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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无敌-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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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用不着再在那些虚伪的调笑里掩饰自己的失意和灰心丧志了。

……只是看起来他也并不怎么灰心丧志。他笑得明明很愉快,愉快得令我毛骨悚然。

拉特格好不容易抑制住了那股笑意,重新抬起头来直视着我。他淡蓝色的眼眸里因为方才的笑意而闪着一点明亮的光。

“脾气暴躁?身家不清不白?……黛蕾尔,我该说你是太谦虚呢,还是该说你太无情呢?”

我十分无语。这是多么明显的想要发好人卡的开篇词啊,我不相信这个阅人无数的著名浪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形。他应该很乖觉才对。

我还没有说话,拉特格突然微微垂下视线,右手灵巧地啪一声扭断了那枝玫瑰的长茎,然后把掐下来的枝茎信手丢在地上。

我完全不明白他想做什么。被发了好人卡,就拿无辜的玫瑰花出气么?

谁知他左手食中二指间夹着那朵鲜艳的玫瑰,利落地一翻手掌,再往前一伸。我眼花缭乱之间,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到我脑后绾着的大发髻间,顺手将那朵开得正艳的红玫瑰簪在我发间,笑道:“鲜花美人,相得益彰啊——”

我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4月29日更新:

下次更新:5月1日~~~

我发誓这个天雷的情节是俺写着写着就自动蹦出来的。。。唉唉,争风吃醋,多么天雷啊~~~

☆、324319

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方便把那朵花拽下来扔掉——我总还得给这位新帝国的新贵留几分面子吧?可是那朵花虽然失去了生满刺的枝茎;戴在我发间却犹如变成了仙人掌一般;刺得我头皮发麻。

我的眼睛还停留在上翻的状态,耳朵里就钻入一声近在咫尺的冷哼。

那声冷哼我实在太熟悉了。我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慌忙端正神情;放眼望去——芬丹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侧;面部的线条绷得紧紧的,神情冷冽严厉,仿佛我们不是在跳舞,而是正在面对满坑满谷的恶魔大军突袭一般。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真的炸了。

感谢老天,拉特格没有站得离我太近。否则我不知道芬丹会不会把他那个“勇士、诗人和外交家”的美称丢到脑后;做出什么让大家都下不来台的事情。他虽然长期出使塔伦嘉德宫廷,但是性子却是一板一眼不知变通得很。反正他一贯看不上狮鹫帝国——啊不,现在是独角兽帝国了——这个艾罗兰的传统盟友,何况独角兽帝国的新女王还曾经率军侵入艾罗兰境内,把他庇护的考德威尔领主活宰了;他对新帝国的这些骑士们能有什么和颜悦色才怪。

此时,芬丹身形一闪,不着痕迹地挡在我身前一点,把我的多半个身子遮住。为了保持良好的视线,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探头探脑。

芬丹直视着拉特格,淡淡地说:“拉特格队长,您与精灵们的信仰都不相同,怎能苛求一位精灵族的女士接受您盲目的追求呢?”

拉特格闻言笑了笑,满不在乎地反问:“那么,芬丹大人,您确信您和这位聪明勇敢的女士的信仰就完全相同了么?”

这句话兼带一点挑拨离间的功能,我后背上立时沿着脊椎机伶伶悚然冒了一层细汗。

芬丹果然沉下了脸,表情刻板,语气平平地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完了。我可熟悉芬丹这种表情和说话的方式,只要同时出现的话,就表示他心里已经很生气了。我虽然一直想要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和稀泥,免得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尴尬场面发生,可是拉特格挑衅得也太露骨,何况他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进而怀疑起我的真面目,那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啧啧,我就知道花心男都靠不住!

