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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无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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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侯爵大人有空的话,我倒是很乐意请你帮忙替我打造一间树屋呢。”
拉特格的表情瞬间变苦了。“树屋?!”他喃喃反问道。我用手指了指庭院中最大的一棵树的树梢位置——那里已经搭起了一个简陋的台子。
拉特格双手插在两侧的裤袋里,以一个浪荡子的姿态慢悠悠地晃到那棵树下,抬头望了一阵子那个木头搭起的简陋台子,唇角总是噙着的那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知何时不见了。
我并未放在心上,笑着问他道:“怎么?这个要求很难?”
拉特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突然问我道:“精灵们都是住在树屋里的吗?”
我一窒,脑海里突如其来地浮现出塞利斯塔拉国会大树上的那些小木屋的景象,以及那一夜芬丹坐在一片黑暗的树屋里,眼神灼灼地望着我的样子。
我的心突然跳得有一点快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很快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说道:“大部分是——森林精灵们似乎没有住在地面上的习惯。他们的木屋总是建造在树上和水面上,树梢上总是有流萤围绕飞舞,他们还会在庭院里点起篝火——夜晚到来时会很美。”
拉特格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棵大树的茂盛树冠。他没有回头,轻声问道:“你依然爱他们吧?——那些精灵,就像你爱自己的同胞一样——虽然你已经不再是一个精灵,并且永远都将不再是精灵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直觉告诉我,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可是我仍然不愿意因此说谎欺骗他。我沉默了一秒钟,回答他道:“是的。他们曾经在残酷的战争中信任我,追随我,拥护我,拼命来救我的命,就因为信任我是能够带领他们战胜恶魔和丧尸,寻回艾罗兰往日荣耀与和平的人……”
“即使那是因为他们当时以为你也是一个精灵,真正的精灵?”拉特格突然从大树前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直视着我。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含着某种危险的东西,令我隐然心惊。
“即使那种信任在你变成人族之后就毫不存在,甚至变成了疑惧,你也依然爱他们,相信他们?”
这个问题太难以回答,我沉默了比之前更长一段时间,然后迎视着他那双淡蓝的眼眸,诚实地回答:“对于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我感到非常遗憾。但这些都不能抹杀掉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而且那些精灵愿意至死信任我的事实。”
拉特格闻言轻笑了一声。“真好,我的姑娘,真高兴听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肯努力坚持本心,并这样无条件地相信别人——”
我微微皱起了眉,开始觉得今天他的来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8月17日更新:
过渡章节。。。希望在3~5章内结尾。。。
宝宝生病了,这几个月又不停地换保姆,非常伤脑筋。。。
另外,记得以前曾经答应过某死党的宝宝,以后要替她写一篇HP同人。
这个承诺被我抛在脑后很久,又产生了重拾的念头。
也许可能写出来就会自砸招牌,但是现在总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所有可爱的乖宝宝的合理要求,都是可以得到满足的。
作为一个现在自己也有了一只团子的怪阿姨,总觉得自己现在愿意满足那些可爱的宝贝们的一切合理要求。
升级以后果然心境都变了呢。
我看新文出来以后我八成会严重掉作收。。。
即使这样也想写自己希望的故事。嗯。
☆、359353
“嘿;我可不是‘你的姑娘’。”我抗议似的说道,怀疑地盯着他。“而且;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拉特格直直地盯着我;似乎过了很久,他的唇边慢慢勾起一抹奇异的笑意来。
“聪明的姑娘,我不相信你听不懂我的意思。”他说;下巴微微抬起来;往门外的方向轻轻一点。
“现在,不管是精灵还是人族;都没有人会相信你跟他们是一边的。”他平静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感叹。
“你怎么能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呢,耶泽蓓丝?”
