响不俗,于是南卉甄和《wink》杂志社关系,就这样良性循环地发展了下去,同期,南卉甄的笔名“tulip”,也慢慢被不少喜欢漫画的人所熟知,慢慢收获了自己的粉丝,只是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艺术创造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
而崔胜贤,自上次与南卉甄有过一次似是而非地拥抱之后,他不知道怎么的,时不时就会毫无预兆地,想起那天的南卉甄,和她羞红的脸。就仿佛,有谁猝不及防在他心中洒下一个很小很小的种子,小的几乎看不到,但是你感觉得到,那颗种子,正在一点点地生长,它的根,它的芽,正一点点的冒出头来,倾尽全力的骚动着你的心房,想搅乱一池春水。
由于南卉甄是六岁入学的,所以在这年七月的时候,十六岁的南卉甄已经是一个高二的学生了。跟很多忙于学习的高二学生不同,南卉甄对学习,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热情,作业她还是会老实做,但她从不会跟有些同班的同学一样,一到了下课就去参加各式各样的培训班,只为了能够拥有好成绩,并试图将这样的好成绩保持到高三,直到支持他们考到一个好大学。
反观南卉甄,她跟整个班级,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有些老师极为喜欢她,比如数学老师,因为南卉甄的速记能力,使她看过一遍的公式,做过一次的题型,就一辈子不会忘记,这使得她在这些方面成绩不凡。但同样的,韩文老师却极不喜欢她,因为她永远写不出来一篇合乎要求的作文。【注4】其他老师则对这个成绩不突出又不努力的女孩,懒得给予任何的关心和在意
这一天,韩文老师正在激情洋溢地讲着课,这位已经中年的丰满女士,带着金色的半框眼镜,一头长发烫成大卷发散在肩上,她正拿着课本,一边解读,一边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忽然,她在南卉甄的位置边站住了,皱紧双眉,看着南卉甄的课本,眼中的怒火慢慢上升。
只见光洁的课本上,没有任何笔记,而是东一个西一个的画着一些画,原来,南卉甄总是忍不住会在听不懂老师讲的课时,就在课本上画画消磨时间,不过以前她运气比较好,都没有被发现过罢了。【注5】
这位自视甚高的女士,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她愤怒地将手拍在南卉甄的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到了南卉甄,一下子惊掉了女孩手里的画笔。那位老师怒吼着:“站起来!”她画着暗红色口红的唇,就仿佛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沾满了干涸的血液,让人不由得汗毛倒竖,南卉甄不敢看她,畏惧地站了起来。
老师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对着南卉甄大骂道:“你在干什么,你说你在干什么?你看看你的书!上面没有一点笔记,全是胡七糟八的鬼画符!这是学生应该有的样子吗?你这是在自甘堕落,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也是对我的不尊重和挑衅!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么?”
说着她拿着书,重重用书脊敲了南卉甄的脑袋几下,继续毫不解恨地骂道:“你爸妈花钱送你到学校里面来,是让你来鬼画符的吗?你这个不知感恩的混账!你这个不思进取的废物!你这样要怎么考上大学?我看你,以后就只有去做些最低贱的工作!你继续这样不求上进,你以后就是那种社会的蛀虫,社会的渣滓!你不想听课,你就给我滚到走廊上去罚站,去!”
骂完,她一把擒住南卉甄的手臂,大力的把她拖拽到走廊上,然后扭头回到了教室,“砰”的一声摔上了门,丝毫不关心她背后的南卉甄,早因为她的拖拽和推搡,重重跌倒到了地上。独自趴在走廊上的南卉甄,直到老师关门的声音响起,才敢缓缓移动自己的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擦破皮了的手掌,和脏掉了的膝盖和校裙,委屈地咬紧了下唇。
她知道自己上课画画不对,但是她真的像老师说的那样糟糕吗?她只是画了一点画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她就要被书打,为什么老师要推她,为什么她要一个人在这个走廊上罚站呢?她不知道,但她已经开始觉得,学校,好像不是一个好地方。她的眼泪慢慢冲破了眼眶,掉落在了地上。
第十六章 休学
韩美淑出身于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她今天所能拥有的一切,无一不是她一点点打拼出来的。以前的她,性子非常的好胜倔强,直到后来遇到了南允哲,并与他成了家,韩美淑那尖锐的性子,才在丈夫的关爱和影响下,日渐缓和下来,变得和煦而豁达。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都快要忘记,她曾经有过一段非常张扬而强势的岁月了,而这次,当她如往常一样,含笑为放学归来的女儿打开门时,那个快要被遗忘的韩美淑,又重新苏醒了。
家门口的南卉甄,不像往常一样,会对为自己开门妈妈,露出纯真美好的笑容,她低着头,蓬乱的发,脏兮兮的校服,破了的及膝长袜,一一对韩美淑诉说着女孩遭遇过的种种伤害。
护犊子的韩美淑顿时急了,忙揽着女儿,疾声问道:“卉甄,你怎么了,你跟妈妈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南卉甄缩在妈妈温暖安全的怀里,在路上忍了好久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抱住韩美淑,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韩美淑的衣襟上。
韩美淑被女儿哭得心都疼了,又不好再继续问已经这般可怜了的女儿,只好抱着南卉甄,一下下拍抚着南卉甄的背脊,让女儿感受到自己的安抚。等到南卉甄终于哭完,转为偶尔的抽噎时,桌上原本热腾腾的饭菜,早已经冷透了,南允哲也早就回来了。
这位一家之主,静静坐在母女俩身边,紧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韩美淑见女儿不再哭了,拿过纸巾轻轻为女儿擦去眼泪,慈爱地摸着女儿的脸,说:“卉甄啊,饿不饿,妈妈给你去把饭菜热一热好吗?让爸爸先陪着你好吗?”
南卉甄抽噎着点头,韩美淑这才松开女儿,起身进了厨房。一进厨房,一向坚强的韩美淑也捂着落了泪,复又匆忙用袖子擦去眼泪,强忍着心里的焦急和心痛,热起了饭菜来。
客厅里,南允哲揽过女儿,让她能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南卉甄的背,温声询问道:“卉甄,愿不愿意跟爸爸说说呢?”南卉甄更紧地偎进爸爸的怀里,手轻轻抓着南允哲的衣服,没有说话。
南允哲试探性地问道:“学校里有人欺负我们卉甄了吗?同学吗?还是老师?”然后南允哲就感觉到,在提到“老师”这个词的时候,自家女儿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更紧地依偎进了自己的怀里。
南允哲心中顿时了然,与之相伴的则是惊怒,他不动声色地拍抚着女儿的背,垂下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他好似稀松地开口说道:“卉甄,去换个衣服吧,你妈妈应该快弄好饭了,你换个衣服出来吃饭吧。”南卉甄点点头,起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等南卉甄换好了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韩美淑已经热好了饭菜了,空气中飘荡着熟悉的饭菜香气,闻着味道好像有南卉甄最爱的那几道菜。她抽抽鼻子,走到了餐桌边,与父母一起享用这晚餐。席间,不管是南允哲,还是韩美淑,都只字未提今天南卉甄的狼狈,只是时不时为女儿夹菜,就像平时的他们一样。
深夜,韩美淑为熟睡的女儿掖了掖被角后,轻轻带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卧室里,南允哲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看着窗外沉思着。韩美淑走过去,把双手放在他的肩上,南允哲收回自己的视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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