正在我唉声叹气不知如何了局的时候,拉特格突然面容一整,视线绕过了芬丹挺拔的身躯,竟是直视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黛蕾尔,我很抱歉。”

我一愣。他向我道个什么歉啊?他又不欠我的!我莫名其妙地强笑了一笑,说道:“啊,这……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拉特格微微皱起了眉心,脸上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里也多了一分愧疚与黯然。他注视着我,放轻了声音说道:“黛蕾尔,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后来才想明白,这一切都是拜娅拉恶毒的诡计,想要陷你于死地……你能够生还,我真的很高兴,真的,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倒是十分真诚,先前的戏谑却是完全不见了。我能够从他的叙述中听出他隐隐的自责,这才明白他原来是还为上次被拜娅拉当了传递“狮鹫之心”的信使兼帮凶而介意。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他有什么值得责怪的,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安德烈小王子,甚至对整个狮鹫帝国,他都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他又不是这个游戏的主英雄,能以一己之力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

我笑眯眯地对他和蔼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也被拜娅拉骗了,亏我还是她的前辈师姐呢!可见我也并不比你高明到哪里去……而且现在我已经把她宰了,这件事我们就痛痛快快地把它忘记吧。啊,呵呵。”

虽然我一直试图缓和这里的气氛,可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效果。芬丹和拉特格之间依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我甚是头痛,慌得简直想拿脑袋凿墙。

正在我完全没了办法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救命了。

来了一个侍卫,语焉不详地对拉特格说邓肯公爵有请,再问召见的缘由,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邓肯公爵似乎正在偏厅与泽希尔*师商议战后联盟的延续等问题,不知道谈了什么,福至心灵,突然就把这个守门的侍卫叫进去,让他来传拉特格。

于是,拉特格满腹狐疑地走了。临走前,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还在我发髻间停留了一阵子。

他走了,芬丹自然也没什么可以发火的了。他回过头来,一双蓝眸狠狠地横了我的头顶几眼,就离开舞池,走开了。

一场共舞草草收场,我十分无瘾。原本虽然也没想着要玩什么浪漫共舞的情调,可是闹成这样乌眼鸡似的,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惜芬丹这个人一贯都没什么情调,EQ更是为零,以为现在是和平年代了就可以放松心情来点小浪漫了?简直白日做梦。我就结结实实地踢到了一次铁板,哼!

虽然他驱逐我的个把小桃花的意愿甚为坚定,可是这也不能每次都搞成外交纠纷啊——尤其是,他每次都表现得那么大义凛然,好像艾罗兰王国跟狮鹫帝国如果因而翻脸了他也完全无所谓!

开玩笑,他是艾罗兰顶天立地救苦救难的大英雄,我也不想当红颜祸水众矢之的的苏妲己啊。我总算千辛万苦千难万险才把这个游戏亲自通关,在结束动画没出来之前,我要坚决维护这得来不易的和平,防止其它幺蛾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一跳。

这个游戏已经通关了,虽然有那么一丁点我带来的小小的蝴蝶效应,然而大方向却是一点也不错地打到了“艳丽的结局”。可是当这个游戏的进程结束之后呢?我应该怎么办?我为什么还是回不去现实世界里?而假如我能回去的话,我真能舍得丢下这里的一切,独自走掉?这不同于现实里的分手,就算发了重誓老死不相往来,也有可能在多年以后街头偶遇;在这里,我一旦说了永别就将永无相见之期,再看见这个游戏、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就将停留在我电脑的液晶屏上面,成为一个个3D得很粗糙的小人儿,一连串0和1的组合,触手可及处,只有一片金属的冷冰冰。

我想回家,却迈不开步。我想留下,却缺乏一个最有力的理由。芬丹从未向我提起过他对于未来的打算,也从未向我明确表达过他的心意。现在想起来,恍如一盆冷水当头向我泼下,使我的心揪得发痛。

每一次接近他,几乎都是我主动。以前是为了完成魔王的任务,后来是为了听从自己的心意。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我顶着各式各样不同的马甲,蜻蜓点水似的那几次亲吻。然而我知道,他吻的只是那些我不得不使用的躯壳,而且统统都是我先出击,他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没有抵抗——这些,和我想要的结局,差得太远。

刚才在席上喝的果酒此刻仿佛酒力上涌,热热地烧灼着我的面颊和双眼。我自嘲似的笑了一笑,走到大厅一侧的长桌旁,径自又拿起一杯酒,却不急着喝,只是把冰凉的酒杯抵在自己的前额上。