当那个我已经很久没有记起的、属于恶魔的名字重新从他的两片薄唇间缓缓吐出;我仿佛被火焰狠狠烫了一下那般;立刻惊跳起来。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非常难看,因为拉特格突然扬了扬眉,脸上出现了诧然的神色。
“生气了?”他向我面前迈了两步,似乎想要走到我的面前来一样。我立刻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感觉自己浑身的刺都像只领地被侵犯,老底被掀开的刺猬一般竖了起来。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使你是黛蕾尔,你是Luna,你为这些人做过很多事情……但是在他们眼中,一旦改换阵营,你就还是耶泽蓓丝——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你就是耶泽蓓丝。”他轻声说道。
啊,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
当我做耶泽蓓丝的时候,有人为了恐惧追随我,有人为了强权追随我,有人为了利益追随我。当我做黛蕾尔的时候,有人为了信任追随我,有人为了信仰追随我,有人为了感激追随我。即使我只做Luna,也总有人为了命令追随我。我在数个不同的身份和面貌之间换来换去的时候,总有人为了什么追随我,因为他们确信我站在他们这一边——只站在他们这一边。
可是现在,我不站在任何一方那边。这很危险。尤其是,在他们眼里,我蛊惑了精灵族的大英雄,艾罗兰的统治者,我拥有人族的领地和权力,又能够支配精灵族第一人的意愿。他们担心我会有一天不满足于隐居在这个地方,担心我会有一天想要得更多,就像真正的耶泽蓓丝那样;那个时候,他们担心我会重新掀起一场战争,将整个亚山大陆都卷入其中。
我想愤怒地咆哮,又想无奈地哂笑,左右为难了片刻,我最后只是扭曲了一下唇角,挤出一个僵笑,故作轻松地说道:“这些人的臆想真是荒谬……难道他们以为我想做伊莎贝尔女王那样的人吗?那也太……”
拉特格打断我,“不,Luna,他们不认为你想做伊莎贝尔女王。”他又向我面前走近了两步,淡蓝的眼眸锁在我脸上。
“他们害怕你有一天想做拜娅拉。”
血冲上了我的头顶。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海里嗡嗡响。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拳,抑制不住自己的身躯因为被误解而迸发出的极度愤怒而发抖。
“拜娅拉?!我和拜娅拉对抗了那么多年!我最不想做的就是拜娅拉!!”我语无伦次地冲着拉特格吼道,感觉自己的双颊上像着了火一样滚烫。
“他们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即使我一开始是为了自保,但是我难道没有为了正义的一方而努力过吗!难道我拼尽全力杀掉的那些敌人,恶魔和丧尸……都是假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从我的脸上滑过,无声无息地没入我脚下的草坪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特格已经站在我面前很近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向着我伸出一只手来,像是对着一个沮丧而迷茫的小孩子一般,摸了摸我的头,揉乱了我的头发。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Luna。”他的声音仿佛响在我头顶,又仿佛响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有人爱你,就一定有人讨厌你;有人对你怀着好意,就一定有人对你怀着恶意……并不是你对别人好,就一定会有同等的回报。瞧,这个道理还是你教会我的呢,怎么你现在反而看不开了?”
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虽然最后一句反问带着点玩笑的意味,但我仍能从中听出某种温暖的情绪。我吸了吸鼻子,觉得好受些了,瞪了他一眼。
“我说,侯爵阁下,您准是听说了我眼下的处境,所以您今天是特意赶来嘲笑我的吗?”
我的回答无疑让拉特格显得极为满意。他好像很高兴看到我重新振作起来一样——即使我是强颜欢笑也无所谓——笑意涌上了他的双眼。他耸了耸肩,摊开手,无辜地说道:“嘿,你把我总是想得太坏了。您让我又一次心碎了——要知道,美丽的小姐,你可是我所遇见的第一位拒绝我的女士呢。”
我微微挑了一下眉,回敬道:“所以您今天是来巩固我的决心的吗?”