这个游戏的剧情和战斗都是那样残酷而现实,我却想要从中找到梦幻一般的童话故事。我自嘲地想,我真是太幼稚了。

可是我能直接作咆哮状,捉住芬丹摇晃,问他到底有什么想法么。

我端着酒杯,靠在长桌旁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来。最后,我想得头昏脑胀,决定出去吹吹凉风,清醒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5月1日更新:

大家五一节快乐~~~俺很勤劳地在填坑哇哈哈哈~~~好久木有这么理直气壮啦~~~ ^^

下次更新:3号~~~

☆、325320

我找了两扇显然是通往某个阳台的落地门,用力推开。那两扇落地门上雕着精美的花纹;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门看似木质,却颇为沉重;我一推之下;也只是缓缓向外敞开。

我刚想端着酒杯上阳台;就赫然看见这个小阳台上居然已经有了赏景客。

芬丹右手曲起,以肘撑在阳台栏杆上,听见身后门扇敞开的吱吱呀呀声,缓缓回过头来。

我这一下可当真想不到!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躲不开这个人的气场笼罩?假如是平时;我大概会走过去和他闲聊几句。然而此刻这个人正是我一切烦恼的根源,我却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独处;好好厘清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扭头就走。

刚迈出一步,芬丹的声音就淡淡地响了起来,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悦。

“一看见我,掉头就跑?嗯?”

我没办法,生怕他又联想到歪处,只好回过头来陪笑道:“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喝小酒,没想到又被你撞到……”

芬丹的视线落在我手中半满的酒杯上。他往自己身旁的位置轻轻一偏头,示意我站到那里去。

我踌躇,不太想欣然从命,因此假装没看懂他的肢体语言。

芬丹也不发怒,只是静静斜倚在阳台的围栏上,盯着我的一双眼眸深不见底。

……在和他的对峙中我从来就没有讨到过丝毫便宜。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抢先气馁,自欺欺人地想着:我的去留其实跟他也没多少关系,难道他愿意帮我回家,我就真能回去不成?没了“狮鹫之心”的力量,他就是连熔岩地狱谢尔戈都去不了,更不要说什么游戏之外的现实世界了。我实在没必要跟他赌这个气。

我叹了一口气,拿着酒杯走过去,停在他身侧,顺手把那个酒杯放在我们两人之间的栏杆顶端,面朝王宫的中庭,遥望着塔伦嘉德的夜色。

芬丹仍旧保持着先前那个姿势没变,视线斜斜向下,落到那个有意无意把我们之间的距离阻隔了出来的酒杯之上。

他突然出声,语气很平静地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打算躲着我了吧?”

我愣了一下,不由得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夜色里,他的侧脸线条显得紧绷而深刻,有点不好接近。皎洁的月光在他那头很正的金发上镶了一层银芒。

我不觉得跟他说那些关于自己去留的顾虑,他能够全部理解。何况我这么说出来,无论如何有点像是逼婚的意味,我自认还不算大龄剩女,也不是完全没有追求者——刚才的情景已经很好地证实了这一点——而且天知道这个古板没EQ不解风情的绿色肌肉男头脑里到底有没有结婚什么的这根弦。

万一我直白地问“你到底打不打算跟我结婚”什么的,而他一头雾水地反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婚礼什么的那都是人族爱搞的把戏,我们精灵族是不讲究这一套的”,那时候我就出大丑了,再恨嫁也没有这样的。

我想了想,决定先迂回一下。

我说:“芬丹,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一辈子都只能是那个躲在黛蕾尔躯壳里的耶泽蓓丝,你会怎么样?”

芬丹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沉重的话题,眸光如电一般瞬间扫向我脸上。

最后,他只是草草地说:“你怎么会是耶泽蓓丝呢。你不是说,你的真面目,是来自于‘未知的东方大陆’的人族么。”

我低头笑了笑,说道:“啊……当然。可是,我的灵魂被禁锢在耶泽蓓丝体内了啊。能有什么法子让我重新恢复本来的模样,回家去么?”

芬丹闻言果然沉下了脸,冷声问道:“你说什么?!……你想回家?”