拉特格纵声大笑起来。
我盯着他的笑脸,一时间有点茫然而恍惚的感觉。
我之前使用的几个躯壳,除了暂时借用的玫芙女爵是人族之外,其他几位女士——不管是森林精灵、黑暗精灵还是恶魔族——基本上都是生命很漫长的种族,年轻的容颜也能保持很久的时间,躯体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很强。所以历经数年激战,那些女士的面孔依然年轻而美丽,仿佛从未被残酷的战争与时间侵蚀。
但是拉特格不一样。他是人族,又曾经陷于颠沛流离之中,从年少时的流浪天涯,到青年时的生死战场,他蹲过亡灵和恶魔的苦牢,也被拜娅拉所扮成的假女王所囚禁和折磨过,最后更流落在一座破败的难民营里藏身,岁月的风霜无可避免地在他脸上刻下了一些痕迹。
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穿着华丽的服饰,淡棕色的卷发剪得很短,只有那双淡蓝色的、寡情的眸子一如从前。但是我知道,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丧尸的黑牢里身负重伤却仍然谈笑风生,潇洒从容的浪子了。正如我也不再是那间牢房里一头丰盈的红发,耳朵尖尖,为了掩藏自己的真面目而不得不心惊胆战地行走在正邪之间的钢索上的“蜂群女王”或谢尔戈的“妖妇”一样。
我的思绪没能发散得太远,因为拉特格的笑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的视线飘向门口。我也下意识地沿着他的视线向通往庭院的那扇门望去,赫然发现一个穿着一袭很拉风的树叶大披风的人影!
我吃惊得张大了嘴,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微风从庭院中吹过,拂动他那一头很正的金色长发。他的身躯健美而挺拔,充满了不可抵挡的英气和力量。他沉默地站在门口,肩膀宽阔,英姿勃发,像一株艾罗兰的原野上生长着的最庄严沉稳、最坚不可摧的橡树。无论何时我看到这个人,他总是令我感到一阵温暖而心悸,就好像迎着暮春午后暖洋洋的风,肆意纵马奔驰在起伏不平的山野间的感觉一样。
他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顿了一下,离开了门边,缓缓走到庭院里,同样在我打算建造一间树屋的那棵大树下站定。
拉特格的目光似乎闪了闪,然后率先开口了。
“芬丹大人,您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呢?难道是……我国和贵国终于谈崩了?”他脸上挂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语调促狭。
芬丹的眉心几乎是瞬间就深深皱了起来,不悦地盯着他。拉特格讪笑了一声,补充道:“和谈不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吧……难道不是这件事占去了您的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吗?”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又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真不知道大家都在为了什么而争执不休……”
“很多事情不容易达成共识,这很正常。贵国与我国原本就是不同的两个国家,各自有自己的考虑。”芬丹冷冷地回答拉特格,措辞听上去十分官方口吻,简直像是一种外交辞令。
拉特格一挑眉,略带着一点挑衅意味似的说道:“这种无聊的结盟,确实没什么好谈的。我只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她拿出来当作一个重要因素来说——没有她,我们不可能成功得这么快。”他用下巴往我这个方向点了一点。
我有点意外他把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摊开在芬丹面前,不过芬丹不愧是艾罗兰的“勇士、诗人和外交家”,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拉特格道:“是的,但是很遗憾,很多人已经遗忘了这一点。”
拉特格的眉毛挑得更高了,就好像他没想到芬丹会这么坦白似的。他的视线在芬丹脸上扫过,语气变得有点咄咄逼人。
“但是,艾罗兰的芬丹大人,您拥有足够的威望、名声和权力,可以提醒那些人记起她的贡献。”他慢慢地说道,“您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是因为您觉得她和从前一样,可以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努力来克服这一切艰难么?”
芬丹站在那里,沉默得如同一座永恒不变的山。他纹丝不动,仅仅只是用自己那双湛蓝的眼眸在拉特格脸上缓缓滑过,就好像在衡量面前这个人,以及他所说的话,对自己的伤害值一样。然后他得出了结论——远远不够危险。于是他继续保持沉默,仿佛拉特格所质疑的一切都不值得回答。
我突然觉得这短暂的沉默令人难以忍受。拉特格所暗示的东西也令我难以忍受。比外面那些已经遗忘了我的努力的人们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所以我飞快地开口了。
“拉特格,我想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注视着这位新任的弗雷施恩侯爵,轻声说道,“我想你也一定没有忘记,我曾经是耶泽蓓丝。而谢尔戈的耶泽蓓丝,是可以独立踏平一切反对者的。”
有片刻的时间,拉特格看上去显得那么难以置信。他好像想要反驳我的话,但是他刚要出声,我已经抢先截断了他。
“当然,我想我也有一些疑问需要询问芬丹大人。”
拉特格定定地看着我,几分钟以后,他才僵硬地点了点头,随便说了两句客套的话,旋即告辞而去。他离去的脚步迈得又大又快速,好像蕴含着一股怒气却不得发泄一样。我想他一定是在哀我不幸,怒我不争。
我想我猜得到拉特格为什么要挑衅芬丹——他是觉得作为我的爱人,芬丹却没有不遗余力地在所有人面前维护我,因此他替我不值,替我打抱不平,觉得我受到了委屈——可是,人生那么长,一个人在自己的一生里,不可能永远都不受委屈的。我必须信任芬丹,必须不遗余力地维护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自有合理的缘由,因为我爱他,只爱他。
当拉特格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狄柏伍德女伯爵宅邸的大门外以后,芬丹仍旧站在原地。炽烈的阳光将那棵大树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阴影,那道阴影正好横贯他毫无表情的面容,使得一贯光明清正的他此刻看上去居然有点深沉难测。
我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这是他在我成为独角兽帝国的狄柏伍德女伯爵之后,第一次公开到访我的伯爵宅邸。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艾罗兰的芬丹走进了狄柏伍德女伯爵宅邸的大门。但是,他在这个时候来我这里做什么呢?难道他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有心人等着这一幕在他们面前发生,好去证实一些他们的怀疑和揣测么?难道他只是为了来这里研究这棵我打算建造树屋的大树,或者驱赶总是令他露出不悦之色的新任弗雷施恩侯爵拉特格的吗?
我沉默了一阵子,眼看芬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得没话找话。
“芬丹,你今天来这里,是担心我害怕那些流言蜚语,从此把自己闷死在这间大房子里吗?”
芬丹似乎很不能置信似的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呵斥我道:“别胡说!几句话就能把你吓倒吗?以前你也不是没有被人说过,我看你可从来不知道反省!……”
我嬉皮笑脸地说道:“那是以前……那时候我可是个恶魔领主,别人不怕我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可不一样啦,我还要在这里讨生活呢,别人说的话我怎么能够不当一回事呢?我可是很怕他们怀疑我,把我当成对方派来的卧底或棋子什么的……”
芬丹似乎对我嬉笑自如的态度十分不满,*地说道:“你有什么好怕的呢?你从前的敌人也很多,可从来没有见你泄气或者退缩过。”
我瞪圆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他压根不认为我的忧虑有道理,气鼓鼓地喊道:“我不是说了么!那时候我是恶魔!就算别人讨厌我也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不一样……”
“那时候也有人在不知道你是恶魔的情况下仍然不喜欢你。”芬丹的语气就像是在平铺直叙一样,“可是你可从来没有输给她过。”
他用的是“她”这个字眼。我一瞬间就注意到了。
那么他指的是他那个隐晦的暗恋者,精灵族的另一位女英雄,得到了西莱纳女神眷顾的、根正苗红的安雯了?
虽然知道安雯对于我来说从来不算一个问题,但是我的口吻不知为何仍然听上去有点酸溜溜的。
“只怕现在在贵国人民的心目中,还不如我当初输给她呢。”我冷哼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斜睨着芬丹那张绷得紧紧的脸。“他们一定后悔当初那么拥护我这个恶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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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354
芬丹的脸上一瞬间像是被什么锋锐的飞镖或利箭击中了一般,露出某种类似于疼痛难忍一样的表情。虽然那个表情一瞬即逝;也清晰地落入了我的眼中。我刚才因为充满了挫败、不解和不安而像只刺猬一样竖满尖刺的心灵没来由地突然柔软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灰败而失落的情绪;在我想要刻意抑制之前就占据了我的内心。
要怎么对他说,我不想和他争吵,我的言语这么尖刻;只是因为我太失望;太受伤;太沮丧?