我默默颔首,看着他的脸色实在不甚好看,只好又补充了一句:“我总不能一直寄居在别人的躯壳里……可是恢复成人族的模样以后,我能去哪里呢?我的模样,和狮鹫……呃,独角兽帝国的这些人都不一样。艾罗兰是精灵王国,只怕也没有我一个外人容身之地吧——”

芬丹突然有丝粗暴地打断我。

“胡说!你当然可以呆在艾罗兰,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唉,这个榆木脑壳。我苦笑了一声,问道:“那么,我有什么理由能够呆在艾罗兰呢?……和考德威尔领主一样,政治避难么?”

芬丹一窒,薄怒道:“胡说!你怎么会和他一样!即使你恢复成人族的模样,也是我艾罗兰最尊贵的客人……”

我暗叹一声,转过头来望着他线条深刻的侧面,轻声说道:“芬丹,没有人会去别人家作客作一辈子的……”

芬丹似乎被惊雷劈中了似的,猛然转过脸来,目光灼灼,直视着我。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丝不可置信,像要在我脸上看出个洞来一样。

他最后慢慢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

这个榆木脑壳真是无可救药了。他的EQ值看来不是零,而是负无穷。和他高到破表的能力和等级一点也不相称。

我凝视着他那双犹带冰凌的深蓝眼眸,低声问道:“当一个精灵成年时,会发生什么事?”

芬丹惊异地盯着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他这种神情,不知为何我竟然感到一阵心酸。

也许老天确实开了我们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也许今天换作任何一位精灵姑娘——而不是我——站在这里,都不会问出这样不识大体,令他困扰的问题吧。也许没有遇见我的话,他就不会一再为难,一再破坏自己坚守了几乎一辈子的原则和道义,和自己过高的正义感和道德观一直做着艰难的斗争吧。

我忽然想起当我刚刚恢复为黛蕾尔的面目,和真正的伊拉娅一道回哈尔利斯去寻找雷拉格的情景。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和小白女王并肩站在城外的湖边。那时,他温柔地望着伊莎贝尔女王,说:我们很幸运,伊莎贝尔。

呵,经过了这么一场旷日持久死伤无数,令各方都元气大伤,充满了冷酷、阴谋、背叛、伤害、险恶的大战,他们的脚下踩着无数无辜生灵的血肉和尸骨,他却仍然认为,他和伊莎贝尔女王的相遇是幸运的么?

这毫无理由的爱呵。

那时,我和芬丹也在场。

那时,我对芬丹说:我们很幸运,芬丹。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即使一路上充满了艰辛和荆棘,充满了失望、误会、背叛、谎言、分离、伤害和伪装,在无数次似乎就要迈不过去的生死一线间,我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可是现在,我不能确定了。

呵,真是讽刺。多年动荡和无数牺牲之后,我们终于拥有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和平。然而这份和平也同时将我们之间隐藏得很深的那些问题突如其来地带到我们面前,不容忽视,必须立刻得到解答。游戏至此,我已经没有了穿越前已烂熟于心的攻略作为助力,每一个问题,每一个答案,我都要如履薄冰,慎之又慎。

我低声说道:“假如你没有忘记的话,雷拉格会在埃尔韦尔等我一道坐船出海,去寻找蒂耶鲁的灵魂。我必须去,我有一大堆问题,等着他为我解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再告诉我答案。”

芬丹的下颌紧绷,薄唇紧抿,似乎很不能理解我的话,满脸都写着困惑和忿怒。他的表情令我心酸,简直要让我以为自己真是那个折磨他的神经至深的狠心的妖女。可是这个问题如果不找到答案的话,我终究无法一辈子在艾罗兰就这样顶着一张他人的面孔,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就回身向大厅中走去。

☆、326321

几天后,即位大典和祝捷大会等等活动终于全部结束;各股势力纷纷告辞回国。我和芬丹;以及艾罗兰前来祝捷的代表团成员,一起回到了艾罗兰王国的首都塞利斯塔拉。

没有人对“蜂群女王”黛蕾尔的神出鬼没产生疑问。除了安雯还是板着一张半死不活;与我不共戴天的脸孔之外;其他人都热烈地欢迎我。“独角兽少女”于尔辛甚至眼里闪着几点泪光;对我说你受苦了,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和平了。

我讪讪地笑着,和热情的人们应酬着。热情奔放的小绿人儿们毫不掩饰他们对和平的渴望和欢迎;塞利斯塔拉街头巷尾都有欢庆的人群,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好多天。

我仍旧住在国会楼上的树屋里。虽然黛蕾尔已经久未出现;但当初那间属于我的小小房间却依然被整理得很干净,等着我随时入住。

我每天大多数时间宅在房间里,偶尔也会跟其他精灵游侠一起去参加一些街头巷尾自发形成的庆祝活动,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喝点无伤大雅的小酒,打发时光。

精灵游侠们也多数长年忙于东奔西走南征北战,像现在这样放松的聚会时间可谓是少之又少,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免放开心怀及时行乐,一时间塞利斯塔拉大街小巷热闹滚滚,其乐融融。

我本来以为我们这么颓废地狂欢,作为如今的艾罗兰第一人,芬丹可比先王阿拉伦要严厉十倍,一定会忍无可忍地出声呵斥。

结果芬丹倒格外沉得住气。我们一连HAPPY了十几天,他每天既不说教,也不参与,只是自己留在国会的办公厅里,处理那些堆得如小山一样高的事务。

最后我终于对这一切产生了一丝厌倦。

我明明不能够完全敞开胸怀,像真正的精灵一样去狂欢,明明有着太多前途未定的担忧和顾虑,沉沉地坠得我的心发痛。我明明心里有一块怎样也填不满的空缺,那么我这样在别人的狂欢里透支自己的时光,又是为了填补什么呢。

我从繁华喧嚷的大街上回到静寂无声的国会。夜间的国会分外安静,就连门外守着的两个战舞者也有些昏昏欲睡。看见我回来,他们向我点了个头表示打招呼,就替我拉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我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听着自己细碎的脚步声回荡。走到上楼或者回树屋的那个岔路口,我犹豫了一下,转往相反的方向。

我爬上国会的楼顶,转过那两道巨大华美的花碑,一直走到栏杆旁。

深夜的塞利斯塔拉,从国会楼顶俯望下去,一片静谧幽美。所有的建筑上都跃动着星星点点的流萤,亮着明亮耀目的灯火。从国会楼顶还能看得到猎人公会院子正中那一堆经久不息的篝火,偶尔爆出几个极亮的小火花。市场的那些高高矮矮的建筑上都挂着彩灯,随着流萤一闪一闪,幻化出美丽的七彩光芒。倘若再仰首望天,会在深黑的天幕上看到无数闪动的明亮星辰,如同缀在天鹅绒上的钻石一般,令人眩惑。

我漫望着这一片美丽至极的灯海与星光交织成的,美得像梦的景致,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一惊回首,发现芬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那里。他衣着整齐,就连那袭树叶大披风都披在他身后,显然是还没有就寝。

我向他勉强地笑了一笑,没话找话地寒暄道:“啊……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么?”

他漫应了一声,却走过来站到我身边,手扶着栏杆,同样眺望着塞利斯塔拉的夜景。

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无话可说。

好在他也没让我尴尬得太久。

他突然问道:“你知道贝尔-泽里城么?”

我仔细想了想,从记忆深处搜索到不甚确定的答案。“那个老骷髅头子……马卡尔的老巢?”

芬丹点了点头,仿佛陷进了某种回忆里。

“你知道么,黛蕾尔……那时候,当我终于越过边境,会合银色城邦的*师泽希尔和狮鹫帝国的哥德里克公爵,将马卡尔围困于贝尔-泽里城下时,我抬起头,却望见贝尔…泽里的城门上,挂着一面用人的皮肤和骨骼制成的横幅,上面写着‘放弃所有希望’……我忽然想起来,传说这句话既是这座城市的座右铭,也是对任何胆敢来犯之敌的警示语……当时,我脑海里只能够想到,假如我不能攻下这座罪恶的城,割下马卡尔的头颅,确保他进入永恒的坟墓,不能再出来作乱,我才真正是没有了任何希望……”

我有点惊讶于他向我絮絮述说这么多与我不相关的回忆。只不过我也没有想要打断他的意思,只是默然颔首,继续听他说下去。

“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其他人……我也不是为了解放狮鹫帝国才去攻打他。”芬丹的手肘曲起来,撑在栏杆上,上身前倾,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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