要怎么对他说;我立志要变成Luna——变成那个真正的我自己——的时候,我所梦想的是有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一直仰着头望着他那永恒严峻刻板的脸;紧紧握住他的手,永远不放开?
要怎么对他说;我梦想中的和平终于来临时,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份和平所遗弃?
要怎么对他说,我之所以感到沮丧,是因为我以为自己为着这些人们牺牲了很多,付出了很多,但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已被他们迅速地遗忘,只留下那些经不起推敲的小小的疑问,被有心人一吹风就像个气球般吹胀起来,无限扩大,最后变成一个陷阱,像要把我淹没?
他这样光风霁月,这样一帆风顺,这样公正清直,这样饱受爱戴……他大概从来没有受到过来自于任何人的任何真正的质疑吧——雷拉格那些为了挑起他的怒气而故意发动的半真半假的挑衅不算——他是无法理解我一夜之间从天堂坠落地狱,而这一次甚至找不到一个方法翻身,找不到一个理由解释的绝望的。
我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孤注一掷地想要留在这个由0和1组成的世界里,获得我从未得到过的幸福。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当初所想的是那么天真。我得到了我所爱的那个男人的一颗心,但是我还是无法光明正大地在这个世界里立足。我不过是换了一张皮囊,我的本心并没有改变,可是我却无法在我所熟悉的人群里得到以前的认同。我付出了我能够为他们付出的所有努力,以为能够得到相同的回报。但是我却只能得到小心翼翼的检视与窃窃私语的恶意。我曾经是他们的英雄,但现在却成为了他们避讳的麻烦人物。他们甚至以为我要将他们带向深渊——那种即使我身为恶魔都不曾做过的事?!
软弱的泪水茫然地浮上了我的眼眶。
我凝视着面前这个严厉古板绿色肌肉男的面容,目光滑过他那一头在阳光下闪着璀璨光芒的金发,那双尖尖的耳朵,肌肉结实的、刺着一行古代精灵文“你是我的信仰”的手臂,那从半敞的马甲中露出来的光洁紧实的胸膛,那袭总是那么拉风的树叶大披风……
芬丹,他们认为,没有了黛蕾尔那个红发丰盈、耳朵尖尖的躯壳,我就配不上你了。真可笑,他们居然拿着一具皮囊来作为评判我的标准……假如他们知道了我这些年来更换得最勤快的就是这具皮囊,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他们不知道,艾罗兰王国的“蜂群女王”黛蕾尔,易格池沃的暗影女族长伊拉娅,谢尔戈的恶魔领主“妖妇”耶泽蓓丝,猎鹰公国的女公爵玫芙……曾经全部都是我的马甲,我的化身,我所扮演的角色。现在的这个Luna,才是真正的我。好笑的是,当我真正恢复原来那个真我的时候,他们已经不需要这样的我了。与其说他们需要的是我这个人,不如说是我所代表的那个形象。
我凝视着他那张恼怒而困惑的脸,突如其来地微微笑了起来。
“你们还没有谈妥签订和约的时间地点吗?”我转了一个话题,问道。
芬丹看起来对话题的突然跳跃感到十分不适应,但是他还是轻咳了一声,认真回答我道:“已经接近达成协议的时刻了……我们商定明天在丹拉德的议事堂召开最后一次协商会议,然后就可以选定正式签订和平盟约的时间地点。”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十分随意地说道:“那么,我明天也要出席这次会议。”
“你要去?!”芬丹看起来非常惊异,他那双湛蓝的眼眸微微睁大了,在我脸上仔细地打量了几个来回。然后,他脸上居然浮现了一抹极为不明显的不安表情,语气也变得有点艰涩。
“你……你要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列席过这些天以来的会议……”
“我当然知道。”我泰然自若地冲他微微笑着,答道,“我还知道最近会议的气氛不太友好——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一定要去。”
芬丹瞪着我,就好像他当初在龙雾岛上瞪着那个坚决地说要放弃黛蕾尔的躯壳,做回真正的自己的那个我一样;他的表情里很明显地写着他猜测我又要在明天的会议上作什么怪,但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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